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高悬玉树寒,素花流影冕朱阑。惊看月出层柯里,恶说风吹一片残。
银烛高悬玉树寒,素花流影冕朱阑。惊看月出层柯里,恶说风吹一片残。
弦管横催春烂漫,房栊斜见雪檀栾。明朝此乐知难续,莫惜殷勤醉后看。
弦管横催春烂漫,房栊斜见雪檀栾。明朝此乐知难续,莫惜殷勤醉后看。

jūnzháizhūjūnxuándēngshǎnghuā--lín

yínzhúgāoxuánshùhánhuāliúyǐngmiǎnzhūlánjīngkànyuèchūcéngèshuōfēngchuīpiàncán

xiánguǎnhéngcuīchūnlànmànfánglóngxiéjiànxuětánluánmíngcháozhīnányīnqínzuìhòukàn

顾璘

顾璘

顾璘(1476~1545)明代官员、文学家。字华玉,号东桥居士,长洲(今江苏省吴县)人,寓居上元(今江苏省南京市),有知人鉴。弘治间进士,授广平知县,累官至南京刑部尚书。少有才名,以诗著称于时,与其同里陈沂、王韦号称“金陵三俊”,后宝应朱应登起,时称“四大家”。著有《浮湘集》、《山中集》、《息园诗文稿》等。其曾评注杨士弘《唐音》。 ▶ 1511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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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才锐者,最易坏。若有之,父兄当以为忧,不可以为喜也。切须常加简束,令熟读经学,训以宽厚恭谨,勿令与浮薄者游处。自此十许年,志趣自成。不然,其可虑之事,盖非一端。吾此言,后生之药石也,各须谨之,毋贻后悔。
后生才锐¹者,最易²坏。若有之³,父兄当以为忧,不可以为喜也。切须常加简束,令熟读经学,训以宽厚恭谨,勿令与浮薄者¹⁰游处¹¹。自此¹²十许¹³年,志趣自成。不然¹⁴,其可虑¹⁵之事,盖¹⁶非一端¹⁷。吾此言,后生¹⁸之药石¹⁹也,各须谨之²⁰,毋(wú)²¹(yí)²²后悔²³
译文:才思敏捷的孩子,最容易学坏。倘若有这样的情况,做长辈的应当把它看作忧虑的事,不能把它看作可喜的事。一定要经常加以约束和管教,让他们熟读儒家经典,训导他们做人必须宽容、厚道、恭敬、谨慎,不要让他们与轻浮浅薄之人来往。就这样十多年后,他们的志向和情趣会自然养成。不这样的话,那些可以担忧的事情就不会只有一个。我这些话,是年轻人治病的良药,都应该谨慎对待,不要留下遗憾。
注释:¹才锐:才思敏捷。²易:容易。³若有之:如果有这种情况。指才锐者。之:这样的情况。⁴忧:忧虑。⁵可:值得。⁶简束:约束。⁷经学:指儒家经典,诸子百书。⁸训:训导。⁹恭谨:恭敬,谨慎。¹⁰浮薄者:游手好闲轻薄的人。¹¹游处:来往。¹²自此:从这以后。¹³许:大概。¹⁴不然:不这样。¹⁵虑:担忧。¹⁶盖:恐怕。¹⁷端:这里指一个方面。¹⁸后生:年轻人。¹⁹药石:治病的药和石针,这里指良药,规劝。²⁰谨之:慎重对待他。之:指代,这样的人。²¹毋:同“无”,不要。²²贻:留下。²³后悔:后,后悔。悔,遗憾。
满天星斗晓来收,万丈瑶台梦里游。
满天星斗晓¹来收,万丈瑶台²梦里游。
译文:满天的星斗到了拂晓时分都隐没了,我在梦中将那万丈瑶台游玩了个遍遍。
注释:¹晓:天刚亮。²瑶台:传说中的神仙居处。
物到岁寒偏耐看,一轩松竹不胜幽。
物到岁寒偏耐看,一轩松竹不胜幽。
译文:到了岁暮寒冬时总有许多耐看的事物,你看屋外的苍松和翠竹到这时才显示出了它们的独特之处。
往年曾向嘉陵宿,驿楼东畔阑干曲。
往年曾向嘉陵¹宿,驿楼²东畔(pàn)栏干曲。
译文:回想当年曾经在嘉陵江边住宿,站在那驿楼东畔的栏杆角落。
注释:金沙江:长江上游,由四川西部流入云南北部,再东北流至四川宜宾与岷江汇合。¹嘉陵:江名,源出陕西凤县东北嘉陵谷,流入四川境后,陆续与白水江、渠江、涪江会合,东南流至巴县入长江。杨慎故乡新都,邻近嘉陵江中段,北上南行,水程都取道于此。²驿楼:驿站的楼房。《大明一统志》:“嘉陵驿,在广元县西二里。”按:地在新都之北,杨慎北上入陕西赴京应试经此。
江声彻夜搅离愁,月色中天照幽独。
江声彻夜搅离愁,月色中干照幽独¹
译文:江水声整夜搅扰着离愁别绪,明月在天空中照着静寂孤独的我。
注释:¹幽独:静寂孤独。
岂意飘零瘴海头,嘉陵回首转悠悠。
岂意漂零瘴(zhàng)¹头,嘉陵回首转悠悠²
译文:哪里料到现在飘零到瘴海头,回忆起嘉陵夜宿时江水悠悠。
注释:¹瘴海:中国西南山区如云南、广西等地多瘴雾,是山林间湿热蒸发致人疾病之气。云南滇池亦名滇海,故杨慎称为瘴海。白居易《夏日与闲禅师林下避暑》:“多在炎方瘴海中。”²悠悠:安闲静止貌。
江声月色那堪说,肠断金沙万里楼。
江声月色那(nǎ)¹说,断肠金沙万里楼。
译文:这万里外的金沙江让人肠断,纵然同是江声月色哪堪诉说。
注释:¹那堪:哪能忍受,怎能经受。那,同“哪”。

