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欲修行,终全*谧,出离尘俗相当。莫凭外坐,朝暮起心香。须是损妻舍事,违乡土、*却儿娘。常归一,民安国富,战胜又兵强。长长。潇洒做,搜寻玄妙,认取清凉。又凭空渺邈,大道无方。只在圆光自照,明来后、堪用衡量。重阳子,迎霜金菊,独许满庭芳。
既欲修行,终全*谧,出离尘俗相当。莫凭外坐,朝暮起心香。须是损妻舍事,违乡土、*却儿娘。常归一,民安国富,战胜又兵强。长长。潇洒做,搜寻玄妙,认取清凉。又凭空渺邈,大道无方。只在圆光自照,明来后、堪用衡量。重阳子,迎霜金菊,独许满庭芳。
王哲

王哲

(1112—1170)咸阳人,道士,初名中孚,字允卿。熙宗天眷初应武举,改名德威,字世雄;海陵王正隆四年学道,改名,字知明,号重阳子。倜傥尚义,不拘小节,好属文,才思敏捷。学道后往来终南山一带,曾在终南县南凿穴而居。后至山东崳山全真庵。所创教派名全真道。马丹阳、丘长春、王玉阳、郝广陵、谭处端皆其弟子。 ▶ 480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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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发彼有的,以祈尔爵。
宾之初筵(yán),左右秩(zhì)秩。笾(biān)豆有楚,殽(yáo)核维旅。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chóu)逸逸。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发彼有的,以祈尔爵。
译文:客人刚来到筵前准备入席,分左右两列落座谦让有序。竹笾木豆排列得整整齐齐,笾豆里的食品是那样精致。酒是那样醇厚柔和又甜美,喝起酒来大家都非常满意。编殽和金鼓都已经摆布好,宾主举杯敬酒从容又安逸。天子的熊靶已经树立起来,箭在弦上强弓也已经拉开。射手们已经聚集到靶场上,把你们的射箭本领拿出来。开弓放箭每发都要射中靶,为的是罚你饮酒欢乐开怀。
注释:初筵:宾客初入席时。筵,铺在地上的竹席。左右:席位东西,主人在东,客人在西。秩秩:有序之貌。笾豆:古代食器礼器。笾,竹制,盛瓜果干脯等;豆,木制或陶制,也有铜制的,盛鱼肉虀酱等,供宴会祭祀用。有楚:即“楚楚”,陈列之貌。肴核:肴为豆中所装的食品,核为笾中所装的食品。旅:陈放。和旨:醇和甜美。孔:很。偕:通“皆”,遍。醻:同“酬”。举醻,举杯。逸逸:义同“绎绎”,连续不断。大侯:射箭用的大靶子,用虎、熊、豹三种皮制成。一般的侯也有用布制的。抗:高挂。斯:语助词。张:张弓搭箭。射夫:射手。发功:发箭射击的功夫。有:语助词。的:侯的中心,即靶心,也常指靶子。祈:求。尔爵:爵,饮酒尽也;尔爵,就是求射中而让别人饮罚酒之意。
籥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锡尔纯嘏,子孙其湛。其湛曰乐,各奏尔能。宾载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yuè)舞笙(shēng)鼓,乐既和奏。烝(zhēng)(kàn)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锡尔纯嘏(gǔ),子孙其湛。其湛(dān)曰乐,各奏尔能。宾载(zài)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译文:执龠而舞吹起笙来敲响鼓,各种乐器一齐奏响多和谐。向创业的先祖们敬献乐舞,以便附和燕礼的繁文缛节。繁复的礼制仪轨一一演遍,场面隆重盛大又气氛热烈。上神传旨赐你们纯洁祝福,子子孙孙永远幸福又安康。子孙万代幸福安康又快乐,尽情展示你们的本领特长。客人们手执酒杯寻找对手,陪酒的出来进去忙个不休。宾主们倾满美酒举杯痛饮,向列祖列宗进献时鲜祭品。
