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的《登高》总体上给人一种萧瑟荒凉之感,情景交融之中,融情于景,将个人身世之悲、抑郁不得志之苦融于悲凉的秋景之中,极尽沉郁顿挫之能事,使人读来,感伤之情喷涌而出,如火山爆发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一般诗篇,《登高》首联写景,开门见山,渲染悲凉气氛。诗中如是写到: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这两句都是动静结合,寓静于动中构造了一幅以冷色调着墨的绝妙的水墨画。“风急天高猿啸哀”,一个“急”,一个“哀”字非常有代入感,使人立马进入作者所营造的令人忧伤的情境里不可自拔。接着,苦闷情绪溢满于胸,无处排遣,诗人将其浓缩寄托于鸟的处境下,这样写道:渚清沙白鸟飞回,它构造的是一幅冷淡惨白的画面,“渚”是“清”的,“沙”是“白”的,“鸟”是“飞回”的,在一片萧瑟肃杀的荒无人烟的“渚沙”之中飞舞盘旋,可见其孤独,不禁令人想起“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凄凉感,悲哀之情油然而生。而从整幅画的构造视角来说,这是一幅描画天地之一处的视野较窄的微观水墨画。
颔联集中表现了夔州秋天的典型特征。诗人仰望茫无边际、萧萧而下的木叶,俯视奔流不息、滚滚而来的江水,在写景的同时,便深沉地抒发了自己的情怀。“无边”“不尽”,使“萧萧”“滚滚”更加形象化,不仅使人联想到落木窸窣之声,长江汹涌之状,也无形中传达出韶光易逝,壮志难酬的感怆。透过沉郁悲凉的对句,显示出神入化之笔力,确有“建瓴走坂”、“百川东注”的磅礴气势。前人把它誉为“古今独步”的“句中化境”,是有道理的。
最后,颈联和尾联的视角回归微观,回到诗人个人身上。颈联如是说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悲秋”已让人黯然神伤,“万里悲秋”更是让人凄怆不已。一个“常”字更是道出“万里悲秋”时常与我相伴,悲哀感之强烈浓重,令人心神寂寥,无可排遣。若从字面义来理解,“万里悲秋”时常常客居他乡,诗人不应是孤独的,而是有人陪伴的,所以与下一句“独登台”产生矛盾。实则不然,且看诗人用字便知。从一般用法来说,“作”连接抽象的事物,如作难、作废、作别,而“做”连接的都是能在实际生活中感知到的具体事物,如做作业、做工、做衣服。“客”本是实际能感知到的具体事物,一般指“人”,诗人在这里用了“作”,不用“做”,令人疑惑,细细想来,是诗人用词巧妙之处。“万里悲秋”是抽象的事物,寄托诗人感伤情绪之景物是会令人心生孤独悲伤之感的景色,不是实际生活中具体的事物,故不用“做”,而用“作”。达到的效果是加深悲秋之感,更强烈浓重,只有“万里悲秋”与我相伴,我只能“独登台”,独在异乡的孤独惆怅感与深秋景色之荒凉凄冷水乳交融,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寄托诗人悲秋伤己的伤感情怀。
诗人由秋及人,有感而发,写自己年老多病,拖着残躯独自登上高台,那种异乡怀人的情感喷薄而出,心中苦闷跃然纸上。尾联“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连用四个字“艰”“难”“苦”“恨”,组合在一起,极尽笔墨突出诗人内心的痛苦和郁闷程度之深,愁肠百结,愁绪万千,以致于白了头发,伤了身体,失了流年,壮志未酬身先老,悲秋之情,愁苦之绪,绵延不绝,令人哀悸。
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一得到表现。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让读者用想象补充。三联表现感情,从纵(时间)、横(空间)两方面着笔,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四联又从白发日多,护病断饮,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这样,杜甫忧国伤时的情操,便跃然纸上。
