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描绘一幅了夜深人静,但更鼓声声,吹灯欲睡,月照雪映,窗更明的幽冷夜景。全诗简洁晓畅、清新可喜。这首诗形象地写出了夜之静,雪之明,表现出诗人孑然一人夜中赏雪景的独特感受。
“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制造了更深人转静的环境气氛。“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它以“更鼓”、“人声”的一急一绝,形成对照,更深人静的过程,借助“沉沉”“渐渐”四叠字便生动形象地传达出来,使人仿佛听到夜神走动的脚步声。它又以两散行句结束,特意突出后二句雪映月增明的绝妙景致。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写雪映月愈明的景色。“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白。”灯本以照明,吹灯而窗更明,是因为夜空正高悬明月,大地又洒满白雪。末句不言雪而雪自见。诗人这时也许已和衣上床,却又欹枕待月。一年最后一个“十五”,既有明月当空,又有白雪洒地,很可能是诗人一生少遇的良宵。这时一盏寒灯,显已成为多余。不由起坐吹灯,临窗赏玩。由于白雪映衬,月光显得分外皎洁。真是天上地下,照耀如同白昼。
“月照一天雪”五字,准确地表现出诗人映雪赏月的独特感受,既写了实景,又传出真情,全诗就因有了此句而大增光彩。这两句的艺术灵感,也许是受张九龄“灭烛怜光满”的诗意的诱发,但它不是“望月怀远”,而是映雪赏月,则显属诗人的创造。它也不像韩愈、苏轼因有谪迁经历,而生发“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的情思,只是直写这年最后一个“十五夜”雪中看到的月色。
此诗由于使用了对偶、散行句式交替出现的艺术手法,而收到了语言清新简净的效果。此诗所写腊半雪夜赏月的景致,可能会给人“幽冷”的印象,但它与柳宗元“孤舟”独钓的“孤独”心态迥然不同,因为作者并无柳氏南迁后的幽禁遭遇。它乃是一个生活安定的诗翁,十二月十五夜映雪赏月的真实感受,可以用诗人“景是众人同,情乃一人领”(《老莫作诗》)的艺术自来说明。
译文及注释
译文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更鼓声,忙碌的人们陆续入睡,市井的吵闹声慢慢平息下来。
吹灯入睡发现房间更加明亮,原来是月光与白雪交相映照在窗上,使房间显得更加明亮。
注释
沉沉:指从远处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更鼓:旧时一夜分成五更,每更大约两小时,晚上派专人巡夜,打鼓报道时刻,叫做“打更”,打更用的鼓叫“更鼓”。
绝:这里是消失的意思。
这首诗描绘一幅了夜深人静,但更鼓声声,吹灯欲睡,月照雪映,窗更明的幽冷夜景。全诗简洁晓畅、清新可喜。这首诗形象地写出了夜之静,雪之明,表现出诗人孑然一人夜中赏雪景的独特感受。
“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制造了更深人转静的环境气氛。“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它以“更鼓”、“人声”的一急一绝,形成对照,更深人静的过程,借助“沉沉”“渐渐”四叠字便生动形象地传达出来,使人仿佛听到夜神走动的脚步声。它又以两散行句结束,特意突出后二句雪映月增明的绝妙景致。