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忙如奔骑。来往暗催浮世。爱河谁省悟,戏欲浪苦争名利。火院忧他妻共子。更不念、自身憔悴。你直待大限临头,恁时悔恨,又成何济。活鬼贩骨千回,空劳壤纷纷,闹如蝼蚁。丈夫心猛烈,秉慧万缘齐弃。劈碎凡笼无*碍。任自在、玩山游水。向林下、醉饮真风,坦然高卧,占清闲贵。
岁月匆匆,忙如奔骑。来往暗催浮世。爱河谁省悟,戏欲浪苦争名利。火院忧他妻共子。更不念、自身憔悴。你直待大限临头,恁时悔恨,又成何济。活鬼贩骨千回,空劳壤纷纷,闹如蝼蚁。丈夫心猛烈,秉慧万缘齐弃。劈碎凡笼无*碍。任自在、玩山游水。向林下、醉饮真风,坦然高卧,占清闲贵。

jiěchóu--zhǎngquánzi

suìyuècōngcōngmángbēnláiwǎngàncuīshìàishuíshěnglàngzhēngmínghuǒyuànyōugòngzigèngniànshēnqiáocuìzhídàixiànlíntóunènshíhuǐhènyòuchénghuóguǐfànqiānhuíkōngláorǎngfēnfēnnàolóuzhàngxīnměnglièbǐnghuìwànyuánsuìfánlóngàirènzàiwánshānyóushuǐxiànglínxiàzuìyǐnzhēnfēngtǎnrángāozhànqīngxiánguì

长筌子

长筌子

长筌子(生卒年不详),名不详,生平无考。金末人,道士。有《洞渊集》五卷,收入《正统道藏》,其中有文赋三十一篇,诗词百馀首。 ▶ 8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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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透香肌。姑射仙人不似伊。濯锦江头新样锦,非宜。故著寻常淡薄衣。
冰雪透香肌。姑射仙人不似伊¹。濯(zhuó)锦江²头新样锦,非宜³。故著寻常淡薄衣。
译文:香的皮肉透出冰雪晶莹之色,就是藐姑射山的仙人也不如她美丽。成都出的新花样的蜀锦,不适合她。特地穿上日家常朴素衣服。
注释:¹不似伊:还赶不上你。伊,你。²濯锦江:在今四川成都市郊,又名浣花溪或百花潭,是著名蜀锦的产地。³非宜:不适宜。
暖日下重帏。春睡香凝索起迟。曼倩风流缘底事,当时。爱被西真唤作儿。
暖日下重帏(wéi)¹。春睡香凝索²起迟。曼倩(qiàn)风流缘底事,当时。爱被西真唤作儿³
译文:温暖的日子放下层层帐幕。她睡着了,室内焚的香,烟气不散,叫她起来,她很迟才起来。东方朔风格不同凡俗,为什么当时常被西真唤作“儿”呢?
注释:¹下重帏:放下层层的幕帐,表示清净安睡。²索:须,应,得。³曼倩三句:曼倩是汉武帝时文人东方朔的字。在古代传说中,东方朔是个仙人。西真曾称东方朔为“邻家小儿”。底事:这事。儿:对晚辈的昵称。

  上片以姑射山上的仙子相比拟,“冰雪透香肌。姑射仙人不似伊。”在词人眼中,爱妻闰之的肌肤像冰雪一般洁白细嫩,而且随时散发着微微香气,有如神话中姑射山中的神女,但是神女似乎还赶不上闰之的美貌。“不似伊”三字,倾尽了词人对闰之的钟爱之情。下文则从内在品格上着力渲染闰之的勤俭质朴,但却不直接说出,而是从她穿着打扮的外表上落笔,显得句法生新:“濯锦江头新样锦,非宜。故著寻常淡薄衣。”在濯锦江边生产着各种花样翻新的锦缎,但是,这对闰之是不适宜的,她平时所穿的都是些寻常的淡薄衣衫。词人在后来写的《祭亡妻同安郡君文》中曾这样高度评价闰之的品德道:“妇职既修,母仪甚敦。”可见,闰之是一位具有传统美德的妇女典型,也正是在这一点上,使词人对闰之的感情愈加笃厚。

