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奁初展晓光寒,幽思重重独舞鸾。自是伤秋怜瘦影,不惭綵笔写春山。
云奁初展晓光寒,幽思重重独舞鸾。自是伤秋怜瘦影,不惭綵笔写春山。

xiāngguīshíyǒngjiǔqīngluánjìng--zhāngniáng

yúnliánchūzhǎnxiǎoguānghányōuzhòngzhòngluánshìshāngqiūliánshòuyǐngcáncǎixiěchūnshān

张玉娘

张玉娘

张玉娘(1250 ~1277),字若琼,自号一贞居士,处州松阳(今浙江松阳)人。南宋女词人。出身仕宦世家。自幼聪慧异常,工女红,好读书,过目成诵。擅诗词,时人以汉班昭比之。她自幼饱学,敏慧绝伦,诗词尤得风人体。与李清照、朱淑真、吴淑姬并称“宋代四大女词人”。 ▶ 12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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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老归来供奉班,尘埃无复见钟山。
投老归来供奉班¹,尘埃无复见钟山²
译文:年纪渐老我从朝廷归居金陵,多年来朝务冗杂,如尘埃一样蒙住自性,一直没有再见过钟山。
注释:¹供奉班:指在皇帝左右供职的一班官员。²钟山:又称金陵山、紫金山,在今江苏南京的东面。王安石晚年罢相后即隐居金陵半山,钟山离诗人所居半山七二里。
何须更待黄粱熟,始觉人间是梦间。
何须更待黄粱熟¹,始觉人间是梦间。
译文:何必要等到黄粱饭烧熟呢?虽未像卢生一样入梦,却已经感到人间就是一场梦境。
注释:¹黄粱熟:即“黄粱一梦”的故事。唐代沈既济《枕中记》记载,卢生在邯郸客店中昼寝入梦,历尽荣华富贵。梦醒,主人炊黄粱尚未熟。后来因以比喻虚;幻的事和欲望的破灭。
南国山川旧帝畿,宋台梁馆尚依稀。
南国山川旧帝畿(jī)¹,宋台梁馆²尚依稀³
译文:荆州的山川过去曾经是京畿,梁元帝时代的各种建筑物只留下模糊不清的遗迹。
注释:荆州:古地名。唐代改荆州为江陵府,治所在今湖北省江陵县。¹帝畿:都城附近的地方叫畿,也叫京畿。江陵是楚国的郢都,南朝梁元帝萧绎也定都在这里,所以诗人称荆州附近为旧帝畿。²宋台梁馆:指梁元帝时代的各种建筑物。³依稀:模糊不清。
马嘶古道行人歇,麦秀空城野雉飞。
马嘶(sī)古道行人歇,麦秀¹空城野雉(zhì)²飞。
译文:古道上马儿嘶鸣,行人小憩,空城中长满了庄稼,野鸡乱飞。
注释:¹麦秀:即麦秀之诗。²野雉:野鸡。
风吹落叶填宫井,火入荒陵化宝衣。
风吹落叶填宫井,火入荒陵化宝衣¹
译文:寒风吹落树叶填平宫井,野火烧进荒陵焚毁宝衣。
注释:¹宝衣:玉衣。
徒使词臣庾开府,咸阳终日苦思归。
徒使词臣¹(yǔ)开府²,咸阳³终日苦思归。
译文:徒使留居北方的词臣庾信,在咸阳一天到晚苦苦地思归。
注释:¹词臣:文学侍从之臣,宫廷诗人。²庾开府:庾信(513~581),字子山,北周著名文学家。是重要的“宫体诗”诗人,后世称其为庾开府。庾信仕西魏后所作的《拟咏怀》和《哀江南赋》充满了故国沦亡(始为梁朝官吏,后被扣居北方)的隐痛和思念乡关的深情,所以说他“思归”。³咸阳:地名,秦朝的国都,即今陕西省咸阳县。这里代指西魏和北周的都城长安。

  这首诗前六句描绘了南国昔日的繁华之地,如今已是破败荒凉的景象;尾联双关,明写庾信思念江陵,暗喻诗人牵挂长安。全诗表达诗人对南国昔盛今衰的感慨和革新政治的抱负不得施展的悲愤,更表达了诗人对唐王朝的岌岌可危的政治局势的忧虑。这首诗语言自然流畅,感情真挚深沉。

