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景还迎日,追凉偶溯风。
泉声山上下,松影路西东。
远览心犹壮,清吟语自工。
雨多何所喜,郡国庆年丰。
畏景还迎日,追凉偶溯风。
泉声山上下,松影路西东。
远览心犹壮,清吟语自工。
雨多何所喜,郡国庆年丰。
王之道

王之道

公元一〇九三年至一一六九年字彦猷,庐州濡须人。生于宋哲宗元祐八年,卒于孝宗乾道五年,年七十七岁。善文,明白晓畅,诗亦真朴有致。为人慷慨有气节。宣和六年,(公元一一二四年)与兄之义弟之深同登进士第。对策极言燕云用兵之非,以切直抑制下列。调历阳丞。绍兴和议初成,之道方通判滁州,力陈辱国非便。大忤秦桧意,谪监南雄盐税。坐是沦废者二十年。后累官湖南转运判官,以朝奉大夫致仕。之道著有相山集三十卷,《四库总目》相山词一卷,《文献通考》传于世。 ▶ 1106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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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退酤以西,张方沟以东,南临洛水,北达芒山,其间东西二里,南北十五里,并名为寿丘里,皇宗所居也,民间号为王子坊。
自退酤(gū)¹西,张方沟以东,洛临洛水,北达芒山,其间东西二里,洛北十五里,并名为寿丘里,皇宗所居也,民间号为王子坊。
译文:退酤以西,张方沟以东,南面靠近洛水,北面到达芒山,东西宽二里,南北长十五里的一块市区,总的取名叫做“寿丘里”。这是皇帝宗族居住的地方,民间称它为王子坊。
注释:¹以:用在单纯方位词或者时间词前。
当时四海晏清,八荒率职,缥囊纪庆,玉烛调辰,百姓殷阜,年登俗乐。鳏寡不闻犬豕之食,茕独不见牛马之衣。于是帝族王侯、外戚公主,擅山海之富,居川林之饶,争修园宅,互相夸竞。崇门丰室,洞户连房,飞馆生风,重楼起雾。高台芳榭,家家而筑;花林曲池,园园而有。莫不桃李夏绿,竹柏冬青。
当时四海晏清¹,八荒率职,缥(piǎo)(náng)²纪庆,玉烛调辰,百姓殷阜(fù)³,年登俗乐。鳏(guān)不闻犬豕之食,茕(qióng)不见牛马之衣。于是帝族王侯、外戚公主,擅山海之富,居川林之饶,争修园宅,互相夸竞。崇门丰室,洞户连房,飞馆生风,重楼起雾。高台芳榭(xiè),家家而筑;花林曲池,园园而有。莫不桃李夏绿,竹柏冬青。
译文:当时全国安定太平,八方边远部族都遵循职守,文章著作记载着国家的吉庆,和光普照调节着风雨气候,老百姓殷实富庶,庄稼丰收,民俗欢乐。没有听说过贫苦无靠的人吃给猪狗吃的东西,没有看见过孤独无依的人穿给牛马遮体的衣服。在这个时候,皇帝宗族、王公诸侯、外戚公主占据着物产富饶、景色幽美的地方。他们争相修建园林住宅,彼此夸耀,比赛豪华。高门大屋,内宅深幽,房屋连着房屋,巨大的建筑物高耸空中,好象风从中产生,雾从中兴起似的。每一家都建了高大的楼台、芬芳的亭榭;每座园中都有花木、曲池。没有一处不是夏季桃李茂绿,冬季竹柏长青的。
注释:¹晏清:安定,安乐。²缥囊:指书卷。³殷阜:富足。⁴鳏寡:老而无妻或无夫的人。泛指没有劳动力而又没有亲属供养的人。⁵犬豕:狗和猪。⁶茕独:指孤独无靠的人。
而河间王琛最为豪首,常与高阳争衡。造文柏堂,形如徽音殿。置玉井金罐,以金五色绩为绳。妓女三百人,尽皆国色;有婢朝云,善吹篪,能为团扇歌、陇上声。琛为秦州刺史,诸羌外叛,屡讨之,不降。琛令朝云假为贫妪,吹篪而乞。诸羌闻之,悉皆流涕,迭相谓曰:“何为弃坟井,在山谷为寇也?”即相率归降。秦民语曰:“快马健儿,不如老妪吹篪。”
而河间王琛最为豪首,常与高阳争衡。造文柏堂,形如徽音殿。置玉井金罐,以金五色绩为绳。妓女三百人,尽皆国色;有婢朝云,善吹篪(chí)¹,能为团扇歌、陇上声。琛为秦州刺史,诸羌外叛,屡讨之,不降。琛令朝云假为贫妪,吹篪而乞。诸羌闻之,悉皆流涕,迭相谓曰:“何为弃坟井,在山谷为寇也?”即相率归降。秦民语曰:“快马健儿,不如老妪吹篪。”
译文:河间王元琛要算是居豪华奢侈的首位,经常和高阳王比赛奢华,他建造了文柏堂,形状象皇宫里的徽音殿。置造了玉石砌的水井和黄金做的水罐,并且用五色金丝搓成井绳。养了三百个歌妓舞女,都是全国最美的女子。有个婢女叫朝云,擅长吹篪,能演唱吴地的团扇歌和陇上的曲调。元琛做秦州刺史时,羌民在边疆纷纷叛乱,元琛多次征讨他们,他们都不投降。于是元琛就命朝云装扮成贫苦的老妇人,吹着篪乞讨,羌民听到怀乡的篪声,全都流下了眼泪,纷纷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祖坟和乡里,在这山谷里做盗寇呢?”马上一个领着一个来归降。秦民俗话说:“骑快马的士兵,还不如吹篪的老妇人。”
注释:¹篪:古代的竹管乐器,像笛子,有八孔。
琛在秦州,多无政绩。遣使向西域求名马,远至波斯国,得千里马,号曰“追风赤骥”。次有七百里者十余匹,皆有名字。以银为槽,金为锁环。诸王服其豪富。琛常语人云:“晋室石崇乃是庶姓,犹能雉头狐腋,画卵雕薪,况我大魏天王,不为华侈?”造迎风馆于后园。牕户之上,列钱青琐,玉凤衔铃,金龙吐佩。素柰朱李,枝条入檐,伎女楼上,坐而摘食。
琛在秦州,多无政绩。遣使向西域求名马,远至波斯国,得千里马,号曰“追风赤骥”。次有七百里者十余匹,皆有名字。以银为槽,金为锁环。诸王服其豪富。琛常语人云:“晋室石崇乃是庶姓,犹能雉头狐腋,画卵雕薪,况我大魏天王,不为华侈?”造迎风馆于后园。牕户之上,列钱青琐,玉凤衔铃,金龙吐佩。素柰朱李,枝条入檐,伎女楼上,坐而摘食。
