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茅屋枕潺湲,箫鼓喧阗绿树间。田社又叨三度饮,鬓丝新入几茎斑。
一丛茅屋枕潺湲,箫鼓喧阗绿树间。田社又叨三度饮,鬓丝新入几茎斑。
横秋雁阵来何许,破午鸡声出近山。解绶正堪同击壤,不妨身载夕阳还。
横秋雁阵来何许,破午鸡声出近山。解绶正堪同击壤,不妨身载夕阳还。
程敏政

程敏政

(1445—1499)明徽州府休宁人,字克勤。程信子。成化二年进士。授编修,历左谕德,以学问该博著称。弘治中官至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见唐寅乡试卷,激赏之。十二年,主持会试,以试题外泄,被劾为通关节于唐寅等,下狱。寻勒致仕卒。有《新安文献志》、《明文衡》、《篁墩集》。 ▶ 116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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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始僦舍以处。时盛夏蒸燠,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予以罪废,无所归。扁舟吴中¹,始僦(jiù)舍以处。时盛夏蒸燠(yù),土居皆褊狭,不能出气,思得高爽虚辟之地,以舒所怀,不可得也。
译文:我因获罪而被贬为庶人,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乘船在吴地旅行。起初租房子住。时值盛夏非常炎热,土房子都很狭小,不能呼气,想到高爽空旷僻静的地方,来舒展心胸,没有能找到。
注释:¹吴中:今江苏省,大致相当于春秋时吴国地方租赁。
一日过郡学,东顾草树郁然,崇阜广水,不类乎城中。并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孙承右之池馆也。坳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汩荣辱之场,日与锱铢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一日过¹郡学²,东顾草树郁然,崇阜³广水,不类乎城中。并(bàng)水得微径于杂花修竹之间。东趋数百步,有弃地,纵广合五六十寻,三向皆水也。杠之南,其地益阔,旁无民居,左右皆林木相亏蔽。访诸旧老,云钱氏有国,近戚(qī)孙承右之池馆也。坳(ào)隆胜势,遗意尚存。予爱而徘徊,遂以钱四万得之,构亭北碕(qí),号‘沧浪’焉。前竹后水,水之阳又竹,无穷极。澄川翠干,光影会合于轩户之间,尤与风月为相宜。予时榜小舟,幅巾以往,至则洒然忘其归。觞(shāng)而浩歌,踞而仰啸,野老不至,鱼鸟共乐。形骸(hái)既适则神不烦,观听无邪则道以明;返思向之汩(gǔ)汩荣辱之场,日与锱(zī)利害相磨戛,隔此真趣,不亦鄙哉!
译文:一天拜访学宫,向东看到草树郁郁葱葱,高高的码头宽阔的水面,不像在城里。循着水边杂花修竹掩映的小径,向东走数百步,有一块荒地,方圆约六十寻,三面临水。小桥的南面更加开阔,旁边没有民房,四周林木环绕遮蔽,询问年老的人,说:“是吴越国王的贵戚孙承佑的废园。”从高高低低的地势上还约略可以看出当年的遗迹。我喜爱这地方,来回地走,最后用钱四万购得,在北面构筑亭子,叫“沧浪”。南面是竹,北面是水,水的北面又是竹林,没有穷尽,澄澈的小河翠绿的竹子,阳光、阴影在门窗之间交错相接,尤其是在有风有月的时候更宜人美丽。我常常乘着小船,穿着轻便的衣服到亭上游玩,到了亭上就率性玩乐忘记回去,或把酒赋诗,或仰天长啸,即使是隐士也不来这里,只与鱼、鸟同乐。形体已然安适,神思中就没有了烦恼;所听所闻都是至纯的,如此人生的道理就明了了。回过头来反思以前的名利场,每天与细小的利害得失相计较,同这样的情趣相比较,不是太庸俗了吗!
注释:¹过,拜访。²郡学:苏州府学宫,旧址在今苏州市南,沧浪亭就在其东面,郡国的最高学府。³崇阜:高山。⁴并:通“傍”。⁵杠:独木桥。⁶钱氏:指吴越王钱镠。⁷孙承祐:吴越王钱俶的小舅子,任节度使,镇守苏州,在苏州大建园亭。⁸北碕:北边曲岸上。⁹锱珠:比喻极其微小的数量。
噫!人固动物耳。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寓久则溺,以为当然;非胜是而易之,则悲而不开。惟仕宦溺人为至深。古之才哲君子,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沃然有得,笑闵万古。尚未能忘其所寓目,用是以为胜焉!
噫!人固动物耳。情横于内而性伏,必外寓于物而后遣(qiǎn)。寓久则溺,以为当然;非胜是而易之,则悲而不开。惟仕宦(huàn)溺人为至深。古之才哲君子,有一失而至于死者多矣,是未知所以自胜之道。予既废而获斯境,安于冲旷,不与众驱,因之复能乎内外失得之原,沃然有得,笑闵万古。尚未能忘其所寓目,用是以为胜焉! 
译文:唉!人本来会受外物影响而感动。情感充塞在内心而性情压抑,一定要借外物来排遣,停留时间久了就沉溺,认为当然;不超越这而换一种心境,那么悲愁就化解不开。只有仕宦之途、名利之场最容易使人陷入其中,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有才有德之士因政治上的失意忧闷致死,都是因为没有悟出主宰自己、超越自我的方法。我虽已经被贬却获得这样的胜境,安于冲淡旷远,不与众人一道钻营,因此又能够使我的内心和形体找到根本,心有所得,笑悯万古。尚且没有忘记内心的主宰,自认为已经超脱了。