  首联“南国山川旧帝畿,宋台梁馆尚依稀”,粗粗两笔就把江山易主,古都破败的景象勾勒出来了。南国的山川向来是以秀丽而著称的。诗人所描绘的又是帝畿的山川,本应更加秀丽,但恰恰相反,诗人笔底的景色不是山川相缪、楼阁玲珑,而是“宋台梁馆”的遗迹尚依稀可辨。这不是秀丽,而是萧条。这一联既画出了“旧帝畿”的本质特色,又留有想象的余地,韵味无穷。“宋台梁馆”虽然是偏义复词,但实则表明了南朝宋、齐、梁、陈四代穷奢极侈,京都、京畿的楼堂馆所千门万户,豪华无比。

  颔联、颈联进一步描绘了昔日的繁华的京都、京畿,而今是如何荒凉,如何冷落。倘若掩卷细思,这两联所描画的景物便历历在目:古树之下,烈马嘶鸣,行人歇息,空城之中,遍种禾黍,泽雉乱飞。寒风萧瑟,落叶飘零,宫井已被泥土、枯枝和败叶填塞殆满;陵园被火,宰树、棺椁以及宝衣皆焚烧净尽。诗人以细腻的笔触,具体地描绘了昔日的繁华之地,如今是这样的荒凉。这两联中静止的景物很多,有“空城”、“宫井”、“荒陵”以及“宝衣”等等,如果直把这些静物死板板地排列在诗中,那一定是枯燥乏味,不堪卒读的。刘禹锡的高妙之处就在于在静物之中巧妙地安排了寒风摇动的古树,嘶鸣不已的烈马,刚刚歇息的行人,乱飞的泽雉,飘零的败叶,使诗中的景物动静协调,相得益彰;使诗篇增添了凄凉的景象,肃杀的气氛。

  最后,尾联明白地说,庾信枉费了思归之心,“旧帝畿”已经破败不堪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之处了。这两句语带双关,明写庾信思念江陵,暗喻诗人牵挂长安,全诗以此收束,可以说是余味无穷的。

  这是一首怀古诗。怀古诗是借古喻今,以古鉴今之作,要求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否则,就要流于空泛。这首诗句句都值得思考:南国的旧帝畿为什么今不如昔、诗人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今昔之感。答案虽在诗外,但对于楚和宋、齐、梁、陈的历史稍有常识的人都是能找到的。楚国末期,政治日非一日,终为强秦所败;宋、齐、梁、陈,一代比一代奢侈腐败,更是尽人皆知、引以为戒的。这是楚和宋、齐、梁、陈灭亡的根本,也是“旧帝畿”今不如昔的原因。这首诗作于冬天,“麦秀空城”四字并非实写城内空空如也,唯麦子吐穗扬花而已,而是用“箕子朝周,过故殷墟”,“作麦秀之诗”的典故来写故国的荒凉。这不仅仅是表示诗人对几个朝代灭亡的惋惜,而是表达了诗人革新政治的抱负不得施展的悲愤,表达了诗人对唐王朝的岌岌可危的政治局势的忧虑。诗中暗示,唐王朝如不认真改革弊政,也会重蹈楚及南朝四代,特别是梁元帝的覆辙。

参考资料:
1、 高志忠.刘禹锡诗词译释: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2:12-15

jīngméndào怀huái--liú

nánguóshānchuānjiùsòngtáiliángguǎnshàngdàoxíngrénxiē

màixiùkōngchéngzhìfēifēngchuīluòtiángōngjǐnghuǒhuānglínghuàbǎo

使shǐchénkāixiányángzhōngguī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梁。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
谢家庭院¹残更²立,燕宿雕(diāo)³。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
译文:夜过残更,两人偎依庭院。燕子已在梁上栖息,墙壁也被月光染成银白色。花香阵降袭来,只是夜色昏暗,难以分辨发自哪丛花。一对爱侣完全沉浸在朦胧月色和温馨花香之中。
注释:¹谢家庭院:指南朝宋谢灵运家,灵运于会稽始宁县有依山傍水的庄园,后因用以代称贵族家园,亦指闺房。²残更:旧时将一夜分为五更,第五更时称残更。³雕粱:刻绘文采的屋梁。⁴银墙:月光下泛着银白颜色的墙壁。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雨歇(xiē)¹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
译文:然而,此情此案,已成追忆。昔日恋人,如今两地零落,洽似一对分离的鸳鸯。在雨后微寒中追念旧情,就如同十一年前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甜蜜幸福,转眼间化为无奈与忧伤。
注释:¹歇:停止,停歇。

