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正文。第二部分是赞语。
正文部分又可分为四小节。第一节自开头至“因以为号焉”,交代“五柳先生”号的由来,开篇点题。“先生不知何许人也”,文章开头第一句,即把这位先生排除在名门望族之外,不仅不知他的出身和籍贯,“亦不详其姓字”,五柳先生是一位隐姓埋名的人。晋代是很讲究门第的,而五柳先生竟与这种风气背道而驰,这就暗示五柳先生是一位隐士。“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就这样随便地取了一个字号。五柳先生不仅隐姓埋名,而且根本就不重视姓字,用庄子的话说,“名者,实之宾也”,本就无关紧要。但他看中五柳树的原因也许五柳先生宅边并无桃李,只有这么几棵柳树,这与后面所写“环堵萧然”是一致的。五柳先生的房屋简陋,生活贫穷,这五柳树带一点清静、淡雅、简朴的色彩。以五柳为号也就显示了五柳先生的性格。
第二节自“闲静少言”至“欣然忘食”,写五柳先生的禀性志趣。接着写五柳先生的生活、性格。“闲静少言,不慕荣利”,这是五柳先生最突出的地方。闲静少言是五柳先生的外在表现,不慕荣利,才是五柳先生的真实面貌。因为不追求荣利,五柳先生就无须奔忙,不用烦躁,自然也就闲,也就静,用不着喋喋不休。但这种闲静少言,并不等于五柳先生没有志趣。但这一节主要是写其“好读书”而善读书。但五柳先生“好读书,不求甚解”,不求甚解就与五柳先生的“不慕荣利”有关。五柳先生读书的目的,是一种求知的满足,精神的享受,所以“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这表明了五柳先生是一位有知识的人,和那个时代的社会对他的限制和迫害。
第三节自“性嗜酒”至“不吝情去留”,写“五柳先生”的饮酒嗜好。作者强调他的嗜酒是出于天性,而非门阀之士的放荡纵酒,自我麻醉。但嗜酒与家贫又是矛盾的,他不慕荣利,不能摆脱贫困,便“不能常得”到酒。这说明他不因嗜酒而失节。至于亲友请他吃酒,他却毫无拘束,一去即饮,一醉方休,又反映了他的坦率与认真,并没有当时所谓名士的虚伪与矫情。饮酒是他在那种时代环境里使自己得到解脱的一种方法。
第四节自“环堵萧然”至“以此自终”,写“五柳先生”的安贫与著文。他虽然居室破漏,衣食不足,但却安然自得。这正是他安贫乐道的表现。而“常著文章自娱”,不入尘网,则是他读书“每有会意”的结果。并且,“忘怀得失”又是他“不慕荣利”的性格使然。这些既与前文相照应,又收束了全篇。
对五柳先生的生活、志趣作了叙述以后,第二部分文章结尾也仿史家笔法,加个赞语。这个赞语的实质就是黔娄之妻的两句话:“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这两句话与前面写到的“不慕荣利”相照应,这是五柳先生最大的特点和优点。陶渊明正是通过五柳先生“颇示己志”,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文章最后有两句设问的话:“无怀氏之民欤?葛天氏之民欤?”既表达了他对上古社会淳朴风尚的向往之情,又说明他是一位有着美好理想的隐士。同时也是对世风日下的黑暗现实的针砭与嘲讽。
本诗的艺术特点主要是采用借喻等手法,形象地揭示出写诗的目的,蕴意丰富,很有吸引力。诗词语言精练,比喻恰当,想象丰富,寓意深刻。
首联这两句诗,借用神话小说的内容,写白骨精的生成。用这一生动而形象的比喻,科学地概括了一百多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斗争规律。“一从”和“便有”两个词相呼应,强调出两个事物之间的必然联系:自从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引下兴起了无产阶级革命的风暴雷霆之后,就产生出了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和势力,这些就像从一堆腐朽的白骨中化生出妖精来兴风作浪一样。
这两句诗是针对郭沫若诗中“千刀当剐唐僧肉”说的。“僧”,指剧中的唐僧。他错误地惩罚了斩妖除魔的孙大圣,三度放过了白骨精。但他只是属于辨不清敌友,误把变化成人样的白骨精当做朋友,受了欺骗和蒙蔽,而不是与白骨精同谋陷害孙大圣的。同时,唐僧自己也是受害者。诗人一个“愚”字,便简练地点出了这一点。僧与妖一作“犹可”,一作“必成”,十分准确地点明他们应持的本质,以及我们对他们的不同态度。
戏中的白骨精尽管是那样诡计多端,但终究逃脱不了“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最后的下场只能是被“金箍棒”打得粉身碎骨,其所制造的千里妖雾尘埃被扫灭,而使太空得到了澄清。很显然,是借此比喻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上,一些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和势力也可能在一个时期内气焰嚣张,制造什么千里尘、万里埃,但到头来只能像白骨精那样落得一个可耻的下场。
