地势豁中州,黄河掌上流。
地势豁中州,黄河掌上流。
岸低沙易涸,天远树全浮。
岸低沙易涸,天远树全浮。
梁宋回头失,徐淮极目收。
梁宋回头失,徐淮极目收。
身轻往来便,自叹不如鸥。
身轻往来便,自叹不如鸥。

huáng--cháshènxíng

shìhuōzhōngzhōuhuángzhǎngshàngliú

ànshātiānyuǎnshùquán

liángsònghuítóushīhuáishōu

shēnqīngwǎnglái便biàntànōu

查慎行

查慎行

查慎行(1650~1727) 清代诗人,当代著名作家金庸先祖。初名嗣琏,字夏重,号查田;后改名慎行,字悔余,号他山,赐号烟波钓徒,晚年居于初白庵,所以又称查初白。海宁袁花(今属浙江)人。康熙四十二年(1703)进士;特授翰林院编修,入直内廷。五十二年(1713),乞休归里,家居10余年。雍正四年(1726),因弟查嗣庭讪谤案,以家长失教获罪,被逮入京,次年放归,不久去世。查慎行诗学东坡、放翁,尝注苏诗。自朱彝尊去世后,为东南诗坛领袖。著有《他山诗钞》。 ▶ 10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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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博争雄好彩来,金盘一掷万人开。
六博¹争雄好彩²来,金盘一掷(zhì)³万人开。
译文:六博要想获胜全凭好采,筹码往金盘上一掷众人高叫如排山倒海。
注释:¹六博:古代的一种赌博游戏。共十二棋子,六黑六白,两人相博,每人六棋,所以名为六博。²彩:彩头,旧时赌博中赢得的钱物或赌博时得胜所获的赌注。³掷:撤下。这里指掷骰子以分胜负。。
丈夫赌命报天子,当斩胡头衣锦回。
丈夫¹赌命报天子,当斩胡头衣锦回。
译文:大丈夫决胜负应该在战场,用生命报效天子,手斩胡人的头颅立功归来。
注释:¹丈夫:犹言“大丈夫”,泛指有大志、有作为,有气节的人。
丈八蛇矛出陇西,弯弧拂箭白猿啼。
丈八蛇矛¹出陇(lǒng)西²,弯³拂天白猿啼。
译文:大丈夫即将手提丈八长矛奔赴陇西战场,您的箭术会像古代射手养由基射猿,使敌人惊慌。
注释:¹丈八蛇矛:古代的一种兵器名。²陇西:县名。战国时为郡名,在今甘肃省中部。汉代辖境相当于今甘肃的洮河中游及渭河上游南岸地区,包括兰州市、陇西县、临洮县一带。唐代属边境地区。³弯:开弓射天。⁴弧:木弓。
破胡必用龙韬策,积甲应将熊耳齐。
破胡必用龙韬(tāo)¹策,积甲²应将熊耳³
译文:如果使用姜太公《龙韬》中的战略,一定能打败敌人,那时缴获敌人的武器会堆得如同熊耳山一样。
注释:¹龙韬:《太公六韬》中的一部分。相传是吕尚编的古兵书,分文韬、武韬、龙韬、虎韬、豹韬、犬韬六个部分,记载周文王、武王问太公兵战之事,对后世影响较大。²甲:指铠甲和兵器。³熊耳:山名,一在今河南省,一在湖南省。⁴齐:一样高。
月蚀西方破敌时,及瓜归日未应迟。
月蚀(shí)西方¹破敌时,及瓜²归日未应迟³
译文:现今月食出现在西方,正是击败敌人的征兆,明年瓜熟时您一定会如期立功回朝。
注释:¹月蚀西方,指西方月蚀,是说指日可待,有肯定的含义。月蚀:也叫“月食”。²及瓜:这里指完成作战任务。³未应迟:不应当迟归。
斩胡血变黄河水,枭首当悬白鹊旗。
斩胡血变黄河水,枭(xiāo)¹当悬白鹊旗²
译文:那时敌人的阵营一定会血染成河,使黄河都变成红色,还要砍下敌人首领的头挂在树梢。
注释:¹枭首:斩首高悬以示众。²白鹊旗:疑为“白虎幡”之误。白虎幡是绘有白虎图象的旗帜,作为帝王诏令传信之用。唐代人讳虎字,叫做“白兽幡”。李白似以“白鹊旗”代用。这种旗,后来也作为传布朝廷政令之用。

