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夫子旧家风,乌帽长髯大袖中。画格岂徒今日似,白头元只此心同。
二程夫子旧家风,乌帽长髯大袖中。画格岂徒今日似,白头元只此心同。
孤亭野竹丛丛瘦,老笔西涯字字工。许可无边他日意,随花傍柳各溪东。
孤亭野竹丛丛瘦,老笔西涯字字工。许可无边他日意,随花傍柳各溪东。

西yùn--zhuāngchǎng

èrchéngzijiùjiāfēngmàozhǎngránxiùzhōnghuàjīnshìbáitóuyuánzhǐxīntóng

tíngzhúcóngcóngshòulǎo西gōngbiānsuíhuābàngliǔdōng

庄昶

庄昶

庄昶(1437~1499)明代官员、学者。字孔暘,一作孔阳、孔抃,号木斋,晚号活水翁,学者称定山先生,汉族,江浦孝义(今江苏南京浦口区东门镇)人。成化二年进士,历翰林检讨。因反对朝庭灯彩焰火铺张浪费,不愿进诗献赋粉饰太平,与章懋、黄仲昭同谪,人称翰林四谏。被贬桂阳州判官,寻改南京行人司副。以忧归,卜居定山二十余年。弘治间,起为南京吏部郎中。罢归卒,追谥文节。昶诗仿击壤集之体。撰有《庄定山集》十卷。 ▶ 769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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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
看山看水独坐,听风听雨高眠¹
译文:独自一人坐着看山看水,听着风声雨声高枕安眠。
注释:¹高眠:高枕安眠。
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
客去客来日日,花开花落年年。
译文:客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堂前的花年年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哦吟但写胸中妙,饮酒能忘身后名。
(é)¹但写胸中妙,饮酒能忘身后²名。
译文:我时常通过吟唱来表达自己的所感所想,通过饮酒来忘却世间的名利得失。
注释:¹哦吟:吟咏。²身后名:世代相传的美名。
但愿长闲有诗酒,一溪风月共清明。
但愿¹长闲²有诗酒,一溪风月共清明。
译文:只希望能有终日闲暇的生活,可以伴清风,随明月,泛舟溪上,饮酒诵诗。
注释:¹但愿:只希望。²长闲:终日闲暇度日。
“但愿长闲有诗酒,一溪风月共清明”作者在诗中描绘出一个物我两忘、超然物外的境界,把自然风光和自己的感受融为一体,在诗情画意中表现自己心境的淡泊、快适,抒发了他乐观豁达的襟怀。表现了作者对闲适生活的追求,是一种超然物外、啸傲山林的志向的体现。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军歌¹应唱大刀环²,誓灭胡奴³出玉关
译文:出征的战士应当高唱军歌胜利归来,决心把满族统治者赶出山海关。
注释:出塞:本是乐府旧题,后人多用此题反映军旅、边塞生活。¹军歌:这里有高唱赞歌、慷慨从军的意思。²大刀环:战刀柄上有环,环和“还”谐音,所以用它隐喻胜利而还。³胡奴:中国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各族的泛称,这里是清朝统治者的蔑称。玉关:即玉门关。这里借喻山海关,指要把清朝统治者赶出中原。⁴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只解¹沙场²为国死,何须³马革裹(guǒ)还。
译文:战士只知道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哪会想将来战死后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注释:¹解:知道,懂得。²沙场:战场。³何须:何必要。⁴马革裹尸:英勇作战而死,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拼将热血洒疆场 ”,这是一首边塞诗,写于1906年。当时作者从日本回国,曾北上游历,在吉林、辽宁一带察看形势,一路走来,有许多感想,于是就留下了这首七言诗。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这开篇的两句,诗人便是直抒胸臆,直接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一种愿望,而且这两句,也是非常好理解;对于出征的士兵来说,应该要高唱着战歌,然后胜利归来,只有要决心,一定是可以把胡奴赶出玉门关去。其实这更多的是诗人一种内心的表现,由于当时的满族从关外,入主中原,使得很多的文人,都有这着这样的一种抱负,但是徐锡麟这首诗,则是显得更为独特,也更加的霸气。

