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开篇以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的地形之固胜引入至对历史的追思和感慨。借“钟山龙蟠,石城虎踞”的典故道出金陵城的帝王气象,而长江更成天堑,为王朝抵挡住了北方政权的入侵,偏安于江左的六朝人饮酒作乐,咏歌寻欢。但李白并非旨在写六朝的辉煌,颈联中的“空”字透露出了衰亡气息。“四十余帝三百秋,功名事迹随东流”,盖言金陵为帝都历史已久,王琦注《金陵歌送别范宣》中指出“自孙权定都建业(金陵),传四主”,晋元帝南渡时,金陵已是历时五十九年的“旧长安”,随后又经宋、齐、梁、陈四朝,帝王大业共传三百三十余年。接着思维的触角又伸向侯景破丹阳之童谣传说,从而引出对往昔的追念“金陵昔时何壮哉,席卷英豪天下来”,接续而后又转写豪华落尽的悲凉,进一步抒发面对历史的沧桑之感。
“冠盖散为烟雾尽,金舆玉座成寒灰”这一句之内的时空跨越与今昔对比令人心惊而顿感悲凉,诗歌的情感基调由先前的气势雄大转为怀古悼今、感时伤物的伤感凄凉。扣剑悲吟空咄嗟,梁陈白骨乱如麻。天子龙沉景阳井,谁歌玉树后庭花。历史的风云变幻、战争的离乱凄惨、朝代的更迭替代都委婉深沉地寓于其中。这首歌行体送别诗开篇描写石头钟山的形胜,将大半部分用于追述与金陵一地有关的重要历史事件。直到篇末才道出送别之意。“送尔长江万里心,他年来访商山皓。”在一篇之内将写物、怀古、咏史、送人、抒情都囊括其中。
全诗整体上,前四句主要是以触景生情为主,描绘钟山龙蟠、石头虎踞的雄奇壮观,生动地画出了一幅大自然的神奇壮丽图,妙笔生辉,令人心旌摇荡。接着八句诗词借“钟山龙蟠,石城虎踞”的典故道出金陵城的帝王气象,抒写六朝豪华落尽的悲凉,委婉深沉,沧桑之感油然而生,今昔对比,尽显顿感悲凉。最后八句诗词描绘朝代更迭替代、战争离乱之凄惨,六朝人饮酒作乐,咏歌寻欢,再也一去不复回。
全诗熔写物、抒情、怀古、咏史、送人为一体,对历史兴衰的感怀,所含挣扎幽愤多,既有个人仕途不得志、怀才不遇之意,亦有对家国渐渐衰亡而忧虑,诗词创作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主要表现为侧重抒写豪迈气概和激昂情怀,一旦感情兴发,就毫无节制的奔涌而出,常有异乎寻常的衔接,随情思流动而变化万端。
小令一般用作抒情,用作描写人物则是少见,且是极为困难的。而这首词,却以精炼的笔触,描摹了一位多情的可爱的少女的形象。词的上片侧重静态的刻画,写出了少女外貌的美丽动人。下片侧重于动态的摩画,将其一刹那间复杂娇羞的心理表现的惟妙惟肖。全篇情景俱到,形神俱佳,生动感人。
上阕开头四字便采用白描的手法,描写了一幅紧扣心弦,相爱者偶然相遇,心事却难以诉说, 只能四目交投,默默远走的场景。这种神态,恰是人物内心矛盾的真切表达,尽见苦闷之状。第二句通过细节描写写情人貌美好像一朵带露的芙蓉一样摇曳生姿,后二句是描摹美人突然间脸飞红晕,抖动的玉钗泄露了心事。恰是一幅静态人物素描。下阕承接上文:乍一相逢,再难见面,“待将低唤”,可是声音还未出口,又咽了回去。只因“恐人见”。可如此分开又心存不甘,于是抓紧时间,转过回廊,在不显眼的地方轻叩玉钗。这暗示的举动,在满是温情的心中又深蕴着万般无奈的凄苦,那是心上不变的暗号,容若知道,她也知道。其实有时候,绝了心念,也不是坏事。
这首词在艺术性上的成就,首先是人物描写的成功,塑造了一个含羞少女的形象。先写肖像,她是那么可爱,简直就是一朵带雨滴的荷花,脸庞羞得泛起红潮,就更加妩媚迷人。乍一相逢,机会难得,有多少话要互相诉说,但又怕别人看见,只好匆匆离开。动作描写,生动再现了少女轻叩玉钗的举动,不是轻佻,而是少女内心复杂活动排解矛盾后做出的重大决定,即情定终生。通过一系列动作描写,表现了少女复杂的内心世界。
