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中兴谏议臣,归来仍许禄终身。要令公相惭台鼎,正为先生乐钓纶。
不作中兴谏议臣,归来仍许禄终身。要令公相惭台鼎,正为先生乐钓纶。
黄鹄溯风非漫士,赤龙当极是真人。雨中未得供蘋藻,一日乘潮入富春。
黄鹄溯风非漫士,赤龙当极是真人。雨中未得供蘋藻,一日乘潮入富春。
程敏政

程敏政

(1445—1499)明徽州府休宁人,字克勤。程信子。成化二年进士。授编修,历左谕德,以学问该博著称。弘治中官至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见唐寅乡试卷,激赏之。十二年,主持会试,以试题外泄,被劾为通关节于唐寅等,下狱。寻勒致仕卒。有《新安文献志》、《明文衡》、《篁墩集》。 ▶ 116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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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¹
译文:往平地上倒水,水会向不同方向流散一样,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注释:¹“泻水”二句:往平地上倒水,水流方向不一喻人生贵贱穷达是不一致的。 泻,倾,倒。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
译文:人生的际遇是既定的,怎么能行止间叹息、惆怅!
酌酒以自宽,举杯断绝歌路难。
酌酒以自宽¹,举杯断绝歌路难²
译文:喝点酒来宽慰自己,因举杯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
注释:¹自宽:自我宽慰。²“举杯”句:这句是说《行路难》的歌唱因饮酒而中断。举杯断绝歌路难:因要饮酒而中断了《行路难》的歌唱。断绝:停止。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¹(zhí)(zhú)²不敢言。
译文:人心又不是草木,怎么会没有感情?欲说还休欲行又止不敢再多说什么。
注释:¹吞声:声将发又止。从“吞声”、“踯躅”、“不敢”见出所忧不是细致的事。²踯躅:徘徊不前。

  这首诗是《拟行路难》中的第四首。抒写诗人在门阀制度重压下,深感世路艰难激发起的愤慨不平之情,其思想内容与原题妙合无垠。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此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

  诗歌起笔陡然,入手便写水泻地面,四方流淌的现象。既没有波涛万顷的壮阔场面,也不见澄静如练的幽美意境。然而,就在这既不神奇又不玄妙的普通自然现象里,诗人却顿悟出了与之相似相通的某种人生哲理。作者运用的是以“水”喻人的比兴手法,那流向“东西南北”不同方位的“水”,恰好比喻了社会生活中高低贵贱不同处境的人。“水”的流向,是地势造成的;人的处境,是门第决定的。因此说,起首两句,通过对泻水的寻常现象的描写,形象地揭示出了现实社会里门阀制度的不合理性。诗人借水“泻”和“流”的动态描绘,造成了一种令读者惊疑的气势。正如清代沈德潜所说:“起手万端下,如黄河落天走东海也。”这种笔法,正好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由于激愤不平而一泻无余的悲愤抑郁心情。

  接下四句,诗人转向自己的心态剖白。他并没有直面人间的不平去歌呼呐喊,而是首先以“人生亦有命”的宿命论观点,来解释社会与人生的错位现象,并渴望借此从“行叹复坐愁”的苦闷之中求得解脱。继而又以“酌酒以自宽”来慰藉心态失去的平衡。然而,举杯消愁愁更愁,就连借以倾吐心中悲愤的《行路难》歌声,也因“举杯”如鲠在喉而“断绝”了。这里诗人有意回避了正面诉说自己的悲哀和苦闷,胸中郁积的块垒,已无法借酒浇除,他便着笔于如何从怅惘中求得解脱,在烦忧中获得宽慰。这种口吻和这笔调,愈加透露出作者深沉浓重的愁苦悲愤的情感,造成了一种含蓄不露,蕴藉深厚的艺术效果。

