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江花绕大堤,太平歌舞习家池。而今风景那堪画,落日空城鸟雀悲。
江水江花绕大堤,太平歌舞习家池。而今风景那堪画,落日空城鸟雀悲。
杨果

杨果

杨果,[1195-1269]字正卿,号西庵,祈州蒲阴(今河北安国县)人。生于金章宗承安二年(宋庆元三年),金哀宗正大元年(1224)登进士第,官至参知政事,为官以干练廉洁著称。卒,谥文献。工文章,长于词曲,著有《西庵集》。与元好问交好。其散曲作品内容多咏自然风光,曲辞华美,富于文采。明朱权《太和正音谱》评其曲“如花柳芳妍”。 ▶ 2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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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醉也,童子扶者。
先生¹醉也,童子扶者。
译文:先生我喝得醉了,仆童好好地搀扶着。
注释:三棒鼓声频:元代时令小调,所属官调不明,元散曲中仅曹德有出一曲。曲调弄三叠,构成急促的三棒鼓声。¹先生:指陶渊明。
有诗便写,无酒重赊。
有诗便写,无酒重赊(shē)
译文:有诗马上就写,没有酒喝就再去赊。
山声野调欲唱些,俗事休说。
山声野调欲唱些,俗无休说。
译文:山声小调想要唱一些、那些俗事咱不说,
问青天借得松间月,陪伴今夜。
问青天借得松间月,陪伴今夜。
译文:且向青天借一些松间的明月,陪伴俺度过今夜。
长安此时春梦热,多少豪杰。
长安¹此时春梦热²,多少豪杰。
译文:长安城里这时候春梦非常热。多少英雄豪杰,
注释:¹长安:指京城。²春梦热:借用“黄粱一梦”典故,意谓京城里在朝百官此刻正做耆飞黄腾达的美梦。
明朝镜中头似雪,乌帽难遮。
明朝镜中头似雪,乌帽¹难遮。
译文:一天过后明天早晨的明镜中就白发如雪,那么点几的乌纱帽实在难遮。
注释:¹乌帽:指官帽。
星般大县儿难弃舍,晚入庐山社。
星般大县儿难弃舍,晚入庐山社¹
译文:多少可怜的人,星星大个县官也不能舍,晚年则才想着要出家入什么白莲社、等到你加入白莲社,
注释:¹庐山社:慧远法师在庐山东林寺创建佛门白莲社。
比及眉未攒,腰曾折,迟了也,去官陶靖节。
比及眉未攒(zǎn),腰曾折,迟了也,去官陶靖节。
译文:腰也经过多少次地向人折,一切都已经晚了迟了许多。看看,那才是抛弃乌纱帽的陶靖节。
这首曲是作者在观赏《渊明醉归图》时,有感于社会现实,在画轴上留下了这首曲子。“先生醉也,童子扶者。有诗便写,无酒重赊,山声野调欲唱些,俗事休说。”这几句描摹了一个隐居者的形象,不禁令人想起李白的《将进酒》中“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的诗句,一杯美酒,一位隐士,兴之所至,随笔写来——这是多么惬意的场景啊!也暗中寄托了作者对隐居生活的向往。“俗事”即尘俗之事,指追求功名富贵等,与下文“长安此时春梦热”相照应,讽刺了人们一心求取功名的社会现实。“多少豪杰,明朝镜中头似雪,乌帽难遮。星般大县儿难弃舍,晚入庐山社。比及眉未攒,腰曾折,迟了也,去官陶靖节。”这是规劝朝中为官者早日归隐山林,免得落下凄惨的下场。“腰曾折”一句,化用了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中“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诗句,更加强了对这种做法的否定。这首曲通俗易懂,委婉地表达了作者追寻隐逸的情调。

