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山河四望通,公余乘兴访崆峒。人来碧嶂清江外,犬吠幽篱曲径中。
大地山河四望通,公余乘兴访崆峒。人来碧嶂清江外,犬吠幽篱曲径中。
瑶岛波连天共远,海门云吐月当空。昔年歌舞今安在,只听萧萧落木风。
瑶岛波连天共远,海门云吐月当空。昔年歌舞今安在,只听萧萧落木风。

báoyóuhǎihuì--zōuchéngyuán

shānwàngtōnggōngchéngxìng访fǎngkōngdòngrénláizhàngqīngjiāngwàiquǎnfèiyōujìngzhōng

yáodǎoliántiāngòngyuǎnhǎiményúnyuèdāngkōngniánjīnānzàizhǐtīngxiāoxiāoluòfēng

邹承垣

邹承垣

邹承垣(1696-1761),字义章,号漱泉,清江苏无锡人。邹承垣为雍正十一年(1733年)癸丑科三甲进士。曾任福建南靖县知县。乾隆六年(1741年)十月调任台湾府海防同知。 ▶ 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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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足下。前日浮屠犁支自言永历中宦者,为足下道滇黔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余生¹足下。前日浮屠(tú)²(lí)支自言永历³中宦者,为足下道滇(diān)(qián)间事。余闻之,载笔往问焉。余至而犁支已去,因教足下为我书其语来,去年冬乃得读之,稍稍识其大略。而吾乡方学士有《滇黔纪闻》一编,余六七年前尝见之。及是而余购得是书,取犁支所言考之,以证其同异。盖两人之言各有详有略,而亦不无大相悬殊者,传闻之间,必有讹(é)焉。然而学士考据颇为确核,而犁支又得于耳目之所睹记,二者将何取信哉?
译文:余生足下:前些时候和尚犁支说他自己是永历时的宦官,曾为足下讲述滇、黔时期的事情。我听说后,携带着笔墨到犁支那里询问,等我到那之后,犁支已经离去,因而让足下给我写信,将这件事情叙述一下。去年冬天才收到,读了之后,稍稍知道了大概。我的家乡方学士撰有《滇黔纪闻》一书,我六七年前曾经见过,等到我买了一本,把犁支所说的拿来加以考证,以便弄清二者的同异之处。大体上,两人所说的各有洋有略,但也有大相径庭的地方。传闻之间,肯定有错误失实之处。然而,学士考据的颇为精确详实,而犁支所说又是耳闻目睹得来的,二者之间将如何选择呢?
注释:¹余生:余湛,字石民,安徽舒城人,戴名世的学生。《南山集》案起,余湛牵连下狱,不久病死狱中。²浮屠:皆佛教创始音“佛陀”的异译名,古人常以此称和尚,有时亦称佛塔为浮屠。“浮图犁支”即名叫犁支的和尚。³永历:南明唐王隆武政权覆亡后,桂王朱由榔于顺治三年(1646年)在广东肇庆即位,改元永历,后迁往广西桂林、南宁、贵州安隆(今安龙)、云南昆明等地。永历政权先后坚持十三年之久,最后永历帝于康熙元年(1662年)被吴三桂杀害。⁴宦者:宦官。⁵方学士:方孝标,桐城人,以科举得官至学士。后因科场案受株连,发配云南。⁶讹:错误。⁷确核:翔实正确。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一隅,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越,永历之帝西粤、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以《春秋》之义,岂遽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芦泽之间,有廑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拾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昔者宋之亡也,区区海岛¹一隅(yú),仅如弹丸黑子,不逾时而又已灭亡,而史犹得以备书其事。今以弘光之帝南京,隆武之帝闽(mǐn)越,永历之帝西粤(yuè)、帝滇黔,地方数千里,首尾十七八年,揆(kuí)²以《春秋》之义³,岂遽(jù)不如昭烈之在蜀,帝昺之在崖州?而其事渐以灭没。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其或菰(gū)芦泽之间,有廑(jīn)廑志其梗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又无好事者为之掇(duō)流传,不久而已荡¹⁰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老将退卒¹¹、故家旧臣、遗民父老,相继澌(sī)¹²尽,而文献无征,凋残零落,使一时成败得失与夫孤忠¹³效死、乱贼误国、流离播迁¹⁴之情状,无以示于后世,岂不可叹也哉!