  第三句在前句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深化出征战士的思想境界,把他们出征的雄心和壮志上升到为国牺牲的高度。“只解”是说心中所存唯一的念头,排除了其他的种种想法。古人在对待“死”的问题上,很崇尚为国而死,为朋友而死,为公而死,为义而死,等等,其中尤以为国捐躯被看作无上光荣的事,尤其是战场上为国牺牲,更是高于一切的莫大荣幸。这句诗正好体现了上述内容,强调了“为国”二字。

  末句,总领全诗,从反面讲,为国牺牲、战死沙场,既然是人生最大的荣幸之事,那么,对于尸体归葬的问题,就不必考虑了。“徐锡麟把东汉时期马援“马革裹尸”的思想又作了更进一步的发挥,他用了“何须”两个字,认定了只要为国牺牲不问其它;至于尸体归葬故土的问题,并不重要,所以才说“何须……还!”

  这首诗抒发了作者义无反顾的革命激情和牺牲精神,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把一腔报效祖国、战死疆场的热忱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写下了这首诗的一年以后,作者在安庆起义,失败被捕,清政府要他写口供,他挥笔直书:“尔等杀我好了,将我心剖了,两手两足断了,全身碎了,均可,不可冤杀学生。”尔后,慷慨就义,他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首诗感情豪放激扬,语气慷慨悲壮,英气逼人,最后一句“何须马革裹尸还”,写出了他壮怀激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总之,这是近代边塞诗中难得的一首好诗。

参考资料:
1、 刘琦,周奇文著.《塞漠雄魂》: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01:第364-365页

chūsài

lín qīngdài 

jūnyīngchàngdāohuán shìmièchūguān 
zhǐjiěshāchǎngwèiguó guǒshīhuán 
倦游谙尽江湖味,孤篷又眠秋雨。碎点飘镫,繁声落枕,乡梦更无寻处。幽蛩不语,只断苇荒芦,乱垂烟渚。一夜潇潇,恼人最是绕堤树。
倦游谙(ān)¹尽江湖味²,孤篷又眠秋雨。碎点飘镫(dēng)³,繁声落枕,乡梦更无寻处。幽蛩(qióng)不语,只断苇荒芦,乱垂烟渚(zhǔ)。一夜潇潇,恼人最是绕堤树。
译文:我厌倦了游宦的生活,也深谙奔波江湖的苦味,在这秋雨绵绵之夜,独自睡在船里。细碎的雨点飘在镫上,繁杂的雨声落在枕旁,使人无法进入归乡梦里。幽怨的蟋蟀默默不语,只因风雨中折断的芦苇叶,在烟雾凄迷的小洲上摇曳。最恼人的是绕堤的树上,潇潇雨声彻夜不息。
注释:齐天乐:词牌名。 又名《台城踏》《五福降中天》《如此江山》等。双调一百二字,上片十句,下片十一句,皆五仄韵。其他添字、摊破句法,皆变体。十八滩:赣江流经江西赣县、万安时的十八处险滩。¹谙:熟悉,知道。²江湖味:谓旅途的滋味。³镫,同“灯”。⁴蛩:蟋蟀。⁵烟渚:烟雨笼罩的江岸。
清吟此时正苦。渐寒生竹簟,秋意如许。古驿疏更,危滩急溜,并作天涯离绪。归期又误。望庾岭模糊,湿云无数。镜里明朝,定添霜几缕。
清吟此时正苦。渐寒生竹簟(diàn)¹,秋意如许。古驿²疏更,危滩急溜³,并作天涯离绪。归期又误。望庾(yǔ)模糊,湿云无数。镜里明朝,定添霜几缕
译文:渐觉竹席上生出寒气,秋意竟是这样苦凄。古老的驿站更声稀疏,危险的十八滩水流很急,这些合起来化作天边游子的离情别绪。唉,回乡的日期又被耽误。远望大庾岭一片模糊,岭上笼罩着湿云无数。明天对镜自照,定会发现又添白发几缕。
注释:¹竹簟:竹席。簟,竹名。²古驿:年代久远的驿站。驿,驿站,掌管传递公文、转运公物、供来往官员休息的机构。从汉代至清代均有设置。³危滩急溜:险滩急流。溜,小股水流。⁴庾岭:大庾岭。在今广东、江西交界处。⁵霜:代指白发。⁶缕:量词。

