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的皇帝都特别看重农业。新旧《唐书》及《贞观政要》中均记载了唐太宗非常关心农业的事迹。
此诗前六句均写景物,用词生动且令人感觉诗中所描述的景象栩栩如生。尾联为抒发个人的情感。此诗还有一个艺术特点是每一句都流露出对这场及时雨的喜悦之情,但却通篇不用一个“喜”字。
这两诗除了尾联外,其余的联句都采用对仗的方式来写,不仅对仗工整,且音律和谐,读起来朗朗上口。在描写景物方面,把大自然的神韵通过诗句体现出来。笔者认为,古代名家写诗的技巧和方法,有时很难用几句话把它都讲明了,但往往我们在仔细赏读过后,常能意会出其中的神韵,并且有如饮甘泉的感觉。
宋朝程颢曾把《论语》的文章比做玉,《孟子》的文章比做水晶,认为前者温润,而后者明锐。一般说来,李白的诗偏于明锐而有锋芒的一路,但这首诗却气息温润,节奏和缓,真正做到了“大雅”的风度。
开首二句“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是全诗的纲领,第一句统摄“王风委蔓草”到“绮丽不足珍”,第二句统摄“圣代复元古”到最后“绝笔于获麟”。这样开门见山,分写两扇,完全是堂堂正正的笔仗。这两句虽则只有十个字,可是感慨无穷。这里的“大雅”并不是指诗经中的《大雅》,而是泛指雅正之声。雅声久矣不起,这是正面的意思,是一层。然则谁能兴起呢?“当今之世,舍我其谁?”落出“吾”字,表出诗人的抱负,这是第二层。可是诗人这时候,已非少壮,而是如孔子自叹一样“甚矣吾衰也,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即使能施展抱负,也已来日无多了,这是第三层。何况茫茫天壤,知我者谁?这一腔抱负,究竟向谁展示、呈献呢?这是第四层。这四层转折,一层深一层,一唱三叹,感慨苍凉,而语气却又浑然闲雅,不露郁勃牢骚,确是五言古诗的正统风度。
首两句点明正意以后,第三句起,就抒写“大雅久不作”了。春秋而后,以关雎麟趾王者之风为代表的诗三百篇已委弃于草莽之中,到了战国,蔓草更发展为遍地荆棘。三家分晋,七雄争强,虎斗龙争直到狂秦。四句一路顺叙下来,托出首句的“久”字,但如再顺叙下去,文气就未免平衍了,所以“正声何微茫”一句,用顿宕的问叹,转一口气。“正声”即是“大雅”,“何微茫”即是“久不作”,一面回应上文,一面反跌下句的”哀怨起骚人”。《诗经》本有“哀而不伤,怨而不怒”的说法,这里把屈原宋玉,归之于哀怨,言外之意,还是留正声于微茫一脉之中。屈宋都是七雄中楚国的诗人,论时代在秦以前,这里逆插一句,作为补叙,文势不平。于是再用顺叙谈到汉朝,“扬马激颓波,开流荡无垠”,说明扬雄、司马相如,继楚辞之后,在文风颓靡之中,激起中流,可是流弊所及,正如班固《汉书·艺文志·诗赋略》中所说:“竞为侈靡闳衍之辞,没其风喻之义”,和梁刘勰《文心雕龙·辨骚篇》所说“扬马沿波而得奇”一样,荡而不返,开出无边的末流。诗人写到这里,不能象帐册一般一笔一笔开列下去了。于是概括性地总束一下,“废兴虽万变,宪章亦已沦”,说明以后的变化虽多,但文章法度,总已沦丧。尤其“自从建安来”,三曹七子之后,更是“绮丽不足珍”,这与《文心雕龙·明诗篇》所说:“晋世群才,稍入轻绮”,“采缛于正始,力柔于建安”,大意相近。诗人反对绮丽侈靡,崇尚清真自然的文艺主张是显而易见的。诗写到这里,自从春秋战国直到陈隋,去古不可谓不远,写足了“大雅久不作”句中的“久”字,于是掉转笔来,发挥“吾衰竟谁陈”了。
