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士白人眼,从谁明此心。
俗士白人眼,从谁明此心。
不欲故人见,诃我车辙深。
不欲故人见,诃我车辙深。
萧然江上庐,客卧诗书林。
萧然江上庐,客卧诗书林。
得句不相寄,谁赏气骎骎。
得句不相寄,谁赏气骎骎。

fēngèrshǒuwāngmíngdào--hóngmài

shìbáirényǎncóngshuímíngxīn

rénjiànchēzhéshēn

xiāoránjiāngshàngshīshūlín

xiāngshuíshǎngqīnqīn

洪迈

洪迈

洪迈(1123——1202),南宋饶州鄱阳(今江西省上饶市鄱阳县)人,字景卢,号容斋,又号野处。洪皓第三子。官至翰林院学士、资政大夫、端明殿学士,副丞相、封魏郡开国公、光禄大夫。卒年八十,谥“文敏”。配张氏,兵部侍郎张渊道女、继配陈氏,均封和国夫人。南宋著名文学家。 ▶ 12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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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萧萧江上村,绿林豪客夜知闻。
(mù)¹雨萧(xiāo)²江上村³,绿林豪客夜知闻
译文:这个小村子傍晚的时候风雨潇潇,遇到的绿林好汉竟然也知道我的名字。
注释:井栏砂:村庄名,在皖口(在今安庆市,皖水入长江的渡口)。¹暮:一作“春”。²萧萧:象声词,形容雨声。³江上村:即井栏砂。⁴绿林豪客:指旧社会无法生活,聚集在一起劫富济贫的人。⁵知闻:即“久闻诗名”。一作“敲门”。
他时不用逃名姓,世上如今半是君。
他时不用逃名姓¹,世上如今半是君。
译文:他年根本就不需要隐遁荒野,如今的世上多半是你们这样的绿林好汉啊。
注释:¹逃名姓:即“逃名”,避声名而不居之意。

  此诗载于《全唐诗》卷四七七。下面是唐代文学研究会常务理事、李商隐研究会会长刘学锴先生对此诗的赏析。

  《唐诗纪事》所载的关于这首诗的本事趣闻不但生动地反映出唐代诗人在社会上的广泛影响和所受到的普遍尊重,而且可以看出唐诗在社会生活中运用的广泛──甚至可以用来酬应“绿林豪客”。不过,这首诗的流传,倒不单纯由于“本事”之奇,而是由于它在即兴式的诙谐幽默中寓有颇为严肃的社会内容和现实感慨。

  前两句用轻松抒情的笔调叙事。风高放火,月黑杀人,这似乎是“遇盗”的典型环境;此处却不经意地点染出在潇潇暮雨笼罩下一片静谧的江村。环境气氛既富诗意,人物面貌也不狰狞可怖,这从称对方为“绿林豪客”自可看出。看来诗人是带着安然的诗意感受来吟咏这场饶有兴味的奇遇的。“夜知闻”,既流露出对自己诗名闻于绿林的自喜,也蕴含着对爱好风雅、尊重诗人的“绿林豪客”的欣赏。环境气氛与“绿林豪客”的不协调,他们的“职业”与“爱好”的不统一,本身就构成一种耐人寻味的幽默。它直接来自眼前的生活,所以信口道出,自含清新的诗味。

  三、四两句即事抒感。诗人早年与弟李渤隐居庐山,后来又曾失意归隐,诗中颇多“转知名宦是悠悠”、“一自无名身事闲”、“一从身世两相遗,往往关门到午时”一类句子,其中不免寓有与世相违的牢骚。但这里所谓“不用逃名姓”云云,则是对上文“夜知闻”的一种反拨,是诙谐幽默之词,意思是说,我本打算将来隐居避世,逃名于天地间,看来也不必了,因为连你们这些绿林豪客都知道我的姓名,更何况“世上如今半是君”呢?