与开头相呼应,运用借喻的修辞方法。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之所以再一次受到全中国和全世界人民的热烈拥护,就是因为世界上又出现了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和势力,他们又兴妖作怪起来了,人民希望真正的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再一次把妖雾澄清,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推向前进。“今日”、“又重来”这些字眼的运用,巧妙地和首联相呼应,再一次深刻地揭示出当前这场斗争,实质上是一百多年来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上马克思主义与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和势力之间的斗争在新形势下的继续。
这首诗同郭沫若的原诗都是通过比喻来说明道理的。即使不加注释,在了解当时形势的情况下人们也可以看出诗中说的道理。这同全诗形成了一个比喻系统有关。因为这个比喻系统中作为喻体的人物与相关情节为人们所熟知,诗人巧妙地利用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中的人物、情节言事,所以显得既含蓄又明显。当然,这当中也有诗人在原故事情节基础上的想象拓展,如以“风雷”喻共产主义运动,以“玉宇”喻全世界等,但又与传统的比喻习惯相合,故显得自然贴切,不待解释,即可意会。
这首诗劝勉张纬文坚守节操,要像松竹一样,挺立在岁寒之际,其实也是诗人自勉之词,表达了诗人风霜高洁的品质和对蒙古统治者不满之情。全诗采用比兴手法,格调沉郁苍凉,含蕴不尽。
首联起笔扣题,写分别后对张纬文的怀念思恋。用一“聊”字表明诗人平时怀思张纬文之情恰如“一江春水向东流”,滚滚涛涛,无止无息。“书来”恰似在“怀思”这条情感的河流中投入一石,只能是激起更深更广的情感的波澜,引起更深长的怀念,全诗正是对“书来”之后,激起的这种情感波澜的抒写。“清镜平明见白髭”,便是诗人情怀激荡剧烈的外形刻画。收到故人的书信后,诗人心潮澎湃,彻夜难眠,待第二天清早对镜一看,白髭又多添了几根。该句感叹着时光流逝,身心的渐衰,感叹着“扁舟空老去,无补圣明朝”。继而深究,该句也依然是在写“怀”,写诗人对友人的怀念。人进老境,寂寞孤单,心情抑郁,会更加怀念旧日的生活,远方的友人的。首联并起,紧扣诗题,一以“书来”引“怀思”,一以叹老萦“怀思”。
颔联是诗人对友人诗酒逍遥生活的描述,该情景,或是由诗人想像而来,抑或是友人来“书”自述,意象空灵,含蕴不尽。既表达了诗人对朋友生活无比关切的殷殷深情,也表现了诗人对朋友高尚节操的由衷称颂。明月高楼的景,映现了张纬文气概的豪迈,情志的高昂;高渐离燕市豪饮典事,又暗衬出了张纬文豪爽慷慨的性格。该联以高适的诗意入诗,既表现了诗人遥想中的朋友,在梅花盛开的人日,赋诗抒情的情景,更以高适寄杜甫的诗来比张纬文寄自己的“书”,以高适与杜甫的深厚情谊来比张纬文与自己的诚挚友情,以杜甫闲居浣花草堂自喻,展示出自己闲居故乡的宁静温馨之情,并以之告慰故友。且梅花,切景;人日,切时;草堂,诗人时居忻州野史亭,编辑《中州集》,收集亡金史料,切地;而高适致杜甫,张纬文致诗人,切人。以前人诗意入诗,却又能达到如此妙境,真可谓“不著一字,尽得风流”了。
颈联即承即转,进一步展示人到暮年,儿孙绕膝的安宁心境。如果首联和颔联,诗人抒“怀思”,想故人,基调是抑郁的,情感是凄婉的话,颈联,就显得洒脱昂扬了。现在已是初春时节,万象更新,春光秀丽;年轻的儿女们穿红戴绿,兴致勃勃,一片欢乐景象。春天,是美好的,给人们以希望与追求;儿女们是天真的,给人以慰藉和幸福。在此,诗人告诉他的老朋友,自己这里,春光明媚,如画似锦,儿女长成,天真浪漫,其景融融,其乐陶陶。该联,既是诗人对自己生活情景的描述,更是诗人自己的自宽自慰,写出了诗人豁达洒脱,开朗进取的性格与心情。而其中,也包含着对友人的一份体贴关怀的情愫。他是不希望朋友为他的处境牵心担忧的,是在用诗向朋友“报平安”了。
尾联“涧底孤松二千尺,殷勤留看岁寒枝”。诗意由怀念友人,而升华成为对友人的勉励,升华成为对一种人格操守的礼赞。诗人化用左思诗意,“涧底松”已经成为一种人格操守的象征了。“孤”字,写出了这松的孤标独傲;“二千尺”写出了这松的高大伟岸。即使冬寒严酷,狂雪残压,他仍然傲然屹立,葱绿一片。“孤”“二千尺”“岁寒枝”构成的松的意象,正是高洁的人品,不屈的节操的象征。尽管它身处“涧底”,也永远不改初衷。所以,诗人要情真意切地勉励朋友“殷勤留看”了。
该诗,既有对友人生活的关切,更有对友人保持高风亮节的期盼和勉励,发自肺腑的真情流贯全篇。该诗以诗人主观视角的转换描述和抒怀。首联写自己的心境,颔联转写友人情景,颈联又转写自己的境况与心情,尾联写对朋友的勉励和希望,全诗在视角的转换中,收到了流动跌宕、波澜起伏的艺术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