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谒西池閟殿春,赐加大国宠疏频。择婿当年郗太傅,能书今日卫夫人。
曾谒西池閟殿春,赐加大国宠疏频。择婿当年郗太傅,能书今日卫夫人。
玉镜离台空掩月,宝衣堆桁暗凝尘。千秋乡中名不没,墓有通儿书老银。
玉镜离台空掩月,宝衣堆桁暗凝尘。千秋乡中名不没,墓有通儿书老银。
张雨

张雨

张雨(1283~1350)元代诗文家,号句曲外史,道名嗣真,道号贞居子曾从虞集受学,博学多闻,善谈名理。诗文、诗文、书法、绘画,清新流丽,有晋、唐遗意。年二十弃家为道士,居茅山,尝从开元宫王真人入京,欲官之,不就。 ▶ 34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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蓼花蘸水火不灭,水鸟惊鱼银梭投。
(liǎo)¹(zhàn)²水火不灭,水鸟惊鱼银梭投。
译文:蓼花似火,绽放在水上,蘸入水中的,红色亦不改,水鸟划过湖面,惊得鱼儿上下穿梭。
注释:游后湖赏莲花:一作“幸后湖开宴赏荷花作”。¹蓼花:草本植物。节常膨大,托叶鞘状,抱茎,花淡红色或白色。花,一作“梢”。²蘸:沾染。
满目荷花千万顷,红碧相杂敷清流。
满目荷花千万顷,红碧相杂敷(fū)¹清流。
译文:千万顷的荷花烂漫夺目地绽放在水面之上,与满池荷叶红碧相间,与千顷碧波相映生色。
注释:¹敷:开放,绽放。
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
孙武¹已斩吴宫女,琉璃²池上佳人头。
译文:这千万顷的美丽荷花,宛若当年孙武斩落的宫女之头。
注释:¹孙武: 春秋时兵家,字长卿,齐国人,世称“孙子”。曾以 《兵法》十三篇见吴王阖闾,被任为将,率吴军攻破楚国。孙武为吴王搬演阵法,宫女充为兵卒,恃宠调笑,不听指挥,孙武立斩二人,阵法则成。琉璃池:指水如琉璃一样的池子,形容后湖彩色斑驳。典出《佛说无量寿经》:“内外左右,有诸浴池……八功德水,湛然盈满,清净香洁,味如甘露。黄金池者,底白银沙。白银池者,底黄金沙。水精池者,底疵璃沙。璃池者,底水精沙……紫金池者,底白玉沙。”²琉璃: 亦作 “流离”,一种矿石质的有色半透明体材料。

  这首诗前四句描写蓼花似火,绽放在水上,水鸟划过水面,惊得鱼儿上下穿梭,在这充满动感的背景下,千万顷的荷花绽放在水面之上,与满池荷叶红碧相间。最后两句想象荷花如同孙武当年斩落的宫女头颅。全诗写景雅致,想象奇特。

  诗的前四句描绘了一幅美丽雅致、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蓼花似火,绽放在水上,蘸入水中的,红色亦不改;水鸟划过水面,惊得鱼儿上下穿梭。就在这显示着大自然美妙与神秘的、充满动感的背景下,千万顷的荷花烂漫夺目地绽放在水面之上,与满池荷叶红碧相间,与千顷碧波相映生色。

  诗人把荷花写得无限妖饶,充满生机,但是最后两句的想象,却充满了血腥和不祥:“孙武已斩吴宫女,琉璃池上佳人头。”诗人实在无法表达内心深处对荷花的独特感受,于是生发出一个兵家典故:孙武斩吴宫女。这个典故出自司马迁《史记·孙子吴起列传》。诗人把荷花比喻成孙武当年斩落的宫女的头颅。用“佳人头”作为诗歌意象来形容莲花的鲜艳、娇美,前所未有。这个比喻险怪、冷艳,带有几分杀机,包含着一个附庸国国君潜意识中的不平之气。不过如此一来,如火的蓼花映照下的水面则宛若一池血水,难怪当时人们都认为此诗不是吉兆。