  表面上看,这里不过用诙谐的口吻对绿林豪客的久闻其诗名这件事表露了由衷的欣喜与赞赏(你们弄得我连逃名姓也逃不成了),但脱口而出的“世上如今半是君”这句诗,却无意中表达了他对现实的感受与认识。诗人生活的时代,农民起义尚在酝酿之中,乱象并不显著,所谓“世上如今半是君”,显然别有所指。它所指的应该是那些不蒙“盗贼”之名而所作所为却比“盗贼”更甚的人们。

  这首诗的写作,颇有些“无心插柳柳成阴”的味道。诗人未必有意讽刺现实、表达严肃的主题,只是在特定情景的触发下,向读者开放了思想感情库藏中珍贵的一角。因此它寓庄于谐,别具一种天然的风趣和耐人寻味的幽默。据说豪客们听了他的即兴吟成之作,饷以牛酒,看来其中是有知音者在的。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937-938

jǐnglánshā宿

shè tángdài 

xiāoxiāojiāngshàngcūn 绿línháozhīwén 
shíyòngtáomíngxìng shìshàngjīnbànshìjūn 
世人之所共嗜者,美饮食,华衣服,好声色而已。有人焉,自以为高而笑之,弹琴奕棋,蓄古法书图画。客至,出而夸观之,自以为至矣。则又有笑之者曰:“古之人所以自表见于后世者,以有言语文章也,是恶足好?”而豪杰之士,又相与笑之,以为士当以功名闻于世,若乃施之空言,而不见于行事,此不得已者之所为也。而其所谓功名者,自知效一官,等而上之,至于伊、吕、稷、契之所营,刘、项、汤、武之所争,极矣。而或者犹未免乎笑,曰:“是区区者曾何足言,而许由辞之以为难,孔丘知之以为博。”由此言之,世之相笑,岂有既乎?
世人之所共嗜(shì)¹者,美饮食,华衣服,好声色²而已。有人焉,自以为高而笑之,弹琴奕(yì)棋,蓄古法书³图画。客至,出而夸观之,自以为至矣。则又有笑之者曰:“古之人所以自表见(xiàn)于后世者,以有言语文章也,是恶(wù)足好?”而豪杰之士,又相与笑之,以为士当以功名闻于世,若乃施之空言,而不见于行事,此不得已者之所为也。而其所谓功名者,自知(zhì)效一官,等而上之,至于伊、吕¹⁰、稷(jì)¹¹、契(xiè)¹²之所营,刘、项、汤、武¹³之所争,极矣。而或者犹未免乎笑,曰:“是区区¹⁴者曾何足言,而许由¹⁵辞之以为难,孔丘知之以为博。”由此言之,世之相笑,岂有既¹⁶乎?
译文:世人共同喜爱的东西,不过美味的食物,华丽的衣服,曼妙的声色罢了。有一个人,自以为高明,便嘲笑那样的生活,他弹琴下棋,收藏古代的书法绘画,有宾客来访,便拿出来夸耀观摩,自以为达到了至上的境界。但还是有人嘲笑他说:古时的人自然为后世所知,是因为有言语文章流传下来,琴棋书画的爱好有什么值得珍视?但对于这样的意见,豪杰志士也还是要嘲笑。他们认为士人应该以不朽的功名知闻于世,那种只说空话,而不能表现在行动上的做法,是不得已才那样做的。而所谓的功名,智能只够担任一个官职,依等次上推,直到伊尹、吕尚、稷、契所经营的国事,刘邦、项羽、商汤、周武所争夺的大业,也就算到达顶峰了。但这种功名仍然免不了被嘲笑说:这种区区小事哪里值得一提,许由推辞帝王之位才是难能可贵的,孔子能够说王霸大业才算是博洽的。由此来看,世人的互相嘲笑,哪里会完尽?
注释:¹嗜:爱好,喜好。²声色:音乐与女色。³法书:可作典范的名家书法。⁴自表见于后世:自然为后世所知。⁵是恶足好:这有什么值得珍视。⁶若乃:至于。⁷知效一官:智能只够担任一个官职。知,通“智”。效,效劳。⁸等而上之:依等次上推。⁹伊:伊尹,名挚,商汤臣,曾助商汤灭夏桀。¹⁰吕:吕尚,本姓姜,字子牙,又号太公望,曾佐周武王灭商。¹¹稷:后稷,名弃,传说为周王族先祖,舜帝农官。¹²契:相传为商王族始祖帝喾之子,舜帝之臣,曾助禹治水有功。¹³刘、项、汤、武:刘邦、项羽、商汤王、周武王。¹⁴区区:少,小。¹⁵许由:古代隐士,相传尧帝让位给他,他逃到箕山下隐居。¹⁶既:终了。
