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组曲抒写采莲女的生活和爱情,格调清新可喜。第一首曲子细致地描摹了采莲女的美貌,第二首曲子塑造了一个容貌华丽的采莲女的形象,第三首曲子从采莲女的角度抒发了对心上人既思念又怨恨的复杂心情。前两曲似是男对女唱,后一曲似是女唱。
第一首曲子细致地描摹了采莲女的美貌。曲子开头,作者观察细致入微,运用白描的手法,整体勾勒出采莲女的形象。“采莲湖上采莲娇,新月凌波小”,“新月”形容采莲女眉之细长,为静态描写;“凌波”形容采莲女脚之小巧玲珑,为动态描写。这一静一动,形神兼备,写出了采莲女的绰约风姿。接下来,作者采用追忆的方法,回想当年与美人初次相逢时对花酌饮的美好情景,不禁发出了如此的赞叹:“那妖娆,殢人一笑千金少。”作者没有直言女子一笑倾城倾国,而是用具体的“千金”来衡量,使女人的美艳姣容更加形象生动。下面“羞花闭月,沉鱼落雁,不恁也魂消”进一步夸赞了女子的花容月貌,令人销魂。作者将女子美貌置于自然之中,以“花”“月”“鱼”“雁”这四种大自然中的美丽景物作比,避免了作呆板的刻画,更能写出采莲女的美丽、娇媚。作者将采莲女置于湖上采莲的大背景之中,在动态中描摹,人与自然融为一体,相映成趣,一个清丽脱俗、秀美灵动的采莲女就这样浮现在读者眼前。
第二首曲子塑造了一个容貌华丽的采莲女的形象。“采莲人唱采莲词,洛浦神仙似,若比莲花更强似”几句刻画了采莲女美丽的容颜。她轻摇着船儿,轻唱着歌儿,从湖中心翩然而至,如洛神一般美得无与伦比。她长得体态轻盈柔美像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体健美柔曲像腾空嬉戏的游龙;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青春华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松。“那些儿,多情解怕风流事。淡妆浓抹,轻颦微笑,端的胜西施。”她姿态奇美,明艳高雅,仪容安静,体态娴淑;情态柔顺,宽和妩媚,用语言难以形容,浓妆艳抹都能把她衬托得恰到好处,不管是微蹙双眉还是浅然一笑都是风情万种。她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和名震天下的大美女相比也更胜几分。这首曲赞美采莲女的美貌,既有正面夸赞,又有侧面烘托,将采莲女的容华刻画得淋漓尽致。文辞明快自然、清丽婉约。文中美若天仙的采莲女引发了无数对美的想象。
第三首曲子从采莲女的角度抒发了对心上人既思念又怨恨的复杂心情。“采莲湖上采莲人,闷倚兰舟问,此去长安路相近”几句交代了地点和人物。虽然采莲女在湖上采着莲,面对碧湖蓝天,莲花朵朵,莲叶田田,可是她却心不在此,而是“闷倚兰舟”。一个“闷”字,渲染出了女主人公怅惘无奈的心绪;而又一个“倚”字,更加烘托出女子惆怅时懒散无力的情态。她无精打采地倚在船头,默默的流水更增添了她的惆怅,她不禁暗自感叹:从这里到长安,果真隔得那么远吗?接着“恨刘晨,自从别后无音信”解释了采莲女心中惆怅的原因——她在思念着远在长安的心上人。自从他离开之后,杳无音信,爱恋与思念在漫长的等待中掺杂了愁苦与怨恨。这里引用刘晨的典故也是透着微微的担心,害怕他流连花花世界,贪图享乐而一去不返。“人间好处,诗筹酒令,不管翠眉颦。”接着上句具体描写采莲女的担心:心上人会不会只顾享受外面世界的精彩,吟诗作对,寻欢作乐而流连忘返了呢?完全忘记了家中苦苦等待他的采莲女。家里的人儿为他茶饭不思、愁眉不展。这首曲子采用了白描的手法,真实细腻地刻画出采莲女的心理活动。曲的前半部分着重抒发女主人公惆怅寂寞之情,后半部分则是思念不成,由爱入恨,感情起伏变化真切自然。曲中的语言也极具特色,恰如其分地使用了口语,通俗易懂,也直抒胸臆,更真实地表现人物形象,塑造人物性格。