  开篇所写到的谢家庭院,也是在隐喻这是在写当下的实景,可以看出,这是纳兰在怀念一段情缘。下片开始的那句“此情已自成追忆”,更是证明上片是属于追忆往昔的情感了,而最后一句更是点明了这段情感的时间,是发生在十一年前,如梦一场的时光令这段情感逐渐模糊,但并没有被遗忘。

  “谢家庭院残更立,燕宿雕梁”,开篇这句的意象,是纳兰常用的,尤其是“谢家”,所以,后人推断纳兰爱恋的这名女子一定是姓谢。不过真相是否果真如此,也只能留待猜测。从词句的字面来看,这首词写得十分华美动人,有种浓郁之美,短短十数字,就将思念者孤独寂寥的心态描写出来,而且还让人仿佛分辨不出,这个月光下的人,到底是被相思所苦的纳兰,还是偶尔神伤的自己。王维开创了“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一例,而纳兰的词中更是将诗画艺术发挥到了一个巅峰,对一个具体情境的描摹已经到了入木三分的境地。

  而后一句“月度银墙,不辨花丛那辨香”,则是纳兰从元稹的《杂忆》中所改出的一句,虽然只是简单改过一个字,但整首词还是相得益彰的。元稹的诗是这样的:“寒轻夜浅绕回廊,不辨花丛暗辨香。忆得双文胧月下,小楼前后捉迷藏。”元稹是悼亡诗的高手,他的悼亡诗成就不在纳兰之下,而元稹本人也是多情之人,他存婚前和一个女子有过一段热恋,虽然没有结果,但元稹对那名女子很是看重。这首词便是为那名女子所做。上片先是写景色,后又引用前人怀念的旧文,都是要烘托自己内心的怀念。而到了下片,第一句便是“此情已自成追忆”,纳兰自己也明白,这份感情只可追忆,无法挽回,所以这句词既道出了纳兰的悲伤,也道出了世事的无常。

  而后接着一句“零落鸳鸯”,则是引出了最后的结局“雨歇微凉,十一年前梦一场。”往事已如烟散去,回忆空空,纳兰沉吟至此,才忽然觉出了雨夜后的微凉,他也觉察出,这十一年前的梦,早就该醒了。

参考资料:
1、 聂小晴编著.纳兰词:中国华侨出版社,2013.01,:第27页
2、 (清)纳兰性德著.纳兰词典评,:中国华侨出版社,2011.01:第38页

cǎisāng ·xièjiātíngyuàncángēng

lánxìng qīngdài 

xièjiātíngyuàncángēng yàn宿diāoliáng yuèyínqiáng biànhuācóngbiànxiāng 
qíngchéngzhuī lìngluòyuānyāng xiēwēiliáng shíniánqiánmèngchǎng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蝶乱蜂喧。晴日催花暖欲然。
春深雨过西湖好,百卉争妍(yán)¹。蝶乱蜂喧。晴日催花暖欲然。
译文:春光深浓,雨过天晴,西湖景色更显美好。百花百草争奇斗艳,蝴蝶蜜蜂纷飞喧闹,晴朗的阳光照耀花儿暖热得像要燃烧一样。
注释:¹妍:美丽。
兰桡画舸悠悠去,疑是神仙。返照波间。水阔风高扬管弦。
兰桡(ráo)¹画舸悠悠去,疑是神仙。返照波间。水阔风高扬管弦。
译文:木兰做的船桨划着画舸悠然离去,就好像是天上神仙的光辉返照湖上碧波,水面辽阔,风高气爽,船上的人悠扬地奏起了管弦。
注释:¹兰桡:小舟的美称。

cǎisāng ·chūnshēnguò西hǎo

ōuyángxiū sòngdài 

chūnshēnguò西hǎo bǎihuìzhēngyán diéluànfēngxuān qíngcuīhuānuǎnrán 
lánráohuàyōuyōu shìshénxiān fǎnzhàojiān shuǐkuòfēnggāoyángguǎnxián 
堪笑一场颠倒梦,元来恰似浮云。尘劳何事最相亲。今朝忙到夜,过腊又逢春。
堪笑一场颠倒梦,元来¹恰似浮云。尘劳²何事最相亲。今朝忙到夜,过腊又逢春。
译文:人生真是可笑像一场颠倒的梦,人生原来是飘忽不定的浮云。在尘世间浮浮碌碌与什么最亲?从早晨浮到夜晚,过了腊月又是新春。
注释:临江仙:唐朝教坊曲名。最初是咏水仙的,调见《花间集》,以后作一般词牌用。另有《临江仙引》《临江仙慢》,九十三字,是别格。¹元来:原来。²尘劳:尘世间的劳碌。
流水滔滔无住处,飞光匆匆西沉。世间谁是百年人。个中须著眼,认取自家身。
流水滔滔无住处,飞光忽忽西沉。世间谁是百年人。个中¹须著眼,认取自家身。
译文:时光像河水奔流不止,红日忽忽转眼西沉。世间有谁是百岁老人。此间最应关注的,是看准你的自身。
注释:¹个中:其中。