  这三首诗是一个整体,对作者的外甥郑灌进行教育和勉励,是出征前的一堂很好的政治、军事动员课。诗中以热情洋溢的语言,盛赞外甥郑灌的爱国壮举,对他寄予殷切的希望。

  第一首,用奇异的联想,把郑灌获得从军的机会比喻为博得“好彩”头,说为了保卫祖国,从军戍边,这是非常光荣、幸运的事,应当感到高兴。“万人开”三字,把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边境的场面展现出来,多么豪迈有气魄!接着,诗中勉励外甥树立起“丈夫”的雄心壮志,英男杀敌“斩胡头”,以报效祖国。这样,故乡的人们都会感到光彩。“天子”是封建社会中国家的最高统治者,象征国家。

  第二首,描写边境战斗的壮丽图景。英武的将士们手持丈八蛇矛,威风凛凛地开赴陇西边境,刚开弓搭天就使敌兵震惊不已,一触即溃,闻风丧胆。这虽然是一种设想的情景,但却流露出诗人对于正义之师的赞美。诗人为祖国有这样的军威阵势而感到自豪,也很关切战斗的胜利。因此,他特意叮咛郑灌要精通祖先传下的兵法,瓦解敌军,使其真正降服,大量缴获他们的军需军备。

  第三首,展望战斗的胜利,满怀信心,鼓励郑灌勇敢杀敌,克期凯旋。诗人以长辈的口吻,反复嘱咐郑灌:完成破敌任务后就荣归故乡,言下之意是说:亲人们在等待着你,早日归来,以免悬念!诗中还反映了诗人对于进犯祖国的敌人的痛恨。“枭首当悬”,则表明诗人希望对敌人杀一儆百、攻心为上,做好安抚事宜。

  此诗把描写、抒情和议论很好地结合起来,语重心长,感情炽烈,具有强烈的鼓舞和教育作用。

参考资料:
1、 徐志福.古今名人教子诗选讲:云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03月第1版:13-17
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
寂寞天宝后¹,园庐²³(hāo)(lí)。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
译文:天宝以后,农村寂寞荒凉,家园里只剩下蒿草蒺藜。我的乡里百余户人家,因世道乱离都各奔东西。
注释:¹天宝后:指安史之乱以后。开篇是以追叙写起,追溯里家的原因,引出下文。²庐:即居住的房屋。³但:只有。
我里百余家,世乱各东西。
存者里消息,死者为尘泥。贱子¹因阵败²,归来寻旧蹊(xī)
译文:活着的没有消息,死了的已化为尘土。因为邺城兵败,我回来寻找家乡的旧路。
注释:¹贱子:这位里家者的自谓。²阵败:指邺城之败。
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
久行见空巷,日瘦¹气惨凄,但对狐与狸(lí),竖毛怒我啼²
译文:在村里走了很久只见空巷,日色无光,一片萧条凄惨的景象。只能面对着一只只竖起毛来向我怒号的野鼠狐狸。
注释:¹日瘦:日光淡薄,杜甫的自创语。²怒我啼:对我发怒且啼叫。写乡村的久已荒芜,野兽猖獗出没。
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
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宿鸟恋本枝,安辞且穷栖。
译文:四邻还剩些什么人呢?只有一两个老寡妇。宿鸟总是留恋着本枝,我也同样依恋故土,哪能辞乡而去,且在此地栖宿。
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
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qí)。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pí)
译文:正当春季,我扛起锄头下田,到了天晚还忙着浇田。县吏知道我回来了,又征召我去练习军中的骑鼓。
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
虽从本州役,内顾里所携(xié)¹。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²
译文:虽然在本州服役,家里也没什么可带。近处去,我只有空身一人;远处去终究也会迷失。
注释:¹携:即离。里所携,是说家里没有可以告别的人。²终转迷:终究是前途迷茫,生死凶吉难料。
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
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¹。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²
译文:家乡既已一片空荡,远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永远伤痛我长年生病的母亲,死了五年也没有好好埋葬。
注释:¹齐:齐同。这两句更进一层,是自伤语。是说家乡已经一里所有,在本州当兵和在外县当兵都是一样。²委沟溪:指母亲葬在山谷里。
宿鸟恋本枝,安辞且穷栖。
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¹。人生里家别,何以为蒸黎²
译文:她生了我,却得不到我的服侍,母子二人终身忍受辛酸。人活在世上却无家可别,这老百姓可怎么当?
注释:¹两酸嘶:是说母子两个人都饮恨。酸嘶,失声痛哭。²蒸黎:指劳动人民。蒸,众。黎,黑。
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
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
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
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
虽从本州役,内顾无所携。
虽从本州役,内顾无所携。
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
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
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
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
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
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
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
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
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
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

