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梅天气昼阴阴,帘捲湘筠一径深。十二阑干閒倚遍,晚来多少水云心。
熟梅天气昼阴阴,帘捲湘筠一径深。十二阑干閒倚遍,晚来多少水云心。
陆深

陆深

(1477—1544)明松江府上海人,初名荣,字子渊,号俨山。弘治十八年进士二甲第一。授编修。遭刘瑾忌,改南京主事,瑾诛,复职。累官四川左布政使。嘉靖中,官至詹事府詹事。卒谥文裕。工书。有《俨山集》、《续集》、《外集》。 ▶ 68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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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郡苏轼,予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予,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予。读其文,诚闳壮隽伟,善反复驰骋,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二生固可谓魁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
赵郡(jùn)¹苏轼,予之同年²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wèi)³予,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既而黎生携其文数十万言,安生携其文亦数千言,辱以顾予。读其文,诚闳(hóng)壮隽(juàn)伟,善反复驰(chí)(chěng),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若不可极者也。二生固可谓魁(kuí)奇特起之士,而苏君固可谓善知人者也。
译文:赵郡苏轼,是我同年中考的朋友。他从四川写信到京师给我,称道四川的两位叫黎生和安生的年青人。不久,黎生携带了他的几十万字的文章,安生也携带了他的几千字的文章,屈尊来拜访我。我读了他们的文章,的确是宽广雄壮、意味深长,善于照应,气势奔放,充分表达了事实和道理,而他们的才力豪放纵逸,好似没有尽头。二生固然可以算得是魁首、奇特和崛起的读书人,苏君因此也可以说是善于知晓人才的人了。
注释:¹赵郡:即赵州,治所在今河北赵县。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四川眉山人,宋代著名文学家,因祖籍是赵郡,所以作者称赵郡苏轼。²同年:同年中考的人。曾巩和苏轼都是宋仁宗嘉祐二年进士。³遗:赠予。⁴黎生、安生:生平不详。⁵辱:谦词。这里是屈尊的意思。⁶闳:宏大。⁷隽:意味深长。
顷之,黎生补江陵府司法参军,将行,请予言以为赠。予曰:“予之知生,既得之于心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黎生曰:“生与安生之学于斯文,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盖将解惑于里人。”予闻之,自顾而笑。
顷之¹,黎生补²江陵府司法参军³,将行,请予言以为赠。予曰:“予之知生,既得之于心矣,乃将以言相求于外邪?”黎生曰:“生与安生之学于斯文,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盖将解惑于里人。”予闻之,自顾而笑。
译文:不久,黎生补缺江陵府的司法参军,即将远行的时候,请我以言相赠。我说:“我知道你,已经在内心深处留下你的印象了,还需要在形式上用语言加以表达吗?”黎生说:“我和安生都学习这种骈文,同乡都讥笑我们,认为不切合实际。现在请求您赠言,是想解除同乡邻里的看法。”我听了这些话,连自己都克制不住笑了。
注释:¹顷之:不久。²补:充任。³司法参军:官名,掌刑法。⁴迂阔:迂远而不切实际。
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而不知同乎俗;此予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止于笑乎?然则若予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予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
夫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知信乎古,而不知合乎世;知志乎道¹,而不知同乎俗;此予所以困于今而不自知也。世之迂阔,孰有甚于予乎?今生之迂,特以文不近俗,迂之小者耳,患为笑于里之人;若予之迂大矣,使生持吾言而归,且重得罪,庸讵(jù)²止于笑乎?然则若予之于生,将何言哉?谓予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古,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生其无急于解里人之惑,则于是焉,必能择而取之³
译文:世间不切合实际的人,还有比我更严重的吗?只知道相信古人,却不知道符合世俗;只知道记住圣贤之道,却不知道与世俗同流合污。这就是我现在还遭受困厄的缘故,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啊!世间不切合实际的人,还有比我更严重的吗?如今您的不切实际,仅仅是由于文章不接近世俗,这不过是不切合实际中的小事罢了,担忧同乡讥笑。像我的不切合实际可就大了,假使你拿着我的文章归去,将要重重的得罪他人,哪里还只是被讥笑?那么像我这样的人,对于你们将要说些什么呢?如果说我的不切合实际算好,那么它的后患就是这样;如果说它不好,那么就可以符合世俗,必定违背古人,就要随同世俗,必定背离圣贤之道了。你还是不要急于解除同乡的疑惑,那么这样,必定能够选择而取其正确的途径。
注释:¹道:指圣人之道,即儒家学说。²庸讵:岂,难道,怎么。³择而取之:指在古文、道与时文,世俗之间的选择。
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遂书以赠二生,并示苏君以为何如也。
译文:于是,我书写这些话来赠送给两位,并给苏君看看,认为我们的话怎么样呢?

