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由四首小令组成,写年灾之年,农民颗粒无收,还要遭受官府酷刑的惨状,揭露了社会的腐败,反映了农家的疾苦,流露出作者对农民的同情。全曲风格刚劲,语言本色,采用方言土语,虽质朴无华,却高度凝炼,是散曲中少有的现实主义佳作。
《胡十八·刈麦有感》是由四支小令组成的重头曲,写出了因遭受严重年灾而颗粒无收,加上官府的横征暴敛,农民“卖宅田”和“典儿女”的悲惨遭遇。
第一支小令写年情的严重和受灾地区的广阔,农民所种的麦子颗粒无收。曲中开始以一个八十岁的老农之口以质朴的语言道出:“几曾见今年麦!又无颗粒又无柴。”大灾之年,粮食柴火,一点也无,何等凄惨。接着道出“三百日年灾,二千里放开”极言年日之长及地域之广,最后两句“偏俺这卧牛城,四十里忒毒害”,饱含着老农无尽的辛酸、怨怼和无奈。第二支小令写农民劳作的辛苦。即使麦子收成不好也得收,还得请人帮忙,这样又赔了人工和饭食。农民为了能收一些糊口的粮食,麦地里麦子收割之后赶紧又种下豆子,可以说为了活下去,已经想尽了办法。这里深切地反映了作者对农民的同情。第三支小令写了官府不顾人民死活,催逼灾民交税,逼得农民典儿卖女的悲惨境况。写里正之类的乡官却还在那里加紧催租,逼得人们卖田宅儿女。“穿和吃不索愁,愁的是遭官棒。”“穿和吃”并非真的“不索愁”,这样写,只是为了更突出“官棒”对农民的严重威胁。为什么农民们“愁的是遭官棒”,原来“五月半间便开仓,里正哥过堂”,也就是说,“花户每”要过“比粮”这一关。而“花户每”要过“比粮”关,想免遭“官棒”的酷刑,只有“卖田宅”或“典儿女”,别的无路可走。苦只苦“花户每”既无田宅可卖,即使忍痛典了儿女,也还是“陪不上”,最终难逃“遭官棒”的可悲命运。第四支小令写农民的哭诉,跟往年相比,今年更惨,有一年不如一年之意。这是一幅年灾图,读者能够想象到饿得骨瘦如柴的农民站在里长前求情发愁的那种惨状,朴素、真实表现了社会的不合理:由于官僚地主的压迫勒索,人民已经无法生活下去。
作者站在农民的立场,揭露了明代统治者横征暴敛的罪行,把天灾和人祸都展示出来了,充分表现了对劳动人民悲惨遭遇的同情,是散曲中少有的现实主义之作。
译文及注释
译文
八十岁的老农民,何曾见过今年这样的麦子!不但没有颗粒,而且连麦秆也没有。年灾闹了三百天,灾情蔓延二千里。特别是我这卧牛城一带,灾害尤其严重。
好不容易才开镰刀收割,却弄得像嘴巴着地一样趴下了。请人帮忙不但赔了人工还赔了饭食,还这样痴心,实在是稀罕。赶紧安排在麦地里种豆子,希望有些收成。
穿和吃倒不算太愁,最愁的是遭官儿们的棒打。五月中旬就开了仓,里长哥要过堂,按照户口册上的花户们,都要限期缴纳钱粮。穷人们卖田地住宅,没有人买;典去儿女,还是赔不上。
往年到了收麦的时节,麦子收割完了也是没多少收成。而今年更是没有麦子也没有钱,哭着向上天哀告,到哪里诉说冤屈呢?刚好碰到里长哥,叫了一万声可怜可怜吧。
注释
北双调:宫调名。北曲常用宫调之一。胡十八:曲牌名。北曲属双调。
庄家:农家,农民。
几曾:何曾,什么时候。
柴:柴草,此指麦秆。
“三百日”二句:写旱灾时间之久和地域之广。
卧牛城:本指北宋都城汴京,此借指临朐城。
忒毒害:太厉害,太严重。忒,方言,太。