  下片进一步描绘王闰之的清心寡欲和雍容睡态,愈加令人惜爱。“暖日下重帏。春睡香凝索起迟。”而下文“曼倩风流缘底事,当时。爱被西真唤作儿。”则转向了词人自己,他以西汉风流才子东方朔自喻,说他当时热恋着王闰之。末句是用《汉武内传》典,以此末句之“爱被西真唤作儿”,显得极其生动亲切。“儿”字是一种亲昵之称,从西王母神仙口中唤出,不仅活灵活现,犹如目前,而且抬高了词人存在的现实价值,颇有自许傲世的味道。再从《汉武内传》叙述东方朔的毕生才干和曲折遭际来看,似蕴含了词人的身世之感,正影射出曾在朝中反对新法而屡遭贬谪和“补外”的坎坷经历。由于他的反变法是光明磊落的,是“此心耿耿,归于忧国”的,故他有着自信、自傲的心态。这也符合词人“外迁”任杭州太守时的心绪。

  这首词淋漓尽致地刻画了继妻王闰之的外貌形体美和内秀品格美的形象。全词清新婉丽,明净流美,用典寓意,自然高迈。

参考资料:
1、 朱靖华,饶学刚,王文龙编著,苏轼词新释辑评 (下册),中国书店,,第1115-1118页
岛边天外,未老身先退。 珠泪溅, 丹衷碎。 声摇苍玉佩、色重黄金带。一万里,斜阳正与长安对。
岛边天外¹,未老身先退。 珠泪溅, 丹衷²碎。 声摇苍玉佩、色重黄金带³。一万里,斜阳正与长安对。
译文:人未老而身已退居在天外孤岛上。腰间佩戴金色的玉饰泠泠作响;金黄色的腰带色彩浓艳。夕阳正斜照着万里之外的汴京城。
注释:¹天外:苏轼时在琼州(今海南岛),故言岛边天外。²丹衷:犹言“丹心”。³苍玉佩、黄金带:指朝廷命官所佩的饰物。此喻声情之惨怛。⁴长安:今陕西西安,汉唐时京都。此当指北宋京都汴京 (今河南开封)。
道远谁云会,罪大天能盖。君命重,臣节在。新恩犹可觊,旧学终难改。吾已矣,乘桴且恁浮于海。
道远谁云会,罪大天¹能盖。君命²重,臣节³在。新恩犹可觊(jì),旧学终难改。吾已矣,乘桴(fú)且恁(nèn)浮于海。
译文:路途遥远,谁说还能见到汴京城。我的罪孽深重,但皇帝能给予宽恕。君王之命很重,不可违背;我的节操依然保持着。大概能期望君王赐予赦免的新恩,但我的旧识积习终究难以改变。算了吧,我还是乘舟漂浮在海上,暂且如此度过余生。
注释:¹天:喻皇帝。²君命:指君王的命令。³臣节:人臣的节操。⁴觊:希图、冀望。⁵已矣:算了、罢了。⁶桴:小筏子。⁷恁:这样。

  秦观《千秋岁》词抒发离愁别绪,情意缠绵。苏轼的和词比秦词心境较为开阔。一是他能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丹衷”、“臣节”,发泄“未老身先退”、“罪大天能盖”的强烈幽怨不满情绪。二是他能将幽怨不满置之度外,我行我素,不理会人家的评说,表现出一贯的超脱达观态度。即使在政治上连遭打击之时,他的进取精神仍未完全磨灭。

  上阕“未老身先退”句首先表明了对贬谪的不满。白居易《不致仕》云:“七十而致仕,礼法有明文。”时苏轼年六十三遭贬到海南岛,故言岛边天外。未老身先退是朝廷决定,非自己情愿,怎不叫人伤心落泪。“珠泪尽,丹衷碎”写出苏轼遭贬的愤懑。苏词用很工的对偶句, 有声有色地描写当年在朝廷任职时的形象。苏轼虽被贬,但服饰仍旧,故有“声摇苍玉佩,色重黄金带”之说。“斜阳”句是说自己虽已暮年,远在万里天涯,但还怀念着京都。苏轼一片忠心未改。“莫嫌雷琼隔云海,圣恩尚许遥相望”,两句可作参考。词上阕抒写怀君思朝之真情: 泪洒心碎,一步一回首。