士方志于其所欲得,虽小物,有弃躯忘亲而驰之者。故有好书而不得其法,则椎心呕血几死而仅存,至于剖冢斫棺而求之。是岂声、色、臭、味足以移人哉。方其乐之也,虽其口,不能自言,而况他人乎?人特以己之不好,笑人之好,则过矣。
士方志于其所欲得,虽小物,有弃躯忘亲而驰之者。故有好(hào)¹而不得其法,则椎心呕血几死而仅存,至于剖冢(zhǒng)(zhuó)棺而求之²。是岂声、色、臭、味足以移人³哉。方其乐之也,虽其口,不能自言,而况他人乎?人特以己之不好,笑人之好,则过矣。
译文:当士人正有志于他所想得到的东西时,即使是很小的事物,他也会不顾生命、忘记亲人而追求的。因此有的人喜好书法却又得不到时,就捶胸吐血,奄奄一息,甚至掘开坟墓、凿开棺材来得到它。这难道是声色嗅味可以改变人的性格吗?当他正喜好某物时,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说出其中的体会,更何况别人呢!人们只因为自己不喜欢,就去嘲笑别人所喜欢的事物,就太过分了。
注释:¹好书:喜好书法。²“则椎心”二句,据韦续《墨薮》载:“魏钟繇见蔡邕笔法于韦诞,自槌三日,胸尽青,因呕血。魏世祖以五灵丹救之得活。繇求之,不与。及诞死,繇令人盗掘其墓而得之。”斫:砍。³移人:吸引人。
毗陵人张君希元,家世好书,所蓄古今人遗迹至多,尽刻诸石,筑室而藏之,属余为记。余,蜀人也。蜀之谚曰:“学书者纸费,学医者人费。”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世有好功名者,以其未试之学,而骤出之于政,其费人岂特医者之比乎?今张君以兼人之能,而位不称其才,优游终岁,无所役其心智,则以书自娱。然以余观之,君岂久闲者,蓄极而通,必将大发之于政。君知政之费人也甚于医,则愿以余之所言者为鉴。
(pí)¹人张君希元,家世好书,所蓄古今人遗迹至多,尽刻诸石,筑室而藏之,属(zhǔ)²余为记。余,蜀人也。蜀之谚曰:“学书者纸费³,学医者人费。”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世有好功名者,以其未试之学,而骤出之于政,其费人岂特医者之比乎?今张君以兼人之能,而位不称(chèn)其才,优游终岁,无所役其心智,则以书自娱。然以余观之,君岂久闲者,蓄极而通,必将大发之于政。君知政之费人也甚于医,则愿以余之所言者为鉴。
译文:毗陵人张希元,家中世代爱好书法,收藏古往今来的墨宝非常丰富,他把这些都刊刻在石头上,建了一个屋子来珍藏着,并嘱咐我写一篇记文。我是四川人,四川有一句谚语说:“学习书法的人耗费纸张,学习医术的人耗费人命。”这句话虽然小,但可以用来比喻大事。世上有热衷于功名的人,将他从未经实践检验的学识,贸然地用在政事上,他对人命的伤害又岂是学医之人可以比拟的?如今张君有出众的才能,所处的地位低下却与其才不相符,终年逍遥,没有地方施展他的智慧才能,只好通过书法来自我娱悦。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张君不是长久闲居的人,蕴蓄到了极点便能融会贯通,一定会在政治上有很大的作为。张君应该知道政治对人的伤害要超过医术,那么希望将我的话来作为鉴戒。
注释:¹毗陵:今江苏常州市。张希元,名次元,当时任越州签书判官。²属:通“嘱”。³纸费:耗费纸张。⁴人费:耗损人命。⁵未试之学:未经试验的学说主张。⁶兼人之能:兼具多人才能。⁷位不称其才:职位和才能不相称。⁸优游:悠闲。⁹无所役其心智:没有地方施展他的智慧才能。