译文:元琛在秦州,没有多少政绩。派遣使者向西域购求名马,远的地方到波斯国,得到了千里马,取名叫做”追风赤骥”。次一等的有每天能跑七百里的马十几匹,每一匹都有名字。用银子做马槽,金子做链环。王公们都佩服他的豪华奢侈。元琛常常对别人说:“晋朝的石崇仅是个外姓人,尚且穿名贵的毛皮衣服,在吃的禽蛋上画上图画,在烧的木柴上雕刻花纹,何况我是大魏的天王,怎么就不能做到豪华奢侈?”在后院建造了迎风馆。门窗上雕刻着成排的钱币图案和青色的连环花纹,玉石雕琢的凤凰衔着铃铛,黄金塑造的龙衔着珠佩。白色的苹果,红色的李子,枝条伸入屋檐,歌伎舞女在楼上坐着摘吃。
琛常会宗室,陈诸宝器,金瓶银瓮百余口,瓯、檠、盘、盒称是。自余酒器,有水晶钵、玛瑙杯、琉璃碗、赤玉巵数十枚。作工奇妙,中土所无,皆从西域而来。又陈女乐及诸名马。复引诸王按行府库,锦罽珠玑,冰罗雾縠,充积其内。绣、缬、紬、绫、丝、綵、越、葛、钱、绢等,不可数计。琛忽谓章武王融曰:“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
琛常会宗室,陈诸宝器,金瓶银瓮百余口,瓯(ōu)、檠(qíng)、盘、盒称是。自余酒器,有水晶钵、玛瑙杯、琉璃碗、赤玉巵(zhī)数十枚。作工奇妙,中土所无,皆从西域而来。又陈女乐及诸名马。复引诸王按行府库,锦罽珠玑,冰罗雾縠(hú),充积其内。绣、缬(xié)、紬(chóu)、绫、丝、綵(cǎi)、越、葛、钱、绢等,不可数计。琛忽谓章武王融曰:“不恨我不见石崇,恨石崇不见我!”
译文:元琛曾经邀集皇族,陈列许多珍宝器皿,金瓶银瓮一百多口,瓯、檠、盘、盒数量与此相当。其余的酒器,有水晶钵、玛瑙杯、琉璃碗、红玉卮几十个。制作工艺奇特精妙,中土没有,都是从西域来的。又陈列歌伎舞女以及许多名马。还带领众王巡行府库,锦织的毡子镶着珠玑,透明轻薄的绫罗,堆满库内。绸缎布匹,丝绢织品等,不计其数。元琛忽然对章武王元融说:“我不遗憾没有见到石崇,遗憾的是石崇没有见到我!”
窜身楚南极,山水穷险艰。
(cuàn)¹身楚南极²,山水³险艰。
译文:如同逃窜一样,我被放逐到楚国的最南端,永州的环境极其险恶艰难。
注释:¹窜:逃匿。这里形容被放逐的狼狈。²极:终极,尽头。³山水:指环境。⁴穷:极其。
步登最高寺,萧散任疏顽。
步登最高寺,萧散¹²³顽⁴。
译文:一步步登上最高的法华寺,闲散时,我又率性疏放顽劣一番。
注释:¹萧散:闲逸。²任:任意,率性。³疏:疏放,放诞。⁴顽:顽劣,顽皮不顺从。
西垂下斗绝,欲似窥人寰。
西垂¹下斗²绝,欲似³窥人寰(huán)
译文:寺庙的西边登面是陡峭的山崖,高得好似从天上俯窥人寰。
注释:¹垂:通“陲”,边。²斗:通“陡”。³欲似:好像。欲,似。
反如在幽谷,榛翳不可攀。
¹如在幽谷,榛(zhēn)(yì)²不可攀。
译文:反过来,如果处于幽谷之中,榛莽繁茂遮蔽,谁也不能攀缘。
注释:¹反:相反,指与从山上俯视相反,从山下往上看。²榛翳:丛生的草木浓密覆掩。
命童恣披翦,葺宇横断山。
命童¹(zì)²披翦(jiǎn)³,葺(qì)断山。
译文:我吩咐童仆尽力地砍开杂木野草,横对着断崖把一座小亭修建。
注释:¹童:仆。²恣:任意,尽力的。³披翦:砍削。披,砍伐。翦,同“剪”,削。⁴葺:盖房。⁵宇:屋檐,指亭阁。⁶横:横对着。
割如判清浊,飘若升云间。
¹如判²清浊³,飘若升云间。
译文:山上山登,隔开来有如天壤之别,登上山顶,如飘飘然升上了云间。
注释:¹割:切开,划开。²判:分开,差别。³清浊:天地。古代认为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
远岫攒众顶,澄江抱清湾。
远岫(xiù)¹(cuán)²众顶³,澄江抱清湾。
译文:远方的山头朝着这里靠拢,澄清的潇水抱着东山绕弯。
注释:¹岫:峰峦。²攒:聚集,凑拢。³顶:峰顶,山头。⁴抱:环绕。
夕照临轩堕,栖鸟当我还。
夕照临¹²堕,栖鸟当³我还。
译文:夕阳临照着轩窗,渐渐地沉落,归鸟直朝着我们陆续地飞还。
注释:¹临:对着。²轩:窗。³当:对着。
菡萏溢嘉色,筼筜遗清斑。
(hàn)(dàn)¹²³色,筼(yún)(dāng)遗清斑
译文:池塘里的荷花散射出一片鲜艳的色彩,山林间的竹枝留登了湘妃清清的泪斑。
注释:¹菡萏:荷花。²溢:流出。³嘉:美好。⁴筼筜:一种竹子,茎粗而节长,这儿泛指竹子。⁵遗清斑:留下了清晰的斑痕。指湘妃在竹枝上洒下血泪,化为竹上的斑痕。
神舒屏羁锁,志适忘幽潺。
神舒屏¹(jī)锁,志适²忘幽潺(chán)³
译文:精神舒畅,如同除掉了缰绳枷锁,心情安适,因而忘记了愁苦辛酸。
注释:¹屏:除去。²志适:心情安适。志,心理活动或思想。适,安宁,舒适。³幽潺:忧愁。潺,愁苦,烦恼。
弃逐久枯槁,迨今始开颜。
弃逐久枯(kū)(gǎo)¹,迨(dài)²今始³开颜。
译文:遭到遗弃和放逐,身心早已憔悴,到今天才开始有些愉悦开颜。
注释:¹枯槁:憔悴。²迨:到。³始:才。
赏心难久留,离念来相关。
赏心难久留,离念来相关。
译文:可惜赏心的时光难以久留,离乡的愁绪总是如藉丝一般连而难断。
北望间亲爱,南瞻杂夷蛮。
北望间¹亲爱,南瞻(zhān)杂夷蛮²
译文:举头北望,亲人们相隔千里,回视南方,我却杂居在夷蛮。
注释:¹间:隔离。²夷蛮:古代称少数民族,东方为夷,南方为蛮。这儿泛指南方各种少数民族。
置之勿复道,且寄须臾闲。
¹之勿复道,且寄²须臾(yú)³闲。
译文:还是放登这些事,不要再提,借着这须臾的悠闲,忘掉忧烦。
注释:¹置:放下。²寄:托,靠,凭借。³须臾:片刻。