参考资料:
1、 东篱子.李煜词全鉴.北京:中国纺织出版社有限公司,2019:138-140
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
边城暮雨雁飞低,芦笋初生渐欲齐。
译文:低飞的雁群在傍晚时分出现在边城,芦笋正在努力生长。
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
无数铃声遥过碛(qì)¹,应驮(tuó)白练²到安西³
译文:一群骆驼满载着货物伴着叮的驼铃声缓缓前进。西去的驼队应当还是驮运丝绸经由这条大道远去安西。
注释:¹碛:戈壁、沙漠。²白练:白色的绢。这里泛指丝绸。³安西:地名。唐方镇有安西都护,其治所在今新疆库车,兼辖龟兹,焉耆、于阗、疏勒四镇。贞元六年(790年),为吐蕃所陷。
古镇城门白碛开,胡兵往往傍沙堆。
古镇城门白碛开,胡兵往往傍沙堆¹
译文:古镇的城门向着沙漠开敞,胡人的士兵经常依靠着小山丘。
注释:¹沙堆:亦作“ 沙塠 ”,沙墩,小沙丘。
巡边使客行应早,欲问平安无使来。
巡边使客¹行应早,欲问平安无使来。
译文:巡逻边城的来使出行应该趁早,想要平安无事没有使者来到。
注释:¹使客:使者。
凤林关里水东流,白草黄榆六十秋。
凤林关¹里水东流,白草²黄榆(yú)³六十秋
译文:流经凤林关的河水向东流去,白草、黄榆树已经生长了六十年。
注释:¹凤林关:在唐代陇右道的河州(治所在今甘肃临夏)境内。位于黄河南岸。²白草:北地所生之草,似莠而细,干熟时呈白色,为牛羊所喜食。³黄榆:乔木名,树皮黄褐色。叶,果均可食。⁴六十秋:从吐蕃全部占领陇右之地至作者写诗之时,已过去了六十年之久。
边将皆承主恩泽,无人解道取凉州。
边将皆承主恩泽¹,无人解道取凉州²
译文:边城的将士都承受主上的恩惠赏赐,却没有人知道去夺回凉州。
注释:¹恩泽:恩惠赏赐。²凉州:唐陇右道属州,治所在今甘肃武威。代宗宝应、广德年间沦于吐蕃之手。此地以凉州泛指陇右失地。

  《凉州词》是乐府诗的名称,本为凉州一带的歌曲,唐代诗人多用此调作诗,描写西北边塞的风光和战事。安史之乱以后,吐蕃族趁虚大兴甲兵,东下牧马,占据了唐西北凉州(今甘肃永昌以东、天祝以西一带)等几十个州镇,从八世纪后期到九世纪中叶长达半个多世纪。诗人目睹这一现实,感慨万千,写了《凉州词三首》,从边城的荒凉、边塞的侵扰、边将的腐败三个方面,再现了边城惨淡的情景,表达了诗人对边事的深切忧患。

  其一:

  第一首诗描写边城的荒凉萧瑟。前两句写俯仰所见的景象。“边城暮雨雁飞低”,仰望边城上空,阴雨笼罩,一群大雁低低飞过。诗人为何不写边城晴朗的天空,却选择阴沉昏暗的雨景,因为此时诗人无心观赏边塞的风光,只是借景托情,以哀景暗示边城人民在胡兵侵扰下不得安宁的生活。为增强哀景的气氛,作者又将这暮雨雁飞的景置于特定的时节里。边城的阴沉悲凉,若是霜秋寒冬,那是自然物候;而这时既不是霜秋,也不是寒冬,却是万物争荣的春天。“芦笋初生渐欲齐”,俯视边城原野,芦苇吐芽,如笋破土,竞相生长。这句已点明寒气消尽,在风和日暖的仲春时节,边城仍然暮雨连绵,凄凉冷清,很容易启人联想那年年岁岁的四季悲凉了。这两句写景极富特色。俯仰所见,在广阔的空间位置中展现了边城的阴沉;暮雨、芦笋,上下映照,鲜明地衬托出美好时节里的悲凉景色,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