此诗八句皆对。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尝有对”,胸腹好象“无意于对”。仔细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不只“全篇可法”,而且“用句用字”,“皆古今人必不敢道,决不能道者”。它能博得“旷代之作”(均见胡应麟《诗薮》)的盛誉,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译文及注释
译文
风急天高猿猴啼叫显得十分悲哀,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鸟儿在盘旋。
无边无际的树木萧萧地飘下落叶,望不到头的长江水滚滚奔腾而来。
悲对秋景感慨万里漂泊常年为客,一生当中疾病缠身今日独上高台。
一生艰难,常常抱恨于志业无成而身已衰老,衰颓满心偏又暂停了消愁的酒杯。
注释
猿啸哀:指猿凄厉的叫声。
渚:水中的小洲;水中的小块陆地。
鸟飞回:鸟在急风中飞舞盘旋。回:回旋。
落木:指秋天飘落的树叶。
萧萧:模拟草木飘落的声音。
万里:指远离故乡。
常作客:长期漂泊他乡。
百年:犹言一生,这里借指晚年。
艰难:兼指国运和自身命运。
苦恨:极恨,极其遗憾。苦,极。
繁霜鬓:像浓霜一样的鬓发。
潦倒:衰颓,失意。这里指衰老多病,志不得伸。
新停:刚刚停止。重阳登高,按惯例应当喝酒。可杜甫晚年因肺病戒酒,所以说“新停”。
杜甫的《登高》总体上给人一种萧瑟荒凉之感,情景交融之中,融情于景,将个人身世之悲、抑郁不得志之苦融于悲凉的秋景之中,极尽沉郁顿挫之能事,使人读来,感伤之情喷涌而出,如火山爆发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一般诗篇,《登高》首联写景,开门见山,渲染悲凉气氛。诗中如是写到: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这两句都是动静结合,寓静于动中构造了一幅以冷色调着墨的绝妙的水墨画。“风急天高猿啸哀”,一个“急”,一个“哀”字非常有代入感,使人立马进入作者所营造的令人忧伤的情境里不可自拔。接着,苦闷情绪溢满于胸,无处排遣,诗人将其浓缩寄托于鸟的处境下,这样写道:渚清沙白鸟飞回,它构造的是一幅冷淡惨白的画面,“渚”是“清”的,“沙”是“白”的,“鸟”是“飞回”的,在一片萧瑟肃杀的荒无人烟的“渚沙”之中飞舞盘旋,可见其孤独,不禁令人想起“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凄凉感,悲哀之情油然而生。而从整幅画的构造视角来说,这是一幅描画天地之一处的视野较窄的微观水墨画。
颔联集中表现了夔州秋天的典型特征。诗人仰望茫无边际、萧萧而下的木叶,俯视奔流不息、滚滚而来的江水,在写景的同时,便深沉地抒发了自己的情怀。“无边”“不尽”,使“萧萧”“滚滚”更加形象化,不仅使人联想到落木窸窣之声,长江汹涌之状,也无形中传达出韶光易逝,壮志难酬的感怆。透过沉郁悲凉的对句,显示出神入化之笔力,确有“建瓴走坂”、“百川东注”的磅礴气势。前人把它誉为“古今独步”的“句中化境”,是有道理的。
最后,颈联和尾联的视角回归微观,回到诗人个人身上。颈联如是说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悲秋”已让人黯然神伤,“万里悲秋”更是让人凄怆不已。一个“常”字更是道出“万里悲秋”时常与我相伴,悲哀感之强烈浓重,令人心神寂寥,无可排遣。若从字面义来理解,“万里悲秋”时常常客居他乡,诗人不应是孤独的,而是有人陪伴的,所以与下一句“独登台”产生矛盾。实则不然,且看诗人用字便知。从一般用法来说,“作”连接抽象的事物,如作难、作废、作别,而“做”连接的都是能在实际生活中感知到的具体事物,如做作业、做工、做衣服。“客”本是实际能感知到的具体事物,一般指“人”,诗人在这里用了“作”,不用“做”,令人疑惑,细细想来,是诗人用词巧妙之处。“万里悲秋”是抽象的事物,寄托诗人感伤情绪之景物是会令人心生孤独悲伤之感的景色,不是实际生活中具体的事物,故不用“做”,而用“作”。达到的效果是加深悲秋之感,更强烈浓重,只有“万里悲秋”与我相伴,我只能“独登台”,独在异乡的孤独惆怅感与深秋景色之荒凉凄冷水乳交融,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寄托诗人悲秋伤己的伤感情怀。
