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的抒情主人公具有政治远见,也有能力。故统治阶级当权者开始极表需要他(“彼求我则,如不我得”),但得到之后又不重用(“执我仇仇,亦不我力”)。他担忧国家的前途,同情广大人民的苦难遭遇,反而遭到小人的排挤和中伤(“忧心愈愈,是以有侮”)。他是一个忧国忧民而又不见容于世的孤独的士大夫知识分子形象。诗的抒情主人公面对霜降异时、谣言四起的现实,想到国家危在旦夕,百姓无辜受害,而自己又无力回天,一方面哀叹生不逢时(“父母生我,胡俾我瘉?不自我先,不自我后”),一方面对于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好言自口,莠言自口”),反覆无常、扰乱天下的当权者表示了极大的愤慨。他最终身心交瘁,积郁成疾(“癙忧以痒”)。诗中还表现了三种人的心态。第一种是末世昏君。此诗没有明确指出周幽王,而是用暗示的方法让人们想到幽王。“天”在古代常用来象征君王,诗中说“民今方殆,视天梦梦”,就是很严厉地指责周幽王面对百姓危殆、社稷不保的现实毫不觉悟,却只顾占卜解梦(“召彼故老,讯之占梦”)。“赫赫宗周,褒姒灭之”二句,矛头直指最高统治者。此诗批评最高当权者亲小人(“瞻彼中林,侯薪侯蒸”),远贤臣(“乃弃尔辅”),行虐政(“念国之为虐”)。指出如果国家真正颠覆,再求救于人,则悔之无及(“载输尔载,将伯助予”)。这样的末世昏君前有桀、纣,后有胡亥、杨广,历史上不绝如缕,所以其揭露是有意义的。第二种是得志的小人。他们巧言令色,嫉贤妒能(“好言自口,莠言自口”),结党营私,朋比为奸(“洽比其邻,昏姻孔云”),心肠毒如蛇蝎(“胡为虺蜴”),但却能得到君王的宠幸与重用,享有高官厚禄,诗人对这种蠹害国家的蟊贼表示了极大的憎恨与厌恶。第三种人是广大人民。他们承受着层层的剥削和压迫,在暴政之下没有平平安安的生活,而只有形形色色的灾难(“民今无禄,天天是椓”),而且动辄得咎,只能谨小慎微,忍气吞声(“不敢不局”、“不敢不蹐”)。诗人对广大人民寄予了深切的同情。“民之无辜,并其臣仆”,表现了无比的沉痛。昏君施行虐政,百姓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上天惩罚昏君,百姓也要无辜受过。此诗正道出了乱世人民的不幸。
全诗四言中杂以五言,便于表现激烈的情感,又显得错落有致。全诗以诗人忧伤、孤独、愤懑的情绪为主线,首尾贯串,一气呵成,感情充沛。其中有很多形象的比喻,如以鱼在浅池终不免遭殃,喻乱世之人不论如何躲藏,也躲不过亡国之祸。还运用了对比手法,如诗的最后两章说,得势之人有酒有菜,有屋有禄,朋党往来,其乐融融;黎民百姓穷苦无依,备受天灾人祸之苦。“哿矣富人,哀此惸独”正像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一样,表现了诗人的极大愤慨。
明末的诗人,生逢异族入侵之时,面临国破家亡的严重威胁,凡有点民族感情的,都该有志可抒,有情可表。然而,怎样下笔成诗,如何抒情达意,却也有高下之分。
怀古诗不同于咏史诗那样歌咏史实或以诗论史,而是重在抒写诗人由古人古事所触发的思想感情,即所谓“言近旨远”。此诗前二句托物言志,以并刀夜鸣写出报国的志向,后二句即景抒倩,从眼中所见易水实景,引出对国事的无限隐忧。全诗运思深沉,情怀激荡,苍凉悲壮,可入司空图《诗品》所言“悲概”一类。
诗的前两句写出了豪迈之士为国尽忠的壮怀激烈的意志;后两句与前两句进行对比,感叹物是人非,山河破碎。全诗悲壮慷慨,苍凉沉痛,表现了作者崇高的民族气节。
