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诗描绘的是黄河下游的景致。作者行舟河上,视野开阔,所以诗中多从大处着墨,写出深沉、壮观、气势磅礴的景象。诗歌开篇两句就写出“积水穷天涯”的浩荡气势,表现出黄河的雄壮和开阔的景象。“天波忽开拆”两句写从水天一色开拆的缝中,看波“郡邑千万家”,然后看波城市,接着是城外的农田,读之令人如波如闻。这两句不仅气势雄浑,意境壮美,而且准确地捕捉住诗人坐船时特有的运动感受,落笔自然而有奇致。五六两句写作者沿河所波的盛况。“行复波城市,宛然有桑麻”,一方面说明盛唐时期人口多、集市经济兴盛的状况,另一方面桑麻繁盛也构成了平原以东地带城乡风景的一大特色。结尾两句描写作者回首时,只看波河水连天,看不波故乡了,由此抒思乡之情,情景交融,发人遐思,言已尽而意未穷。
这首诗写出黄河下游的积水淼浩,波光连天,崔嵬峥嵘,黛色葱郁,一派廓大气势,显示出王维前期山水诗歌的明朗风格。诗人看山,是黛色葱郁,气势宏大,仿若一个绿色巨人屹立于天地之间, 崔嵬峥嵘;看水,是波光连天,浩洁瀚瀚,一望无际,又或像一条劈开山峡的巨龙,一泻千里,如此廓大气势,令人心胸开阔。
从思想境界看,此诗表现出来的是作者对客观世界的“静观”,即在社会之外看社会,人生之外看人生,景观之外看景观,充分体现了王维山水诗的深邃、幽静等特点。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扬帆行舟黄河上,秋水汇积远接天涯。
水天相接处忽然裂开豁口,现出繁华的城邑万户千家。
顺流前行又有城镇闪入眼中,宛然可波郊野的桑麻。
回头瞻望我的故乡京洛,只波洪波浩渺远连云霞。
注释
大河:即黄河。
积水:指积聚的水。
天波,指天空的云气,形容极为高远。
拆,裂,开。
郡邑:当指唐河北道博州治所聊城县(今山东聊城东北)。
城市:即指清河。
宛然:真切貌,清晰貌。
桑麻:桑树与苎麻。植桑饲蚕取茧和植麻取其纤维,同为古代农业解决衣着的最重要的经济活动。
回瞻:犹回望。
旧乡国:故乡,指京洛。
渺漫:一作“淼漫”,水流广远的样子。连云霞:与天空之云霞相连,形容水波浩淼。
这首诗作于王维居济州(治今山东济宁)期间,是王维渡黄河到清河县城的途中所写,属于王维前期的作品。
此诗描绘的是黄河下游的景致。作者行舟河上,视野开阔,所以诗中多从大处着墨,写出深沉、壮观、气势磅礴的景象。诗歌开篇两句就写出“积水穷天涯”的浩荡气势,表现出黄河的雄壮和开阔的景象。“天波忽开拆”两句写从水天一色开拆的缝中,看见“郡邑千万家”,然后看见城市,接着是城外的农田,读之令人如见如闻。这两句不仅气势雄浑,意境壮美,而且准确地捕捉住诗人坐船时特有的运动感受,落笔自然而有奇致。五六两句写作者沿河所见的盛况。“行复见城市,宛然有桑麻”,一方面说明盛唐时期人口多、集市经济兴盛的状况,另一方面桑麻繁盛也构成了平原以东地带城乡风景的一大特色。结尾两句描写作者回首时,只看见河水连天,看不见故乡了,由此抒思乡之情,情景交融,发人遐思,言已尽而意未穷。
