挈笈来东序,经年亦倦游。却辞同舍去,聊慰倚门忧。
挈笈来东序,经年亦倦游。却辞同舍去,聊慰倚门忧。
颜子进未止,何蕃谁为留。到家席不暖,随计又皇州。
颜子进未止,何蕃谁为留。到家席不暖,随计又皇州。

sòngtàixuéshēngguīxiāng--tánggēng

qièláidōngjīngniánjuànyóuquètóngshěliáowèiményōu

yánzijìnwèizhǐfānshuíwèiliúdàojiānuǎnsuíyòuhuángzhōu

唐庚

唐庚

唐庚,1070年~1120年在世,北宋诗人。字子西,人称鲁国先生。眉州丹棱(今属四川眉山市丹棱县)唐河乡人。哲宗绍圣(一○九四)进士(清光绪《丹棱县志》卷六),徽宗大观中为宗子博士。经宰相张商英推荐,授提举京畿常平。商英罢相,庚亦被贬,谪居惠州。后遇赦北归,复官承议郎,提举上清太平宫。后于返蜀道中病逝。 ▶ 26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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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郎还上层楼曲。楼前芳草年年绿。绿似去时袍。回头风袖飘。
忆郎还上层楼曲。楼前芳草年年绿¹。绿似去时袍。回头风袖(xiù)飘。
译文:心中思念情郎,于是登上高楼远望。楼前的芳草,一年一绿,如今又是春天来到。这青翠的绿色仿佛情郎离去时所着衣袍的颜色。分别时,他不忍离去,回首凝望,衣袖随风飘动。
注释:¹楼前芳草年年绿:此句化用淮南小山《招隐士》赋“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及王维《山中送别》诗“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郎袍应已旧。颜色非长久。惜恐镜中春。不如花草新。
郎袍应已旧。颜色非长久。惜恐镜(jìng)中春¹。不如花草新。
译文:一别数年,他崭新的衣袍恐怕已经变旧了吧。新绿的颜色也已经暗淡无光了吧。其实韶华易逝,就连镜中的容颜也一年一年地逐渐减色,不像芳草那样岁岁依旧。
注释:¹镜中春:指镜中女子的容颜如春光般姣好。

  这是一首以感春怀人为内容的闺怨词。起首“忆郎还上层楼曲”一句通过闺中少妇登楼望远的视线,把她的一颗愁心送到远方游子的身边。登楼望远是古诗词中常用的意象,多从空间落想,怅望行人此去之远。第二句“楼前芳草年年绿”,则从时间落想,因见芳草“年年绿”而怅念行人远行之久。从这句词的出处来说,它取意于淮南小山《招隐士》与王维《山中送别》句意,暗含既怨游子不归又盼游子早归的复杂意味。

  三、四两句“绿似去时袍,回头风袖飘”,巧妙地以第二句句末的一个“绿”字为桥梁,从“芳草年年绿”到“绿似去时袍”,由望景过渡到怀人,感今过渡到思昔。抒情女主人公从芳草之绿生发联想,勾起回忆,想起郎君去时所着衣袍的颜色,并进而追忆其人临去依依、回首相望时,衣袖随风飘动的情景。离别之际的这一细节深深印在她的记忆之中,是时时都会重现眼前的一幅令人黯然魂销的画面;此时,因望见芳草绿、想到“去时袍”,当初的这幅画面又分明似在眼前了。此时此事,此情此景,真是“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诗经·小雅·隰桑》)。从这两句词,即可以想见词中人当年别郎时的留恋,也可以想见其此时“忆郎”时的惆怅。牛希济《生查子》词中的“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可与这两句词参读,不同的是:张先词就居者立言;牛词则拟居者口吻以嘱咐行者。两者俱谓见绿草而不忘着绿之人,其运思之同异正未易区别。