  这是曾巩撰写给同年好友苏轼推荐的两位青年 (黎生和安生) 的赠序。作者针对黎生提出的写作古文遭到时人非议讥笑一事,表明自己的见解,委婉地告诫黎、安二生不要因怕他人嘲笑就迎合世俗,放弃自己的原则,热情鼓励他们要有勇气走自己的路。

  全文一共共分三段。首段叙述黎、安的来历。黎、安二生都为蜀人, 但并不曾与曾巩相识。作者曲尽笔意先写好友苏轼来信引荐之故,“赵郡苏轼,予之同年友也。自蜀以书至京师遗予, 称蜀之士曰黎生、安生者。”曾巩和苏轼都是宋仁宗嘉祐二年进士, 又都是文坛上两颗相映生辉的星座, 苏君的推荐是曾巩留意黎生、安生二人的重要原因, 并非无故牵扯。不久,黎、安二生就各持其文来见曾巩, 于是作者读黎生“数十万言”, 安生“数千言”的文章, 感到二人文章实在是“闳壮隽伟, 善反复驰骋, 穷尽事理,而其材力之放纵, 若不可极者也”, 给予了很高评价。且由文及人, 想到黎、安二生确是“魁奇特起之士”,而苏轼也如伯乐识马, 善荐才子, 令作者感喟。

  第二段继由黎生之口,提出了迂滞疏阔——不合时宜、不切实际的问题。但作者题目云赠“二生”, 文中却单提参军黎生求赠言, 因“黎生补江陵府司法参军, 将行, 请予言以为赠”, 作者便说既然已经心契相知, 就不需要写序言表达出来。 于是从黎生的答话中牵引出安生, 实际上这是补救之笔,关键是道出了文章的主旨“迂阔”。“生与安生之学于斯文, 里之人皆笑以为迂阔。今求子之言, 盖将解惑于里人。”至此, 将赠言之故委婉表达,而作者闻言之后, 感触颇深, 因其笑迂阔一语, 即从“迂”字生情, 将己扯入,而“世之迂阔, 孰有甚于予乎?”作者将自己的迂阔概括为知信古而不知合世, 知志道而不知同俗, 说似自嘲, 实则自况, 是对自己人生态度的肯定。作者因博学知古而兴趣高远, 显出与世不同的特性来;因矢志于圣人学者之道而超尘拔俗, 因此难免招致世俗的毁誉, 而作者仍独善其身, 径直前行,“困于今而不知”,“迂阔”之大, 无人堪当比拟。而作者以己“迂”之大, 更进一步、更高一层论述“迂”的含义, 令人心领神会, 议论极为得体。作者以自己虽长期受世人嘲笑, 也绝不苟合世俗, 以至于“困于今而不自知”的坚定态度和忘我精神为例, 心平气和地劝勉对方, 分析利弊,处处为“二生”细心着想, 毫无师长训示晚辈的架子, 反而使人从他为自许自叹中受到教益和鼓舞。因此, 他说“二生”的“迂”和作者的“迂阔”相比,其“迂”甚小,如果“使生持吾言”回故里,那么,“庸讵止于笑乎?”这种慨叹,实际上是以反问的语气鼓励“二生”坚持自己的道路,不必顾虑世俗之人的非难嘲笑。

  感慨之后,第三段一开始便照应前文,从正面写赠言之意,仍以“迂”字为中心,极抒笔墨,大肆渲染,“谓予之迂为善,则其患若此;谓为不善,则有以合乎世,必违乎右;有以同乎俗,必离乎道矣。”文中反复突出了二者的矛盾:如果说作者的迂是好的,而黎、安二生担心的正是这个,如果说它是不好的,那么就能迎合世俗而违背古之天理,流于庸俗而悖于圣人之道,其实作者一直在肯定自己“迂阔”的人生态度,也在晓喻黎安二生坚定自己的信念,不为世俗的毁誉困扰,方能有所成就的所谓主人之道。“解里人之惑”和“知古”“志道”是两种不可调合的人生态度,这只能凭一个人的志向去取舍、追求,作者不能越俎代庖,因此作者在阐明二者的高远浅近后,留给黎安二生“择而取之”,同时也以“并示苏君”照应了开头部分提及的由苏轼介绍和作者给黎安二生写赠序的缘起,首尾相应,环环相扣,可谓构思缜密。