  后两句叙事。在这哀景之下,边城的悲事一定很多,而绝句又不可能作多层面的铺叙,诗人便抓住发生在“丝绸之路”上最典型的事件:“无数铃声遥过碛,应驮白练到安西。”这句中的“碛(qì)”,是沙漠;“安西”,唐西北重镇,此时已被吐蕃占据。眺望边城原野,罕见人迹,只听见一串串的驼铃声消失在遥远的沙漠中,这“遥过”的铃声勾起了作者的遥思:往日繁荣的“丝绸之路”,在这温暖的春天里,运载丝绸的商队应当是络绎不绝,路过西安,通向西域;然而如今安西被占,丝绸之路受阻,无数的白练丝绸不再运往西域交易,“应驮”非正驮,用来意味深长。诗人多么盼望收复边镇,恢复往日的繁荣啊!“应驮”这点晴之笔,正有力地表达了诗人这种强烈的愿望,从而点明了此诗的主题。

  这首绝句,写景叙事,远近交错,虚实相生,给读者的联想是丰富的。一、二两句实写目见的近景,以荒凉萧瑟的气氛有力地暗示出边城的搔乱不安、紧张恐怖,这是寓虚于实;三、四两句虚写耳闻的远景,从铃声的“遥过”,写到应驮安西的“遥思”,以虚出实,在丝绸之路上,掠夺代替了贸易,萧条取代了繁荣,这虽是出于诗人的遥想,但已深深地渗透到读者想象的艺术空间。

  其三:

  白居易在《西凉伎》中写道:“凉州陷来四十年,河陇侵将七千里。平时安西万里疆,今日边防在凤翔。缘边空屯十万卒,饱食温衣闲过日。遗民肠断在凉州,将卒相看无意收。”元稹的《西凉伎》也说:“一朝燕贼乱中国,河湟忽尽空遗丘。连城边将但高会,每说此曲能不羞?”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凉州沦陷未收的原因,是守边将领的腐败无能。张籍的第三首诗正是表达这个思想主题,而诗的风格迥然有别。“凤林关里水东流,白草黄榆六十秋。”这两句写景,点明边城被吐蕃占领的时间之久,以及景象的荒凉萧瑟。“凤林关”,在今甘肃临夏市西北。安史之乱前,唐朝同吐蕃的交界处在凤林关以西,随着边城四镇的失守,凤林关亦已沦陷。在吐蕃异族野蛮掠夺、横暴奴役下,凤林关内,土地荒芜,无人耕种,岁岁年年只见寒水东流,白草丛生,黄榆遍地,一片萧条。这里,诗人既用“白草黄榆”从空间广度来写凤林关的荒凉,又用具体数字“六十秋”从时间深度来突出凤林关灾难的深重。“六十秋”这不是夸张而是写实,从公元762年(唐代宗初年)四镇失陷,到诗人公元824年写这首诗时,已是六十年还未收复。国土失陷如此之久,边民灾难如此之深,为什么没有收复?原因在哪里?由此诗人发出了深沉的感慨、愤激的谴责。

  “边将皆承主恩泽,无人解道取凉州。”前句写边将责任的重大。“皆承主恩泽”,说明了边将肩负着朝廷的重命、享受着国家的厚禄、担负着人民的重望,守卫边境、收复失地是他们的天职。然而六十年来失地仍在吐蕃的铁蹄下,这不是国政内虚、边力不足。后一句直指原因:守边的将领无人提起收复凉州。边将享受着国家优厚的待遇,却不去尽职守边、收复失地,可见其饱食终日、腐败无能。这两句一扬一抑,对比鲜明,有力地谴责了边将忘恩负义,长期失职,实在令人可憎可恨,可悲可叹。

  此诗的主旨落在最后一句,诗人不是从正面围绕主题来叙述,而是从侧面落笔,这是此诗的一个显著特色。一、二两句从空间和时间描写边城深重的灾难,看来似乎是控诉吐蕃的侵占罪恶,而联系最后一句“无人解道取凉州”来看,诗人的用意是在用现实来谴责边将,正是他们的失职而带来的长期失陷,边将已成了历史的罪人。第三句以鲜明的对照,严正谴责边将无才无德,面对失去的山河熟视无睹。这一景一情,从侧面有力地突现了卒句主旨的表达,义正辞严,酣畅淋漓。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补编》.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年6月版,第436-439页

liángzhōusānshǒu

zhāng tángdài 

biānchéngyànfēi sǔnchūshēngjiàn 
shùlíngshēngyáoguò yīngtuóbáiliàndàoān西 

zhènchéngménbáikāi bīngwǎngwǎngpángshāduī 
xúnbiānshǐ使xíngyīngzǎo wènpíngānshǐ使lái 

fènglínguānshuǐdōngliú báicǎohuángliùshíqiū 
biānjiàngjiēchéngzhǔēn rénjiědàoliángzhōu 