  这篇记从批评世人以己之所好而骄人、笑人的陋习,层层演进,引出对张希元爱好书法却怀才不遇寄予同情,并相信他会以自己的才能在仕途上发挥经世济民的作用,表现了苏轼积极用世的人生观。此文不循常理,不守成规,将一篇普通的记述散文写得纵横开阖,出人意表。

  这篇文章一共分为三段,第一段一上来就阔发议论。紧紧围绕着一个“笑”字延伸开来,描述了世人的种种偏见与短识。琴棋书画爱好者们嘲笑那些喜好声色的平庸之辈,但他们又被喜好文章的人嘲笑;而喜好功名的人对好文者同样不以为然,认为他们的文章不过是些酸腐“空言”而已;而这些追求功名的人们,即使能够像刘、项、汤、武一样掌管天下,但是他们竟依然无法避免他人的嘲笑。因为在大隐士许由和大圣人孔子看来,这些功名不过过眼云烟,不值一提。最后以“世之相笑,岂有既乎”为结,说明世间人们的相互嘲笑从来未曾停止。苏轼对这些嘲笑统统给予了否定。

  第二段紧承第一段对收藏者的痴情、痴态、痴行进行了进一步的延展和刻画。他们为书画“弃躯忘亲”,心无旁骛,专心致志;他们为书画“椎心呕血”,连生命都可放弃;他们为书画“剖冢斫棺”,可谓不择手段,用尽心思。但是作者苏轼理解他们,说人世间人们所看重的声色享乐都不足以吸引他们,转移他们的志趣。他们在书画中所得到的精神享受是连他们自己都无以言表的,其他人就更加无法理解他们了。作者强调,不理解并不能成为嘲笑他们的理由,更不能成为否定他们的根据。他总结说:“人特以己之不好,笑人之好,则过矣。”这不仅批评了那些嘲笑琴棋书画爱好者的人们,更将所有的同类嘲笑给予了归纳否定,依然用“笑”字串连,与上文呼应,文气贯通一气。

  从“毗陵人”到“属余为记”为第三段的开端,介绍作记的缘起。这里应该详细地记述、描绘张希元如何爱好书画典籍,珍藏了什么,规模是怎么样的。但是作者仅寥寥数笔,便戛然而止。张希元“家世好书”,其风可追;“所蓄古今人之遗迹至多”,多善可陈;“尽刻诸石,筑室而藏之”,精神之嘉,可予彰表。苏轼以“蜀人”“蜀言”为转接承续,引出对人生道路设计、从业选择的看法。谚语“学书者纸费,学医者人费”的意思是:学习书法绘画的人,要耗费大量的纸张;学医术会因医术未精而伤害他人。谚语虽非名人名言,但是因为其在民间口头传播,有很大影响力。文末,苏轼特别郑重地谆谆告诫张希元:“君知政之费人也甚于医,则愿以余之所言者为鉴。”苏轼对张希元是否希望从政文章并没有明确道出,只是提出了期望和警示——从政非同藏书等个人爱好,关乎芸芸众生的生死祸福,因而需要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表面上看,苏轼对行业、职业的评价不甚明确,观点有些含糊,但这恰恰是对张君明确的提醒,是苏轼的高明之处。因为从政好坏因人而异,关键是个人能否把握掌控问题。提出原则,而不给具体结论,其实是最好的答案。

  以“记”的本色而论,本应该写人、写堂,而此篇文章表面看从头到尾全是议论声;但是细品之下,却是无一字不是写人、写堂,无一字不是记其所应记。文章借对世人嘲笑的议论,记述了建堂所遇到的压力、阻挠和困难;借对堂主苦恼劝解的议论,记述了堂主为收藏付出的种种代价、牺牲和精神压力。可谓是句句写堂,句句写人。

