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垂清誉,朝端仰盛才。嘉猷毗万路,奇遇列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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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职兴居爽,辞荣奏疏来。畴咨登百揆,异数冠中台。
勤职兴居爽,辞荣奏疏来。畴咨登百揆,异数冠中台。
巨屏扬旌去,名藩昼锦回。君臣相厚意,瞻望两徘徊。
巨屏扬旌去,名藩昼锦回。君臣相厚意,瞻望两徘徊。

chényáosǒuxièbìngguīyuán--zhàohéng

wényuànchuíqīngcháoduānyǎngshèngcáijiāyóuwànlièsāntái

qínzhíxìngshuǎngróngzòushūláichóudēngbǎikuíshùguānzhōngtái

píngyángjīngmíngfānzhòujǐnhuíjūnchénxiānghòuzhānwàngliǎngpáihuái

赵恒

赵恒

宋真宗赵恒(968年12月23日-1022年3月23日),宋朝第三位皇帝,宋太宗第三子,母为元德皇后李氏。至道元年(995年),被立为太子,改名恒。至道三年(997年),赵恒即位。乾兴元年(1022年),赵恒驾崩,年五十五,在位二十五年。谥号为文明章圣元孝皇帝,庙号真宗。葬永定陵。后累加谥至膺符稽古神功让德文明武定章圣元孝皇帝。赵恒好文学,善书法。著名谚语“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即出自他,其目的在于鼓励读书人读书科举,参政治国,使得宋朝能够广招贤士治理好天下。 ▶ 1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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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口同离仳,今成独雁飞。
十口同离仳(pǐ)¹,今成独雁飞²
译文:十口之家一起分散离开,如今只剩我如孤雁南飞。
注释:¹离仳:离别。²独雁飞:因与家人失散,成了失群孤雁。
饥锄荒寺菜,贫着陷蕃衣。
饥锄荒寺菜,贫着陷蕃衣¹
译文:在荒废的寺庙里种菜充饥,生活贫苦还穿着当年沦陷时的旧衣。
注释:¹“贫着”句:因为穷,无法制新衣,所以还穿着沦陷区金人款式的衣服。
甲第歌钟沸,沙场探骑稀。
甲第歌钟沸,沙场探骑稀。
译文:豪华的府第里歌声钟声腾沸,战场上很少有探骑来回。
老身闽地死,不见翠銮归。
老身¹(mǐn)²地死,不见翠銮(luán)³归。
译文:我就这样老死在福建,见不到皇上的车驾回归。
注释:¹老身:北来人自指。²闽:福建的简称。³翠銮:皇帝的车驾。

  这首诗由“北来人”介绍自己南逃的际遇和感触。一家十口同时离开北方,为的是过上安稳日子。不料频罹祸患,亲人相继丧生,如今独自一人,伶仃孤苦,犹如失群的孤雁,竟至无处栖身,被迫寄宿荒凉的寺院,吃的是自家种的蔬菜,穿的还是从中原带来的金人服装。个人的遭遇已然不堪忍受,国家的境况更加令人沮丧。南来以后看不到卧薪尝胆、秣马厉兵的图强之举,那些深院大宅里的当权者,整日歌舞宴乐,不问边情,不忧国事,长此以往,恐怕连偏安的局势也难维持,收复失地更是遥遥无期。“老身闽地死,不见翠銮归!”结语哀痛绝望。

  此诗在表达上有三个特点,其一是诗人不转述中间环节,让主人公直接面对读者说话,这样,读者便会感到诗中所陈都是诉说者的亲身所历,语语发自肺腑。其二是运用对比的手法,以中原遗民思念故国与南宋小朝廷权贵歌舞升平相对比,褒贬之意不言而喻。其三是以叙事代替抒情。诗中也有直接抒情的语言,如开头的“试说东都事,添人白发多”和结尾的“老身闽地死,不见翠銮归”等,但纵观全篇,叙事是其基本手段,从东都说到南国,依次点染,脉络分明,其中提到的人和事都具有某种典型性,融汇成一体,寄托着诗人忧国忧民的深长情意。总之,这两首诗注重写实,却不失之板滞,原因在于以情疏导,质朴之外,更见自然流动,颇能体现诗人自己的风格。

