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药求长年,孰与孤竹子。一食西山薇,万古犹不死。
服药求长年,孰与孤竹子。一食西山薇,万古犹不死。

cǎiwēi--zhì

yàoqiúzhǎngniánshúzhúzishí西shānwēiwànyóu

卢挚

卢挚

卢挚(1242-1314),字处道,一字莘老;号疏斋,又号蒿翁。元代涿郡(今河北省涿县)人。至元5年(1268)进士,任过廉访使、翰林学士。诗文与刘因、姚燧齐名,世称“刘卢”、“姚卢”。与白朴、马致远、珠帘秀均有交往。散曲如今仅存小令。著有《疏斋集》(已佚)《文心选诀》《文章宗旨》,传世散曲一百二十首。有的写山林逸趣,有的写诗酒生活,而较多的是“怀古”,抒发对故国的怀念。今人有《卢疏斋集辑存》,《全元散曲》录存其小令。 ▶ 17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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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斑竹枝,锦翅鹧鸪飞。
湘江斑竹枝,锦翅鹧(zhè)(gū)飞。
译文: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又看到长着锦色羽毛的的鹧鸪,振翅而飞。
处处湘云合,郎从何处归?
处处湘(xiāng)¹合,郎从何处归?
译文:满怀的愁情,就像聚拢在湘江上空的阴云,无奈而深情地问苍天,自己的丈夫从何处归来。
注释:¹湘云:湘江上的云。

  这是一首乐府诗,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八十《近代曲辞》收录《鹧鸪词》三首,有李益的这首和李涉的两首。李涉诗云:“湘江烟水深,沙岸隔枫林。何处鹧鸪飞,日斜斑竹阴。二女虚垂泪,三闾枉自沉。惟有鹧鸪鸟,独伤行客心。”李益与李涉在诗中都用了湘江、斑竹、鹧鸪等形象来烘托气氛,为所要表现的主题服务。可见《鹧鸪词》在内容上均是表现愁苦之情的,而且都须用“鹧鸪”的飞鸣来托物起兴。也就是说,《鹧鸪词》中少不了鹧鸪,此外鹧鸪在诗中还有切题、破题的作用。

  两首诗不同之点是:李涉的《鹧鸪词》由怀古兼及游子行客之情。他充分运用联想:看到湘江水深,想到屈原的沉江自杀;看到斑竹阴阴,想到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的故事;听到鹧鸪的啼叫,触动自己羁旅的愁怀。所抒之情,并非集中于一点,而是泛咏愁情。李益的《鹧鸪词》,写一位女子对远方情郎的思念,抒情较强烈,也更集中。

  李益诗中的主人公是一位生活在湘江一带的女子。诗的开头写她怀远的愁情,不是用直陈其事的方法来正面描写,而是用“兴”的手法烘托和渲染,使愁情表现得更加含蓄而有韵致。

  如前两句都是用兴的手法。首句“湘江斑竹枝”又兼用典。舜之二妃娥皇、女英,为舜南巡而死,泪下沾竹。这种染上斑斑泪痕的竹子,称为“湘妃竹”,又称“斑竹”。诗中人看到湘江两岸的斑竹,自然会想到这个优美而动人的爱情传说,连类而及,勾起自己怀念情郎的愁绪。正在这时,诗中人又看到引动她愁绪的另一景物,那长着锦色羽毛的鹧鸪,振翅而飞,且飞且鸣,其声凄清愁苦,听到鹧鸪的啼叫,更加重了她的愁绪。鹧鸪喜欢相对而啼,俗谓其鸣曰“行不得也哥哥”。大凡游子、思妇,都怕听鹧鸪的啼叫。看到听到鹧鸪的飞鸣,自然会使这位思妇的愁怀,一发而不可收了。

  接着诗句自然地过渡到“处处湘云合”一句,以笼罩在湘江之上的阴云,来比喻女主人公郁闷的心情。以阴云喻愁怀,这是古典诗歌中常见的艺术手法。《文镜秘府论·地·六志》引《赠别诗》曰:“离情弦上急,别曲雁边嘶,低云百种郁,垂露千行啼。”释曰:“……上见低云之郁,托愁气以合词。”《鹧鸪词》的“处处湘云合”,既是对实景的描写,又巧妙地比喻女子愁闷的心情。