  这篇文章作者模仿了柳宗元的文章的基本格调和具体表现方式,并在文字中融入了个人独特的体验,反映了作者自己的心态,把大段议论引入文中,更显出宋人散文特有的理性风格。文章虽为记亭而作,但苏舜钦更借此抒发胸中丘壑,因而沧浪亭作为一种精神寄托,在文中成为推进内容发展的关键。文章总体不仅叙事写景,更有抒情议论;文章各个部分不仅作现状的描述,更注重于表现事件和思维的发展过程。总之,文章的布局及表现方式都出于抒写感情的需要,这篇文字真实地记录了一个横遭迫害的文人的心灵历程。

  文章第一部分重在记叙,但在写构亭之前,以主要笔墨叙述了一个对高爽虚辟之地由“思得”、“不可得”而终于“得之”的过程。士居偏狭不能出气,欲得高爽之地。这与其说是感官上的需要,不如说更是心理上的需要。因而,对寓居之地的寻求,正是作者心理情态的反映。它说明,愤懑和抑郁长久沉重地压在作者的心头,但他又不甘被苦闷压倒,力图从这一精神状态中解脱出来。和他以前的许多文人一样,他也只能从政治环境转向大自然,从山水草木中获取感情的补偿。而孙承祐所遗下的池馆,以它环境之美,以它“旁无民居”的幽僻,让作者一下子捕获到了与其心灵所需相契之点。这一段写景,作者采用移步换景的表现方法,以“顾”、“得”、“趋”等字真切地写出了他被自然环境深深吸引的情态。而对于具体筑亭之事文中仅以“构亭北碕”一语带过。亭名“沧浪”,取义于先秦民歌:“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歌词寓含着洗濯政治污浊之意,但作者也无意在这点上展开,因为当他把大量笔墨用于抒情议论时,亭名的这一层含义已不言而喻,不需再赘述了。

  这一佳地既然是作者在心情郁闷的情况下努力求索所致,因而他抒写自己从中获得的情趣,决非一般的赏心悦目。他一方面极写内心的舒坦自在,强调了他与大自然的息息相通;另一方面,与上文“旁无民居”之语相呼应,再次强调了连野老也不至的宁静。这显然不同于陶渊明,“邻曲时时来,抗言谈在昔”,“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移居二首》)那种乡居生活的乐趣。这是苏舜钦从他蒙受不白之冤的经历出发而产生的特殊心态。这种不仅要摆脱政事,甚至要摆脱一切人间往来唯与“鱼鸟共乐”的极端追求,是他心理上对黑暗现实所作出的逆向反应。这也从另一个角度再次说明,这次政治打击在苏舜钦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沉重印记。

