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的乐曲早已失传,虽有零星的资料,但终难具体描述。然其舞蹈形式则留下了一些粗略的记录,可以作大概的描绘。第一场,在经过一番擂鼓之后,为首的舞者扮演武王,头戴冕冠出场,手持干戚,山立不动。其余六十多位舞者扮武士陆续上场,长时间咏叹后退场。这一场舞蹈动作是表示武王率兵北渡盟津,等待诸侯会师,八百诸侯会合之后,急于作战,而周武王以为伐纣的时机尚不成熟,经过商讨终于罢兵的事实。第二场主演者扮姜太公,率众舞者手持干戈,奋臂击刺,猛烈顿足。他们一击一刺,做四次重复,表示武王命太公率敢死队闯犯敌阵进行挑战,武王率大军进攻,迅速获胜,威振中原。第三场众舞者由面向北转而向南,表示周师凯旋返回镐京。第四场开始时,众舞者混乱争斗,扮周、召二公的舞者出而制止,于是众舞者皆左膝跪地,表示成王即位之后,东方和南方发生叛乱,周、召二公率兵平乱的事实。第五场,众舞者分成左右两大部分,周公在左、召公在右,振动铃铎,鼓励众舞者前进,表示成王命周公镇守东南,命召公镇守西北。第六场,众舞者恢复第一场的位置,作阅兵庆典和尊崇天子成王的动作,表示周公平乱以后,庆祝天下太平,各地诸侯尊崇周天子。
按传统说法,《诗经》是配乐舞的歌词,即诗乐舞三位一体。王国维曾怀疑这一说法,但他撰《周大武乐章考》研究《大武》的歌辞时还是按这一原则进行的,即认为《大武》六成有诗六篇。据《毛诗序》“《武》,奏《大武》也”、“《酌》,告成《大武》也”的说明,与《大武》有关的诗为《武》、《酌》,又据《左传·宣公十二年》“楚子曰:‘……武王克商,作《颂》曰:……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尔功。’其三曰:‘铺时绎思,我徂惟求定。’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数语,提及《大武》中诗有《武》、《赉》、《桓》。这样,六篇就确定了四篇。王国维又根据《周颂》末四篇的排列顺序,认为《般》诗为其中一篇。又据《礼记·祭统》“舞莫重于《武宿夜》”一语,推断还有一篇诗,其中有“宿夜”一词,“宿夜”即“夙夜”,他认为《昊天有成命》即《武宿夜》,当为《大武》之第一篇歌诗,以下依次为《武》、《酌》、《桓》、《赉》、《般》。后经冯沅君、陆侃如,尤其是高亨的详细考辨,断定《大武》第一篇当为《我将》(详见高亨《周代大武乐考释》一文),并重新排列了后四成歌诗的次序。于是,《大武》六成的六篇诗的排列次序确定为:《我将》、《武》、《赉》、《般》、《酌》、《桓》。
《周颂·我将》诗始言奉献牺牲于天帝,祈求天帝保佑。据《乐记》,《大武》一成象征武王出征,周人出征,必先祭祀天帝,求得天帝的保佑,此诗的首三句说的就是这事。次言继承文王之遗志,以求“日靖四方”,也就是统一并安定天下。文王时代,伐犬戎,伐密须,伐耆,伐邘,伐崇,文王殁后,武王欲完成文王未竟事业,伐纣克商,追思文王创业之功,深觉当遵循文王行之有效的种种法典。末言夙夜“畏天之威”,是说自己日夜不忘天帝和文王之命,希望得到他们的帮助,早日安定天下。对武王而言,天命和文王之典是一致的,文王的遗志也就是“天威”(天命之威)。这就是此诗把祭祀文王和祷告上天合而为一的缘故。全诗自始至终,都用第一人称的口气,即周武王出兵之前向父亲的神灵和上天陈述出兵的目的,并祈求保佑。其语言质朴,充满敬畏之情。
“陶令日日醉,不知五柳春”运用叙铺手法,描绘出一幅陶令天天喝醉酒、不知五柳树何时回春的景致。“日日醉”、“不知”,流露出陶潜每日醉洒,忘情世事,连亲手植的五株柳树已吐新绿的情形都不知道的情趣。