  《无家别》和“三别”中的其他两篇一样,叙事诗的“叙述人”不是作者,而是诗中的主人公。这个主人公是又一次被征去当兵的独身汉,既无人为他送别,又无人可以告别,然而在踏上征途之际,依然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仿佛是对老天爷诉说他无家可别的悲哀。

  从开头至“一二老寡妻”共十四句,总写乱后回乡所见,而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两句插在中间,将这一大段隔成两个小段。前一小段,以追叙发端,写那个自称“贱子”的军人回乡之后,看见自己的家乡面目全非,一片荒凉,于是抚今忆昔,概括地诉说了家乡的今昔变化。“寂寞天宝后,园庐但蒿藜”,这两句正面写今,但背后已藏着昔。“天宝后”如此,那么就会想到天宝前的情况。于是自然地引出下两句。那时候“我里百余家”,应是园庐相望,鸡犬相闻,当然并不寂寞:“天宝后”则遭逢世乱,居人各自东西,园庐荒废,蒿藜(野草)丛生,自然就寂寞了。一起头就用“寂寞”二字,渲染满目萧条的景象,表现出主人公触目伤怀的悲凉心情,为全诗定了基调。“世乱”二字与“天宝后”呼应,写出了今昔变化的原因,也点明了“无家”可“别”的根源。“存者无消息,死者为尘泥”两句,紧承“世乱各东西”而来,如闻“我”的叹息之声,强烈地表现了主人公的悲伤情绪。

  前一小段概括全貌,后一小段则描写细节,而以“贱子因阵败,归来寻旧蹊”承前启后,作为过渡。“寻”字刻画入微,“旧”字含意深广。家乡的“旧蹊”走过千百趟,闭着眼都不会迷路,如今却要“寻”,见得已非旧时面貌,早被蒿藜淹没了。“旧”字追昔,应“我里百余家”:“寻”字抚今,应“园庐但蒿藜”。“久行见空巷,日瘦气惨凄。但对狐与狸,竖毛怒我啼。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写“贱子”由接近村庄到进入村巷,访问四邻。“久行”承“寻旧蹊”来,传“寻”字之神。距离不远而需久行,见得旧蹊极难辨认,寻来寻去,绕了许多弯路。“空巷”言其无人,应“世乱各东西”。“日瘦气惨凄”一句,用拟人化手法融景入情,烘托出主人公“见空巷”时的凄惨心境。“但对狐与狸”的“但”字,与前面的“空”字照应。当年“百余家”聚居,村巷中人来人往,笑语喧阗;如今却只与狐狸相对。而那些“狐与狸”竟反客为主,一见“我”就脊毛直竖,冲着“我”怒叫,好像责怪“我”不该闯入它们的家园。遍访四邻,发现只有“一二老寡妻”还活着!见到她们,自然有许多话要问要说,但杜甫却把这些全省略了,给读者留下了驰骋想象的空间。而当读到后面的“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时,就不难想见与“老寡妻”问答的内容和彼此激动的表情。

  “宿鸟恋本枝,安辞且穷栖。方春独荷锄,日暮还灌畦。”──这在结构上自成一段,写主人公回乡后的生活。前两句,以宿鸟为喻,表现了留恋乡土的感情。后两句,写主人公怀着悲哀的感情又开始了披星戴月的辛勤劳动,希望能在家乡活下去,不管多么贫困和孤独!

