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词上片吊古伤今,抒发词人心中的沧桑凄凉之慨,下片紧承上片的吊古之意,即景感怀,反复咏叹,强烈地抒发了其内心的失意、惆怅之情。全词运用了渲染、烘托等手法,表现了作者贬谪途中去国怀乡的郁闷忧愤之情。
上阙以两个何句作怀古:襄王在何处,宋玉已作古。词以君王与文臣对举,虽是说古事,却不无现实的寓意。首同襄王。“草绿烟深”的氤氲气象代表了政治的清明昌盛,而“何处是”即谓“是何处”,构句已表达了作者的疑问。更何况这“草绿烟深”。当襄王之时,也只是在“梦里”。次间宋玉,将《高唐赋》中神女之句嵌入词中,朝朝暮暮,飞云行雨,又有何人赏识?“几许愁”实形容愁多。在这巫山之地,想那神女之事,发面为两个问句,作者以历史的思考面表达了对于政治清明昌盛、君臣迟契合作的疑惑与犹豫。
下阙承“暮雨朝云”面起,写春天里那漫天飞飞扬扬的花絮。就像人心里弥漫缠绕的愁绪,花絮点点,牵动着愁绪片片,每一点都叫人心痛肠断,而这花絮却不管不问。径自在空中肆意飞舞。城楼下那茫茫的长江水。城对岸那高高的向南山,虽然指示着东去朝中的谒见,南归乡里的团圆,而“胃臣”的心里却充满着悲伤与痛苦。黄庭坚已在遇救出川的路上,不会再有“断肠”之愁。由上片的怀古感慨,引出虽然已经解除了禁个,但是也已经完全丧失了政治的热情。六年的放逐留下了太深的伤痕,他正在考虑退身之事。人在朝廷,并不自由,更有无端的伤害与打击。这是他已经获赦面仍称“羁臣”的缘故。 他在到达江陵之后,坚决上疏向朝廷辞绝京官面请求外任以养家糊口,是缘于这一路上的思考。
在《袁州州学记》中,李觏记叙了宋仁宗三十二年,祖无择到袁州任知州,看到学宫破坏、孔庙狭窄的现状,决定兴建一座新学宫的过程。当学宫落成,举行“释菜”祭孔的时候,在宜春讲学的李觏大为感慨,发了一通议论。他说,秦始皇想万代做皇帝,但刘邦一带头造反,函谷关就守不住了。秦朝的大小将领,叛变投降,争先恐后。为什么?是《诗》、《书》的大道理被抛弃了,人们只见私利,而没有听过正义之声呀!而汉武帝、汉光帝努力发扬儒家学说,纯善的风俗教化一直延续,结果民间读书人敢讲正直的话,连功高震主的军阀,也不敢胆大妄为,圣贤的教化深入到了这个地步。如今,你们袁州的读书人能得到神圣天子的关怀,在本地的学校学习古代圣贤,就应该培养忠孝礼节,成为人们学习的榜样。如果只是舞文弄墨,求得功名富贵,那不仅是耻辱,也让朝廷为政者担忧呀!
凡是读过《袁州州学记》的人,会觉得李觏有一股封建卫道者的味道。文中充满了对皇帝的崇敬,反复宣示“为臣死忠,为子死孝”的说教。但再读思之,则又释然。范仲淹不也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吗?倘若能把这个“君”解读成国家的话,就不难理解李觏那一片忧国忧民的赤诚了。
作为宋代散文的经典,《袁州州学记》虽然不像欧阳修散文那样摇曳多姿,也不像苏东坡散文那样豪放与婉约兼备,但它凝炼庄重的语言让我们领略到散文厚实的格调。如果撇去它的文学意义不论而从广告层面上去看,《袁州州学记》可能是较早宣传宜春(袁州)的报告文学了。就凭这一点,我们也有理由感谢李觏。据史志载,最早在宜春兴建昌黎书院(当时称韩文公祠)的正是《袁州州学记》中的主角祖无择。由此很自然会让人想到,倘若昌黎书院还在,何不以此为基础,建成一个反映宜春古代教育的场所——就像在北京的国子监中展示北京的文明史——让人们能真切地触摸到宜春的一段文化史。