诗人由秋及人,有感而发,写自己年老多病,拖着残躯独自登上高台,那种异乡怀人的情感喷薄而出,心中苦闷跃然纸上。尾联“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连用四个字“艰”“难”“苦”“恨”,组合在一起,极尽笔墨突出诗人内心的痛苦和郁闷程度之深,愁肠百结,愁绪万千,以致于白了头发,伤了身体,失了流年,壮志未酬身先老,悲秋之情,愁苦之绪,绵延不绝,令人哀悸。
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一得到表现。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让读者用想象补充。三联表现感情,从纵(时间)、横(空间)两方面着笔,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四联又从白发日多,护病断饮,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这样,杜甫忧国伤时的情操,便跃然纸上。
此诗八句皆对。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尝有对”,胸腹好象“无意于对”。仔细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不只“全篇可法”,而且“用句用字”,“皆古今人必不敢道,决不能道者”。它能博得“旷代之作”(均见胡应麟《诗薮》)的盛誉,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此诗作于公元767年(唐代宗大历二年)秋天,杜甫时在夔州。这是他在五十六岁时写下的。一天他独自登上夔州白帝城外的高台,登高临眺,萧瑟的秋江景色,引发了他身世飘零的感慨,渗入了他老病孤愁的悲哀。于是,就有了这首被誉为“七律之冠”的《登高》。
第一首诗总的调子是抑郁的,但前四句并不沉闷,抑郁中有欢快,泪与笑俱,起伏多变。“行行循归路,计日望旧居”。归心似箭,匆忙赶路,心里计算着到家的日子。为了表达归家的急迫心情,诗人注意了词语的选择,“行行”是重言,富有表达力,写出了诗人奔走不停的祥子;“计日望旧居”的“计”和“望”,准确而形象地反映出诗人归家途中的心理活动,诗人很想回到自己久别了的“旧居”,去看望自己的亲人,他唱道:“一欣侍温颜,再喜见友于。”在行役路上动乡关之思,盼与家人团聚,这是人之常情,陶渊明用诗的语言道出了这种人之常情,最容易引起共鸣。
“计日望旧居”的陶渊明不希望在路上停留。然而,偏偏行船遇风,被迫在穷湖停船,这当然使他苦恼。离家只有百余里,却回不去,他只好遥望南岭,对空长叹,心情是无可奈何的。诗人不仅写了这种欲归不得的苦恼,他还借叹行役的机会表示了对官场的厌倦,对仕途的忧惧,对怀才不遇的抗议。有了这些内容,就看见了诗人的心,感觉到了他跳动的脉搏。
在表现这些内容的时候,诗人没有直说,而是含蓄地表现出来,为了诗意的含蓄,诗人采用了三种手法。一种是借景抒情,借景达意,字面上是写景,字里行间却藏着诗人的寓意,“言在此而意在彼”。“鼓棹路崎曲,指景限西隅”。从字面看,这不过是诗人在叹“行路难”,在埋怨日落黄昏夜幕降临得太早;透过字面,便不难发现,诗人是在借助眼前的景物流露自己对官宦生活的厌倦情绪。他怨天恨地,没有一点欢乐的情绪。在他的眼里,江南夏日的风光也变得那么荒凉,那么可怕,没有欢乐的情绪:“高莽眇无界,夏木独扶疏”。不是风光不美,而是诗人的情绪不佳。诗人不去赞美行役途中的风光,正说明他想结束劳累的行役生活,想离开讨厌的官场。
另一种是用双关语达意。“江山岂不险,归子念前涂”。字面是说行路难,征途艰险可畏,可实际是说官场多风险,吉凶难料。当时,东晋王朝岌岌可危,孙恩在浙江领导的农民起义军逐渐逼近京师,陶渊明的上司桓玄屡次上表要求讨伐孙恩。王室腐败,义军攘起,军阀桓玄又野心勃勃,社会极具动乱,想到这些诗人不能不瞻“念前涂”。由此看来,诗人笔下的“江山”,决不仅指自然界的山川,而是指国家社稷,“前涂”也不仅仅是指征途,而且是指诗人自己在社会动乱时的仕宦前途。“江山”和“前涂”都是一语双关,值得玩味。