“素琴本无弦,漉酒用葛巾”引用“葛巾漉酒”典故,表现出陶潜活谈无为,逸然自得的生活习性,以喻郑晏。《宋书·陶潜传》记载说,陶潜自备无弦素琴一张,微醺时就抚弄寄意,来访者无论身份,都摆酒迎接,如果陶氏本人不胜酒力,先于客醉,就对其言“我醉欲眠,卿可去”。为了表达自己通达不拘的隐士之风,陶潜还特意不用器皿滤酒,直接以头上所戴葛巾,“葛巾漉酒”自此也成为中国历代文人雅士会饮赋诗时喜用的典故。陶潜嗜酒率真超脱,李白更是仰慕陶渊明的人品和诗作。
萧统在《陶渊明集序》中说:“有疑陶渊明之诗,篇篇有酒,吾观其意不在酒,亦寄酒为迹也。”陶渊明的饮酒是别有寄托,“爱酒不爱名,忧醒不忧贫”(白居易《效陶潜体诗十六首》其十二),饮酒不为求善饮之名,而且是求醉以忘忧,借酒以销愁。酒能给人以腾云驾雾、飘飘欲仙的快感,使人陶然忘却世俗之累,挣脱人生的羁绊,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何以称我情?浊酒且自陶。”(《己酉岁九月九日》)这与隐士的心境恰好吻合。
“清风北窗下,自谓羲皇人”写陶潜北窗高卧,醒而醉、醉而醒,竟有羲皇上人之感,侧面表现出陶潜活谈无为、逸然自得的生活习性,以喻郑晏,暗寓出郑晏琴酒自乐、悠然自得的生活。
“何时到栗里,一见平生亲”紧扣主题,似是客套之话,却又给人以信增亲切之感,拉近了朋友之间的距离。字里间处处充溢着诗人对友人郑晏的关爱之情,突显出朋友之间的深厚情谊。
全诗八句四十字,廖廖数句就刻画出诗人以东晋陶潜喻郑晏,通过描述陶潜醉酒自遁,崇尚太古的生活情趣,表达了李白对郑晏琴酒自乐、悠然自得的生活赞美,同时也流露出诗人愤世嫉俗、超然物外的高洁情怀。
这首词是写一个长期客游在外的游子,在梅片纷飞,细雨绵绵的日子里,乘船归来。穿过小桥子水,雨过天晴。画楼远现,抬头无望,楼上伫立着一位佳人,曾似旧家相识的她。
“梅片作团飞,雨外柳丝金湿。”梅花片片,随风飞舞,嫩黄的柳条,沾满细雨,随风摇摆。“客子短篷无据,倚长风挂席。”游子乘坐一只小篷船,没有在边停泊,依仗着长风,扬帆航行。上片是写,在梅雨天气,一位游子,扬帆归来,归心似箭的心情,全写出来了。
下片,“回子水小桥东,烟扫画楼出。”船在东风中向西航行,转眼间穿越小桥子水,烟消雨霁,回望画楼高耸。“楼上有人凝伫,似旧家曾识。”远望有位佳人,伫立高楼上,还像是似曾相识。楼上的佳人,也会同样在 想“似曾相识燕归来”这首词,在结尾时收得好。在文学史上,有好多诗词,由于结尾收得简洁,成为名篇名句。如王昌龄《芙蓉楼送辛渐》:“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高适《别董大》:“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杜甫《江南逢李龟年》:“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这些诗的结尾,都是符合本文前面提出的三条。本词的结尾,也显示出这种妙用。
上片从地理环境和天气写起,为梅之出场烘托气势。“门横皱碧”三句是倒写,从逻辑上说,应是先“春近江南岸”,然后词人循路而去,一路烟水苍茫,春景迷离,最后来到梅之所在。“皱碧”“苍烟”“江南岸”,处处有水,可见梅在水边。“暮寒如翦”写时当日暮,春寒料峭,“翦”暗含春风之意,“翦翦轻风阵阵寒”,呼应开头“门横皱碧”,有冯延巳“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谒金门》)意,落实“春近江南岸”。“临溪影”两句,梅花出场,然而出场的只是影子。梅影映在溪中,枝枝疏影横斜,临水照花清浅。此写梅花之态与韵。其态横斜,其韵清幽。用林逋“疏影横斜水清浅”(《山园小梅二首》诗之一)诗意。“飞霙弄晚”三句,宕开一笔,写素雪飘零,飞舞暮色,把浮动的暗香吹散千里。此写梅花之香与色。