  此诗描写诗人往返川滇途中的感慨。前四句是写昔年北上,夜宿嘉陵驿楼时情景;后四句是写当前贬谪云南的情景。全诗运用了今昔对比的手法,巧妙地将相同地点不同时空的心境通过月、江两个意象表达出来,人景合一,独树一帜。

  此诗前四句是写昔年北上,夜宿嘉陵驿楼时情景,终宵不断的嘉陵江水声,恼乱离人的心绪,“中天月色好谁看”(杜甫《宿府》),只是照着孤独作客的人。这是一般的离别之愁。杨慎北上,必然是赴北京应会试,他的父亲,是大学士杨廷和,那时没有什么身世不幸之感,可以说春风得意,踌躇满志,唯一不爽的,就是有点想家,有离愁。

  后四句是写当前贬谪云南的情景,这跟当年北上就大不相同了,是危难遭遇。这里,诗笔用“岂意”一转,退出瘴海飘零的悲剧,“岂意”表明这种遭遇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料之外。杨慎以议大礼泣谏,何罪之有,而竟遭杖谪,谪地又这样的遥远,加以瘴气害人,这不能不引起诗人的愤激,因而回忆起嘉陵江驿夜宿时的离愁,便觉得毫不足道,反显得悠闲自在了。

  同样是江声,有嘉陵江、金沙江的不同;同样是楼宿,有近乡的嘉陵驿楼、万里之外的金沙楼的不同,江声月色自然因人的心境不同而不同,所以不堪说而肠断了。肠断比之离愁,其分量当然大不相同。一结心情则沉重如千斤之石,而诗句则昂头天外,不落恒蹊。惟其有真情,所以有真诗。

参考资料:
1、 钱仲联.明清诗精选.南京:凤凰出版社,2018:25-26
丙辰之冬,予留梁溪,将诣淮南不得,因梦思以述志。
丙辰¹之冬,予留梁溪²,将诣(yì)(huái)³南不得,因梦思以述志。
译文:庆元二年的冬天,我留在无锡,将往合肥而不能实现,依照梦中所思以记述自己的感情。
注释:¹丙辰:宋宁宗庆元二年(1196)。²梁溪:在今无锡市,相传因东汉梁鸿曾居此而得名。³诣淮:到淮南去。合肥在淮河以南。诣,往。
人间离别易多时。见梅枝,忽相思。几度小窗幽梦手同携。今夜梦中无觅处,漫徘徊,寒侵被,尚未知。
人间离别易多时。见梅枝,忽相思。几度小窗幽梦¹手同携。今夜梦中无觅处,漫徘徊,寒侵被,尚未知。
译文:人世间的离别容易看重时节,见梅枝,相思情忽地涌上心头。几回小窗内幽深的梦里,花间漫步手牵手。今夜梦中找不到你,我徒自徘徊独游。梦中我还未感觉,寒气已将衾被浸透。
注释:¹幽梦:幽远的梦。
湿红恨墨浅封题。宝筝空,无雁飞。俊游巷陌,算空有、古木斜晖。旧约扁舟,心事已成非。歌罢淮南春草赋,又萋萋。漂零客,泪满衣。
湿红¹恨墨²浅封题³。宝筝空,无雁飞。俊游巷陌,算空有、古木斜晖。旧约(piān)舟,心事已成非。歌罢淮南春草赋,又萋(qī)¹⁰。漂零客,泪满衣。
译文:眼泪沾湿了红笺,怨恨饱和着墨迹。淡淡地封了信函,题了信头。宝筝空放久不弹,没有飞雁把书投。风流地游荡在大街小巷,想来只有古树斜阳空自留。旧日小舟共载的盟约,美好的心愿已付之东流。唱罢淮南小山“王孙不归”的诗句,恰好又是春草萋萋的时候。四处漂泊的游子,思念往事,泪满衣袖。
注释:¹湿红:一说,红泪。《丽情集》载蜀妓灼灼以软绡聚红泪寄裴质。一说,泪水湿透红笺。²恨墨:表达运筹别恨的书信。³封题:封缄书信。⁴宝筝:筝的美称。⁵无雁飞:即无人弹奏,雁柱不动。⁶俊游:胜游,亦指良伴。⁷算空有:意为算来空有……借指回忆过去。⁸旧约:往日之约。⁹淮南:指隐士淮南小山刘安。¹⁰萋萋:草木生长茂盛的样子。