  诗的前三句,诗人用湘江、湘云、斑竹、鹧鸪这些景物构造出一幅有静有动的图面,把气氛烘托、渲染得相当浓烈,末句突然一转,向苍天发出“郎从何处归”的问语,使诗情显得跌宕多姿而不呆板。它写出了主人公的无可奈何的心情,我们仿佛看到她伫立湘江岸边翘首凝望的身影,感觉到她盼郎归来的急切心情,人物与周围的环境达到和谐一致,绘出了一幅湘江女子怀远图来。

  这首诗清新含蓄,善用比兴,具有民歌风味。抒情手法全靠气氛的渲染与烘托,很有特点。

参考资料:
1、 《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704-705页

zhè--

xiāngjiāngbānzhúzhījǐnchìzhèfēi

chùchùxiāngyúnlángcóngchùguī

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春正好,见龙孙穿破,紫苔苍壁。乳燕引雏飞力弱,流莺唤友娇声怯。问春归、不肯带愁归,肠千结。
点火樱桃,照一架¹、荼(tú)蘼(mí)²如雪。春正好,见龙孙³穿破,紫苔苍壁。乳燕引雏(chú)飞力弱,流莺唤友娇声怯。问春归、不肯带愁归,肠千结
译文:似火樱桃,如雪荼蘼,映辉斗艳。春色正浓,喜见春笋破土而出。母燕引着雏燕试飞,黄莺呼叫伴侣。春带愁来,不带愁去,令人伤怀。
注释:¹一架:荼藦枝细长而攀缘,立架以扶,故称一架。²荼蘼:亦称酴醿,以色似酴醿酒而名。落叶小灌木,春末夏初开白花。²³龙孙:竹笋的别名。⁴紫苔苍壁:长满青紫色苔藓的土阶。⁵乳燕引雏:母燕引着雏燕试飞。⁶流莺唤友:黄莺呼叫伴侣。⁷肠千结:以千结形容愁肠难解。
层楼望,春山叠;家何在?烟波隔。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蝴蝶不传千里梦,子规叫断三更月。听声声、枕上劝人归,归难得。
层楼望,春山叠;家何在?烟波隔。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蝴蝶不传千里梦¹,子规²叫断三更月。听声声、枕上劝人归,归难得。
译文:登楼望家国,有层山叠水相隔,炊烟已经被山挡住了,家在哪里呢?古今家国之恨,向谁倾诉。乡梦恐怕难以传到千里之外了,唯闻子规啼三更月。杜鹃声声劝归,人却难以归去。
注释:¹蝴蝶不传千里梦:庄子梦见自己化为蝴蝶,后人造以蝴蝶称梦。²子规:亦名杜鹃。

  《满江红·点火樱桃》写作年代已无法考证,也没有其他材料可供参阅,但从此词的意境推测,可能是辛弃疾中年政治失意后的思归之作。

  此词描写词人因春归而想家的悲凉情绪,它以春景为媒介,充分体现了自家身世和国家命运都很悲惨的感叹,是一首饱含政治色彩的上乘之作。它之所以流传下来,为人所喜欢,不仅在于它饱含深情厚意,更在于作者在写词时不是枯燥地、直通通地诉说,而在生动鲜活的意境描写中创造了幽远深邃的抒情境界。

  上片即景伤春。词人的艺术触觉是十分敏锐的:词人既欣赏江南之春的美好,又痛惜江南之春的不久长。在词人的笔下,暮春的景致使人眼花缭乱。“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二句,犹如彩色影片的特写镜头,园林之中灿烂的春色被推到读者的眼前。一株株樱桃,硕果累累,红得像着了火;一架荼正盛开着白雪般的花朵,与火焰般的樱桃交相辉映,整个园林红妆素裹,分外娇艳。“春正好”是一句简洁深情的赞语。春天好,好就好在生机勃勃。春笋穿破了长满青苔的土阶,蓬勃地向上生长;春燕牵引着初产的幼雏,在缓缓地飞翔;流莺呼朋引伴,娇音恰恰,就像奏响了一首首春之抒情曲。可是好景不长,恰如前人的名句“开到荼花事了”所标示的,高潮一过,春姑娘就要回去了,想挽留也挽留不住。也许正是因为预感到春之短暂,乳燕才飞得没有兴致,其翱翔之力“弱”了下来;那些自在的流莺,也因此而歌声不畅,它们的啼音竟然使人有“怯”的感觉。燕之“弱”,莺之“怯”,其实都是词人感伤春天心理的外化,辛弃疾这里则是满腹心事。对于一个政治理想落空、在现实生活中屡受挫折的人来说,春归是象征着希望破灭。自然景观的变化和季节的无情推移,牵动了词人满怀的愁恨,于是词人向春天发出了怨愤之语:“问春归、不肯带愁归,肠千结。”这三句与词人的名篇《祝英台近·晚春》的结拍“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用语和含义都很相似,只是这里语调更为急促,意思更为直截了当一些。词人似在对空呼喊道:千愁万恨,都是你春天给引出来的;如今你自个儿走得利索,却把愁留给人不管了,你可知我已经愁肠千结,无法解开。这一串怨春之语,无理之极,然而有情之极,“肠千结”三字,尤能夸张地表达出词人抑郁不堪的烦乱心绪。

