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王举之写给胡存善的曲子,充满对胡存善才华和人品的赞美。首句以问语提起,以下皆答话。“蛤蜊风致”,正是对胡作及散曲风格的总结;二、三句赞其天资与学问;四至六句鼎足对,赞其人品与作品,以“轻盈”概之;七至九句赞其作品语言自然,俗中有雅;末二句赞其名气。全曲词语清丽,笔墨简洁,情感真挚。
“问蛤蜊风致何如”作者在此以“蛤蜊风致”喻指胡存善散曲的风格。首句以问语提起,既显得生动活泼,轻松亲切,也暗含作者对胡存善的散曲风格表示赞赏。
“秀出乾坤,功在诗书”两句是作者对胡存善的学识和曲风进行赞美。“秀出乾坤”是指胡存善天资聪慧,出类拔萃,吸收天地乾坤之灵气,涵养颇高。而他拥有如此好素质的原因是“功在诗书”。“功在诗书”不仅体现出胡存善的满腹经纶,而且也暗示了他十分勤奋。
“云叶轻盈,灵华纤腻,人在清癯”这几句作者重在夸赞胡存善的散曲风格。作者把胡的元曲比作树上的叶子、美妙的花朵、清癯的人在。这三句作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来比喻胡存善的散曲风格,形象而又生动。当然,这几句也并不仅仅是指胡存善的散曲风格,也是其人格的表现。在作者看来,胡存善脱俗,有灵气,精神干练。
“采燕赵天然丽语,拾姚卢肘后明珠,绝妙功夫”这几句写胡存善善于吸收大家们的精华,学习各地散曲的特点,集各家之所长。这里提到“燕赵”“姚卢”,把散曲兴盛之地和散曲之名家与胡存善相提并论,也是赞扬胡存善学习他人的精华长处,所以才有了现在能写大俗大雅这样不同散曲风格的“绝妙功夫”。
紧接上句而来,胡存善“家住西湖,名播东都”。他住处在西湖,却盛名远扬。这里暗用了“洛阳纸贵”的典故,作者在此化用典故,是为了突出赞美胡存善的才华。
此诗想象巧妙,信手拈来,不露造作之痕。诗中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这首诗,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自然使人觉得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别的。
第一句,以牡丹花比贵妃的美艳。首句以云霞比衣服,以花比容貌;二句写花受春风露华润泽,犹如妃子受君王宠幸;三句以仙女比贵妃;四句以嫦娥比贵妃。这样反复作比,塑造了艳丽有如牡丹的美人形象。然而,诗人采用云、花、露、玉山、瑶台、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赞美了贵妃的丰满姿容,却不露痕迹。
在艺术上,这首诗歌主要运用了多种修辞手法。
首先,运用比喻的修辞手法。比如,“云想衣裳花想容”一句,就通过比喻的修辞手法,描写了杨贵妃的容颜与衣裳之美,表现出杨贵妃的富贵之态。
其次,运用了拟人、夸张的修辞手法。比如,“春风拂槛露华浓”一句就是通过拟人和夸张的修辞手法,描写了杨贵妃的亮丽容颜和高贵身份。
这首词是描写一个少妇在晚春时节缱绻怀人,愁眉不展,百无聊赖的情怀。
词分上下两片,上片写词中的女主人公触景生愁。第一二两句“亭前春逐红英尽,舞态徘徊。”写这个女子独处事中,举目窗外,所看到的是捕目落花,随风飞舞,看来,春花即将随着这片片飞花无声无息地消逝了。这显然突出了这正是晚春时节。“亭前”一句写“春逐红英尽”是拟人,实际上是少妇在拟自己:“舞态徘徊”看似花舞春归,实际是少妇内心的情思纷扰,无法平复。一个“徘徊”明是写花,暗是写春,尤其是写少妇心中的思忆徘徊。“细雨”不仅打湿了繁枝落花,而且打湿了少妇的思念,所以她才愁眉不展。伤春是一种文人传统,但同时也是一种思妇情怀,“不放”一句形象地写出少妇的愁思是那么浓郁而又沉重。第三句继续描写窗外的景色,漫天的漾潆细雨下个不停。晚春时节的花英是很容易谢树辞枝的,哪里经得起东风的摧残,更何况又加上春雨的打击呢?