  在白石词中,对梅花的描写总是与其对合肥情人的追忆联系在一起的,这成为白石心中一个解不开的“情结”,因此,睹梅怀人成为白石词中常见的主题。

  这首《江梅引》正是如此。宋宁宗庆元二年丙辰之冬,姜白石住在无锡梁溪张鉴的庄园里,正值园中腊梅绽放,他见梅而怀念远在安徽合肥的恋人,因作此词,小序指出:“予留梁溪,将诣淮南不得,因梦思以述志。”说明这是藉记梦而抒相思之作。

  上片以悲欢两种不同梦境反映相思之情。“人间”三句,回想起五年前两人依依难舍的惜别场面,这曾在另几首词中提到“拟将裙带系郎船”,“玉鞭重倚,却沈吟未上,又萦离思”。时光流逝,匆匆五年过去,相会仍是无期。看到“翦翦寒花小更垂”的腊梅,相思之情,悄然而生,然思而不见,就只能在梦中寻觅。

  “几度”句,写两人欢会梦境。小窗之下,伊人几度进入词人的梦境仿佛当年两人携手出游,荡舟赏灯,移筝拨弦,其乐融融。“今夜”四句,写另一种梦境,“今夜”却是“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词中只好在凄凉的庭院中独自徘徊,却一无所见,不禁悲从中来,以致寒气侵入衾被,也感觉不到。两种梦境相比,前者能给予暂时的安慰,后者却带来无限的伤感。梦境,本来是虚无缥缈的,词人正是借此进一步诉述别后对情人刻骨铭心的相思之情。白石写梦,多用提空描写,即不拘泥于对梦境本身的细腻描写,而是化实为虚跳出梦境,重在叙写对梦境的难以言传的独特感受。

  下片“湿红”三句,用晏小山词意:“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薄薄香笺,和泪写成,而无限伤心往事,尽在其中;所恨的是书已成而信难通。于是想起伊人当年弹筝情状:“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当筵秋水慢,玉柱斜飞雁。”此时玉颜既不可见,那玉柱斜列如飞雁的宝筝也踪影全无。“无雁飞”,包融有二层含意,一是指伊人不见无人弹筝,另一是无雁传书,音问难通。亦即秦少游所云:“衡阳犹有雁传书,郴阳和雁无。”这一种刻骨相思之情,又能诉与谁人说?

  “俊游”四句,通过回忆透露内心的惆怅和伤感。先忆旧日携手同游之地,恐怕巷陌依稀而人事已非,那斜阳枯树,徒然增人悲思,正是“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再念别时曾指花相约:“问后约、空指蔷薇,算如此江山,甚时重至。”在送人往合肥诗中,也曾表示后会有期:“未老刘郎定重到,烦君说与故人知。”但此时看来是泛舟同游的旧约已难以实现,这种悲苦的心事也只能深埋于自己的心底了。