参考资料:
1、 缪钺,霍松林,周振甫,吴调公,曾枣庄,葛晓音,陈伯海,赵昌平,莫砺锋,刘永翔等撰写.宋诗鉴赏辞典 新1版: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07:第1353-1354页

běiláirén--liúzhuāng

shíkǒutóngjīnchéngyànfēi

chúhuāngcàipínzhexiànfān

jiǎzhōngfèishāchǎngtàn

lǎoshēnmǐnjiàncuìluánguī

象龙唤不应,竹龙起行雨。
象龙唤不应,竹龙起行雨。
联绵十车辐,伊轧百舟橹。
联绵十车辐,伊轧百舟橹。
转此大法轮,救汝旱岁苦。
转此大法轮,救汝旱岁苦。
横江锁巨石,溅瀑叠城鼓。
横江锁巨石,溅瀑叠城鼓¹
注释:¹溅瀑叠城鼓:飞溅起的水堆叠成鼓起的城墙。瀑:喷起的水。鼓:凸起;涨大。
神机日夜运,甘泽高下普。
神机日夜运,甘泽高下普¹
注释:¹高下普:从高处普降下来。
老农用不知,瞬息了千亩。
老农用不知,瞬息了千亩。
抱孙带黄犊,但看翠浪舞。
抱孙带黄犊,但看翠浪舞。
余波及井臼,春玉饮酡乳。
余波及井臼,春玉饮酡乳¹
注释:¹春玉饮酡(tuó)乳:春玉米喝了这水,乳头般的颗粒像喝醉了酒的脸一样红。酡,饮酒脸红。
江吴夸七蹋,足茧腰背偻。
江吴夸七蹋¹,足茧腰背偻。
注释:¹七蹋:整天用人力踏的水车。蹋同踏。七:旧时分一昼夜为十二个时辰,通常以卯至酉为昼,共七个时辰,此处引申为一整天。
此乐殊未知,吾归当教汝。
此乐殊未知,吾归当教汝。
永州山清水秀,溪流纵横。宋代,各地便盛行筑坝拦水,出现了以腾涌之水为动力,以竹编叶扇带动装水竹筒的筒车车水灌田地,以至梗稻如云。诗人游永州,见到以后,惊叹之余,大加赞赏,写下此诗。诗中生动地描绘了一幅筒车车水的奇观、功力和丰收在望的农家乐图。以江浙一带的脚踏水车比较,赞赏了永州丰富的水利资源,抒发了诗人由衷的欣喜之情。