sānbàngshēngpín··yuānmíngzuìguī--cáo

xiānshēngzuìtóngzizhě

yǒushī便biànxiějiǔzhòngshē

shānshēngdiàochàngxiēshìxiūshuō

wènqīngtiānjièsōngjiānyuèpéibànjīn

zhǎngānshíchūnmèngduōshǎoháojié

míngcháojìngzhōngtóushìxuěmàonánzhē

xīngbānxiànérnánshěwǎnshānshè

méiwèizǎnyāocéngzhéchíleguāntáojìngjié

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鸣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对曰:“然。”简子曰:“其为宝也,几何矣?”曰:“未尝为宝。楚之所宝者,曰观射父,能作训辞,以行事于诸侯,使无以寡君为口实。又有左史倚相,能道训典,以叙百物,以朝夕献善败于寡君,使寡君无忘先王之业;又能上下说于鬼神,顺道其欲恶,使神无有怨痛于楚国。又有薮曰云,连徒洲,金、木、竹、箭之所生也,龟、珠、角、齿、皮、革、羽、毛,所以备赋,以戒不虞者也;所以共币帛,以宾享于诸侯者也。若诸侯之好币具,而导之以训辞,有不虞之备,而皇神相之,寡君其可以免罪于诸侯,而国民保焉。此楚国之宝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之焉?”
王孙圉聘于晋,定公飨之。赵简子¹鸣玉以相,问于王孙圉曰:“楚之白珩²犹在乎?”对曰:“然。”简子曰:“其为宝也,几何矣?”曰:“未尝为宝。楚之所宝者,曰观射父³,能作训辞,以行事于诸侯,使无以寡君为口实。又有左史倚相,能道训典,以叙百物,以朝夕献善败于寡君,使寡君无忘先王之业;又能上下于鬼神,顺道其欲恶,使神无有怨痛于楚国。又有薮曰云,连徒洲¹⁰,金、木、竹、箭之所生也,龟、珠、角、齿、皮、革、羽、毛,所以备赋,以戒不虞者也;所以共币帛¹¹,以宾享于诸侯者也。若诸侯之好币具,而导之以训辞,有不虞之备,而皇神相之,寡君其可以免罪于诸侯,而国民保焉。此楚国之宝也。若夫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之焉?”
译文:(楚国大夫)王孙圉在晋国访问,(晋国国王)定公设宴招待他,(晋国大夫)赵简子(佩带着能发出)鸣响的玉来和他相见,问王孙圉说:“楚国的白珩还在吗?”(王孙圉)回答说:“在。”简子说:“它是宝啊,价值多少啊?”(王孙圉)说:“没(将它)当成宝。楚国所当成宝的,叫观射父,他能发表(上乘的)训导和外交辞令,来和各诸侯国打交道,使我国国君不会有什么话柄。还有左史倚相,能够说出(先王)的训导和典章,陈述各种事物,朝夕将成败的经验和教训告诉国君,使国君不忘记先王的基业;还能上下取悦鬼神,顺应了解它们的好恶,使神不会对楚国有怨怼。还有叫做云连徒洲的多草之湖,金属、木材、箭竹、箭杆所生产的地方啊,龟甲、珍珠、兽角、象牙、兽皮、犀牛皮、羽毛、牦牛尾,用于军备,来防备未料的患难;也用来供应钱财布匹,以馈赠给各诸侯们享用。如果各诸侯对礼品感到满意,再加之贤相们的训导和外交辞令;有患难的防备,皇天神灵相辅佑,我国君王能够免于各诸侯国之罪责,国民也得到了保障。这才是楚国的宝贝。如果说到白珩,这只是先王的玩物,哪称得上是宝啊?”   王孙圉:楚国大夫。
注释:¹赵简子:晋国执政。²白珩:楚国著名的佩玉。³观射父:楚国大夫。⁴训辞:指外交辞令。⁵左史:周代史官分左史、右史。左史记言,右史记事。⁶上下:指天地。⁷说:同“悦”,古人观念,史官能和鬼神交往。⁸薮:多草的湖泽。⁹云:云梦泽,在今湖北。¹⁰徒洲:洲名。币帛:玉、马、皮、圭、璧、帛等物,古时都可以称为币。
“圉闻国之宝,六而已:圣能制议百物,以辅相国家,则宝之;玉足以庇荫嘉谷,使无水旱之灾,则宝之;龟足以宪臧否,则宝之;珠足以御火灾,则宝之;金足以御兵乱,则宝之;山林薮泽足以备财用,则宝之。若夫哗嚣之美,楚虽蛮夷,不能宝也。”