渡口、向晚,乘瘦马、陟平冈。西郊又送秋光。对暮山横翠,衫残叶飘黄。凭高念远,素景楚天,无处不凄凉。
渡口、向晚¹,乘瘦马、陟(zhì)²平冈³。西郊又送秋光。对暮(mù)横翠,衬郊叶飘黄。凭高念远,素景楚天,无处不凄凉。
译文:傍晚离开渡口,乘瘦马登上山岗平坦路。西郊又送来了秋日的凤光景色。暮色中,山上呈现的翠绿色,衬托着纷纷飘落的黄叶。登高思远,南国的秋景,无处不凄凉。
注释:临江仙引:词牌名,正体双调七十四字,前段十句,四平韵;后段六句,三平韵。¹向晚:近晚,傍晚。²陟:登上。³平冈:平缓的山脊。⁴暮山:暮色中的山。⁵横翠:翠色横亘。⁶衬:以暮山为背景衬托。⁷飘黄:黄叶飘零。⁸素景:秋景。⁹楚天:长江中南部天空,此指南方天色。
香闺别来无信息,云愁雨恨难忘。指帝城归路,但烟水茫茫。凝情望断泪眼,尽日独立斜阳。
香闺别来无信息,云愁雨恨¹难忘。指帝城²归路,但烟水茫茫。凝情³望断泪眼,尽日独立斜阳。
译文:自从和她离别以来彼此便杳无音信,难忘那云愁雨恨的离别之情。指着回归京城的道路,但见雾霭笼罩着广阔无际的茫茫水面。泪眼情意专注,向远处望去,直到看不见,终日就这样独自伫立,直到夕阳西沉。
注释:¹云愁雨恨:因男女恋情而引起的烦恼。²帝城:京城。³凝情:全神贯注。⁴望断泪眼:即泪眼望断。望断,望尽。

  上片在人物活动中写景:渡口斜陌,瘦马行人,登平冈而望秋景,从暮山横翠、残叶飘黄中生发出凭高念远的凄凉之感。下片怀念香闺佳人,因久无信息而烦恼愈深,旧情难忘。意欲返回帝城,却又烟水茫茫,归期无望,只好独立斜阳,望断泪眼。

  此词表面上虽写的是旅途相思之情,但寄寓其中的人生感慨实在多于相思之情。词中为我们描绘了一个凄苦的漂泊者的形象:乘瘦马,陟平冈,在深秋暮色中,面对的只是暮山横翠、残叶飘黄,非常的凄凉。此刻,或许只有脉脉温情可以抚慰他孤独的怀抱,但“香闺别来无信息”,他所能把握的,只有一些温馨的回忆,也只是回忆而已。而另一方面,“帝城归路”又“烟水茫茫”,纵使他“凝情望断”了“泪眼”,最终也只留下一个“尽日独立斜阳”的孤独的身影。漂泊,阻断了过去和未来,使漂泊者成为一个纯粹孤独的存在,一个被时间和空间同时剥离了的存在,这是非常悲哀的。

  这首词语言凝练,节奏舒缓,首尾呼应;通篇不用典实,不施涂泽,清畅如话,弥见其天真率意也。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主编.柳永词新释辑评:中国书店,2005年01月:509
2、 王星琦编选.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14.10:272

línjiāngxiānyǐn··kǒu--liǔyǒng

kǒuxiàngwǎnchéngshòuzhìpínggāng西jiāoyòusòngqiūguāngduìshānhéngcuìshāncánpiāohuángpínggāoniànyuǎnjǐngchǔtiānchùliáng

xiāngguībiéláixìnyúnchóuhènnánwàngzhǐchéngguīdànyānshuǐmángmángníngqíngwàngduànlèiyǎnjǐnxiéyáng

