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东风初转。暗黄犹浅。金鞭拂雪记章台,是几度、朱门掩。千缕柔丝迎面。吹笙人远。妆楼妒冷绣帘垂,恐误了、双双燕。
陌上东风初转。暗黄犹浅。金鞭拂雪记章台,是几度、朱门掩。千缕柔丝迎面。吹笙人远。妆楼妒冷绣帘垂,恐误了、双双燕。

luòsuǒxīnliǔ--shàohēngzhēn

shàngdōngfēngchūzhuǎnànhuángyóuqiǎnjīnbiānxuězhāngtáishìzhūményǎnqiānróuyíngmiànchuīshēngrényuǎnzhuānglóulěngxiùliánchuíkǒngleshuāngshuāngyàn

邵亨贞

邵亨贞

邵亨贞(1309~1401) 元代文学家。字复孺,号清溪。云间(今上海松江)人。曾任松江训导。邵亨贞生当元、明之际,入明后生活近30年。终于儒官,足迹不出乡里。著有《野处集》4卷、《蚁术诗选》1卷、《蚁术词选》4卷。 ▶ 19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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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不见凤凰游,浩浩长江入海流。
高台不见凤凰游¹,浩浩长江入海流。
译文:登上了金陵凤凰高台,已经看不见凤凰游的盛景了,只见浩浩长江汹涌澎湃,入海东流。
注释:凤凰台:故址在南京市城西风凰山。相传刘宋元嘉年间,有三只状如孔雀之异鸟集此,人谓凤凰,遂筑此台。¹凤凰游:用李白诗首句“凤凰台上凤凰游”意。
舞罢青蛾同去国,战残白骨尚盈丘。
舞罢青蛾(é)¹同去国,战残白骨尚盈²丘。
译文:那一批粉黛青蛾也都被掳离故国,唯有当年弃下的白骨,依旧掩埋在长江边野草丛中的古墓中。
注释:¹青蛾:原指美人之眉,此泛指美女。²盈:满。
风摇落日催行棹,湖拥新沙换故洲。
风摇落日催行棹(zhào)¹,湖拥新沙换故洲²
译文:傍晚起风了,风助浪势,不断地催送着那些船,湖水拥来的新沙,便改换了故洲,如今只能见新洲了。
注释:¹棹:摇船工具,泛指船。²故洲:白鹭洲,在南京西南长江中,李白诗有“二水中分白鹭洲”句。
结绮临春无处觅,年年荒草向人愁。
结绮(qǐ)临春¹无处觅,年年荒草向人愁。
译文:临春、结绮两阁已经找不到了,荒草年年发,清风徐来时,随风飘动,如同在诉说着不尽的愁意。
注释:¹结绮临春:两阁名。《陈书·张贵妃传》:南朝陈后主至德二年(584年),于光昭殿前起临春、结绮、望仙三阁。高数十丈,并数十问。后主自居临春阁。张贵妃等居结绮、望仙,以复道交相往来。

  这首诗首联写眼前景物。诗人此日登上了金陵凤凰高台,已经看不见凤凰游的盛景了,唯剩脚下的一座空台。台下,浩浩长江汹涌澎湃,入海东流,这联意思实际上相当于李白诗的第二句:“凤去台空江自流。”但由于郭祥正的诗以二句扩展一句的内容,因此他便得以在第二句中缀以“浩浩”、“入海”二词,来壮大长江的气势,使永恒的江山与下面衰歇的人事形成强烈对比。首联的意思并非仅仅如此而已。在古代。凤凰向来被认为是祥瑞的象征,惟太平盛世方始出现。此时,此地已“不见凤凰游”了,当年建都此地、盛极一时的六朝也相继随凤之去而消逝得无影无踪了,而唯有高台、大江在作着历史的见证人。

  颔联承上,很自然地转入怀古。诗人想起了六朝之中的最末一个王朝——陈的最末一个君王——后主陈叔宝。想当年,那个荒淫奢侈的昏君日日灯红酒绿,沉溺在歌舞、美女之中,纵情作乐。不料笙歌未彻,隋军鼙鼓已动地而来,惊破了“玉树后庭花”之曲,藏于景阳宫井中的后主被搜出,抓到长安,那一批粉黛青蛾也都凄凄惶惶跟着他一起被掳离故国,再无时日重返陈宫翩跹起舞了。唯有当时两军激战而弃下的白骨,依旧满满地掩埋在长江边野草丛中的累累古墓中,令人触目惊心。