  本文在写法上的突出特点是递进法,即一层接一层,一层高于一层,层层递进,顺序论述,《古文观止》按云:“文之近俗者,必非文也。故里人皆笑,则其文必佳。子固借迂阔二字,曲曲引二生入道。读之觉文章生气,去圣贤名教不远”。本文通篇以“里人笑为迂阔”一语步步引发,从作文上引到立身行己上去,命题落落大方而论事又细致入微。文章读来似嘲似解,总是自信十足,而以迂阔与不迂阔听人自择,厉中带婉,意尽其意,文尽其妙。通观全篇,“无法不备、无处不切”(《古文笔记注》),文章短小精悍,而内容丰厚,古今并举,涵含颇深。特别是其中论志道知古之说,对读者选择人生的道路仍有启发和借鉴作用。

  此文风格虽逊于韩愈、苏轼之文的奇变恣肆,但也自成一格,醇稳质实,广为人们诵读。可见,曾巩名列八家确有其独特高妙之处,南宋理学家朱熹就非常喜欢曾巩的文章。曾巩的文章纡徐百折,转入幽深,能曲尽笔意,从这篇文章就可见一斑。

参考资料:
1、 关永礼.《古文观止·续古文观止鉴赏辞典》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1990

zèngānèrshēng

zēnggǒng sòngdài 

    zhàojùnshì zhītóngniányǒu shǔshūzhìjīngshīwèi chēngshǔzhīshìyuēshēng ānshēngzhě érshēngxiéwénshùshíwànyán ānshēngxiéwénshùqiānyán  wén chénghóngzhuàngjuànwěi shànfǎnchíchěng qióngjìnshì ércáizhīfàngzòng ruòzhě èrshēngwèikuízhīshì érjūnwèishànzhīrénzhě 

    qǐngzhī shēngjiānglíngcānjūn jiāngxíng qǐngyánwéizèng yuē  zhīzhīshēng zhīxīn nǎijiāngyánxiāngqiúwài  shēngyuē  shēngānshēngzhīxuéwén zhīrénjiēxiàowéikuò jīnqiúzhīyán gàijiāngjiěhuòrén  wénzhī érxiào 

    shìzhīkuò shúyǒushèn zhīxìn érzhīshì zhīzhìdào érzhītóng suǒkùnjīnérzhī shìzhīkuò shúyǒushèn jīnshēngzhī wénjìn zhīxiǎozhěěr huànwéixiàozhīrén ruòzhī shǐ使shēngchíyánérguī qiěchóngzuì yōngzhǐxiào ránruòzhīshēng jiāngyánzāi wèizhīwéishàn huànruò wèiwéishàn yǒushì wéi yǒutóng dào shēngjiěrénzhīhuò shìyān néngérzhī 

    suìshūzèngèrshēng bìngshìjūnwéi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晓来蜂蝶空游荡。苦难寻红锦妆,问东君归计何忙!尽叫得鹃声碎,却教人空断肠。漫劳动送客垂杨。
夜来雨横与风狂,断送西园满地香。
译文:夜来肆虐着暴雨狂风,把西园的芳菲一扫而空。

  这首曲写的是暮春的怨艾,以景述情。风雨落花,残蜂剩蝶,鹃声绿杨,都是古代诗词伤春的习见景象。该曲兼收并蓄,却使人既不觉陈腐,又不嫌堆砌,这主要是因为作品风神清婉动人的缘故。作者先撷取了“夜来”与“晓来”的两个镜头。一夜之中,风雨大作,一个“横”字,一个“狂”字,令人想起“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欧阳修《蝶恋花》)的名句。风雨肆虐的结果,是西园花落满地,且此“满地香”也遭到“断送”,狼藉残败之情况可想而知。作者并不详述园中花卉遭劫的具体景象,而转向了“晓来”,风雨止息,蜂蝶来到旧地,却再不见昨日的繁华,“空游荡”,生动地表现出它们茫然不知所措的情态。蜂蝶无知,“游荡”也漫无目的,但入园寻春的作者却是有意识地寻觅那“红锦妆”的芳菲旧影,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且意识到春天已到尽头,只能怅然嗟叹春神的迅速离去了。“问东君归计何忙”,有怅恨,有感叹,有流连,有无奈,这同李煜《乌夜啼》的“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一样,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这还不算,“东君”还留下了两件惹恨牵愁的礼物,一是“鹃声”,其鸣声同“不如归去”相近,一是“垂杨”,自古便是送别的象征。鹃声不遗余力,垂杨迎风自舞,可以想见,作者既有身处异乡不得遄归的苦衷,又有送客登程情肠百结的经历,这就将伤春之意写满写足了。

  诗人在铺排暮春景物时,无不附以富于强烈主观感情色彩的词语,如“断送”、“空游荡”、“苦难寻”、“尽叫得”、“漫劳动”等,使景物成为人物心理的外化。对于种种伤愁的意象,点到即止,反映出一种惨不忍睹、不堪回首的凄情。末三句将阑珊的春事暗度入愁离伤别的人事,尤为细腻,悱恻动人,堪称是散曲婉约风格的上乘之作。