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写雪映月愈明的景色。“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白。”灯本以照明,吹灯而窗更明,是因为夜空正高悬明月,大地又洒满白雪。末句不言雪而雪自见。诗人这时也许已和衣上床,却又欹枕待月。一年最后一个“十五”,既有明月当空,又有白雪洒地,很可能是诗人一生少遇的良宵。这时一盏寒灯,显已成为多余。不由起坐吹灯,临窗赏玩。由于白雪映衬,月光显得分外皎洁。真是天上地下,照耀如同白昼。
“月照一天雪”五字,准确地表现出诗人映雪赏月的独特感受,既写了实景,又传出真情,全诗就因有了此句而大增光彩。这两句的艺术灵感,也许是受张九龄“灭烛怜光满”的诗意的诱发,但它不是“望月怀远”,而是映雪赏月,则显属诗人的创造。它也不像韩愈、苏轼因有谪迁经历,而生发“一年明月今宵多,人生由命非由他”,“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的情思,只是直写这年最后一个“十五夜”雪中看到的月色。
此诗由于使用了对偶、散行句式交替出现的艺术手法,而收到了语言清新简净的效果。此诗所写腊半雪夜赏月的景致,可能会给人“幽冷”的印象,但它与柳宗元“孤舟”独钓的“孤独”心态迥然不同,因为作者并无柳氏南迁后的幽禁遭遇。它乃是一个生活安定的诗翁,十二月十五夜映雪赏月的真实感受,可以用诗人“景是众人同,情乃一人领”(《老莫作诗》)的艺术自来说明。
第一联,秋天万物衰落,草木凋敝,本来就是个愁苦的季节。而诗人独处他乡,秋风吹过海面带来的寒意勾起了诗人的思乡之情。吹我乡思飞”中的“吹”字不仅吹来了秋风,也吹起了诗人的忧愁。
第二联,诗人放目远去,却只看到了层叠的山峦,没有家乡的影子,流水不停的向远去流去,不知何时才能归来,就像诗人不知道何时能归家一样。“连山去无际,流水何时归。”借用“连山”和“流水”两个极具内涵的意象,把诗人的愁苦具体化。
第三联,诗人抬眼望去,只有灰色的浮云,寒冷的月光,诗人的目光由远及近,月光更是令作者想起了远方的亲人。“月晖”既形容了月光的皎洁,又表达了季节的寒冷,还烘托出诗人飘泊他乡的孤寂凄凉之情。目之所到,体之所感,只有深深的愁思。
第四联,芳草不再柔艳,寒冷的霜露催着快置寒衣。
第五联,诗人在梦中梦到银河落下,长梦过后天上星以稀少,诗人只能含着悲伤思念故乡,没有人来为他擦拭眼泪。
第六联,诗人直抒胸臆,白天倒还罢了,到了秋夜傍晚时候,思乡的情绪难免一阵阵地在心头泛起波澜,何况是昏暗寒冷,极其萧瑟的深秋。借对秋天景色的描写抒发了羁旅之愁,点染衬托出诗人的浓重乡情,寓情于景,情景交融。
上片感叹世路艰险,聚散匆匆,劝友人且尽今日之欢。与友相逢作歌辞,首句即说“世路风波险”,可见词人在人生宦海中遭受到无数艰险磨难,备尝艰辛沧桑。世路艰险而十年的时光易失,仿佛顷刻须臾之间便过去了,更让词人倍感人生聚散无常,因此更应该加倍珍惜眼前与友人的相聚。“相见且欢娱”既是劝友人也是自劝。
下片写相聚畅饮,愿为友人一醉,蕴含忧愤疏狂之意。“好酒”二句意为虽然春风不能将白发染黑,但好酒可以排遣不得意的时光。所以词人在词末言道,自己愿为好友花前一醉,即便醉了也不要让歌女来扶。
词人直抒胸臆、狂放中含愤懑之意,疏放中有沉着之致。同时该词也已不同于五代、北宋的士大夫在词中所普遍表现出来的花间樽前的时代风尚,其中所透露出来的政治、人生的感慨,既表现了词人的旷达胸襟,同时也加重了这首词的感情分量。
奠定了左思在中国文学史上地位的八首五言咏史诗,为历代传诵的名篇佳什。左思一生,虽然“良图”变成了梦想,志向没有得到伸展,但并没因此向权贵俯首,滚进污淖之中,却是断然割断俗念,“归隐田园”,洁身自好以终。而写于早年的《咏史八首》,成了左思平生思想、节操的写照,研究左思的重要资料。