前两曲,似是男对女唱。当年相逢花间,对花酌,对花饮,采莲女在他的眼中,就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洛浦神女宓妃,就是倾城倾国的越国美女西施,敌不住那人一笑,“不恁也魂消”。后一曲,似是女唱。这里的采莲女借刘晨指曾与相恋的男子,“自从别后无音信”,大概是迷恋上了长安的好去处,在那里“诗筹酒令”,乐而忘归,全不管自己“翠眉颦”。
诗一开始写登临览景,勾起古今联想,造成一种笼罩全篇的气氛:六朝的繁华已成陈迹,放眼望去,只见草色连空,那天淡云闲的景象,倒是自古至今,未发生什么变化。这种感慨固然由登临引起,但联系诗人的经历看,还有更深刻的内在因素。诗人此次来宣州已经是第二回了。八年前,沈传师任宣歙观察使(治宣州)的时候,他曾在沈的幕下供职。这两次的变化,如他自己所说:“我初到此未三十,头脑钐利筋骨轻。”“重游鬓白事皆改,唯见东流春水平。”(《自宣州赴官入京路逢裴坦判官归宣州因题赠》)这自然要加深他那种人世变易之感。这种心情渗透在三、四两句的景色描写中:敬亭山象一面巨大的翠色屏风,展开在宣城的近旁,飞鸟来去出没都在山色的掩映之中。宛溪两岸,百姓临河夹居,人歌人哭,掺合着水声,随着岁月一起流逝。这两句似乎是写眼前景象,写“今”,但同时又和“古”相沟通。飞鸟在山色里出没,固然是向来如此,而人歌人哭,也并非某一片刻的景象。“歌哭”言喜庆丧吊,代表了人由生到死的过程。“人歌人哭水声中”,宛溪两岸的人们就是这样世世代代聚居在水边。这些都不是诗人一时所见,而是平时积下的印象,在登览时被触发了。
接下去两句,展现了时间上并不连续却又每每使人难忘的景象:一是深秋时节的密雨,像给上千户人家挂上了层层的雨帘;一是落日时分,夕阳掩映着的楼台,在晚风中送出悠扬的笛声。两种景象:一阴一晴;一朦胧,一明丽。在现实中是难以同时出现的。但当诗人面对着开元寺水阁下这片天地时,这种虽非同时,然而却是属于同一地方获得的印象,汇集复合起来了,从而融合成一个对宣城、对宛溪的综合而长久性的印象。这片天地,在时间的长河里,就是长期保持着这副面貌吧。这样,与“六朝文物草连空”相映照,那种文物不见、风景依旧的感慨,自然就愈来愈强烈了。客观世界是持久的,歌哭相迭的一代代人生却是有限的。这使诗人沉吟和低回不已,于是,诗人的心头浮动着对范蠡的怀念,无由相会,只见五湖方向,一片参差烟树而已。五湖指太湖及与其相属的四个小湖,因而也可视作太湖的别名。从方位上看,它们是在宣城之东。春秋时范蠡曾辅助越王勾践打败吴王夫差,功成之后,为了避免越王的猜忌,乘扁舟归隐于五湖。他徜徉在大自然的山水中,为后人所艳羡。诗中把宣城风物,描绘得很美,很值得流连,而又慨叹六朝文物已成过眼云烟,大有无法让人生永驻的感慨。这样,游于五湖享受着山水风物之美的范蠡,自然就成了诗人怀恋的对象了。
诗人的情绪并不高,但把客观风物写得很美,并在其中织入“鸟去鸟来山色里”、“落日楼台一笛风”这样一些明丽的景象,诗的节奏和语调轻快流走,给人爽利的感觉。明朗、健爽的因素与低回惆怅交互作用,在这首诗里体现出了杜牧诗歌的所谓拗峭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