译文:从前,宋朝灭亡时,区区海岛一隅就如同弹丸黑子,不长时间就已灭亡了,而史书仍然能够详细地记载这件事。而现在像弘光称帝于南京,隆武称帝于闽越,永历称帝于两粤和滇黔,地方数千里,前后十七八年。按照《春秋》的义例,岂能不如昭烈称帝于巴蜀,帝爵残喘于崖州,而致使事迹逐渐湮没无闻。近一段时间,文字的禁忌才开始变得宽松一些,但天下需要避讳的东西仍有成千上万,有的人在菰芦山泽之间,有的人悄悄地记述了这些事情的大概经过,所谓把十分之一的历史保存于千百年之后。但这些史书并没有流传于世,又没有热心的人为之编辑搜集,流行不长时间,就已经荡为清风,化为冷灰。至于那些老将退卒,故家旧臣,遗民父老,都相继死去,这就使得文献无法保存,凋残零落,致使一代兴亡成败,与那些忠臣报国和乱臣误国之事,以及流离失所四处奔波之详情,无法向后人展示,岂不可叹!
注释:¹海岛:即崖山,在广东省新会县南海口。1277年宋亡,次年陆秀夫等拥立帝昺(bǐng)在崖山坚持抗元。1279年,元军陷崖山,陆秀夫负帝昺投海死。²揆:揆度,衡量。³《春秋》之义:戴名世理解的《春秋》之义,是在于“复仇”。据此,他认为南明的恢复事业是完全正义的,历史应该加以记载。⁴遽:副词,有“遂”、“还”等意,多用于疑问句中。⁵昭烈:指刘备。三国时刘备据巴蜀、汉中等地,建立蜀国,死后谥为昭烈皇帝。⁶崖州:崖州在海南岛,此处当为崖山。⁷菰芦山泽:犹言草莽山泽,泛指民间。菰:一种水生植物,即茭白。⁸廑:与“仅”通。⁹掇始:搜集。¹⁰荡:毁坏。¹¹退卒:退伍兵卒。¹²澌:尽。¹³孤忠:坚持忠直的节操,不求别人的理解。¹⁴播迁:流亡。
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金匮石室之藏,恐终沦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筇笮、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集,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稗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终明之末¹三百年无史,金匮(guì)石室²之藏,恐终沦³散放失,而世所流布诸书,缺略不祥,毁誉失实。嗟乎!世无子长、孟坚,不可聊且命笔。鄙人无状,窃有志焉,而书籍无从广购,又困于饥寒,衣食日不暇(xiá)给,惧此事终已废弃。是则有明全盛之书¹⁰且不得见其成,而又何况于夜郎¹¹、筇(qióng)(zuó)¹²、昆明、洱海奔走流亡区区之轶事乎?前日翰林院¹³购遗书于各州郡,书稍稍¹⁴集,但自神宗¹⁵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而史官所指名以购者,其外颇更有潜德幽光¹⁶,稗(bài)官碑志纪载出于史馆之所不及知者,皆不得以上,则亦无以成一代之全史。甚矣其难也!
译文:有明一代,三百年没有历史。金匮石室所保存的史册,恐怕早晚要散落逸失。而社会上流行出版的那些史书,残缺不全,毁誉失真。嗟乎!世上没有子长、孟坚,不可以轻率写史。我没有什么才能,只是存有这个志向。然而,无法大量地购买书籍,且又为饥寒交迫所困扰,每天都为吃饭和穿衣发愁,我担心写史一事终将废弃。这样,明代强盛时期的史书尚且写不出来,更何况那些夜郎、筇、笮、昆明、洱海等地的奔窜流亡一类的小小的轶闻逸事呢。前些天翰林院向各州郡收购遗书,史书逐渐汇集起来。但从神宗晚年开始,凡是涉及边疆的,民间都隐没起来不往上交。而除了史官所指名要购买的史书之外,更多的倒是那些潜德幽光,稗官碑试等内容为史馆所没有记载的,而这些都不能呈上,这样,要想写成一代全史,实在是困难啊!
注释:¹终明之末:自明初到明末。明朝建于1368年,灭于1644年,近三百年。²金匮石室:指藏书之室。汉代以金柜石室收藏国家史料、文献档案等,后来即用以泛指国家收藏图书档案的地方。³沦:丧失。⁴放:丢弃。⁵子长:《史记》作者司马迁,字子长。⁶孟坚:《汉书》作者班固,字孟坚。该句意谓世上没有司马迁、班固那样的大史学家。⁷聊且:姑且,勉强。⁸鄙人:戴名世自称。⁹无状:没有成就。¹⁰有明全盛之书:指关于明亡之前的文书。“有明”即明代,“有”字无意。¹¹夜郎:古国名,包括贵州西部北部、云南南部、四川南部地区。¹²筇笮:即旧邛州(今四川邛崃、大邑、蒲江等地区)和笮州(今四川茂汶羌族自治县)地区。¹³翰林院:旧官署名。明清翰林院主管秘书、编修等事。¹⁴稍稍:逐渐。¹⁵神宗: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1573~1620年)。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清太祖努尔哈赤即帝位于关外,国号金,明清之间的战争此后愈演愈烈。¹⁶潜德幽光:指山林隐逸之士等所记述的明代史事。韩愈认为作史应该“诛奸谀于既死,发潜德之幽光。”(《答孟尚书书》)潜德,不为人所知的美德;幽光:世人所不能见的光辉。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余员昔之志于明史,有深痛焉、辄(zhé)好问当世事。而身所与士大夫接甚少,士大夫亦无有以此为念者,又足迹未尝至四方,以故见闻颇寡,然而此志未尝不时时存也。足下知犁支所在,能召之来与余面论其事,则不胜幸甚。
译文:我一直有这个志向,对明史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喜欢询问当时的事情。只是自身与士大夫接触的太少,士大夫又没有写史这个念头。再加上我足迹未尝远涉四方,故而见闻颇少。然而,这个志向却一直保存着。足下如果知道犁支所在那里,能把他找来,和我当面讨论这些事情,那我将不胜欢喜。