  下阕苏轼表示难迎合朝廷,迫不得已,只好学孔子“乘桴浮于海”。下阕反映出苏轼内心的矛盾,一方面他是有罪之臣,难忘“君命”、“新恩”,另方面“君命”有悖“旧学”,对自己的前途已不抱希望。“乘槎且恁于海”,语出《论语·公冶长》:“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孔子的意思是如果我政治主张行不通, 我就乘着木排过海到海外去, 跟随我的大概只有仲由吧。词人暗中写自己,也写秦观。 仲由是孔子的学生,秦观也曾拜苏轼为师。他鼓励秦观振作起来。词人站得高,想得远,能摆脱个人得失,终不忘江山社稷。他的和韵词不仅格调较高,而且符合自己的长者身份。

  全词波澜起伏,情感激荡,令人感受苏轼胸中炽热的情感还未泯灭。表达了他不忘自己的使命,虽历经磨难仍不改报效国家的政治抱负。

参考资料:
1、 王水照,王宜瑗.苏轼诗词选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8月:167-168
2、 高纯林.东坡和韵词比较赏析[J].常州工学院学报 (社科版).2008年4月(26) 61-62
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
人生识字忧患始,姓名粗记可以休。
译文:人的一生忧愁苦难是从识字开始的,因此,只要能写能认自己的姓名就可以了。
何用草书夸神速,开卷惝恍令人愁。
何用草书夸神速,开卷惝(chǎng)(huǎng)¹令人愁。
译文:更何况用草书来夸耀书法的神奇和快速,让人看了模糊恍惚令人发愁。
注释:¹惝恍:模糊不清,这里形容草书变化无端。
我尝好之每自笑,君有此病何年瘳。
我尝好之每自笑,君有此病何年瘳(chōu)¹
译文:我每每自笑曾经爱好草书,不想你也有这个“毛病”,不知道哪年才能病愈?
注释:¹瘳:病愈。
自言其中有至乐,适意无异逍遥游。
自言其中有至乐¹,适意无异逍遥游。
译文:还说这里面有什么最大的快乐,非常称心合意,和庄子的逍遥游没有什么不同。
注释:¹至乐:与下句的“逍遥游”,都是《庄子》中的篇名,这里用其字面含义。至乐,最大最高层次的快乐。
近者作堂名醉墨,如饮美酒销百忧。
近者作堂名醉墨,如饮美酒销百忧。
译文:最近,先生建造了醉墨堂,就像啜饮美酒能消愁销除烦恼一样。
乃知柳子语不妄,病嗜土炭如珍羞。
乃知柳子¹语不妄,病嗜(shì)土炭如珍羞。
译文:看先生这个样子,我才领会到柳宗元说得不错:嗜好土炭的病人吃起土炭就像美味佳肴一样。
注释:¹柳子:柳宗元。
君于此艺亦云至,堆墙败笔如山丘。
君于此艺亦云至,堆墙败笔如山丘。
译文:先生在书法艺术也可以说达到了最高境界,用坏的笔堆在墙边像山丘一样高。
兴来一挥百纸尽,骏马倏忽踏九州。
兴来一挥百纸尽,骏马倏(shū)忽踏九州。
译文:兴致来时,挥动笔墨多少纸都用得完,就好像骏马一转眼就踏遍九州大地。
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
我书意造¹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²
译文:我的书法都是凭借想象力创造的,本来就没有什么章法,一点一画随手写来,也懒得去仔细推敲琢磨。
注释:¹意造:以意为之,自由创造。²推求:指研究笔法。
胡为议论独见假,只字片纸皆藏收。
胡为议论独见假¹,只字片纸皆藏收。
译文:为什么我的随口议论独独被先生所容纳,就连只字片纸也会收藏起来?
注释:¹假:宽容,这里是作者的自谦。
不减钟张君自足,下方罗赵我亦优。
不减钟张¹君自足,下方²罗赵³我亦优。
译文:如果用“不低于钟繇、张芝”来评价先生,先生完全当得起;如果用“向下和罗晖、赵袭差不多”来评价我,我似乎还要好些。
注释:¹钟张:指钟繇、张芝,皆汉末名书法家。²方:比。³罗赵:罗晖、赵袭,皆汉末书法家。这两句说:石苍舒的书法是可以与钟、张相比,我的书法也比罗、赵略胜一筹。
不须临池更苦学,完取绢素充衾裯。
不须临池更苦学,完取绢素充衾(qīn)(chóu)
译文:从今后,先生不用再像张芝那样临池苦学,池水尽黑了;那些未曾染色的白绢与其先写字后再染色做衣服,不如直接拿来做被褥床帐。

