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将军腰缠三尺龙泉宝剑,吹毛断发,寒光闪闪。只是平日里,它静静地斜卧金鞘之中,很少有人识得其庐山真面目。他身上佩戴的那张良弓,射雁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随身携带的百只神箭,箭羽迸发似金华,耀人眼目。他曾在出生入死的前线冲杀征战,曾为保家卫国戍边守土竭尽忠贞。他立志不断地建功立业,期望有一天能够得到君王的召见,扬名天下,威震八方。
《生查子·三尺龙泉剑》是一首赞颂爱国将军之词。上片通过爱国将军佩备的剑和弓来塑造将军的形象。龙泉宝剑三尺长,剑匣里面暗收藏,一张良弓射落雁,百只箭镞闪金光。妙在不直接描绘将军魁梧的身材,而是通过这罕有的宝剑良马,使读者感受到将军的威武和超群武艺。下片着重写将军的精神风貌,揭示其内心活动。他为国竭尽忠心,南征北战,历尽艰辛,他渴望建功立业,博得君王赏赐。至此,一个性情略显张狂,但质朴率真、憨直爽朗、英武过人的将军形象跃然纸上,光彩照人。
《生查子·三尺龙泉剑》语言浅显明白,词风朴实自然。字里行间,洋溢着一种爱国主义的乐观情调,抒发了爱国将军要求为国建功的英豪之气。
词的小序昭示了词人灵感激发、感而赋词的创作契机。
上片“海言飘零”一句,描绘现时飘泊异乡、凄凉身世之状,既写自己,亦写姬人。语虽无奇,却极沉痛,非国破家亡、颠沛流离者不能道出,这句是全词情思感发的中心枢纽,词人的千愁万感,词作的千情万状,率皆由此生发而来。接下来五句措以虚笔,写故国歌舞升平,恍若梦里天上一般。“金屋”,华丽住宅,“银屏”,银色的屏,二句极写帝王生活的奢华、淫糜,类似于“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李白《妾薄命》)的故事和白居易描写杨贵妃“珠箔银屏迤逦开”(《长恨歌》)的名句,暗讽之意顿现。词人点化这些历史典故,虚笔点染,借以代指本朝故事,寓意便非同寻常:一来将宋君亡国同秦帝汉主唐皇帝的荒淫误国联系在一起,摆在同一层面上进行反思,暗含讥刺之意,批判深刻,二来又将这种切身之感和故国之思推宕得很远很远,恍如缅怀秦皇汉武历史陈迹一般,再着以“坠露飞萤”绘虚清缥缈、忽闪迷离之状,“梦里天上”写亦真亦幻、虚实相间之境,便将这种深沉的历史反思和剜心切肤的身心感叹藏锋敛迹起来,表面上似乎是淡语、景语,以虚笔出之,而实际上,虚幻之表下掩藏着沉重的历史意境。“问当时”以下诸句转写姬人,故国老姬,身怀绝艺,善鼓琴瑟,犹记当年遗谱。而挥手鼓瑟所弹皆为哀惋之音,既似黄鸾呖呖,又似山泉叮咚。这里,怀绝艺、善鼓瑟,盛赞姬人美质,林莺呖呖、清泉泠泠,比拟琴瑟好音,而“遗谱”“哀弹”,恰似一层薄雾轻纱,笼罩在尚未显露的明亮基调之上,使之呈现出灰蒙阴霾之色,渗透出绵延无尽的哀绝情思。故国情思的魂灵,激越着身世哀感的热血,贯注在清亮似黄莺流转、清越如山泉潺湲的琴瑟好音当中,殷殷呈现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美感。
下片开始,经过形式上的停顿、过渡,词人的情感波澜微息,意绪渐生。他冷静地冋顾了姬人的遭际和故国的衰亡。歌舞升平,醉生梦死,几度风雨变幻,而今身世浮萍,鬓变星星;山河破碎,二帝被掳,几经干戈击撞,而今家国易主,干戈飘零。“尘飞沧海”是化用了有关麻姑的典故,“东海三为桑田”,所以“圣人皆言,海中复扬尘也”(见葛洪《神仙传》)。“龙庭”,指金人王庭,这里,词人沾濡着深沉的反思意绪,描绘出大好河山沦为金人统治的沧海桑田的巨变,意思恍惚,措笔凝重,在风云变幻、岁月飘摇的更替之中,渐渐崭露出了山河破碎、物是人非的境况,渗透出不胜凄怆的气氛。接下来“写胡笳幽怨”三句,再将笔墨集中到姬人身上,当年花容月貌一般的美姬,飘零异国他乡,蹉跎无情岁月,如今已是身心憔悴,人老珠黄,再也没有图画一般的美貌。这本身就是一幅图画 ,一幅浸润浓郁故国之思的美人迟暮图,它幽然唤起了一种象征,一种国家兴衰的象征。因而,它同“舞彻中原,尘飞沧海,风雪万里龙庭”的狂歌烂舞、沧海桑田、金人一统天下等画面交织叠印在一起,便显得哀惋痛绝,寓意深广。从个人的遭际中折射了国家的破亡,在人生的感喟中涵濡了世事的渺茫,国家兴衰的象征意义愈加明晰。而结尾文处一句轻飘之言,又把读者带到真正的现实,凉月、青灯,一切都已成陈迹,恍然如一场春梦。
此词最大的特点是运笔巧妙,对比强烈。梦里天上,金屋银屏,而现实却是国破家亡,今昔难比。往日美姬成憔妇,昔日佳音为遗曲。强烈的对比、强烈的情感,体现了词人对于国家灭亡的痛惜,自己晚年飘零异乡的孤独。
这是一首触景写情之作.细腻动人。前半首写室外勾画了一幅凄清的场景。后半首转入室内,掩紧屏风熏炉中的香早已燃成灰烬,不见一丝温暖。这一切,无不透着凄冷之意。而看花之人此时无言胜有言,是对柔弱之花被摧折的叹息,是对自身命运不能由自己掌握的悲哀。
这首小词结构层次分明,井井有条地描摹出了一幅画面。先写室外,再写室内,最后点到愁怨之人。本篇虽短小精悍,但却层层深入,极见情味。纳兰长于小令,由此篇亦可见一斑。一开始便发问:何时下起了这么大的雨?把屋檐下的花儿都淋湿了。那个惜花之人默默地看着那些被风雨摧残的。
此词或可视为纳兰对自身处境的一个婉曲表达,从中可见词人内心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