  戴名世是位史学家,他很得了司马迁《史记》笔法中那种神气逸韵的影响,他的文章结构既严谨,而行文又富于变化,莫窥行止,意蕴深远,即使在书信中也一样。

  这篇散文开篇先交代作书目的,是要余生约僧人犁支来核实桂王政权的一些史料,却以自己无缘相见说起。犁支原是永历帝时的宦官,曾与人言及在桂王身边时的一些见闻,作者立即载笔以往,却未得见面,只好请余生记录下这些回忆并寄给自己,以之与多方访求才购得的《滇黔纪闻》一书对照比较,发现有不少出入,于是才写了这封信。文字虽不多,却将有关过程写得层次迭转而又清晰如画。

  文章的第二段,阐叙编写南明史的意义。戴名世所处的年代,是清王朝已经大致稳固了它的统治,而同时又依旧严酷镇压汉族人民反清活动的时期,是否承认南明历史,实质上是否承认清政权的合法性与正统性问题。作者认为南明政权的历史意义并不低于蜀汉和崖州的南宋政权。但由于严酷的文字禁锢,除山野遗民中可能会留下一些极简略的记载外,载于文字的史料实在太少,且又散于遗民隐士中极难寻得,何况这有限的载记还未能刊刻成书,乏于流传,“不久而已荡为清风,化为冷灰”。随着坚持抗清的遗民旧臣相继而亡,南明政权的史实也必将很快湮没无闻,“岂不可叹也哉!”

  文章第三段接上写搜集南明史料的种种艰难及自己的抱负。他公然称明祚为三百年,感叹“终明之末三百年无史”,已有的一些记载明史的书又“缺略不详,毁誉失实”。有感于世无司马迁、班固那样的史学家,于是慨然以修明史为己任。但自己一生又穷困潦倒,根本无力来搜集史料。再者,明亡之前的史书都未修成,就更不用说记载南明历史的史书了。翰林院虽曾广购旧书,但虑及自身安危,不但地方长官汰去涉及明清之际史实的著作,老百姓也不敢交出。这种情况下,要修一部完整的明史,实在是难乎其难了。文章至此,自然地便折回到作书的主旨上来,所以第四部分重申自己志愿与决心,强调自己游历少、闻见寡、交游不广,于修史极为不利,因而希望余生能召犁支来“面议其事”,情辞恳切,委婉动人。又回护照应了前文,包裹得十分严密。