  《湘妃怨》即《水仙子》。作者采用曲牌的这一别名,恐怕也同全曲“怨”的伤感主旨有关。这一曲牌的第三、四两句,可连可分。此处第四句“苦难寻红锦妆”不从上而从下,主语不定为蜂蝶而定于作者。这样断意的根据,正是基于全曲婉转流怨的情调。

xiāngfēiyuàn··láihéngfēngkuáng--āwēi

láihéngfēngkuángduànsòng西yuánmǎnxiāng

xiǎoláifēngdiékōngyóudàng

nánxúnhóngjǐnzhuāngwèndōngjūnguīmáng

jǐnjiàojuānshēngsuìquèjiàorénkōngduàncháng

mànláodòngsòngchuíyáng

北岳在浑源州之南,纷缀典籍,《书》著其为舜北巡狩之所,为恒山。《水经》著其高三千九百丈,为元岳。《福地记》著其周围一百三十里,为总元之天。
北岳在浑源州之南,纷¹(zhuì)²典籍,《书》著其为舜北巡狩之所,为恒山³。《水经》著其高三千九百丈,为元岳。《福地记》著其周围一百三十里,为总元之天
译文:北岳恒山在浑圆州的南面,关于北岳恒山,典籍中多有记载:《尚书·舜典》记载,虞舜“巡狩至于北岳。”这里指的就是恒山。《水经》记载,“其高三千九百丈”是玄岳。《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旧署五代·蜀·杜光庭“著其周围一百三十里,为总元之天。”
注释:恒山:在山西东北部浑源县南,为五岳中的北岳。恒山为东北朝西南走向,绵延300余里,主峰玄武峰,海拔2017米。明代以前所称北岳恒山为今河北曲阳北之大茂山,清顺治年间,据星象分野,北岳移祀今恒山。顾炎武《北岳辨》(载《亭林文集》)考证甚详。¹纷:多。²缀:连缀,不断记载。这句是说,关于北岳恒山,典籍中多有记载(按下文所引《尚书》等所记,多指今大茂山)。³“《书》著”句:《尚书舜典》载,虞舜“巡狩至于北岳”。⁴《水经》:我国第一部记述河道水系的专著,旧传为汉代桑钦撰。⁵元岳:即玄岳。《水经》称,“顺山谓之元岳。”⁶《福地记》:指《洞天福地岳渎名山记》,旧署五代蜀杜光庭撰,为记述神仙灵境的道教书籍。⁷总元之天:意谓总管北方的天界。“元”即“玄”,古以为北方天帝是黑帝,故恒山称“玄岳”,天界为“玄天”。
予家太行白岩之旁,距岳五百余里,心窃慕之,未及登览,怀想者二十余年。至正德间改元,奉天子命,分告于西蕃园陵镇渎,经浑源。去北岳仅十里许,遂南行至麓,其势冯冯煴煴,恣生于天,纵盘于地。其胸荡高云,其巅经赤日。
予家太行白岩之旁¹,距岳²五百余里,心窃慕之,未及登览,怀想者二十余年。至正德³间改元,奉天子命,分告于西蕃园陵镇渎(dú),经浑源。去北岳仅十里许,遂南行至麓(lù),其势冯(píng)(yūn),恣¹⁰生于天¹¹,纵¹²¹³于地。其胸¹⁴荡高云¹⁵,其巅(diān)经赤日¹⁶
译文:我家住在太行山西侧白岩山旁边,距离北岳恒山五百多里路。心中很是向往,但从没有登上去游览过。我怀着这个想法20多年。到了正德改元年之际,奉皇上之命向西北少数民族和看守园陵的官员、镇守山川的将领通告旧皇帝去世,新皇帝即位及改用新年号的事,中途经过浑源。去北岳恒山仅仅十里路多点,从南(我家)向北岳恒山来,山势有高有低,有起有伏。恒山像人挺胸屹立,空中的云萦绕恒山飘动,为红日所经过,极言其高我一路上,又惊又喜。
注释:¹“予家”句:作者乔宇家乡为乐平(今山西左权县),在太行山西侧。白岩山位于左权东北的山西、河北之间。²岳:指恒山。³正德:明武帝朱厚照的年号,共十六年(1506—1521)。⁴改元:改换年号,这里指1521年4月明武帝去世,明世宗朱厚熜即位,改年号为嘉靖。按制,新帝即位之次年方起用新年号,1521年仍用正德年号,所以说“正德间改元”。⁵西蕃:指当时甘肃、青海一带的各少数民族。⁶园陵:帝王的墓地。⁷镇渎:大山大川。这句是说,向西北少数民族和看守园陵的官员、镇守山川的将领通告旧皇帝去世,新皇帝即位及改用新年号的事。⁸冯冯:盛壮。⁹煴煴:微弱。这句是说,山势有高有低,有起有伏。¹⁰恣:无拘束地。¹¹生于天:从天上生下来。¹²纵:放纵,自由自在。¹³盘:环绕,盘屈。¹⁴其胸:比喻恒山像人挺胸屹立。¹⁵荡高云:形容空中的云萦绕恒山飘动。¹⁶经赤日:为红日所经过,极言其高。
