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剥开神话的外衣,我们发现共工和祝融都说是两个部落,共工氏部落负责水文地理和治理水利,而祝融氏负责火事管理。由于炎皇神农时期地球处于冰河时期,那时水灾不明显。到了颛顼大禹期间,冰河期已经过去,气候变热,冰川消融,大地开始不断发大水,而有经常暴雨不断。作为负责水事管理的共工氏,首领颛顼认为是共工氏的责任,因此把滔天不断的洪水怪于共工氏,便下令诛杀共工氏,这边有战争的可能。然而杀了共工,水患依然不断,到了尧帝继位,水患依然不断,大雨依旧经常下个不停,于是乎尧帝也下令继续追杀共工氏族之人,而祝融氏正是追杀共工氏的执行者。杀戮再继续,暴雨和洪水依旧不停止。
大禹的父亲鲧被尧帝派去治理水患,修堤堵水九年未果,被杀。公元前4128年舜帝即位,命鲧的儿子禹继续治理水患,并彻底诛杀共工氏族之人。
禹改变了治水方法,运用准绳和规矩,带领族人凿开了龙门和伊阙,凿通积石山和青铜峡,挖通了九条河,经过十年的努力,终于把洪水引到大海里去,地面上又可以供人种庄稼了。他和老百姓一起劳动,戴着箬帽,拿着锹子,带头挖土、挑土,禹常年脚长年泡在水里连脚跟都烂了,只能拄着棍子走。
禹在涂山遇到一个名叫女娇的姑娘,两人相互十分爱慕,便成了亲。禹新婚仅仅四天,还来不及照顾妻子,便为了治水,到处奔波,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去。第一次,妻子生了病,没进家去看望。第二次,妻子怀孕了,没进家去看望。第三次,他妻子涂山氏生下了儿子启,婴儿正在哇哇地哭,禹在门外经过,听见哭声,也忍着真心没进去探望。大禹治水居外13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成功地治理水患的治水英雄。对于这故事,一些人认为就是大洪水大劫难时期,更因为这西元前4000年的人类历史基本是一个空白。《圣经》中并没有记载年代或重大的具体事件,也就认为现代人类大约开始于公元前4000年左右。然而一些考古研究,却发现了“史前”文明,诺亚方舟的故事无法解释。而在中国的历史记录中,这三皇五帝的故事都是十分混乱零散的,要找出具体年代,真的很难。
第三次,大禹治水经过家门,适逢女娇生子,邻居告诉大禹,劝他回家探望妻儿,大禹说:“治水要抢时间,无法分心。”邻居说:“您不能回去看望妻儿,也应给独生子命个名字呀!”大禹在匆忙说就命名为“启”,意思是说”治水启行“。如此一去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归来时他的儿子已经十多岁了,女娇也成为一位中年妇人了。此外,据《山海经.海内经》记载,相传古时嵩山一代洪水滔天,土地淹没,许多生命被夺走,大禹为了尽快凿开山间通道,大禹之妻涂山氏为支持大禹治水,也一同来到嵩山,就住在太山脚下,每天给大禹缝衣送饭。顾不得回家,到了吃饭时分,便击鼓为号,由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前来送饭,此事感动了上苍,玉帝便出手相助,让大禹在开山凿渠时变成一头力大无比的黑熊,滔滔江水乖乖听从大禹安排,但大禹始终没有把变熊的事情告诉妻子。大禹对涂山氏说:"当你听到击鼓声,就给我送饭"。这就是闻鼓饷夫的故事。大禹为了尽快开山间通道,就变成了一只大熊,在山间来来往往,开山石,忙碌不停。
一天,大禹开山迸石误触皮鼓,涂山氏闻声前来送饭,不见大禹却见到了一头威猛的黑熊,又惊又急,扭头便往东奔跑。大禹急忙去追,到快要追上时,涂山氏却化成了一块大石头。面对急匆匆赶到的大禹,涂山氏明白了一切,悲喜交集,但却已无法回答大禹的千呼万唤。只听一声巨响,巨石的北部裂开了,生出了一个婴儿。原来是涂山氏焦急万分,愁肠百转,迸破了肚子,把十月怀胎的儿子留给了大禹,也把无限的眷恋和思念留给了大禹,这个婴儿便是夏代的第二代君主夏启。