  理解这首诗并不难。首四句,写遭贬后出游而自嘲自慰。柳宗元被贬到永州,心情苦闷忧愤,感到环境十分艰险。于是常出游以求排遣,要趁着萧散闲逸之时,更加放纵自己的疏顽之性。其实,柳宗元不是真的萧散,而是被剥夺了参与政事的权利。柳宗元也不是真的疏顽,而是保守派打击迫害他的借口托辞。柳宗元强压满腔怒火,故作轻松调侃,自嘲自慰,表明了毫不屈服的内心思想。接着六句,写东山的高峻和构建西亭。柳宗元《永州法华寺新作西亭记》曾提及构建西亭的事:“法华寺居永州,地最高……庑之外有大竹数万,又其外山形下绝。然而薪蒸蓧簜,蒙杂拥蔽,吾意伐而除之,必将有见焉。……余时谪为州司马,官外乎常员,而心得无事。乃取官之禄秩,以为其亭,其高且广,盖方丈者二焉。”可知柳宗元构建西亭,是因为东山高峻,砍伐榛莽杂草之后,可以饱览风物,赏心悦目。一来算是萧散无事时做了一件自己乐意做而且能够做的事,二来证明自己确实生性疏顽,不思改过,反而变本加厉,孤傲山林,乐山乐水,表现出不屈抗争的勇气和愤激的心情。接下来十二句,写建亭后所见美景和心情的愉悦。写景从高而下,从远而近。在高峻的东山顶上仰天俯地,有上凌云霄,遗世独立之感。远山凑拢,澄江怀抱,胸襟不由开阔博大。夕照临轩,栖鸟飞还,菡萏艳色,斑竹清痕,清丽宁静的自然美景,令他陶醉。这样,由于贬谪而枯槁的精神,到此时方才开颜。当然,这只是暂时的、精神上的屏除和遗忘,所以描写赏心悦目的美景总偏重于幽深寂静的特征,蕴含着诗人心中深藏的挥之不去的忧怨。最后六句,写乡愁别情袭来,强自宽慰。赏心乐事最忌孤寂,何况柳宗元又身处贬谪的现实之中,所以山水之乐只能暂忘心中郁垒,时间稍长,不由得又勾起了深切的乡愁离恨。这种悲哀是由贬谪而来,与忧愤同根而互生,想要回归故里,现实中同样不可能,诗人只得强自宽慰,“置之勿复道”,在须臾的闲适欢乐中,忘得一时算一时。结尾哀婉低沉,怨愤之情长绕不去。