  诗的结尾,作者才吐出真情。“心非木石岂无感”,人心不是草木,不可能没有感情,诗人面对社会的黑暗,遭遇人间的不平,不可能无动于衷,无所感慨。写到这里,诗人心中的愤懑,已郁积到最大的密度,达到了随时都可能喷涌的程度。不尽情宣泄,不放声歌唱,已不足以倾吐满怀的愁苦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下面出现的却是一声低沉的哀叹:“吞声踯躅不敢言!”到了嘴边的呼喊,却突然“吞声”强忍,“踯躅”克制住了。社会政治的黑暗,残酷无情的统治,窒息着人们的灵魂。社会现实对于寒微士人的压抑,已经到了让诗人敢怒而不敢言、徘徊难进的地步了。有许许多多像诗人一样出身寒微的人,也只能像他那样忍气吞声,默默地把愤怒和痛苦强咽到肚里,这正是人间极大的不幸。而这种不幸的根源,已经是尽在言外,表现得很清楚了。所以,前文中“人生亦有命”的话题,也只是诗人在忍气吞声和无可奈何之下所倾吐的愤激之词。

  这首诗托物寓意,比兴遥深,而又明白晓畅,达到了启人思索、耐人品味的艺术境界。从作者的表达情感方式来说,全篇构思迂曲婉转,蕴藉深厚。明代王夫之评论此诗说:“先破除,后申理,一俯一仰,神情无限。”清代沈德潜评价说:“妙在不曾说破。”准确地指明了这首诗的艺术特点。伴随感情曲折婉转的流露,五言、七言诗句错落有致地相互搭配,韵脚由“流”、“愁”到“难”、“言”的灵活变换,这一切,便自然形成了全诗起伏跌宕的气势格调。

