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南北总君恩,只为风波易断魂。吉了啼春山路寂,五更烟雨过蛮村。
一官南北总君恩,只为风波易断魂。吉了啼春山路寂,五更烟雨过蛮村。

sòngzhāngshūtāozhīguānchānghuà--tēng

guānnánběizǒngjūnēnzhǐwèifēngduànhúnlechūnshāngèngyānguòmáncūn

徐熥

徐熥

福建闽县人,字惟和。徐𤊹兄。万历四十六年举人。负才淹蹇,肆力诗歌。与弟徐𤊹并有才名,然𤊹以博学称,熥则以词采著。有《幔亭集》。 ▶ 123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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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处踏琼瑶。
飞雪初停酒未消,溪山深处踏琼(qióng)(yáo)¹
译文:山村中的大雪才刚刚停了下来,而我的酒意还未完全消减,惬意地在这深山野溪旁踩踏着似玉的雪。
注释:¹琼瑶:比喻似玉的雪。
不嫌寒气侵入骨,贪看梅花过野桥。
不嫌寒气侵入骨,贪看梅花过野桥。
译文:我不介意这侵骨的寒气,只为走过野桥,贪看那高洁的梅花一眼。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辛苦遭逢¹起一经²,干戈³(liáo)落四周星
译文:回想我早年由科举入仕历尽千辛万苦,如今战火消歇已经过四年的艰苦岁月。
注释:¹遭逢:遇到朝廷选拔。²起一经:因为精通一种经书,通过科举考试而被朝廷起用作官。文天祥二十岁考中状元。³干戈:指抗元战争。寥落:荒凉冷落。一作“落落”。⁴四周星:四周年。文天祥从1275年起兵抗元,到1278年被俘,一共四年。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山河破碎风飘絮¹,身世浮沉雨打萍²
译文:国家危在旦夕似那狂风中的柳絮,自己一生的坎坷如雨中浮萍,漂泊无根,时起时沉。
注释:¹絮:柳絮。²萍:浮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惶恐滩¹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²
译文:惶恐滩的惨败让我至今依然惶恐,可叹我零丁洋里身陷元虏自此孤苦无依。
注释:¹惶恐滩:在今江西省万安县,是赣江中的险滩。1277年,文天祥在江西被元军打败,所率军队死伤惨重,妻子儿女也被元军俘虏。他经惶恐滩撤到福建。²零丁:孤苦无依的样子。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¹照汗青²
译文:自古以来,人终不免一死!倘若能为国尽忠,死后仍可光照千秋,青史留名。
注释:¹丹心:红心,比喻忠心。²汗青:同汗竹,史册。古代用简写字,先用火烤干其中的水分,干后易写而且不受虫蛀,也称汗青。

  此诗前二句,诗人回顾平生;中间四句紧承“干戈寥落”,明确表达了作者对当前局势的认识;末二句是作者对自身命运的一种毫不犹豫的选择。全诗表现了慷慨激昂的爱国热情和视死如归的高风亮节,以及舍生取义的人生观,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崇高表现。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中“起一经”当指天祥二十岁中进士说的,“四周星”即四年。天祥于德祐元年(公元1275,宋恭帝赵㬎的年号),起兵勤王,至祥兴元年(公元1278,南宋卫王赵昺的年号)被俘,恰好四个年头。此自叙生平,思今忆昔。从时间说,拈出“入世”和“勤王”,一说个人出处,一说国家危亡,两件大事。唐宋时期,作为知识分子要想保家卫国,必须通过科举考选,考选就得读经,文天祥遇难时,衣带中留有个自赞文说:“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就是把这两件事拴在一起的。圣人著作就叫经,经是治国安邦的。