参考资料:
1、 吴小林.唐宋八大家文品读辞典 下:新世界出版社,2008:1081-1083
马齿加长矣。向天公、投笺试问,生余何意?不信懒残分芋后,富贵如斯而已。惶愧杀、男儿坠地。三十成名身已老,况悠悠、此日还如寄。惊伏枥,壮心起。
马齿¹加长矣。向天公²、投笺³试问,生余何意?不信懒残分芋后,富生如斯而已。惶(huáng)、男儿坠地。三十成名身已老,况悠悠、此日还如寄¹⁰。惊伏枥(lì),壮心起。
译文:年岁又长了。我要上书玉帝,询问生我有什么意义?我不相信功名富贵如懒残和尚所预言的那样。出生到现在这样,让人很惶恐羞愧。三十岁才成名已经算是晚了,况且自己还是个庸人,到现在还像寄身于人。想起那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土暮年,壮心不已”,自己又猛醒奋起。
注释:金缕曲:词牌名,又名“贺新郎”“乳燕飞”“金缕词”“金缕歌”等。一百十六字,上片五十七字,下片五十九字,各十句六仄韵。丙午:即康熙五年(1666)。¹马齿:马的牙齿随年龄而添换,看马齿可知马的年龄,故常以为谦词,借指自己的年龄。²天公:天帝。³投笺:上书意。笺,文体名,属奏记类。⁴懒残分芋:懒残是唐代和尚明瓒的别称。明瓒居衡山,性疏懒,常食众僧吃剩的饭菜,故时人称为懒残。他曾经煨芋给李泌吃,并说:“慎勿多言,领取十年宰相。”⁵如斯:如此。⁶惶愧:惶恐羞愧。⁷杀:用在动词、形容词后表示极度。⁸坠地:落地,指出生。⁹悠悠:众人,常人意。¹⁰如寄:像寄身于人,不自主、不自立。
直须姑妄言之耳,会遭逢、致君事了,拂衣归里。手散黄金歌舞就,购尽异书名士。累公等、他年谥议。班范文章虞褚笔,为微臣、奉敕书碑记。槐影落,酒醒未。
直须姑妄言之¹耳,会²遭逢³、致君事了,拂衣归里。手散黄金歌舞就,购尽异书名士。累¹⁰公等、他年谥议¹¹。班范¹²文章虞(yú)(chǔ)¹³笔,为微臣¹⁴、奉敕(chì)¹⁵书碑记。槐影落,酒醒未。
译文:就让我妄言胡说吧。如果碰到时机被重用,等到完成辅佐君王大业的那天,我将归隐故里。欣赏完歌舞散出钱财,购买尽各种名家奇书。在我百年之后,皇上赐我谥号,麻烦诸位当今的班范虞褚,奉旨为我写碑文传记吧。槐树的影子已落,不知道酒醒了吗。
注释:¹姑妄言之:姑且随便说说。语出《庄子·齐物论》“予尝为女妄言之,女以妄听之。”²会:恰巧,适逢。³遭逢:遇到、碰到。⁴致君:谓辅佐国君,使其成为圣明之主。⁵拂衣:振衣而去,谓归隐。⁶归里:回故乡。⁷黄金:泛指钱财。⁸就:完成。⁹异书:珍生或罕见的书籍。¹⁰累:麻烦。¹¹谥议:亦作“諡议”。古代帝王、生族、大臣、士大夫等死后,下礼官评议其生平事迹,依据谥法拟定谥号,奏请钦定,谓之“谥议”。¹²班范:指班固和范哗。¹³虞褚:指虞世南和褚遂良。¹⁴微臣:卑贱之臣。常用作谦词。¹⁵奉敕:奉皇帝的命令。末句一作“千载下,有生气”,或为丙午原作,“槐影落,酒醒未”当是作者晚年所自订。

  词的上片写词人“三十而不立”的牢骚,但并不悲观消极,末两句“惊伏枥,壮心起”正反映了诗人积极进取的精神;下片写词人对未来功成名就的想象。

  这首词在艺术技巧上有独到之处。词人采取上书玉帝的形式质问玉帝“生予何意?”想象奇特。此外,过生日无所忌讳,把自己未来死后的事信手拈来,这也是一般封建文人难以做到的。词人通过自己“百年”后境况的想象,既表达了对未来命运的希冀,又跟朋友们开了玩笑,增强了词的幽默与情致。

  上片从“马齿加长矣”一句开始,便透溢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感慨。在这种感慨之中,不难体味出其中有着一脉对于命运的惶惑。正是这种惶惑,使得作者忽发奇想地要投笺天公,问让他出生到这个世界上来的意义何在。全词都立足在“生余何意”这四个字上,这是全词意脉之所在。

  “不信懒残恨芋后”以下四句,便对投笺天公的原因作了说明。“懒残煨芋”四字,表明了生活状况的相对贫贱。辛弃疾于投闲不得志时,还能过上“细读《离骚》还痛饮,饱看修竹何妨肉”(《满江红·山居即事》)的生活。“痛饮酒,熟读《离骚》”是“便可称名士”(《世说新语·任诞》)的,而按照苏轼的意思,有肉则可无瘦,有竹则可无俗。对于上则想为攀龙客、下则想为雅逸士的封建文人来说,煨芋黄梁的生涯,叫人“惶愧杀”。