词开篇写景,雨后春天的景色更加青翠美丽,可是那远离故乡的人,深沉的愁恨总洗不去。物我对照,更反衬出乡思之深。以下接着写北固山一带碧水环山的秀丽景色。弧形的江面,仿佛是碧玉梳子,苍翠的山峰好像是美人的发髻。上片主要写景,在作者笔下展开的是一幅山清水秀的清丽的春景,眼前的图画般的美景,却钩起了作者无尽的乡愁,在这里作者运用了物我对照乐景衬哀愁的写法,山水虽美,但终不是自己的故乡。
词的下片紧承上片侧重写自己的思乡的心情。作者落笔对面,先不直接写自己如何思乡,而是写收到乡书一封, “问我何年,真个成归计”从这些语句中可以体会到词人的 家人急盼远方的游子归家的殷切心情,以虚写实,更可见作者难耐思乡之情。家人盼归,可是作者回乡的日程还是遥遥无期,面对无可奈何的局面,作者只能是借酒浇愁面对东风抛洒热泪了,所以结句说“回首送春拼一醉,东风吹破千行泪”我只有回头拼命喝酒,送春归去,春风倒还多情,抹去我的行行泪涕。
最后这两句不回答乡书中的问题,而是以春光易逝借酒浇愁作结,但是有家难归之意已溢于言表。这种不答之答比直接回答具有更强烈的感染力量,充分抒发了他那种难以言状的思乡之情。
苏轼词在豪放以外,也显婉约含羞,《蝶恋花》词中即写闺怨女子,缠绵动人。这首词以种种柔美的意象,塑造出一个多愁善感的伤春少女形象;以春意阑珊的景象,烘托出少女伤春的复杂心绪。
上阕由写景过渡到写人。全词以哀景引入,“懒、慵”乃倦怠样,“蝶、莺”本为无情动物,词人却以主观情感灌入,描画了两物的慵懒散漫。后以“花落狂风”承接,更于慵懒外平添萧瑟,“残”为花落凌乱之形,暗含残败颓靡;“满”字作结,残红遍地,满布小院的情状即刻呈现眼前。全词前三句写景,由蝴蝶、黄莺的慵懒,转入花落残红的寂寥,为下文写人作铺垫,奠定了哀怨凄楚的氛围。面对这“风雨送春归”、“无计留春住”的情景,心事重重的少女,不免触目伤情,倍添寂寥之感。
“午醉未醒红日晚,黄昏帘幕无人卷”,这两句由景及人,主人公午醉未醒,红日已晚,黄昏及至,帘幕低垂。此乃日落黄昏时分,抒情主人公应为一名女子,睡眼惺忪之时,天已慢慢暗沉下来,“帘幕无人卷”从侧面写出女子慵懒倦怠之象。景中含情,人中显意,全词上阕由景及人,细致描摹出一幅残败寂寥的少女闺怨图,色调浓郁低沉。
下阕直入,展开对人物外表与内心的描写,细腻地展现出主人公独居闺房之中的情形。“云鬓箭松眉黛浅”,首句以形写神,写因伤春而懒于梳洗,以下承上刻画愁思之重。鬓发散乱,眉间黛墨浅淡,不饰打扮、素面朝天的女子形象显露无疑。这个女子之所以不修边幅,乃是“愁”字作祟,无尽愁怨,无处倾诉。“总”是起领,将女子悠悠“愁媒”一语道尽,见景思愁,见人思愁,万事万物在女子眼中“总是愁媒”。而这愁却无人可排遣,“欲诉”写尽女子渴望倾诉、渴望排遣的心理,但是“谁消遣”的疑问却暗含“无人消遣”的答案,五字将少女悲凉沉重的心情入木三分地刻画出来,凄楚难耐。
“未信此情难系绊,杨花犹有东风管”一句,以否定词“未信”领起,虽明言“未信”,却隐隐传递出“信”意,女子的孤单寂寞在这断言般的词句中传达而出。随后女子自比杨花,“杨花犹有东风管”,杨花似花非花,在花中身价不高,且随风飘荡,有似薄命红颜,一无依托。这里即景取喻,自比杨花,悲凉之情以旷语出之,愈觉凄恻动人。女人以花喻人,命薄如杨花,将其女子无所依傍、“难系绊”的深情道出。
词的结尾耐人寻味,创造出新意境,写出了少女的消极伤感与天真大胆交织的矛盾心理,显得不同凡响,别具一格。全词以种种柔美的意象,塑造出一个多愁善感的伤春少女形象;以春意阑珊的景象,烘托出少女伤春的复杂心绪,表达对妻子的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