  最后一段,写无家而又别离。“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波澜忽起。以下六句,层层转折。“虽从本州役,内顾无所携”,这是第一层转折;上句自幸,下句自伤。这次虽然在本州服役,但内顾一无所有,既无人为“我”送行,又无东西可携带,怎能不令“我”伤心!“近行止一身,远去终转迷”,这是第二层转折。“近行”孑然一身,已令人伤感;但既然当兵,将来终归要远去前线的,真是前途迷茫,未知葬身何处!“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这是第三层转折。回头一想,家乡已经荡然一空,“近行”、“远去”,又有什么差别!六句诗抑扬顿挫,层层深入,细致入微地描写了主人公听到召令之后的心理变化。如刘辰翁所说:“写至此,可以泣鬼神矣!”(见杨伦《杜诗镜铨》引)沈德潜在讲到杜甫“独开生面”的表现手法时指出:“……又有透过一层法。如《无家别》篇中云:‘县吏知我至,召令习鼓鞞。’无家客而遣之从征,极不堪事也;然明说不堪,其味便浅。此云‘家乡既荡尽,远近理亦齐’,转作旷达,弥见沉痛矣。”

  “永痛长病母,五年委沟溪。生我不得力,终身两酸嘶。”尽管强作达观,自宽自解,而最悲痛的事终于涌上心头:前次应征之前就已长期卧病的老娘在“我”五年从军期间死去了!死后又得不到“我”的埋葬,以致委骨沟溪!这使“我”一辈子都难过。这几句,极写母亡之痛、家破之惨。于是紧扣题目,以反诘语作结:“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意思是:已经没有家,还要抓走,叫人怎样做老百姓呢?

  诗题“无家别”,第一大段写乱后回乡所见,以主人公行近村庄、进入村巷划分层次,由远及近,有条不紊。远景只概括全貌,近景则描写细节。第三大段写主人公心理活动,又分几层转折,愈转愈深,刻画入微。层次清晰,结构谨严。诗人还善用简练、形象的语言,写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诗中“园庐但蒿藜”、“但对狐与狸”,概括性更强。“蒿藜”、“狐狸”,在这里是富有特征性的事物。谁也不能容忍在自己的房院田园中长满蒿藜。在人烟稠密的村庄里,狐狸也不敢横行无忌。“园庐但蒿藜”、“但对狐与狸”,仅仅十个字,就把人烟灭绝、田庐荒废的惨象活画了出来。其他如“四邻何所有?一二老寡妻”,也是富有特征性的。正因为是“老寡妻”,所以还能在那里苟延残喘。稍能派上用场的,如果不是事前逃走,就必然被官府抓走。诗中的主人公就是刚一回村,就又被抓走了的。诗用第一人称,让主人公直接出面,对读者诉说他的所见、所遇、所感,因而不仅通过人物的主观抒情表现了人物的心理状态,而且通过环境描写也反映了人物的思想感情。几年前被官府抓去当兵的“我”死里逃生,好容易回到故乡,满以为可以和骨肉邻里相聚了;然而事与愿违,看见的是一片“蒿藜”,走进的是一条“空巷”,遇到的是竖毛怒叫的狐狸,真是满目凄凉,百感交集!于是连日头看上去也消瘦了。“日”无所谓肥瘦,由于自己心情悲凉,因而看见日光黯淡,景象凄惨。正因为情景交融,人物塑造与环境描写结合,所以能在短短的篇幅里塑造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反映出当时战区人民的共同遭遇,对统治者的残暴、腐朽,进行了有力的鞭挞。