  这两句诗,讲两件事,似可分开独立,而实质上是连结在一起的。干戈寥落一作干戈落落,意思相近。《宋史》说当时谢后下勤王诏,响应的人很少,这里所讲情况正合史实。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还是从国家和个人两方面展开和深入加以铺叙。宋朝自临安弃守,恭帝赵㬎被俘,事实上已经灭亡。剩下的只是各地方军民自动组织起来抵抗。文天祥、张世杰等人拥立的端宗赵昱逃难中惊悸而死,陆秀夫复立八岁的赵昺建行宫于崖山,各处流亡。用山河破碎形容这种局面,加上说“风飘絮”,更加的形象生动。这时文天祥母亲被俘,妻妾被囚,大儿丧亡,真似水上浮萍,无依无附了。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继续追述今昔不同的处境和心情,昔日惶恐滩边,忧国忧民,诚惶诚恐;今天零丁洋上孤独一人,自叹伶仃。皇恐滩是赣江十八滩之一,水流湍急,令人惊恐,也叫惶恐滩。原名黄公滩,因读音相近,讹为皇恐滩。滩在今江西省万安县境内赣江中,文天祥起兵勤王时曾路过这里。零丁洋在今广东省珠江15里外的崖山外面,现名伶丁洋,文天祥兵败被俘,押送过此。前者为追忆,后者乃当前实况,两者均亲身经历。一身为战将,一为阶下囚。故作战将,面对强大敌人,恐不能完成守土复国的使命,惶恐不安。而作为阶下囚,孤苦伶仃,只有一人。这里“风飘絮”、“雨打萍”、“惶恐滩”、“零丁洋”都是眼前景物,信手拈来,对仗工整,出语自然,而形象生动,流露出一腔悲愤和盈握血泪。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笔势一转,忽然宕进,由现在渡到将来,拨开现实,露出理想,如此结语,有如撞钟,清音绕梁。全诗格调,顿然一变,由沉郁转为开拓、豪放、洒脱。“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以磅礴的气势、高亢的情调收束全篇,表现出他的民族气节和舍身取义的生死观。诚然文天祥把做诗与做人,诗格与人格,浑然一体。千秋绝唱,情调高昂,激励和感召古往今来无数志士仁人为正义事业英勇献身。

参考资料:
1、 范宁.爱国诗词鉴赏辞典: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5月:第532~533页
2、 陈国林.高中生必背古诗文:龙门书局出版社,2012年8月:198