余载喜载愕,敛色循坡东,迤岭北而上,最多珍花灵草,枝态不类;桃芬李葩,映带左右。山半稍憩,俯深窥高,如缘虚历空。上七里,是为虎风口,其间多横松强柏,壮如飞龙怒虬,叶皆四衍蒙蒙然,怪其太茂。从者云,是岳神所宝护,人樵尺寸必有殃。故环山之斧斤不敢至。其上路益险,登顿三里,始至岳顶。颓楹古像,余肃颜再拜。庙之上有飞石窟,两岸壁立,豁然中虚。相传飞于曲阳县,今尚有石突峙,故历代凡升登者,就祠于曲阳,以为亦岳灵所寓也。然岁之春,走千里之民,来焚香于庙下,有祷辄应,赫昭于四方。如此,岂但护松柏然哉!余遂题名于悬崖,笔诗于碑及新庙之厅上。
余载喜载愕¹,敛(liǎn)²循坡东,迤(yǐ)³岭北而上,最多珍花灵草,枝态不类;桃芬李葩(pā),映带左右。山半稍憩(qì),俯深高,如缘虚历空。上七里,是为虎风口,其间多横松¹⁰强柏,壮如飞龙怒虬(qiú)¹¹,叶皆四衍(yǎn)¹²蒙蒙然¹³,怪其太茂。从者¹⁴云,是岳神¹⁵所宝护¹⁶,人樵尺寸必有殃(yāng)¹⁷。故环山¹⁸之斧斤¹⁹不敢至。其上路益险,登顿²⁰三里,始至岳顶。颓楹(yíng)²¹古像²²,余肃颜²³再拜。庙之上有飞石窟(kū),两岸壁立,豁(huō)²⁴中虚²⁵。相传飞于曲阳县²⁶,今尚有石突峙²⁷,故历代凡升登者,就祠²⁸于曲阳,以为亦岳灵²⁹所寓³⁰也。然岁之春,走千里之民³¹,来焚香于庙下³²,有祷辄(zhé)³³,赫³⁴³⁵于四方。如此,岂但护松柏然哉!余遂题名于悬崖,笔诗³⁶于碑及新庙之厅上。
译文:我收起惊喜的表情,向东面继续走去。顺着山岭向山上爬。山上多是奇花异草。样子以不一样。杨树和李相互映衬彼此关连。我在半山停下来休息,向下看深处非常之高。像是在虚无的空间攀援经历天空。向上走了七里左右,前面是虎风口,这里的多是一些粗壮的松柏像是巨龙一样,叶子四处展延密茂茂密的奇怪。随从的人说是这里的山神在保护谁要是砍松树一尺一寸,必定遭殃。山上的路十分的险,走走停停走了三里,到了山顶。废庙中有一座神像我恭敬的朝拜。庙之上有个叫飞石窟的地方,两岸石壁林立,中间缺了一大块。相传是肥皂了曲阳县。现如今还耸立在那,所以历代上山之人都会前往祭祀。这座祠就在曲阳县。以为山神就住在那里。每年的春天有些村民走上千里也来到这里烧香有求必应。显耀的名声传遍了四面八方。所以就保护了这里的树木。我题字在这石壁之上把诗写在了新庙之上。
注释:¹载喜载愕:又喜又惊。²敛色:收起惊喜的表情,表示敬肃。³迤:曲折地沿着。⁴不类:不一样,不相似。⁵映带:景物互相映衬,彼此关连。⁶俯深:向下看深处。⁷窥:从深处、隐蔽处看。⁸缘虚:在虚无的空间攀援。⁹历空:经历天空。以上二句极写惊险。¹⁰横松:松树枝干多横向生长,故云。¹¹虬:古代传说中的一种龙。¹²衍:向四处展延。¹³蒙蒙然:盛多。¹⁴从者:随从人员。¹⁵岳神:山岳之神。¹⁶宝护:以为灵宝,加以保护。¹⁷“人樵”句:谁要是砍松树一尺一寸,必定遭殃。“樵”,打柴,这里指砍松树。¹⁸环山:山的周围,指整个山。¹⁹斧斤:砍木的工具。²⁰登顿:爬爬停停。²¹楹:厅堂前面的柱子。²²古像:指古庙中的神像。²³肃颜:端正神色,以示恭敬。²⁴豁然:像是裂开的样子。²⁵中虚:中间是空的,缺了一块。²⁶“相传”句:相传那缺少的山石飞到曲阳县去了。“曲阳县”,即指大茂山所在的曲阳,今属河北,参看本篇注①。²⁷突峙:耸立。²⁸就祠:前往祭祀。²⁹岳灵:指北岳之神灵。³⁰寓:居住。³¹走千里之民:谓千里以外的百姓走了很久。³²庙下:此指深源的恒岳庙。³³有祷辄应:有求必应。³⁴赫:显耀。³⁵昭:光辉。³⁶笔诗:提笔写诗。笔,用作动词。