  接着,文意深入一层。如果说,以上所写主要表现了“形骸既适则神不烦”。那么,随之提出的“观听无邪则道以明”,则表明作者从对景色的沉迷转为清醒的反思和冷静的自责:这充分说明,作者现时的感情状态固然是受大自然的感染而成,却又是主观追求和自觉体验的结果,是有意识的心理调整,而浑浊丑恶的官场纷争和美好宁静的大自然两相对照,尤觉今日闲逸自在的可贵,也就更能实现他所需要的心理平衡。文章的最后部分,从对往事的“返思”再上升到理性的思考,这是由个人的遭遇而引出的在普遍意义上对人生处世问题的探讨,但即便如此,其中仍充满作者自己的感情体验。他体会到“惟仕宦溺人为至深”,并坦率地表示,自己被废,并重新寻求到寄寓感情之物有了这两个外界条件,才使他有可能清醒地认识到内外得失之原,也才能从对仕宦的沉溺中完全得以解脱。作者的这一自我剖析是很客观,也是很深刻的。像苏舜钦这样的封建知识分子,要从精神上摆脱仕宦的羁缚,需要作出很大的努力,需要经历一个心灵搏斗的艰苦过程。这段文字反复出现一个“胜”字,显现出不同精神力量的较量,这正是作者自我感受在文字上的反映。然而,这种解脱毕竟是在无奈的情况下对现实的消极反抗。事实上,封建社会中没有几个失意文人能以这样的感情寄托方式获得真正的精神自由。

  这篇文章清晰地留下了作者仿效柳宗元永州山水游记的痕迹。文章的基本格调和具体表现方式,与柳宗元的《始得西山宴游记》《钴鉧潭西小丘记》等篇有很多相似之处;但作者并非作简单的模仿,而在文字中融入了个人独特的体验,反映了他自己的心态,特别是把大段议论引入文中,更显出宋人散文特有的理性风格。

参考资料:
1、 陈振鹏 张培恒.古文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1:1238-1241
右军本清真,潇洒出风尘。
右军¹本清真,潇(xiāo)洒出风尘。
注释:¹右军:即晋朝王羲之。因他曾任右将军,故称“王右军”。
山阴过羽客,爱此好鹅宾。(过 一作:遇)
山阴¹过羽客²,爱此好鹅宾³。(过 一作:遇)
注释:¹山阴:今浙江绍兴。²羽客:亦称“羽士”。羽,含有“飞升”的意思。旧时因道士多求成仙飞升,故称道士为“羽士”。³鹅宾:鹅的宾客。这里指王羲之。《晋书》记录有王羲之爱鹅的故事。
扫素写道经,笔精妙入神。
扫素¹写道经²,笔精³妙入神。
注释:¹扫素:素,白绢。意为在白绢上飞快地书写。²道经:即《道德经》。³笔精:笔的精魂,喻精通笔法。这里指王羲之精湛的书法艺术。
书罢笼鹅去,何曾别主人。
书罢(bà)¹笼鹅(é)²³,何曾别主人
注释:¹罢:终。²笼鹅:把鹅装进笼里。³去:离开。⁴主人:指上句的羽客山阴道士。

  本诗典出南朝宋虞和“论书表”:“羲之性好鹅。山阴昙禳村有一道士,养好鹅十余。右军清旦乘小艇故往,意大愿乐,乃告示求市易,道士不与,百方譬说不能得。道士乃言性好‘道德’,久欲写河上公‘老子’,缣素早办,而无人能书。府君若能自屈,书‘道德过“各两章,便合群以奉。羲之便住半日,为写毕,笼鹅而归。”诗人以简洁精炼的语言把上述故事诗化了,便于人们朗诵、歌唱。