  石苍舒字才美(苏轼诗集作“才翁”),长安人。擅长草书、隶书书法,人称得“草圣三昧”。苏轼由开封至凤翔,往返经过长安,必定到他家。1068年(熙宁元年),苏轼凤翔任满还朝,在石家过年。他藏有褚遂良《圣教序》真迹,堂取名“醉墨”,邀苏轼作诗。苏轼回到汴京,写了这首诗寄给他。

  苏轼是大书法家,有多篇诗谈到书法。像《凤翔八观》里的《石鼓文》、《次韵子由论书》、《孙莘老求墨妙亭诗》和这首《石苍舒醉墨堂》,都是脍炙人口的。那几首诗都涉及论书,而这首诗纯粹从虚处落笔,尤其特殊。

  这是苏轼早期的七古名篇。他后来的七古中常见辩口悬河、才华横溢的特色,这首即是这种特色早期成熟的表现。堂名“醉墨”就很出奇,诗也就在这名字上翻腾。

  起首明要恭维石苍舒草书出众,却偏说草书无用,根本不该学。这种反说的方式前人称为“骂题格”。

  第一句是充满牢骚的话。这些牢骚是和苏轼那段时期的感受分不开的。在凤翔的前期,知府宋选对他很照顾。后来宋选离任,由陈希亮接任。陈希亮对下属冷冰冰的,又好挑剔,甚至苏轼起草的文字,他总要横加涂抹。苏轼对此很不满,在诗里也有所表现,如《客位假寐》。苏轼到了京城,正值王安石为参知政事,主张变更法度,苏轼也不满意,以致后来因此而遭放逐。这时虽未到和王安石闹翻的地步,但心里有牢骚,所以借这首诗冲口而出。这句话表面上不怎么样,但把“忧患”的根源归于“识字”,是有点惊人的。至于“忧患”到底何在,作者却一点即收,使读者自己领会。古人轻视识字的,要数项羽最有名气。他认为字不过用来记记姓名,不值得学(《史记·项羽本纪》)作者巧妙地用了项羽这个典故而不落用典的痕迹。开头说,识字本是多余的事,更何况认草字;写草字,又写得龙飞凤舞,让人打开卷子一看惊叹不己,那就更不对了。“惝恍”二字形容草书的变化无端。“令人愁”明贬暗褒。这两句紧紧呼应下文“兴来”二句。这四句破空而来,合写两人而侧重对方。

  五六二句从诗人到对方,在章法中是转换之处。苏轼是书法家,《次韵子由论书》一开始就说:“我虽不善书,晓书莫如我。”用“我尝好之”对比“君有此病”,也是明贬暗褒。“病”指其好之成癖,暗伏对方草书功力之深,引出下面六句正面点明“醉墨”的旨趣。七八两句把《庄子》两个篇名用来赞美对方草书功力之深。九、十两句正面点明以“醉墨”来命名的用意,十一、十二两句又用柳宗元的比喻回应“君有此病何能瘳”,看似批评,实是夸奖。孔子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乐之不倦,造诣必深。下面四句即是正面赞美。这四句极有层次,首句总提,次句暗用前人“笔冢”(如王羲之、智永、怀素等)的故事写其用力之勤。接下来写其造诣之深,这是用力之勤的结果。这两句又和篇首“神速”句呼应,一正写,一比喻。条理井然,语言飞动。

  “我书”四句回到诗人自己,呼应上文“我尝好之”句。诗人先谦称自己的书法“本无法”,即不合规矩,“点画”句和“惝恍”句相应。接下两句反问石苍舒为何对他的书法如此偏爱,表面上是诗人自我否定,实有自负书法之意。如果正写就显得乏味,而且易流为诗人的自我吹嘘,用反诘语气来表现,供人回味,深得立言之体。怀素说:“王右军云,吾真书过钟而草不减张。仆以为真不如钟,草不及张。”“不减钟张”句即翻用这个典故赞美石苍舒。汉末张芝(伯英)和罗晖(叔景)、赵袭(元嗣)并称,张伯英自称:“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赵有余。”(见《晋书·卫恒传》)“下方罗赵”句即正用此典以收束“我书”。张芝人称“草圣”,《三国志·魏书·韦诞传》注说,张芝家里的衣帛,必定先用来写字,然后才染色做衣服。他临池学书,每天在池里洗笔,池水都成黑色了。结尾两句,诗人又反用此典回应篇首四句,既点到了石苍舒,又点到了自己。这四句都用写字的典故,出神入化而又紧扣主题。