xíngnán ·

bàozhào nánběicháo 

xièshuǐzhìpíng dōng西nánběiliú 
rénshēngyǒumìng ānnéngxíngtànzuòchóu 
zhuójiǔkuān bēiduànjuénán 
xīnfēishígǎn tūnshēngzhízhúgǎnyán 
明者处世,莫尚于中。优哉游哉,与道相存。首阳为拙,柳惠为工。饱食安步,以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是故才尽者身危,好名者得华,有群者累生,孤贵者失和,遗余者不匮,自尽者无多。圣人之道,一龙一蛇。形见神藏,与物变化。随时之宜,无有常家。
明者¹处事,莫尚于中。优哉游哉²,与道相从。首阳³为拙(zhuō),柳惠为工。饱食安步,在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是故才尽者身危,好名者得华,有群者累生,孤贵者失和,遗余者不匮(kuì),自尽者无多。圣人之道,一龙一蛇。形见神藏,与物变化。随时之宜,无有常家。
译文:有智慧的人,他的处世态度,没有比合乎中道更可贵的了。看来从容自在,就自然合于中道。所以,像伯夷、叔齐这样的君子虽然清高,却显得固执,拙于处世;而柳下惠正直敬事,不论治世乱世都不改常态,是最高明巧妙的人。衣食饱足,安然自得,以做官治事代替隐退耕作。身在朝廷而恬淡谦退,过隐者般悠然的生活,虽不迎合时势,却也不会遭到祸害。道理何在呢?锋芒毕露,会有危险;有好的名声,便能得到华彩。得到众望的,忙碌一生;自命清高的,失去人和。凡事留有余地的,不会匮乏;凡事穷尽的,立见衰竭。因此圣人处世的道理,行、藏、动、静因时制宜,有时华彩四射,神明奥妙;有时缄默蛰伏,莫测高深。他能随着万物、时机的变化,用最合宜的处世之道,而不是固定不变,也绝不会拘泥不通。
注释:¹明者:有见识,有智慧的人。²优哉游哉:形容生活悠闲自在。³首阳:山名。一称雷首山,相传为伯夷﹑叔齐采薇隐居处。⁴柳惠:春秋柳下惠的省称。⁵饱食:吃得很饱。⁶安步:缓步徐行。⁷依隐:对政事既有所近,又无为如隐,谓依违于政事和隐居之间。⁸诡时:违背时宜。 欺世。
五岳盘神基,四渎涌荡津。
五岳¹盘神基²,四渎(dú)³涌荡津
注释:¹五岳:泰、衡、华、恒、嵩为上古时天子封禅祭祀的五座大山,并称为东、南、西、北、中五岳。²神基:神仙居止处,多指大山。《隋书·薛道衡传》有句“帝系灵长,神基崇峻。”³四渎:淮、江、河、济为上古时天子封禅祭祀的四条大川,并称东、南、西、北四渎。渎,大河也。⁴荡津:平坦的水洼。
动求目方智,默守标静仁。
动求目方智¹,默守标静仁。
注释:¹动求句:行动时以正直的智谋和思虑为目的。
苟不宴出处,托好有常因。
苟不宴出处¹,托好有常因。
注释:¹苟不句:谓倘若不能适应仕途进退的变化。
寻元存终古,洞往想逸民。
寻元¹存终古²,洞往³想逸民
注释:¹寻元:元通源,追寻根源。²终古:久远的往昔、上古时代。³洞往:回顾往昔。洞意为洞悉、透彻。⁴逸民:亦作佚民,即隐居避世者。
玉洁箕岩下,金声濑沂滨。
玉洁¹(jī)²下,金声³(lài)(yí)滨。
注释:¹玉洁:形容隐士的情怀像玉石一般洁白无瑕。²箕岩:箕山的岩壑。箕山在今河南省登封县东南,亦名许由山,唐尧时高士许由隐居于箕山之下、颖水之阳。³金声:形容前贤的名声像黄金一般光辉明亮。⁴濑:指沙石上流过的急水。⁴沂:崖岸。
卷华藏纷雾,振褐拂埃尘。
卷华藏纷雾¹,振褐(hè)²拂埃尘。
注释:¹卷华句:美丽的花朵掩藏在浓密的雾里。²褐:兽毛或粗麻制成的短衣,本系穷人所服,此指隐居避世者粗朴的衣物。
迹从尺蠖曲,道与腾龙伸。
¹从尺蠖(huò)²曲,道³与腾龙伸。
注释:¹迹:行为、行止、行迹。²尺蠖:一种昆虫的幼虫,俗称造桥虫,虫体细长,行动时能屈伸变形。³道:一般指人生观、世界观、政治主张或思想体系。⁴腾龙:在空中飞腾的龙。
峻无单豹伐,分非首阳真。
¹无单豹²³,分非首阳
注释:¹峻:高大。²单豹:古之高士。³伐:功劳。⁴分:名分、才赋。⁵首阳:山名,在今山西省永济县南,相传为上古时著名高士伯夷、叔齐两兄弟隐居采薇之处,此处亦以首阳山名代指夷、齐二人。⁶真:真诚、真实。
长啸归林岭,潇洒任陶钧。
长啸归林岭¹,潇洒²任陶钧³
注释:¹林岭:树林与山岭,泛指隐居之处。²潇洒:洒脱、毫无拘束的样子。³陶钧:原为制作陶器时所用的转轮,此指天地造化。
利城系东汉时所设之郡,郡治即名利城,在江苏省赣榆县西南,三国时废。支遁出家后,最初便在利城境内山区隐居。这首诗先从利城山区地理形势写起,接着阐述了隐士们之所以要隐居的原因,然后详细记叙了作者自己的隐遁生涯,表示了坚定地抛弃世俗杂念,归依自然的决心。支遁虽为东晋时一流高僧,为般若学即色宗著名代表人物,但身处玄学盛行之魏晋时代,无法超脱时代的影响,故其诗写得玄虚古奥,甚至有些晦涩,当然也离尘拔俗,不带一点人间的烟火味。建、造就及造物之功。