  词的下片,具体而细致地抒写这被春天触动的愁和恨。换头的四个三字句:“层楼望,春山叠;家何在?烟波隔。”承“肠千结”一句而来,点明词人内心所郁积的,并不是春花秋月的哀愁,而是怀念家山的深沉悲痛。词人登高楼而远望家乡,无奈千重万叠的春山遮断了双眼,茫茫无边的烟波阻隔了归路。这春山、这烟波,象征祖国的分裂,象征政局的险恶,象征词人执着追求的抗金恢复大业所遇到的无数艰难险阻。接下来“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二句,愁怀浩渺,语意悲怆,英雄的孤独感拂拂生于纸面。所谓“古今遗恨”,按字面之义自然是指从古至今的恨事,但怀古是为了伤今,因而这里的“古今”,偏重于指“今”。“今”之恨,莫过于中原沦陷、祖国分裂之恨。

  由此可见,这两句是向人们说明:词人之“恨”的内容,决非一般文人士大夫风花雪月的小恨,而是深沉悲痛的家国大恨;而词人为雪此大恨而奋斗,响应都寥寥无几,此恨几乎无处可以倾诉,这又是自己满腔愁恨之更深一层。紧接“蝴蝶”二句,化用唐人崔涂的“蝴蝶梦中家万里,子规枝上月三更”一联而变其意。《庄子》上说,庄周梦见自己化为蝴蝶。后来文人就将做梦称为“蝴蝶梦”。千里梦,指自己的想家梦。子规的叫声像是在说“不如归去”。这两句,是就情造境的哀婉之笔,以深夜不寐的痛苦情景,来将上文所抒写的内容进一步向广阔的时空延伸。一个“不传”,一个“叫断”,是点铁成金之语,使得这两句比崔涂原诗更为凄切地表达出思家念远之悲。还须指出的是,从词人的生平、思想及上文的“古今遗恨”等来综合判断,这里的所谓思家,不是思念其江南地区的寓所,而是思念远在北方金人统治之下的山东济南老家。全阕的结拍云:“听声声、枕上劝人归,归难得。”“声声”,承“子规叫断”而来,可谓善于呼应,构锁严密。“劝人归,归难得”二语,修辞学上称为“顶真格”,其作用在于文气贯通地倾泻自己的苦痛之怀。这里以情语结束,但由于与前面的形象描写相联系,并且语意真挚感人,所以这个结尾仍然富有韵味,令人对这位爱国志士有家难归的痛楚油然而生共鸣之感。

  辛弃疾的政治抒情词,就表达方式而言,可分为直抒与曲达两种。所谓直抒,是指张口畅谈,议论之声滔滔不绝,悲壮之情,慷慨豪迈之志,全盘托出,没有半点含蓄,从不凭借外物,不依靠比兴等手法。所谓曲达,是指心里有急切想说的话,但考虑到自己处境险恶,不敢将心中所想原原本本地畅快淋漓地说出来,而是凭借花鸟山水来抒发自己的忧愤。此词就是属于后类。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主编 .《辛弃疾词新释辑评》(上册) :中国书店 ,2006-01 :第31页-第34页 .
2、 王明辉 .辛弃疾词赏读 :线装书局 ,2007-4 :第10页-第11页 .
3、 周汝昌,宛敏灏,万云骏等 .《宋词鉴赏辞典》(下册)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03年08月第1版 :第1300页-第1302页 .

mǎnjiānghóng··diǎnhuǒyīngtáo--xīn

diǎnhuǒyīngtáozhàojiàxuěchūnzhènghǎojiànlóngsūn穿chuāntáicāngyànyǐnchúfēiruòliúyīnghuànyǒujiāoshēngqièwènchūnguīkěndàichóuguīchángqiānjié

cénglóuwàngchūnshāndiéjiāzàiyānjīnhènxiàngshuíshuōdiéchuánqiānmèngziguījiàoduànsāngèngyuètīngshēngshēngzhěnshàngquànrénguīguīnán