不甫能:才能够,好容易。
陪:通“赔”。
“五月”句:刚到五月中官府就开仓征收税粮。五月半,阴历五月中旬,这时小麦刚成熟。
里正:即里长,相当后来的地保。
“花户”句:户口簿上有名的人要限期交足钱粮。花户,登录户口时,户称花户。每,同们。比,案验,即查究催逼。
典:典卖,抵押。
俭:歉收。
那答儿:何处,哪里。
冯惟敏于隆庆六年(1572)辞职回到故乡临朐以后,接触到农村的现实,亲眼看到了农民身受的痛苦,写下了不少反映农村灾难的作品。万历元年(1573)山东发生大旱,粮食歉收,农民挣扎在死亡线上。作者满怀同情,在这年的夏天写下此曲了记录了这一凄惨的情景。
此曲由四首小令组成,写旱灾之年,农民颗粒无收,还要遭受官府酷刑的惨状,揭露了社会的腐败,反映了农家的疾苦,流露出作者对农民的同情。全曲风格刚劲,语言本色,采用方言土语,虽质朴无华,却高度凝炼,是散曲中少有的现实主义佳作。
《胡十八·刈麦有感》是由四支小令组成的重头曲,写出了因遭受严重旱灾而颗粒无收,加上官府的横征暴敛,农民“卖宅田”和“典儿女”的悲惨遭遇。
第一支小令写旱情的严重和受灾地区的广阔,农民所种的麦子颗粒无收。曲中开始以一个八十岁的老农之口以质朴的语言道出:“几曾见今年麦!又无颗粒又无柴。”大灾之年,粮食柴火,一点也无,何等凄惨。接着道出“三百日旱灾,二千里放开”极言旱日之长及地域之广,最后两句“偏俺这卧牛城,四十里忒毒害”,饱含着老农无尽的辛酸、怨怼和无奈。第二支小令写农民劳作的辛苦。即使麦子收成不好也得收,还得请人帮忙,这样又赔了人工和饭食。农民为了能收一些糊口的粮食,麦地里麦子收割之后赶紧又种下豆子,可以说为了活下去,已经想尽了办法。这里深切地反映了作者对农民的同情。第三支小令写了官府不顾人民死活,催逼灾民交税,逼得农民典儿卖女的悲惨境况。写里正之类的乡官却还在那里加紧催租,逼得人们卖田宅儿女。“穿和吃不索愁,愁的是遭官棒。”“穿和吃”并非真的“不索愁”,这样写,只是为了更突出“官棒”对农民的严重威胁。为什么农民们“愁的是遭官棒”,原来“五月半间便开仓,里正哥过堂”,也就是说,“花户每”要过“比粮”这一关。而“花户每”要过“比粮”关,想免遭“官棒”的酷刑,只有“卖田宅”或“典儿女”,别的无路可走。苦只苦“花户每”既无田宅可卖,即使忍痛典了儿女,也还是“陪不上”,最终难逃“遭官棒”的可悲命运。第四支小令写农民的哭诉,跟往年相比,今年更惨,有一年不如一年之意。这是一幅旱灾图,读者能够想象到饿得骨瘦如柴的农民站在里长前求情发愁的那种惨状,朴素、真实表现了社会的不合理:由于官僚地主的压迫勒索,人民已经无法生活下去。
作者站在农民的立场,揭露了明代统治者横征暴敛的罪行,把天灾和人祸都展示出来了,充分表现了对劳动人民悲惨遭遇的同情,是散曲中少有的现实主义之作。
魏国地处北方,“其地陋隘而民贫俗俭”(朱熹语)。然而,华夏先民是勤劳而乐观的,《魏风·十亩之间)即勾画出一派清新恬淡的田园风光,抒写了采桑女轻松愉快的劳动心情。
夕阳西下,暮色欲上,牛羊归栏,炊烟渐起。夕阳斜晖,透过碧绿的桑叶照进一片宽大的桑园。忙碌了一天的采桑女,准备回家了。顿时,桑园里响起一片呼伴唤友的声音。人渐渐走远了,她们的说笑声和歌声却仿佛仍袅袅不绝地在桑园里回旋。这就是《十亩之间》展现的一幅桑园晚归图。