这首诗写出黄河下游的积水淼浩,波光连天,崔嵬峥嵘,黛色葱郁,一派廓大气势,显示出王维前期山水诗歌的明朗风格。诗人看山,是黛色葱郁,气势宏大,仿若一个绿色巨人屹立于天地之间, 崔嵬峥嵘;看水,是波光连天,浩洁瀚瀚,一望无际,又或像一条劈开山峡的巨龙,一泻千里,如此廓大气势,令人心胸开阔。
从思想境界看,此诗表现出来的是作者对客观世界的“静观”,即在社会之外看社会,人生之外看人生,景观之外看景观,充分体现了王维山水诗的深邃、幽静等特点。
这首词上片先叙写天气及室中人的心态;下片继而回忆以往的欢宴夜游,对爱人表示歉意,最后才归到正题“探梅”。词题“探梅",实际却是在探寻过往的游踪遗迹,下片通过“西湖旧日”对此加以展开。笔墨闲散而情感隽妙幽深。
上阙中“阁雪云低”一韵,以景语渲染缃梅开花季节。缃梅开花于严寒的冬季:时而北风飙起,黄沙狂卷,惊雁乱飞;时而大雪茫茫,覆盖屋宇,阴云低垂。发端以云、雪、风、沙、惊雁等景物描写,展示了环境的险恶,以背景烘托法突出梅花的傲然风骨。“户掩寒宵”一韵,又从人在室内对严冬的感受,来烘托梅之傲骨,言冬夜时,门户之内,寒气逼人,空寂冷漠,冷梦幽幽。“灯飐序似语”一句,写寒风吹得灯焰闪闪烁烁,似乎人的嘴序翕动,在喃喃作语。此用拟人法写寒灯闪烁,涉笔颇奇。“屏闲冷梦”亦妙,生动地创造了一个冬夜室内冷寂无声的意境。“堪怜窗景”一韵,又从女子在闺中感受的角度,进一步渲染冬季环境的恶劣,言严冬时,室内冰冷,再也没有女子临窗刺绣,只能在闺房内“续旧愁一缕”而已,用女子的幽怨反衬梅花的坚强。“邻歌散”一韵,以歌女之歌舞已罢,丝衣上印了粉渍,罗袖沾满汗湿的热闹气氛来反衬梅花之高洁不俗。此词题虽曰“探梅”,但上片无一句言梅,均是前路语,为“梅”之出场作了层层铺垫,前三韵从正面写景作背景烘托,后一韵从反面作烘托。其所写之景均是设想之景。
下阙中“西湖旧日”一韵,在上片层层铺垫之后,梅花正式出场。“西湖”暗用事典,西湖孤山乃北宋林逋植梅养鹤的隐居之处,终身未娶,有“梅妻鹤子”之说。“西湖旧日”亦言自己居西湖时的清夜赏梅饮酒,流连忘返的隐逸生活。“花”直切“梅”字。“几将花误”,写出惜梅之情,暗写了词题“探”字。“遗袜尘销”一韵,以轶事的消失,好事不再,来表达只有“探梅”才是自己所最追寻的意思。“尘销”“墨黯”“天远”均表明时已久远,去而不返。此是以退为进之法,逼出“探梅”一事。“吴台直下”一韵,从正路涉笔,直写词题“探梅”二字,此韵写出探梅的地点——姑苏台下(即苏州),观看的是缃梅盛开之景,她无边无际,野桥田畴无所不在。最后“重谋醉、揉香弄影”一句,此韵连化用三个语典,写出了自已要以梅花揉碎为酒,拚得一醉,绕花千转而赏花的喜悦心情,又写到自己赏梅时正是“云破月来”之时,在淡水清浅之处,欣赏那疏影横斜之姿,看梅月下弄影,闻着时时浮动的梅香,富有诗情画意,令人陶醉。
