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怀人词,是作者清明节之前登临旧游之地时所作。全词采用白描手法,以真挚深切的情感和浅近平实的语言,于字里行间传达出无限深情。
上片起首三句追忆往日的一次游宴。“年时”即当年。具体时间从下文得知,也是清明节日。三句同用“年时”二字开头,雄浑刚劲,新颖别致。以后两句却笔头一转,写眼前之景:此时快到清明时节,又是春光明媚的时候,地点也是从前登临的地方,旧地重游,景色如昔,可是往日的酒伴此时却远地作客,不能同一起游宴了。抚今追昔,于是引起了对同游者的怀思。
过片则是通过这件事生发出来的感慨。作者首先慨叹岁月如过眼云烟,大好时光,转眼就过去了。“想前欢、尽成陈迹”紧承上句而来:任何人都曾有过欢乐赏心的事,但事过境迁,良辰不再,往日的欢快事,回头来看就已是陈旧的痕迹。语本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兰亭集序》之:“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几句“登临恨无语”中的“登临”处所本是旧游之地,即上片第二句所说的“年时去处”:“无语”是由于“年时酒伴”已“天涯为客”,已没有互吐衷肠的人。一个“恨”字,不仅是说恨找不到投契的朋友交谈,同时也恨“过眼光阴难再得”。结句“把阑干暗拍”,是“恨”的表现形式,当作者凭倚阑杆,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满腔幽恨无可发泄之际,只能暗拍阑干聊自排遣。此词以动作描写作法,刻画出一个心情苦闷的文人形象。
此为怀人词,是作者清明节之前登临旧游之地时所作。全词采用白描手法,以真挚深切的情感和浅近平实的语言,于字里行间传达出无限深情。
上片起首三句追忆往日的一次游宴。“年时”即当年。具体时间从下文得知,也是清明节日。三句同用“年时”二字开头,雄浑刚劲,新颖别致。以后两句却笔头一转,写眼前之景:此时快到清明时节,又是春光明媚的时候,地点也是从前登临的地方,旧地重游,景色如昔,可是往日的酒伴此时却远地作客,不能同一起游宴了。抚今追昔,于是引起了对同游者的怀思。
过片则是通过这件事生发出来的感慨。作者首先慨叹岁月如过眼云烟,大好时光,转眼就过去了。“想前欢、尽成陈迹”紧承上句而来:任何人都曾有过欢乐赏心的事,但事过境迁,良辰不再,往日的欢快事,回头来看就已是陈旧的痕迹。语本晋代大书法家王羲之《兰亭集序》之:“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几句“登临恨无语”中的“登临”处所本是旧游之地,即上片第二句所说的“年时去处”:“无语”是由于“年时酒伴”已“天涯为客”,已没有互吐衷肠的人。一个“恨”字,不仅是说恨找不到投契的朋友交谈,同时也恨“过眼光阴难再得”。结句“把阑干暗拍”,是“恨”的表现形式,当作者凭倚阑杆,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满腔幽恨无可发泄之际,只能暗拍阑干聊自排遣。此词以动作描写作法,刻画出一个心情苦闷的文人形象。
《绮怀》共有十六首。“绮怀”犹言丽情,但有的作品也寄托着作者的感慨。少年时代的那段美好爱情的破灭,在诗人的心头留下了永远难以愈合的创伤。步入中年之际,回首往事,风干的伤口,带来心痛依旧,诗人在对爱情的追求与绝望的痛苦中挣扎。所以,该组诗中的每一首,都是一首沉痛的恋歌,都回荡着诗人真挚的情感。而这最后一首,表明诗人已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不能自拨,他只有把美好的爱情连同幻想一起埋葬,然后带着无法排遣的如海的忧愁和苦难,尽快了此一生。真是伤心人别有怀抱。