  文章层层推进,环环相扣,愈入愈深。而又首尾圆合,显得极有法度。这些特点也影响及于语言表达,如第一段叙两份史料的异同,笫二段叙修明史的意义,第三段叙面临的种种困难,都层次迭转、条理清晰又简洁明了、气韵生动,极富节奏感。更加善用曲笔,如“近日方宽文字之禁,而天下所以避忌讳者万端”;如“所谓存什一于千百,而其书未出”;如“但自神宗晚节事涉边疆者,民间汰去不以上”等等,都用貌似乎和之语,极深刻地揭露了清王朝文字狱的酷烈。

参考资料:
1、 王琦珍著.翰墨天下雄: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年01月:21-27
大麦干枯小麦黄,妇女行泣夫走藏。
大麦干枯小麦黄,妇女行泣夫走藏。
译文:大麦已经成熟,小麦已青黄。妇人边走边哭,丈夫逃跑藏起来。
东至集壁西梁洋,问谁腰镰胡与羌。
东至集壁西梁洋¹,问谁腰镰(lián)²胡与羌(qiāng)
译文:向东跑到集、壁、梁、洋四个州,问谁有来自走胡与羌插在腰间的走刀。
注释:¹集、壁、梁、洋:四个州名,唐属山南西道。言寇掠范围之广。²腰镰:腰间插着镰刀,指收割。
岂无蜀兵三千人,部领辛苦江山长。
岂无蜀兵三千人,部领辛苦江山长。
译文:岂敢没有三千蜀兵,(为了逃命)不怕道路悠长,疲于奔命,故不能及时救护。
安得如鸟有羽翅,托身白云还故乡。
安得如鸟有羽翅,托身¹白云还故乡。
译文:怎能像鸟儿一样拥有翅膀,安身在白云间返回家乡。
注释:¹托身:寄身;安身。

màixíng--

màigànxiǎomàihuángxíngzǒucáng

dōngzhì西liángyángwènshuíyāoliánqiāng

shǔbīngsānqiānrénlǐngxīnjiāngshānzhǎng

ānniǎoyǒuchìtuōshēnbáiyúnháixiāng

河上望丛祠,庙前春雨来时。楚山无限鸟飞迟,兰棹空伤别离。
河上望丛祠(cí)¹,庙前春雨来时。楚山无限鸟飞迟,兰棹(zhào)²空伤别离。
译文:从河上看到,古祠隐约在树丛里,茫茫楚山笼罩着蒙蒙春雨。眷恋的鸟缓缓飞去,带走欸乃的船桨,唱着孤独的楚离。
注释:河渎神: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双片四十九字。¹丛祠:建在树丛中的古祠。一说解为很多庙宇。²兰棹:指用兰香木所造的船,泛指精美的船。棹,船桨,这里以“桨”代船。
何处杜鹃啼不歇?艳红开尽如血。蝉鬓美人愁绝,百花芳草佳节。
何处杜鹃¹啼不歇?艳红开尽如血。蝉鬓(bìn)²美人愁绝³,百花芳草佳节。
译文:子规何处哀啼,染红杜鹃带血的心曲。相思欲绝的相思女,鬓发飘零如蝉翼。更难堪百花红艳,芳草茵绿,佳节又添相思意。
注释:¹杜鹃:又名杜宇、子规。²蝉鬓:古代妇女的一种发式。³愁绝:愁极。

  这首词虽然应词牌名写了祠庙,但其作意在于表现女子的离情别绪,展示男女间的爱恋情愫。

  上片立足于“望”,着眼于“别”。“河上”点明女主人公所在船上。“丛祠”以下,皆为望中所见,也渗透望中所感:春雨蒙蒙,正好巧妙带出离别时的迷茫心境;江天寥阔,楚山有情,鸟似恋春而迟飞,这实在也是离人情怀的曲折表达、感情的外射;“兰棹”句更为婉转深透,见船而联想到郎君的远离。而棹从水中举起,水珠滴下,也有如惜别的眼泪,更修饰以“空”字,无情有理,进入一层,看似痴想,实则深厚,不言人情而人情自见。