  这首词是写客愁,以“舟中夜雨”为中心,描述离人失意无客眠时的种种感受:秋雨打篷的繁声,芦苇堤树的潇潇声,危滩的急溜声,声声落枕,声声都敲击在人的心上,最后归结出年华虚度、白发徒增的主题。整首词笔意绵密回环,声情哀迫宛转,艺术感染力很强。

  上片因题起句,“倦游”“江湖味”扣“十八滩”,“孤篷”扣‘舟中”,“眠秋雨”扣“夜雨”;一个“尽”字、一个“又”字,则再现了题中所含雪上加霜的况味,同时也领起了全篇对“雨”的着力刻画。由于是“眠秋雨”,所以首先是船舱内的印象,但觉雨点声繁而势沉,击打船篷,如落枕上,灯火为之摇曳,旅人为之失眠。乡梦既已无法续成,词人的注意力便为舱外的夜雨所吸引。夜雨主宰了十八滩的旅程,前时两岸常可听到的蟋蟀幽鸣已为雨声替代,而滩边的芦苇、堤岸的丛树,则增添了风雨的变调,使之更觉荒凉凄冷。值得注意的是,在“一夜潇潇”的秋雨中,不可能辨识“断苇荒芦”、烟渚堤树之类的外部景物,词人的铺写,其实只是舟中听雨,由听觉产生的联想。但这种写法,却加倍渲染出了夜雨的氛围和效果,使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下片继续宕开。“渐寒生竹簟”,一个“渐”字与“一夜潇潇”前后呼应,标志长夜的苦捱已近尾声;而“寒生竹簟”由听觉过渡到触觉;也暗示了“夜雨”形势的变化。身心交加的寒意使词人势必不能继续躺卧下去;于是起身推篷出望。此时已将拂晓;雨势已杀;但岸上古驿的残更;船过危滩的急流;都是“一夜潇潇”的雨意的延伸。它们唤起了“天涯离绪”,由归期又误的感慨,引出了词人回身南望粤中家乡的举动。而“庾岭模糊,湿云无数”的视界,又与前时的“夜雨”意脉相接。古人颇多一夜愁白头发的先例,于是词人想到到了明朝揽镜相照,定然自己也免不了增添几许华发。这一结笔,正是对一夜煎熬的总结。