xiāngzhúchēshuǐjīngdàoyúnshūnéngrényuàn--zhāngxiàoxiáng

xiànglónghuànyīngzhúlóngxíng

liánmiánshíchēbǎizhōu

zhuǎnlúnjiùhànsuì

héngjiāngsuǒshíjiàndiéchéng

shényùngāngāoxià

lǎonóngyòngzhīshùnleqiān

bàosūndàihuángdànkàncuìlàng

jǐngjiùchūnyǐntuó

jiāngkuājiǎnyāobèilóu

shūwèizhīguīdāngjiào

风消焰蜡,露浥红莲,花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差,满路飘香麝。(红莲 一作:烘炉)
风消焰蜡¹,露浥(yì)²红莲³,花市光相射。桂华流瓦。纤云散,耿(gěng)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箫鼓喧,人影参(cēn)(cī),满路飘香麝(shè)。(红莲 一作:烘炉)
译文:蜡烛在风中燃烧,夜露浸湿了花灯,街市上灯光交相映射。皎洁月光照着屋瓦,淡淡的云层散去,光彩照人的嫦娥飘然欲下。衣裳是多么精致相雅,南国少女个个都细腰如掐。大街小巷箫鼓喧腾,人影攒动,条条路上幽香阵阵。
注释:解语花:词牌名。此词双调一百字,前段九句六仄韵,后段九句七仄韵。¹焰蜡:燃着的蜡烛。一作“绛蜡”。²浥:湿润,沾湿。³红莲:指荷花灯。⁴桂华:代指月亮、月光。传说月中有桂树,故有以桂代月。⁵素娥:月中神女名嫦娥,月色白,故亦称素娥。⁶参差:散乱不齐貌。
因念都城放夜。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光是也。唯只见、旧情衰谢。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因念都城放夜¹。望千门²如昼,嬉笑游冶。钿(diàn)³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年光是也。唯只见、旧情衰谢。清漏移,飞盖归来,从舞休歌罢。
译文:不由想起当年京城的灯夜,千家万户张灯结彩如同白昼。姑娘们笑盈盈出门游赏,香车上不时有人丢下罗帕。有缘相逢的地方,必是打马相随尘土飞洒。今年的京城想必依旧,只是我旧日的情怀已全衰谢。钟漏轻移时间不早,赶快乘车回去吧,任凭人们去尽情歌舞玩耍。
注释:¹放夜:古代京城禁止夜行,惟正月十五夜弛禁,市民可欢乐通宵,称作“放夜”。²千门:指皇宫深沉,千家万户。³钿车:装饰豪华的马车。⁴飞盖:华丽的车盖,此处指车子。

  此词上片,写作者眼前所见的元宵景色。前三句,紧扣节日,写灯火的光灿耀眼。其中第一、二句是分写,第三句是总写。谭献评的《词辨》,于周邦彦《齐天乐·秋思》起句“绿芜凋尽台城路”评为“以扫为生”,这首词的起句也是如此。元宵佳节,到处都是辉煌灯火,所谓“东风夜放花千树”:而作者却偏在第一句用了一个“销”字,意谓通明的蜡炬在风中逐渐被烧残而销蚀。但由于第三句“花市光相射”骤然振起,可见元宵的灯火是愈燃愈旺,随销随点,纵有风露,不害其灿烂闪灼的。特别是第二句以“露浥红莲”夹在两句之间,得虚实相映之妙,就更见出作者得“以扫为生”了。“焰蜡”是真,“红莲”是假,“风销焰蜡”是写实,“露浥红莲”则近于虚拟,由于在灯烛的映射下莲花灯上宛如沾湿了清露。这就不仅写出节日的盛妆,而且还摹绘出新春的生意。此正如孟浩然的《春晓》,尽管他说“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却无“落红满径”的残春之意,相反,倒显得万紫千红,春色无边。那是由于诗人写到雨后初晴,晨曦满树,既然处处鸟啭莺啼,足见春光正艳。这与此词同样是“以扫为生”。当然,周词毕竟含有消极成分在内,第一句也同下片“旧情衰谢”“舞休歌罢”等句暗自呼应。因为元夜灯火纵然热闹通宵,也总有灯残人散之时的。