又数十步许,为聚仙台。台上有石坪,于是振衣绝顶而放览焉。东则渔阳、上谷,西则大同以南奔峰来趋,北尽浑源、云中之景,南目五台隐隐在三百里外,而翠屏、五峰、画锦、封龙诸山皆俯首伏脊于其下,因想有虞君臣会朝之事,不觉怆然。又忆在京都时,尝梦登高山眺远,今灼灼与梦无异,故知兹游非偶然者。
又数十步许,为聚仙台。台上有石坪,于是振衣绝顶而放览焉¹。东则渔阳²、上谷³,西则大同以南奔峰来趋,北尽浑源、云中之景,南目五台隐隐在三百里外,而翠屏、五峰、画锦¹⁰、封龙¹¹诸山皆俯首伏脊¹²于其下,因想有虞¹³君臣会朝之事¹⁴,不觉怆然¹⁵。又忆在京都¹⁶时,尝梦登高山眺(tiào)远,今灼(zhuó)¹⁷灼与梦无异,故知兹¹⁸游非偶然者。
译文:又走了几十步,是聚仙台。台上有石坪,于是(我)在恒山最高峰上抖擞衣裳而放眼四望:东面是渔阳山上谷,西面是大同以南山峰奔驰而来,归附,北面尽收浑源、云中之景,南面极目五台山隐在三百里外,而翠屏、五峰、昼锦、封龙众山,都俯首伏脊在它的下面。于是,我想起有虞君臣会朝的事,不觉心中忧伤;又回忆起在京都的时候,常常梦到登上高山眺望远处,如今清清楚楚与梦境没有什么不同,所以知道这次游北岳绝非偶然呀。
注释:¹“于是”句:谓于是在恒山最高峰上抖擞衣裳而放眼四望。²渔阳:古郡名,地当今北京以东、天津以北一带。³上谷:古郡、名,地当今河北张家口至北京昌平一带。⁴奔峰来趋:山峰奔驰而来归附。“趋”,归附。⁵云中:古郡名,地当今内蒙古自治区大青山以南地区。⁶五台:山名,在山西东北部,距恒山约一百多里。⁷隐隐:隐约,不分明。⁸翠屏:山名,在浑源南。⁹五峰:山名,在浑源东。¹⁰画锦:山名,在浑源西北。¹¹封龙:山名,又名龙山,在浑源东北。¹²俯首伏脊:低头弯腰。这句以周围各山衬托恒山之高。¹³有虞:有虞氏,即虞舜。¹⁴会朝之事:即指虞舜巡狩北岳,接受北方诸侯的朝见。¹⁵怆然:伤悲的样子。¹⁶京都:明代京都在今北京市。¹⁷灼:鲜明,清清楚楚。¹⁸兹:这次。
浮杯万里过沧溟,遍礼名山适性灵。
浮杯¹万里过沧溟(míng)²,遍礼³名山适性灵
译文:智藏僧乘着小舟不远万里远涉重洋,走遍名山以礼求法,修养心性。
注释:智藏:可能是唐宪宗元和元年时来中国的日本僧人。¹浮杯:相传南朝宋有一位高僧,不知姓名,不知来历,神力卓绝,常以木杯渡水,人以杯度呼之。后世人们常以杯度比喻船渡。这里就是以杯比喻大海里漂泊的船只。²沧溟:海水弥漫貌,常用来指浩渺无际,水色深绿的大海。³遍礼:指走遍名山,以礼求法。唐代日本僧人来中国,多数是在佛教名山习法。⁴性灵:指人的精神、性情、情感等。
深夜降龙潭水黑,新秋放鹤野田青。
深夜降龙¹潭水黑,新适放鹤²野田青。
译文:终于学成,像涉公那样,夜深降龙潭水变黑,像支遁那样,在新秋的田野上把鹤放飞。
注释:¹降龙:借用佛教降龙伏虎的故事。《续高僧传》卷十六:“(僧稠)闻两虎交斗,咆响震岩,乃以锡杖中解,各散而去。”这里是比喻战胜重大困难和邪恶势力。²放鹤:《世说新语·言语》:支公(道林)好鹤。有人遗其双鹤,少时翅长欲飞,支意惜之,乃铩其翮。鹤轩翥不复能飞。……有懊丧意,林曰:既其陵霄之姿,何肯为人作耳目近玩。养令翮成,放之飞去。
身无彼我那怀土,心会真如不读经。
身无彼我¹那怀土²,心会真如³不读经。
译文:已经修持到忘怀人我的地步,便不用怀念故土,已经证悟到永恒不变的真心,就不必再读经书。
注释:¹无彼我:即佛家“无我”的意思,这是佛教根本的思想之一,否定世界上有物质性的实体的存在。彼我:主观和客观。²怀土:怀念故乡。³真如:佛家语。佛教认为用语言、思维等来表达事物的真相,总不免有所增减,难能恰到好处。要表示其真实,只能用“照那样子”的“如”来作形容。《成唯识论》卷九:“真,谓真实,显非虚妄;如,谓如常,表无变易。”中国佛教学者,大都将它作为宇宙万物的本体之称,与实相、法界等同义。
为问中华学道者,几人雄猛得宁馨。
为问中华¹学道者,几人雄猛得宁馨(xīn)²
译文:我倒要问一问中华求道学佛的人,有几个能够达到这样的精神境界和佛学造诣。
注释:¹中华:古时对华夏族、汉族的称谓。这里指中国。²宁馨:晋宋时俗语,犹今天的“这样”、“如此”的意思。馨,语气助词,没有实在意义。