  从这首诗中,进一步说明了书法在晋代已成为一种令人神往的艺术品。王羲之在当时已有很大的名气,墨迹已相当值钱。这与诗人在“草书行歌”中说王羲之为“古来几许浪得名”是相矛盾的。由此,“草书行歌”是否确系李白所写也可作为一个怀疑的佐证。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待制。光生七岁,凛然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旨。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庭,一儿登瓮,足跌没水中,众皆弃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华靡,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一枝。
司马光,字君实,陕州夏县人也。父池,天章阁¹待制。光生七岁,凛(lǐn)²如成人,闻讲《左氏春秋》,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其大旨。自是手不释书,至不知饥渴寒暑。群儿戏于³,一儿登瓮(wèng),足跌没水中,众皆去,光持石击瓮破之,水迸,儿得活。其后京、洛间画以为图。仁宗宝元初,中进士甲科。年甫¹⁰冠,性不喜华靡(mí),闻喜宴独不戴花,同列语之曰:“君赐不可违。”乃簪(zān)一枝。
译文:司马光,字君实,是陕州夏县人。他的父亲司马池,曾任天章阁待制。司马光七岁的时候,严肃如同成年人,听别人七《左氏春秋》,他特别喜爱,回家后将所听到的七给家人,竟能说出其中的大意。从此他就把书本常常拿在手里不愿意放下,几乎到了不知道饥饿、不知道口渴、不知道一年四季的交替程度。一群小朋友在庭院里玩耍,一个小孩爬到了水缸上,却一不小心失足落入缸中,淹没在水里。别的孩子都吓跑了,只有司马光镇静地拿起一块石头,猛地击破水缸。水从破了的水缸中流了出来,小孩得救了。宋仁宗宝元初年,司马光考中进士,这年他刚二十岁。他不喜欢华丽,“闻喜宴”唯独司马光不戴花,一位同中进士的人告诉他说:“君王赏赐的花,不可违背。”于是司马光才戴上一枝。
注释:¹天章阁:宋朝阁名。始建于宋真宗天禧四年(1020年),次年(1021年)建成,座落会庆殿以西,龙图阁以北。宋仁宗即位,用以收藏真宗御书。仁宗后于阁内设阁臣,其学士、直学士、待制为侍从职。²凛然:严肃。³于:在。⁴庭:庭院。⁵瓮:口小肚大的陶器。⁶足跌:失足。⁷皆:全,都。⁸弃:离开。⁹迸:涌出。¹⁰甫:刚刚。
从庞籍辟,通判并州。麟州屈野河西多良田,夏人蚕食其地,为河东患。籍命光按视,光建:“筑二堡以制夏人,募民耕之,耕者众则籴贱,亦可渐纾河东贵籴远输之忧。”籍从其策;而麟将郭恩勇且狂,引兵夜渡河,不设备,没于敌,籍得罪去。光三上书自引咎,不报。籍没,光升堂拜其妻如母,抚其子如昆弟,时人贤之。
从庞籍辟,通判并州。麟州屈野河西¹多良田,夏人²蚕食³其地,为河东患。籍命光按视,光建:“筑二堡以制夏人,募民耕之,耕者众则籴(dí),亦可渐纾(shū)河东贵籴远输之忧。”籍从其策;而麟将郭恩勇且狂,引兵夜渡河,不设备,没于敌,籍得罪去。光三上书自引咎,不报。籍没(mò),光升堂拜其妻如母,抚其子如昆弟,时人贤之。
译文:司马光跟随庞籍,担任并州判官。麟州屈野河西面良田很多,西夏人蚕食这一带土地,已成为河东的祸患。庞籍命令司马光去巡视,司马光建议说:“修筑两个城堡来抵御西夏人,招募老百姓去耕种土地。耕种的人多,买入粮食的价格就低,也就可以慢慢缓和河东粮食价格昂贵而依赖远处供给的忧虑。”庞籍听从了他的计策。麟州将领郭恩勇敢却有点狂妄,率兵在夜间渡河,不设防备,被敌方消灭,庞籍因此获罪,离开了麟州。司马光三次上书陈述郭恩覆灭是自己的过失,但没有得到答复。庞籍死后,司马光上堂拜见他的妻子,待她像母亲一样,抚养他的儿子就像自己的兄弟一样,当时的人都很称赞他。
注释:¹西:西面。²夏人:西夏人。³蚕食:比喻逐步侵占。⁴籴:买进(粮食)。⁵贱:价钱低。⁶引咎:把过失归于自己。
改直秘阁、开封府推官。交趾贡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修起居注,判礼部。有司奏日当食,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光言:“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从之。
改直秘阁、开封府推官。交趾贡¹异兽,谓之麟,光言:“真伪不可知,使其真,非自至不足为瑞,愿还其献。”又奏赋以风。修起居注,判礼部。有司奏日当食,故事食不满分,或京师不见,皆表贺²。光言:“四方见、京师不见,此人君为阴邪所蔽;天下皆知而朝廷独不知,其为灾当益甚,不当贺。”从之。
译文:后来,司马光改任直秘阁、开封府推官。这时,交趾贡纳一种奇怪的野兽,说是麟,司马光说:“真假不得而知,即使是真的,不是自己来的也不能说明是祥瑞之兆,希望送还他们的所献之物。”他又写了一篇赋进行讽谏。他又修撰起居注,供职礼部。有关部门说有日食,按惯例,日食不满度数,或京师看不见,都应当上表祝贺。司马光说:“四方都看得见,京师看不见,这说明君王被阴险邪恶的小人所蒙蔽;天下的人都知道,唯独朝廷不知道,它所带来的灾害会更厉害,不应当庆贺。”朝廷听从了他的意见。