  这首《临江仙》是朱敦儒后期作品。叹咏了时间的短暂,并告诚世人,要珍惜时间,把握生命,有着警世的意义。全词气脉贯通,语言简朴,神情旷远,寓感慨于飘逸之中。

  词中旷远清淡的心境描绘,朴素无华的措辞用语,都流露出离乱时代士大夫所特有的清逸与超脱,语淡而味永。

  开篇二句如从肺腑流出:“堪笑一场颠倒梦,元来恰似浮云。”作者一生寄情山水,从隐居、出仕、罢官、归隐,这一人生曲折的历程,使他看透了人间的忧患。本来自己无意于官场,以布衣啸傲山水间,但最后却因做官而被误解、讥讽,这就是“一场颠倒梦”。他一首《念奴娇》词中写道:“老来可喜,是历遍人间,谙知物外。看透虚空,将恨海愁山一时挼碎。”这完全是看透红尘、超然物外的思想,因而才产生人生“恰似浮云”的省悟。他《沙塞子》中也说过:“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如秋云。”南宋国势哀败、政治混乱的社会环境中,他被官场的流言所挫伤之后,产生这种心理状态是不奇怪的。接着,他以“婉丽清畅”的笔调,抒写一涌而出的思绪,“尘劳何事最相亲。今朝忙到夜,过腊又逢春。”词人借对时间流动的描写来呈现感情的变化,“朝”与“夜”、“过腊”与“逢春”的转化,体现了时间由短暂到悠长。前者表现了世俗的劳累忙碌,从“朝”到“夜”,着一“忙”字,连接朝、夜的往还相续,日日如是,生活毫无实际价值;后者则表现了韶光的流逝,腊月之后,春天又来临了。但世俗的奔忙中,“何事最相亲”呢?面对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作者心潮起伏。

  “流水滔滔无住处,飞光忽忽西沉”是前面思潮起伏的继续和深化。“流水”与“飞光”,是借以影射时间的流逝,人事变迁的迅速:“滔滔”与“忽忽”,是以水流之势及太阳西坠匆匆的景象,形容流年的短暂:“无住处”与“西沉”写流水奔流永不停息,红日快速西落,作者对客观世界的体验中,骤生一种空虚的失落感,他反复用不同的景况显示着貌似平淡而内蕴却是复杂、激动的思绪,因此,发出“世间谁是百年人”的喟叹,进而引出结拍“个中须著眼,认取自家身”。宋周必大《二老堂诗话》载:“朱希真致仕居嘉禾,诗词独步一世。秦丞相欲令教秦伯阳作诗,遂除鸿胪少卿。或作诗云:‘少室山人久挂冠,不知何事到长安。如今纵插梅花醉,未必王侯著眼看。’”这样的讥讽,使一位饱经沧桑的山林老人心中的确会感到非常委屈和悲伤。还是宋高宗说得好:“此人联用橐荐以隐逸命官,置之馆阁,岂有始恬退而晚奔竞耶!”朱敦儒难言的心事正如周必大所说,“其实希真老爱其子,而畏避窜逐,不敢不起,识者怜之。”(《二老堂诗话·朱希真出处》)凡此种种能言或不能言之痛,融汇成一句“个中须著眼,认取自家身”。“个中”即“此中”、“这其间”之意,“须著眼”是指他所注意的事。这一句的意思指的是他一生的立言行事,他的旷达隐逸的胸襟,世事浮云,尘劳俗务,不须计较,所应注意的,仅于自己立身处世的态度而已,即“认取自家身”就行了。结拍两句是以一种闲谈的笔触,抒写词人饱经风霜之后所产生的思想反应说不管人世间的复杂与无情,不管世俗对他情感上的伤害,只要认取自身的立足点就行了。

参考资料:
1、 林力 肖剑主编. 宋词鉴赏大典 (上、中、下卷)[M].北京: 长征出版社,1999 ,694-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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