  这首诗描写了智藏僧人留学唐朝的举动,并盛赞了其高深的法力以及高超的佛学造诣。诗的首联写智藏乘舟漂流万里,远涉重洋来到中华;颔联写智藏高深的佛法修为和与物同体的大悲精神;颈联写大师的修行境界,对于自我与国土都不再执着;尾联称赞了僧人的“雄猛”。全诗运用大量佛学典故,语言含蓄,结构谨严,感情真挚。

  日本与中国相距万里,中有大海间隔,在交通尚不发达的中古时期,来华学习的日本僧人需要付出的勇气和艰辛是可想而知的。然而,诗人并没有叙写智藏来华的艰苦情状,以及惊涛骇浪的渡海场面,而是说“浮杯万里过沧溟”。“浮杯”一典,使万里沧溟似乎瞬间而过,原有的长时间的颠簸之苦化作了乘龙御风般的轻快,原有的波涛汹涌的担惊受怕化作了腾云驾雾般的缥缈神奇。智藏不远万里而来中国,目的是“适性灵”,即学习佛法,修养心性。中国的名山他都游遍了,名寺高僧也都访遍了,这期间该经历了多少雨雪风霜,该踏过了多少崎岖坎坷,却都被诗人一笔轻轻带过,而智藏不同凡响的坚毅性格和虔心向佛的苦行精神却跃然纸上。

  天道酬勤,他终于学到了高深的法力,就像高僧涉公那样,夜深降龙潭水都变黑了;获得了心灵的超脱,就像高僧支遁那样,在新秋的青青田野上把鹤放飞了。另外,佛经认为,心之可畏,甚于毒蛇,所以常常以毒蛇、毒龙、恶龙来比喻人的种种妄念,而以“降龙”比喻禅家降伏其心。“放鹤”一句用晋代高僧支道林爱鹤养鹤以及放鹤的典故,生动地刻画出智藏彻底放下思想包袱而获得了心灵的解脱。既然已经修持到忘怀人我的地步,便不用怀念故土了;都已经证悟到永恒不变的真心了,就不必再读经书了。“身无彼我”,即泯灭是非人我界限,无人相、无我相、人我平等。主体和客体,人和我,日本和大唐,故土和他乡,在清净自性上是本无区别的,区别只在于人心。心生则种种法生,心灭则种种法灭。所谓“心安即是家”。“真如”代表了永恒不变的真心,即佛性。禅的终极关怀就是明心见性,既然已经证悟真如自性,就不必再读经书。从赠诗的角度来看,此二句既是巧妙的安慰,又是对朋友的赞美。

  而智藏的苦修精神和佛学造诣,的确是值得中华人物学习的。试想,当时来华学习的日本学问僧何其多也,其成就不过是“艺业稍成”(《旧唐书·日本传》),或者是“学得中州语”(张籍《赠东海僧》)。而智藏,不但超过了他的同胞,并且超过了唐朝当时的一般学者。这要付出极大艰辛和努力,付出的坚定信念和坚毅精神。怨不得诗人在最后两句中极力赞美:“为问中华学道者,几人雄猛得宁馨”。诗人要问一问中华大地那些求道学佛的人们,有几个能够达到智藏的境界。诗人形容智藏为“雄猛”,不畏艰险视万里沧溟如履平地,为雄;遍礼名山顿根妙悟,为猛。

