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吹彻桂花秋,欲去珍禽不自由。无限人间离别意,海天明月照高楼。
西风吹彻桂花秋,欲去珍禽不自由。无限人间离别意,海天明月照高楼。
程敏政

程敏政

(1445—1499)明徽州府休宁人,字克勤。程信子。成化二年进士。授编修,历左谕德,以学问该博著称。弘治中官至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见唐寅乡试卷,激赏之。十二年,主持会试,以试题外泄,被劾为通关节于唐寅等,下狱。寻勒致仕卒。有《新安文献志》、《明文衡》、《篁墩集》。 ▶ 1165篇诗文

猜您喜欢
满眼东风飞絮。催行色、短亭春暮。落花流水草连云,看看是、断肠南浦。
满眼东风飞絮(xù)。催行色¹、短亭春暮。落花流水草连云,看看春、断肠南浦(pǔ)²
译文:暮春时节,东风吹拂,眼前尽春飞舞的柳絮,好像在催人启程。远望开去,落花流水,芳草连天。看着看着,仿佛春肠断南浦。
注释:夜行船:词牌名,《太平乐府》《中原音韵》、元高拭词,俱注双调。黄公绍词,名《明月棹孤舟》。双调五十五字,前后段各四句,三仄韵。¹行色:行旅。²南浦:送别之处。
檀板未终人去去。扁舟在、绿杨深处。手把金樽难为别,更那听、乱莺疏雨。
(tán)¹未终人去去²。扁(piān)舟在、绿杨深处。手把金樽(zūn)难为别,更那听³、乱莺疏雨。
译文:檀板一曲,歌声萦耳踏上行程。转眼间一叶扁舟已驶向绿杨深处。送行之人手把酒杯,送别之情难以诉说;也更不忍心听那黄莺乱啼,疏雨滴沥。
注释:¹檀板:檀木制成的拍板,此处代指乐曲。²人去去:谓友人即将离去。³那听:哪里还有心思去听。

  上片首先展现的是一派晚春景象,“满眼东风飞絮”六字,让人感受到了作者内心的烦乱,这就把惜别的主基调定了下来。随后直言在日暮的短亭中,友人的离去已近在眼前。“短亭春暮”一语而三义。既点明离别,又交代了离别的时间、地点。然后宕开一笔,写更为广阔的暮春景色;远远看去,落英片片,被无情的流水卷到远方,青草连云,一片凄迷之象。再遥望南浦,更加令人肠断。整个上片,柳絮、落花、芳草、流水、短亭、南浦等意象都充满了伤别伤怀的意味,离愁浓厚。

  下片写告别的场景,就在渡口前,主人公为友人设下宴席,请来歌伎,可惜此时情绪烦乱,歌还没唱完,友人便频频道别,走向绿杨深处的舟船。天上下起了小雨,更增重了主人公内心的阴郁:若在寻常时日,细雨黄莺,或许是最美的景致,可今天不是,因为与友人分别的惆怅,已使主人公没有了丝毫的闲情逸致。结二句以递进手法加倍写离情。而“乱莺疏雨”与开篇“东风飞絮”相圆合,始终是恼人的景色,烦乱的心绪。

  以景托情,是该词最明显的特点。词中描绘的景色,如果不是在送别的背景下,或许很令人赏心悦目,一旦加入了离情别绪,这些景致便都变得兴味索然,甚至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比如连云的碧草,青绿的杨柳,还有疏雨中鸣啭的莺声等。然而与满眼飞絮、落花流水的场景结合起来,让人感受到的,便都是离别时的愁肠了。全词刻画细致入微,情景交融,亦为送别佳作。

参考资料:
1、 (宋)欧阳修著;李之亮注析.欧阳修词选: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05:第207页-第208页
2、 郁玉莹编著.欧阳修词评注: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03:第57页

xíngchuán··mǎnyǎndōngfēngfēi--ōuyángxiū

mǎnyǎndōngfēngfēicuīxíngduǎntíngchūnluòhuāliúshuǐcǎoliányúnkànkànshìduànchángnán

tánbǎnwèizhōngrénbiǎnzhōuzài绿yángshēnchùshǒujīnzūnnánwèibiégèngtīngluànyīngshū

边霜昨夜堕关榆,吹角当城汉月孤。
边霜昨夜堕(duò)关榆¹,吹角当城汉月²孤。
译文:拂晓时分醒来,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榆树叶,原来昨夜下了浓浓的秋霜,使得榆叶纷纷坠落。军中的号角声在城头响起,这时月亮还未落下,孤零零地挂在天边。
注释:¹关榆:古代北方边关城塞常种榆树,关榆就是指关旁的榆树。此句一作“繁霜一夜落平芜”。²汉月:一作“片月”。
无限塞鸿飞不度,秋风卷入小单于。
无限¹(sài)鸿飞不度,秋风卷入²小单(chán)³
译文:边塞辽阔无边,就连大雁也飞不到尽头。随风传来的晓角声里,吹奏的是《小单于》这首曲子。
注释:¹无限:一作“无数”。²卷入:一作“吹入”。³小单于:乐曲名。