“圉闻国之宝,六而已:圣¹能制议²百物,以辅相国家,则宝之;玉足以庇荫嘉谷,使无水旱之灾,则宝之;龟足以宪臧否³,则宝之;珠足以御火灾,则宝之;金足以御兵乱,则宝之;山林薮泽足以备财用,则宝之。若夫哗嚣之美,楚虽蛮夷,不能宝也。”
译文:“我(圉)听说所谓国家的宝,仅有六方面:圣贤能够掌握和评判万事万物,以辅佐国家的,就将他当做宝;足以庇护赐福使五谷丰登的宝玉,使(国家)没有水旱的灾难,就将它当做宝。足以(准确)布告福祸的龟壳,就将它当做宝;足以用来抵御火灾的珍珠,就将它当做宝;足以防御兵乱的金属,就将它当做宝;足以供给财政用度的山林湿地沼泽,就将它当做宝。喧哗吵闹的美玉吗,楚国虽然是野蛮偏远(的国家),不可能将它当做宝的。”
注释:¹圣:指通达事理者。²制议:谓安排妥当,使各得其宜。³臧否:吉凶。
王孙圉虽然生活在两千多年前,但他对于宝物的见解至今还给我们以深刻的启示。一个国家应该看重什么呢?是人才,是土地山水。因为古代认为某些玉石,乌龟,珠宝具有灵气,所以也被作为宝物,但是,纯粹是装饰品的白珩却不在宝物之列。所宝唯贤,是本文之主论。这就与赵简子形成鲜明的对照,简子看重的是佩玉,在外国使臣面前有意弄得叮当作响,想炫耀一番。文章前后照应,开头写赵简子“鸣玉以相”,最后以王孙圉认为这是“哗器之美”照应。文章结尾虽然没有写赵简子的反应,但我们读了王孙圉的一席话,完全可以想见其尴尬之状,是令人深思的。
古城莽苍饶荆榛,驱马荒城愁杀人,
古城莽苍¹²(jīng)(zhēn)³,驱马荒城愁杀人,
译文:古城长满了荆棘杂草,笼罩在一片苍茫的气象之中。我骑马来到这古城前,目睹荒芜的景象,不由愁思满怀,难以自已。
注释:¹莽苍:一作“苍茫”。²饶:多。³荆榛:泛指丛生的荆棘杂草。
魏王宫观尽禾黍,信陵宾客随灰尘。
魏王宫观¹尽禾黍²,信陵³宾客随灰尘。
译文:魏王的宫室、庙观都长满了禾黍,信愁君和他的宾客们都随着灰尘一去了无痕迹。
注释:¹魏王宫观:古大梁在战国时是魏国都城。观:一作“馆”,一作“殿”。²禾黍:语见《诗经·国风·王风·黍离》。³信陵:战国时魏国公子无忌,封号信陵君。
忆昨雄都旧朝市,轩车照耀歌钟起,
忆昨雄都旧朝市¹,轩车²照耀歌钟³起。
译文:想当年在雄伟的都城的朝市上,华贵的车骑华光四射,高雅的乐声悠扬此起彼伏。
注释:¹朝市:朝廷街市。²轩车:有帷幕且前顶较高的车。³歌钟:富贵人家的音乐歌舞。
军容带甲三十万,国步连营一千里。
军容¹带甲三十万,国步²连营³千里。
译文:精锐的军队,规模达三十万之多,国土上营寨连绵,相接千里之遥。
注释:¹军容:军队的规模装备。²国步:指国土面积。³营:一作“衡”。⁴一:一作“五”。
全盛须臾哪可论,高台曲池无复存,
全盛须臾(yú)哪可论¹,高台曲池²无复存。
译文:全盛的那段时光对于永恒的历史来说不过的短暂的一瞬,哪里可以言说,连当年那些楼台、湖池都早已不复存在了。
注释:¹论:言说。²高台曲池:泛指楼台湖池。
遗墟但见狐狸迹,古地空余草木根。
遗墟(xū)¹但见狐狸迹²,古地空余草木根。
译文:断壁残垣间只有狐狸跑过的痕迹,古旧的土地上只留下几许昔日草木的枯根。
注释:¹遗墟:荒废的城市建筑。²迹:一作“窟”。
暮天摇落伤怀抱,抚剑悲歌对秋草,
暮天摇落¹伤怀抱,抚剑悲歌对秋草,
译文:天色已晚,草木凋零,目睹此情此景,不由手把长剑,悲极而歌。
注释:¹摇落:凋零。
侠客犹传朱亥名,行人尚识夷门道。
侠客犹传朱亥(hài)¹名,行人尚识夷门²道。
译文:侠客朱亥的威名至今为人所传颂,路过的行人都还能认出经过夷门的道路。
注释:¹朱亥:据《史记·魏公子列传》载,朱亥本为屠夫,后为信陵君击杀晋鄙,夺兵抗秦救赵,是战国时著名的侠士。²夷门:魏大梁城东门。
白璧黄金万户侯,宝刀骏马填山丘,
白璧黄金万户侯,宝刀骏马填山丘,
译文:那些身佩白璧腰缠黄金食封万户的侯爵,以及手持宝刀跨着骏马的战将,早已埋葬在了山丘之中。
年代凄凉不可问,往来唯见水东流。
年代凄凉不可问,往来唯见水东流。
译文:当年发生在古大梁城里的凄凉旧事已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湮没无闻了,谁还能深究个中缘由呢?往来其中的人们也只能看见那流水从容东流而去,也许它就是那段历史的见证。