  “桂华流瓦”三句,是写了灯光又写月光。对“桂华”一句,人们多受王国维《人间词话》的影响,认为“境界”虽“极妙”,终不免遗憾,“惜以‘桂华’二字代‘月’耳”。特别是王氏对词中用代字的意见是十分苛刻的。他说:“词忌用替代字。……其所以然者,非意不足,则语不妙也。盖意足则不暇代,语妙则不必代。”这就使人觉得周邦彦此词此句真有美中不足之嫌了。其实《人间词话》的评语未必中肯,至少是对词用代字的意见未必适用于这首周词。诚如王氏所云,那只消把“桂”字改成“月”字,便一切妥当。然而果真改为“月华流瓦”,较之原句似反觉逊色。这首词的好处,就在于没有落入灯月交辉的俗套。作者一上来写灯火通明,已极工巧之能事;此处转而写月,则除了写出月色的光辉皎洁外,还写出它的姿容绝代,色香兼备。“桂华”一语,当然包括月中有桂树和桂子飘香(如白居易《忆江南三首》“山寺月中寻桂子”)两个典故,但更主要的却是为下面“耿耿相娥欲下”一句作铺垫。既然嫦娥翩翩欲下,她当然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而嫦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正应如桂花一般,因此这“桂华”二字就不是陈词滥词了。这正如杜甫在《月夜》中所写的“香雾云鬟湿”,着一“香”字,则雾里的月光便如簇拥云鬟的嫦娥出现在眼前,而对月怀人之情也就不言而喻,昔曹植《洛神赋》以“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警句刻画出一位水上女神的绰约仙姿,杜甫和周邦彦则把朦胧或皎洁的月光比拟为呼之欲下的月中仙女,皆得异曲同工之妙。周词这写月的三句,“桂华”句宛如未见其容,先闻其香;“纤云散”则如女子搴开帷幕或揭去面纱;然后水到渠成,写出了“耿耿相娥欲下”。如依王说,不用“桂华”而迳说“月明”,则肯定不会有现在这一栩栩如生的场面。所谓美成此词设想新奇,构思巧妙,正是指的这种表现手法。

  然而作者的笔触并未停留在这里,他又从天上回到人间,写“时序风物”和“人家宴乐”之盛美。但作者把这些全放到背景中去写,突出地写只有在良辰佳节才出来看灯赏月的女子,故紧接着绘出了“衣裳淡雅,看楚女纤腰一把”的窈窕形象。“淡雅”二字,恰与上文“相娥”相映衬。

  “萧鼓喧,人影参差”是写实,却用来烘托气氛,体现闹中有静;而以“满路飘香麝”作为上片小结,到底是因人间有衣裳淡雅而又馨香满路的“楚女”引起作者对团而明朗的皓月产生了“耿耿相娥欲下”的联想和幻觉呢,还是用月里嫦娥来衬托或拟喻人间的姝丽,仙乎,人乎,那尽可由读者自己去补充或设想,作者却不再饶舌了。此之谓耐人寻味。

  上片是作者眼前目击之景,下片则由当前的灯节一下借回忆而连接上了昔日自己在都城的灯节,由眼前景色,很自然地联想到汴京风光,用“因念”二字领起。结尾处的今昔之感,实自此油然而生。“都城放夜”是特定的时间地点。“千门如昼”写得极空灵概括,然而气派很足。“嬉笑游冶”转入写人事,即都中士女在上元节日总的活动情况,其中也包括作者在内。

  这些都是写上元应有之文,也是题中应有之义,可是着重点却在于“钿车罗帕,相逢处,自有暗尘随马”。这大有“晚逐香车入凤城”(张泌《浣溪沙》)的味道。柳永在一首《迎新春》的词里写汴京元宵的景况也说:“渐天如水,相月当午。香径里,绝缨掷果无数。更阑烛影花阴下,少年人往往奇遇。”与周词所写,意趣正复相同。不过柳词朴实坦率,直言无隐;周词委婉含蓄,比较收敛而已。柳词是客观描述,周词则由上片的眼前风物回顾当年,情绪上是由波动而克制,终于流露出年华老去,“旧情衰谢”的无可奈何之感。故两词风调仍复不同。历来注家于“自有暗尘随马”一句都引苏味道《上元》诗中五六二句:“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苏轼《蝶恋花·密州上元》词则反用其意,说是“更无一点尘随马”。而周词此处的用法似与苏味道诗略异其趣,意思是说女子坐着钿车出游,等到与所期男子在约定地点相遇之后,车尾便有个骑马的男子跟踪了。“暗”不独形容被马蹄带起的“尘”,也含有偷期密约,蹑迹潜踪的意思。这是苏味道原诗中所没有的。

  底下作者自然而然转入了自嗟身世。“年光”二句是说每年都有这样一次元宵佳节,可是自己饱历沧桑,无复昔日情怀,那种嬉笑游冶的轻狂生活,已一去不复返了。于是以“清漏移”三句作结。一到深夜,作者再也无心观赏灯月交辉的景象,流连追欢逐爱的风情,于是就乘着车子赶快回到官邸(“飞盖归来”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意味),心想,任凭人们去狂欢达旦吧。