“圣代复元古,垂衣贵清真,群才属休明,乘运共跃鳞,文质相炳焕,众星罗秋旻”,这六句铺叙唐代的文运,诗人故弄狡狯,其实半是假话。唐代是近体律绝诗新兴的时代,未尝有所谓“复元古”。唐太宗以马上得天下,高宗、中、睿之间,历经武后、韦后之变,也不尝有所谓垂衣裳无为而治天下。王、杨、卢、骆、沈、宋的诗,虽各有胜处,但用“清真”两字,也只是李白个人的说法,而不足以代表初盛唐的风格。文才处休明之世,乘时运而飞跃,有如鲤鱼踊跃于龙门,繁星罗布于秋天。这里写唐代的进士科,比较真实,但唐代主要以诗赋取士,文胜于质,也未尝有所谓“文质相炳焕”。这些还是枝节的问题,如果唐朝统治者真能如李白这六句诗所写的那样,李白应该早就复兴“大雅”,重振“正声”,也不至于“吾衰竟谁陈”了。这六句与“吾衰竟谁陈”之间的矛盾,说明了诗人这六句是故布疑局,故意地正反相形的。所以下文从“众星”中跃出“吾”来,用孔子“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的话,申说自己已无创作之意,只有把“废兴万变”之中的那些作品,像孔子删诗一般,把它整理一下,去芜存菁罢了,这样庶几还可以“垂辉映千春”。可是孔子毕竟不是仅仅删述而已,赞周易、删诗书、定礼乐之外,最后还是作了流传千载的《春秋》,直到哀公十四年猎获麒麟时才绝笔。诗人的抱负,亦正是如此。最后两句,从“吾衰竟谁陈”,“我志在删述”的较消沉的想法,又一跃而起,以“希圣如有立,绝笔于获麟”的斩截之辞,来反振全诗,表示愿意尽有生之年,努力在文学上有所建树。诗人以开创一代诗风为己任,自比孔子,正说明他对自己期许很高。这一“立”字又遥遥与起句的“作”字呼应,气足神完,于是乎“大雅”又“作”了。
由于这首诗的主意在复振大雅之声,所以诗人在写作时,其胸襟风度,也一味的大雅君子之风,不能骏发飘逸,也不能郁勃牢骚,完全用中锋正笔。因此,即使在“吾衰竟谁陈”的慨叹之中,对当代有所不满,而只能以“圣代复元古”等六句正面颂扬之辞,来微露矛盾之意,这并非诗人故作违心之论,而是写这首诗的立场使然。千古以来,对此诗都是顺口随便读过,未尝抉出其矛盾之处的用心所在,未免辜负了诗人当时以此诗冠全集卷首的苦心了。
全诗一韵到底,音节安雅中和。最后两句,由于立意的坚决,音调也不自觉地紧急起来,“立”、“绝”、“笔”三个入声字,凑巧排列在一起,无意中声意相配,构成了斩钉截铁的压轴。
“朝与周人辞,暮投郑人宿。他乡绝俦侣,孤客亲僮仆”,这四句交待路途情况。早上与周人辞别,晚上在郑州寄宿,离开亲人,越来越远了,一种凄凉的孤独之情油然而生。在这寂寞的旅途中,与诗人相亲相近的只有那随身僮仆了。这后两句摹写人情极真,刻画心理极深,生动地表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凄清。唐末崔涂诗“渐与骨肉远,转与僮仆亲”(《巴山道中雨夜抒怀》)就是由这两句脱化而出。
接下来八句由记叙、议论转为写景。诗人将这种凄清孤独的感情外化为具体可感的“雨中秋景图”:“宛洛望不见,秋霖晦平陆。田父草际归,村童雨中牧。主人东皋上,时稼绕茅屋。虫思机杼鸣,雀喧禾黍熟。”南阳、洛阳在视线中已逐渐模糊、消失,空阔辽远的原野笼罩在霏霏的霪雨、蒙蒙的烟气之中。村头,田父荷锄踏青而归,牧童短笛声声,怡然自得,村东水边高地上的主人家环绕在一片油绿鲜亮的庄稼中。还有悲鸣的秋虫,摇动的机杼,喧嚣的雀鸟。
诗的最后四句又由写景转为直接抒情。“明当渡京水,昨晚犹金谷”。这两句是说:“我昨天还在繁华的洛阳,而明天就要去偏远的郑州了。”句意和头二句“朝与周人辞,暮投郑人宿”前后呼应,既体现出感情的凝聚、深化,给人以极大的艺术感染力;另一方面又开合有度,收放自如,浑然一体。“此去欲何言,穷边循微禄”是指为了微薄的俸禄而到穷僻边远的地方去。这二句话感情深沉、情韵丰厚而不作平白直露的激越之语,在自嘲中流露出更深沉的忧郁——情到深处人孤独。
全诗在征途愁思中以简淡自然之笔意织入村野恬宁景物,又由恬然的景物抒写宦海沉浮的失意、苦闷和孤独。全诗诗情与画境的相互渗透、统一,最后达到“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妙境。
诗人写的这首《七绝·观潮》中,从头至尾,气势如虹,这不仅写出了钱塘潮的气势,也写出了诗人自己内心的一贯的气势。内气与外景同时耦合,可谓真正的天成。江山的大气碰上了一个真正能理解它的知音,当然这个知音(即是诗人)胸中的风云也只有万里江山才能容纳。
诗人眼中的钱塘潮阵容壮阔,来回奔腾,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之势。如此气壮山河的气魄的确也只有毛主席这样的大诗人才能胜任愉悦,一气呵成。