故交吾未测,薄宦空年岁。
故交吾未测,薄宦¹空年岁。晚节踪曩²贤,雄词冠当世。
译文:我那些旧日的朋友都音信杳然,居官卑微,空度了几多年华。你的节操直追先贤,你雄浑的诗文的当世最好的。
注释:¹薄宦:居官低微。²曩:过去,以往。
晚节踪曩贤,雄词冠当世。
堂节皆食客,门外多酒债。产业¹曾未言,衣裘与人敝。
译文:你的厅堂之中坐满了食客,对外还欠着许多酒债。你从不言及财产积累之事,与朋友共衣,即使穿破了也毫不在意。
注释:¹产业:财产。
堂中皆食客,门外多酒债。
飘飖¹戎幕下,出入关山际。转战轻壮心,立谈²有边计。
译文:你供职幕府,随军转徙,出入于关隘山峰之间。苦战之时不以所谓豪情壮志为意,瞬息间并能拿出安定边塞的妙计。
注释:¹飘飖:即飘摇。²立谈:指时间短促之间。
产业曾未言,衣裘与人敝。
云沙自回合,天海空迢递。星高汉将骄,月盛¹胡兵锐。
译文:云雾、沙尘在风中回旋、聚散,天穹空旷高远。月盛星高,战斗十分频繁,当此之时唐军将领却十分骄纵,而胡人军队锐气正盛。
注释:¹月盛:月满之时。
飘飖戎幕下,出入关山际。
沙深冷陉¹断,雪暗辽阳闭。亦谓扫欃枪²,旋惊陷蜂虿。
译文:沙漠渊深阻断冷陉,雪天里天光暗淡,辽阳城门紧闭。本来说要消弭兵患,却突然惊讶地发现自己已深陷敌阵。
注释:¹冷陉:山脉名称,在今辽宁开原。²欃枪:彗星的别名。
转战轻壮心,立谈有边计。
归旌告东捷,斗骑传西败。遥飞绝汉书,已筑长安第¹
译文:先期归来的军队回来时说是打了胜仗,而逃回的骑兵却传来战败的实况。军中远远地传来求援的文书,而主帅已在长安城中建起了自己的私第。
注释:¹已筑长安第:意指边将不关心国家边防,只关注自己的私产。
云沙自回合,天海空迢递。
画龙俱在叶,宠鹤¹先居卫。勿辞部曲勋,不藉将军势。
译文:朝廷徒有好士之名,受到朝廷恩宠的败军将领反而先行返回了长安。将领不要争抢部署的功劳,部署不应凭借将军的威势。
注释:¹宠鹤:语见《左传·闵公二年》:“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
星高汉将骄,月盛胡兵锐。
相逢季冬月,怅望穷海裔¹。折剑留赠人,严装遂云迈。
译文:我们的冬季之月相遇,惆怅地望着远方的海边。解下长剑送给你,你将整肃衣裳踏上远行之路。
注释:¹海裔:海边。
沙深冷陉断,雪暗辽阳闭。
我行将悠缅¹,及此还羁滞。曾非济代谋,且有临深²诫。
译文:我离开家时就已充满了忧虑,到了这里又长期遭受阻绊。我虽没有周济当代的谋略,却还算兢兢业业。
注释:¹缅:思虑的样子。²临深:面临深渊。
亦谓扫欃枪,旋惊陷蜂虿。
随波混清浊,与物同丑丽。眇忆青岩栖,宁忘褐衣拜¹
译文:随着波浪或清或浊,和物体一样或丑或美。闭着眼睛想着那栖居于青岩之间,忘却那追逐功名之事。
注释:¹褐衣拜:以平民的身份入拜朝节。
归旌告东捷,斗骑传西败。
自言爱水石¹,本欲亲兰蕙²。何意薄³松筠,翻然重菅蒯。
译文:我一直都希望能与贤良清廉之人为伍,与品德高尚的贤者相伴。为何我与志行高远之人相伴,却仍然才质平平。
注释:¹水石:清水、白石,比喻贤良清廉之人。²兰蕙:两种香草,比喻品质高尚者。³薄:接近。⁴松筠:松树和竹子,比喻志行高洁之人。
遥飞绝汉书,已筑长安第。
恒深取与分,孰慢平生契。款曲¹鸡黍期,酸辛别离袂。
译文:我一直十分谨慎于义利的取舍,哪里敢怠慢平素做人的原则?此时我热情地招待你,可惜又要痛苦地和你分别。
注释:¹款曲:衷情。
画龙俱在叶,宠鹤先居卫。
逢时愧名节,遇坎悲沦替。适赵¹非解纷,游燕²往无说。
译文:我虽遇上好时候,惭愧的是不能树立美好的名誉和节操。到了赵国却不是去排忧解难,到了燕国也没有达到游说的目的。