其次是环境描写,把人物限定在回廊的一个典型的环境里,使这场会面更加难忘。就是在这个回廊里,他们幽情暗结。也许是初恋使人难以忘怀,在《虞美人》一词中他写有“回廊一寸相思地”;在《红窗月》中写有“犹记回廊影里誓生生”。因此,回廊也就成为这首词的一个重要意象。
这首诗歌开篇表明诗人常来终南山游玩,“数朝至林岭……气远天香集”描写终南山的景色,罕有人至却事物盎然,别有闲情雅致。“虚洞策杖鸣...…回路倏而及”写诗人在山上的活动,诗人拄杖登山,衣襟被打湿。偶遇农家,上前拜访,农人很热情地招待诗人,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山的时候了。“烟色松上深……悠然赋斯什”中,诗人先描写下山之景,之后借景抒情。表达了诗人对官场生活的厌烦,对自然田园风光的喜爱以及对隐逸生活的向往之情。
这是唐代诗人王湾的一首五言律诗。这首诗情以景生,景与情合,情景交融地阐释出作者在面对此情此景时的心态,也揭露出了作者对仕途中的苦涩、艰辛的强烈不满,以及自己对山野自然自由的无限向往。 文人们到京都应试,求功名,栖息游赏之中,接触终南山最多,对终南山也别有情感。这些人大都有诗家手笔,吟咏之间,染翰之时,自然把诗文化与帝京文化、隐士文化结合在一起,形成了终南山文化的别致。
在王湾的《奉使登终南山》中,诗人叙登山过程,绘山中“ 潭深鸟空立” 、“ 烟色松上深” 登清幽之景。登山及所见触动作者的心弦,“ 峰在野趣繁,尘飘宦情涩。辛苦久为吏,劳生何妄执。” 作者认为自己的本性是向往山野自然,仕途对于他只是一种苦涩、一种艰辛。这首诗是终南山秀美景致与诗人内心细腻情感的完美融合,历代文人雅士都对其交口称赞。
诗开篇就说,虽然内地与边疆相隔甚远,但唐朝与渤海在文化上属于“一家”。这指出了双方文化上的一致性。既然文化“本一家”,那么,双方就不会因为地域不同而影响精神上的联系。首联是临别时的劝慰,也表达出双方间的厚谊深情,特别是唐人对东北边疆渤海人的情谊。颔联是对王子文化素养的赞誉。王子勤奋学习,如今博学多才,载誉而归,值得庆贺;王子美妙的文章、诗句都留在中国,为人传诵,这又是值得称道与感谢的。颈、尾联两联诗笔折转,想象王子归途情况及归国后对长安内地的思念。越过赤岭勋碑,顺着东流江水,王子扬帆直进,向朝霞曙光出现的东方故国驶去。“曙霞”暗含着对“海东盛国”的赞美。王子到达本国后,追忆在长安时的美好生活,定然会回首遥望,可那时已天遥地远,各在一方了。尾联透露出送行者依依不舍之情,于此可见篇首的劝慰,不仅含有王子的眷恋惜别之情,而且更有送行者本身强作笑容的离愁别绪。
此诗语言清浅朴素,感情色彩浓郁,是一首较好的赠别诗。作为我国各族人民之间亲密交往的历史记载,此诗更有其独特价值。尤其是这首反映了一个重要史实:当时渤海国重视学习、吸取中原文化,以至于中原文化渗透融合进渤海文化的各个方面。
这篇文章是陶渊明在晋宋易代之际所作的一封家信。诗人在信中用平易浅显的语言扼要地回顾了他五十余年的生活,述说自己的思想和人生态度,还告诫儿子们要互相友爱,期望儿子们也能按照他的理想和做人的准则生活下去。全信款款而谈,语重心长,尤能体现诗人的一生志趣及满腔深厚的舔犊之情。
信一开始,就开宗明义地提出生必有死,接着从孔子弟子子夏“死生有命,富贵在天”的名言中,引出“穷达不可妄求,寿夭永无外请”的道理,然后就此分层叙说。
首先用年过知天命的岁数来回首已往,虽有自责,却也有清除非己的无奈和闲居躬耕的欢然自喜,孺仲妻的话使他深信对生活方式作出的选择,而不受拘束的生活也使他充分感受到羲皇上人般的闲适。这种对平生志趣的追述,实际上充满了“穷达不可妄求”的生活哲理。
其次是以病重难久的心情来交代后事,尽管没有足够的财产留给后代,诗人还是真诚的希望他们能像鲍叔、管仲那样对待家产,像归生、伍举那样念及情谊,像韩元长那样兄弟同居,像汜稚春那样七世同财,这又是在“寿夭永无外请”思想支配下的殷殷嘱托。
全信款款而谈,语重心长,尤能提现诗人的一生志趣及满腔深厚的舔犊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