  总之,遭贬而心情压抑——出游以求解脱——陶醉美景而暂悦——勾起乡愁——强自宽解而其实未能,是柳宗元山水诗最常见的结构方式和表达手法,而孤愤沉郁是贯穿全诗的感情基调和独特风格。

青苔古木萧萧,苍云秋水迢迢。红叶山斋小小,有谁曾到?探梅人过溪桥。
青苔古木萧(xiāo)¹,苍云秋水迢(tiáo)²。红叶山斋(zhāi)小小,有谁曾到?探梅人³过溪桥。
译文:满院青苔一株株古树萧萧,苍云片片一江秋水迢迢。满山红叶掩映得山斋小小,有谁曾经找到?高尚的人走过的桥。
注释:鲁卿:一位隐居山寺的隐者。¹萧萧:风吹树林木摇动的声音。此处形容冷清幽静。²迢迢:高、远貌。³探梅人:指作者自己。梅,比喻高士。

  张可久这首《天净沙》,宛如一幅淡远幽雅的山水画,是对友人鲁卿隐居山中的礼赞,亦是自己一片向往之情的真实流露。这首小令笔墨简淡,风神高远。上半幅写景即写人,写出了隐者的品格风致。下半幅写自己来探望隐者,写出立刻深挚的友情。明朝朱权《太和正音谱·古今群英乐府格势》云:“张小山之词,如瑶天笙鹤”,“其词清而且丽,华而不艳,有不吃烟火食气”。凡此皆可于此首小令证之。究极而论,此首小令造境之高远,乃出自小山对于隐逸之真诚向往。 [4]  全曲通过对秋云、秋水、秋木的描写,构建出高远、清幽的境界,营造出静谧的禅境。通过对斋庵及其环境的描写,表现鲁卿高尚、纯洁的品格和自己的向往之情。

  头三句写景。首句“青苔古木萧萧”,讲古木萧萧,青苔丛生。“青苔古木”,是构成首句物境的基础,青苔结生于古木之上,亦可以将青苔、古木理解为并立的意象。“萧萧”一词,一般用来形容木叶肃杀、飘落的情态,这里也是用来衬托秋日山中凄清、古静的气氛。

  “苍云秋水迢迢”,写水云状貌。“苍云”是高空长云,有宏阔的气象;“秋水”有平沙落雁相伴,皆染秋色。“迢迢”修饰“秋水”,结构同“萧萧”修饰“古木”一样。“秋水迢迢”突出秋水长空一色的景貌,这里的“迢迢”其实也感染了“苍云”的色彩。

  “红叶山斋小小”,写鲁卿山斋所在,有红叶飞落环绕,与肃杀的古木、旷远的云水相比,山斋不过是“小小”的一座。但“山斋”与前二者不同的是,青苔木色、云水长天,都是肃杀清远的“黑白照片”,而环绕“山斋”的“红叶”却是秋季最艳丽的色彩的代表。