其香悠远,其色衬雪。暗用王安石“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梅花》)诗意。词人善用侧笔,写梅花姿态,从临水照花写起,写梅花香色,从飞雪飘梅写起,化用前人诗句以熔铸意境。词人先写梅花所处之环境气氛,再写梅花之香色态韵,写梅影、梅香、梅色、梅雪,为梅花之正式出场蓄势。“端正看”三句仿佛欲正面写梅花,却依然不写梅花之花蕊枝萼如何,而是陡然一转,将梅花比作当年薛昭在兰昌宫中所见之艳鬼。词人在此地见到梅花,就和当年薛昭在兰昌宫见到三姝一样,“自疑飞到蓬莱顶,琼艳三枝半夜春”。“总似”二字,写其惊喜不定,徘徊叹赏之情,如此美景,岂是人间当有。前有“飞霙”二字,为此处“琼树”做伏笔。
过片承接“琼树三枝”而来,分写三姝之美,以譬喻梅花。“酥莹云容夜暖”,以“酥莹”形容云容肌肤之细腻温润、晶莹无瑕,如暖玉温香。因薛昭曾与张云容同衾共枕,因而此语甚是恰当。“伴兰翘清瘦,箫凤柔婉。”薛昭并未与二女同衾,故此着一“伴”字。兰翘取其消瘦之态,箫凤取其柔婉之情。云容酥莹,写梅花晶莹玉润之色泽,兰翘清瘦,写梅花疏影横斜之姿态。箫凤柔婉,写梅花幽婉娴雅之品性。“夜暖”二字,反衬上片之“暮寒”,大有柔情骀荡之意。梅花之美,直令人忘却春寒,神魂飘荡。“冷云荒翠”三句半实半虚,写三姝身处荒官古墓,只有冷云流离,荒烟蔓草,孤栖百年,幽恨从生,无语中暗含春怨。“春怨”既写三姝远离人间春情,亦写梅花开在暮雪飘零之时,不为东君所赏。李商隐《十一月中旬至扶风界见梅花》:“为谁成早秀,不待作年芳。”幽怨之情、春恨之意,兼人兼花。“东风半面”三句,从三姝而来,比喻花瓣凋落,用李洪《念奴娇·晓起观落梅》词意:“半面妆新,回风舞困,此况真奇绝。”“料准拟、何郎词卷。”写即使梅花在春风中飘零,也依然能为何逊这样的才子所赏,写出优美的诗篇。何逊《咏早梅》:“应知早飘落,故逐上春来。”梅花知道自己飘落的早,因此不待春浓便开,而即使飘零,也已在飘零之前占尽春光。”欢未阑”三句,写梅花落尽,然而欢乐不尽,待到梅子熟时,正好当庭院昼阴,日日相对,供人倚靠。“烟雨青黄”化用贺铸《青玉案》词:“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此想象梅花将来之景,亦暗用张云容还阳故事。
此词咏梅,词笔幽艳,颇多波折。铺垫梅花之背景气氛,梅花久久不出,为第一波折;梅花既出,而从梅影、梅香、梅色、梅雪写起,并不正写梅花,为第二波折;正写梅花而以张云容故事为喻,兼及兰翘、箫凤,密丽质实,雕缋满眼,为第三波折;从“暮寒如翦”写至“酥莹夜暖”,又写至“冷云荒累”,最后至“烟雨青黄,昼阴庭馆”,时空错综,忽而实景,忽而幻觉,忽而想象,忽而展望,令人目眩神迷,悲喜不定,为第四波折。有此几段波折,使得词境更为丰富,颇堪玩赏。
本诗第一句运用严子陵的典故,理解诗歌主旨的关键在这个“游”字,李白虽然颇受唐玄宗所赏识,供奉翰林,但唐玄宗只是把他看成一个文学侍从,这就是李白表示自己羡慕退隐江湖生活的重要原因。
诗的三四句中,“太白”与上句“客星”对举,又与李白字“太白”相同,一词两指,并运用对偶手法,表现出作者的隐居其实也包含着一种无奈的心情。”元非太白醉扬州”答崔诗“金陵捉得酒仙人”,前后进行照应。
此诗清浅可爱,如出山泉水,虽一望透底,却并非一览无余,清澈的诗句里隐藏着无穷的诗意。李白不知后世对他的仙化,但他对当时谪仙的称呼欣然认同并引以为自豪。在这里,李白把自己醉饮江南之事,与太白酒星醉游人间相比,其戏谑疏狂姿态可掬。
作者用豁达的语句表达出了自己无奈隐居的忧愁,语言朴实平淡,好似在和友人叙说家常,更加显示出了其内心的惆怅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