  颈联先宕开一笔,然后又拉回到追念古昔的思路之上。夕阳西下时,刮起了风,滔滔长江中正行着几条船,风助浪势,不断地催送着那些船向前、向前;西半天上,渐渐下沉的红日也不时随着云朵晃动着,仿佛要被那风摇落下来似的。这种景象,使诗人想到:大自然的力量真是巨大的,那湖水不断地拥来新沙,日久天长,便改换了故洲的结构,如今只能见新洲而不见故洲了。

  尾联紧承上联,并以感慨兼讽谕作结。诗人说:真是沧海桑田呀,岂止故洲如此?诗人进而又想到那陈后主于至德二年(584年)营造的结绮阁、临春阁两阁,它们都高数十丈,并数十间,门窗、栏槛之类。都是用檀香作成,又饰以金石、珠翠,如此华关、坚固的建筑,此时却已不在了。与那寻欢作乐的陈后主一样,都无处寻觅了。楼阁的故址处,荒草年年发,清风徐来时,随风飘动,如同在诉说着不尽的愁意。讽谕之意于此已溢于言表,足够发人深省的了。

  这首发挥李白诗神韵的怀古伤今七律,作者用敏捷的诗思追念古昔,叙述今朝,用独特的方式抒发吊古讽今的感慨,其蕴意使人回味不尽。

参考资料:
1、 傅德岷,李元强,卢晋等编著.宋诗名篇赏析:巴蜀书社,2012.02:154-155
2、 缪钺等撰写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7.12 :476-477 .
濬哲维商,长发其祥。洪水芒芒,禹敷下土方。外大国是疆,幅陨既长。有娀方将,帝立子生商。
(jùn)¹维商²,长发其祥³。洪水芒芒,禹敷(fū)下土方。外大国是疆,幅陨(yǔn)禹长¹⁰。有娀(sōng)¹¹方将¹²,帝立子生商。
译文:深远又智慧的我大国殷商,永远发散无尽的福祉瑞祥。遥想那洪荒时代洪水茫茫,大禹治水施政于天下四方。他以周边各诸侯国为疆域,扩张的天下幅员辽阔之极。有娀氏族部落正在崛起时,禹王立有娀氏为妃生下契。
注释:长:长久。发:兴发。¹濬哲:明智。濬,“睿”的假借。²商:指商的始祖。³祥:福祥。⁴芒芒:茫茫,水盛貌。⁵敷:治。⁶下土方:“下土四方”的省文。⁷外大国:外谓邦畿之外,大国指远方诸侯国。⁸疆:疆土。句意为远方的方国都归入疆土。⁹辐陨:幅员。¹⁰长:广。¹¹有娀:古国名。这里指有娀氏之女,古时妇女系姓,姓氏无考,以国号称之。¹²将:壮,大。
玄王桓拨,受小国是达,受大国是达。率履不越,遂视既发。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玄王¹(huán)²,受小国是达³,受大国是达。率履(lǚ)不越,遂视禹发。相土烈烈。海外有截
译文:先祖契号称玄王英姿天纵,授封他小国治得政通人和,授封他大国也能人和政通。他循礼守法从不逾越规矩,因此在群众中能得到响应。后继者相土也是极为英武,诸侯纷纷归其麾下呈一统。
注释:¹玄王:商契。²桓拨:威武刚毅。³达:开,通。受小国、大国是达,二句疏释多歧。郑笺:“玄王广大其政治,始尧封之商为小国,舜之末年乃益其地为大国,皆能达其教令。”⁴率履:遵循礼法。履,“礼”的假借。⁵遂视禹发:视,巡视;发,施。旧解多歧。⁶相土:人名,契的孙子。契生昭明,昭明生相土,是商的先王先公之一。⁷烈烈:威武貌。⁸海外:四海之外,泛言边远之地。⁹有截:截截,整齐划一。
帝命不违,至于汤齐。汤降不迟,圣敬日跻。昭假迟迟,上帝是祗,帝命式于九围。
帝命不违,至于汤¹²。汤降³不迟,圣敬日跻(jī)。昭假迟迟,上帝是祗(zhī),帝命式于九围
译文:正是因为我殷商不违天命,商才发展到汤这一代大兴。我祖汤王的诞生正应天时,他的圣明庄敬一天天提升。商汤光昭于上天久而不息,从来都是唯上天是尊是敬,上天授他管理九州的使命。
注释:¹汤:成汤,帝号天乙,商王朝的建立者,他以武力推翻夏桀的统治,建立商王朝。²齐:齐一,一样。³降:降生。⁴跻:升。⁵昭假:向神祷告,表明诚敬之心。⁶迟迟:久久不息。⁷祗:敬。⁸式:法,执法。⁹九围:九州。