  换头“郎袍应已旧,颜色非长久”两句,紧承上片的三、四两句。词笔不离衣袍,而又翻出新意。同样是写那件绿色的衣袍,但上两句是回忆去时的袍色,这两句是想象别后的袍色。前者把一片相思时间上拉回到过去,后者则把万缕柔情空间上载送到远方。同时,这两句又与上片第二句中的“年年”两字遥相呼应,也是从时间落想,暗示别离之长久。正因别离已久,才会产生衣袍已旧、怕那去时耀眼的绿色已经暗淡无光的推测。又从袍之旧、色之褪,触发青春难驻、朱颜易改之感。于是,自然引出下面“惜恐镜中春,不如花草新”两句,把词意再推进一步。词中人之所惋惜、恐惧的是一个意义更深广、带有永恒性的人生悲剧,而不仅仅是一次别离的痛苦。离别固然折磨人,但行人终有归来之日,日后相逢之乐还可以补偿此时相思之苦;至于人生短促、岁月无情,而居者与行者都会分离中老去,这却是无可挽回、无可补偿的,正所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王国维《蝶恋花》)。这两句词,则对照眼前“芳草年年绿”之景,怨叹人之不如花草。花落了,明年还会开;草枯了,明年还会绿;而人的青春却一去不复返了。镜中的春容只会年年减色,不会岁岁更新。刘希夷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白头吟》)说的也是这样的意思。

  张先特别擅长于攫取具有特色的景物来抒发感情,此词则始终围绕颜色运思,并用以穿针引线,贯穿全篇。词之上片着眼于颜色的绿与绿之相同,使空间隔绝的近处芳草与远方行人相连结,使时间隔绝的此日所见与昔日所见相沟通,从而使楼前景与心中情融会为一,合为词境。下片着眼于颜色的新旧差异,使回忆中的昔时之袍与想像中的此日之袍相对照,使身上衣与境中人相类比,使容颜之老与花草之新形成反比。上片因“忆郎”而“上层楼”,因“上层楼”而见“楼前芳草”,因芳草之“绿”而回忆郎袍之“绿”,再因去时之“袍”而想到风飘之“袖”。首句与次句的两个“楼”字,紧相扣合;次句与第三句的两个“绿”字,上下钩连;第四句的“袖”字固与第三句的“袍”字相应,句中的“回头”两字也暗与第三句的“去时”两字相承,针线绵密,过渡无痕。下片虽另起新意,却与上片藕断丝连。因三、四两句回忆起去时之袍,过片两句就进一步想象此时之袍;过片两句的上、下句间,则是因衣袍之“旧”而致慨于“颜色非长久”。接下来的两句,更因袍色之不长久而想到“镜中春”也不长久,再回溯上片“芳草年年绿”句,而有感于不如花草之年年常新。通篇脉络井然,层次分明。

参考资料:
1、 陈邦炎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377-379
2、 陈敦贵.成功的绿色描写——介绍张先的《菩萨蛮》[J].语文学刊,1988,10.

mán ·lángháishàngcénglóu

zhāngxiān sòngdài 

lángháishàngcénglóu lóuqiánfāngcǎoniánnián绿 绿shípáo huítóufēngxiùpiāo 
lángpáoyīngjiù yánfēichángjiǔ kǒngjìngzhōngchūn huācǎoxīn 
农人辛苦绿苗齐,正爱梅天水满堤。
农人辛苦绿苗齐,正爱梅天¹水满堤(dī)
译文:尽管今天下着雨,农民喜欢这样的梅水天气,这样麦苗长得好,水塘里储满了水。
注释:¹梅天:即黄梅天,指春夏之交江淮流域梅子黄熟时期阴雨连绵的天气。
知汝使车行意速,但令骢马著鄣泥。
知汝(rǔ)使车¹行意速²,但令骢(cōng)³马著(zhāng)
译文:知道你疾驰赶路,但要把马鞯安好以防泥巴沾身。
注释:¹使车:奉使外出的车。²行意速:打算疾驰赶路。³骢:一作“骏”。⁴著:同“着”。⁵鄣泥:即马鞯,一种丝织物之类做成的马具,垫在马鞍下,两旁下垂,用以挡泥。