注释:籥舞:执籥而舞。籥是一种竹制管乐器,据考形如排箫。烝:进。衎:娱乐。洽:使和洽,指配合。有壬:即“壬壬”,礼大之貌。有林:即“林林”,礼多之貌。锡:赐。纯嘏:大福。湛:和乐。奏:进献。载:则,便。手:取,择。仇:匹,指对手。室人:主人。入又:又入,指主人亦随宾客入射以耦宾,即耦射。康爵:空杯。时:射中的宾客。
宾之初筵,温温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
宾之初筵,温温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qiān)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bì)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
译文:客人们刚到未入席饮酒前,一个个温文尔雅恭谨庄严;当他们还没有喝醉的时候,一个个保持形象顾着脸面;等他们酩酊大醉以后再看,一个个举动轻浮丧尽威严;离开自己的座位到处乱转,不停地手舞足蹈姿态翩跹。当他们还没有喝醉的时候,一个个保持形象谦抑低调;等他们酩酊大醉以后再看,一个个放浪形骸举止轻佻;这都是喝酒不节制惹的祸,不知道自己的轻重乱了套。
注释:止:语气助词。反反:谨慎凝重。曰:语助词。幡幡:轻浮无威仪之貌。舍:放弃。坐:同“座”,座位。仙仙:同“跹跹”,飞舞貌。抑抑:意思与前文“反反”大致相同而有所递进。怭怭:意思与前文“幡幡”大致相同而有所递进。秩:常规。
宾既醉止,载号载呶。乱我笾豆,屡舞僛僛。是曰既醉,不知其邮。侧弁之俄,屡舞傞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宾既醉止,载号(háo)载呶(náo)。乱我笾豆,屡舞僛(qī)僛。是曰既醉,不知其邮。侧弁(biàn)之俄,屡舞傞(suō)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译文:客人喝醉酒以后你就看吧,又是大呼小叫还吵闹不迭;打翻了我筵席上的笾和豆,手上乱抓乱挠步态也歪斜。这都是喝酒不节制惹的祸,不知道自己犯下多大过错。头上歪戴着帽子出尽洋相,还总是狂呼不止醉舞婆娑。如果喝醉了酒你及时离席,宾主双方你好我好享清福。如果喝醉了酒还赖着不走,这就叫害人害己自取其辱。饮酒本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关键是要保持形象讲风度。
注释:号:大声乱叫。呶:喧哗不止。僛僛:身体歪斜倾倒之貌。邮:通“尤”,过失。弁:皮帽。俄:倾斜不正。傞傞:醉舞不止貌。伐德:败德。令仪:美好的仪表礼节。监:酒监,宴会上监督礼仪的官。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彼醉不臧,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大怠。匪言勿言,匪由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三爵不识,矧敢多又。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彼醉不臧(zāng),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bǐ)大怠。匪言勿言,匪由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gǔ)。三爵不识,矧(shěn)敢多又。
译文:总的来讲吧饮酒这件事情,有人保持清醒有人醉糊涂。一般都要现场设立监酒官,有的还辅设个史官来监督。有人喝酒喝醉了当然不好,也有人喝不醉反倒不满足。好事者不要再殷勤劝酒了,别让好酒之辈太放纵轻忽。不该说的话不能张口就来,无根无据的话不要瞎秃噜。喝醉酒之后胡说八道的话,罚他拿没角的小公羊赔罪。三杯酒就认不清东西南北,哪里还敢让他再多灌几杯?
注释:史:酒史,记录饮酒时言行的官员。燕饮之礼必设监,不一定设史。臧:好。式:发语词。俾:使。大怠:太轻慢失礼。匪言:指不该问话。匪由:指不合法道的话。童羖:没角的公山羊。三爵:三杯。不识:不知。矧:何况。又:“侑”之假借,劝酒。