  下片紧接上片的一个“伤”字,纵笔驰骋,远扬开去。开始二句借物寄怨。杜鹃的啼叫声是“不如归去”,杜鹃花开,夫君应该返回。而现实是他偏偏离去了。杜鹃啼声已使人不堪,又见花开如血,这正好反衬出离情的痛楚。思路回环,笔情跳脱,并用“不歇”状声,“如血”烘色,更使哀情激越,如泣如诉。末二句从对方入手,设想心上人也在为离别忧愁,以彼衬此,把离情推进一层;同时用人美、时美,反衬伤时、伤怀。

  全词以写景为主,借景抒情,以其情真,深婉感人,一改《河渎神》词调本意,为一大创新。同时词人以灵活之笔,刻画相思愁情,参差错落,意境浑然。

参考资料:
1、 邱美琼 胡建次.温庭筠词全集汇校汇注汇评.武汉:崇文书局,2015:67-69
2、 徐国良 方红芹 注析.花间集.武汉:武汉出版社,1995:16-17

shén··shàngwàngcóng--wēntíngyún

shàngwàngcóngmiàoqiánchūnláishíchǔshānxiànniǎofēichílánzhàokōngshāngbié

chùjuānxiēyànhóngkāijǐnxuèchánbìnměirénchóujuébǎihuāfāngcǎojiājié

锦里先生乌角巾,园收芋栗未全贫。
锦里¹先生乌角巾²,园收芋(yù)(lì)³未全贫。
译文:锦江有一位先生头戴黑色方巾,他的园子里,每年可收许多的芋头和板栗,不能算是穷人。
注释:¹锦里:指锦江附近的地方。²角巾:四方有角的头巾。³芋栗:橡栗。因其形似芋艿,故名。一说指芋艿和橡栗。
惯看宾客儿童喜,得食阶除鸟雀驯。
惯看宾客¹儿童喜,得未阶除²鸟雀驯(xùn)
译文:他家常有宾客来,孩子们都习惯了,总是乐呵呵的,鸟雀也常常在台阶上觅食,它们已被驯服了。
注释:¹宾客:一作“门户”。²阶除:指台阶和门前庭院。
秋水才深四五尺,野航恰受两三人。
秋水才深¹四五尺,野航²恰受两三人。
译文:秋天锦江里的水深不过四五尺,野渡的船只能容下两三个人。
注释:¹深:一作“添”。²航:小船。一作“艇”。
白沙翠竹江村暮,相对柴门月色新。(相对 一作:相送)
白沙翠竹江村¹²,相对³柴门月色新。
译文:天色已晚,江边的白沙滩,翠绿的竹林渐渐笼罩在夜色中,锦里先生把我们送出柴门,此时一轮明月刚刚升起。
注释:¹村:一作“山”。²暮:一作“路”。³对:一作“送”。⁴柴门:一作“篱南”。

  《南邻》是用两幅画面组成的一道诗,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前半篇展现出来的是一幅山庄访隐图。

  杜甫到人家作客,诗先写这家人家给予杜甫的印象。诗人首先看到的,主人是位头戴“乌角巾”的山人;进门是个园子,园里种了不少的芋头;栗子也都熟了。说“未全贫”,则这家境况并不富裕。可是从山人和全家的愉快表情中,可以知道他是个安贫乐道之士,很满足于这种朴素的田园生活。说起山人,人们总会联想到隐士的许多怪脾气,但这位山人却不是这样。进了庭院,儿童笑语相迎。原来这家时常有人来往,连孩子们都很好客。阶除上啄未的鸟雀,看人来也不惊飞,因为平时并没有人去惊扰、伤害它们。这气氛是和谐、宁静的。三、四两句是具体的画图,是一幅形神兼备的绝妙的写意画,连主人耿介而不孤僻,诚恳而又热情的性格都给画出来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下半篇又换了另一幅江村送别图。“白沙”、“翠竹”,明净无尘,在新月掩映下,意境显得特别清幽。这就是这家人家的外景。由于是“江村”,所以河港纵横,“柴门”外便是一条小河。王嗣奭《杜臆》曰:“‘野航’乃乡村过渡小船,所谓‘一苇杭之’者,故‘恰受两三人’”。杜甫在主人的“相送”下登上了这“野航”;来时,他也是从这儿摆渡的。