  这首七古体现出苏轼的作诗本领。赵克宜评价说:“绝无工句可摘,而气格老健,不余不欠,作家本领在此。”所谓不余不欠,就是既把题意说透,又没有多余的话。这正是苏轼风格的特色。善于在别人难于下笔之处着墨,把叙事议论抒情完全熔为一炉。语言形象生动,结构波澜起伏,正说反说,忽擒忽纵,意之所向,无隐不达。如同天马行空,去来无迹;细加寻绎,却又纲举目张,脉络分明。正如作者所说的画竹之妙:“交柯乱叶动无数,一一皆可寻其源。”(《王维吴道子画》)至于使用典故,更是信手拈来,头头是道,体现了作者广博的学识。

  苏轼对于书法技艺的看法是「由技入道」,追求无意的境界,但此一境界必须由积学勤练而得,诗中有「堆墙败笔如山丘」、「兴来一挥百纸尽」便是积学勤练的过程,「我书意造本无法」则是所达到的境界。《苏轼文集》卷六十九〈评草书〉:「书初无意于佳,乃佳耳。

  草书虽是积学乃成,然要是出于欲速。古人云:『匆匆不及,草书』,此语非是。若『匆匆不及』,乃是平时亦有意於学。此弊之极,遂至于周越、仲翼,无足怪者。吾书虽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是一快也。」最足以作为证明。

参考资料:
1、 《宋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年版,第330-331页
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
彼茁(zhuó)¹者葭(jiā)²,壹³(bā),于(xū)(jiē)(zōu)(yú)
译文:从繁茂的芦苇丛,赶出一群母野猪。哎呀真是天子的好兽官!
注释:¹茁:草木茂盛貌。²葭:初生的芦苇。³壹:发语词。一说同“一”,射满十二箭为一发。⁴发:发矢。一说“驱赶”。⁵五:虚数,表示数目多。⁶豝:母猪(此处因文意应为雌野猪)。⁷于嗟乎:感叹词,表示惊异、赞美。于,通“吁”,叹词,表示赞叹或悲叹。⁸驺虞:一说猎人,一说义兽,一说古代管理鸟兽的官。
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
彼茁者蓬(péng)¹,壹发五豵(zōng)²,于嗟乎驺虞!
译文:从繁茂的蓬草丛,赶出一窝小野猪。哎呀真是天子的好兽官!
注释:¹蓬:草名。即蓬草,又称蓬蒿。²豵:小猪。一岁曰豵(此处因文意应为一岁的小野猪)。

  此篇之所以有不同的解释,分歧主要源于对“驺虞”一词的理解。坚持“诗教”的学者们视驺虞为仁兽,认为此诗是描写春蒐之礼的,人们驱除害兽,但又猎不尽杀,推仁政及于禽兽,但是将驺虞解释为兽名最大的缺点是与诗意不能贯通。有人说,“驺虞”是一种义兽,它不食活物,只食死物,有着慈悲心怀;还有人说,诗中的“驺虞”所指并非义兽,而是管鸟兽的官职,指代专门管鸟兽的官吏。《鲁诗》就已将“驺”释为天子之囿,将“虞”释为司兽之官,今人鲍昌《释〈驺虞〉》一文,解“驺”为饲养牲畜的人,解“虞”为披着虎皮大声呼叫的人,将驺虞合训为猎人。

  全诗两章,每章三句,第一章首句“彼茁者葭”,“葭”是初生的芦苇,长势甚好,故用“茁”来形容。用“茁”还有一个好处,一下子就把蓬勃向上的气息散发出来了。此句点明了田猎的背景,当春和日丽之时。风煦润物,花木秀出,母猪藏匿在郁郁葱葱的芦苇之中,极为隐秘,猎人却能够“壹发五豝”,所获不菲。第二章首句“彼茁者蓬”,“蓬”指蓬蒿,草本植物。在这里,芦苇也好,蓬蒿也好,都不是什么主角,只是用来点缀鲜花的绿叶。此句指出行猎是在蓬蒿遍生的原野,天高云淡,草浅兽肥,虽然猎物小猪不易被发觉,但猎人仍然能够“壹发五豵”,轻松从容。打猎的地点、背景在变,但猎人的收获同样丰厚,足见其射技之高超。作者截取了行猎过程中的两个场景,简笔淡墨,勾勒出猎人弯弓搭箭、射中猎物的生动画面,可谓以少少许胜多多许。