  这是《小雅》中篇幅之长仅次于《小雅·正月》和《小雅·楚茨》的一首诗。此诗章法结构非常严谨。这不仅是指它全部五章每章均十四句,且都是标准的四字句;更是指它章节之间内在组织上的精妙。诗内容大致可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两章写合乎礼制的酒宴,第二部分两章写违背礼制的酒宴,两者同以“宾之初筵”一句起头,而所描述的喝酒场面却大相径庭,暴露出理想状态与现实境况的尖锐矛盾。第三部分为末章,是总结性的言辞,连用“不”、“勿”、“无”、“匪”、“矧敢”等表示否定义的词集中凸现否定意蕴。各部分之间起承转合脉络极其分明。第二个印象是诗人的写作技巧非常高明。诗人之意实在“刺”,前两章却用“美”为“刺”作映衬,使丑恶的事物在与美好的事物的对比中更显出其丑恶,欲抑先扬,跌宕有致。而诗人的“刺”即使是在最重要的第三、第四两章中,也并不剑拔弩张,疾言厉色,只是反覆直陈醉酒之态以为警诫,除了烂醉后手舞足蹈的姿势不惜重言之以外,“载号载呶”、“乱我笾豆”、“侧弁之俄”写醉汉吵吵嚷嚷、弄乱东西、衣冠不正,也都抓住了特征。并且,诗人还善于通过“既醉而出,并受其福”之类的委婉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之类的戏谑语,来作“绵里针”式的点染。借形象说话,实招就是高招。当然,并不是说此诗没有正面的说理成分,末章就主要是说理,但毕竟使读者对酗酒的害处深感悚惕的还是那些描写醉态的句子。

  诗人技巧上的高明之处,在具体的修辞上,也得到充分的表现,除了消极修辞外,积极修辞更是丰富多彩。“左右秩秩”、“举醻逸逸”、“温温其恭”、“威仪反反”、“威仪幡幡”、“屡舞仙仙”、“威仪抑抑”、“威仪怭怭”、“屡舞僛僛”、“屡舞傞傞”,这是叠字修辞格的运用,频度之高,在整部《诗经》中似乎也不多见,那种奇佳的摹态效果,令人叹服。“笾豆有楚,肴核维旅”、“既立之监,又佐之史”,则是非常标准的对偶修辞格。“宾之初筵”、“其未醉止”、“曰既醉止”、“是曰既醉”等句都同章或隔章、邻章重复一次,是重复修辞格,而由其重复所产生的效应则不同。如上文所说“宾之初筵”的重复意在引出对比。但“其未醉止”、“曰既醉止”的重复,则既与从“威仪反反”、“威仪幡幡”到“威仪抑抑”、“威仪怭怭”的递进紧扣,又有“其未醉止”一组重复与“曰既醉止”一组重复的两层对比,从中更可见出结构的精整。而“是曰既醉”的隔章重复,所起作用是将第三、第四这最重要的两章直接串联起来。还有一种《诗经》中经常出现的修辞格——顶针,此诗也有两例,即“以洽百礼”之后接以“百礼即至”,“子孙其湛”之后接以“其湛曰乐”。这两个顶针修辞在同章中仅隔两句,相距很近,也是诗人为加重语气而作的刻意安排。另外,“钟鼓既设,举醻逸逸;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这一段又是排比句,且两句一换韵,有很强的节奏感。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81-486

bīnzhīchūyán

míng xiānqín 

bīnzhīchūyán zuǒyòuzhìzhì biāndòuyǒuchǔ yáowéi jiǔzhǐ yǐnjiǔkǒngjiē zhōngshè chóu hóukàng gōngshǐzhāng shètóng xiàněrgōng yǒu ěrjué 

yuèshēng yuèzòu zhēngkànliè qiàbǎi bǎizhì yǒurènyǒulín ěrchún sūndān dānyuēyuè zòuěrnéng bīnzàishǒuqiú shìrényòu zhuókāngjué zòuěrs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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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ányǐnjiǔ huòzuìhuòfǒu zhījiān huòzuǒzhīshǐ zuìzāng zuìfǎnchǐ shìcóngwèi dài fěiyányán fěiyóu yóuzuìzhīyán chūtóng sānjuéshí shěngǎnduōyòu 