以轻松的旋律,表达愉悦的心情,这是《魏风·十亩之间》最鲜明的审美特点。首先,这与语气词的恰当运用有关。全诗六句,重章复唱。每句后面都用了语气词“兮”字,这就很自然地拖长了语调,表现出一种舒缓而轻松的心情。其次,更主要的是它与诗境表现的内容相关。诗章表现的是劳动结束后,姑娘们呼伴唤友相偕回家时的情景。因此,这“兮”字里,包含了紧张的劳动结束后轻松而舒缓的喘息;也包含了面对一天的劳动成果满意而愉快的感叹。诗句与诗境、语调与心情,达到了完美的统一。所谓动乎天机,不费雕刻。《诗经》的另一篇《周南·芣苢》,也主要写劳动的场景和感受。但由于它刻画的劳动场景不同,诗歌的旋律节奏和审美情调也不同。《周南·芣苢》写的是一群女子采摘车前子的劳动过程,它通过采摘动作的不断变化和收获成果的迅速增加,表现了姑娘们娴熟的采摘技能和欢快的劳动心情。在结构上,四字一句,隔句缀一“之”字,短促而有力,从而使全诗的节奏明快而紧凑。《魏风·十亩之间》与《周南·芣苢》,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并成为《诗经》中在艺术风格上最具可比性的两首劳动歌谣。前人评《魏风·十亩之间》“雅淡似陶”(陈继揆《读风臆补》)。陶渊明《归园田居》(其三)确写道:“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但前者充满了姑娘的轻松欢乐,后者则蕴含着陶公的闲适超然;前者明快,后者沉郁,貌似而神异。
这首词描写的是京城夜晚的热闹与繁华。可能是词人刚到京城时所作。上片写京城之夜的喧闹景象,下片则选取了个别情景描绘:“金吾不禁六街游”,金吾不管,满街的妓女随处游荡,拉客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皇都今夕知何夕?特地风光盈绮陌。”词人初到京城,对这里不夜城般的繁华与热闹很是陌生,言谈间充满了探究与好奇。特地风光,即指不同于别处的风物人情。首句总写,领起全文。
“金丝玉管咽春空,蜡盈兰灯晓夜色。”这两句对仗工整,既是白描又是极力的渲染。从中可以看出北宋开基百年来相安无事的一个侧面,当时社会较为安定,人民安居乐业。
“凤楼十二神仙宅,珠履三千鹓鹭客。”过片是工整的偶句,采用了互文见义的写法。“十二”、“三千”不是实数,皆虚指,对仗的同时也写出了京城风月场所的潜滋暗涨,社会风气日益低靡不振。
“金吾不禁六街游,狂杀云踪并雨迹。”末句浓浓一笔,对前文的总括淋漓尽致。
词人一生时常出没烟花之地,写此词未必有深刻的主旨。但从其平自的描写中,可以管中窥豹,了解到当时社会生活的一些梗概。京城自古便是富贵显赫、商家大贾云集之地,“光盈绮陌”、“蜡盈兰灯”自不必说。“珠履三千”、“金吾不禁”更令人深深回味,官员与民同乐,不再作威作福,这似乎是社会安定、阶级矛盾缓和的象征,然而偏偏和遍布京畿的“三千”妓女搭配在一起,不能不说是对当时社会的绝妙讽刺,所谓的百年太平,实则已经不太平了,潜在的危机有一触即发之势。
把不协调的事物放在一起,引起危机的恐惧,是这首诗的情绪症结。
