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涧水弯弯绕郡城,老蝉嘶作车轮声。”这两句描绘的是地处水路交通要冲的沙溪江一带景致。上句写出沙溪驿的自然地理环境特征。一“绕”字用得很别致,仿佛使人看到斗折蛇形的沙溪之水,环绕着郡城,在潺潺流淌。下句抓住一个典型性的细节,渲染出安静寂寂的意境。“老蝉”二字用得很有情趣。时值初秋,经过整个夏天的鸣噪,此时的蝉声已嘶哑了,但老蝉仍然挣扎地鸣叫着。这时的蝉鸣之声,似与那车轮声并无二致,互相伴随,节奏鲜明。此时的蝉声最令人伤感,唐代骆宾王《在狱咏蝉》说:“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宋代柳永《雨霖铃》说“寒蝉凄切”,都表现出一种哀怨之情,而诗人却不用此说,表明了诗人有着一种乐观的情绪。
“西风吹客上马去,夕照满川红叶明。”这两句点出时令,将自己融进图画中。上句写诗人在深秋的夕阳返照下而匆匆赶路。“西风”二字点染了秋意的苍凉,“上马”二字写出诗人无暇停留观赏,而要乘着夕阳前行。这句的景物与马致远《秋思》中的诗那样的沉郁衰飒,而是在轻快中流露出豪放洒脱之气。下句写诗人所见的沙溪驿的秋山晚景,在黄昏时分,夕照之下,晚霞与松林相映,沙溪与群山共色,绚烂灿然,别开生面,是一幅美丽迷人的画面。而诗人无暇来欣赏,尽管天色已晚,还要匆匆赶路。
这首诗的特色是“写秋景而不作悲秋语,格调明朗,情调高昂。”全诗以写景为主,动静结合非常自然,前两句的涧水绕郡,老蝉鸣叫,一静一动;后两句,夕阳满川,征人远去,又是一静一动,在静中勾画出驿站优美的环境,在动中赋予驿站以欣欣的生意,把沙头驿写得色彩艳丽,十分美妙。
译文及注释
译文
沙溪河水弯弯曲曲环绕这小小郡城。秋蝉的叫声伴随着车轮声。
西风吹刮着客人上马离去,夕阳余晖照得满川的红叶火样明。
注释
沙溪驿:故址在上饶县旭日镇东去50里的沙溪镇。该镇因水陆交通方便,又地处上饶、玉山、广丰三县交界处,历为上饶县东要塞,所以旧时驿站多设于此。
郡城:指沙溪镇。郡:古代行政区划名。
嘶:嘶噪,指蝉鸣。亦作嘶噪。
吹客:送客。
明:色泽鲜明。
“涧水弯弯绕郡城,老蝉嘶作车轮声。”这两句描绘的是地处水路交通要冲的沙溪江一带景致。上句写出沙溪驿的自然地理环境特征。一“绕”字用得很别致,仿佛使人看到斗折蛇形的沙溪之水,环绕着郡城,在潺潺流淌。下句抓住一个典型性的细节,渲染出安静寂寂的意境。“老蝉”二字用得很有情趣。时值初秋,经过整个夏天的鸣噪,此时的蝉声已嘶哑了,但老蝉仍然挣扎地鸣叫着。这时的蝉鸣之声,似与那车轮声并无二致,互相伴随,节奏鲜明。此时的蝉声最令人伤感,唐代骆宾王《在狱咏蝉》说:“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宋代柳永《雨霖铃》说“寒蝉凄切”,都表现出一种哀怨之情,而诗人却不用此说,表明了诗人有着一种乐观的情绪。
“西风吹客上马去,夕照满川红叶明。”这两句点出时令,将自己融进图画中。上句写诗人在深秋的夕阳返照下而匆匆赶路。“西风”二字点染了秋意的苍凉,“上马”二字写出诗人无暇停留观赏,而要乘着夕阳前行。这句的景物与马致远《秋思》中的诗那样的沉郁衰飒,而是在轻快中流露出豪放洒脱之气。下句写诗人所见的沙溪驿的秋山晚景,在黄昏时分,夕照之下,晚霞与松林相映,沙溪与群山共色,绚烂灿然,别开生面,是一幅美丽迷人的画面。而诗人无暇来欣赏,尽管天色已晚,还要匆匆赶路。
这首诗的特色是“写秋景而不作悲秋语,格调明朗,情调高昂。”全诗以写景为主,动静结合非常自然,前两句的涧水绕郡,老蝉鸣叫,一静一动;后两句,夕阳满川,征人远去,又是一静一动,在静中勾画出驿站优美的环境,在动中赋予驿站以欣欣的生意,把沙头驿写得色彩艳丽,十分美妙。
《题太公钓渭图》就是一首很好的写心言志之作,作为诗人本身,也常常是有意识地借题画以表明自己的心志,托物寄兴。巧妙地将主观心志寄寓于客观的描述之中,实为不可多得的题画佳作。
此诗是作者在鉴赏《太公钓渭图》时,触画生情而作。即通过反思姜太公在璜溪独钓以及姜太公与周文王的君臣际遇,抒发了自己怀命世之才而不遇的忧思,同时,作者又以姜太公自喻,把自己的“草野自屏”生活看做是姜太公等待明君周文王出现一样。