yǒngchéngshān--zhīdùn

yuèpánshényǒngdàngjīn

dòngqiúfāngzhìshǒubiāojìngrén

gǒuyànchūchùtuōhǎoyǒuchángyīn

xúnyuáncúnzhōngdòngwǎngxiǎngmín

jiéyánxiàjīnshēnglàibīn

juǎnhuácángfēnzhènāichén

cóngchǐhuòdàoténglóngshēn

jùndānbàofēnfēishǒuyángzhēn

zhǎngxiàoguīlínlǐngxiāorèntáojūn

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甚无情,便下得,雨僝风僽。向园林、铺作地衣红绉。
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¹。甚²无情,便下得³,雨僝(chán)风僽(zhòu)。向园林、铺作地衣红绉(zhòu)
译文:昨天,还是春光明媚,就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用她轻快灵巧的小手,把一枝枝的花绣得丰盈娇艳;而今就不同了,夜来那一阵无情的风雨,把园中的花吹得满地都是,就像给园林铺上了一块起着皱纹的红色地毯。
注释:¹不教花瘦:将花绣得肥大,这里指春光丰腴。²甚:正。³下得:忍得。⁴雨僝、风僽:原意指恶言骂詈,这里把连绵词拆开来用,形容风雨作恶。⁵向:同像。⁶地衣红绉:地衣指地毯。
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酿作,一江春酎。约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而今春似,轻薄荡子¹难久。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²,都酿(niàng)³作,一江春酎(zhòu)。约清愁、杨柳岸边相候
译文:今天,春光犹如那朝秦暮楚的“轻薄荡子”,尽管你对他一向情意绵绵,也是留他不住的。记得上次送春归去之后,那碧波荡漾的春水呀,都酿成了一杯醇美飘香的浓酒了。请到杨柳岸边来吧,我们在这儿饮酒叙旧,消除那离别的清愁。
注释:¹荡子:浪荡子,指不重感情的轻薄男子。²春波:碧波荡漾的春水。³春酎:春酒。⁴约:束、控制。⁵清愁:凄凉的愁闷情绪。⁶相候:指等待春天归来。

  此词自辟意境、写法新奇,通篇用比拟手法,一气贯注,寓意深沉,风格绮丽宛转,色彩浓丽缤纷,是词人婉约词的代表作之一。夏敬观评日:“连续诵之,如笛声宛转,乃不得以他文词绳之,勉强断句。此自是好词,虽去别调不远,却仍是裱丽一派也。”用十三女儿学绣喻春光丰满,用轻薄浪子难久比喻风雨对春花的摧残,护花爱美之意的深处,是对美好生命的热爱和呵护之心。落花将春水酿成醇醪,与人之清愁约会,想象奇妙,余味无穷。

  为了加大“赋落花”的情感重量,词章从“繁花”切人:“昨日春如十三女儿学绣,一枝枝不教花瘦。”如果依现代女性年龄标准看,十三岁不过是刚刚踏进中学校门的稚气十足的少女,谈什么拈针学绣。也许是中国古代女性早熟吧,十三岁被视为“豆蔻年华”的妙龄期。如唐代诗人杜牧就这样描写他喜爱的歌女:“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赠别二首》其一)诗人把“昨日春”比成“十三岁女儿学绣”真算是善于创新的神来之笔:如果把“昨日春”比做一位姿容娇美而又技艺精湛的成熟的绣花女,凭着丰富的刺绣经验,当然要讲究个疏密相间,浓淡相宜的美学原则,决不可能把每一朵花都绣得同样鲜艳肥大;只有十三岁少女如春蕾初绽,涉世未深,心地不杂一丝尘滓,有少女的聪慧和青春的热情又不工于心计,学起刺绣来,全神贯注,一丝不苟,一枝一叶自然会绣得丰盈而厚实,真个是“一枝枝不教花瘦”,体现了春阳普照,春雨均沾的春的特点。这正好显示了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的浓郁而热烈的春光。

  诗人写春闹花繁的可喜,正是为了反衬春去花残的可惜:“甚无情便下得雨儇风倦,向园林铺作地衣红绉。”大自然真个是太无情了,竟忍心让风雨一个劲儿摧残折磨着春花,使零落残红严严实实地覆盖着园林地面,简直像铺上一层地毯一样。春花随风飘落,地面或厚或薄,那厚处犹如红色地毯上叠起的皱纹。这落红狼藉的景象描画,昭示了诗人对花落春残的惋惜情怀。