  关于“壹发五豝”与“壹发五豵”有多种解释。有人说“壹发”是指射出一支箭;有人说“壹”不是确数,“壹发”只是泛指射箭的动作;有人说“壹”是指一打,即十二,“壹发”是指射出十二支箭;还有人说这其实指的是一次驱车狩猎的行为。“豝”可能是公猪也可能是母猪,“豵”是指小猪。其实是雄是雌,是大是小关系都不大,因为这里主要想说明猎物之多,以引出末尾的感叹句:“于嗟乎驺虞”。

参考资料:
1、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45-46
2、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9-50

zōu

míng xiānqín 

zhuózhějiā  jiēzōu 
zhuózhěpéng zōng jiēzōu 
梦湘云,吟湘月,吊湘灵。有谁见、罗袜尘生。凌波步弱,背人羞整六铢轻。娉娉袅袅,晕娇黄、玉色轻明。
梦湘云¹,吟湘月,吊湘灵。有谁见、罗袜尘生。凌波步弱,背人羞整六铢(zhū)²轻。娉(pīng)娉袅(niǎo)袅,晕娇黄、玉色轻明。
译文:梦湘神,吟湘神,追怀湘神,罗袜无尘。植根水中,婷婷立于水面,宛如凌波仙子,身披薄薄轻纱无盛娇见。体态娉娉袅袅,色如娇黄,莹如润玉。
注释:¹湘灵:即湘水女神,传说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死后为湘水之神。²六铢:六铢衣,佛经中称忉利天衣重六铢,是一种极薄极轻的衣服,由此可见其体态的绰约,这里用来表现水仙体态之美。
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客心惊。怕佩解、却返瑶京。杯擎清露,醉春兰友与梅兄。苍烟万顷,断肠是、雪冷江清。
香心静¹,波心冷²,琴心怨,客心³惊。怕佩解、却返瑶京。杯擎(qíng)清露,醉春兰友与梅兄。苍烟万顷,断肠是、雪冷江清。
译文:花香而静,水寒冷,琴心幽怨,见花而惊喜无边。只希望水仙花慢慢凋零败落,不要像江妃二女那样在人间打个照面就又返回仙宫去了。水仙花状如高脚酒杯,其中盛满了醇酒般的清露,高高擎起,连那挚友春兰和梅兄也要为之酣醉。苍烟万顷、雪冷江清,无怪乎娇弱的水仙要“断肠”于此了。
注释:¹香心静:写花,香而静。²波心冷:写水仙所居之水,水仙冬生,黄庭坚称为“寒花”,故写水用“冷”字。³客心:即旅居异乡的心情,盖亦羁旅之人。⁴瑶京:此指神仙所居的宫室。

  这首词的本旨是写水仙花,但从头至尾没有直接点出。看他运笔,似乎每一笔都在写湘水神女,实际却是笔笔在写水仙花,水神水仙,交融在一起,直至把水仙写得有血有肉,有灵有气,显的亭亭玉立,飘然若仙,由此,足见作者运用比拟这一手法已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方。作者用拟人笔法,把水仙花作为水仙神女,加以形容描绘,故上片起三句连用三个“湘”字,借湘水女神比拟水仙。“湘灵”即湘水女神,传说舜的二妃娥皇、女英死后为湘水之神。这里用以比拟水仙花,既增加了神话的色彩,又能唤起读者美的联想,扣题“水仙”。“云”、“月”,是艺术烘托之笔,为水仙的出现造成一种云月朦胧的静美境界。“梦”、“吟”、“吊”,则表现了作者面对水仙所升起的那种向往爱慕的醇美感情。这三句虽然只有九个字,却把读者带进了一个具有特定神话氛围的艺术境界。“有谁见”三句,写水仙的形象美,站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位轻盈娇羞的神女。“罗袜”、“凌波步”,出曹植《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后来黄庭坚借入咏水仙诗,有“凌波仙子生尘袜,水上轻盈步微月”句;而作者却写道:“有谁见、罗袜尘生?”意思是说罗袜无尘。用“有谁见”提出质问,遂翻出新意,轻轻为罗袜祛尘,写出了一个纤尘不染的美女形象。