“露槛星房各悄然,江湖秋枕当游仙”,“星房”,织女星的闺房,此指自己所喜欢的女子的住所,居住的地方。这句说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恋人已经结婚生子,往事已不堪回首,再回到她和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如今的地方(沾露的栏杆、她的住所)已经没人了,心上人早已远嫁他乡,回想起来真是感叹万千。十年来,诗人到处流浪,当时正值秋季,诗人只能靠游仙来回味梦中的甜密。
“有情皓月怜孤影”四句写我这孤单单、孤零零的游子的身影,在皎洁明亮的明月下,也应受到一些怜惜,可怜我这孤独的身影,想起这些无可奈何的事,就应该结束这段痛苦的恋情的回忆,让它作为将来回忆的一瞬间,否则长此下去,你的爱情生活的悲剧将进入你的全部生活。
“茫茫来日愁无海,寄语羲和快著鞭”,这是这首诗的最后两句,写出了作者对将来的惶惑无所寄托的心情,自己过去的那种悲苦悲情的追忆是多么的让人回味,可是这“愁”如何了结、又何时是头呢?于是诗人使用神话色彩的传语,传语给驾日车之神羲和,请他赶快加鞭,让日子很快的过去,或许能减少我的愁思。诗人同大海作比喻非常恰当,恰到好处,极为贴切,贯用神话传话,加重悲苦色彩,想象奇特,读来令读者更加仔细品味,同时也启示我们应该丢掉自己的烦恼,去努力地争取,争取自己拥有一份美好的恋爱回忆。
这首诗是重阳登高即景抒怀之作,作者从戏马台的荒废,夕阳晚照联想到老境将至,好景不常,自警应该抓紧时间玩赏风光,多作好诗,不须汲汲于世俗之事。
诗的开头两句写景:“平林广野骑台荒,山寺钟鸣报夕阳。”诗句中点明了季节、地点和时间,语意闲雅。戏马台有典故。东晋末年刘裕北伐归来为宋公,驻守彭城,曾因饯送孔令辞官还乡,大会宾僚于戏马台,一时文士如谢灵运、谢宣远都有诗咏。回首过往,往日的热闹更显现今的荒凉,首句的重点就在“荒”字上,有咏怀古迹之意,见出人事代谢之感。这一联,写景叙事不仅工在形象,而且注重象外之意,“平林”句见人事代谢之感,“山寺’’句则寓时节相催之意,这种象外之意,直透三、四两句,加强了诗句之间意趣的融合。
第三四两句抒情:“人事自生今日意,寒报只作去年香。”时节易得,又是一年的重阳。每逢佳节,人们便有思亲之感;而菊报却依旧开放,还是和去年一样,送来阵阵的寒香。诗句中含有“年年岁岁报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唐代刘希夷《代悲白头翁》)的感慨。自然的规律,总是如此。
五六两句,记节日清游的情况:头巾被风吹得歪斜了,诗人更觉得清霜已侵上了鬓发。“巾欹更觉霜侵鬓”这一句暗用了“孟嘉落帽”的故事。所谓暗用,就是表面上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清空无碍的叙事句,写的都像是当下即刻的事,但实际上已经暗用了某个典故。这方面杜甫做得很成功,陈师道学杜,也成功地吸取了他的这个方法。这里不但是暗用,而且是活用,也就是能从原典中翻出一种新意,别具一种风流。孟嘉落帽而不自觉,是其通脱忘怀之处,陈师道这里却“巾欹更觉霜侵鬓”,头巾从头上滑下一半,更觉霜发之多,老去的感受更强了,也更深切地感觉到时节相催。从孟嘉的帽落不觉到陈师道的“巾欹更觉”,原典的意思完全被翻转过来。下句又用了“石作肠”的典故,诗歌的语言佳妙,也有“清便富丽”的高致,就像宋广平写《梅报赋》,措词婉媚,并不碍其铁石心肠一样。另外,此联用两个典故来暗写登高赋诗,妙在隐而不露。