  结尾之妙,在于“从舞休歌罢”一句有两重意思。一是说任凭人们纵情歌舞,尽欢而散,自己可没有这等闲情逸致了;二是说人们纵使高兴到极点,歌舞也有了时,与其灯阑人散,扫兴归来,还不如早点离开热闹场合,留不尽之余地。作者另一首词《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的结尾也说:“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两者都是写自己无复昔时宴安于声色的情怀,却又都尽极蕴藉含蓄之能事,也可以说是异曲同工。到了李清照,由于感情过分悲凉伤感,便直截了当地写出“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临江仙》)这样万念俱灰的句子,看似衰飒,情感却反而显得奔放,不嫌其尽。有人认为李清照的《词论》中没有提周邦彦,事实上却是承认周邦彦为词道正宗的,以此看来,未必尽然。

参考资料:
1、 叶嘉莹 王强.周邦彦词新释辑评.北京:中国书店,2006:212-217
2、 蔡义江. 宋词三百首全解.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2008:127-128
3、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唐·五代·北宋).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021-1023

jiěhuā ·fēngxiāoyàn

zhōubāngyàn sòngdài 

fēngxiāoyàn hónglián huāshìguāngxiāngshè guìhuáliú xiānyúnsàn gěnggěngéxià chángdàn kànchǔxiānyāo xiāoxuān rényǐngcēn mǎnpiāoxiāngshè  (hóngliánzuò hōng )
yīnniànchéngfàng wàngqiānménzhòu xiàoyóu diànchēluó xiāngféngchù yǒuànchénsuí niánguāngshì wéizhǐjiàn jiùqíngshuāixiè qīnglòu fēigàiguīlái cóngxiū 
童稚情亲四十年,中间消息两茫然。
童稚¹情亲四十²年,中间消息两茫然。
译文:与儿时的旧友分别了四十年,在此之间的杳无音信令我们都感到茫然失落。
注释:¹童稚:儿童,小孩。²四十:一作“三十”。
更为后会知何地?忽漫相逢是别筵!
更为后会¹知何地?忽漫²相逢是别筵(yán)³
译文:一别四十年,时间是这样久,谁能想到在某地能重新会合?他乡遇故知,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然而同样没有想到,久别重逢,乍逢又别!
注释:¹后会:后相会。²忽漫:忽而,偶然。³别筵:饯别的筵席。
不分桃花红似锦,生憎柳絮白于棉。
不分¹桃花红似锦,生憎²柳絮(xù)白于³棉。
译文:现在我不去赞美桃花秀丽的如锦缎一般,却反而憎恶柳絮比棉花还要白。
注释:¹不分:犹言不满、嫌恶的意思。一作“不忿”。²生憎:犹言偏憎、最憎的意思。³于:一作“如”。
剑南春色还无赖,触忤愁人到酒边。
剑南¹春色还无赖²,触忤(wǔ)³愁人到酒边。
译文:我恼怒剑南的春色无赖,是因为它冒犯了我这个愁人;而它之所以冒犯了我,是由于我和朋友后会无期,离怀难遣。
注释:¹剑南:剑南道,唐朝置,以地区在剑阁之南得名。²无赖:无聊。谓情绪因无依托而烦闷。³触忤:冒犯。