姜太公,即吕望,字子牙,东海上(今安徽临泉县姜寨镇)人,曾在商朝却怀才不遇,年过六十时,已是满头白发,却仍在寻找施展才能与抱负的机会。最终,在璜溪垂钓时巧遇明君周文王,辅佐周室修德振武,结果在武王剿灭残暴的商纣王朝中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抱负。而刘基在元至正二十年投奔朱元璋前,也拥有“负命世之才”的远大志向,却落个“草野自屏”的实况,这与姜太公的“璜溪垂钓”颇为相似。
第一句“璇室群酣夜”,看似在写纣王和妲己在鹿台好酒淫乐的“酒池肉林”场面,而实质却是淋漓尽致地鞭策元顺帝与亲信大臣等在宫中的“相与亵狎”、“丑声秽行”丑行。商纣王,即帝纣,好酒淫乐、性情残忍,沉迷于妲己的美色,夜夜欢娱,荒理朝政。“酒池肉林”便是商纣王“经典”的淫乐欢娱,即在摘星楼前设宴,令男女裸体追逐戏谑,同时在鹿台下挖两个坑穴,一个引酒为池,一个悬肉为林,令各嫔妃裸戏于酒池肉林,互相扑打。元顺帝,元朝末代皇帝,是一位惟淫是乐的皇帝。据《元史·列传·第九十二》载:元顺帝“选采女为十六天魔舞。八郎者,帝诸弟,与其所谓倚纳者,皆在帝前相与亵狎,甚至男女裸处,号所处室曰‘皆即兀该’,华言事事无碍也。君臣宣淫,而群僧出入禁中,无所禁止”。显然,在已经“草野自屏”的作者眼里,商纣王的鹿台“酒池肉林”与元庭顺帝的“相与亵狎”是无异的。同时,作者也因此巧妙地引出姜太公的“璜溪独钓”。
第二句“璜溪独钓时”,是写姜太公自入商朝择主不遇后,在璜溪垂钓的寒微生活。其实,姜太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实目的却是动心忍性、观察风云,等待让自己实现远大抱负的明君出现。而作者在写此诗时,也正是满怀“命世”之志入元王朝为官,结果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打击。于是弃官归里,过上“草野自屏”的生活,意在与元王朝“决裂”。基于此,作者自然会由画联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与姜太公的垂钓是如出一辙,于是用了两句来描写姜太公垂钓生活的心境。
“浮云看富贵”,意思是把金钱、地位等看得很淡薄;“流水澹须眉”,意思是做人要拥有像君子淡如水一样的情怀。这正是姜太公在璜溪垂钓时心境真实的描述。其时,作者的真实意图是向世人表白:自己过“草野自屏”生活的心态就是姜太公在璜溪垂钓的那种淡如水的心境。在中国历史上,一个怀“济世”之才的人,同时兼有淡如水的君子情怀,往往都是一位建大功立大业之人。不容置疑,姜太公的情怀已经是作者认同的情怀,于是更进一步道出姜太公实现抱负的转折点——“非熊兆”。
“偶应非熊兆,尊为帝者师”便是家喻户晓的一个君臣际遇典故——“姜太公遇周文王”。这则故事,在《六韬·文师》中有记载,大致为:周文王将要前往渭水打猎,临行前卜了一卦,卜辞说:“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彲,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天遣汝师以之佐昌”。后来在渭水边,果然看见太公在垂钓,于是前往与太公搭话,太公以博学的言辞使文王大悦。于是邀请太公坐同一辆车回西岐,并拜太公为老师。姜太公与周文王的君臣际遇,是作者日思夜想的,怎能不引起作者怀才不遇的踌躇思绪呢?于是写下了千古绝叹——“轩裳如固有,千载起人思!”。
“轩裳如固有,千载起人思”,意思是姜太公的建功立业如果是天命所指定,引起了数千年后的我(作者)深深的思考。到这里,作者的意图已经是很明了,意思是:假如也和姜太公一样遇上一位明君,立下旷世之功,在数千年后,也将会引起人们的深深思考。读诗至此,看作者,根本没有因为挫折而放弃自己要实现的、抱“济世”的远大志向,而是正在用适合中国历史的、淡如水的一种君子情怀,去洞悉所谓中国人的“轩裳固有”。
在元明际会之间,刘基的诗文可谓是以意蕴深沉而独树一帜,如果说刘基凄恻激愤、慷慨激越的经典作品主要集中在乐府的话,那么,类似五言律诗《题〈太公钓渭图〉》这样的写诗明志作品,便是刘基彻底醒悟,抛弃对元王朝的任何幻想,走上与姜太公一样动心忍性、观察风云生活的历史见证。