  “凌波”、“步弱”,皆形容女性步履轻盈,这里借指水仙植根水中,婷婷立于水面,宛如凌波仙子。“背人”句,由形及神,写神女的娇羞情态。“六铢”指六铢衣,佛经中称忉利天衣重六铢,是一种极薄极轻的衣服,由此可见其体态的绰约,这里用来表现水仙体态之美。“娉娉”两句,从姿态、颜色、质地等方面写水仙花的美,仍然是以美女比拟。先用一“晕”字染出水仙花色泽(“娇黄”)的模糊浸润,再以“玉色”加以形容,而以“轻明”状其质地薄如鲛绡,莹如润玉。这几句,极见作者观察的真切和用笔的工细。

  上片巧借神女形象为水仙花传神写照,侧重于外表形态。下片则深入一层,探其精神世界。“香心”四句,“香心静”,写花,香而静:“波心冷”,写水仙所居之水,水仙冬生,黄庭坚称为“寒花”,故写水用“冷”字,此句得姜白石《扬州慢》“波心荡、冷月无声”意境:“琴心怨”,上片既有“湘灵”,此处“琴心”云云,似与司马相如的“琴心”无干,盖由屈原《远游》“使湘灵鼓瑟兮”句变化而来,并化用唐李益《古瑟怨》“破瑟悲秋已减弦,湘灵沉怨不知年”句意,古典诗歌中往往琴瑟连用,此处换瑟为琴,似无不可,作者既以湘灵比水仙,故有寄怨心于琴声的想象,以与“静”、“冷”相协调:“客心惊”,则写作者的情怀。“客心”,即旅居异乡的心情,盖亦羁旅之人,且这几句中的“静”、“冷”、“怨”等,皆系作者的心理感受,此处又着一“惊”字,自是客中见花的特有感情。“怕佩解、却返瑶京”,佩解,出于刘向《列仙传》,说郑交甫遇见江妃二神女,郑欲请其佩(佩玉),二女遂手解其佩与交甫,交甫怀之,旋即亡失,回顾二女,亦不知所在。晏殊以“解佩”喻花落春归,其《玉楼春》有“闻琴解佩(通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句。“瑶京”,此指神仙所居的宫室。这句是说担心水仙花衰败零落,象江妃二女那样在人间打个照面就又返回仙宫去了。“客心”之所以“惊”,盖与这种担心不无关系。“杯擎清露”两句,仍然写花。水仙花状如高脚酒,故《山堂肆考》说世以水仙为“金盏银台”。作者从花的形状展开想象:这“杯”中盛满了醇酒般的清露,高高擎起,使那挚友春兰和梅兄也要为之酣醉了。“梅兄”,出黄庭坚咏水仙诗“山矾是弟梅是兄”句。梅、水仙、春兰,次第而开,故有“友”“兄”之说。结两句用“苍烟万顷”、“雪冷江青”,再次点染水仙所处的环境。苍烟、江雪,构成一片迷茫冷清的境界,无怪乎娇弱的水仙要“断肠”于此了。这是一首十分优美的咏物词,所咏之物是水仙花。所以,全词立意命笔,无不围绕“水仙花”这个主题。全词在创造艺术境界方面,亦颇见工力。作者用“湘云”、“湘月”、“湘灵”、“香心静”、“波心冷”、“琴心怨”以至于“苍烟万顷”、“雪冷江清”等等,构成了一幅清冷雅静、幽远和美的艺术境界;且其所写之物,如云、月、罗袜、六铢衣、瑶京、清露、兰、梅等等,皆无比温柔高雅,又给这静美的艺术境界增添了许多灵秀之气;最后再用万顷苍烟加以笼罩,与梦云吟月相应,又给全词凭空增加了几分朦胧美,于是“六铢”愈见其轻,“娉娉袅袅”,愈见飘逸。凡此用笔,皆为描绘神女(水仙)形象而设,而这形象,也就随着这种用笔活灵活现了。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851-18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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