  李益这首《听晓角》载于《全唐诗》卷二百八十三。此诗旨在写征人的边愁乡思,但诗中只有一片角声在回荡,一群塞鸿在盘旋,既没有明白表达征人的愁思,甚至始终没有让征人出场。诗篇采用的是镜中取影手法,从角声、塞鸿折射出征人的处境和心情。它不直接写人,而人在诗中;不直接写情,而情见篇外。

  诗的前两句“边霜昨夜堕关榆,吹角当城汉月孤”,是以环境气氛来烘托角声,点明这片角声响起的地点是边关,季节当深秋,时间方破晓。这时,浓霜满地,榆叶凋零,晨星寥落,残月在天;回荡在如此凄清的环境气氛中的角声,其声情该是多么悲凉哀怨,这是不言而喻的。从表面看,这两句只是写景,写角声,但这是以没有出场的征人为中心,写他的所见所闻,而且,字里行间还处处透露出他的所感所思。首句一开头,写霜而曰“边霜”,这既说明夜来的霜是降落在边关上,也写出了征人见霜时所产生的身在边关之感。次句在句末写到月,而在月后加了一个“孤”字;这不仅形容天上的月是孤零零的,更是写地上的人看到这片残月时的感觉也是孤零零的。

  长期身在边关的李益,深知边声,特别是边声中的笛声、角声等是怎样拨动征人的心弦、牵引征人的愁思的;因此,他的一些边塞诗往往让读者从一个特定的音响环境进入人物的感情世界。如《夜上受降城闻笛》诗云。“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从军北征》诗云:“天山雪后海风寒,横笛遍吹《行路难》。碛里征人三十万,一时回首月中看。”两诗都是从笛声写到听笛的征人,以及因此触发的情思、引起的反应。这首《听晓角》诗,也从音响着眼下笔,但在构思和写法上却另有其独特之处。它不像上述二诗那样,前两句之后接下去由角声写到倾听角声的征人,并进而道出他们的感受,而此诗的后两句却是:“无限塞鸿飞不度,秋风卷入《小单于》。”原来诗人的视线仍然停留在寥廓的秋空,从天边的孤月移向一群飞翔的鸿雁。这里,诗人目迎神往,驰骋他的奇特的诗思,运用他的夸张的诗笔,想象和描写这群从塞北飞到南方去的候鸟,听到秋风中传来画角吹奏的《小单于》曲,也深深为之动情,因而在关上低回留连,盘旋不度。这样写,以雁代人,从雁取影,深一步、曲一层地写出了角声的悲亢凄凉。雁犹如此,人何以堪,征人的感受就也不必再事描述了。

参考资料:
1、 陈邦炎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713-714

tīngxiǎojiǎo

 tángdài 

biānshuāngzuóduòguān chuījiǎodāngchénghànyuè 
xiànsàihóng鸿fēi qiūfēngjuǎnxiǎochán 
老去凭谁说。看几番、神奇臭腐,夏裘冬葛。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犹未燥、当时生发。二十五弦多少恨,算世间、那有平分月。胡妇弄,汉宫瑟。
老去凭谁说¹。看几番、神奇臭腐²,夏裘冬葛。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犹未燥、当时生发³。二十五弦(xián)多少恨,算世间、那有平分月。胡妇弄,汉宫瑟(sè)
译文:年华老去我能向谁诉说?看了多少世事变幻,是非颠倒!那时留在中原的父老,活到今天的已所剩无腐,年青人已不知复仇雪耻。如今在世的,当年都是乳臭未干的婴儿!宋金议和有着多少的悔恨,世间哪有南北政权平分土地的道理。胡女弄乐,琵琶声声悲。
注释:¹凭谁说:向谁诉说。²神奇臭腐:言天下之事变化甚多。³生发:即胎毛。生发未燥即胎毛未干,指婴儿时。⁴二十五弦:用乌孙公主、王昭君和番事,指宋金议和。⁵月:以月喻地。
树犹如此堪重别。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行矣置之无足问,谁换妍皮痴骨。但莫使、伯牙弦绝。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龙共虎,应声裂。
树犹如此堪重别。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行矣(yǐ)置之无足问,谁换妍(yán)皮痴骨¹。但莫使、伯牙弦绝²。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龙共虎,应声裂。
译文:树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怎堪离别。只有你(辛弃疾),与我有许多相同的见解。我们天各一方,但只要双方不变初衷,则无须多问挂念。希望不会缺少知音。炼丹一旦成功,就要牢牢拾取,点铁成金。龙虎丹炼就,就可功成迸裂而出。
注释:¹妍皮痴骨:此处指己才不为人识,遭鄙弃而被埋没。妍皮,谓俊美的外貌。痴骨,指愚笨的内心。²伯牙弦绝:此处是将辛弃疾引为知音。