从原诗文本上看,把此诗落实为政治性的信谗远贤之忧,或者感情性的背信弃爱之忧,都比较勉强。特别是政治性的揣测,更为虚幻。关键在“予美”二字。“予美”为“我所爱慕的”这个意思。在《诗经》中,美有美人、丈夫或妻子的意思,更有美丽、美好的意思。因为钟爱,觉得这个人很美。所以,“美”字应该是一种感情亲爱的意思。如果可以这样理解,那么,“予美”的对象,就不一定是已经与作者定情相恋的人,但一定是作者明白地或暗暗地相恋之人。从全诗结构上看,被爱之人并不十分清楚自己被谁暗中爱上了,而第三者悄然而至。于是,作者暗中焦急:自己暗恋的人要被人抢去了呀!那是不合适的,不协调的!只有自己与这个人才是完美的一对。但是,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暗中进行的。暗暗的爱,暗暗的担忧,暗暗的感叹,于是,便出现了这首暗中担忧的歌。
从情绪上说,这首歌以猜测、推想、幻觉等不平常的心理活动,表达平常的爱慕之情。正因为作者爱之愈深,所以他也忧之愈切。至于有没有第三者来蒙骗所爱者的感情,这并无实指,或者干脆没有。然而,作者不管有没有第三者,就公开了他的担忧,这正是爱得深也疑得广。这一微妙的爱情心理,通过作者第一人称手法的歌吟,表达得淋漓尽致。
在艺术手段上,大量的比喻是其特色。比喻中采用的是自然界不可能发生的现象,来比喻人世间也不可能出现的情变。喜鹊搭巢在树上,不可能搭到河堤上;紫云英是低湿植物,长不到高高的山坡上;铺路的是泥土、地砖,决不是瓦片;绶草生长在水边,山坡上是栽不活的。这些自然现象本是常识,可是作者偏偏违反常识地凑在一起:“防有鹊巢”“邛有旨苕”“中唐有甓”“邛有旨鷊”,不可能的事物发生了。不过,自然规律不可违反,河堤上的喜鹊窝,山坡上的紫云英等等,都是不长久的。这里显示了比喻运用中的感情倾向性,意味着作者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谁侜予美?”实在谁也不能横刀夺爱,真正的爱情是坚贞不移的。这就是作者在担忧悬念中寄托的坚定信念。
此词写女子春日怀乡之情。上片描绘室内之景。起拍二句写晨光透过窗纱,照着室内的香炉和屏风上并碧山。这是清晓时分典型的香闺景致。“碧”字用于句末,分量特重,其意脉与下句“故乡春”相连,由屏山碧翠,联想到故乡的山水也是一派春色,非常自然。怀乡之情,自在其中。紧接着由对屏风的描摹,顺势交代女子滋生出对于自己故乡春景的思恋;然而烟霭远隔,归途渺远,只能令人徒增怨叹。“烟蔼”二句接“金鸭”而写,兰灯已灭,室内的香烟还弥漫着,眼前如雾如霭,营造出一种迷茫的愁思境界,乡思蒙上了一层愁的阴影。
下片转写室外,紧接上片而来,写女主人公思乡的焦渴心情。“宿妆”二句写她未曾梳妆就登高眺望故乡,而所见到的是千里云影,“薄”是因遥远而显得模糊。近看则是芳草平铺,花落燕飞的暮春景色。在这景色中,女主人公惆怅的感情,已不待多言。最后三句极写暮春景象,又以“燕双飞”反衬出女主人公孤身独处的凄凉。这些景色,无不加深着换头处“惆怅”二字的色彩。词的下片将思乡情怀引向更为广远的境界,而且通过云影、芳草、落花、双燕等自然景物的渲染,越发增添了鲜明生动、清新疏朗之气。结尾三句又以景结情,含思悠远,感到余韵袅袅,余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