  此词自“孤篷又眠秋雨”句后,再不出现“雨”字,而各句无不与“舟中夜雨”的题面相连,又无句不从旅愁中反映出乡思。大笔濡染,不粘不滞。作者曾手批《山中白云词》,对张炎“濡染有致”“情景俱到”“寄托遥深”的手法别有会心,此作亦全面表现了这种种特色。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 元明清词三百首鉴赏辞典[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8,467-468.
金粟园后,有莲池二十余亩,临水有园,楮树丛生焉。予欲置一亭纳凉,或劝予:“此不材木也,宜伐之,而种松柏。”予曰:“松柏成阴最迟,予安能待。”或曰:“种桃李。”予曰:“桃李成荫,亦须四五年,道人之迹如游云。安可枳之一处?予期目前可作庇阴者耳。楮虽不材,不同商丘之木,嗅之狂醒三日不已者,盖亦界于材与不材之间者也。以为材,则不中梁栋枅栌之用;以为不材,则皮可为纸,子可为药,可以染绘,可以颒面,其用亦甚夥。昔子瞻作《宥老楮诗》,盖亦有取于此。”
金粟¹园后,有莲池二十余亩,临水有园,楮(chǔ)²丛生焉。予欲置一亭纳凉,或³劝予:“此不材木也,宜伐之,而种松柏。”予曰:“松柏成阴最迟,予安能待。”或曰:“种桃李。”予曰:“桃李成荫,亦须四五年,道人之迹如游云。安可枳(zhǐ)之一处?予期目前可作庇阴者耳。楮虽不材,不同商丘之木¹⁰,嗅之狂醒¹¹三日不已者,盖亦界于材与不材之间者也。以为材,则不中梁栋枅(jī)(lú)¹²之用;以为不材,则皮可为纸,子可为药,可以染绘,可以颒(huì)¹³,其用亦甚夥(huǒ)¹⁴。昔子瞻作《宥老楮诗》,盖亦有取于此¹⁵。”
译文:金粟园后面,有一个二十多亩的莲池,靠近水的地方有一个园子,楮树生长得很茂盛。我想在那里建一个小亭子以供纳凉,有人劝我说:“楮树不是一种有材用的树,最好把它砍去,种上松柏。”我说:“松柏长得很慢,需要很久才会有阴凉,我怎能等得了?”又有人建议说:“种上桃李。”我回答说:“桃李成荫,也需要等四五年,道人云游四海,像云一样游走,怎能滞留于一处呢?我需要的是现在可以用来乘凉的。楮树虽然不能有大材用,但也不像商丘的树木,闻了之后让人狂醉三天而不能自己,也介于有材用和无材用之间。如果认为它有材用,它却不能用来作为顶梁柱。如果认为它无材用,它的皮却可以做纸,结的果实可以用药,也可染丝织品,可以洗脸,用处还是很多的。以前苏轼作《宥老楮诗》,大概也是来源于此种说法。
注释:¹金粟:桂花的别名。因其色黄如金,花小如粟,故称。²楮树:落叶乔木。皮可制纸。³或:有人。⁴不材:不成材,无用。⁵道人:炼丹服药、修道求仙之士。⁶迹:形迹。⁷枳:阻塞。⁸期:希望,企求。⁹庇阴:遮蔽。¹⁰商丘之木:见于《庄子·人间世》:“南伯子綦游乎商之丘,见大木焉,有异……嗅之,则使人狂醒三日而不已。”¹¹狂醒:极清醒。¹²枅栌:柱上方木。¹³颒面:洗脸。¹⁴夥:众多。¹⁵“昔子瞻作”二句:苏轼《宥老楮诗》中有句:“静言求其用,略数得五六。肤为蔡侯纸,子入桐君录。黄缯练成素。黝面颒作玉。灌洒烝生菌,腐余光吐烛。”宥,宽恕,赦免。静言,仔细地。蔡侯:指发明造纸的蔡伦。桐君:传说为黄帝时医师。曾采药于今浙江桐庐东山,结庐桐树下。人问其姓名,则指桐树示意。遂被称为桐君。烝,指气体上升。腐余,腐朽废弃之物。
今年夏,酷暑,前堂如炙,至此地则水风泠泠袭人,而楮叶皆如掌大,其阴甚浓,遮樾一台。植竹为亭,盖以箬,即曦色不至,并可避雨。日西,骄阳隐蔽层林,啼鸟沸叶中,沉沉有若深山。数日以来,此树遂如饮食衣服,不可暂废,深有当于予心。自念设有他树,犹当改植此,而况已森森如是,岂惟宥之哉?且将九锡之矣,遂取之以名吾亭。
今年夏,酷暑,前堂¹如炙²,至此地则水风泠(líng)泠袭人,而楮叶皆如掌大,其阴甚浓,遮樾(yuè)³一台。植竹为亭,盖以箬(ruò),即曦(xī)不至,并可避雨。日西,骄阳隐蔽层林,啼鸟沸叶中,沉沉有若深山。数日以来,此树遂如饮食衣服,不可暂废,深有当¹⁰于予心。自念设有他树,犹当改植此,而况已森森¹¹如是,岂惟宥之哉?且将九锡¹²之矣,遂取之以名吾亭。
译文:今年的夏天,天气非常炎热,待在前面的堂屋就像火烤一样,到了这个地方却清风送爽,凉快无比,而且楮树叶都有手掌那样大小,树荫很密很大,整个亭台都在树荫之下。在亭子周围种上竹子,亭子上盖上箬叶,阳光就遮住了,还可以避雨。太阳西移,隐藏于茂密的树林,枝叶间小鸟因为热而鸣叫着,沉闷的气氛就像是在深山老林里一样。这些日子以来,在楮树下纳凉就像穿衣吃饭,未曾有一天停息,甚是合乎我的心意。自己思量种植别的树木,还是应当种植楮树,而且到了现在,楮树已经长得繁盛茂密,难道不应该感谢它吗?那么就用最高的殊荣对待它,所以以之为我这座亭子的名字。
注释:¹前堂:前面的正房。²炙:烤。³遮樾:指树荫遮蔽。樾,树荫。⁴植:直立。⁵箬:竹笋外壳。⁶曦色:指阳光。⁷沸:喧嚣。⁸沉沉:形容寂静无声或声音悠远隐约。⁹废:抛弃,废弃。¹⁰有当:适合,合宜。¹¹森森:树木繁密的样子。¹²九锡:古代天子赐给诸侯、大臣的九种器物,是一种最高礼遇。