这首词的上片描写老去的境况,下片叙述故地重游重到感受。全词意境幽美,语气凄清,表达词人对昔日爱人的思念之情。
上片写今,为布景。开头以“萧瑟兰成看老去,为怕多情,不作怜花句。”三句叙事。起句词人以北周文学家庾信白喻,而以“萧瑟”、 “老去”形容。其实词人去世时才三十岁,还正当壮年,此前何能“老去”?只是因为心情凄凉,看上去像老了。“看老去”三字耐人寻味。“看老去”者,实未老去而将要老去,即《九张机》中“可怜未老头先白”意也。仅仅一个“看”字,心碎之状便已活现,且为全篇奠定“凄淡无聊”(谭献语)之基调。因为看上去老态龙钟,所以不敢自作多情,写一些怜花惜玉的艳词了。“怕多情”并不是不多情,“不作怜花句”也不是不愿作而是不敢作。这种心态是迫于外部压力造成的,难免内心痛苦。二句描写生动,空灵含蓄。上片五句,一句一转,但流贯如珠,“势纵语咽”,足以当之。
下片抒写旧地重游的感喟。“重到旧时明月路”,换头处由写今转为忆昔,承接自然。
“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这便是词人深切的感受。月亮,依然如故;路,也没有改变,但过去同游的恋人已不知去向,这形成了对照。她只留下“袖口香寒”,即携手同游时留给词人的印象。人去香在,又形成一个对照。最后用“秋莲”之苦作比,真实形象。结尾“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二句表现了词人在命运面前一筹莫展,只能发出阵阵的叹息。
词人在该词里旧地重游,自比庾信,想起昔日和爱人把臂同游花间的情景,借此表达对情人的思念之情。“阁泪倚花愁不语,暗香飘尽知何处”,“袖口香寒,心比秋莲苦”,“休说生生花里住,惜花人去花无主”,这些词句,语气幽咽凄清,让人备感哀怨苦闷。同时,全词用词精巧,意境幽美。
这首诗是对求奇追险诗风及其流弊的批评。苏轼、黄庭坚是北宋影响巨大的著名诗人,两人的诗歌都有很高的成就。苏轼的诗歌气象宏阔,铺叙宛转,意境恣逸,笔力矫健,常富理趣,但苏诗散文化、议论化倾向明显。苏轼有满腹才学,难免在诗中卖弄,以出新意。黄庭坚作诗则力求新奇,选材僻熟就生,喜用他人未用的典故和字句,造拗句,押险韵,做硬语,诗风生新瘦硬峭拔,善于出奇制胜。他所用“夺胎换骨”、“点石成金”增加了“以才学为诗”的倾向。
苏、黄两人在技巧上力求出新,对传统有所发展变化,取得了卓著的成绩,因此元好问承认了他们在诗歌上的成就“只知诗到苏黄尽”和影响力(“一波才动万波随”)。但是另一方面,苏黄的后学者却往往没有苏黄的才力,未得其长,先得其短,容易出现一味崇尚奇险、堆砌生典、搜罗怪异形象,语言生硬晦涩、词句雕琢不自然的弊端(“奇外无奇更出奇”)。元好问批评了苏、黄诗歌缺点所造成的不良风气,同时,这也反映了元好问崇尚自然、雅正,反对险怪、雕琢的诗歌思想。
这组诗大约作于晋、宋易代之交,是陶渊明晚年的咏怀之作。这些诗歌通过对古代贫士的歌咏,表现了诗人安贫守志、不慕名利的情怀。
第一幅景象当是黄昏所见,万物均有所依托,唯有空中那一抹孤云,无依无傍,在昏昏冥色中渐渐飘向不可知的远方,诗人不禁感慨:何时才能见到它的残光余辉呢?恐怕是不复再见了吧。第二幅是晨景,旭日染霞,驱散了隔宿的重雾,百鸟在霞光云天中翻飞,而独独有一禽迟举,它出林不久,未等天晚,又归还于故林。
诗末的感慨,是诗人经过一夜的感情酝蘖而来的。黄昏时,诗人因孤云远逝于昏冥之中而兴感,“何时见馀辉”,以反问出之,正见老人迟暮,预感生命无多的心境。于是很自然地会对人生的历程作反思,经过一夜不眠的回顾思索,诗人对自己的归隐而穷终于无悔,于是又借晨景一幅以引出感想,当初因不满于如众鸟向日般趋炎附势的世态,而久不从仕;后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山,却因不愿为五斗米折腰而旋即归去来,正如那迟出早归的独鸟一般。于是他感慨道:自己坚守平素的生活道路,本是经过反复,量力而行的。也自知,这种生活免不了饥寒交煎的困苦;但是旧友零落,世无知音,既然如此,在贫困中终此一生,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了。“何所悲”是解脱之词,更可见作诗其初诗人实是悲慨盈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