受小球大球,为下国缀旒,何天之休。不竞不絿,不刚不柔。敷政优优,百禄是遒。
受小球¹大球,为下国²(zhuì)(liú)³,何天之休。不竞不絿(qiú),不刚不柔。敷政优优,百禄是遒(qiú)
译文:得授镇圭大圭等执政之宝,为天下诸侯树起伟大旗帜。多多承蒙上天的善意照拂,他既不争竞也不过于松弛,不过于刚硬也不过于柔和。施政理念始终是从容宽裕,因此无尽福禄降到他身躯。
注释:¹球:一说球为玉器.小者尺二寸,大者三尺;一说通“捄”,训“法”。兹取前一说。²下国:下面的诸侯方国。³缀旒:表率、法则。⁴何:同“荷”,承受。⁵休:“庥”的假借,庇荫。⁶絿:急。⁷优优:温和宽厚。⁸遒:聚。
受小共大共,为下国骏厖。何天之龙,敷奏其勇。不震不动,不戁不竦,百禄是总。
受小共¹大共,为下国骏厖(máng)²。何天之龙³,敷奏其勇。不震不动,不戁(nǎn)不竦(sǒng),百禄是总
译文:得授小珙大珙等执政之璧,为天下诸侯当好领头骏马。多多承蒙上天的恩宠关爱,他奋马扬鞭上阵英勇冲杀。不为强敌所震也不被吓倒,因为他既不怯懦也不惧怕,无尽的福禄都往他身上加。
注释:¹共:历代训释不一,一说通“珙”,璧;一说通“拱”,法;一说通“供”,为祭名或祭物,均可通。²骏厖:骏,大。³龙:“宠”的假借,恩宠。⁴敷奏:施展。⁵不震不动:郑笺:“不可惊惮也。”⁶戁、竦:恐惧。⁷总:聚。
武王载旆,有虔秉钺。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苞有三蘖,莫遂莫达。九有有截,韦顾既伐,昆吾夏桀。
武王¹²(pèi)³,有虔(qián)秉钺(yuè)。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è)。苞有三蘖(niè),莫遂莫达。九有¹⁰有截¹¹,韦¹²¹³禹伐,昆吾¹⁴夏桀(jié)
译文:汤王乘坐的兵车战旗烈烈,他诚敬地持着讨逆的权杖。冲锋陷阵的大军勇猛如火,没有谁敢把我的攻势阻挡。一丛竹根可生出三棵嫩芽,决不能让他出土让他成长!九州天下要想实现大一统,就要先去讨伐韦国和顾国,再去讨伐昆吾国和夏桀王!
注释:¹武王:成汤之号。²载:始。³旆:旌旗,此作动词。⁴有虔:威武貌。⁵秉钺:执持长柄大斧。钺是青铜制大斧,国王近卫军的兵器,国王亲征秉钺。⁶曷:通“遏”,阻挡。⁷苞有三蘖:苞,本,指树于;蘖,旁生的枝桠嫩芽。⁸遂:草木生长之称。⁹达:苗生出土之称。¹⁰九有:九州。¹¹截:整齐。¹²韦:国名,在今河南滑县东,夏桀的方国。¹³顾:国名,在今山东鄄城东北,夏桀的方国。¹⁴昆吾:国名,夏桀的方国,与韦、顾共为夏王朝东部屏障。据史实,成汤先将韦、顾、昆吾分割包围,先歼灭左边的韦,再歼灭右边的顾。然后两面夹击昆吾,最后伐孤立之桀,决战于鸣条(今河南封丘县东)之野,消灭了夏桀的主力。
昔在中叶,有震且业。允也天子,降予卿士。实维阿衡,实左右商王。
昔在中叶¹,有震²且业³。允也天子,降予卿士。实维阿衡,实左右商王。
译文:过去在我殷商中世的时候,国家一度深陷于危难之中。实在是我们天子圣明诚敬,把治国重任交给伊尹爱卿。伊尹确实配得上阿衡职位,确实起了辅佐商王的作用。
注释:¹中叶:中世。商朝立国从契始,到十世成汤建立王朝,从开国历史年代说正值中世。²震:威力。³业:功业。⁴允:信然。⁵降:天降。⁶实维:是为。⁷阿衡:即伊尹,辅佐成汤征服天下建立商王朝的大臣。他原来是一个奴隶,成汤发现他的才干,破格重用。⁸左右:在王左右辅佐。

  这是一首记述殷商发迹史特别是歌颂商汤功德的长篇颂诗。全诗七章,每章句数不等,其结构形式与《诗经》大多数篇章整齐的四言体等句分章不同。有韵,又与《周颂》各篇大多无韵不同。其内容以歌颂成汤为主并追述先王功业,并兼及功臣,也与其他祭颂之诗不同。