  全诗二十句,四句一转韵,分为五个自然段落。全诗的重点是在写当时古都的荒凉,因此第一段就着力描写了作者驱马荒城所见的景象:在缓辔徐行中,只见满城一片荆棘,莽莽苍苍,昔日巍峨壮丽的魏王宫观如今长满了禾黍,曾经威震诸侯的信陵君和他的三千食客,也已烟消云散,化作满地灰尘。这一段起得苍劲有力,它以形象的笔墨勾勒出了一幅生动的荒城图,首先给读者以满目凄凉的强烈印象,起了笼罩全篇、奠定基调的作用。这一段虽然是描绘驱马所见,是在说“今”,但其中的“魏王宫观”“信陵宾客”已暗中寓“昔”,在今昔对比中,眼前的所见更为突出。第二段是对往昔的追忆,与第一段形成对比:在雄都朝市中,轩车驰骤,歌钟四起,一片繁华景象;而军队有三十万之众,国家方圆千里,国势堪称强盛。这一对比,使第一段的形象有了深厚的背景,并且格外鲜明。第三段一方面反接第二段,同时回应第一段,从对往昔的追忆,又回到眼前的景象:那高敞的舞榭歌台和曲折的池沼,已荡然无存,在断壁颓垣中,只见狐狸奔窜,草木黄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这与第二段的热闹繁华恰成对比,而且“高台曲池”,自身也有对比。第四段紧承第三段,同时也以“摇落”“秋草”等字面遥接第一段,好像是在写此时情况:游侠之士口里,还在传说着信陵君窃符救赵时壮士朱亥的大名;路上的行人,还可辨认出向信陵君荐举朱亥的老者侯嬴居住过的大梁东门的道路。实际上,这也是对往昔的追忆,形成物是人非的对比。最后一段,作者从朱亥、侯嬴联想到曾经得到赵王赏赐白璧黄金,骑骏马、佩宝刀,后来终于困于大梁的虞卿,如今也已成为难以追思的过客了,只有汴水一直在默默地向东流去。这些从前的人事,与此时古城的颓败荒凉,也形成强烈对比。全诗的今昔对比,在章法上,曲折而有变化,但又井井有条,一脉贯通,通过这种反复交错的对比,使无限兴亡之感,从字里行间沛然涌出,震动着读者的心灵。