《咏史八首》的具体写作时间难以断定。仅从诗提供的情况看,大体可以说写在左思入洛阳不久,晋灭吴之前。诗中写到左思在洛阳的生活以及这种生活所形成的特有感情。左思是因为他的妹妹左棻被选入宫而举家来到洛阳的。公元二七三年(晋武帝泰始元年),晋武帝选中级以上文武官员家的处女入宫,次年又选下级文武官员及普通士族家的处女五千人入宫。左思的父亲为殿中侍御史。左思入洛阳的时间,大体可以断定在公元二七三年以后。左思来到洛阳,主要是想展示自己的满腹经纶,以期取得仕途上的畅达,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思想铺平道路,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左思从谋求仕途所遭遇的种种坎坷、艰难,了解到晋的政治腐败,并反映在《咏史八首》诗中。这些诗也不能说是左思居洛阳很久才写成的。诗中有“长啸激清风,志若无东吴”(其一)句。晋灭东吴,是在公元二八〇年(晋武帝太康元年),《咏史八首》写在公元二八〇年以前,则是肯定的。
左思借咏史以言志的是:“左眄澄江湘,右盼定羌胡。功成不受爵,长揖归田庐。”(其一)左思的动机,是否诚如他所说的那样纯洁、信美,是需要做出具体分析的。然而统一中国,安定局势,是当时提出的历史任务。汉末豪强与军阀割据混战,破坏了社会经济的发展,给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之后,三国鼎立的局面,尽管消灭了许多小的割据者,为全国的统一创造了有利的形势,但距离全国统一时日尚远。三国后期,崛起于魏的司马氏集团,成了全国统一趋势的新势力的代表。公元二六五年,晋政权正式成立后,为全国的统一创造了有利条件,同时司马氏集团也急切于在全国的统一中来巩固自己的统治。夺取东吴,荡平边境内的骚乱势力,成了上下一致的呼声。生活在这样历史条件下的左思,为形势所推动,有志于全国的统一,并借以造就自己事业的思想,大概不是一天产生的。只是到了洛阳,对天下形势有了更清楚的认识,在心底酝酿了很久的思想才成熟了,爆发了,寄托在自己的诗篇中。过去的一些论者谈及左思的思想时,指出左思有很强的“功业心”,这无疑是正确的。然而还必须把左思的这种“功业心”放到具体的历史条件下去考察,确定哪些是时代所赋予的内容,哪些是阶级的立场所决定的内容,这样才能更明晰、更准确地评价左思的思想。
有着致力于全国统一抱负的左思,并非徒作大言,纸上谈兵,而是做了许多切实的准备的。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他所说的:“畴昔览穰苴”(其一),即读军书兵法。在封建社会中,习文秉武,虽然并非什么罕事,然而在士族社会制度中,却是需要一定的勇气的。魏晋期间,士族制度占据着统治地位。士族以“积世业儒”为贵,左思出生在一个世代业儒的下层士族之家,不能不受到这种腐朽观念的影响。但他能够打破世系门第观念的束缚,立志到疆场上去,在实现祖国统一的事业中觅取个人的功名,这是可贵的。而且,随之左思居住洛阳,见闻到“边城苦鸣镝,羽檄飞京都”(其一)的情况,更是急不可捺,跃跃欲试。尽管左思自知自己的军事才能象铅刀一样的钝,然而能为祖国的统一事业,即使有一割之用,也是能慰自己平生志向的。