注释:¹适赵:反用鲁仲连为赵国排忧解难的典故。²游燕:反用苏秦到燕国游说的典故。
勿辞部曲勋,不藉将军势。
浩歌方振荡,逸翮思凌励。倏若异鹏抟¹,吾当学蝉蜕²
译文:浩大的歌声正回荡在天空,遒劲的鸟儿正想着凌空飞翔。你将如奇异的大鹏鸟那样,忽然间展翅高翔,我且学习那蝉蜕去外壳一般隐居去吧。
注释:¹鹏抟:大鹏展翅高飞,典出《庄子·逍遥游》。²蝉蜕:喻指远离尘俗。
相逢季冬月,怅望穷海裔。
相逢季冬月,怅望穷海裔。
折剑留赠人,严装遂云迈。
折剑留赠人,严装遂云迈。
我行将悠缅,及此还羁滞。
我行将悠缅,及此还羁滞。
曾非济代谋,且有临深诫。
曾非济代谋,且有临深诫。
随波混清浊,与物同丑丽。
随波混清浊,与物同丑丽。
眇忆青岩栖,宁忘褐衣拜。
眇忆青岩栖,宁忘褐衣拜。
自言爱水石,本欲亲兰蕙。
自言爱水石,本欲亲兰蕙。
何意薄松筠,翻然重菅蒯。
何意薄松筠,翻然重菅蒯。
恒深取与分,孰慢平生契。
恒深取与分,孰慢平生契。
款曲鸡黍期,酸辛别离袂。
款曲鸡黍期,酸辛别离袂。
逢时愧名节,遇坎悲沦替。
逢时愧名节,遇坎悲沦替。
适赵非解纷,游燕往无说。
适赵非解纷,游燕往无说。
浩歌方振荡,逸翮思凌励。
浩歌方振荡,逸翮思凌励。
倏若异鹏抟,吾当学蝉蜕。
倏若异鹏抟,吾当学蝉蜕。
这首诗是诗人在蓟门一带为赠别王悔而作。全诗以悲哀的自述开篇,承此而称赞了友人倜傥的风采,转而开始对边塞现实进行淋漓尽致的剖析,复又言自己不得志的经历,最后勉励友人一番,赌气似的声明要隐居而去。其实诗人之所以对边塞事宜那么关心,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获得重用,因此,从内心讲,他是不愿意去隐居的,但现实又令诗人感到十分失望和无奈,内心十分矛盾。同时,诗人对边塞黑暗已有深刻认识,也预感到友人此去恐怕十分不利,却又不便明说,只是一个劲地称赞、鼓励,因此诗节多有转折突兀,前后矛盾之处。
参考资料:
1、 于海娣 等.唐诗鉴赏大全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年12月版:第99-101页
翠岭一千寻,岭上彩云如幄。云影波光相射,荡楼台春绿。
翠岭一千寻¹,岭上彩云如幄(wò)²。云影波光相射,荡楼台春绿。
注释:¹寻:古代以八尺为寻。²幄:帷幕。
仙鬟撩鬓倚双扉,窈窕一枝玉。日暮九疑何处?认舜祠丛竹。
仙鬟(huán)撩鬓(bìn)倚双扉(fēi),窈窕一枝玉。日暮九疑¹何处?认舜祠丛竹²
注释:¹九疑:九嶷山,在湖南省。相传为舜的葬地。²舜祠丛竹:指湘妃竹。相传舜死后,娥皇、女英二妃哀泣,泪滴于竹,斑斑如血。
这首小令写水光山色,极为艳丽。翠岭彩云,波光荡绿,加上意想中窈窕如玉的仙女,构成一幅充满神幻色彩的画面,又洋溢着怀古的悠思。全词意境新颖,造语工巧,美艳多姿,极富情韵。
绿暗红稀出凤城,暮云楼阁古今情。
绿暗红稀¹出凤城²,暮(mù)云楼阁(gé)古今情³
译文:花飞卉谢,叶茂枝繁,朋友出了京城,暮云中的楼阁又映衬着帝京的繁华,古今之情都在其中。
注释:¹绿暗红稀:绿叶茂密,红花减少,是暮春初夏的自然景象。²凤城:指京城长安。西汉时长安所建的凤阙,阙楼高二十丈(一说十七丈五尺),是西汉长安城最高的建筑,长安因此又称凤城。³古今情:思今怀古之情。
行人莫听宫前水,流尽年光是此声。
行人¹莫听宫前水²,流尽年光是此声。
译文:远行之人切莫听这宫前的流水,流尽年华时光的正是此种声音。
注释:¹行人:指诗人送别的远行之人。²宫前水:即指浐水。