正如词人辛稼轩所说: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风物宜人的春天很快就要消逝了,这象征着岁月的蹉跎,青春的老大,教人愁绪满怀。“不放双眉时暂开,’’就是愁绪满怀的形象的说法,连让双眉暂时展开一点的笑意帆没有。真是“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以如此愁苦,还有更重要的生活上的原因。
词的下片描写女主人公绿窗孤处,百无聊赖的心情。起首两句"绿窗冷静芳音断,香印成灰。“继续描写环境,从描写环境的寂静中体现女主人公的孤寂心情。“绿窗冷静”是承上片的环境描写而转写少妇的自身境况。暮春时节,花落雨潺,一个人独守在空荡荡的闺房之中,总是一种凄清冷寂的氛围,但是这些并不是少妇忧思不断的真正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芳音断”。冷清平添愁苦,而“芳音断。”则愁苦更浓。“香印成灰”看起来是写景,实际上是写人,“成灰”,既有时间的概念,也有心情的感慨,如唐李商隐有诗“蜡炬成灰泪始干”,其中“灰”字也是以意寓之的。这里少妇的心境似乎也同“香印”一起有“成灰”之感,其愁思苦闷之情不可谓不深。“可奈情怀”近乎白话,同后句一起直接描写,突出了无可奈何的心情,也暗点了百无聊赖的困境,虽然直白,但却言浅意深,把少妇那种梦寐以求的怀思之情准确地表现了出来。
前两联写烈土的品德和才干,正因为烈士的德才兼备,他的逝去也就更使人感到痛惜;后两联写出刘道一烈士牺牲后的斗争形势和对革命事业必胜的信心。全诗哀挽死者,激励生者,慷慨悲歌,沉雄豪壮。
首联“半壁东南三楚雄,刘郎死去霸图空”,孙中山首先想到的是刘道一生前发动武装起义的三楚地区。孙中山说,湖南湖北一带地区,在中国东南半壁江山占很重要的地位。它地形险要,开展革命活动极有战略意义。但由于刘郎一死,使宏伟的革命计划落空了。开头两句诗既见一位革命家对革命事业高瞻远瞩的襟怀,又充满着对死难者无限惋惜、哀悼之情。一个“雄”字,一个“空”字,一开一阖,一扬一抑,含蕴着丰富的思想感情,字字句句铿然作金石声。
颔联紧承首二句,伸足自己的深悲剧痛:“尚余遗业艰难甚,谁与斯人慷慨同!”刘道一遗留下来的革命重担是十分艰巨的,有哪一个能像他一样慷慨激昂地抛头颅、洒热血呢!孙中山先生极口称赞刘道一为革命献身的大无畏精神,深深感叹这种热血男儿的难得,同时也就倾泻出对死者极其沉痛的悼念。
颈联“塞上秋风悲战马,神州落日泣哀鸿”,诗人描绘了一幅外患内忧交相煎迫的景象:边地战马在秋风中嘶鸣,塞上烽火熊熊燃烧,外国帝国主义正虎视眈眈,,伺机入侵;而国内满清政权如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政治腐败不堪,人民流离,哀鸿遍野。此时此际多么需要革命志土奋起救亡图存,而恰在此时,刘道一同志与他的同志永别了,令人怆然涕下。笔墨酣畅饱满,情思悠悠不尽。
尾联从眼前的沉痛一笔宕开,描绘一幅革命胜利的前景:“几时痛饮黄龙酒,横揽江流一奠公。”刘道一同志,安息吧!有朝一日,同志们将推翻满清,直捣黄龙,把酒洒在大江之上祭奠你的英灵!
该诗多处用典取事,但都自具特色而耐人品味,令人激赏。孙中山就于诗中妙手巧借典籍史事化为己用,遂能以少许语言表达深广意蕴。其用典取事有三大优点:一是熨贴精当,饶有情韵。如“三楚”“哀鸿”等,字里行间蕴藉着丰富的潜台词,体现了“篇中有余味”“句中有余意”和“神余言外”的高超要求,却都恰切、新鲜,于全诗的整体意境中显得圆润而条贯。二是避直就曲,富于造型。如“神州落日”“痛饮黄龙酒”等,都是意象生动、形态鲜明的用典佳例。以“黄龙”一典而言,由于岳飞故事早已家喻户晓,此典一用,立即在人们面前再现出一队队威武雄壮、纪律严明、所向披靡、百姓拥戴的将士形象,令人眼明心亮,豪气顿生。三是大胆反泼,妙化新意。古人诗词中“临江酾酒”本是常事,但那只是一般地浇酒祭江,藉以倾发其抑郁情怀,往往带有消沉的色彩。而孙中山却以“横揽江流”这矫健豪雄的气概英姿,一反“临江酾酒”旧典的迟暮之气,并进而一扫古往众多吊亡诗词哀悯凄戚的感伤色彩,做到了在借典用事上能“反其意而用之者,非学业高人、超越寻常拘挛之见。总之,此诗于沉雄,悲壮中焕发出激越、磅礴、浩瀚、高兀的阳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