  第一章追述商国立国历史悠久,商契受天命出生立国,所以商国一直蒙承天赐的吉祥。第二章歌颂商契建国施政使国家发展兴盛,以及先祖相土开拓疆土的武功。下章即转入歌颂成汤。第三章歌颂成汤继承和发展先祖功业,明德敬天,因而受天命而为九州之主。第四章歌颂成汤奉行天意温厚施政,刚柔适中,为诸侯表率,因得天赐百禄。第五章歌颂成汤的强大武力可以保障天下的安宁,为诸侯所依靠,因得天赐百禄。第六章歌颂成汤讨伐夏桀及其从国而平定天下。第七章歌颂成汤是上天之子,上天降赐伊尹辅佐他建立功业。

  全诗从头到尾贯穿着殷商统治阶级的天命论思想:“君权天授”,他们是天帝的嫡裔,他们立国、开辟疆土、征伐异族、占有九州而统治各族人民,都是奉行上天的意旨,得到天的庇佑;他们建立的新王朝的统治权以及所有的福禄——权力、财富和显赫的荣耀,都得之于天,因为他们是天子及其嫡裔。统治阶级的这种意识形态,是他们建立统治的理论基础。诗中歌颂武功,即暴力掠夺和扩张,如“相土烈烈,海外有截”,“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敷奏其勇,百禄是总”,统治权和享受的百禄,都来自运用本身强大力量进行的战争。崇尚勇武和战争,为侵略、镇压、掠夺和统治披上“天意”的伪装.正是殷商天命论的实质。

  诗中塑造了商王朝创造者成汤的形象。他继续祖业而积极进取,开创新王朝基业。他恭诚敬天,“帝命不违”,奉行天意,“上帝是祗”,因而获得天佑,“百禄是遒”,是忠诚的天之子;他英武威严,战无不克,“武王载旆,有虔秉钺”,冲锋敌阵,其气势“如火烈烈,则莫我敢曷”,既蔑视敌人,英勇无畏,又能采取正确的战略,从而征服天下,是智勇双全的英雄;他又是贤明的执政者,“不竞不絿,不刚不柔”,“圣敬曰跻,昭假迟迟”,励精图治,选贤与能,作诸侯的表率,是诸侯的依靠。《孟子·离娄下》也谈到商汤此人:“汤执中,立贤无方。”“执中”,即指汤“不竞不絿,不刚不柔”而言,是执政的必备品格;“立贤无方”,即“不拘一格”任用人才,指重用伊尹而言,传说伊尹本是奴隶,汤发现了他的才干,予以信任和重用,在伊尹辅佐下汤得以完成大业。诗中歌颂的成汤的这些品格,正是古代奴隶主贵族阶级的理想品格。对于汤,周代的政治家和思想家也是赞扬的,因为他的品格也是周代统治者的理想品格;不过,他们吸取殷商覆亡的教训,把殷商的天命论加以发展和改造,提出“天命无常,唯德是从”,认为天命不是永久不变的,上天是道德神,仁德爱民才能获得和保持天命不变,因而突出执政者的道德,同时对理想人格也加以丰富和发挥,推动历史前进一大步。这些内容,从《周颂》和《大雅》都可以体会到。

  此诗具有史诗的因素,叙述的事件以殷商的史实为基础,同时像各民族上古的史诗一样,吸取了上古的许多神话传说素材,但又根据殷商统治阶级的功利及其意识形态,对神话传说有所取舍和改造。

  诗的结构形式并不整齐。在得以保存下来的五篇《商颂》中,这是章句和句式最不整齐的一篇。可能限于流传的版本不全,或资料不足,有所减略或增益,因而全诗叙事和各章内容详略不等。近人也有怀疑此诗有因错简而章次颠倒之处,如张松如《商颂绎释》,就将第四、五两章移为最后两章。