第一首。起联自我表述老年人的闲居生活“超然”脱俗,总结着作品的主旨。颔联则回忆过去,描写年轻时的豪爽饮量,能够“席地”而坐,一次能喝“百榼”酒,回忆起南郑诗中“雪中痛饮百楹空”的句子,就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对句写现在,紧扣题目中的“明”字,描写书房阳光明亮,窗边景色优美,犹如“壶中天地”,虽然小而陋,却足够让人徜徉其中自得其乐。这联通过对比今昔,展现出豪情逐渐消减,对退隐老湖村的感慨,言外之意可见一斑。
颈联出句描述梦醒后看到曲折的屏风旁摆放着一些橙子,不直接与诗人其他作品联系,难以理解其用意。然而,“菊枕”与被迫与诗人分离的前妻唐琬有关,前人已经注意到“橙子”与这件事的关系,但是还未深入研究。看来“橙子”可能是能引起诗人对失去的爱情回忆的物品。读过《秋晴出游》中“梦回有恨无人会,枕畔橙香似昔年”以及《十一月四日夜半枕上口占》的“檐间雨滴愁偏觉,枕畔橙香梦亦闻”等句子,便能窥见其中的信息。了解这一点,才能体会到这句诗的真正意图。
对句写“雨霁”之后,手拄着拐杖外出游玩,迎面看到早春的梅花景象。要理解“迎”字的表达,可以参考《探梅》中的“欲寻梅花作一笑,数枝忽到拄杖边”这两句。结联则描写平屋小斋,简洁可爱,不用去追求土地与房屋,经营着一个宽敞气派的园林别墅。“吾爱吾庐”句取自陶渊明的《读山海经》。本诗的作者陆游自注:“李卫公忆平泉山居,欧阳公思颍诗,皆数十首。”
第二首。起联写江南十月天气温和、“美睡宜人”,切题中的“暖”字。颔联写室中帘不卷而“留香久”,砚微凹而“聚墨多”,是细致的细节刻画,为陆游名句。这两联都写白天。颈联转写晚上,出句写“月”映“梅影”,幽细;对句写“风高”传送“雁声”,凄清。结联写喝淡酒亦可酣歌。用春秋齐桓公的卿相宁戚未出仕前为人挽车,在车前“扣牛角而歌”的典故,自表颓放,而兼叹壮志未伸,含意隐微。
这两首诗把一些生活细节和片段感想组织起来。室内室外,白天晚上,怀旧写今,描景抒情,安排错落;思议古人,解嘲自适,壮气难回,旧恨萦心,随手拈来。感情中有喜悦的,有伤感的,有慷慨的,有凄恻的;描写有细致的,有疏淡的,有豪放的,有朴素的。不拘泥于一定的线索和集中的题材。
上片,惜春伤春,无须“贪忙”,“追游”。与密州时作的同词牌名的上片完全一样,惜春。面对同样的春,产生着同样的心情。那时,朝廷政治斗争激烈,词人回避,自求外任。而今,在贬所惠州,也是一个春季过去了(“九十日春都过了”),即风华正茂的时候过去了,我闲置无所事事了(“贪忙何处追游”),无须“贪忙”、“追游”了。紧接着点化运用叶道卿《贺圣词》词:“三分春色,二分愁闷,一分风雨”而言春暮人愁(“三分春色一分愁”),日暮西山,人命危浅了,只是词人未看到日后还有“风雨”,哪怕是“一分风雨”,未想到日后又要谪贬儋州;但他很快意识到,大自然的春天很快消失,自己的青春很快消失,如“雨翻榆荚阵”,如“风转柳花球”,没有多少留恋,有的是终身遗恨。
下片,叹青春不再,人生暗淡。词人此时处境恶劣,心境凄凉,深感自己夕阳黄昏,硬是把棺材准备好了。正因所处社会环境、政治经济地位发生变化,自然他的思想感情、心理观念随之也发生变化,艺术欣赏及其作品的意境发生变化,所以他把密州时作的同词牌的词的下片作了修改。尽管它反映了词人对人生的依恋和青春的惋惜之情,可意境发生了很大变化:仙境不见了,西王母、东皇太乙在东坡心中,早已消失了,再不是什么美好、理想、幸福的形象,更不是什么长生不老的象征了。“我与使君皆白首,休夸年少风流”,惜青春已逝,风流不再。我们已是苍颜白发,还谈什么昔日风流。这意味着一代人的结束。“佳人斜倚合江楼”,唯有我那朝云,病魔缠身,“斜倚”而立,留恋着“合江楼”外的水光山色,哪怕它们是净眼中的水光(“水光都眼净”)和眉愁中的山色(“山色总眉愁”)。正是词人在惠州感情上发生了变化,审美移情发生了变化,所以山光水色也变得“愁”容起来;从而暗示着词人晚年人生暗淡无光了。
全词,上片写春过春愁,伤春惜时,下片写白首眉愁,伤感人生。人的感情发生变化,决定着词的意境发生变化,决定着词的用语的变化。笼罩全词的是一“愁”到底的灰蒙蒙的意味。