注释:¹贡:古代臣民把物品献给朝廷。²表贺:上表庆贺。
仁宗始不豫,国嗣未立,天下寒心而莫敢言。谏官范镇首发其议,光在并州闻而继之,且贻书劝镇以死争。至是,复面言:“臣昔通判并州,所上三章,愿陛下果断力行。”帝沉思久之,曰:“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及耳。”光曰:“臣言此,自谓必死,不意陛下开纳。”帝曰:“此何害,古今皆有之。”光退未闻命,复上疏曰:“臣向者进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为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其所厚善者耳。‘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祸,可胜言哉?”帝大感动曰:“送中书。”光见韩琦等曰:“诸公不及今定议,异日禁中夜半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琦等拱手曰:“敢不尽力。”未几,诏英宗判宗正,辞不就,遂立为皇子,又称疾不入。光言:“皇子辞不赀之富,至于旬月,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驾,愿以臣子大义责皇子,宜必入。”英宗遂受命。
仁宗始不豫¹,国嗣(sì)²未立,天下寒心而莫敢言。谏官范镇首发其议,光在并州闻而继之,且贻(yí)³劝镇以死争。至是,复面言:“臣昔通判并州,所上三章,愿陛下果断力行。”帝沉思久之,曰:“得非欲选宗室为继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及耳。”光曰:“臣言此,自谓必死,不意陛下开纳。”帝曰:“此何害,古今皆有之。”光退未闻命,复上疏曰:“臣向者进说,意谓即行,今寂无所闻,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何遽(jù)为不祥之事。小人无远虑,特欲仓卒之际,援立其所厚善者耳。‘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祸,可胜言哉?”帝大感动曰:“送中书。”光见韩琦等曰:“诸公不及今定议,异日禁中夜半出寸纸,以某人为嗣,则天下莫敢违。”琦等拱手曰:“敢不尽力。”未几,诏英宗判宗正,辞不就,遂立为皇子,又称疾不入。光言:“皇子辞不赀之富,至于旬月,其贤于人远矣。然父召无诺,君命召不俟(sì)驾,愿以臣子大义责皇子,宜必入。”英宗遂受命
译文:仁宗身体不好,可国家的继承人还没有确定,天下的人都很忧虑却不敢说话。谏官范镇首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司马光在并州听说后,也发表意见,并且赠送书信给范镇,劝他以死抗争。到这时,司马光又对皇上当面说:“我过去在并州作通判,所上的文书三章,希望陛下果断笃行。”皇帝深思了好久,然后说:“莫非想要挑选宗室后代作为继承人吗?这的确是忠臣说的话,只是别人不敢说罢了。”司马光说:“我说这个,自己认为一定会招来死罪,没想到皇上如此开明,竟然接受了。”皇上说:“这有什么不好,古今都有这类事。”司马光退朝后没有听说有诏令,就又上书说:“我前面所说,心想立即就会施行,现在却没听到什么,这中间一定有小人说陛下正当壮年,怎么立即(就)做不吉祥的事?那些小人没有长远的考虑,只是想在仓猝之间,拉拢他们所着重的和友善的。‘定策国老’、‘门生天子’之祸,能说得完吗?”皇帝大为感动,说:“将司马光的上书送到中书省。”司马光见到韩琦等说:“诸公趁早商定,他日宫中半夜传出寸纸,把某人作为继承人,全国的人不敢违背。”韩琦等双手作揖说:“不敢不尽力。”不久,下诏让英宗负责宗正事务,英宗一再推辞,不肯答应,于是被立为皇子。英宗又说自己有病,不肯入宫。司马光说:“皇子推辞富贵,已经快一个月了,可见他比一般人贤惠得多。然而,对父亲的召唤不答应,君王征召,却不肯应征,希望以臣下的道义来责备皇子,想必他一定会入宫。”英宗果然接受了征召。
注释:¹不豫:天子有病的讳称。²国嗣:皇位继承人。³贻:赠送。⁴书:书信。⁵何遽:表示反问,可译作“如何,怎么”。⁶受命:接受命令。
断续巫山雨,天河此夜新。
断续巫山雨,天河此夜新。
译文:巫山的雨断断续续下了几天,直到今夜雨才停止,星河焕然一新。
若无青嶂月,愁杀白头人。
若无青嶂(zhàng)¹月,愁杀白头人。
译文:若是没有青山上的月亮可以看,可真的要愁死我了。
注释:¹青嶂:如屏障的青山。
魍魉移深树,虾蟆动半轮。
(wǎng)(liǎng)¹移深树,虾蟆动半轮。
译文:我久久盯着月亮,久到半轮月亮动了位置,树深处影子也似山间小鬼乱动。
注释:¹魍魉:古代传说中的山川精怪。这里代指影子。
故园当北斗,直指照西秦。
故园当北斗,直指照西秦。
译文:那北斗星之下正是我的故乡,月光直接照到长安。