  此诗的叙述并不平直板滞,善于运用一些形象的语言,描写较为生动。韵律也较为整齐,除全诗末两句外,句句用韵,每章换韵。在句式上,多用对句,或上下句相对,或双句相对,或章句相对,行文变化多姿,使语言整齐匀称,内容凝炼集中,有较强的节律感,当是中国后世诗词对仗的滥觞。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724-729

cháng

míng xiānqín 

jùnzhéwéishāng chángxiáng hóngshuǐmángmáng xiàfāng wàiguóshìjiāng yǔncháng yǒusōngfāngjiāng shēngshāng 
xuánwánghuán shòuxiǎoguóshì shòuguóshì shuàiyuè suìshì xiànglièliè hǎiwàiyǒujié 
mìngwéi zhìtāng tāngjiàngchí shèngjìng zhāochíchí shàngshìzhī mìngshìjiǔwéi 
shòuxiǎoqiúqiú wéixiàguózhuìliú tiānzhīxiū jìngqiú絿 gāngróu zhèngyōuyōu bǎishìqiú 
shòuxiǎogǒnggǒng wéixiàguójùnmáng tiānzhīlóng zòuyǒng zhèndòng nǎnsǒng bǎishìzǒng 
wángzàipèi yǒuqiánbǐngyuè huǒlièliè gǎn bāoyǒusānniè suì jiǔyǒuyǒujié wéi kūnxiàjié 
zàizhōng yǒuzhènqiě yǔntiān jiàngqīngshì shíwéiāhéng shízuǒyòushāngwáng 

妾有罗衣裳,秦王在时作。
妾有罗衣裳(shang)¹,秦王²在时作。
译文:我有一件轻罗质地的衣裳,还是秦王在世的时候制作。
注释:¹罗衣裳:轻软丝织品制成的衣服。²秦王:唐太宗李世民在唐初封秦王。这里泛指古代君王,非确指。
为舞春风多,秋来不堪著。
为舞春风多,秋来不堪著(zhuó)¹
译文:多少次在春风中翩然起舞,秋季到来天凉不能再穿着。
注释:¹著:穿。

  这首诗很像戏剧的独白。它能使人想象到比诗句本身更多的情景:女主人公大约刚刚翻检过衣箱,发现一件敝旧的罗衣,牵惹起对往事的回忆,不禁黯然神伤,开始了诗中所写的感叹。

  第一句中的“罗衣裳”,既暗示了主人公宫女的身份,又寓有她青春岁月的一段经历。封建宫廷的宫女因歌舞博得君王一晌欢心,常获赐衣物。第二句说衣裳是“秦王在时”所作,这意味着“秦王”已故,又可见衣物非新。唐诗中常以“汉宫”泛指宫廷,这里的“秦王”也是泛指帝王。后两句紧承前两句之意作感慨。第三句说罗衣曾伴随过宫女青春时光,几多歌舞;第四句语意陡然一转,说眼前秋凉,罗衣再不能穿,久被冷落。两句对比鲜明,构成唱叹语调。“不堪”二字,语意沉痛。表面看来是叹“衣不如新”,但对于宫中舞女,一件春衣算不了什么,向来是“汗沾粉污不再著,曳土踏泥无惜心”(白居易《缭绫》)。可见这里有许多潜台词的。刘禹锡的《秋扇词》,可以作这两句诗的注脚:“莫道恩情无重来,人间荣谢递相催。当时初入君怀袖,岂念寒炉有死灰!”可见诗中对罗衣的悼惜,句句是宫女的自伤。“春”、“秋”不止指季候,又分明暗示年华的变换。“为舞春风多”包含着宫女对青春岁月的回忆。“秋来不堪著”,则暗示其后来的凄凉。“为”字下得十分巧妙,意谓:正因为有昨日宠召的频繁,久而生厌,才有今朝的冷遇。初看这二者并无因果关系,细味其中却含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李白《妾薄命》)之意,“为”字便写出宫女如此遭遇的必然性。

  这首诗句句惜衣,而旨在惜人,运用的是比兴手法。衣和人之间是“隐喻”关系。这是此诗的艺术特点。罗衣与人,本是不相同的两种事物,此诗的作者却抓住罗衣“秋来不堪著”,与宫女见弃这种好景不长、朝不保夕的遭遇的类似之处,构成确切的比喻。以物喻人,揭示了封建制度下宫女丧失了作人权利这一极不合理的现象,这就触及到问题的本质。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373

yuànèrshǒu··--cuīguó

qièyǒuluóshangqínwángzàishízuò

wèichūnfēngduōqiūláikānzhe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
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砧(zhēn)¹断续风。
译文:秋风送来了断续的寒砧声,在小庭深院中,听得格外真切。
注释:¹寒砧:砧,捣衣石,这里指捣衣声。古时将生丝织成的绢用木杵在石上捣软制成熟绢,以便裁制衣服。寒砧,因夜深天寒,故称。这里指寒夜之中的捣衣声。
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无奈¹夜长人不寐²,数声³(hè)帘栊(lóng)
译文:无奈长夜漫漫难以入睡,一声声的砧声和着月光穿进帘栊,让人愁思百结。
注释:¹无奈:《啸余谱》、《尊前集》、《南词新谱》中作“早是”。²不寐:《啸余谱》、《尊前集》、《南词新谱》中均作“不寝”。不寐,不能入睡。³数声:几声,这里指捣衣的声音。⁴和月:伴随着月光。⁵到:传到。⁶帘栊:挂着竹帘的格子窗。栊:有横直格的窗子。