多少泪,沾袖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月明吹,肠断更无疑。(沾袖 一作:断脸;月明 一作:泪时)
多少泪,沾袖¹复横颐(yí)²。心事³莫将和泪说,凤笙(shēng)月明¹⁰,肠断¹¹¹²无疑。(沾袖 一作:断脸;月明 一作:泪时)
译文:我有多少的泪水,纵横交错地流在脸上。我的心事不用拿来边哭边诉说,那笙箫不要在我流泪时吹起呀,我现在无疑已是极度伤悲了。
注释:¹沾袖:(泪水)沾湿衣袖。²颐:下巴。³心事:心中所思念或期望的事。⁴将:拿。⁵和泪说:一面流眼泪,一面述说。⁶凤笙:相传秦穆公时,萧史善吹箫,穆公女弄玉爱慕他,穆公便将弄玉许配给他。后弄玉学吹箫,其声清脆悦耳,引动了凤,夫妇遂驾凤飞去。⁷休:不要。⁸向:朝着,在。⁹月明:月光明朗。¹⁰吹:吹奏。¹¹肠断:形容极度悲伤痛苦。¹²更:愈发。

  李煜另一首《望江南》(多少恨)用的是以反写正的艺术手法,以乐来反衬苦,笔意有曲婉之感。但这首《望江南》(多少泪)则不同,是直笔明写,正见正写,直抒胸臆,坦吐愁恨的艺术手法,因而有愈见沉痛之感。二词可同读,对作者的忧思愁恨则体会更深。

  “多少泪”即“多少恨”之续写,“一晌贪欢”(李煜《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后,悲情更苦,离恨更深,作者再也无法自制,只能任凭“多少泪,断脸复横颐”了。眼泪纵横当不是抽泣哽咽,而是激情难收,也许有号啕之举,但是,泪可流,“心事”却不可说,一是满腔悔恨无法说,二是故国情怀不能说,自伤之情、囚居之苦,片言俱现,作者心中愁苦跃然纸上。不但“心事”不可说,连往日可以寄托情思的凤笙也不能吹起,这种痛苦和不自由是非常地残酷。古人悲思不可解,常有“欲将心思付瑶琴”(岳飞《小重山·昨夜寒蛩不住鸣》)之想,而这情此景,作者却连这一点奢望都不敢有。况且,凤笙向来为欢歌之用,于此时吹奏,对李煜来讲,只是徒增感慨、更添思忆而已,所以一句“休向”,使作者的幽居无奈中又多添了几分不堪回首的痛苦。于是乎,“肠断更无疑”但是惟一的结局了。这首词正是李煜入宋后“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真实写照。