  从“惯看宾客儿童喜”到“相送柴门月色新”,不难想象,主人是殷勤接待,客人是竟日淹留。中间“具鸡黍”、“话桑麻”这类事情,都略而不写。这是诗人的剪裁,也是画家的选景。

参考资料:
1、 马茂元 等 .唐诗鉴赏辞典 .上海 :上海辞书出版社 ,1983 :510-511 .

nánlín

 tángdài 

jǐnxiānshēngjiǎojīn yuánshōuwèiquánpín 
guànkànbīnértóng shíjiēchúniǎoquèxùn 
qiūshuǐcáishēnchǐ hángqiàshòuliǎngsānrén 
báishācuìzhújiāngcūn xiāngduìcháiményuèxīn  (xiāngduìzuò xiāngsòng )
睡轻时闻,晚鹊噪庭树。又说今夕天津,西畔重欢遇。蛛丝暗锁红楼,燕子穿帘处。天上、未比人间更情苦。
睡轻时闻,晚鹊噪庭树。又说今夕天津,西畔重欢遇。蛛丝暗锁红楼,燕子穿帘处。天上、未比人间更情苦。
秋鬓改,妒月姊、长眉妩。过雨西风,数叶井梧愁舞。梦入蓝桥,几点疏星映朱户。泪湿沙边凝伫。
¹鬓改,妒月姊、长眉妩。过雨西风,数叶井梧愁舞。梦入蓝桥,几点疏星映朱户。泪湿沙边凝伫。
注释:¹秋:一本作“愁”。

  “睡轻”四句,引神话传说点题。言词人在七夕晚上正恍恍惚惚地小睡着,恍忽中只听见庭院中的树上不断地传来喜鹊们的聒噪声。它们似乎在说:今天晚上我们又要飞上天去搭起鹊桥,使牛郎织女能够重聚在天河西畔,度过一夕的幸福时刻。“天津”,即指天河渡口。“蛛丝”两句,叙说自身的孤苦。此言词人所居的小楼角落挂满了蛛网,这说明那里已经很久无人前来打扫住处了。词人生活在这种与爱妾生离死别的孤独境况中,所以惟见燕子飞来,穿堂入室与他作伴,却难见伊人来此与他相伴。“天上”一句,两相对比。词人说:天上的牛郎织女尚有一年一夕的鹊桥会,而地上的我却永远不能再见爱人一面,所以哀叹“天上未比人间更情苦”啊。上片从题旨生发,重在悲叹自己与两妾生离死别的不幸遭遇。

  “秋鬓改”两句是说:我已经老矣,能不鬓发转白?因为自己的日渐衰老,所以更引起了我对传说中吃过不死药而永葆青春美色的嫦娥自然而然地生出来一种嫉妒心。这是一般老年人常有的牢骚话。“过雨”两句是说:眼前又到了秋风秋雨的烦闷季节,再加上室外的梧桐叶随风飒飒地飞舞,能不使人见秋景而起愁?所以后来的鉴湖女侠秋瑾有“秋风秋雨愁煞人”之叹;而词人也有“离人心上秋”之愁。“梦入”三句,思妾之心愈深矣。此言词人从七夕鹊桥会的传说,进而联想到自己如果要想与爱人相见,那就只能在梦境之中了。所以词人起而独自徘徊,企图摆脱相思之苦。只见天上几颗星星闪烁,映衬着冷冷清清的门户。他漫步在宅边河畔,不由得又因思念爱妾而泪滴涟涟。下片主要是哀叹自身的老境凄凉及怀念离逝的两个爱妾。全词从七夕的神话传说,联想到自己与两位爱妾生离死别的愁苦,既写时节,又写亲人,读来感人肺腑。

zhīxiāngjìn··--wényīng

shuìqīngshíwénwǎnquèzàotíngshùyòushuōjīntiānjīn西pànzhònghuānzhūànsuǒhónglóuyànzi穿chuānliánchùtiānshàngwèirénjiāngèngqíng

qiūbìngǎiyuèzhǎngméiguò西fēngshùjǐngchóumènglánqiáodiǎnshūxīngyìngzhūlèi湿shīshābiānníngz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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