  袁中道的一生仕途不顺,命运多舛,但其兼济天下的热情始终未减,《楮亭记》即是这样一篇论及作者处世哲学的小品文。

  在第一段中,作者先提及自己欲在园中置一凉亭,然后通过问答的形式,驳斥了有人建议砍掉园中的楮树、改种松柏的建议。在问答之中,作者巧妙地赞誉了楮树的优点,并自然地引出了后文要论及的重点,也就是“材与不材”的问题。楮树“皮可为纸,子可为药,可以染绘,可以颒面”,却又“不中梁栋枅栌之用”。正因它不成材,所以不会被匠人看中;又因它有材,所以作者也不会移走它。作者认为正是因为楮树处于材与不材之间,所以才能够得以保全。

  在第二段中,作者写了一段夏天的经历。酷暑时节“前堂如炙”,楮树丛生的地方却“水风泠泠袭人”。“其阴甚浓,植竹为亭,隐蔽层林,啼鸟沸叶”,在灼热和清凉的强烈对比中,楮亭俨然成了一间天然的凉亭。这段诗情画意的描绘,既点明了楮亭命名的由来,又将作者对楮树的感情熔铸了进去,情景交融,极富情趣。最后,作者对介于“材与不材之间”的楮树赐以“九锡”,这就不单单是在赞誉楮树,而是在借题发挥,宣扬作者的处世哲学。仔细回味文中那介于“材与不材之间”的楮树,子瞻作诗取之,作者也称其“深当予心”,甚至说道“设有他树,犹当改而植此”,想必读者也会对作者为楮树“名为不材实为佳木”的翻案之议大加赞赏,可以说,全文最后“赐以九锡”的点睛之笔为这篇记加入了深厚的内涵。木之用,不在栋梁;人之才,不唯伟业。作者将“九锡”这种中国古代皇帝赐给有殊勋者的礼器赐予楮树,是将树的灵魂与自己的人生信条合而为一了。

  袁中道一生以自适为宗,却又被功名所牵绊。他的人生旅程既饱含着心酸的失意,也充满着对成功的期待。他的一生时时发出归隐山林的慨叹,却又无奈多次出山应对世缘。仕途的坎坷曲折,父兄的溘然离世,种种的一切,让他的心灵常常逃往山水之间。《楮亭记》一文的语言清新隽永,本色自然,既不乏清静悠闲的雅士生活的描绘,文字深处又饱含着一份失意和惆怅。楮非不材,人也必定不完全以功名论英雄,从袁中道的这份笔力深处的灼见和感喟,看来他一定是在材之辨的论说中寻求到了自己的精神高地和心灵安慰。

参考资料:
1、 乐燎原语文名师工作室编.高中古文阅读与鉴赏.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1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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