诗的前两句写出了豪迈之士为国尽忠的壮怀激烈的意志。言志二句:“并刀昨夜匣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志由物显,报国的急切愿望由并刀夜鸣来展现,虽壮怀激烈,但不是架空高论,粗犷叫器。将怀古咏史紧密结合时事与胸中报国热忱,是此诗最大的特色。诗人由易水想到古代的英雄荆轲,想到他慷慨赴死的壮举,油然激起自己奋发向上的豪情斗志。
后两句与前两句进行对比,感叹物是人非,山河破碎。抒情二句:“易水潺潺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情因景生,忧世忧时之情由所见易水景象引出。诗人借易水兴感,显然是为了说明那些统治者醉生梦死,意志消沉,一味宴安享乐,早就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可怜”一词,仿佛是为荆卿惋惜,其实,是为了抒发那种知音难觅、报国无门的愤懑。在荆轲活着的年代,对强敌的怒火,可以“指冠”,可以“嗔目”;诗人却只能用“可怜”来表达英雄失路的悲哀,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哀。由易水故事,想到目前女真入侵,国家危机四伏,却无英雄挺身救国,触动胸中浓郁的懊丧与失望,从而产生报国无门、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愤慨。
全诗悲壮慷慨,苍凉沉痛,表现了作者崇高的民族气节。这首诗怀古感今,明朗显豁,语言流畅,把对现实政治的强烈抒情融于深沉的咏史之中,洋溢着磊落不平之气。这种忧国忧民、悲壮忧郁的诗格,正是晚明爱国诗作的主旋律。
此诗描写了诗人舟行江中顺流而下远望天门山的情景:前两句用铺叙的方法,描写天门山的雄奇壮观和江水浩荡奔流的气势;后两句描绘出从两岸青山夹缝中望过去的远景。全诗通过对天门山景象的描述,赞美了大自然的神奇壮丽,表达了作者初出巴蜀时乐观豪迈的感情。
“浪动灌婴井,寻阳江上风。”借用铺叙的方法,描写鄱阳湖的水翻如涛、江水浩荡奔流的气势;诗中描写了鄱阳湖和庐山的雄奇壮丽景象,境界开阔,想象丰富。
“开帆入天镜,直向彭湖东。”以形象的比喻写开船进入明亮如镜、水天一色的鄱阳湖的情景,尤为生动。所以南宋爱国诗人陆游在《过小孤山大孤山》中说:“泛彭蠡口,四望无际,乃知太白‘开帆入天镜’之句为妙。”此诗篇末在畅叙游兴之中流露了对友人的思念之情,言简而意深。
“落景转疏雨,睛云散远空。名山发佳兴,清赏亦何穷?”描绘出一幅夕阳坠落、稀疏雨洒、睛云飘散的美景。
“石镜挂遥月,香炉灭彩虹。”借用远月悬空、彩虹消失的景象,暗寓诗人佳兴勃发,清赏无穷,夜幕不知不觉般如期降临。
“相思俱对此,举目与君同。”运用情景交融的手法,思忆远方的友人,想像力超凡脱俗,宛如友人也正举目思忆诗人,在语段中起画龙点睛的作用,照应了题目,有升华主题深化主旨的作用。
全诗十二句,可分三段。第一段是前四句,写自己在风浪中开帆入湖,气势豪迈。第二段为中间六句,写湖上风光。本来落霞照湖面,水天共影,十分好看;忽而又下起了雨,不久又云散虹出,罩在庐山顶上,景象更为壮观。诗人佳兴勃发,清赏无穷,不觉月上中天,彩虹早已消失了。诗人情随景迁,写得错落有致。最后两句是第三段,清赏之余,不禁想起好友。如此良宵,友人也正举目思念诗人。正是如此,照应了题目,又留下了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