yuèsānshǒu ·

 tángdài 

duànshān tiānxīn 
ruòqīngzhàngyuè chóushābáitóurén 
wǎngliǎngshēnshù dòngbànlún 
yuándāngběidǒu zhízhǐzhào西qín 
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
君寻腾空子,应到碧山家。
译文:老婆去寻李林甫的女儿——道士李腾空,应该去她在庐山上的茅庐。
水舂云母碓,风扫石楠花。
水舂云母碓,风扫石楠花。
译文:她正在用水舂提炼云母以炼丹药,茅庐傍边一定还种有石楠花。
若爱幽居好,相邀弄紫霞。
若爱幽居云,相邀弄紫霞。
译文:你如果喜爱她的幽静居处,就不妨住下,与她一道修炼。
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
多君相门女,学道爱神仙。
译文:贤妻是宰相的后代,也喜欢学道修炼神仙术。
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
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
译文:洁白的纤手掬弄青霭,绣花的衣裳飘曳紫烟。
一往屏风叠,乘鸾着玉鞭。
一往屏风叠,乘鸾着玉鞭¹
译文:你一到庐山屏风叠,就可以手摇白玉鞭和腾空道长一起乘鹤飞天了。
注释:¹着玉鞭:一作“不着鞭”。

  李白从世俗的喧嚷中走出,来到山碧林翠的庐山屏风叠。“水舂云母碓,风扫石楠花”,就是一幅精美的山水画,将行程添上几番神秘,几番秀气。诗人情感由豪放变成和缓,表现出“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的从自然而来,返归自然的艺术心态。所以他毫不晦隐地写道:“若恋幽居好,相邀弄紫霞。”

  李腾空是唐相李林甫之女,她才智超人,又极有姿色。然而她不慕荣华富贵,却痴心学道,自京都长安来庐山隐居,过着清苦的生活,说明唐代朝野崇尚道家风气之浓。“素手掬青霭,罗衣曳紫烟”,寥寥数笔点化出一位心地纯白、无浊秽之气的相门女子具备的不为世俗情欲所沦丧的本性和清静的道士形象。一个人如果对世欲荣利无所追求,其归宿最好就是“一往屏风叠,乘鸾着玉鞭”。李白的妻子也是相门之后,因此也有人认为第二首“多君相门女”指的是李白的妻子。李白夫妻与李腾空一样,所企慕的就是“青莺子千岁,而千岁化桃子”(关尹子《釜》)的与世无争,长生不老的仙界生活,并以“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庄子《人间世》)定为自己的处世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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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ūnxúnténgkōng yīngdàoshānjiā 
shuǐchōngyúnduì fēngsǎoshínánhuā 
ruòàiyōuhǎo xiāngyāonòngxiá 

duōjūnxiāngmén xuédàoàishénxiān 
shǒuqīngǎi luóyān 
wǎngpíngfēngdié chéngluánzhuób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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