  前三句用相同的句子结构,由小至大、又由大入小地勾画出秋山云水的样貌。从色彩和结构的丰富性上来讲,“青苔古木萧萧”最肃杀,“青苔”“古木”都是较死板、幽深的物象;“苍云秋水迢迢”,使境界顿时开阔,色彩也更明亮了;“红叶山斋小小”,一“红”一“小”,与前文形成对比——“红”与“萧萧”“苍云”对照,形成鲜艳的色彩刺激,“小”与“萧萧”“迢迢”对照,实际上是把焦点集中到了“山斋”上来。

  红叶”使得“山斋”成了前三句秋山云水图的中心,但“山斋”之“小”又为后文的继续展开留下了余地。其一。将鲁卿的“山斋”放到了巨大的秋山云水背景中;其二,“山斋”之“小”突出了它的幽深,这就使得下文“有谁曾到”的句子显得十分自然了。

  后一部分“有谁曾到?探梅人过溪桥”,写的其实还是鲁卿斋的幽深,不过换了一个角度,并加了一些意思。所谓“探梅人”,指的是作家自己。“梅”不是秋日的物象,但梅的枝劲花清,自古是高士隐者的代表,作家说自己是“探梅人”,就是把鲁卿比作梅—般的高士来赞扬了。

  过溪桥”是一个过程,作家想要探访“山斋”,但还在路上,刚刚踏过小溪上的石板桥。这样的写法。从效果上应和了前文“有谁曾到”的疑问,连诚心探访的作家都只是方过溪桥,他人自然是不知有此处了。

  《天净沙》常用来写秋景、抒悲远之情。这首《天净沙》,则是通过秋景的衬托,写高士鲁卿的隐逸。一句“探梅人过溪桥”,带着些许禅意。

参考资料:
1、 陈思思、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369页

tiānjìngshā··qīngānzhōng--zhāngjiǔ

qīngtáixiāoxiāocāngyúnqiūshuǐtiáotiáohóngshānzhāixiǎoxiǎoyǒushuícéngdàotànméirénguòqiáo

风压轻云贴水飞,乍晴池馆燕争泥。沈郎多病不胜衣。
风压轻云¹贴水²飞,乍晴³池馆燕争泥。沈郎多病不胜衣
译文:和风吹拂大地,薄云贴水迅飞,雨后初晴燕子在池沼边衔泥筑巢。沈郎身弱多病不能承受衣物之重。
注释:¹轻云:本指轻薄飘浮的白云。²贴水:紧挨近水面。³乍晴:雨后初晴。乍:初,刚。⁴池馆:池沼馆阁。这里主要指池沼。⁵燕争泥:燕子趁着天晴衔泥筑巢。⁶沈郎:即沈约,字休文,南朝梁诗人。⁷不胜衣:形容消瘦无力,连衣服的重量都难以承受。胜,承受。
沙上不闻鸿雁信,竹间时听鹧鸪啼。此情惟有落花知!
沙燕¹不闻鸿雁信²,竹间时听鹧(zhè)(gū)³。此情惟有落花知!
译文:在沙燕没有收到鸿雁传来的书信,竹林间时时听到鹧鸪悲啼。我的深情怕是只有那落花知晓了。
注释:¹沙燕:指沙渚、沙滩之燕。²鸿雁信:古人有鸿雁传书的说法。³鹧鸪啼:鹧鸪鸟的叫声像“行不得也哥哥”,所以在外的游子听到鹧鸪的叫声会感到凄凉。鹧鸪,禽名,善啼。

  “风压轻云贴水飞,乍晴池馆燕争泥。”作者用轻快的笔触三涂两抹,就把一幅生机勃勃的春天画图描绘出来。他既没有用浓重的色彩,也没有用艳丽的词藻,而只是轻描淡写地勾勒出几样景物,感染力很强,呈现了一股清新的春之气息。在一个多云转晴的春日里,作者徜徉于池馆内外,但见和风吹拂大地,薄云贴水迅飞,轻阴搁雨,天气初晴,那衔泥的新燕,正软语呢喃。按理说,面对着这春意盎然的良辰佳景,作者也应该心情振奋、逸兴遄飞了,但紧接着一句却是“沈郎多病不胜衣”。作者竟自比多病的沈约,腰围带减,瘦损不堪,值兹阳和气清之际,更加弱不禁风了。首句连用三个动词“压”、“贴”、“飞”,构成连动句式,振动起整个画面。次句把时、空交互在一起写:季节是春天(由燕争泥可推知),天气是初晴,地点在池馆内外。这两句色彩明快。第三句点出作者自己,由于情感外射,整幅画面顿时从明快变为阴郁;这一喜、一忧、一扬、一抑,产生了跌宕的审美效果,更增加了词的动态美。诗意到此出现了巨大转折,为过渡到下片做好了准备。