jiābié

 tángdài 

tiānbǎohòu yuándànhāo 
bǎijiā shìluàndōng西 
cúnzhěxiāo zhěwéichén 
jiànyīnzhènbài guīláixúnjiù 
jiǔxíngjiànkōngxiàng shòucǎn 
dànduì shùmáo 
línsuǒyǒu èrlǎoguǎ 
宿niǎoliànběnzhī ānqiěqióng 
fāngchūnchú huánguàn 
xiànzhīzhì zhàolíng 
suīcóngběnzhōu nèisuǒxié 
jìnxíngzhǐshēn yuǎnzhōngzhuǎn 
jiāxiāngdàngjìn yuǎnjìn 
yǒngtòngchángbìng niánwěigōu 
shēng zhōngshēnliǎngsuān 
rénshēngjiābié wéizhēng 
九月九日望乡台,他席他乡送客杯。
九月九日¹望乡台²,他席³他乡送客杯。
译文:重阳节登高眺望家乡,异乡的别宴上喝着送客的酒,只感无限烦愁。
注释:¹九月九日:指重阳节。²望乡台:古代出征或流落在外乡的人,往往登高或登土台,眺望家乡,这种台称为望乡台。³他席:别人的酒席。这里指为友人送行的酒席。⁴他乡:异乡。
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
人情已厌南中¹苦,鸿雁(yàn)²从北地³来。
译文:心中已经厌倦了南方客居的各种愁苦,无法归去,鸿雁又为何还要从北方来。
注释:¹南中:南方,这里指四川一带。²那:为何。³北地:北方。

  这首诗前二句以“望乡台”、“送客杯”作对仗,用他乡送客来衬托诗中人思乡的情怀;后二句用呼告语作咏叹,从北雁南飞着想,反衬北人久居南方思念故乡的苦闷。这首诗仅以四句来写乡思,却将乡愁抒发得淋漓尽致,突破了唐初宫廷绝句多借咏物寓干进之意的小格局。

  诗歌开头就承题,“九月九日望乡台”,点明了时间是重阳节,地点是玄武山,此处将玄武山比作望乡台,以此来表达乡愁,思乡之情倍增。“他席他乡送客杯”,点明了诗人当时是在异乡的别宴上喝着送客的酒,倍感凄凉。诗歌的前两句就勾勒出了一个易让人伤感的环境,正逢重阳佳节,又是客中送客,自然容易勾起浓郁的乡愁。

  “人情已厌南中苦,鸿雁那从北地来。”北雁南飞本是自然现象,而王勃偏将自己的思乡之情加在它身上,怪罪鸿雁,我想北归不得,你却奈何非要从北方飞来,平添我北归不能的愁思。这一问虽然毫无道理,却在强烈的对比中烘托了真挚的感情,将思乡的情绪推向了高潮。这两句是这首诗中的名句,前人在评价这两句诗时说:“读之,初似常语,久而自知其妙。”的确,这一问虽貌似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实际上却是诗人用心良苦、匠心独具之处。诗人将其怀乡之情融入对自然景物的描绘之中,借无情之景来抒发自己内心深沉的情感,开启了唐人绝句寓情于景的先河。

  这首诗的抒情手法亦变化多端,语言简洁亦是这首诗较大的特色,用了近似日常的口语,如“他席他乡”,“那从北地来”,显得浅近亲切,这也是这首诗流传广泛的原因之一。

  初唐时绝句发展缓慢,其表现方式大体上沿袭汉魏和南朝传统。而王勃的这首诗仅以四句来写乡思,却将乡愁抒发得淋漓尽致,突破了唐初宫廷绝句多借咏物寓干进之意的小格局;诗人在诗中还有意吸收了歌行的句调,以虚词递进的句式做结语,对绝句的发展起着重大作用。