  陈亮在作词中善于用典使事,这使他的作品能在有限的篇幅里大大增加内容。他运用历史典故,不同于其他词作者,有其独特的方法,那就是不拘限于原来的历史故事,而是取其一个侧面,死事活用,以衬托自己想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因此,读他的词,必须反复揣摩,才能领略其深刻的涵义。这首词就是这样。

  词的上片主旨在于议论天下大事。首句“老去凭谁说”,写知音难觅,而年已老大,不惟壮志莫酬,甚至连找一个可以畅谈天下大事的同伴都不容易。词人借此一句,引出以下的全部思想和感慨。他先言世事颠倒变化,雪仇复土无望,令人痛愤;下片则重叙友谊,二人虽已老大,但从来都是志同道合的,今后还要互相鼓励,坚持共同主张,奋斗到底。

  上片先借《庄子·知北游》中“臭腐复化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和《淮南子》所说的“冬日之葛”、“夏日之裘”来指说世事的不断反复变化,并且,越变越颠倒错乱,越变对国家越不利,人们日渐丧失了收复失地的希望。控诉了南宋朝廷的是非不分。朝廷数十年偏居江南,不图恢复,对人们心理有极大的麻痹作用。经历过“靖康之变”的老一辈先后谢世,后辈人却从“生发未燥”的婴孩时期就习惯于南北分立的现状,并视此为固然,他们势必早已形成了“无仇可雪”的错误认识,从而彻底丧失了民族自尊心和战斗力。这才是令人忧虑的问题。上片最后四句,重申中原被占,版图半入于金之恨。词以“二十五弦”之瑟,兼寓分破与悲恨两重意思。《史记·封禅书》记:“太帝使素女鼓五十弦瑟,悲,帝禁不止,故破其瑟为二十五弦。”一如圆月平分,使缺其半,同是一大恨事。末再以“胡妇弄,汉宫瑟”,承上“二十五弦”,补出“多少恨”的一个例证。汉、胡代指宋、金。而说汉宫瑟为胡妇所弄,又借以指说汴京破后礼器文物被金人掠取一空的悲剧。《宋史·钦宗本纪》记载靖康二年(1127年)四月,金人掳徽、钦二帝及皇后、太子北归,宫中贵重器物图书并捆载以去,其中就有“大乐、教坊乐器”一项。只提“胡妇弄,汉宫瑟”,就具体可感而又即小见大地写出故都沦亡的悲痛,则“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的愤慨自在其中,同时对南宋朝廷屡次向金人屈躬卑膝,恢复大业坐失良机的现实,也就有所揭露、鞭挞。读到这里,再回头去看“老去凭谁说”一句,益感词人一腔忧愤,满腹牢骚,都是由此而发的。

  下片转入抒情。所抒之情正与上片所论之事相一致。词人深情地抒写了他与辛弃疾建立在改变南宋屈辱现实这一共同理想基础上的真挚友谊。过片一句“树犹如此堪重别”,典出《世说新语·言语》。东晋桓温北征时,见当年移种之柳已大十围,叹息道:“木犹如此,人何以堪!”“堪重别”即“岂堪重别”,陈、辛上饶一别,实成永诀,六年之后,即绍熙四年(1194年),陈亮就病逝了。虽然他当时无法预料这点,但相见之难,却在意料之中。这一句并非突如其来,而是上承“老去凭谁说”自然引出的。下句“只使君、从来与我,话头多合”,又正是对岂“堪重别”原因的解释,也与词首“老去”一句遥相呼应。这句正面肯定只有辛弃疾才是最能理解他的唯一知己。据辛词《虞美人》题下小序记,此次陈亮别后,弃疾曾追赶到鹭鹚林,因雪深路滑无法前进,才悻悻而归。“行矣置之无足问”一句,就是针对这件事宽慰这个远方友人的,也是回答对方情深意切的相思。句后缀以“谁换妍皮痴骨”,意为自己执着于抗金大业,尽管人们以“妍皮痴骨”相看待,终不想去改变它了。“妍皮痴骨”出自《晋书·慕容超载记》。谚云‘妍皮不裹痴骨’,妄语耳。”谚语原意本谓:仪表堂堂者,其内心必不愚蠢。姚兴以为慕容超虽貌似聪隽,而实则胸无智略,便说谚语并不正确,对慕容超的行动也不限制。词人借此来说明,即使世人都说他们是“妍皮裹痴骨”,遭到误解和鄙视,他们的志向也永不会变。正因为如此,他们的友情乃愈可贵,所以就自然地发而为“但莫使伯牙弦绝”的祝愿,将两人的友情跟抗金的共同志向联系到一起,使这种感情升华到圣洁的地步。然后,话题一转,写出“九转丹砂牢拾取,管精金只是寻常铁”。以“九转丹砂”与辛弃疾共勉,希望能经得起锻炼,使“寻常铁”炼成“精金”,为国家干一番事业。这两句至理名言,实际说的还是救国之道。