zōngwǎngguìzhōuyīnzèng--wēn

nóngrénxīn绿miáozhèngàiméitiānshuǐmǎn

zhī使shǐchēxíngdànlìngcōngzhezhāng

蕙心堪怨,也逐春风转。丹杏墙东当日见,幽会绿窗题遍。
(huì)¹堪怨,也逐春风转。丹杏墙东当日见,幽会绿窗题遍。
译文:她纯洁的心承受着怨恨情绪,随着流转的春风而改变。想到见面当日,她在妆墙东边,倚着红杏。此后,二人频频幽会,在绿窗上题满了新词。
注释:清平乐:词牌名,双调,正体为平仄韵转换格,四十六字,上片四句二十二字,四仄韵;下片四句二十四字,三平韵。¹蕙心:女子的心意,犹“芳心”,比喻女子心地纯洁,性情高雅。蕙,即蕙兰,一种香草,花气芳香。
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
眼中前事分明¹,可怜如梦难凭²。都把旧时薄幸³,只消今日无情。
译文:此前相爱的事清清楚楚呈现眼前,可惜都像梦境一样难以凭证。细数旧时我有过的薄情行为,刚好和她如今的无情相抵消。
注释:¹分明:明明白白地。²凭:凭借,依据,相信。³薄幸:薄情,无情。幸,宠爱。⁴只消:只抵。

  此词上片着重回忆过去词人与恋人两人的交往;下片着重抒情,以假想的“旧时薄幸”和确实存在的“今日无情”相对比来突显词人的痛心。全词巧妙运用虚字,用追忆之笔淋漓尽致地反衬出词人的自责无奈,意切而情真。

  此词上片着重回忆过去词人与恋人二人的交往。首二句“蕙心堪怨,也逐春风转”开门见山写“怨”,闺妇的蕙心承当着怨恨情绪,随着流转的春风而改变。歇拍“丹杏墙东当日见,幽会绿窗题遍”二句以幽会为典型,写两人情深:当时,红杏墙东,继而相见,继而相约幽会,绿窗之中,处处题写下欢愉踪迹。

  下片着重抒情。过片“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二句写二人相爱的前事清清楚楚呈现眼前,可惜都像梦境一样,难以叫人相信为实。结拍“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二句写词人细数旧时有过的薄幸行为,刚好和她如今的无情相抵消。其中,“都把”、“只消”,虚字运用入妙;“旧时薄幸”是假想的而“无情”却是实在的,相比之下,词人的痛心愈加突显。

参考资料:
1、 宋·晏殊,宋·晏几道 著;何新所,贾倩 注析.晏殊 晏几道词选.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5年:203-204
2、 林兆祥 编撰.唐宋花间廿四家词赏析.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1年:754
天际晴云舒复卷,庭中风絮去还来。
天际晴云舒复卷,庭中风絮(xù)去还来。
译文:天边的云卷云舒,庭院中的风携着柳絮飘来飘去。
人生自在常如此,何事能妨笑口开?
人生自在常如此,何事能妨(fáng)¹笑口开?
译文:逍遥自在的人生也常常像这样,有什么事能妨碍笑口常开呢?
注释:¹妨:妨碍。
缒银瓶,牵玉井,秋思黯梧苑。蘸渌搴芳,梦堕楚天远。最怜娥月含颦,一般消瘦,又别后、依依重见。
(zhuì)银瓶,牵玉井¹,秋思黯(àn)梧苑²。蘸(zhàn)(lù)(qiān)³,梦堕楚天远。最怜娥月含颦(pín),一般消瘦,又别后、依依重见。
译文:垂下牵着素丝的银瓶,摇动着玉井上的辘轳,无边的秋意弥漫在凄黯的梧桐庭院。采一束水边的芳草,梦沉沉,寄不到遥远的楚天。最可怜的是那月宫里的嫦娥仙子也含愁带怨,与我一样消瘦,缺了又满,依依相别又重见。
注释:¹缒银瓶二句:指垂瓶下井打水。缒,用绳索拴住后垂放。银瓶,精美的瓶子。玉井,就井台、井栏的雕刻华美而言。²秋思黯梧苑:意谓宫苑中笼罩着浓郁的萧瑟秋意。《吴夫差时童谣》:“梧宫秋,吴王愁。”³蘸渌搴芳:从碧绿的水中摘取芳草。⁴娥月含颦:意谓月亮也皱眉愁怨。娥月,以传说中的月宫仙子嫦娥代指月。
倦凝眄,可奈病叶惊霜,红兰泣骚畹?滞粉黏香,绣屧悄寻遍。小栏人影凄迷,和烟和雾,更化作、一庭幽怨。
倦凝眄(miǎn),可奈病叶惊霜,红兰泣骚畹¹?滞粉黏香²,绣屧(xiè)³悄寻遍。小栏人影凄迷,和烟和雾,更化作、一庭幽怨。
译文:凝眸望月很久,已经有些疲倦,环顾四周,染病的叶子又惊霜打,芳圃中红兰低垂哭泣。寻寻觅觅,也顾不得粉零香落,沾在刺绣的花鞋上。我站在栏杆边,人影朦胧凄迷,浮动在苍茫烟雾中,更化成满庭幽怨。
注释:¹红兰泣骚畹:意谓兰花圃中红兰低泣。红兰,江淹《别赋》:“见红兰之受露。”眄:望;看。骚畹,即兰畹,兰圃。《楚辞·离骚》:“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王逸注:“十二亩曰畹。”²滞粉黏香:意谓兰花催折,粉、香零落。³绣屧:刺绣的木鞋。又春秋时吴王宫中有用来听女子足音的屧廊,与前文“梧苑”呼应。