参考资料:
1、 杨旭辉主编;苏州大学《唐诗鉴赏大辞典》编写组编.唐诗鉴赏大辞典:彩色版.北京:中华书局,2011:60-61

shǔzhōngjiǔ

wáng tángdài 

jiǔyuèjiǔwàngxiāngtái xiāngsōngbēi 
rénqíngyànnánzhōng hóng鸿yàncóngběilái 
何许江山发兴长,浑疑庐阜对彭郎。
何许江山发兴长,浑疑庐阜(fù)对彭郎¹
译文:这是哪里的江山,意蕴悠长,看起来好像是庐山对着江中彭浪矶。
注释:¹庐阜对彭郎:庐山对着江中澎浪矶。
胸中丘壑元萧爽,笔下烟波故渺茫。
胸中丘壑(hè)元萧爽,笔下烟波故渺茫。
译文:这是画家原本就胸中有丘壑,所以下笔之后才能让我们看到烟波浩渺。
落落疏松长映座,冥冥飞雨欲侵床。
落落疏松长映座,冥冥飞雨欲侵床。
译文:座位边有树叶稀疏的孤松相伴,深邃的空中细雨蒙蒙,好像要沾湿床铺。
冷然已作华胥梦,便有群仙到枕旁。
冷然¹已作华胥(xū)²,便有群仙到枕旁。
译文:面对此画就感觉飘飘欲仙,仿佛进入了超脱美妙的梦境,有成群的仙人来到我的枕边。
注释:¹冷然:轻妙的样子。²华胥梦:梦境的代称。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退食自公,委蛇委蛇。
羔羊之皮,素丝五紽(tuó)¹。退食(shí)²自公,委(wēi)(yí)³委蛇。
译文:身穿一件羔皮裘,素丝合缝真考究。退朝公餐享佳肴,逍遥踱步慢悠悠。
注释:五紽:指缝制细密。五,通“午”,岐出、交错的意思;紽,丝结、丝钮,毛传释为数(cù促),即细密。²食:公家供卿大夫之常膳。³委蛇:音义并¹同“逶迤”,悠闲自得的样子。
羔羊之革,素丝五緎。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羔羊之革¹,素丝五緎(yù)²。委蛇委蛇,自公退食。
译文:身穿一件羔皮袄,素丝密缝做工巧。逍遥踱步慢悠悠,公餐饱腹已退朝。
注释:¹革:裘里。²緎:缝也。
羔羊之缝,素丝五总。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羔羊之缝¹,素丝五总(zǒng)²。委蛇委蛇,退食自公。
译文:身穿一件羔皮袍,素丝纳缝质量高。逍遥踱步慢悠悠,退朝公餐享佳肴。
注释:¹缝:皮裘;一说缝合之处。²总:纽结。一说毛诗传释为“数”,与紽同。

  赞美说

  汉儒对《羔羊》篇的解释主要有毛齐鲁韩四家,其中毛诗的解释来自《毛诗正义》,而齐鲁韩三家诗几乎都已亡佚。 现依据王先谦之说,取其书《诗三家义集疏》中认定的齐鲁韩三家诗说观点。在《羔羊》篇中,“羔羊”、“素丝”、“退食”、“委蛇”四词是该诗的关键词,其中“羔羊”是主旨的代表,故理解汉儒对《羔羊》篇的解释,应先从后三词开始,再分析“羔羊”所代表的主旨。

  “素丝”。在《诗三家义集疏》的资料中,齐氏认为“素丝”指“君子朝服”;韩氏则认为素喻絜白,丝喻屈柔;注鲁诗的谷永注“素”为“行絜”,王逸注为“皎洁之行”;毛氏注为“白也”。《诗三家义集疏》总结为:“薛以性言,谓其心之精白,谷王以行言, 美其行之洁清也。‘丝喻屈柔’者,屈柔以行言,立德尚刚而处事贵忍,故屈柔亦为美德。 ”; 可见,齐氏是从“素丝”作为社会服装的角度进行分析以确定身份地位为大臣,而其余诸家则抓住其本身“白”与“柔”之特性,认为“素丝”是用来赞美大臣之高洁、谦忍。

  “退食”。 王先谦先生梳理齐鲁韩三家诗注,认为“‘退食自公’者,自公朝退而就食,非谓退归私家。 永疏‘私门不开’,正释‘公’之义。卿大夫入朝治事,公膳于朝,不遑家食,故私门为之不开也。 ”; 而《毛诗正义》中先列郑玄笺,云退食意谓减膳。再引孔颖达正义释“减膳”之意:“减膳食者,大夫常膳日特豚,朔月少牢,今为节俭减之也。 ”后引王肃、孙毓“减膳”论“减膳”为合理合制之举。故从身份属性上来讲,两种解释都将对象定义为朝堂之臣,非宦官等类属。 从特征属性来看,则知此人尊制守法,依朝廷之律,依传统之令,非标新立异或先斩后奏之人,可谓是遵从、执行制度法令的模范,是朝廷形象的代言。

