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首诗主要是写相思乃因离别而生。
人生总是多离别,门外系着青骢,城外飘着轻舟,都是令离人万般无奈之景。于是,诗人痴情地想,既然人力无法消除分离,可以借助天公来阻止离思。
《琅环记》云:“石尤风者,传闻为石氏女嫁为尤氏妇,情好甚笃。尤为商远行,妻阻之,不从。尤出不归,妻忆之,病亡。临亡,长叹曰:‘吾恨不能阻其行,以至于此。今凡有商旅远行,吾当作大风,为天下妇人阻之。’自后商旅发船,值打头逆风,则曰:‘此石尤风也。’遂止不行。妇人以夫姓为名,故曰石尤。”乞愿风儿都作“石尤”,以阻遏行舟,也不是什么新鲜意象。南朝宋孝武帝刘骏《丁都护歌》即云:“愿作石尤风,四面断行旅。”但此诗依然让人感动,这主要是基于祝东风到处作石尤的祈愿,建筑在本人对“离愁”无奈的基础上。“苦向”东风祝祷的“苦”,不仅仅有对别情的恼恨与无奈,更含有清醒地认识到祝祷本不会生效的哀伤。明知不生效却还要祝祷,与明盼不分离却又不得不分离一样,都是人生不可避免的痛苦,以及不得不寻求解脱的努力。这同样是既清醒又浑茫的心绪,是理智与感情的交战,是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与浑一。他又分明怀有不甘现状的苦苦求索;他又分明意识到人生到处是“无奈”的羁绊。既想挣脱,又明知无法挣脱,不得不品味人生的苦酒,又不甘愿驯顺地接受生活的安排。这种两难处境,或曰对人生现实与理想难以统一的清醒认识与苦苦追求,是诗人的基本心境。这种心境自身的内在矛盾,大大增添了诗作内容的丰厚与感情的繁复。
上片是游子客中自叙,开头两匀追述他离家时与妻子约定五日便返,因为“去”、“来”只有三百里路,谁知出门在外,身不由己,如今六天已过,逾期未归,他便料想家人定会产生疑虑,更会在门外伫立凝望:“应是望多时”。前四句用平淡的语言,说出了人经常有的一种感受。“应是”句从对方写起,从对方落笔,看似平常,却把自己思念家人和家人盼蔓亲人归来的心情同时表达出来,真是一箭双雕。
下片写游子归心似箭,回程途中,尽管不断加鞭,仍嫌马儿走得太慢。“鞭个马儿归去也”。照理马儿就会跑得更快.但他“心急”,故嫌“马行迟”。一“急”一“迟”,互为映衬。用字平常,含义丰富。忽听得路旁喜鹊在枝头上喳喳叫,游予灵机一动,产生了一个美好的设想:“不免相烦喜鹊凡,先报那人知。”长期的民俗传说均把喜鹊作为富于人情睬的报喜之鸟,在敦煌瞎子词中一再出现,如《阿童篓》:“正霓庭前双鹊喜。君在塞外远征网”。说喜鹊将给离人带来喜讯。此词男主人公抱着淳朴的愿望,希望喜鹊先飞回家。向。那入”报个讯。这样,这只喜鹊就成为沟通恩归与游子思想感情的媒介,把游子的归家心切和器切的盼望之情相互交织、统一起来。
该词充分体现了辛词通俗清新的艺术风格。它既无运用历史典故,亦无慷饿刚健之音,而全用朴素清新、明自如话的家常语,采取自描的手法,把游予思归的心情描绘得活灵活现。癔情朴实真挚,格调健康清新,且词中两个“儿”字,一在句中,一‘在句末,均为当时民间口语,更富有民歌风韵。
此诗借对淮水的赞美来反衬作者对淮北沦陷地区恋念的感情,最后两句更写出作者对于当时活跃在淮河北岸的抗金军民的深切怀念,抒情细腻而深刻。全诗即景抒情,离意深沉,含蓄蕴藉,寄托了诗人的惆怅、悲愤和无限感慨。
首联写客人游濠梁时的反常举动。濠梁在皖豫交界一带地方的淮河流域。游客到了此地,就像游子回到故乡;频频不断地畅饮淮河水,对此水表现了无限的深情。
颔联写频酌的原因。当时南宋国都在临安,地处国家东南沿海地区,海水是咸的,不少井水也带咸味,这是实写,诗中的“多咸”,其内涵决不仅如此。南宋的最高统治者,他们对金人妥协退让,纳币称臣,以求编安一隅,过其醉生梦死的腐朽生活。多少有爱国思想的有识之士,对他们都极为痛恨和憎恶,以至对他们所盘据的美丽的西子湖畔也反感起来。连饮水也觉得味道不好。
颈联则又进一步写出淮河水为什么会那样美。春风吹拂,绿波荡漾,这是从视觉上写淮河的美,更重要的是从淮河水里体味出了浓厚的中原民族精神。看到淮河水,就像看到了中原的大好河山;饮了淮河水,就像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尾联以告戒语气出之,写得极为沉痛。淮河作为界河,中流以北,便属于金国掌管。多少爱国的志士仁人,抗击金兵的英雄豪杰,他们为祖国被践踏,被分割而啼血落泪,东流的淮河水,里边搀入了许多中原父老的珠泪,完全不忍心汲取饮入腹中。
上片记述友人赴任未上路,迎君已有待。“寒食不小住”一句点明离别时令,“千骑拥春衫”是写友人赴任的前驱仪仗。接着“衡阳石鼓城下”一句,写诗人安抚湖南时,曾按视其地,所以说“记我旧停骖”。“襟以潇湘桂岭,带以洞庭青草,紫盖屹西南”,潇湘、桂岭、洞庭、青草、紫盖五个地名直接串起句子,且由于地名的相关性而在词中并不显得突兀。虽然诗人未必有意要采取这种结体方式处理作品,但客观上为即席写作减省很多的时间。“文字起《骚》《雅》,刀剑化耕蚕”两句是写社会人文环境,那里有着优秀的文化传统,百姓们务农蚕耕,安居乐业,所以作者希望友人体察民情,解除民间疾苦。
下片诗人鼓励郑厚卿凭借才华富民强国,以立功勋。“看使君,於此事,定不凡。奋髯抵几堂上,尊俎自高谈。”五句是对郑厚卿的赞扬和鼓励,说其有着卓尔不群的才能和刚强豪放的性格,定会干出一番事业。“莫信君门万里,但使民歌《五袴》,归诏凤凰衔。”三句劝勉郑厚卿在衡州取得业绩,使百姓富足了,朝廷会予以拔擢,并委以重任。结尾两句笔锋一转,抒发离别的忧怨,朋友走后再饮酒时,就只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了,渲染了一种孤独感,表现了与朋友情意的深厚、真挚。
此词为送别之作。一起点题,留人不住,匆匆而去。结拍惜别,无人共饮,唯有邀月。中间叠层铺叙,或描画山川形胜,或颂扬非凡才干,或预祝凤诏早降。诗人希望友人效法古之良吏,发展文化,关心农桑,严于吏治,兴利除弊,做一个万民称颂的好官。这说明词人胸怀深广,不独爱国,而且忧民,两者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