  关于路六侍御的生平,详不可考,从诗的开头一句看,是杜甫儿时旧友。作此诗时,杜甫五十一岁,四十年前,他们都在十岁左右,正是竹马童年。诗人用“童稚情亲四十年”完满地表现出童年伙伴那种特有的亲切的感情。“四十年”,在这里不仅点明分别的时间,更主要的是表明童年时代的友情,并不随着四十年漫长岁月的迁流而归于淡忘。正因为如此,下句说,“中间消息两茫然”。在兵戈满地,流离转徙的动乱年代里,朋友间失去联系,想知道他的消息而又无从问讯,故有“茫然”之感。而这种心情,彼此间是相同的,所以说“两茫然”。一别四十年,时间是这样的久,没能想到会有重新相见的一天。所以说“忽漫相逢”。他乡遇故知,本来是值得高兴的事;然而同样没有想到,久别重逢,乍逢又别;当故交叙旧之日,即离筵饯别之时。“忽漫相逢是别筵”,在“相逢”和“别筵”之间着一“是”字,使会合的欢娱,立即转化为别离的愁思。笔力千钧,直透纸背。

  从过去到重逢,聚散离合是这样的迷离莫测;从分别悬想将来,诗人把感慨集中地写在“更为后会知何地”这句话里。这是全诗的主脑。它包涵有下列两重意思:路六侍御这次离开梓州,回到长安去做官,勾起了杜甫满腹心事。他设想:“倘若今后能和路六再度相见,这地点又将在哪里?自己能不能够也被召还朝廷?”回答是不可知的。从他自身蹭蹬坎坷的生活历程,从这次和路六的聚散离合,诗人懂得了乱世人生,有如飘蓬泛梗,一切都无从说起。这是就空间而言的。从时间方面来说,过去的分别,一别就是四十年;别时彼此都在童年,相见时俱入老境。人生苦短,“更为后会”,实际上是不大可能的。诗人没有直说后会无期,而是以诘问语发出咏叹,体现出他的向往之切、感慨之深。

  前四句写送别之情,诗人由“过去”想到“现在”,再由“现在”想到“未来”,它本身有个时间的层次。诗从“童稚情亲”依次写来,写到四十年来,“中间消息两茫然”,不接着写相逢和送别,而突然插入“更为后会知何地”。表明看,恍如天外奇峰,劈空飞来。但实际上,“更为后会”,就已逆摄了下文的“忽漫相逢”。因为没有眼前的“忽漫相逢”,诗人是不可能想到将来的“更为后会”的。这句对上句来说,是突接。由于这样的突接,所以能掀起波澜,把诗人感伤离乱的情怀,表现得沉郁苍凉,百端交集。就下文来说,这是在一联之内的逆挽,也就是颠倒其次序,用上句带动下句。由于这样的逆挽,所以能化板滞为飞动,使得全诗神完气足,精彩四溢。如果没有诗人思想情感上的深度和广度以及他在诗歌艺术上深湛的造诣,也是不可能达到这种境界的。

  诗的后四句写景,另起了一个头,颈联和颔联似乎毫无相干。其实,这景物描写,全是从上文的“别筵”生发出来的。尾联结句“触忤愁人到酒边”的“酒”,正是“别筵”饯别之酒:“酒边”的“剑南春色”,也就是诗人“别筵”的眼前风光。“桃红似锦”,“絮白于棉”,这风光是明艳的,而诗偏说是“不分”,“生憎”,恼怒春色“无赖”,是因为它“触忤”了“愁人”;而它之所以“触忤愁人”,则是由于后会无期,离怀难遣,对景伤情的缘故。颈联中的“不分”和“生憎”,恰恰成为绾合上半篇和下半篇的纽带,把情景融为不可分割的完美的诗的整体。全诗句句提得起,处处打得通,一气运转,跌宕起伏;而诗句的措辞,脉络的贯通,则又丝丝入扣,在宏大中体现了精细的特点。

参考资料:
1、 马茂元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545-546 .