除了上两种,诗人还使用了隐喻的手法。“凯风负我心,戢枻守穷湖”,这两句是说风不从人愿,阻延归期。其实,诗人的命意远不止于此,他一连用了三个隐喻,来描述自己怀才不遇的处境。“凯风”是可恨的,它与诗人的心相违;凯风在这里暗指压制陶渊明的世族权贵。“戢枻”是可叹的,因为“枻”的作用在于划船,当“枻”被“戢”起来以后,就失去作用了。“穷湖”是荒凉的地方,船泊穷湖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作者陶渊明是有才干的,然而,他只能在桓玄手下当幕僚,而且还要行役千里,致使自己无所作为。桓玄的慕府就如同“穷湖”,陶渊明发出“戢枻守穷湖”的叹息是很自然的,并非无病呻吟。
最后,诗人慨叹只有百里之远,因风受阻,不能及早返回旧居,发出了“将焉如”的叹息,但只不过是空叹而已,与前面的“归子念前涂”一句联系起来看,这几句诗真实地抒写了诗人“出仕”与“归隐”的矛盾痛苦心情。
从全诗看,首尾两部份的抒情基本上是采用直说的方法,感情真挚热烈。诗的中间部份则采用借景达意、一语双关和隐喻的方法,表现出诗人的隐衷,富有意趣。
诗的前两句“流水何太急,深宫尽日闲”,妙在只责问流水太急,诉说深宫太闲,并不明写怨情,而怨情自见。一个少女长期被幽闭在深宫之中,有时会有流年候水、光阴易逝、青春虚度、红颜暗老之恨,有时也会有深宫无事、岁月难遣、闲愁似海、度日如年之苦。这两句诗,以流水之急与深宫之闲形成对比,就不着痕迹、若即若离地托出了这种看似矛盾而又交织为一的双重苦恨。诗的后两句“殷勤谢红叶,好去到人间”,运笔更委婉含蓄。它妙在曲折传意,托物寄情,不从正面写自己的处境和心情,不直说自己久与人间隔离和渴望回到人间,而用折射手法,从侧面下笔,只对一片随波而去的红叶致以殷勤的祝告。这里,题诗人对身受幽囚的愤懑、对自由生活的憧憬以及她的冲破樊笼的强烈意愿,尽在不言之中,可以不言而喻了。《题红叶》诗中的“到人间”三字,含有极其复杂的感情,这里,人生的要求、祝愿、遐想、幻梦是融合在一起的。总的看来,《题红叶》诗之空灵酝藉,言简意长,给人以玩索余地。俞陛云在《诗境浅说·续编》中评李白的《玉阶怨》说:“其写怨意,不在表面,而在空际。”这话也可以移作对这首《题红叶》诗的赞语。
唐代出现了大量宫怨诗,但几乎全都出自宫外人手笔,至多只能做到设身处地,代抒怨情,有的还是借题发挥,另有寄托。这首《题红叶》诗以及另两首题梧叶诗之可贵,就在于让人能够直接从宫人之口听到宫人的心声。
诗人用“东西南北水”“三百九十桥”写出了苏州城市的独特景观:水多、桥多,而且红栏绿波相映,十分美丽。再加上杨柳多、鸳鸯多更使锦上添花。这首诗字词清秀,风格淡雅,与《钱塘湖春行》一样,都是诗人描写苏杭美景的名篇。
莺声欲动,冰面初消融,正是春天将临的迹象,扣题中“正月三日”,而从黄鹂巷说到乌鹊河,则已有闲行之意。两句都是信口道来,心到笔到,不加雕琢,两个“欲”字犯重,前一个还不合平仄,懒懒散散,正是闲适之意。三四句写闲行所见。 “绿浪” “红栏”,色彩已觉鲜艳喜人,何况更有“东西南北”之广、“三百九十”之多,一路慢慢看来,赏心悦目之意更不待言。虽只是写“闲行”之意,却觉得仿佛春天已在眼前。两句互相对仗,却用的是自对句,“南西南北”自对,“三百九十”也是自对,既工整,又活泼。“十”字平仄又误,则是不以辞害意了。
前四句只是写闲行,写正月初三日,写春天欲来未来之际。五六句,鸳鸯成对嬉戏,杨柳低垂,却分明已是春天。才说春天欲到,谁知已经到了。诗人惊喜之下,不禁自问:春天是什么时候来的,猛一想,原来就是这两天到的,正月初一,一年之始,正是一春之始。想到来得这么快,不知不觉。“双双翅”“万万条”,写得风情毕现,春意尽出,而末二句自问,惊喜之意,更是溢于言表。
这首诗体现了典型的白居易诗风,语言平易浅近,清新自然,用白描手法精心摄入,而且具有“诗史”的意义,具有经典的价值,说其乃白居易的代表作,应该是当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