guòlíngdīngyáng

wéntiānxiáng sòngdài 

xīnzāoféngjīng gānliáoluòzhōuxīng 
shānsuìfēngpiāo shēnshìchénpíng 
huángkǒngtāntóushuōhuángkǒng língdīngyángtànlíngdīng 
rénshēngshuí liúdānxīnzhàohànqīng 
愍衰草,衰草无容色。憔悴荒径中,寒荄不可识。昔时兮春日,昔日兮春风。衔华兮佩实,垂绿兮散红。岩陬兮海岸,冰多兮霰积。布绵密于寒皋,吐纤疏于危石。雕芳卉之九衢,霣灵茅之三脊。风急崤道难,秋至客衣单。既伤檐下菊,复悲池上兰。飘落逐风尽,方知岁早寒。流萤暗明烛,雁声断裁续。霜夺茎上紫,风销叶中绿。秋鸿兮疏引,寒乌兮聚飞。径荒寒草合,草长荒径微。园庭渐芜没,霜露日沾衣。
(mǐn)¹衰草²,衰草无容色³。憔悴荒径中,寒荄(gāi)不可识。昔时兮春日,昔日兮春风。衔兮佩实,垂绿兮散红。岩陬(zōu)兮海岸,冰多兮霰(xiàn)¹⁰积。布绵密¹¹于寒皋(gāo)¹²,吐纤疏¹³于危石¹⁴。雕¹⁵芳卉之九衢(qú)¹⁶,霣(yǔn)¹⁷灵茅¹⁸之三脊¹⁹。风急崤(xiáo)道难²⁰,秋至客衣单。既伤檐下菊,复悲池上兰。飘落逐风尽,方知岁早寒。流萤暗明烛,雁声断裁²¹续。霜夺茎上紫,风销叶中绿。秋鸿²²兮疏引²³,寒乌²⁴兮聚飞。径荒寒草合,草长荒径微²⁵。园庭渐芜没,霜露日沾衣。
译文:真可怜那衰草,它没有一点仪容姿色。瘦弱萎靡地瑟缩在荒凉的小路上,不知道那地下的寒根是什么样子。在春光明媚,春风和煦的往日,它开花结果,披绿挂红。在冰雪覆盖的山脚海岸,它密密匝匝地分布在寒冷的岸边,纤弱萧疏地从大石之下挺长出来。道路上凋谢了芳香的花卉,连那灵异的三脊茅也遭殒落。寒风凛冽崤道艰险,深秋来临,游子衣单。既为檐下的菊花哀伤,又为池上的兰草悲痛。飘零荡落被风吹尽,才知道时令已早早地变寒。飞窜的萤火使明亮的烛光变得昏暗,大雁的哀鸣使裁绩的织妇中止了工作。严霜打落了茎上的紫花,寒风吹去了叶面的绿色。秋雁稀疏地列队南归,寒乌聚集而群飞。小路荒芜,寒草密集,杂草葱茂,道路狭窄。园庭逐渐荒芜湮没,严霜寒露日日沾衣。
注释:¹愍:怜悯,哀怜。²衰草:枯草。³容色:容貌与颜色。⁴憔悴:凋零,枯萎。⁵荄:草根。⁶衔:含。⁷华:花。⁸佩实:挂着果实。⁹岩陬:山崖脚下。¹⁰霰:白色不透明的球形或圆锥形小冰粒。¹¹绵密:稠密,指稠密的草丛。¹²寒皋:荒凉的湖沼边高地。¹³纤疏:细长而稀疏。¹⁴危石:高大的岩石。¹⁵雕:通“凋”,凋零,凋谢。¹⁶九衢:本指纵横交叉的大道,这里形容草木枝茎纵横交错。¹⁷霣:通“陨”,坠落。¹⁸灵茅:即菁茅,古代帝王祭祀封禅时用来滤酒去滓,据说一片叶上有三根主茎。《史记·封禅书》:“江淮之间,一茅三脊,所以为藉也。”裴驷《集解》引三国魏孟康注曰:“所谓灵茅也。”¹⁹脊:本指物体中间高起的部分,这里指茅草的主茎。²⁰崤道难:形容山道险峻。崤,也作“肴”,山名。在今河南洛宁县北,山分东西二崤,中有谷道,坂坡峻陡,为古代军事要地。因崤山之道险绝,故借来泛指险峻之山道。²¹裁:通“才”,刚刚。²²秋鸿:秋目的鸿雁。²³疏引:断断续续地呜叫。²⁴寒乌:寒天的乌鸦,一作“寒鸟”。²⁵微:隐匿,隐没。

  这篇赋开篇写衰草可哀,然后回忆衰草在春天披红戴紫、垂绿衔花的荣盛,最后详细铺写秋气对衰草的摧折,表现了秋的萧杀与衰草的可哀。全赋句式灵活,咏物兼以抒情,充溢着诗的意境。

  “愍”是此赋的着眼点。此赋起笔转合自然,前四句先写衰草情状,以“荒径”、“寒菱”补足。中间写春日、春风中的芳草,以衔华佩实、垂绿散红等突出衰草往日的风姿。最后以“秋至”一转,言风、霜对芳草的侵夺,以“伤”、“悲”等富有感情色彩的词汇强化“愍”的意象。“霜夺茎上紫,风销叶中绿”,既是景语又是情语,对物候变化的体察隐含着作家对人生经验的领悟。卒章显其志,“园庭渐芜没,霜露日沾衣。”对衰草的怜惜实际上在观照着作者盛年易逝、晚年凄苦的心态。