  “捣练子”既是词牌,又是这首小词的题目。练是一种白丝熟绢,须用木杵在砧石上捶击而成;令指小令,是短歌的意思。作者在这首仅有二十七个字的小令中,着力表现秋夜捣练声给一个因孤独苦闷而彻夜难眠者带来的内心感受,含而不露地传达了一种难言的心理隐秘与情绪气氛。

  境界的鲜明如画与意象的深蕴含蓄是这首词在意境创造上的主要特征。作者采取了类似电影推摄的手法,运用远、近景跳切镜头,从全景到近景,逐渐推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写。前面两个三字句,“院”与“庭”的遣词实际上并非同义反复,那是两个远、近景跳切镜头的巧妙组合。“深院”是世家豪族的深宅大院,所谓“侯门一入深如海”、“庭院深深深几许”是也。这是着眼于全景。“小庭”则是这整体中的一个单元,即千重万落中的一个独立小院,一个小天井。镜头从全景推近,把读者不知不觉地引入画面,置身于一个具体可感的环境之中。以上还只是画面的形,属于表层特征,还未抓住其中的“神”,即画面所蕴内在的深层特征。两幅画面分别用两个极平凡的字“静”和“空”来点化,应细加体味。借大宅院之“静”,当不仅仅是客观外在的安静、清静,在词语的深层结构中融入了强烈的主观情绪。那是静得让人恐惧,静得让人透不过气,是在心理压抑下而产生的一种深在的静谧感。

  小庭“空”,更明显不是客观意义的空空荡荡。这样的贵族之家,仆人丫鬟总不会太少,花木池台、金井玉栏大约也是有的,作者偏偏用个“空”字,一笔抹去,就只能说是他的主观感觉在作怪,一切都视而不见了。原来,处在巨大建筑群落中的一个小天井,本身就带有一种压抑感和冷落感,一个寂寥空虚,百无聊赖的人处身于这种氛围,那当然会加倍感到难以忍受的孤独、郁闷和焦虑。

  “断续寒砧断续风”,更渲染了这种沉寂、静谧,那木杵捶击石砧的咚咚声被阵阵悲凉的秋风荡来,时轻时重,时断时续,无止无休更加深了主人公的孤寂感。寒砧,即捣练的石板,这里指代寒秋中的砧声。“断续”一词的重复,是有意的安排,不仅体现了作者避巧就拙,崇尚素朴的语言风格,而且逼真地传达出捣练声在秋风中飘忽不定的神韵。更为重要的,这种似往而还,若断若联,飘荡空灵的听觉效果,又与抒情主人公内在情绪的延展变化节奏完全合拍。接着作者进一步把镜头推近,画面上映出抒情主人公的特写:夜深了,秋月如水,随同寒砧声从门窗一起泻入,搅扰得他心神不宁,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无奈”二字,使读者似乎看见了他那紧皱的眉头和无限焦虑而又无可如何的眼神。这才是词境的核心,画幅的焦点,以上的镜头画面都是这个焦点的烘托和铺垫。几声寒砧就会把主人公折磨得彻夜失眠,是因为它是一个特定的情感符号,包含着特定的情感信息。

  在古代诗歌中,捣衣或捣练声常常用来表现征人妇对远戍边关的丈夫之思怨。如,南朝刘宋文学家谢惠连有一首著名的《捣衣诗》,保存在《文选》里,写的就是这种征妇怨;北周庾信的《夜听捣衣诗》,主题是“谁怜征戎客,今夜在交河”;初唐诗人沈佺期的《古意呈补阙乔知之》一诗,其中有这样的句子:“九月寒砧催木叶,十月征戍忆辽阳”;李白的《子夜吴歌》“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自是任人皆知了。由此可见,寒砧声作为一种情感的形式或象征,逐渐抽象化、符号化,已经凝固到文学传统之中。既是一种情感的符号,就有引发特定心理情绪的心理导向功能,当然就不仅仅限于征妇怨,也可以是一般夫妇、情人的思忆之情,甚或是实际并无具体对象而纯属某种心理感觉的类似情绪。而这首小词却具有这样的特点:境界单纯,明晰,确定,而意象却扑朔迷离,模糊朦胧。那么,这里是指情人,征夫,故旧,或是故国。作者或许当时确有具体所指,或许本来就是一种莫名的心理情绪和感受,所谓“此情可行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是也。有些作品,越是意象朦胧,留给读者参与想象、创造的余地就越大,其审美价值也越高。