全词写“探梅”,构思新颖,章法曲折,上片设想奇绝,层层铺垫,为”梅”之出场作了张本,此为前路。三韵为正衬,一韵为反衬,“梅”尚未写出,就在层层铺垫中将梅之傲然气骨,高洁风神暗暗托出。其所写之景均是设想之景,笔墨以虚代实。下片用实笔与虚笔结合正面写梅,化用姜夔、林逋的诗词将梅花写得清雅高洁、飘逸脱俗。
这首诗可分两层,前六句为第一层,叙事与写景,概括表现了山间的美景,详细描绘了山下的田野风光;最后两句为第二层,议论抒情,含蓄地表达了诗人对美好大自然的无限眷恋之情和独到的审美感。
作者首句即点题,说明自己天一破晓便乘竹轿离开寺庙了。这里没有申说留宿寺庙的原因,宋代和尚多有能诗者,有些使命还很大,作者也许昨夜是与黄山寺一位诗僧切磋诗艺,探讨哲理,大有所得,余兴犹存;出的庙门,又见一路春光扑面,春色宜人,因此格外高兴。“野塘山路尽春色”一句,概括了下山途中的景物。这里作者之所以没有细细勾勒野塘边、山路旁的景色,是由于天刚破晓,景物尚在朦胧之中,不宜看得真切,加上作者又是乘坐竹轿,不比步行能驻足细赏。但一个“尽”字,见一路映入诗人眼帘的尽是明媚的春光,已足以传达出满心愉悦之情了。
山路曲曲,松林层层。从“穿松影”一语可见下到山脚,登上坦途,太阳已经升起了。黄山寺已被层峦叠翠所遮,只从山颠云际隐隐约约传来阵阵的钟声。山之高、林之密、路之远,尽在不言之中。
下得山来,“平陆”的春光与“山路”相比,又有动人之处。颈联“草色溪流高下碧,菜花杨柳浅深黄”,写出了春日田野风光的特征。一条小溪,蜿蜒曲折,碧波荡漾;溪岸两旁,郁郁葱葱,碧草吐芳。草在岩上绿,水在岸下绿,是水绿了草?还是草映绿了水?一片片菜花翻波涌浪,一排排杨柳婀娜多姿,菜花黄得浓,柳丝黄得淡,浓淡相间,深浅相配,协调和谐,宛如画境,真可谓”撩人春色不须多”。置身于这生气盎然的一片大好春光之中,谁人能不动情呢?
“杖藜切莫匆匆去,有伴行春不要忙”。诗人在撩人春色的诱下,终于从竹轿上走下来了。他不满足于“坐轿观花”,而要拄上藜杖,漫步田野,细细地欣赏体味。大自然的千姿百态,春天里的万紫千红,匆匆流览,岂能深刻体会到个中三昧?所以诗人劝告同行之人,“有伴行春不要忙”。这里既流露出对美好春光的无限眷恋之意,又谈出了一种生活中审美的经验;在观赏美景时,应该保持一种高度闲适的心境,细细观摩,慢慢体味,才能深入认识美的事物的真谛,而不能走马观花,浅尝即止。作者在《天台曹园》诗中也说:“平生看花法,不学蜜蜂忙”。蜜蜂采花是为着酿造蜂蜜,实质上是一种追求功利的表现;诗人赏花是为着审美,而审美在形式上对个人来说,是一种自由的观照,而不是一种功利的欲求,所以审美时应该抛弃功利之心,进入一种专注忘情的境界。也许,诗人昨夜在黄山寺庙同和尚谈论的正是这类道理吧?