  全赋句式灵活,有骈偶句式,有五言句式,又有骚体句,咏物兼以抒情,使全赋充溢着诗的意境,其中亦夹杂着民歌的韵律,采用了回忆倒叙的赋法,从当时面对的此景此情入手,中间回忆虚写了小草从春到冬的经历,最后又回到了开头的感受,用对比的手法通过对衰草的哀怜写出了浓浓的秋意。

参考资料:
1、 赵逵夫 编.历代赋评注 4 南北朝卷.成都:巴蜀书社,2010年:214-217
2、 张强编 著.历代辞赋选评注.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7年08月第1版:197-198
3、 周建忠,汤漳平 主编.楚辞学通典.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82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jiān)¹心事,独语斜阑(lán)²。难,难,难!
译文:世态炎凉,人情淡薄,黄昏骤雨催花落。晨风吹干泪水,脸上残留泪痕,想写下心中愁思,却不知如何下笔,只能倚着斜栏自言自语。这一切怎么那么难、难、难!
注释:¹笺:写出。²斜阑:指栏杆。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装 通:妆)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¹。角声寒,夜阑珊²。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装 通:妆)
译文:今时不同往日,咫尺天涯,我身染重病,就像秋千索一般反反复复。夜风刺骨,彻体生寒,听着远方的角声,心中再生一层寒意,夜尽了,我也很快就像这夜一样了吧? 怕人询问,我忍住泪水,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只得瞒、瞒、瞒!
注释:¹病魂一句:描写精神忧惚,似飘荡不定的秋千索。²阑珊:衰残,将尽。

  唐婉是我国历史上常被人们提起的美丽多情的才女之一。她与大诗人陆游喜结良缘,夫妇之间伉俪相得,琴瑟甚和。这实为人间美易。遗憾的是身为婆婆的陆游母亲对这位有才华的儿媳总是看不顺眼,硬要逼着陆游把他相亲相爱的她给休了。陆游对母亲的干预采取了敷衍的态度;把唐婉置于别馆,时时暗暗相会。不幸的是,陆母发现了这个秘密,并采取了断然措施,终于把这对有情人拆散了。有情人未成终生的眷属,唐婉后来改嫁同郡宗人赵士程,但内心仍思念陆游不已。在一次春游之中,恰巧与陆游相遇于沈园。唐婉征得赵士程同意后,派人给陆游送去了酒肴。陆游感念旧情,怅恨不已,写了著名的《钗头凤》词以致意。唐婉则以此词相答。

  词的上片交织着十分复杂的感情内容。“世情薄,人情恶”两句,抒写了对于在封建礼教支配下的世故人情的愤恨之情。“世情”所以“薄”,“人情”所以“恶”,皆因“情”受到封建礼教的腐蚀。《礼记·内则》云:“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陆母就是根据这一条礼法,把一对好端端的恩爱夫妻拆散了。用“恶”、“薄”两字来抨击封建礼教的害人本质,极为准确有力,作者对于封建礼教的深恶痛绝之情,也借此两字得到了充分的宣泄。“雨送黄昏花易落”,采用象征的手法,暗喻自己备受摧残的悲惨处境。阴雨黄昏时的花,原是陆游词中爱用的意象。其《卜算子》曾借以自况。唐婉把这一意象吸入己作,不仅有自悲自悼之意,而且还说明了她与陆游心心相印,息息相通。

  “晓风干,泪痕残”,写内心的痛苦,极为深切动人。被黄昏时分的雨水打湿的了花花草草,经晓风一吹,已经干了,而自己流淌了一夜的泪水,至天明时分,犹擦而未干,残痕仍在。这是多么的痛心啊!以雨水喻泪水,在古代诗词中不乏其例,但以晓风吹得干雨水来反衬手帕擦不干泪水,借以表达出内心的永无休止的悲痛,这无疑是唐婉的独创。