  不过,有一点得注意,中国封建社会的知识分子会哭穷。他们在看到别人青云直上时,对于自己的相对贫贱总有一种强烈的不满,其实并没有穷得如同劳夫织妇那样只能以杂粮充饥的。如果真穷到像范进卖鸡那个地步,连别人来报喜说高中了尚且以为是诳人,也不会有“男儿坠地”的口吻和“富贵如斯”的感叹。这种哭穷反映到诗词上,便表现为一种以清贫为儒生着色的特点。郑燮《满庭芳·赠郭方仪》云:“白菜腌菹,红盐煮豆,儒家风味孤清。破瓶残酒,乱插小桃英”,便直以白菜红盐、破瓶残酒之“孤清”描状“儒家风味”了。这首词中“懒残煨芋”四字在思想和艺术上亦应作如是观。

  “三十成名身已老,况悠悠此日还如寄”。顾贞观当时恰好30岁,正是在这一年他中举,并被擢为秘书院典籍。从此词的内容上看,此词大约作于他中举前,三十而立,功名无着,故有悠悠如寄之叹。社会的挤压,迫使士人们想早占高位要津,但这又并不容易。于是作者乃写下由曹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短歌行》)中化出的“歌伏枥,壮心起”这样的自我鼓励之词。

  总起来看,上片所表达的心态十分复杂:惶愧之中交织着不甘,激烈之中有着一脉苍凉,急切的功名之心中又浸着悠悠无成的懒残之情。不过,总的基调趋向是奋发的,于是下片转而抒写自己的功名理想。

  “姑妄言之”四字是下片的立足点。他姑妄言之的东西,无非是黄金、歌舞、异书、名士、谥议之类的荣华富贵。其自许当然甚高,以至要班固、范晔这样的文章家,虞世南、褚遂良这样的书法家,奉皇帝之命来为他书写碑记。但是,一股张狂的庸俗气味也随之弥散了出来。

  辛弃疾也写过一首“致君”理想的词,即《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同样要“致君事了”,同样企图获取“生前身后”之“名”,但辛弃疾是把恢复中原的事业放在首位的,名是依附于国家民族的大业之上的,而顾贞观所想不过是“富贵如斯而已”。虽然顾词亦颇有以议论入词的特色,词气亦壮,这些特色同辛词有所相通,但是思想境界的判然有别,最终决定了作品价值的不同。

  然而,现实是冷峻的,尽管顾贞观“言”得如此之壮,如此之“妄”,但他还是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任何功业,他47岁即返乡读书终老。中国封建社会中这样的知识分子千千万万,这是他们的悲剧,也可能是儒家思想的悲剧。

  此外,值得强调的是,真正荣华之人写其富贵,倒也不像顾贞观这样张狂。南朝梁代宫廷俸臣庾肩吾《侍宴宣猷堂应令》诗云:“炉香杂山气,殿影入池涟。艳舞时移节,新歌屡上弦。”此四句无一金玉字眼,无一点张狂气息,而帝王大臣宫苑之游的气象便自在其中了。

参考资料:
1、 王钟陵编著.古诗词鉴赏.四川:四川辞书出版社,2017.04:429-430
先君怀圣德,灵庙肃神心。
先君怀圣德,灵庙肃神心。
译文:老祖宗李耳心怀慈悲,怜悯百姓,留下一部《道德经》。如今,当我步入他的寺庙时,不禁心神肃静。
草合人踪断,尘浓鸟迹深。
草合人踪断,尘浓鸟迹深。
译文:这庙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荒草茂盛几乎把路掩盖,台阶上落下的灰尘很厚,所以,鸟爪子的印迹深深。
流沙丹灶灭,关路紫烟沉。
流沙丹灶灭,关路紫烟沉。
译文:老子出函谷关就到流沙国去了,所以,丹炉的香火无人传承,出关的道路上紫烟迷茫,哪里还有他的行踪?
独伤千载后,空余松柏林。
独伤千载后,空余松柏林。
译文:你走后一千年,我独自面对着这清冷的寺庙,萧瑟的松柏林,怎么不叫人心痛万分?
此诗写作时间不好判断。按道理,在唐朝开元和天宝(均为唐玄宗年号)时期都很崇尚道教,而李白拜谒的应该不是一般地方的老子庙,面对如此冷落的道观则可能是安史之乱以后的事情,也许就在李白流放回到安徽的时候。