  全文中词人“一息尚存,此志不容稍懈”的精神十分令人感动。其中,词人信手拈来历代相传的炼丹术中所谓经过九转炼成的丹砂可以点铁成金的说法,表达出尽管寻常的铁也要炼成精金的恒心,比喻只要坚定信心,永不松懈,抓住一切时机,则救国大业必能成功。最后,再借龙虎丹炼成而迸裂出鼎之状,以“龙共虎,应声裂”这铿锵有力的六个字,刻画胜利时刻必将到来的不可阻止之势。至此,全词方戛然而止。这最后几句乃是作者与其友人的共勉之辞,也是他们的共同心愿。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45-1647页
2、 夏承熹等.宋词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08-01:446-447
听我尊前醉后歌,人生无奈别离何。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无奈 一作:亡奈)
听我尊¹前醉后歌,人生无奈别离何。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无奈 一作:亡奈)
译文:请听听我在酒杯前说的这番话,离别本是人生中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感情好的话,即使相隔千里,也会感觉很近,一定要相信:如果感情疏远,即使面对面也如隔山河。
注释:定风波:词牌名,又名卷春空、定风波令、醉琼枝、定风流等。范廓之:即范开,据稼轩同时所作《醉翁操》题序,知范廓之将去临安应试。“游建康”,当是预拟之行。建康:即今江苏南京市。¹尊:同樽,酒杯。
寄语石头城下水。居士,而今浑不怕风波。借使未如鸥鸟伴;经惯,也应学得老渔蓑。
寄语石头城下水。居士¹,而今浑²不怕风波³。借使未如鸥鸟伴;经惯,也应学得老渔蓑(suō)
译文:告诉建康的山和水,再也没有政治上的风波来纠缠我了。即使不能称为鸥鸟的同伴,但是习惯了以后也能像老渔翁一样,身穿蓑衣,在江上垂钓。
注释:¹居士:古代称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人。此处稼轩自称。²浑:全。³风波:此指政治上的风波。⁴借使:即使。⁵鸥鸟伴:以鸥鸟为伴。⁶经惯:意指经历一段自我修养,已经习惯于隐居生活。⁷渔蓑::指渔夫。蓑:蓑衣。

  这是一首送别词。

  此词的上片便写情感,写送别。开头三句,“人生无奈别离何”,此是自然之事,亦是情深语,所以无奈者,是人世间终将有别离也,不能不为别离,别离而又无能为,是虽无,亦真不可不为无奈也。即人生中离别是无可奈何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只要亲情真挚,使在千里之外,也觉得很近。正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一种旷达。“无情对面是山河”一句写出作者深沉的感慨,因为建康是当时的抗金前线,词人也多次登建康赏心亭向北眺望中原山河,这次范廓之又要去建康游览,于是引起家国之恨。“但使”二语隽永之甚,“无情”两字,正是词人壮志未酬的忧怨。此处三句语意尤为拓展,既情深意厚,又胸次开阔。对面无情,咫尺天涯,固是路人姿态,若其衷不同,所谋所想为异,理想志意不相侔,根于现实世界之利益关系,则岂仅无情对面是山河而已,所谓无所不用其极以达其目的,世人岂吝为之者邪。

  下片作见惯世面语,“而今”一句,仍可见作者之英雄豪气。由于投降派屈辱求和的政策,石头城下的江水也没有了那种怒涛。自己被排挤、受打击,已经闲居山林,假使不与鸥鸟为伴,也和披着蓑衣的渔父差不多。闲适旷达的背后,是志不得伸的愤懑、牢骚。寄语建康故人,而今归退田园,当无宦海风波之虞。