  “欲笺心易,独语斜阑”两句是说,她想把自己内心的别离相思之情用信笺写下来寄给对方,要不要这样做呢?她在倚栏沉思独语。“难、难、难!”均为独语之词。由此可见,她终于没有这样做。只因封建礼教的残酷不仁。这一叠声的“难”字,由千种愁恨,万种委屈合并而成,因此似简实繁,以少总多,既上承开篇两句而来,以表现出处此衰薄之世做人之难,做女人之更难;又开启下文,以表现出做一个被休以后再嫁的女人之尤其难。

  过片“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这三句艺术概括力极强。“人成各”是就空间角度而言的。作者从陆游与自己两方面设想:自己在横遭离异之后固然感到孤独,而深深爱着自己的陆游不也感到形单影只吗?“今非昨”是就时间角度而言的。其间包含着多重不幸。从昨日的美满婚烟到今天的两地相思,从昨日的被迫离异到今天的被迫改嫁,这是多么不幸!但不幸的易儿还在继续:“病魂常似秋千索。”说“病魂”而不说“梦魂”,显然是经过考虑的。梦魂夜驰,积劳成疾,终于成了“病魂”。昨日方有梦魂,至今日却只剩“病魂”。这也是“今非昨”的不幸。更为不幸的是,改嫁以后,竟连悲哀和流泪的自由也丧失殆尽,只能在晚上暗自伤心。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四句,具体倾诉出了这种苦境。“寒”字状角声之凄凉怨慕,“阑珊”状长夜之将尽。这是彻夜难眠的人方能感受得如此之真切。大凡长夜失眠,愈近天明,心情愈感烦躁,而此词中的女主人公不仅无暇烦躁,反而还要咽下泪水,强颜欢笑。其心境之苦痛可想而知。结句以三个“瞒”字作结,再次与开头相呼应。既然可恶的封建礼教不允许纯洁高尚的爱情存在,那就把它珍藏在心底吧!因此愈瞒,愈能见出她对陆游的一往情深和矢志不渝的忠诚。

  与陆游的原词比较而言,陆游把眼前景、见在易融为一体,又灌之以悔恨交加的心情,着力描绘出一幅凄怆酸楚的感情画面,故颇能以特有的声情见称于后世。而唐婉则不同,她的处境比陆游更悲惨。自古“愁思之声要妙”,而“穷苦之言易好也”(韩愈《荆潭唱和诗序》)。她只要把自己所遭受的愁苦真切地写出来,就是一首好词。因此,此词纯属自怨自泣、独言独语的感情倾诉,主要以缠绵执着的感情和悲惨的遭遇感动古今。两词所采用的艺术手段虽然不同,但都切合各自的性格、遭遇和身分。可谓各造其极,俱臻至境。合而读之,颇有珠联璧合、相映生辉之妙。

  世传唐婉的这首词,在宋人的记载中只有“世情薄,人情恶”两句,并说当时已“惜不得其全阕”(详陈鹄《耆旧续闻》卷十)。此词最早见于明代卓人月所编《古今词统》卷十及清代沈辰垣奉敕编之《历代诗余》卷一一八所引夸娥斋主人说。由于时代略晚,故俞平伯怀疑这是后人依据残存的两句补写而成。

参考资料:
1、 夏承焘 .宋词鉴赏辞典 :上海辞书出版社 ,2013年 :565 .

chāitóufèng··shìqíngbáo--tángwǎn

shìqíngbáorénqíngèsònghuánghūnhuāluòxiǎofēnggànlèihéncánjiānxīnshìxiélánnánnánnán

rénchéngjīnfēizuóbìnghúnchángshìqiūqiānsuǒjiǎoshēnghánlánshānrénxúnwènyànlèizhuānghuānmánmánmán((zhuānghuāntōngzhuāng))