此赋先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作者错在何处”这个问题,接着在进行历史追述的过程中揭示了古今之间、理想与现实之间和生死进退三方面的矛盾,最后写愿意继续承受各种不幸而绝不改变自己志向。全赋继承了有问有答的传统体制,但采用的是自问自答,比喻贴切形象,通过典型事象造成抑郁幽暗的氛围,和《楚辞》的某些篇章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赋开门见山地提出了“作者错在何处”这个问题:“惩咎愆以本始兮,孰非余心之所求?处卑污以闵世兮,固前志之为尤。”作者认为总结教训必须抓住根本,自己之所以遭受磨难,就在于本身的追求有不合适的地方:处在卑微的地位上而悯念当世,参与革新。
接着,作者在进行历史追述的过程中揭示了三方面的矛盾:①古今之间的矛盾。作者在阅读古代典籍的过程中密切注视着当时的社会,惊诧地感觉到“今昔之异谋”,古今道术不同。但是,他所向往的却是古代社会,而对当时的现状却深感不满。“上睢盱而混茫兮,下驳诡而怀私。”古人是淳朴整一的,当世却是人心狡诈,各怀私意。古今之间的这种差异,促使作者苦苦追索,从而又陷入新的矛盾之中。②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在探讨解决古今异谋的过程中,作者把自己托付于大道,也就是文中所说的“大中”。在他看来,在领悟和实践大道的过程中,如果能够避免过份和不及两种倾向,就可以周流无滞,与时推移。“蹈乎大方兮物莫能婴”,践履大道可以胜物而不伤,外物无法造成困扰,这是作者坚定不移的信念,是他美好的理想。然而,现实却是无情的,当他按照这种意愿行事时,不是“物莫能婴”,而是被人际纷争所纠缠,并且受到伤害,理想和现实发生了激烈的冲突。③生死进退的矛盾。文中先后两次提到作者置身于这种矛盾状态的窘境。先是永贞革新时出现的情况:“进与退吾无归兮,甘脂润乎鼎镬。幸皇鉴之明宥兮,累郡印而南适”此时的作者进退两难、生死未卜。他不甘心于退却保己,认为这样做有乖宿愿;但又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他的政敌设置了重重障碍。永贞革新失败后,他随时面临被杀头的危险,降职任用已是侥幸。到达贬所之后,他再次陷入生死进退的矛盾冲突中。他曹经想到过自杀,然而,上有老母,下无后代,他下不了这个决心。“进路呀以划绝兮,退伏匿又不果。”在仕途上,作者欲进不能,欲退不果,只好像囚徒一样生活在世间。
之后,作者在叙述自己遭贬谪的过程时称:“惟罪大而宠厚兮,宜夫重仍乎祸谪。”表面看来,他承认自己有罪,应该被眨谪到边远地区,但赋中“愚者果于自用兮,惟惧夫诚之不一。不顾虑以周图兮,专兹道以为服。谗妒构而不戒兮,犹断断于所执”几句所列举的现象却表明他深信自己的理想合乎正义,因而在为之奋斗的过程中非常执著专一,以至于对于政敌没有丝毫的戒备。如果说这也是罪过的话,那就没有是非可言。由此来看,作者实际上并不认为自己有罪,他把自己说成罪人只是为了避免再次触犯当朝天子。至于他年青时就已树立的远大志向、坚定信念,虽然历经磨难但,并没有丝毫改变。
结尾写道:“配大中以为偶兮,谅天命之谓何!”与之前作者追述自己初衷的“求大中之所宜”中的两个“大中”都是作者最初追求的目标,也是最终选择的归宿,前后是一致的。由“苟余齿之有惩兮,蹈前烈而不颇”可知,作者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作者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尽管如此,他愿意继续承受各种不幸而绝不改变自己志向。因此,此赋表面上写作者惩戒以往、追悔过去,实际是表白自己矢志不渝的人生追求。
全赋继承了有问有答的传统体制,不过采用的不是主客问答方式,而是自问自答。因是骚体赋而出现的感叹词绝大多数是“兮”,但是后半部分有几句属于例外:“曩余志之修蹇兮,今何为此戾也?夫岂贪食而盗名兮,不混同于世也。将显身以直遂兮,众之所宜蔽也。不择言以危肆兮,固群祸之际也。”这一段文字是“兮”和“也”错杂出现,产生了特殊的艺术效果:一方面,它使文章避免呆板,富于变化;另一方面,传达出了作者复杂的情感意念。把“也”字置于句尾,既是对所提问题作出肯定的答复,同时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另外,作者把自己在永贞革新中的所作所为比作驾长辕车行进在险峻的山路、弃舟船而横渡波浪滔天的大江,都显得很贴切、形象。对于贬谪途中的景物描写也能选择典型事象,造成抑郁幽暗的氛围,和《楚辞》的某些篇章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