  “沙上不闻鸿雁信,竹间时听鹧鸪啼。”鸿雁传书,用《汉书·苏武传》中典故,诗词里常用这个典故。鸿雁不捎个信来,而鹧鸪啼声,更是时时勾起词人对故旧的思念。“沙上”“竹间”,既分别为鸿雁和鹧鸪栖息之地,也极可能即作者举目所见之景。作者谪居黄州期间所写“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的情境,与此词类似。

  “此情惟有落花知!”落花本无知;但由于作者的移情作用,竟使无知的落花变成了深知作者心情的知己。这样融情入景,使得情景交融,其中含蕴的“韵外之致”(司空图《与李生论诗书》)就耐人寻味了。唐代皎然《诗式》说:“两重意以上,皆文外之旨。”这句则至少包含了三重意思:一、“惟有”二字,说明除落花之外,作者的心情都不明了;二、落花能够理解作者的心情是由于作者与落花的命运相似;三、落花无言,即使它理解作者的心情,也无可劝慰。

  全词仅上片开头两句写景,第三句抒情,用的是先实后虚的手法。下片则虚实结合,情中见景。在苏轼笔下,不仅“一切景语皆情语也”(王国维《人间词话》),而且于情语中也往往见景物。这是一种很高妙的手法。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740-742