但是,左思美好的愿望遭到了士族制度的压抑和摧残。晋实行“门选”制以维护士族集团的利益,从而造成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局面。更有甚者,一些门第观念很强的士族,对于文章的品评也是以门第的高低来决定弃取的态度。《晋书·左思传》记载着这样一则故事:陆机听说左思构思《三都赋》,抚掌大笑,在与他的弟弟陆云的信中说:“此间有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酒甕耳。”后来由于司空张华的推崇,他的赋才得以大出其名。左思的门第寒下,虽然才高志清,却很难能冲破士族制度的坚硬厚壳而在政治上有所作为。冷酷的现实,使左思献身无门,报国无期,怀着无限的愤慨。《咏史》其二,正是他这种愤慨的写照。诗中,他把像自己一样才高位卑的寒门子弟,喻作生于涧底的松柏;把依赖祖业居于要津的才劣质拙的士族纨绔子弟,喻作长于山顶的柔弱的小苗。松质柏节似的人才,受到柔条弱枝般的人的遮挡,其原因为“地势使之然”,是士族制度本身造成的。然而士族制度,又是“由来非一朝”。汉张汤、金日磾的子孙,凭借着先人的荫德,数代都享受着极大的尊荣。而奇伟出众的冯唐,直到白首仍未受到重用。在此,左思不仅把犀利的批判锋芒,直指当时的社会现实,还批判了以往的士族制度。在肯定的对象与否定的对象对比之中,使诗对士族制度的揭露,更加显得有力。
在功名利禄到来之时,左思毅然却步了,在《咏史八首》诗中读者可以寻找到理解其原因的线索。左思居住在洛阳,面对着“落落穷巷士,抱影守空庐”(其八)的情景,愧恨交加,认识到自己来洛阳是一次失足。因此自责自惭地说:“自非攀龙客,何为忽来游?”他想步许由的后尘:“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其五)虽然想做段干木、鲁仲连式的人物,“当世贵不羁,遭难能解纷。”(其三)但是,晋司马氏统治集团内部的相互残杀,愈演愈烈;这里又没有象魏文侯、平原君那种礼贤下士的人物。况且腐败的政治,残酷的杀夺,使荣枯盛辱瞬息万变。“俯仰生荣华,咄嗟复雕枯。”在这样的时代,“饮河期满腹”的偃鼠,“巢林栖一枝”的鹪鹩,“可为达士模”(其八)。弃却富贵,退居乡里,以求洁身自好,成了左思的必然道路。田园生活,远离杀夺中心,使左思怡然自得,乐陶其中(见《招隐》之二)。但是左思心情并不平静:“高志局四海,块然守空堂。壮齿不恒居,岁暮常慨慷。”(《杂诗》)又可见左思选择退居乡里的道路,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是有着无限的悲凉与凄怆的。
就是这样,左思的《咏史八首》以它所特有的深厚社会内容,熔铸着左思的平生理想,奠定了它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坚实地位。另外,《咏史八首》在艺术上也有着它特出的地方。
第一,力矫太康颓靡文风,承继建安雄健骨力。
晋初太康文坛上,总的创作倾向是:刻意摹仿古人作品,很少结合现实实际;追求辞句华丽和对偶的工整,形成了绮靡浮泛的形式主义风尚。在这种颓风面前,左思则独树旗帜,以《咏史八首》为代表,继续发扬了建安文学“以情纬文,以文被质”的优秀传统。虽然以咏史名篇,不是左思首创,但左思能从现实生活出发,精心选择史实,巧妙地融汇进自己的思想、情感,借咏史以抒情,借抒情以讥世。这不仅突破了前人咏史诗只限于一事,“堆垛寡变”的局限,而且与太康文学刻意摹仿古人、脱离现实的形式主义倾向分庭抗礼。钟嵘说,左思的《咏史八首》“文典以怨,颇为精切,得讽喻之致。”是很符合左思诗的实际的。在艺术形式方面,《咏史八首》并非不注重,诗人从华丽之中求朴拙,于浮泛之外求深蕴,质朴自然,奔放沉郁,绝少雕镂的痕迹。综上两个方面,钟嵘称赞左思创造了一种独特的“左思风力”(《诗品》)。王夫之则说:“三国之降为西晋,文体大破,不绝于来兹者,非太冲其焉归?”(《古诗评选》卷四)这些评价是公允的。
第二,才志结合,浑然一体。