泛菊杯深,吹梅角远,同在京城。聚散匆匆,云边孤雁,水上浮萍。
泛菊杯深¹,吹梅角远²,同在京城。聚散匆匆,云边孤雁(yàn),水上浮(fú)(píng)³
译文:回忆当年,你我同在京城,共饮菊花酒,同听悠远的《梅花落》笛曲。你我聚散匆匆,如云边孤雁,又如水上城萍,到处漂泊不定。
注释:¹泛菊杯深:化用陶渊明诗,写重阳佳节两人共饮菊花酒。泛,漂浮。深,把酒斟满。²吹梅角远:化用李清照诗,写在春天时候他们郊游赏梅。吹梅:吹奏《梅花落》。梅:梅花。角:号角,这里指笛声。远:指笛声悠远。³浮萍:浮萍科植物,一年生草本植物,叶子浮在水面,下面生须根。可入药。
教人怎不伤情。觉几度、魂飞梦惊。后夜相思,尘随马去,月逐舟行。
教人怎不伤情。觉几度、魂飞梦惊。后夜相思,尘随马去,月逐舟行。
译文:离别之后,让人怎么不伤心动情?梦里也曾几度相会,但是梦醒后,因为见不到友人,又失魂丧魄,六神无主,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后半夜的相思,心像飞尘一样时时紧跟在友人的马后,又像明月一样处处追随在友人的舟旁。

  这首词是刘过为送别在京城结交的好友卢梅坡而作。整首词情深意切,婉转动人。

  上片写离别之苦。

  “泛菊杯深,吹梅角远,同在京城。”分别之时,词人回忆旧日同在京城之时与友人欢聚的情景。此处,词人选取两个极具代表性的场景,“泛菊杯深”化用陶渊明“秋菊有佳色,裘露掇其英。沉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的诗意,描写重阳佳节,二人同饮菊花酒的情景;“吹梅角远”化用李清照“染柳烟浓,吹梅笛怨”的词句,描写春暖花开之时,二人携手踏青,同赏笛曲《梅花落》的情景。一个“深”、一个“远”分别形象地描述出二人饮酒时的酣畅淋漓和共赏悠远笛曲时的快乐心情。前三句仅用十二字就清楚地交代出聚会的时间、地点和情景,足见词人在遣词造句方面的造诣之深。

  离别之时,词人与好友依依不舍,“聚散匆匆,云边孤雁,水上浮萍”。“聚散”二字承上启下,词人由前文的“聚”转入描写“散”。“云边孤雁,水上浮萍”两句哀婉动人,看似写景,实际暗含分别之后,二人均如云边的孤雁,无法找到可以理解自己的知己,又如水上浮萍一般,四处漂泊。相聚的时间如此短暂,转眼就要分别,前路渺茫,离别之后,再聚不知要等到何时,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缠绕在词人心头,挥之不去。

  下片写别后之思。

  “教人怎不伤情?觉几度、魂飞梦惊。”孤独的词人怎能不“伤情”?友人离去后,他失魂落魄,甚至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这三句词人自问自答,直说别后对卢梅坡的思念。“魂飞梦惊”四个字写出刘过的复杂心情:希望在梦中见到好友,又害怕梦醒时要再次面对离别。

  至此,作者的满腹相思还未吐尽,又用“后夜相思,尘随马去,月逐舟行”三句进行深化。这三句化用苏味道《正月十五夜》中“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上来”的句意和贺铸《惜双双》中“明月多情随柁尾”的句意,表达分别之后作者的心像马后的飞尘和天上的明月一样,仍紧紧追随着卢梅坡。

  在这首词里,刘过藏起“金戈铁马”、“誓斩楼兰”的英武之气,以委婉的笔触低低诉说着对朋友的相思,层层深入,步步紧逼,生生把词人对友人的无限深情和刻骨相思“逼”将出来,铁血之下的柔情更令人感动。

参考资料:
1、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编著,宋词鉴赏大全集 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5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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