汴水日驰三百里,扁舟东下更开帆。
汴水¹日驰三百里,扁(piān)²东下更开帆。
译文:汴水奔流,日驰三百里,我的船儿向东顺流而下,还张起了白帆。
注释:宁陵:今河南宁陵县。¹汴水:即汴河,在今河南境内,流入黄河。²扁舟:小船。
旦辞杞国风微北,夜泊宁陵月正南。
旦辞¹(qǐ)²风微北,夜泊宁陵月正南。
译文:清晨时离开杞国,刮着微微的北风;晚上泊舟宁陵,月亮正照着南边的舷窗。
注释:¹旦辞:清晨辞别。²杞国:古国名,今河南杞县。
老树挟霜鸣窣窣,寒花垂露落毶毶。
老树挟霜鸣窣(sū)¹,寒花²垂露³落毶(sān)
译文:一棵老树满带着清霜,凉风吹来,窣窣作响;花儿上凝聚着寒露,慢慢滴落,连绵不断。
注释:¹窣窣:象声词。形容细小的声音。²寒花:寒冷时节开放的花。多指菊花。³垂露:露珠下滴。⁴毵毵:细长的样子。亦作“毶毶”。
茫然不悟身何处,水色天光共蔚蓝。
茫然¹不悟²身何处,水色天光共蔚蓝。
译文:我只觉得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身在何处,眼前的水色与天光都是蔚蓝。
注释:¹茫然:犹惘然。失意的样子。²不悟:不知道。

  韩驹是江西诗派中的一员干将。江西诗派诗以布局严谨著称,这首诗是《陵阳集》中的名作,被宋吕居仁等人作为样板,认为“可作学诗之法”(《诗林广记》引《小园解后录》)。

  诗题写夜泊,便以夜泊为中心,这就是所谓擒题。但如果一味扣住诗题,诗便会死板呆滞,必须不即不离,眼睛觑定中心,然而不直接接触中心,在旁衬上做文章。这首诗前两联便不写夜泊,先写夜泊以前,船走得飞快,衬映出诗人的心情,以动、行来为下面的静、泊作陪。第三联写夜泊,以景为主,第四联转而写情,使诗有余味。在搭配上,前两联尽量蓄势,苍劲快捷,自然流畅,景色变化幅度很大,把动态写足;后两联转入凝重平缓,情致悠然,景色固定不动,把静态写足。写动态时,又配合其快,写流水、北风、明月等粗线条的大环境中的景物,间以地名,形成跳跃;写静态时,写老树、寒花、微小的声音与下垂的露水等小景。这样,全诗以意相贯,以气相接,浑然精到,把自己夜泊前后的景物、心情都反映了出来。宋魏庆之《诗人玉屑》卷二评这诗的章法说:“如梨园按乐,排比得伦。”很形象地作了总结。清代王士祯、纪昀等人也对这首诗交口称赞。

  除布局外,这首诗在描写场景及遣词造句上也很得熔炼之功。如第一句“汴水日驰三百里”,气势很磅礴,可与李白“千里江陵一日还”、“飞流直下三千尺”一类诗比靠。次句“扁舟东下更开帆”,加一倍写快,方回评说:“此是诗家合当下的句,只一句中有进步,犹云‘同是行人更分首’也。”“旦辞杞国”一联则写得很圆活,似山谷诗法。

  值得一赞的是,诗尾联融情于景,由苍茫的夜色产生迷惘沉醉的感觉,遂以“水光山色”寄托难以表达的情思,得含蓄不尽之意。但是宋曾季狸《艇斋诗话》挑剔说结处“汴水黄浊,安得蔚蓝也?”落实了说,就失去了诗的趣味了。再说,夜间船泊水上,月光明照,蓝天映入水中,自可蔚蓝;这时要分辨汴水是否黄浊,倒反而不是件容易的事。