陈祚明曾说:“太冲一代伟人,胸次浩落,洒然流咏。似孟德而加以流丽,仿子建而独能贵简。创成一体,垂示千秋。其雄在才,而其高在志。有其才无其志,语必虚矫;有其志而无其才,音难顿挫。”(《采菽堂古诗选》卷十一)陈祚明指出左思成功的原因,在于才志结合,是很对的。左思的艺术才能,使《咏史八首》,每首都可以独立,并能体现出一定的社会意义;同时用一根高洁理想、情操的金缕线,把首首串连在一起的,浑然一体,内在结构紧密使之不可分割。其一,正面畅抒自己的理想,可谓全组诗的总纲;其二,写遭受门阀制度的压抑而产生的悲愤之情;其三,表示要以段干木、鲁仲连为榜样,另僻蹊径,以期报国;其四,写自己甘于孤寂专心著述,成就自己;其五,再写此路不通,而想追奔许由;其六,赞誉荆轲,借以披露情怀;其七,从历史上许多英俊人物沈埋下僚,以慰心中的不平;其八,写社会的黑暗,决心避世,求洁身自好。这些作品中,思想情感似滔滔江水,奔泻翻腾;又似九曲黄河,曲折回环,一咏三叹,反复宛转。慷慨悲壮之中,有细腻旖旎;低音纤气之内,又挟滚滚沉雷。左思把丰富多变的思想感情,分别写在各首之中,恰似一个巨手巧匠把颗颗散珠组成一个完整精美的花环。因而《咏史八首》“遂为古今绝唱”(胡应麟语),在中国文学史上,咏史诗体同左思的名字便紧紧联起来了。
作为封建阶级文人的左思,又处在黑暗险恶的政治环境之中,他所写的《咏史八首》不可能不打上鲜明的阶级烙印,不能不留下他那个时代所给他的影响,如消极避世的思想,虚无无为的思想。读者不能因为左思的《咏史八首》有着丰富的精华而对其所含有的封建性的糟粕,尽管相比之下份量很轻,而有所忽视。
上片,追忆歌妓、侍女的深情与作者的思念。“昨夜渡江何处宿,望中疑是秦淮”,点明即将渡江的时间与行踪,突出描绘想象中的繁华秦淮。秦淮有歌女成群的黄金河畔楼台。唐代诗人杜牧《泊秦淮》唱道:“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宋代诗人贺铸《秦淮夜泊》也唱道:“楼台见新月,灯火上双桥。隔岸开珠箔,临风弄紫箫。”忆起王胜之昔日秦淮之风流,更加深恋今日秦淮的韵事。接着写宿处“月明”时,笔锋一转,突然有人吹起悲哀的笛声。这是受主人之爱而又得不到真情的凄楚之音,难言之音。吹笛者不知是谁,最后两句,引用六朝“王谢女”故事,作了回答。唐代文学家刘禹锡《金陵五题》写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人寻常百姓家。”正是这“旧时王谢堂前燕”,烘托出了欢送王胜之上任之歌妓深情:既吹笛“多情”,又“相逐过江来”。
下片,写情势不许,情爱成影,有难言之隐。第一、二句,点化活用宋玉《高唐赋》中神话。巫山神女比喻“相逐过江来”的歌妓与侍女;将其神话比作情爱,尚未成真而今又分离了。作为歌妓,就是歌妓,官人无论如何喜爱,但要成为真正情爱是难越过封建社会等级观念障碍的,自然“相逐过江来”的歌妓与侍女,只能“云雨未成还又散”,令人“思量好事难谐”。第三、四句,从两个方面点明“云雨散”,“好事难谐”的原因:一是“凭陵”逼迫,情势不允许;二是“急桨”人催促开船不容犹豫。所以“两相催”成了这种不得不分离的现状和难言之隐的伤痛,“妓婵娟,不长妍”(孟东野《婵娟篇》)。最后两句“想伊归去后,应似我情怀”,为点题之笔,道出了东坡十分同情歌妓的心底之言:将心比心,心心相印,悔而又晚,隐痛难言,此恨绵绵无尽期。
这首词原本为送王胜之龙图至南都之作。只因即歌妓与侍女陪送之事,而转到写这些底层女性无主的命运。在官人当政春风得意时,这些歌妓与侍女就是“王谢女”;当官人贬谪或迁移不得志时,这些歌妓与侍女则成为“归去”女。作者批判昔日的秦淮韵事,同情眼前吹奏哀笛的歌妓的凄凉命运,就充分反映了他不为世俗传统观点束缚的新型妇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