这是欧阳修晚年退居颍州时写的十首《采桑子》中的第四首,抒写了作者寄情湖山的情怀。虽写残春景色,却无伤春之感,而是以疏淡轻快的笔墨描绘了颍州西湖的暮春景,创造出一种清幽静谧的艺术境界。而词人的安闲自适,也就在这种境界中自然地表现出来。情景交融,真切动人。词中很少修饰,特别是上下两片,纯用白描,却颇耐寻味。
这首词是欧阳修晚年居住的颍州西湖的暮春景象,从而表现了作者异常的、幽微的心理状态。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尽日风。”这首词上阕是说,虽说是百花凋落,暮春时节的西湖依然是美丽的,残花轻盈飘落,点点残红在纷杂的枝叶间分外醒目;柳絮飘舞,柳枝在和风中随风飘荡,在和煦的春风中,怡然自得,整日轻拂着湖水。
西湖花时过后,残红狼籍,常人对此,当是无限惋惜,而作者却赞赏说“好”,确是异乎寻常的。首句是全词的纲领,由此引出“群芳过后的”湖上一片实景,笼罩在这篇实景上的是寂寞空虚的气氛。落红零乱满地,杨花漫空飞舞,使人感觉春事已了。“垂柳阑干尽日风”与上二句相联系,写出了栏畔翠柳柔条斜拂于春风中的姿态;单是这风中垂柳的姿态,本来是够生动优美的,然而著以“尽日”二字,联系白居易《杨柳枝》“永丰西角荒园里,尽日无人属阿谁”来体会,整幅画面上一切悄然,只有柳条竟日在风中飘动,其境地之寂静可以想见。在词的上阕里所接触到的,只是物象,没有出现任何人的活动。眼前的是自然界,显得多么令人意兴索然。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下阕前两句是说,游人尽兴散去,笙箫歌声也渐渐静息,才开始觉得一片空寂,又仿佛正需要这份安谧。“笙歌散尽”,虚写出过去湖上游乐的盛况;“游人去后,始觉春空”,点明从上面三句景象所产生的感觉,道出了作者的复杂微妙的心境。“始觉”是顿悟之词,这两句是从繁华喧闹消失后清醒过来的感觉,繁华喧闹消失,既觉有所失的空虚,又觉得获得宁静的畅适。首句说的“好”即是从这后一种感觉产生,只有基于这种心理感觉,才可解释认为“狼籍残红”三句所写景象的“好”之所在。
“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末两句是说,回到居室,拉起窗帘,等待着燕子的来临,直到双燕从蒙蒙的细雨中归来,才放下了帘子。
最后两句,写室内景,从而使人揣想,前面所写的一切,都是词人在室外凭栏时的观感。末两句是倒装。本是开帘待燕。“双燕归来”才“垂下帘栊”。着意写燕子的活动,反衬出室内一片清寂气氛。“细雨”字还反顾到上阕的室外景。落花飞絮,着雨更显得春事阑珊。这首词从室外景色的空虚写到室内气氛的清寂,通首体现出词人生活中的一种静观自适的情调。
这首词是欧阳修颍州西湖组词《采桑子》十首的第四首。诸词抒写作者以闲退之身恣意游赏的怡悦之情,呈现的景物都具有积极的美的性质,如“芳草长堤”、“百卉争妍”“空水澄鲜”等等。独此首赏会的是“狼籍残红”。整组词描写的时节景物为从深春到荷花开时,“狼籍残红”自然是这段过程中应有的一环。如果说诸词表现了词人作为闲人对各种景物的欢然会意,本词却不自觉的透露出来他此时的别样情绪。作者这时是以太子少师致仕而卜居颍州的。他生平经历过不少政治风浪,晚年又值王安石厉行新法,而不可与争,于是以退闲之身放怀世外,这组词总的是体现了他这种无所牵系的闲适心情。但人情往往也有这样的矛盾,解除世事的纷扰固然觉得轻快,而脱去世务又感到空虚。本词“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却是极其微妙的反映出这种矛盾的心情。结尾“垂下帘栊”两句,乃极静的境界中着以动象,觉余情袅袅,表现出对春的流连眷恋意识,不免微露怅惘的情绪。
此词描绘了一个女子思念爱人的痛苦心情,读来凄婉动人。古人对它评价很高,把它与《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一起誉为“百代词曲之祖”。