huànshā··fēngqīngyúntiēshuǐfēi--shì

fēngqīngyúntiēshuǐfēizhàqíngchíguǎnyànzhēngshěnlángduōbìngshèng

shāshàngwén鸿hóngyànxìnzhújiānshítīngzhèqíngwéiyǒuluòhuāzhī

将为穹谷嵁岩渊池于郊邑之中,则必辇山石,沟涧壑,陵绝险阻,疲极人力,乃可以有为也。然而求天作地生之状,咸无得焉。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昔之所难,今于是乎在。
将为穹谷¹(kān)²渊池³于郊邑(yì)之中,则必辇(niǎn)山石,沟涧壑(hè),陵绝险阻,疲极人力,乃可以有为也。然而求天作地生之状,咸无得焉。逸其人,因其地,全其天,昔之所难,今于是乎在。
译文:如果打算在城邑营造幽谷、峭壁和深池,那就必须运载山石,开凿山涧沟壑,逾越险阻,耗尽人力,才可能办到。可是要想有那种天造地设的景致,则不能做到。而不必耗费民力,顺应地形,且能保持天然之美,这种在过去很难办到的事情,如今在这里出现了。
注释:¹穹谷:深谷。²嵁岩:峭壁。³渊池:深地。⁴辇:人推或拉的车,这里用如动词,用车装载的意思。⁵沟:这里用如动词,沟通,开凿的意思。⁶陵绝:超越。
永州实惟九疑之麓。其始度土者,环山为城。有石焉,翳于奥草;有泉焉,伏于土涂。蛇虺之所蟠,狸鼠之所游。茂树恶木,嘉葩毒卉,乱杂而争植,号为秽墟。
永州实惟九疑¹之麓。其始度(duó)²土者,环山为城。有石焉,翳(yì)³于奥草;有泉焉,伏于土涂。蛇虺(huí)之所蟠,狸鼠之所游。茂树恶木,嘉葩(pā)毒卉(huì),乱杂而争植,号为秽(huì)墟。
译文:永州在九嶷山麓,最初在这里测量规划的人,也曾环绕着山麓建起了城市。这里有山石,却被茂密的草丛遮蔽着;这里有清泉,却埋藏在污泥之下,成了毒蛇盘踞,狸鼠出没有地方。嘉树和恶木,鲜花与毒草,混杂一处,竞相疯长。因此被称为荒凉的地方。
注释:¹九疑:即九疑山,在今湖南宁远县境内。²度:量度,这里有勘测规划的意思。³翳:遮蔽。⁴奥草:深草。⁵涂:污泥。⁶蛇虺:一种毒蛇。⁷蟠:盘屈而伏。 ⁸葩:花。⁹卉:草。
韦公之来,既逾月,理甚无事。望其地,且异之。始命芟其芜,行其涂。积之丘如,蠲之浏如。既焚既酾,奇势迭出。清浊辨质,美恶异位。视其植,则清秀敷舒;视其蓄,则溶漾纡余。怪石森然,周于四隅。或列或跪,或立或仆,窍穴逶邃,堆阜突怒。乃作栋宇,以为观游。凡其物类,无不合形辅势,效伎于堂庑之下。外之连山高原,林麓之崖,间厕隐显。迩延野绿,远混天碧,咸会于谯门之内。
韦公之来,既逾月,理¹甚无事。望其地,且异之。始命芟(shān)²其芜³,行其涂。积之丘如,蠲(juān)之浏如。既焚既酾(shī),奇势迭(dié)出。清浊辨质,美恶异位。视其植,则清秀敷(fū)舒;视其蓄,则溶漾(yū)¹⁰。怪石森然,周于四隅(yú)¹¹。或列或跪,或立或仆,窍穴¹²(wēi)(suì),堆阜(fù)突怒。乃作栋宇¹³,以为观游。凡其物类,无不合形辅势,效伎于堂庑(wǔ)¹⁴之下。外之连山高原,林麓(lù)之崖,间厕¹⁵隐显。迩¹⁶延野绿,远混天碧,咸会于谯(qiáo)¹⁷之内。
译文:韦公来到永州,过了一个月,州政大治,没有多少事情。望着这块土地,感到它很不平常,才让人铲除荒草,挖去污泥。铲下来的草堆积如山,疏通后的泉水晶莹清澈。烧掉了杂草,疏通了清泉,奇特的景致层出不穷。清秀和污浊分开了,美景代替了荒凉。看那树木,则清秀挺拔,枝叶舒展;看那湖水,则微波荡漾, 曲折萦回。怪石森然繁密,环绕四周。有的排列成行,有的如同跪拜,有的站立,有的卧倒。石洞曲折幽深,石山突兀高耸。于是在此建造厅堂,作为观赏游玩的地方。所有的怪石无不适应地形地势,献技于堂庑之下。新堂的外边,高原和山连接,林木覆盖的山脚悬崖,穿插交错,或隐或现。绿色的原野从近处伸向远方,跟碧蓝的天空连成了一体。这一切,都汇集在门楼之内。
注释:¹理:治理。²芟:割除。³芜:荒草。⁴行:流通,流动。这里是疏导的意思。⁵蠲:清洁,使动用法。⁶浏如:水清澈的样子。⁷酾:疏导。⁸蓄:指积蓄的湖水。⁹溶漾:水动荡的样子。¹⁰纡余:曲折萦绕。¹¹四隅:这里指四方。¹²窍穴:这里指山洞。逶邃曲折深远。¹³栋宇:堂屋。¹⁴庑:堂下四周的屋子。¹⁵间厕:参加,这里是交错的意思。¹⁶迩:近。¹⁷谯门:古代建筑在门楼上用以了望的楼。
已乃延客入观,继以宴娱。或赞且贺曰:“见公之作,知公之志。公之因土而得胜,岂不欲因俗以成化?公之择恶而取美,岂不欲除残而佑仁?公之蠲浊而流清,岂不欲废贪而立廉?公之居高以望远,岂不欲家抚而户晓?夫然,则是堂也,岂独草木土石水泉之适欤?山原林麓之观欤?将使继公之理者,视其细知其大也。”宗元请志诸石,措诸壁,编以为二千石楷法。
已乃延¹客入观,继以宴娱。或赞且贺曰:“见公之作,知公之志。公之因土而得胜,岂不欲因俗以成化?公之择²恶而取美,岂不欲除残而佑仁?公之蠲浊而流清,岂不欲废贪而立廉?公之居高以望远,岂不欲家抚而户晓³?夫然,则是堂也,岂独草木土石水泉之适欤?山原林麓(lù)之观欤?将使继公之理者,视其细知其大也。”宗元请志诸石,措诸壁,编以为二千石(kǎi)法。
译文:新堂盖好后,使君便邀请客人前来参观,接着又设宴娱乐。有的边赞誉,边祝贺说:“看到您修建这新堂,便知道您的心志。您随着地势开辟出胜景,难道不就是想顺着当地的风俗来形成教化吗?您铲除恶木毒草而保留嘉树鲜花,难道不就是想铲除凶暴而保护仁者吗?您挖除污泥而使清泉流淌,难道不就是想除去贪污而提倡廉洁吗?您登临高处而纵目远望,难道不就是想让每个家庭都安定和富饶吗?既然这样,那么建这个新堂难道仅仅是为了草木土石清泉流水怡人心意,或是为了观赏山峦、原野和树林的景色吗?该是希望继使君后治理这个州的人,能够通过这件小事,懂得治民的大道理啊。”宗元请求把这篇记文镌刻在石板上,嵌在墙里,编入书中,作为刺史的楷模法式。
注释:¹延:邀请。²择:应作“释”,舍弃。³晓:据另本,晓应作“饶”,富裕。⁴措:放置。这里是嵌置的意思。⁵编:指编入书籍。⁶二千石:汉代郡守的俸禄为二千石,后来习惯也称州郡一级的长官为二千石,这里指州刺史。结句一作“宗元请志诸石,措诸屋漏,以为二千石楷法。”(见《柳宗元集》,中华书局1979年版)。

  《永州韦使君新堂记》记述了韦使君修建新堂的过程和前后的深刻变化,赞颂了他居高望远,顺应民情,铲除残暴,废除贪污,保护贤良和富民的政策。这些过誉之词实则表现了柳宗元对如何作好一方官员的看法,寓示了在被贬谪的困苦中他仍然坚持政治改革的主张和理想,表现了他远大的政治抱负。本文先由反面设喻,导入本题;中段重在写景,末段重在颂人。写景详明,处处为下文伏笔;颂人汩汩涛涛,层层推进,句句与上文呼应,前后浑为一体。文章立意新颖,结构严密。文中穿插赋体(骈散互见),极力铺陈,着力渲染,文如行云流水,辞采清丽,画面鲜明,语言洒脱,音韵优美,确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优秀散文。金圣叹评论此文:“奇特在起笔,斗地作二反一落,如槎桠怪树,不是常观”。论议部分还反映了作者进步的政治观点。更是难能可贵,文如其人,作者本人也正是这样身体力行的。