“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诗人紧扣题目“观潮”中之“观”字,具体描绘钱塘江潮涌的气势:“千里”指水域之宽;“滚滚来”指波浪之急,唐代诗人杜甫《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做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其中有“不尽长江滚滚来”的诗句。“千里”,写波涛水域的面积;“滚滚来”,写波涛的速度和气势。实现了多角度、多侧面地壮写涌潮,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钱塘江的人海口呈喇叭形,江口大,江身小,涨潮时,海水从宽达百余里的江口涌入,却受到江身小的狭窄的江岸挤压,形成涌潮。而后面的涌潮又与前面的涌潮互相撞击,后浪推,前浪阻,浪峰壁立,江面奇观。浪潮高达三五米,落差可达八九米,惊心动魄,势极雄豪。“千里波涛滚滚来”恰好写出了钱塘江特殊地形的潮涌。“雪花”这里指浪涛,北宋豪放派词人苏轼在《念奴娇·赤壁怀古》中有词云:“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钓鱼台”即钓台,在钱塘江中段的富春江边,相传为东汉严光(子陵)隐居垂钓处。“雪花飞向钓鱼台”,指后推前阻形成的浪涛飞向钓鱼台,写尽涌潮的磅礴气势,沿江而上,不可阻挡。清代诗人曹溶的《满江红·钱塘观潮》,曾有“乱涛穿到严滩歇”的诗句,意同“雪花飞向钓鱼台”一样。
诗法常常讲起承转合,本诗到了第三句,笔锋也突然一转。前面都在写潮,现在忽而开始写起看潮的人。不写看潮人之多,不能突出钱江潮景作为名胜的地位。“人山纷赞阵容阔”,“人山”二字让人联想到人头攒动,争相引颈观看的境况,意思接近“满郭人争江上望”。用侧面衬托的手法,写潮水引人交口称赞,化难以描绘的美景为可以想见的众人反应,也是诗中写景的常见手法。
最后一句“铁马从容杀敌回”,重新又写到了潮水的景象。诗中说的是“杀敌回”,十分贴切地写出了本来一路奔流至大海的钱塘江水忽然间自大海重新涌回的景况。这里依然是比喻,然而比起第二句的“雪花飞向钓鱼台”又截然不同。倘若说第二句里的“雪花”意象尚留有些许温情,到了这一句,又是“铁马”,又是“杀敌”,其中蕴含的杀伐之气咄咄逼人。“雪花”是喻潮水的形,而到了这最末一句则是从气势上设喻。因为气势本是难以捉摸的,用“铁马从容杀敌回”来把它具体化,真可谓抓住要害。
在描写钱塘潮的时候,前人常用战鼓作比喻,而战鼓是出战时的新号,所谓击鼓出阵,鸣金收兵。但在毛泽东的笔下,钱塘江的气势不是初上战场,杀气腾腾——倘若是那样,就不免失之肤浅——而是“从容”。此句就胜在从容,此诗也胜在从容。杀敌回,故而能从容不迫,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一切已尽在掌握之中。这种从容,比起战场上硬碰硬的正面交锋更为可畏。
这首诗还妙在陈述与喻笔交替出现,虚实结合,虚实相生。“千里波涛滚滚来”是实,“雪花飞向钓鱼台”是虚,到了“人山纷赞阵容阔”是实,“铁马从容杀敌回”又是虚笔。这种交错的写法使得潮景的壮美在诗中一点也不嫌单调。短短一首绝句里,虚实交替出现,又浑然天成,毫无斧凿痕迹。
这首诗作于公元750年(天宝九年)。当时,诗人供职于高仙芝幕府,不受重用,因而心情压抑,此时诗作中大都有思乡之语,这一首为其中最沉郁、伤感者。
首联两句以鲜明对比来说明离家西行已越发遥远,返回之期更是渺茫,只能在极度思乡之时偶尔回首而已,可是行程仍然继续往西,那种无奈与沉痛扣人心弦。颔联写自然环境的恶劣和景物的重复单调,使诗人在无聊的旅途中,更增对家乡的怀念。颈联极言时间之延滞,路途来回之遥远,表明诗人对域外生活已经十分厌倦,如此则更见思乡之苦,思乡之切。尾联写诗人与友人分别后不到一年就头鬓斑白,可见其受愁思煎熬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