  钱仲联先生的《清词三百首》说这首词“疑是伤悼庚子年珍妃被那拉后命崔太监推坠井中死难事。庚子年作者十八岁,词如作于辛丑,则年十九,所以为早岁之作”。过去这些才女都是很小就会写诗词的,因为她不像男子,男子就算没有诗的天才但是为了要科考也要被逼得作诗作文,他也许还半天学不会,可是女子没有人逼,她是自己喜欢而有这种才气,所以都学得很快,明朝的叶小鸾十几岁就死了,可是留下的作品真是千古流传。所以庚辛年间,吕碧城不过十八九岁。庚子八国之乱,当八国联军进入北京的时候,西太后要带着光绪皇帝出京逃走,而珍妃就追出来说皇帝应该留下来。珍妃这个人真是有思想、有见解,也有聪明才智,可她就是不能够韬晦,不能够隐藏,她有什么话就说,所以慈禧太后就大怒,就叫太监把她投到井里去了。

  光绪虽然是皇帝,“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唐玄宗保全不了杨贵妃,光绪皇帝更保全不了他的珍妃,据说他当时全身发抖,不敢说一句话。其实清朝当时很多的词人,都写过哀悼珍妃的词。吕碧城说:“缒银瓶,牵玉井”。“银瓶玉井”其实有个出处,白居易有一首诗《井底引银瓶》,就是写在井里打水,有一个银瓶掉在井里边了,因为珍妃是被慈禧太后叫一个太监投到井里的,所以“缒银瓶,牵玉井,秋思黯梧苑”,那是八月庚子之变,是秋天,“秋思黯梧苑”。“蘸渌搴芳”,“蘸渌”就是沾湿了掉在水中了,“搴芳”就是芬芳的一朵花被攀折下来了,“梦堕楚天远”,一个人的梦破了,梦醒了。“最怜娥月含颦,一般消瘦,又别后,依依重见”,“娥月含颦”,说我看到天上那一弯月影,就好像一个女子蹙眉含颦忧愁的样子,“最怜”她“一般消瘦”。所以钱仲联先生说,这首词可能作于辛丑,就是去年的八月珍妃被投到井里,今年又到了八月了,今年又到了秋天了,“一般消瘦”,同样的消瘦,“又别后,依依重见”,就是一年之后又到了那一天了,我又看见月亮了。

  “倦凝眄”,她说我看得如此之疲倦。“可奈病叶惊霜,红兰泣骚畹”,这个女子的飘零萎落就好像一片病叶,在秋天经受了多少寒霜冷雨,“可奈病叶惊霜”;又好像屈子的《离骚》所写的那种美丽的兰花在园圃之中哭泣,“红兰泣骚畹”。“滞粉黏香”,是说现在我走过从前的路,寻觅当年往事的痕迹,处处是这个女子的绣鞋遗留下来的粉气,她当年的香痕,“滞粉黏香,绣屧悄寻遍”。“小栏人影凄迷”,我站在栏杆上恍惚之间若有人兮,恍兮惚兮仿佛人影凄迷,“和烟和雾”,好像是一团迷离的烟雾,“更化作,一庭幽怨”,那凄迷的人影、迷离的烟雾,顿时就都化作满庭的幽怨,就化作我满怀的幽凄和哀怨了。

  钱仲联先生以为这首词应该是反映了这样一个历史的背景,清朝的周济说“诗有史,词亦有史”,所以吕碧城在晚清的写词要反映历史的风气之下,也写了这样一首词,可能反映了庚子之变,反映了珍妃之死。

参考资料:
1、 吕碧城及其词·叶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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