  这首小词可以说就是这样一首优美的朦胧诗。对于这一点,清代著名词人纳兰性德已有所发现,他曾说李后主“兼饶烟水迷离之致”(《渌水亭杂识》)。纳兰氏十分准确地指出了李煜词直抒胸臆之外的另一种含蓄风格。

dǎoliànlìng ·shēnyuànjìng

 dài 

shēnyuànjìng xiǎotíngkōng duànhánzhēnduànfēng 
nàichángrénmèi shùshéngyuèdàoliánlóng 
予弱冠之年,随牒江东漕闱,尝与友人暇日命酒层楼。不惟钟阜、石城之胜,班班在目,而平淮如席,亦横陈樽俎间。既而北历淮山,自齐安溯江泛湖,薄游巴陵,又得登岳阳楼,以尽荆州之伟观。孙刘虎视遗迹依然,山川草木,差强人意。洎回京师,日诣丰乐楼以观西湖。因诵友人“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之句,叹息者久之。酒酣,大书东壁,以写胸中之勃郁。时嘉熙庚子秋季下浣也。
予弱冠之年¹,随牒江东漕(cáo)(wéi)²,尝与友人暇日命酒层楼。不尝钟阜(fù)³、石城之胜,班班在目,而平淮如席,亦横陈樽(zūn)(zǔ)间。既而北历淮山,自齐安溯江泛湖,薄游巴陵,又得登岳阳楼,以尽荆州之伟观。孙刘虎视遗迹依然,山川草木,差强人意。洎(jì)回京师,日诣丰乐楼¹⁰以观西湖。因诵友人“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之句,叹息者久之。酒酣,大书东壁,以写胸中之勃郁。时嘉熙庚子¹¹秋季下浣¹²也。
译文:我曾经和朋友们在闲暇的时间登上高楼,叫人备酒。不仅钟阜石城的景色历历在目、明朗清楚,而且淮河平静无浪,像是席子一样,近在咫尺。我还向北游历了淮山,走过齐安,洞庭湖,泛游了巴陵郡登上了岳阳楼,看尽了荆州所有的雄伟风景。孙权、刘备如虎之雄视遗迹的场景依然在眼前,山河草木大体上还能使人满意。到了京都,前往丰乐楼去看西湖之景。因为诵读了朋友“东南妩媚,雌了男儿”的句子,人们叹息了许久。酒醉后,往东边墙壁上大肆挥毫,写出胸中郁闷之气。正值理宗嘉熙四年秋季的下旬。
注释:沁园春:词牌名,双调,一百一十四字。¹弱冠之年:古时男子满二十岁时举行冠礼,故称二十岁为弱冠之年。²随牒江东漕闱:指参加江南东路漕司所举办的牒试。牒试相当于省试,参加者为官员子弟。³钟阜:即钟山。⁴石城:即石头城。均在建康(今江苏南京市)。⁵樽俎:古代盛酒食的器物。⁶齐安:黄州的古称。治所在今湖北黄冈县。⁷巴陵:郡名。治所在今湖南岳阳市。⁸洎:及,到。⁹诣:往,到。¹⁰丰乐楼:在临安丰豫门外。原名众乐亭,后改为耸翠楼。¹¹嘉熙庚子:即理宗嘉熙四年(1240)。¹²下浣:下旬。
记上层楼,与岳阳楼,酾酒赋诗。望长山远水,荆州形胜,夕阳枯木,六代兴衰。扶起仲谋,唤回玄德,笑杀景升豚犬儿。归来也,对西湖叹息,是梦耶非?
记上层楼,与岳阳楼,酾酒赋诗。望长山远水,荆州形胜,夕阳枯木,六代兴衰。扶起仲谋,唤回玄德,笑杀景升¹豚犬儿。归来也,对西湖叹息,是梦耶非?
译文:曾记得,年少时远游各地,登建康的高楼与湖南岳阳楼,饮酒赋诗的兴致。望连绵高山和远去的江水,显示出荆州的优越地势,看落日余晖映照枯黄的树木,不禁感叹六朝的兴盛与衰退。应扶起孙权,唤回刘备,把刘表的猪狗儿都笑个死。回到京师临安,面对着西湖叹息,这是在做梦不是?
注释:¹景升:东汉末刘表,字景升,曾任荆州刺史。
诸君傅粉涂脂,问南北战争都不知。恨孤山霜重,梅凋老叶;平堤雨急,柳泣残丝。玉垒腾烟,珠淮飞浪,万里腥风送鼓鼙。原夫辈,算事今如此,安用毛锥?
诸君傅粉涂脂,问南北战争都不知。恨孤山霜重,梅凋老叶;平堤雨急,柳泣残丝。玉垒¹腾烟,珠淮²飞浪,万里腥风送鼓鼙(pí)³。原夫辈,算事今如此,安用毛锥
译文:诸君只顾涂抹脂粉百事不问,就连南北战争都不知。恨孤山的白霜太厚,使梅花凋零老了叶子;平堤上的雨下得太急,使柳条衰残像在哭泣。垒山烽烟腾起,淮河水飞溅恶浪,万里腥风送来战鼓声不息。想如今国事已败坏至此,怎用得上文人去耍笔杆子!
注释:¹玉垒:玉垒山,在四川茂汶羌族自治县。²珠淮:指淮河。³鼓鼙:战鼓。鼙,为骑兵用的小鼓。⁴原夫辈:指文墨之士。原夫,为程试律赋中之起转语助词。⁵毛锥:毛笔。