  此词写送行而不流于感伤。明快爽朗,开人心胸。一起点明离宴,似悲实旷。上下两片,浑然相融,以此短篇而写寻常事,而能见出作者之性情、思想,而有特出之“神味”。

参考资料:
1、 (南宋)辛弃疾著;刘坎龙编著. 辛弃疾诗词详注[M]. 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0.12.第194-195页
2、 于永森著. 稼轩词选笺评[M]. 阳光出版社, 2015.12.第123页
郑遨,字云叟,滑州白马人也。唐明宗祖庙讳遨,故世行其字。遨少好学,敏于文辞。唐昭宗时,举进士不中,见天下已乱,有拂衣远去之意,欲携其妻子与俱隐,其妻不从,遨乃入少室山为道士。遨与李振故善,振后事梁贵显,欲以禄遨,遨不顾,后振得罪南窜,遨徒步千里往省之,由是闻者益高其行。其后,遨闻华山有五粒松,脂沦入地,千岁化为药,因徙居华阴,欲求之。节度使刘遂凝数以宝货遗之,遨一不受。唐明宗时以左拾遗、晋高祖时以谏议大夫召之,皆不起,即赐号为逍遥先生。天福四年卒,年七十四。
郑遨,字云叟(sǒu),滑州白马人也。唐明宗祖庙讳(huì)¹遨,故世行其字。遨少好学,敏²于文辞³。唐昭宗时,举进士不中,见天其已乱,有拂衣远去之意,欲携其妻子与俱隐,其妻不从,遨乃入少室山为道士。遨与李振故善,振后事梁贵显,欲以禄(lù)遨,遨不顾,后振得罪南窜,遨徒步千里往省之,由是闻者益高其行。其后,遨闻华山有五粒松,脂沦入地,千岁化为药,因徙居华阴,欲求之。节度使刘遂凝数以宝货遗之,遨一不受。唐明宗时以左拾遗、晋高祖时以谏议大夫召之,皆不起,即赐号为逍遥先生。天福四年卒,年七十四。
译文:郑遨,字云叟,滑州白马人。唐明宗祖庙名遨,所以(为了避讳)世人以其表字相称。郑遨年少时喜好学习,文思敏捷。唐昭宗时,郑遨考进士不中,见天下已乱,有了拂衣遁世的念头,想携妻带子和他一起归隐,他的妻子不同意,郑遨就进少室山当了道士。郑遨与李振有旧交情,李振后来供职于梁国,地位显贵,想请郑遨到梁国任职,郑遨不予考虑。后来李振获罪向南方逃匿,郑遨步行千里前往探望他,从此以后听说这件事的人更加尊重他的德行。这以后,郑遨听说华山有五粒松,树脂流入地下,千年以后化为药材,于是迁居到华阴,想寻求这种药材。节度使刘遂凝多次赠给他贵重的物品,郑遨都不接受。唐明宗时用左拾遗、晋高祖时用谏议大夫的官职征召他,都不出仕,于是赐给他逍遥先生的称号。郑遨天福四年去世,时年七十四岁。
注释:¹讳:忌讳。²敏:敏捷。³文辞:文章。⁴拂衣远去:振衣远远离去。指归隐。⁵俱:全、都。⁶禄:给予俸禄。
遨之节高矣,遭乱世不污于荣利,至弃妻子不顾而去,岂非与世自绝而笃爱其身者欤?然遨好饮酒弈棋,时时为诗章落人间,人间多写以缣素,相赠遗以为宝,至或图写其形,玩于屋壁,其迹虽远而其名愈彰。
遨之节高矣,遭乱世不污于荣利,至弃妻子不顾而去,岂非与世自绝而笃(dǔ)¹其身者欤?然遨好饮酒弈棋,时时为诗章落人间,人间多写以缣素,相赠遗以为宝,至或图写其形,玩于屋壁,其迹虽远而其名愈彰。
译文:郑遨的节操可谓高尚了,身逢乱世而不被荣名利禄所玷辱,以至抛弃妻子孩子远离家乡,难道不是与世隔绝并且十分珍爱自身品行的人么?但是郑遨喜好饮酒下棋,经常写诗文散落民间,人们大多将这些诗文誊写在丝绢上,作为珍品互相馈赠,甚至有人将他的容貌描画在屋壁之上,把玩观赏,他的踪迹虽远离红尘但声名越来越大。
注释:¹笃爱:指深切地爱。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请使用Ctrl+D进行收藏。
确认
是否确认删除?
确定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