参考资料:
1、 缪钺等 .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7.12(2012.7重印):第742-743页

nínglíng--hán

biànshuǐchísānbǎibiǎnzhōudōngxiàgèngkāifān

dànguófēngwēiběinínglíngyuèzhèngnán

lǎoshùxiéshuāngmínghánhuāchuíluòsansan

mángránshēnchùshuǐtiānguānggòngwèilán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
子墨子言曰:“仁人之所以为事者,必兴天下之利,除去天下之害,以此为事者也。”然则天下之利何也?天下之害何也?子墨子言曰:“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cuàn),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
译文:墨子说:“仁人处理事务的原则,一定是为天下兴利除害,以此原则来处理事务。”既然如此,那么天下的利是什么,而天下的害又是什么呢?墨子说:“现在如国与国之间相互攻伐,家族与家族之间相互掠夺,人与人之间相互残害,君臣之间不相互施惠、效忠,父子之间不相互慈爱、孝敬,兄弟之间不相互融洽、协调,这就都是天下之害。”
然则察此害亦何用生哉?以不相爱生邪?子墨子言:“以不相爱生。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独知爱其身,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是故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是以仁者非之。”
然则察此害亦何用生哉?以不相爱生邪?子墨子言:“以不相爱生。今诸侯独知爱其国,不爱人之国,是以不惮(dàn)举其国以攻人之国。今家主独知爱其家,而不爱人之家,是以不惮举其家以篡人之家。今人独知爱其身,不爱人之身,是以不惮举其身以贼人之身。是故诸侯不相爱则必野战,家主不相爱则必相篡,人与人不相爱则必相贼,君臣不相爱则不惠忠,父子不相爱则不慈孝,兄弟不相爱则不和调。天下之人皆不相爱,强必执弱,富必侮贫,贵必敖(áo)¹贱,诈必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其所以起者,以不相爱生也,是以仁者非之。”
译文:既然如此,那么考察这些公害又是因何产生的呢?是因不相爱产生的吗?墨子说:“是因不相爱产生的。”现在的诸侯只知道爱自己的国家,不爱别人的国家,所以毫无忌惮地发动他自己国家的力量,去攻伐别人的国家。现在的家族宗主只知道爱自己的家族,而不爱别人的家族,因而毫无忌惮地发动他自己家族的力量,去掠夺别人的家族。现在的人只知道爱自己,而不爱别人,因而毫无忌惮地运用全身的力量去残害别人。所以诸侯不相爱,就必然发生野战;家族宗主不相爱,就必然相互掠夺;人与人不相爱,就必然相互残害;君与臣不相爱,就必然不相互施惠、效忠;父与子不相爱,就必然不相互慈爱、孝敬;兄与弟不相爱,就必然不相互融洽、协调。天下的人都不相爱,强大的就必然控制弱小的,富足的就必然欺侮贫困的,尊贵的就必然傲视卑贱的,狡猾的就必然欺骗愚笨的。举凡天下祸患、掠夺、埋怨、愤恨产生的原因,都是因不相爱而产生的。所以仁者认为它不对。
注释:¹敖:通“傲”。
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
既以非之,何以易之?子墨子言曰:“以兼相爱、交相利之法易之。”然则兼相爱、交相利之法将奈何哉?子墨子言:“视人之国若视其国,视人之家若视其家,视人之身若视其身。是故诸侯相爱则不野战,家主相爱则不相篡,人与人相爱则不相贼,君臣相爱则惠忠,父子相爱则慈孝,兄弟相爱则和调。天下之人皆相爱,强不执弱,众不劫寡,富不侮贫,贵不敖贱,诈不欺愚。凡天下祸篡怨恨可使毋起者,以相爱生也,是以仁者誉之。”
译文:既已认为不相爱不对,那用什么去改变它呢?墨子说道:“用人们全都相爱、交互得利的方法去改变它。”既然这样,那么人们全都相爱、交互得利应该怎样做呢?墨子说道:“看待别人国家就象自己的国家,看待别人的家族就象自己的家族,看待别人之身就象自己之身。”所以诸侯之间相爱,就不会发生野战;家族宗主之间相爱,就不会发生掠夺;人与人之间相爱就不会相互残害;君臣之间相爱,就会相互施惠、效忠;父子之间相爱,就会相互慈爱、孝敬;兄弟之间相爱,就会相互融洽、协调。天下的人都相爱,强大者就不会控制弱小者,人多者就不会强迫人少者,富足者就不会欺侮贫困者,尊贵者就不会傲视卑贱者,狡诈者就不会欺骗愚笨者。举凡天下的祸患、掠夺、埋怨、愤恨可以不使它产生的原因,是因为相爱而生产的。所以仁者称赞它。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天下之难物于故也。”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识其利、辩其故也。今若夫攻城野战、杀身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苟君说之,则士众能为之。况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特上弗以为政、士不以为行故也。