lǎojūnmiào--bái

xiānjūn怀huáishènglíngmiàoshénxīn

cǎorénzōngduànchénnóngniǎoshēn

liúshādānzàomièguānyānchén

shāngqiānzàihòukōngsōngbǎilín

元载相公曾借箸,宪宗皇帝亦留神。
元载¹相公曾借箸(zhù)²,宪宗皇帝亦留神³
译文:元载相公曾具体筹划过收复河湟,宪宗皇帝对此事关心也格外留神。
注释:¹元载:字公辅,唐代宗时为宰相,曾任西州刺史。大历八年(773年)曾上书代宗,对西北边防提出一些建议。²借箸:为君王筹划国事。³留神:指关注河湟地区局势。
旋见衣冠就东市,忽遗弓剑不西巡。
旋见衣冠就东市¹,忽遗弓剑²不西巡³
译文:不久却见大臣身穿朝服就刑东市,皇上也突然驾崩来不及实施西巡。
注释:¹东市:代指朝廷处决罪犯之地。²遗弓剑:指唐宪宗死,古代传说黄帝仙去,只留下弓剑。³不西巡:是指唐宪宗没有来得及实现收复西北疆土的愿望。
牧羊驱马虽戎服,白发丹心尽汉臣。
牧羊驱(qū)马虽戎(róng)服,白发丹心尽汉臣¹
译文:河湟百姓虽然穿着戎服牧羊驱马,可是他们白发丹心仍是唐朝臣民。
注释:¹“牧羊”两句:这里是借苏武来比喻河湟百姓身陷异族而忠心不移。
唯有凉州歌舞曲,流传天下乐闲人。
唯有凉州¹歌舞曲,流传天下乐闲人²
译文:只有产生于凉州的动人歌舞乐曲,流传天下在娱乐着那些富贵闲人。
注释:¹凉州:原本是唐王朝西北属地,安史之乱中,吐蕃乘乱夺取。²闲人:闲散之人。

  此诗可分为两层。前四句一连使用了三个典故。“借箸”,用张良的故事。不仅用来代“筹划”一词,而且含有将元载比作张良的意思,从而表明诗人对他的推重。“衣冠就东市”,是用晁错的故事。意在说明元载的主张和遭遇与晁错颇为相似,暗示元载留心边事,有经营的策略。杜牧用晁错来作比较,表现出对晁错的推重和惋惜。“忽遗弓剑”采用黄帝乘龙升仙的传说,借指宪宗之死,并暗指宪宗喜好神仙,求长生之术。这里,诗人对宪宗被宦官所杀采取了委婉的说法,流露出对他猝然逝世的叹惋。以上全用叙述,不着议论,但诗人对河湟迟迟不能收复的感慨却溢于言表。

  后四句用强烈的对照描写,表达了诗人鲜明的爱憎。河湟百姓尽管身着异族服装,“牧羊驱马”,处境十分艰难屈辱,但他们的心并没有被征服,白发丹心,永为汉臣。至于统治者,诗人不用直接描写的手法,而是抓住那些富贵闲人陶醉于原先从河湟传入京城的轻歌曼舞这样一个细节,便将他们的醉生梦死之态揭露得淋漓尽致。

  这首诗的写法有两个特点。一是用典故影射时事。元载、宪宗、张良、晁错、苏武等皆已作古,而其故事各具内涵。二是转折和对比。前四句在意思上即为两组转折,突出壮志难酬的历史遗憾;后四句是将白发丹心的汉臣与沉迷歌舞的“闲人”对比,这里的“闲人”又与前四句中有安边之志的元载、宪宗形成对比。全诗寄寓了很深的讽刺含义。

  这首诗的前四句叙元载、宪宗事,采用分承的方法,第三句承首句,第四句承次句。这样写不仅加强了慨叹的语气,而且显得跌宕有致。第三联正面写河湟百姓的浩然正气。“虽”和“尽”两个虚字用得极好,一抑一扬,笔势拗峭劲健。最后一联却又不直抒胸臆,而是将满腔抑郁不平之气故意以旷达幽默的语气表达出来,不仅加强了讽刺的力量,而且使全诗显得抑扬顿挫,余味无穷。这首诗,写得劲健而不枯直,阔大而显深沉,正如明代杨慎《升庵诗话》所说:“律诗至晚唐,李义山而下,惟杜牧之为最。宋人评其诗豪而艳,宕而丽,于律诗中特寓拗峭,以矫时弊。”这首《河湟》鲜明地体现出这种艺术特色。

参考资料:
1、 张明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59-1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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