参考资料:
1、 姜子夫主编.禅诗精选:大众文艺出版社,2005.01::52-53

zèngběnsēngzhìcáng--liú

bēiwànguòcāngmíngbiànmíngshānshìxìnglíngshēnjiànglóngtánshuǐhēi

xīnqiūfàngtiánqīngshēn怀huáixīnhuìzhēnjīng

wèiwènzhōnghuáxuédàozhěrénxióngměngníngxīn

栖乌飞绝。绛河绿雾星明灭。烧香曳簟眠清樾。花影吹笙,满地淡黄月。
(qī)乌飞绝,绛河¹绿雾²星明灭。烧香曳(yè)(diàn)眠清樾(yuè)³。花影吹笙(shēng),满地淡黄月。
译文:暮鸦散尽,归巢栖息。烟霭满天,天上的银河恍如罩上了一层淡绿的雾帐,星星在其中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在清凉的树荫下点起薰香,然后拖来一张竹凉席,悠然地卧寝其上。月上中天,洒下一地淡黄色的清晖,月光照在花丛上,筛下稀疏的倩影,姗姗可爱。悠扬的笙乐阵阵飘来,声声悦耳。
注释:醉落魄:词牌名,又名《一斛珠》。据曹邺小说《梅妃传》载,唐玄宗封珍珠一斛密赐江妃。江妃不受,写下“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的诗句。玄宗阅后不乐,令乐府以新声唱之,名《一斛珠》,曲名由此而得。¹绛河:即银河。²绿雾:银河旁的云雾。³樾:众木交荫。
好风碎竹声如雪。昭华三弄临风咽。鬓丝撩乱纶巾折。凉满北窗,休共软红说。
好风碎竹声如雪,昭华¹三弄²临风咽。鬓丝³撩乱纶巾折。凉满北窗,休共软红说。
译文:习习凉风送来阵阵细碎的笙声,如微雪飘落,清凉无比。笙曲三遍过后,在凉爽的清风中悠悠而止。风力渐渐强劲,吹乱了我双鬓的银丝,吹歪了我的青丝头巾。如此好风,估计我那卧房的北窗早该充满凉意了,回去又可以睡一个好觉。
注释:¹昭华:古乐器名。《晋书·律历志》:“舜时王母献昭华之馆(管),以玉为之。”这里指笙。²弄:就是奏乐。³鬓丝:头发。⁴软红:软红尘,指京城里的尘土。这里指京城里的官场。

  这首词的上片描绘了夏夜环境的清幽美丽,烘染出词人的闲适之趣;下片着重描写笙声及夜风,状其清凉,从侧面表现词人的悠然自得和厌弃世俗荣华之情。全词表明了词人一种清高和孤芳自赏的人生态度以及内心对红尘中追求功名富贵的俗人的些许不屑。

  “栖乌飞绝,绛河绿雾星明灭。”语出唐杜审言《七夕》诗中“白露含明月,青霞断绛河”句。起首两句造境,表现出夜幕初降时的宁静和清幽。“绛”和“绿”色彩明丽,烘托出夜空的美丽宁静。

  “烧香曳簟眼清樾。”这一句写词人的举动,该句用三个动作表现了词人的恬淡闲适,写得极为淡雅而富有情调。

  “花影吹笙,烧地淡黄月。”这两句写词人之所见所闻,有声有色,写尽了月夜的优美怡人,使人的心情顿时变得轻松、愉快。

  “好风碎竹声如雪,昭华三弄临风咽。”这两句细状风中笙声给人的感受。“声如雪”运用通感的修辞手法,以视觉和感觉写听觉,极为传神地传达出笙声带给人的清凉美感。

  “鬓丝撩乱纶巾折。”这一句言夜风之势,但并无萧瑟之意,反而使人感到彻骨的舒爽。

  “凉烧北窗,休共软红说。”这其中的快乐和情致虽细微,却实实在在,那些为了功名利禄碌碌奔走于红尘中的人,是不会感受和理解得到的。这两句表现了词人鄙视荣华富贵的淡泊宁静的心境,并流露出颇为自得的情绪,颇有晋代陶渊明“夏夜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的悠悠然之感。

  全词意在表现弃官隐居的快意,写景细腻、生动,意境清幽而不低沉,很好地烘托了词人的心境。词作抒情委婉含蓄,于娓娓的描写叙述中传达出月下临风听乐的清新美感,不愧是一首情景交融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夏于全主编 .唐诗宋词 第17卷 宋词:北方妇女儿童出版社,2006年1月 :247-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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