昔者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皆牂羊之裘,韦以带剑,练帛之冠,入以见于君,出以践于朝。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为之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要,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黑之色。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勾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私令人焚舟失火,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乱行,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乃若夫少食恶衣、杀身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焉?特士不以为政而士不以为行故也。”
然而今天下之士君子曰:“然,乃若兼则善矣。虽然,天下之难物于¹故也。”子墨子言曰:“天下之士君子特不识其利、辩其故也。今若夫攻城野战、杀身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苟君说²之,则士众能为之。况于兼相爱、交相利,则与此异!夫爱人者,人必从而爱之;利人者,人必从而利之;恶人者,人必从而恶之;害人者,人必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特上弗以为政、士不以为行故也。昔者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皆牂(zāng)³之裘(qiú),韦以带剑,练帛之冠,入以见于君,出以践于朝。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为之也。昔者楚灵王好士细要(yāo),故灵王之臣皆以一饭为节,胁息然后带,扶墙然后起。比期年,朝有黧(lí)黑之色。是其故何也?君说之,故臣能之也。昔越王勾践好士之勇,教驯其臣,私令人焚舟失火,试其士曰:‘越国之宝尽在此!’越王亲自鼓其士而进之。士闻鼓音,破碎乱行,蹈火而死者左右百人有余,越王击金而退之。”是故子墨子言曰:“乃若夫少食恶衣、杀身而为名,此天下百姓之所皆难也,若苟君说之,则众能为之,况兼相爱、交相利与此异矣。夫爱人者,人亦从而爱之;利人者,人亦从而利之;恶人者,人亦从而恶之;害人者,人亦从而害之。此何难之有焉?特士不以为政而士不以为行故也。”
译文:然而现在天下的士君子们说:“对!兼爱固然是好的。即使如此,它也是天下一件难办而迂阔的事。”墨子说道:“天下的士君子们,只是不能辨明兼爱的益处、辨明兼爱的原故。现在例如攻城野战,为成名而杀身,这都是天下的百姓难于做到的事。但假如君主喜欢,那么士众就能做到。而兼相爱、交相利与之相比,则是完全不同的(好事)。凡是爱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爱他;有利于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有利于他;憎恶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憎恶他;损害别人的人,别人随即损害他。实行这种兼爱有什么困难呢?只是由于居上位的人不用它行之于政,士人不用它实之于行的缘故。”从前晋文公喜欢士人穿不好的衣服,所以文公的臣下都穿着母羊皮缝的裘,围着牛皮带来挂佩剑,头戴熟绢作的帽子,(这身打扮)进可以君上,出可以往来朝廷。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君主喜欢这样,所以臣下就这样做。从前楚灵王喜欢细腰之人,所以灵王的臣下就吃一顿饭来节食,收着气然后才系上腰带,扶着墙然后才站得起来。等到一年,朝廷之臣都(饥瘦得)面有深黑之色。这是什么缘故呢?因为君主喜欢这样,所以臣下能做到这样。从前越王勾践喜爱士兵勇猛,训练他的臣下时,先把他们集合起来,(然后)放火烧船,考验他的将士说:“越国的财宝全在这船里。”越王亲自擂鼓,让将士前进。将士听到鼓声,(争先恐后),打乱了队伍,蹈火而死的人,近臣达一百人有余。越王于是鸣金让他们退下。所以墨子说道:“象少吃饭、穿坏衣、杀身成名,这都是天下百姓难于做到的事。假如君主喜欢它,那么士众就能做到。何况兼相爱、交相利是与此不同的(好事)。爱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爱他;有利于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有利于他;憎恶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憎恶他;损害别人的人,别人也随即损害他。这种兼爱有什么难实行的呢?只是居上位的人不用它行之于政,而士人不用它实之于行的缘故。”
注释:¹于:为“迂”之假借字。²说:通“悦”。³牂羊:母羊。⁴韦:熟牛皮。⁵细要:细腰。⁶碎:疑为“阵”字之误。⁷士:为“上”之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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