  送别,历来是文人骚客们吟咏良多,在不断求真、求情、求意的过程中常作常新的题材,就送别诗的整体情感内蕴而言,既有洒脱旷达之作,亦不乏深情绵邈之歌,但多针对一时一地所生之情慨然言之。韩琮此诗别具一格之处正在于其独具匠心,断然避开古已有之且渐成模式的豪情、悲情二途,从所有离愁别恨中提炼出送别时的共有情态。

  “绿暗红稀出凤城”,“绿暗”“红稀”紧扣诗题“暮春”二字。鹅黄明丽、远有近无的嫩绿,只属于东风轻拂中万木复苏的早春,晚春风光,便是诗人在红绿色调鲜明对比中拈出的“暗”和“稀”。两词一方面如实描画了诗人眼中的景物:时序推移,草木的绿意在渐浓的春气里变深变暗,繁花满枝的景象也因之而只能成为美好的回忆。即使不曾“雨疏风骤”,“绿肥红瘦”亦注定要在晚春时节一幕幕上演。另一方面,“暗”“稀”二字也借景抒情,以色彩的暗淡和数量的孤单,来映衬送别之际主客同有的惆怅之情。

  “暮云楼阁古今情”,送别,本就暗生愁绪,更何况是在最易触痛感伤的黄昏。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此时此刻,在这繁华至极的帝都,无数高楼画阁沐浴在落霞暮云之中,眼前景不经意间勾起了诗人无穷无尽的心中情。于是,契阔别离之情、壮志未酬之情、感怀伤时之情……跳跃着,翻滚着,一齐涌上心头,再融入生命体验中不可排遣的沧桑感,一时间,诗人恍然置身于历史的长河中,让古往今来的相似情感重逢、共鸣,似乎从中获得了一种可以超越时光的永恒。这大概就是韩琮所言的“古今情”了。

  末尾两句,则由次句“古今情”牵引而来。面对不可回返的流水,人们总是抱以时光流逝中所有美好事物一去不再的无奈与遗憾。“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论语·子罕》)如此,“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李煜《乌夜啼》)又何尝不是如此?诗人苦心告诫,让人“莫听”,却不曾言明其中缘由,是同于古人?异于古人?他将一个貌似平凡的悬念之花,选择在诗尾绽放。“流尽年光是此声”,原来“莫听”只是诗人情有所感之后对朋友发自内心的善意劝告。往日或许无妨,别人或许无妨,然行人不可听,别时不可听。只因送别的忧情,本就无法承受这潺潺水声惹起的无边之愁。

  《删补唐诗选脉笺释会通评林·晚七绝上》云:“何仲德:为熔意体。敖英曰:日暮途穷之客,闻此诗不无怆然。”此“意”,即为送别之情,感怀之意。则“古今情”三字实为全诗灵魂所在。此诗首句隐笔蓄势,次句妙笔轻点,第三句转笔再蓄,末句合笔浓染。诗人于情、景之间自由出入,巧妙运用“绿暗”“红稀”“宫前水”等契合送别氛围的黯然意象,曲笔道尽衷肠,实现了一步一步情景交融的和谐美感。《唐诗解》卷三〇曰:“水声无改岁月难留,望宫阙而感慨者几人矣。人生过客,别离岂足多怅?”此说固然洒脱,但面对别离,心生愁意终是人之常情,故而前人有“别方不定,别理千名,有别必怨,有怨必盈,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江淹《别赋》)之说。而这首内涵深广、情韵悠扬的作品,正是得益于其别具新意的艺术魅力,才在浩如烟海的送别诗中传为绝唱。

参考资料:
1、 杨旭辉主编;苏州大学《唐诗鉴赏大辞典》编写组编 .唐诗鉴赏大辞典:彩色版 .北京 :中华书局 ,2011 :1115-1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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