  “歌罢”两句,用《楚辞》淮南小山赋春草之句,“王孙游兮不归,春草生兮萋萋。”眼下冬将尽而草已青,春草萋萋归期何时?一种惆怅迷离之感弥漫心头,无人与说。结尾两句,总收全词,梦已醒,人不归:泪下沾襟,是既恨相见之难,兼以自叹飘泊,自伤身世。白石一生布衣,虽不乏名公臣卿与之交游,但仍多有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之感。白石恋情词注重的不是声色描写,也不是行动描写,而主要是反复倾诉一种难言的内心感受,故以蕴藉深挚见长,此词也不例外,可说是落落而多低徊不尽的风致。

jiāngméiyǐn ·rénjiānbiéduōshí

jiāngkuí sòngdài 

bǐngchénzhīdōng liúliáng jiānghuáinán yīnmèngshùzhì 

rénjiānbiéduōshì jiànméizhī xiāng xiǎochuāngyōumèngshǒutóngxié jīnmèngzhōngchù mànpáihuái hánqīnbèi shàngwèizhī 
shī湿hónghènqiǎnfēng bǎozhēngkōng yànfēi jùnyóuxiàng suànkōngyǒu xiéhuī jiùyuēpiānzhōu xīnshìchéngfēi huáinánchūncǎo yòu piāolíng lèimǎn 

郎如陌上尘,妾似堤边絮。相见两悠扬,踪迹无寻处。
郎如陌上尘¹,妾似堤(dī)边絮(xù)²。相见两悠扬³,踪迹无寻处。
译文:郎君像路上扬起的尘土,我像河堤边生长的柳树。匆匆相见即离别,今后到哪里去寻找你的脚步。
注释:生查(zhā)子:词牌名。又名“相和柳”“梅溪渡”等。¹陌上尘:大路上的尘土。²堤边絮:河堤上的柳絮。³悠扬:飞扬,飘忽起伏。
酒面扑春风,泪眼零秋雨。过了离别时,还解相思否?
酒面¹扑春风,泪眼零秋雨。过了离别时,还解相思否?
译文:相逢时我们因幸福而面容绯红,就像迎接扑面而来的春风,如今我们泪眼相对地别离,泪水挥洒如同秋雨。过了这悲伤离别的一刻,分手之后你是否还会把我想起。
注释:¹酒面:因喝酒而泛红的脸庞。

  这是一首闺词。全词以女主人的口气道出,不作雕饰,自然流畅,一气呵成。

  这首词由八句组成,其中有六句使用了比喻。首句“郎如陌上尘”,次句“妾似堤边絮”,并非各以一物为喻,而是互文见意,言妾亦如陌上尘,郎亦如堤边絮。尘与絮悠扬飘荡,无辙可循。尘与尘相遇,絮与絮相逢,聚乃偶然,散亦无法觅其踪迹。把两个人遇合方式的特点,通过尘与絮的“相见两悠扬,踪迹无寻处”体现出来,喻义明确,词篇的表现力因此加强,引人入胜。

  在上阕中,一、二句各自设比,三、四句补叙所比的内容,作为比喻,四句词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但从措意的过程分析,其间的条理十分清晰。此外,最后两句向对方提出“过了别离时,还解相思否”的疑问,这又同上半阕的别时情绪遥相呼应。通过这种呼应,一方面表达了女主人公对情郎的无限忠贞,另一方面又对男方的爱情表示了担心和疑虑。这种“救首救尾”手法的运用,不仅使词篇结构更加谨严,而且揭示主题方面,显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下阕的“酒面扑春风,泪眼零秋雨”,也是用比喻,不过是暗喻而已。此句“泪”、“雨”并见,以连绵的秋雨喻不断洒落的泪珠,取喻显明,亦足动人。至于“酒面扑春风”,字面本于杜甫《咏怀古迹》诗“画图省识春风面”,而谓女子酒后,脸上绯红,有似春风扑人。像“酒面扑春风”这类比喻,本来喻体和本体的相似点就不甚显著,作者不仅不把相似点说出,反而用叙述式的句子,似乎只在实写两种相关的事物。在这种情况下读者要想真正理解词人的真实意图,就非得下一番推敲的功夫不可。这种比喻,修辞学上称为“曲喻”,古人称之为“不似之似”或“象外句”。“酒面春风”似乎是即写酒又写风,其实是借春风比酒后脸的情态。

  在结构安排上,该词表现为一个严密的有机体,段落层次十分清晰、显明。词篇写别时情景,自然以描写告别场面的“酒面扑春风,泪眼零秋雨”两句为中心,上半阕为别时的感慨,末二句设想别后的情事,篇幅虽不长,却容下了别情离绪的各个方面。

参考资料:
1、 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编;唐圭璋,缪钺,叶嘉莹,周汝昌,俞平伯,施蛰存等撰写,唐宋词鉴赏辞典 唐、五代、北宋 下,上海辞书出版社,2016.01,第13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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