  上片写作者游历所引起的感慨。开头三句总叙游历江淮和荆湖期间的豪情逸兴。“望长山远水”四句分两处表述:一是游荆湖登岳阳楼所见。那荆州一带雄伟秀丽的景象和开阔的境界,激励着作者对祖国山河的热爱和赞美之情;二在南京“尝与友人命酒层楼”,目睹山河之胜,可却从“夕阳枯木”的凄凉景色中,不禁触发他感叹起建都金陵的“六代兴衰”来。在回溯六朝的历史中,作者又由六朝故物,“孙、刘虎视遗迹”回忆起三国的英雄。由今思古,由物及人,“扶起仲谋”三句,表达他对吴主孙权和蜀主刘备的无限怀念,仰慕他们的雄才大略和英雄业绩,鄙视刘琮的庸懦无能,并以此反衬孙、刘。因此,“扶起”、“唤回”与“笑杀”,表现他对历史人物的鲜明态度。由此人们可以看到作者对现实的用心:他恨南宋王朝最高统治者的无能,而渴望有孙、刘这样的贤君来当政,也鄙视、痛恨像刘琮那样当权的投降派。含义是深刻的,起着影射现实的作用。“归来也”三句进而写他从巴陵回到京都临安,诵了友人“东南妩媚,雌了男儿”之句后的感触。把他对现实的感伤,全部蕴藏在“叹息”二字里,从而自然地过渡到下片。国势日非,可南宋统治者仍纸醉金迷,西湖内外,一派歌舞升平景象,使得作者感到忧伤。歇拍句“是梦耶非”不过是以不肯定的语气,来肯定归来所见所感的真切罢了,对比在金陵的所见所感,起着感情的深化作用,讽刺意味是浓郁的。

  下片直抒自己对南宋君臣文恬武嬉、歌舞湖山的愤慨。“诸君傅粉涂脂”九句,承“对西湖叹息”,由“人”及“物”具体展开描述,来说明“叹息”的原因:首先是南宋统治阶级只知游山玩水、沉迷声色、不问战事的荒淫腐朽。“南北战争都不知”一句,以嘲弄的口吻,突出地反映他们享乐腐化的程度,表达作者强烈的愤恨。这与孙权、刘备的志在天下、身体力行是很好的对照;其次是西湖的自然秋色一派萧索凄凉,太令人感伤。这与游建康、巴陵一带所见山河壮丽景象又是一对照,烘托出国势的衰危;最后是“诸君傅粉涂脂”的严重后果:蒙古军队加紧侵扰,从东边的淮水到西边的四川,战火遍地,民不聊生。“万里腥风送鼓鼙”一句形象地表现出敌人进犯的嚣张气焰。这些景物便成了作者感情外射的产物,寄托他对国危敌占的强烈愤恨和忧伤,深刻地表达他对国家、人民命运的关切。最后三句却又调转笔锋,向文墨之士猛击一掌,指出国家政局已败坏到如此地步,会耍笔杆子也无用。于国事毫无补益,只能表明自己的幼稚可笑。以此提醒人们应该用长枪利剑去抵抗敌人,挽求国难,收复失地。作者对这些文人的鄙视(亦包含对自己的嘲笑),又从另一侧面反映他对抗敌救国的积极态度和急切心情。

  全词对比衬托强烈,脉络清晰,感触深刻。作者对南宋统治集团的愤恨,实际也是“胸中之勃郁”的集中表现,因为国事的忧与愤,对一个爱国者来说,往往是交织在一起而难于分开的。

参考资料:
1、 金志奎.宋词名家名作三百首诠释赏析:武汉出版社,2010.08:第5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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