  全词与“多少恨”同调,取笔不同但取意同。这首词直接写作者深沉痛苦,描摹细致,语言直朴,较“多少恨”有更直入人心的感染力。

参考资料:
1、 刘学锴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33-134

jiāngnán ·duōshǎolèi

 dài 

duōshǎolèi zhānxiùhéng xīnshìjiānglèishuō fèngshēngxiūxiàngyuèmíngchuī chángduàngèng  (zhānxiùzuò duànliǎn yuèmíngzuò lèishí )
江鶂初飞,荡万里素云,际空如沐。咏情吟思,不在秦筝金屋。夜潮上、明月芦花,傍钓蓑梦远,句清敲玉。翠罂汲晓,欸乃一声秋曲。
江鶂(yì)初飞,荡万里素云,际¹²如沐³。咏情吟思,不在秦筝金如。夜潮上、明月芦花,傍钓蓑(suō)梦远,句清敲玉。翠罂(yīng)(jí)晓,欸(ǎi)乃一声秋曲。
译文:水鸟刚刚飞起在万里碧波之上,天空一碧如洗。吟咏歌唱,不在华屋的宴席上,而在明月夜,芦花岸旁的小舟上;在潮汐时,披蓑衣的垂钓中,读着姜夔的词。此时如同饮翠瓶打来的泉水,如闻渔家的歌声。
注释:¹际:一作“霁”。²空:一作“云”。³沐:一作“沫”。⁴傍钓蓑梦远:此句一本无“傍”字。
越装片篷障雨,瘦半竿渭水,鹭汀幽宿。那知暖袍挟锦,低帘笼烛。鼓春波、载花万斛。帆鬣转、银河可掬。风定浪息,苍茫外、天浸寒绿。
越装片篷障雨¹,瘦²半竿渭水,鹭(lù)³(tīng)幽宿。那知暖袍挟锦,低帘笼烛。鼓春波、载花万斛(hú)。帆鬣(liè)、银河可掬(jū)。风定浪息,苍茫外、天浸寒绿。
译文:根据越地的习俗用竹篷来挡雨,用竹竿轻轻地靠在浙水之岸。不知几时可以穿着上等的衣服,用竹帘围烛挡风。打鼓吹笙,舟载名花。扬帆可到银河游玩,也可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欣赏那苍茫的一天寒碧。
注释:¹越装片篷障雨:此句一作“片篷障雨乘风”。²瘦:一无“瘦”字。³鹭:一作“伴鹭”。⁴转:一作“搏”。⁵苍:一作“沧”。
暗淡绯衫称老身,半披半曳出朱门。
暗淡绯(fēi)¹衫称(chèn)²老身,半披半曳(yè)³出朱门。
译文:暗淡的大红色官服十分贴身,一半披着一半拖在地上走出红色的大门。
注释:¹绯:大红色。唐代官员三品以上着绯色官服。²称:适合,相配。³曳:拖着。
袖中吴郡新诗本,襟上杭州旧酒痕。
袖中吴郡¹新诗本²,襟(jīn)上杭州³旧酒痕。
译文:衣袖里面藏着在苏州做的新诗本,衣襟上留着在杭州喝酒的污渍。
注释:¹吴郡:指唐代苏州,州治在吴县(今江苏省苏州市)。²新诗本:指作者在苏州写的诗。³杭州:今浙江省会杭州市。唐代杭州州治在钱塘。
残色过梅看向尽,故香因洗嗅犹存。
残色¹过梅²看向尽³,故香因洗嗅犹存。
译文:衣衫上的绯色经过梅雨季节发过霉已经褪落,衣衫经过冲洗仍然残留着一丝香气。
注释:¹残色:残留的颜色。指衫上的绯色已经褪落。²过梅:经过梅雨季节发过霉。³向尽:颜色淡得快完了。⁴故香:残留的香气。指衣上熏过的香。
曾经烂熳三年著,欲弃空箱似少恩。
曾经烂熳¹三年著,欲弃空箱似少恩²
译文:曾经放浪随意的三年生活过得很快,想丢弃空行囊,似乎不近人情。
注释:¹烂熳:放浪随意。此指不爱惜。²少恩:情意太薄。

  这首诗的首联写诗人自我嘲讽;颔联写诗人在杭州、苏州数年经历;颈联写诗人因景触生怀旧之情;尾联写恋旧情怀。全诗不加雕琢,对心理变化表现自如。

  本诗虽说咏的只是一件旧衫,但对旧衫的色香襟袖,穿衫的种种经历,都娓娓道来。一件旧衫,便是坎坷生活的见证。诗作用语细腻准确,显示出艺术造诣之深厚。

  诗咏旧官服,实感慨身世。首句即有自嘲老大之意,盖年老服绯衣而尚未服最高品级之紫衣。颔联借故衫概括杭州、苏州数年诗酒经历,流露自得之意,此处可与同一年所作《吴郡诗石记》之文相参。颈联承上句“旧”字,分写衫之“残色”、“故香”,寓恋旧之意。尾联则明确道出恋旧心理,“烂熳三年”呼应颔联,末句言旧衣不可弃,则似暗喻旧臣不宜疏远。全诗不加雕琢,对心理变化表现自如。