  文章分为三段。在第一段中,作者间接表述了对永州奇异风光的深刻印象。生长在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的柳宗元,认为在城郊之中很难出现那种峭壁深谷的奇异景观,如果用人工修造出来,则“疲极人力”。大概柳氏在长安见过这样的人工胜景,而深知其耗费之巨。永州的奇景,自然而成,令他感叹,“昔之所难,今于是乎在”。这个起段,是全篇拓展文意的基础。段中的几个短句,如:“辇山石,沟涧壑,陵之险阻,疲极人力”,读来简洁精炼,表现出作者运用文字的工力。

  下一段,作者简略描摹出永州州治所在的自然景观:“永州实惟九疑之麓。其始度土者,环山为城。有石焉,翳于奥草;有泉焉,伏于土涂。蛇虺之所蟠,狸鼠之所游。”

  唐朝时的永州,辖地包括了现在湘、桂两省的交界地区,为零陵(约当今湖南零陵、东安)、祁阳(约当今湖南祁阳、祁东)、湘源(约当今广西湘源)三个县。永州府所在地是零陵,正在九嶷山西北麓。这一带是丘陵山区,气候温和湿润,唐朝时尚是人烟稀少、荒凉冷僻的未开化地区,草石相杂,水土交融,虫兽盘桓,自然景色十分秀丽。但当时之人似乎不欣赏过份天然的去处,厌其杂乱无章,草木横生。柳氏的评价,反映了这种审美观:“茂树恶木,嘉葩毒卉,乱杂而争植,号为秽墟。”茂盛的树木中有恶木,绚丽的花草中有毒花,好坏杂居,善恶难分,实在不是一个清新洁净的去处。在这里,柳宗元的写景包含了更深的含意,暗示了他对朝政的贬斥和人生爱憎之情,是画龙点晴之笔。新来的刺史韦公对“新堂”之地的价值幸而有鉴赏力,“望其地,且异之。始命芟其芜,行其涂。”从这里开始,新堂才被开发出来。韦公不仅有认识,更有行动,动员人力进行修葺,按照人的审美观改善环境,使自然景观焕然一新,悦目怡人。于是“清浊辨质,美恶异位”。尽管唐朝的改革者均罹不幸,命运多舛,但柳宗元对他的政治抱负始终怀有美好的向往和实现的愿望。所以,文中此处借“新堂”的“清浊美恶”,憧憬着改革派的政治理想。治理后的“新堂”,柳氏作了一番描写:

  “怪石森然,周于四隅。或列或跪,或立或仆,窍穴逶邃,堆阜突怒。乃作栋宇,以为观游。凡其物类,无不合形辅势,效伎于堂庑之下。外之连山高原,林麓之崖,间厕隐显,迩延野绿,远混天碧,咸会于谯门之外。”全段的叙写,恰当地运用拟人、比喻的写景手法,先由内及外,再由近及远,把一处风光佳景的新意表达得恰成气象。文字短促而有力,概括了柳宗元的语言风格。

  以上两段,先是喟叹自然美的鬼斧神工,又对自然美的不合谐产生疑问,由物及世,由物及人,可见下笔之前成竹在胸,先扬而后抑,复而别开洞天,表达了柳宗元写景的真实寓意。

  最末一段,柳宗元别出机抒,从韦公身上引出联想,夹叙夹议,抒发他的善政益民的封建吏治思想:“公之因土而得胜,岂不欲因俗以成化?公之择恶而取美,岂不欲除残而佑仁?公之蠲浊而流清,岂不欲废贪而立廉?公之居高以望远,岂不欲家抚而户晓?”

  柳宗元在这里所用的反诘句,可知文章虽是写“新堂”,但不全为写“新堂”。四个反诘句的排比,具有强烈的感情色彩,是全文立意的点晴之笔,它突然而来又待机已久,与前面文字有着密切关联。柳氏认为韦公治理“新堂”,足以反映韦公的远大志向,所谓“视其细知其大也”,事情虽细微,却反映出一个人的人格操品之大节。“美、仁、清、廉”都是封建道德的核心思想,柳宗元把“新堂”的景观和韦公的吏治最终联贯到这些思想上来,期望以此为“二千石楷法”。明确地表现了他的政治抱负和寄望。

参考资料:
1、 关永礼.《古文观止·续古文观止鉴赏辞典》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1990
2、 傅德岷.《古文观止鉴赏》:崇文书局,2010
3、 关永礼.《唐宋八大家鉴赏辞典》: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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