  诗人善于寓感慨于写景之中,情景高度融合,使兴亡之叹和身世之感,从鲜明的形象中自然流出。第一段用“驱马荒城愁杀人”来抒发自己初进大梁时的惊愕、感叹之情,而景物方面则以满城的“荆榛”“禾黍”“灰尘”来烘托,使感叹显得极为自然。“愁杀人”三字,既体现出诗人无限慨然之思,又使古城倍显荒凉,情景相生,收到了强烈的效果,全篇的怅惘凄凉之情,也由此衍生而出。第三段中“全盛须臾哪可论”一句,前有“忆昨”一段作铺垫,后有“遗墟”“古地”作反衬,情感就自然跳脱而出。而第四段“暮天摇落伤怀抱,抚剑悲歌对秋草”二句,则是全诗感情的高峰突起之处。诗人面对荒城,在暮天摇落之际,顿生宋玉之悲,兼感朱亥、侯嬴之豪情壮举,一腔无可寄托的豪荡、愤懑之情,不能自制,于是“抚剑悲歌”,那悲壮苍凉的歌声,在古城中回荡,愈发显得悲凉感人。特别是末段最后两句,“年代凄凉不可问,往来唯见水东流”,有总结全篇的作用,感情极为广远、深沉。作者伫立在秋水漫漫的汴河之滨,眼见“逝者如斯”,各种愁思;一起涌至。这其中,有对往古的怀想和凭吊,也有对自己年华逝去而一事无成的嗟叹,更有对于国家局势的深情的关切。诗人将难以诉述的复杂情怀,都倾注在一江流水之中,使得感慨更为深沉,意味更为悠长,而在质实的描写之中,最后宕开一笔,也显得极为空灵。那激荡胸怀的感情,与景物相融合,收到了十分强烈的艺术效果。

  此外,在音韵对偶上,全诗四句一转韵,第一、三、五段为平声韵,第二、四段为仄声韵,平仄相间,形成起伏跌宕,顿挫回环之感。句子以散行为主,但除第五段外,其余每段都是散偶相间,即每段开始二句为散行,后两句为对偶。这样,“隔联间以对仗,壁垒森严”(《唐贤三昧集笺注》卷下,黄培芳评),“按节安歌,步武严整,无一往奔轶之习”(《唐风定》卷九,邢昉批)。这些都更有利于表现诗中那种豪健挺举、深沉悲凉的兴亡之叹。

柴门寂寂黍饭馨,山家烟火春雨晴。
柴门寂寂黍(shǔ)¹(xīn)²,山家烟火春雨晴。
译文:柴门一片寂静屋里米饭香喷喷,农家炊烟袅袅春雨过后天放晴。
注释:¹黍饭:黄米饭,唐人常以之待客。²馨:香。
庭花蒙蒙水泠泠,小儿啼索树上莺。
庭花蒙蒙¹水泠(líng)²,小儿啼索树上莺。
译文:院内鲜花迷蒙山间流水清泠泠,小儿又哭又闹索要树上的黄莺。
注释:¹蒙蒙:形容雨点细小。²泠泠:形容流水清脆的声音。

  这首诗首头两句写柴门内外静悄悄的,缕缕炊烟,冉冉上升;一阵阵黄米饭的香味,扑鼻而来;一场春雨过后,不违农时的农夫自然要抢墒春耕,所以“柴门”也就显得“寂寂”了。由此亦可见,“春雨”下得及时,天晴得及时,农夫抢墒也及时,不言喜雨,而喜雨之情自见。

  后两句写庭院中,水气迷蒙,宛若给庭花披上了轻纱,看不分明;山野间,“泠泠”的流水,是那么清脆悦耳;躲进巢避雨的鸟儿,又飞上枝头,吱吱喳喳,快活地唱起歌来;一个小孩走出柴门啼哭着要捕捉鸟儿玩耍。这一切正都是写春雨晴后的景色和喜雨之情。且不说蒙蒙的景色与泠泠的水声,单说树上莺。树上莺尚且如此欢腾聒噪,逗得小儿啼索不休,更可想见大田里农夫抢耕的情景了。

  晚春是山家大忙的季节,然而诗人却只字不言农忙而着墨于写宁静,由宁静中见农忙。晚春又是多雨的季节,春雨过后喜悦的心情是农民普遍的心情,诗人妙在不写人,不写情,单写景,由景及人,由景及情。这样写,既紧扣了晚春的特色,又称得上短而精。方东树谓“小诗精深,短章酝藉”,方是好诗。这诗在艺术上的一个特色,就是它写得短而精,浅而深,景中有情,景外有人,于“澹中藏美丽”(薛雪《一瓢诗话》),于静处露生机。