sòngliùshìcháo--

tóngzhìqíngqīnshíniánzhōngjiānxiāoliǎngmángr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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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ēntáohuāhóngshìjǐnshēngzēngliǔbáimián

jiànnánchūnháilàichùchóuréndàojiǔbiān

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
蔽芾(fèi)¹甘棠(táng)²,勿翦(jiǎn)³勿伐,召(shào)伯所茇(bá)
译文:棠梨树郁郁葱葱,不剪不砍细细养护,曾是召伯居住处。
注释:¹蔽芾:形容树干树叶微小;引申为荫庇。芾:盛貌;蔽:谓可蔽风日也。²甘棠:棠梨,杜梨,落叶乔木,果实圆而小,味涩可食。³召伯:即召公,姬姓,封于燕。³翦:同“剪”,伐,砍伐。⁴茇:草舍,此处用为动词,居住。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召伯所憩。
蔽芾甘棠,勿翦勿败¹,召伯所憩(qì)²
译文:棠梨树郁郁葱葱,不剪不毁细细养护,曾是召伯休息处。
注释:¹败:伐,毁坏。²憩:休息。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召伯所说。
蔽芾甘棠,勿翦勿拜¹,召伯所说(shuì)²
译文:棠梨树郁郁葱葱,不剪不折细细养护,曾是召伯停歇处。
注释:¹拜:拔也,一说屈、折。²说:通“税”,休憩,止息。

  召公在治西方的时候,治理得当,人民和睦。等到他去世了,人们怀念他,连他种的树都不忍心破坏,后人便作了这首诗来纪念他。全诗纯用赋体铺陈排衍,物象简明,而寓意深远,真挚恳切,体现了人民对召公的赞美和怀念。

  《甘棠》一诗的主旨,自古至今,惟蓝菊荪《诗经国风今译》认为是讽刺召伯之作,其他几乎众口一辞,均认为是怀念召伯的诗作。如《毛诗序》云:“《甘棠》,美召伯也。召伯之教,明于南国。”郑笺云:“召伯听男女之讼,不重烦百姓,止舍小棠之下而听断焉,国人被其德,说其化,思其人,敬其树。”朱熹《诗集传》云:“召伯循行南国,以布文王之政,或舍甘棠之下。其后人思其德,故爱其树而不忍伤也。”

  对比每章第二句针对甘棠发出的动作:首章曰“勿伐”,伐是齐根砍断;次章曰“勿败”,败是坏其枝叶;末章曰“勿拜”,拜,攀援使弯。《诗经》的重章叠句往往表现为情感上的由浅入深、由轻至重,行为动作上的由简至繁、由小到大,体现的是对主题的逐层深化。但这首《甘棠》一反故常,表现为动作上和行为上的先重后轻。由断到折再到使弯曲,动作愈来愈轻 。它说明了人们对甘棠的珍重态度,伐倒是不行的,折断枝叶也不可,既使是攀援弄弯也是不准的。于是这组动词的妙处和这组叠句的妙处所在即为: 它是用先重后轻的方式传达一种神圣的情感,一种基于敬仰、怀念召伯衍生出的对甘棠的情感。

  再看每章末句由召伯做出的行动:首章曰“所茇”,茇是居住的意思,居住是较长一段时间内的状态;次章曰“所憩”,憩是休息,休息是较短时间内的状态;末章曰“所说”,“说”读为税,税即税驾,停下车子叫税驾,停下车子的时间比休息片刻的时间还要短。由居住到休息再到停车,行为愈来愈简。一位可敬的人居住时间长的地方,那地方就成了他的故居,人们视其为圣地,在那里人们睹物思人,想见其为人,有历史感和真实感。如果这可敬的人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是神圣的、至高无上的 ,别说是他长期居住的地方 ,就是他曾经立足、流连的地方也会神圣起来,同样,这组表示召伯行为的动词也像上组动词一样 ,表现了人们对召伯的无上景仰之情,其实这正是重章叠句的好处。

  全诗三章,每章三句,全诗由睹物到思人,由思人到爱物,人、物交融为一。对甘棠树的一枝一叶,从不要砍伐、不要毁坏到不要折枝,可谓爱之有加,这种爱源于对召公德政教化的衷心感激。而先告诫人们不要损伤树木,再说明其中原因,笔意有波折亦见诗人措辞之妙。突将爱慕意说在甘棠上,末将召伯一点,是运实于虚法。缠绵笃挚,隐跃言外。

参考资料:
1、 《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33-34页

gānt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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