  “委蛇”。 毛氏注曰:“委蛇,行可从迹也。 ”又言:“既外服羔羊之裘,内有羔羊之德,故退朝而食,从公门入私门,布德施行,皆委蛇然,动而有法,可使人踪迹而效之。 言其行服相称,内外得宜。 ”郑玄笺云:“从于公,谓正直顺于事也。委蛇,委曲自得之貌,节俭而顺,心志定,故可自得也。 ”; 韩氏注为:“逶迤,公正貌。 ”; 二者看似不同,实则互补。 恰如陈启源所云:“毛‘委蛇’传以为‘行可迹踪’,韩‘逶迤’训作‘公正貌’,两意义正相成,为其公正无私,故举动光明,始终如一,可从迹仿效,即毛序所谓正直也。 ”; 可知所美大臣之言行,首先是公正无私的,非弄权之人。 其次,该人言行有迹可循,则可使人仿迹模仿,谓其人有影响力,是值得他人对其进行赞美乃至宣扬的。

  “羔羊”为此诗篇之题,也是该诗主旨的代表,因而应以“羔羊”为核心来分析该诗主旨。 《毛诗正义》:“《羔羊》,《鹊巢》之功致也。召南之国,化文王之政,在位皆节俭正直,德如羔羊也。 ”后注:“《鹊巢》之君,积行累功,以致此《羔羊》之化,在位卿大夫竞相切化,皆如此《羔羊》之人。 ” 《诗三家义集疏》:齐说曰:“羔羊皮革,君子朝服。辅政扶德,以合万国。 ”韩说曰:“诗人贤仕为大夫者,言其德能称,有絜白之性,屈柔之行,进退有度数也。” 据此可知,该诗的主旨是赞美有德行之君子, 不同在与有的学者认为是在赞美召南大夫,而当时其他的学者认为是美召公, 毛氏则只说 “在位卿大夫”。实际上,召公于周朝亦是在朝之臣,故综合来看,可将《羔羊》一诗的主旨定为赞美有德之大臣。

  讽刺说

  对这首诗表现特点的理解,要反美为刺。即是说,全诗不用一个讥刺的词,更没有斥责之语,诗人只是冷静而客观地抉取大夫日常生活中习见的一个小片断,不动声色用粗线条写真。先映入诗人眼帘的是那官员的服饰——用白丝线镶边的羔裘。毛传说“大夫羔裘以居”,故依其穿戴是位大夫。头两句从视觉来写,暗示其人的身份,第三句是所见也是所想,按常规大夫退朝用公膳,故诗人见其人吃饱喝足由公门出来,便猜想其是“退食自公”。《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公膳,日双鸡。”杜预注:“谓公家供卿大夫之常膳。”这与当时民众的生活水准相对照,有天上地下之别,《孟子·梁惠王上》中孟子阐述的符合王道的理想社会,在丰收年成,也才是“七十者可以食肉矣”,而大夫公膳常例竟是“日双鸡”,非常奢侈。诗人虽然没有明言“食”是什么,以春秋襄公时代的公膳例之,大约相差无几。诗人生活在同时代,一见其人“退食自公”必然有所触动,想得很多,也许路有饿殍的惨象浮现在他眼前。正因为如此,所以厌恶之情不觉油然而生,“委蛇委蛇”诗句涌出笔端。这第四句“美中寓刺”,可谓点睛之笔,使其人仿佛活动起来:你看他,慢条斯理,摇摇摆摆,多么逍遥惬意。把这幅貌似悠闲的神态,放在“退食自公”这个特定的场合下,便不免显出滑稽可笑又丑陋可憎了,言外诗人的挖苦嘲弄可以想见: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实则是个白吃饭的寄生虫!三章诗重复这个意思,回环咏叹,加深了讥刺意味。各章三、四两句,上下前后颠倒往复。

参考资料:
1、 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M].北京:中华书局,1987:94-98.
2、 李学勤主编.毛诗正义(上)[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83-89
3、 李知默.诗经《羔羊》篇与东汉的循吏.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2 年第 8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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