  贯休的诗在语言上善用叠字,如“一瓶一钵垂垂老,万水千山得得来”(《陈情献蜀皇帝》),人因之称他为“得得来和尚”。又如,“茫茫复茫茫,茎茎是愁筋”(《茫茫曲》),“马蹄蹋蹋,木落萧萧”(《轻薄篇》),等等。这诗也具有这一艺术特色。在四句诗中,叠字凡三见:“寂寂”,写出春雨晴后山家春耕大忙,家家无闲人的特点:“蒙蒙”,壮雨后庭花宛若披上轻纱、看不分明的情态:“泠泠”,描摹春水流动的声韵。这些叠字的运用,不仅在造境、绘形、模声、传情上各尽其宜,而且声韵悠扬,具有民歌的音乐美。在晚唐绮丽纤弱的诗风中,这诗给人以清新健美之感。

参考资料:
1、 邓光礼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363-1365

chūnwǎnshūshānjiā

guànxiū tángdài 

chàiménshǔfànxīn shānjiāyānhuǒchūnqíng 
tínghuāméngméngshuǐlínglíng xiǎoérsuǒshùshàngyīng 

莫苦求,休强揽。莫教邂逅遭坑陷。恐哉笞杖徒流绞,慎矣公侯伯子男。争夸炫,千钟美禄,一品高衔?
莫苦求,休强揽。莫教邂逅¹遭坑陷。恐哉笞(chī)杖徒流绞²,慎(shèn)矣公侯伯子男³。争夸炫,千钟美禄,一品高衔?
译文:万事莫要强行追求,也莫要硬性包揽。别让自己在不经意间陷入危机四伏的陷阱,蒙遭灾难。笞、杖、徒、流、绞,哪一样不令人心惊胆战?就是做到了公、侯、伯、子、男,也还是应当谨慎小心。又何必得意非凡,夸耀什么千钟厚禄、一品高官!
注释:长春宫:在大都(今北京市),为全真教教主丘处机所设立的道观。¹邂逅:不期而遇。²笞杖徒流绞:古代官方制定的五种肉刑。³公侯伯子男:古代的五等爵位。⁴争:岂,怎。

  这是从《哨遍·赠长春宫雪庵学士》套数十二支曲中抽出的一支摘调。全套虽是酬赠之作,却几乎句句是劝道的箴言,足见作者对世态人心的惊惧与感慨。

  这首散曲虽是作者酬赠给好友的曲作,但文中句句是劝道好友“万事莫强求”的箴言,体现了二人之间的深厚情谊,同时也流露出了作者对功名利禄的轻蔑之意。

  这支曲的教旨是“莫苦求,休强揽”,即所谓不忮不求,也含有“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全因强出头”的明哲保身意味。它的语重心长,在于指出了“苦求”、“强揽”的恶果——“邂逅遭坑陷”。“邂逅”是不期而遇的意思,说明一个人即使在无心之中,也会遇上风波,蒙遭灾难,更不用说非分的“求”和“揽”了。

  接着小令进一步说明了“坑陷”的可怕,那就是“恐哉笞杖徒流绞”,五刑中的任何一刑都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对偶的上句,下句更为匪夷所思:“慎矣公侯伯子男。”将五侯之尊一一点名列出,正说明他们是“苦求”、“强揽”的主要行事者,也即是作者箴规的重点对象。以五刑对五侯,反差彰显,正是这首小令的警策之处。

  作品的妙味尚不止此,末三句用了一组愤激的反问,矛头直指“一品高衔”的达官,言下有无限的轻蔑之意。这才使读者明白作者苦口是宾,诛心才是主,借说教的机会,诉喉中之骨鲠,大有“还将冷眼观螃蟹,看尔横行到几时”的峻严之意。

  元散曲多“警世”的习惯,其中的棒喝固然也常常发人深省,但更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还是字里行间所洋溢着的那种不遗余力的批判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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