  下阕,诗人从对“昨日春”的深情关注中转到对“而今春”的艺术观照:“而今春似轻薄荡子难久。”诗人对春的情感太深太重了,他简直把春当成理想中的情人。春,本是岁序中一个季节,诗人不但使她有明确的性别、具体的年龄,还有鲜明的个性。当写到东风君临大地、万物开始苏醒的“昨春日”,诗人把她比成十三岁的妙龄女郎在心爱的绣物上绣进少女的柔情,绣进青春的智慧,一心绣出人间最美丽的锦绣;当写到春尽花残的“而今春”,诗人又把他比成用情不专、朝秦暮楚的浪荡子。这不但充分体现出诗人爱春惜春真挚情怀,也收到了诗歌口语化的美学效应。

  人生代代无穷已,风雨年年送春归。诗人回忆起前一年送春归去:“记前时送春归后,把春波都酿作一江醇酎。”“春来江水绿如蓝”,自居易不过写出了春水的颜色,就惹得人们赞叹不已,被誉为咏春的名句;辛弃疾呢,却进了一层,道出了春水的质地:浓浓的、酽酽的,春水春波像酿成为一江醇醪佳酿。春真的要走了,愁,是诗人内在的情感,怎么一下子变成“约”的对象,从外部应邀而至呢。显然,愁,被诗人别具机杼地人化了,仿佛变成了与诗人休戚与共的好友,被邀请在杨柳岸边等候着为春举行告别宴会,以壮春的行色哩。向春告别,为什么要在“杨柳岸边?”因为古代有折柳送别的习俗,在这里,春也被人化了,也成了诗人难分难舍的挚友了。人与自然如此融洽契合,真亏诗人妙笔驱遣。

参考资料:
1、 张海鸥.唐诗宋词经典导读:中山大学出版社,2010:278-279
2、 张学淳.古宛新歌 唐宋词新品:四川民族出版社,2005:262-263

fěndiéér··zhàojìnchénwénluòhuā--xī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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érjīnchūnshìqīngbáodàngzinánjiǔqiánshísòngchūnguīhòuchūndōuniàngzuòjiāngchūnzhòuyuēqīngchóuyángliǔànbiānxiānghòu

曾子衣敝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请以此修衣。”曾子不受,反,复往,又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曾子曰:“臣闻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不受。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也。”(选自汉·刘向《说苑》)
曾子¹衣敝²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³焉,曰:“请以此修衣。”曾子不受,反,复往,又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曾子曰:“臣闻之,‘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不受。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也。”(选自汉·刘向《说苑》)
译文:曾子穿着破旧的衣裳在地里耕种。鲁国的国君派人到他那里去封赠他一座城镇。说:“请用这座城镇的收入,修饰一下你的服装。”曾子没有接受,派来的使臣便返回了,不久后又来了,可曾子仍然没有接受。派来的人说:“先生不是有求于国君,完全是国君自己封赠给你的,为什么不肯接受呢?”曾子说:“我听说过,接受了人家赠送的东西,就怕得罪人家;给人家东西的人免不了会骄横。纵然鲁君赠送我采邑,没有对我表现出骄横,我能不怕他吗?”最后,还是没有接受。孔子知道了这件事,说:“曾参的话足以保全他的气节。”
注释:¹曾子:即曾参。²敝:破旧。³邑:城镇。致邑,封赠一座城镇。古代诸侯封给卿大夫的土地,称做采邑。鲁国国君送给曾子一座城镇,不同一般馈赠,应视为封赐。⁴修:修饰。⁵反:同“返”,返回。⁶使:命令,派遣。⁷于:向。⁸奚:何,为什么。⁹全:保全。⁷受:接受。

  无功不受禄,这是理所当然。曾子对鲁国,没有什么贡献,而鲁国国君,要给他一座城镇,仅仅是为了帮助他修饰仪表。虽然这是国君的一片好心,是他对曾子的敬重。但是,如此丰厚的馈赠,曾子不肯接受,不敢接受,也是有道理的。他回答鲁君派来的人所说的一段话,并不是针对某一个人,却是反映了出于寻常的馈赠,正直的人们不可避免地会产生一种负疚的心理状态和思虑。亲友间的相互赠送,系于情谊,不必过于拒让,因为彼此没有什么报答不报答。但是,如鲁君以采邑相赠,非同小可,有必要拿曾子的话来考虑考虑,是否应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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