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咏物诗。古人咏菊之作很多,但此诗为作者一念触发,灵感倏至而作。
头二句写作诗缘起,乡居野处的百姓出于对隐居的英雄的敬佩,相赠菊花。首句“战罢秋风笑物华”,起势不凡,一个“战”字,一个“笑”字,使横戈疆场而又乐观坚贞的民族英雄形象跃然纸上。次句“乡人偏自献菊花”,是对抗清英雄的崇高礼赞。诗的一、二句创造了赏菊的感情环境。
后两句则笔势急转,“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是全诗最铿锵有力、动人心魄的诗句。诗人由对自身的抒写转入对菊花的描绘。野菊挺秀的枝茎和灿然如火的黄花激发许多联想。花茎虽已经霜,仍不失挺拨咄咄之势;“铁骨”一词拟化出不畏风霜的菊花的伟岸不群的品格。诗人以怜惜的笔调写出对不畏风雨的菊花的爱护。后二句虽然字面上全为咏叹菊花的字句,但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野菊经霜不老的傲岸实为诗人自身凛凛正气的象征。无疑,后两句仍是在抒写诗人自己的豪情气概。
前两句是叙述,叙述中充满诗情,后两句借景抒情。“骨”与“心”都将菊花拟人化,赋予菊以人的性格。“骨”用“铁”字修饰,“心”用“金”字限定,既写出了菊花的凌霜贞姿,又写出了诗人的英雄品格。全诗写菊,又是写人,是写景,又是抒情,菊与人,景与情,洽合无间,融为一体。
此诗严格说来,不是纯粹的咏物诗,因为诗人的感情、精神时时介入其间,不过借菊花象征而已。但野菊的自然情态处处与涌荡于诗人胸中的奔逸之情相合,所以诗人才得以借菊花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实质而言.作者描绘菊花的诗句已创造出一种艺术形式,从而将主体感情固着其中,菊花成为诗人情感的一个对等物。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我在秋风中酣战方休,笑看周围的美景。乡村的人民偏偏送给我一束黄花。
我看那菊花的枝茎虽饱经风霜但仍象铁骨那样的坚硬,它护卫着花朵不受风雨袭击而偏斜。
注释
野人:居住在乡间的百姓。
饷(xiǎng):赠送。
物华:美好的事物。
偏:偏偏。
黄花:菊花。
铁骨:这里指菊的枝茎。
莫遣:不要让。
金心:这里指菊的花朵。
这是一首咏物诗。古人咏菊之作很多,但此诗为作者一念触发,灵感倏至而作。
头二句写作诗缘起,乡居野处的百姓出于对隐居的英雄的敬佩,相赠菊花。首句“战罢秋风笑物华”,起势不凡,一个“战”字,一个“笑”字,使横戈疆场而又乐观坚贞的民族英雄形象跃然纸上。次句“乡人偏自献菊花”,是对抗清英雄的崇高礼赞。诗的一、二句创造了赏菊的感情环境。
后两句则笔势急转,“已看铁骨经霜老,莫遣金心带雨斜”是全诗最铿锵有力、动人心魄的诗句。诗人由对自身的抒写转入对菊花的描绘。野菊挺秀的枝茎和灿然如火的黄花激发许多联想。花茎虽已经霜,仍不失挺拨咄咄之势;“铁骨”一词拟化出不畏风霜的菊花的伟岸不群的品格。诗人以怜惜的笔调写出对不畏风雨的菊花的爱护。后二句虽然字面上全为咏叹菊花的字句,但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野菊经霜不老的傲岸实为诗人自身凛凛正气的象征。无疑,后两句仍是在抒写诗人自己的豪情气概。
前两句是叙述,叙述中充满诗情,后两句借景抒情。“骨”与“心”都将菊花拟人化,赋予菊以人的性格。“骨”用“铁”字修饰,“心”用“金”字限定,既写出了菊花的凌霜贞姿,又写出了诗人的英雄品格。全诗写菊,又是写人,是写景,又是抒情,菊与人,景与情,洽合无间,融为一体。
此诗严格说来,不是纯粹的咏物诗,因为诗人的感情、精神时时介入其间,不过借菊花象征而已。但野菊的自然情态处处与涌荡于诗人胸中的奔逸之情相合,所以诗人才得以借菊花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实质而言.作者描绘菊花的诗句已创造出一种艺术形式,从而将主体感情固着其中,菊花成为诗人情感的一个对等物。
诗人张煌言是著名的抗清英雄,居住在乡村的劳动人民赠送一束菊花给他,以表达对其的敬仰之情,诗人遂以菊为题写下了这首诗,表现自己的抗清志向。
阴铿诗集中较好的诗篇往往都是写江上景色的,这是他喜爱写、也是写得较为成功的题材。本诗写的是岁暮送一位姓傅的朋友到湘州(今长沙市)去的情景。
首二句“苍落岁欲晚,辛苦客方行”,是说天气寒冷岁月已晚,傅郎却不辞劳苦出发远行。
次二句“大江静犹浪,扁舟独且征”,是说长江在平静的时候仍有风浪,而傅郎偏偏在这岁暮时分驾一叶偏舟孤单单地走了。这四句表现诗人对傅郎孤帆远去的深切关心。诗人勾勒描绘出江上风波险恶而眼下又暮色苍茫的景象,虽未正面写情,而爱护之情如见。
“棠枯绛叶尽”以下四句,按照张玉谷的说法是诗人想象傅郎舟行所见,我们认为此说可取。这四句写的是寒江夜景。诗人不仅写棠及芦苇的情状以表明风力凛烈,而且更用“戍人寒不望,沙禽迥未惊”极写冬夜之寒。由于寒冷,守望的士兵已经不出来瞭望。“沙禽迥未惊”一句,通常人们理解为沙洲上的鸟离行船很远,因此不惊动。那么,诗人写这样一个细节到底要表达什么呢?这里可以作两方面的理解: 一是表明行舟路途上的荒凉和孤寂,二是点明景色严寒。
苏东坡曾有一首《卜算子·缺月挂疏桐》的词,末二句写孤鸿“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似乎可以移为此句注脚。诗中写寒夜沙洲的禽鸟未被惊动,正是要写出寒江孤舟行旅的寂寞、荒凉和阴冷,仍然与前一句一样是写其寒苦。末二句是说湘水各处深浅不同,傅郎此去可以亲自践历。君行我仍滞留于此,空添思归悲伤情绪而已。此处,湘波的深浅是实写也是虚写,实写的是傅郎此去的亲历,兼有对他行旅的关切; 虚写则是随着注目于客行湘水的波浪激起自己思想情绪的风涛,湘水的深浅也是诗人思归程度的高低,它只在诗人内心深处回流激荡,真是思归人苦只自知了。
本诗艺术上的显著特色是构思的多角度转换。起四句是从诗人眼中景写出,中间“棠枯绛叶尽”四句是想象对方客行中的所见,最后结句又转为写自己的身边之事。通过视角的转换,正可把诗人浮想联翩的因送友而思归的情思委婉曲折地表露出来。此外,写景的着眼点在渲染氛围,并非为写景而写景。写冬夜舟行孤寂与寒苦,其结穴仍在写主人公的苦苦思归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