“箫声咽,秦娥梦断秦楼月。”词人落笔就写一个京城女子,在一个月照高楼的夜晚,被凄凉呜咽的箫声惊醒了好梦。“秦娥”,泛指京城长安的一个美丽的女子。《方言》卷二云:“秦晋之间,美貌谓之娥。”“梦断”,谓梦被箫声所惊醒。这里反用《列仙传》所载萧史与弄玉的故事,因为善吹箫的萧史被秦穆公的女儿爱上,终于结为夫妻,一起随凤飞去,那该是多么美好;可这位秦娥呢,单身独宿,只能在梦中与爱人相聚,偏偏好梦被那凄切箫声所打断,醒来一看空剩清冷的月色,心里又该是多么悲伤!一个“咽”字,渲染出境界之凄凉;一个“断”字,烘托出秦娥内心的失望。开头两句就这样以流丽之艳语而描写出哀婉欲绝之情思。
“秦楼月,年年柳色,灞陵伤别。”秦娥从梦中惊醒,眼前只有照着楼台的月色;借着月色向楼下看,只见杨柳依旧青青,一如既往,不禁勾起往年在灞桥折柳,送别爱人那种悲伤情景的回忆。“秦楼月”之反复,本是这个词调的要求;而在这首小令之中,不仅起到由月色而见柳色的承上启下的作用,而且加强了对于孤独凄凉的环境气氛的渲染。至于由“柳色”而跳跃到“伤别”上去,既是从汉代以来折柳送别这一传统风尚生发出来的想象,又是对秦娥怀念远人心情的进层刻画。“灞陵”,汉文帝刘恒的陵墓,在今陕西西安市东,附近有灞桥,为长安人士送别之所。《三辅黄图》云:“灞桥在长安东,跨水作桥。汉人送客至此桥,折柳赠别。”“灞陵”一作“灞桥”。“灞陵伤别”,是由柳色触发的对当时分别情景的回忆,它既补明了“梦断”之“梦”乃是与远别爱人相聚的好梦,更为下阕结句的描写埋下了伏笔。这一“伤别”,本写秦娥之离愁别恨,而以年年贯之,则把多少年、多少代人间共有的悲剧连类道尽,境界顿然阔大起来,赋予了普遍的意义。这三句连贯而下,层层浮想,句意跳跃,脉络相承,曲尽秦娥梦断之后的所见和所思。
“乐游原上清秋节,咸阳古道音尘绝。”这两句紧承“伤别”,描写秦娥登原望信而不得的景象。“乐游原”在今西安市南,居全城最高处,四望宽敞,可瞭望全城和周围汉朝的陵墓;这里写秦娥登临远望的地点。“清秋节”,点明是清凉的秋季,既补写上阕没有明写的时间,又点染冷清寂寥的气氛。此时此地,秦娥满怀愁绪,眼望爱人由此离去的咸阳古道,苦苦等着,然而尘埃不起,音信全无。“咸阳”,乃秦朝京城,至汉、唐时从京城长安往西北经商或从军,咸阳为必经之地;“古道”,年代久远的通道,一个“古”字唤起人们对古往今来多少过客的不尽联想,前人喻之“语境则‘咸阳古道’”(引江顺诒《词学集成》),正说出其境界之寥廓。“音尘绝”,见于蔡琰《胡笳十八拍》之十:“故乡隔兮音尘绝,哭无声兮气将咽。”“音尘”本谓声音与尘埃,后借指信息;“绝”,断绝。这三字,不仅写尽咸阳古道寂静冷落的景象,更把秦娥孤独无望、欲哭无声的心境写绝,其“伤别”之情可谓极矣!
“音尘绝,西风残照,汉家陵阙。”词人依词调的要求,将“音尘绝”三字加以反复,进一步强调从乐游原上远望咸阳古道的悲凉景象,和秦娥哀婉凄切的心境,而引出秦娥眼前之所见,只有在肃杀的秋风之中,一轮落日空照着汉代皇帝陵墓的荒凉图景。“阙”,此指陵墓前的牌楼。汉朝皇帝的陵墓都在长安周围(详见《三辅黄图》),而身登乐游原的秦娥凭高瞭望,不见音尘,正将此景尽收眼底,同时秦娥怀古伤今的弦外之音,也借此被表达得淋漓尽致。特别是这结尾两句与上阕的结尾两句前后照应,从年年伤别的怀念远人,到残照陵阙的怀古伤今,气象突然为之开阔,意境也就愈显深远。
此词意境博大开阔,风格宏妙浑厚。读者从敦煌曲子词中也可以看到类似格调,而不类中晚唐的清婉绮丽。陆游说:“唐自大中以后,诗家日趋浅薄,其间不复有前辈宏妙浑厚之作。”(《花间集跋》)。诗风与词风自身存在着交错否定之趋势。
此词句句自然,而字字锤炼,沉声切响,掷地真作金石声。而抑扬顿挫,法度森然,无字荒率空泛,无一处逞才使气。以此而言,设为李太白之色,毋宁认是杜少陵之笔。其风格诚在五代花间未见,亦非歌席诸曲之所能拟望,已开宋代词之格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