  一领旧衣服,写得如此曲折委宛,如此多情,不但看出文字工夫,亦见性情之厚。其中“襟上杭州旧酒痕”,已成名句,常为后人引用。

参考资料:
1、 华锋,曾广开,常平,姚小鸥,宋木铎,韩向东,李颖编著.唐代名家诗选:海南出版社,1994.10:第685页
2、 刘逸生.唐人咏物诗评注:大学出版社,1985年08月第1版:第292页

shān--bái

àndànfēishānchēnglǎoshēnbànbànchūzhūménxiùzhōngjùnxīnshīběn

jīnshànghángzhōujiùjiǔhéncánguòméikànxiàngjǐnxiāngyīnxiùyóucún

céngjīnglànmànsānniánzhekōngxiāngshìshǎoēn

平章宅里一栏花,临到开时不在家。
平章宅(zhái)¹里一栏花,临到开时不在家。
译文:宰相的家中有一栏牡丹花,待到开花时主人却不在家。
注释:和:即唱和,古代诗人相互间应答酬谢所作的诗词。令狐相公:即令狐楚。相公指宰相,令狐楚曾任宰相,故称。令狐楚入相在宪宗元和十四年。牡丹:是时京师盛行赏牡丹之风俗,“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不悟。”,当时人多以此为诗料。¹平章宅:平章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或“同平章事”的简称,亦指宰相。中唐之后,凡任宰相,均加此衔。
莫道两京非远别,春明门外即天涯。
莫道两京¹非远别,春明门²外即天涯³
译文:不要说长安和洛阳不算遥远,出了春明门处处皆是天涯。
注释:¹两京:指当时的上都长安和东都洛阳,此处因旧习以西京称长安东京称洛阳,合而称两京。²春明门:唐代长安城外郭东面正中的城门。³天涯:天边,意极遥远。唐代诗人王建罢官后,卜居长安西南“百里”之遥的原上,曾赋诗“长安无旧识,百里是天涯。”(《原上新居十三首》其三)。

  此诗是刘禹锡以牡丹为题的唱和诗作。诗人以牡丹入题,借物抒怀,写别牡丹而实叹别京国,一句“春明门外即天涯”道尽沉浮感慨。

  诗作前句与令狐楚唱和,从其诗意点明了临到开放主人却不在的创作背景,平铺直叙不起一字波澜。值得体会的,是诗人借别牡丹写别家别京城的写作手法,以牡丹的鲜明形象寄托了家和京国的含义在其中,字在牡丹而意属别离,使得诗意委婉清新。

  而紧随话锋突转:“莫道两京非远别,春明门外即天涯”。“莫道”两字戳破“两京非远别”之谬,用否定的句式表达出作者强烈的情感。“春明门”则以小处着眼,以出春明门这离京赴东都的必经之门代指离京去国。“即”字是言离京一步便是天涯,情感强烈,笔法夸张。从“一栏花”之小,到“天涯”之大;以“春明门”之近,到“天涯”之远。作者用鲜明的对比、强烈的句式、借代夸张的修辞手法十分精炼的表达了离京的深深感慨。前句委婉清新,后句却尽意抒怀,前后情感强度反差也使诗中情感愈加鲜明,更是将离京之凄楚眷怀诉说的淋漓尽致。全诗借牡丹为题,言在牡丹,韵系离愁,道尽去京国赴天涯的沉浮感慨,是一篇借物抒怀之佳作。

  刘禹锡唱和之作较令狐楚诗情感更强烈,能言令狐楚所未能言,此宜结合作者生平体会。刘禹锡因“永贞革新”失败连贬远州司马,又受尽谗言所害,一生多数时间都是远离京国的逐放生涯。故而尽管是写令狐楚离京,刘禹锡唱和为友不平,又何尝不是杂糅了刘禹锡对自己坎坷仕途的感慨,此诗非是为一人而不平。

参考资料:
1、 吴在庆.名家精注精评本刘禹锡集.江苏南京:凤凰出版社,2014:186-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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