结尾两句:“落木无边江不尽,此身此日更须忙。”抒发游赏以后的感想。“落木”句用杜甫《登高》诗“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句意,写傍晚登览所见的远近景象。“此身”句感叹节物如此可念,登临清赏的机会正不应放弃,而此日此身,还须忙于世务,很难得有时间,这又是十分可惜的。
陈师道作诗多学杜甫,这首也是学杜甫有得之作,瘦劲浑厚、清淡高致、内涵深蕴。
应酬节物之意,从宋人的创作观念来看,是一种比较成熟和时俗的题材,所以欧、梅、苏、黄等大诗人多不经意于此,这大概也是宋诗人去熟忌俗之旨。但陈师道的重阳诗,扫除陈言熟语,着力翻新。于前贤未到之处立意取象,却能轧轧独出,于平淡中见奇峻,可以与王维、杜甫等大家的重阳节诗咏争一日之长,此亦江西诗派“以故为新”的一种表现。
该诗前四句侧重写“宿桐庐江”之景色。日暮、山深,猿啼、江水、秋风、孤舟等凄迷孤寂的景物,构成清峭孤冷的意境,衬托出诗人的绵绵愁思;后四句侧重写“寄广陵旧游”,诗人向朋友倾述独客异乡的惆怅和孤独之感,又抒发怀念友人的拳拳之心。全诗前半写景,后半写情,景与情完美融合,写景愈真切,其情愈深,显得浑成自然,韵味悠长。
诗题点明是乘舟停宿桐庐江的时候,怀念广陵友人之作。
“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首句写日暮、山深、猿啼。诗人伫立而听,感觉猿啼似乎声声都带着愁情。环境的清寥,情绪的黯淡,于一开始就显露了出来。次句沧江夜流,本来已给舟宿之人一种不平静的感受,再加上一个“急”字,这种不平静的感情,便简直要激荡起来了,它似乎无法控制,而像江水一样急于寻找它的归宿。
接下去“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语势趋向自然平缓了。但风不是徐吹轻拂,而是吹得木叶发出鸣声,其急也应该是如同江水的。有月,照说也还是一种慰藉,但月光所照,惟沧江中之一叶孤舟,诗人的孤寂感,就更加要被触动得厉害了。如果将后两句和前两句联系起来,则可以进一步想象风声伴着猿声是作用于听觉的,月涌江流不仅作用于视觉,同时还有置身于舟上的动荡不定之感。这就构成了一个深远清峭的意境,而一种孤独感和情绪的动荡不宁,都蕴含其中了。
诗人之所以在宿桐庐江时会有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按照诗人的诉说,一方面是因为此地不是他自己的故乡,“虽信美而非吾士”,有独客异乡的惆怅;另一方面,是怀念扬州的老朋友。这种思乡怀友的情绪,在眼前这特定的环境下,相当强烈,不由得潸然泪下。他幻想凭着沧江夜流,把他的两行热泪带向大海,带给在大海西头的扬州旧友。
这种凄恻的感情,如果只是为了思乡和怀友,那是不够的。诗人出游吴越,是他四十岁去长安应试失败后,为了排遣苦闷而作长途跋涉的。这种漫游,就被罩上一种悒悒不欢的情绪。然而在诗中,诗人只淡淡地把“愁”说成是怀友之愁,而没有往更深处去揭示。这可以看作诗人写诗“淡”的地方。孟浩然作诗,原是“遇思入咏”,不习惯于攻苦着力的。然而,这样淡一点着笔,对于这首诗却是有好处的。一方面,对于他的老朋友,只要点到这个地步,朋友自会了解。另一方面,如果把那种求仕失败的心情,说得过于刻露,反而会带来尘俗乃至寒伧的气息,破坏诗所给人的清远的印象。
除了感情的表达值得读者注意以外,诗人在用笔上也有轻而淡的一面。全诗读起来只有开头两句“山暝听猿愁,沧江急夜流”中的“愁”、“急”二字给读者以经营锤炼的感觉,其余即不见有这样的痕迹。特别是后半抒情,更像是脱口而出,跟朋友谈心。但即使是开头的经营,也不是追求强刺激,而是为了让后面发展得更自然一些,减少文字上的用力。因为这首诗,根据诗题“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写不好可能使上下分离,前面是“宿”,下面是“寄”,前后容易失去自然的过渡和联系。而如果在开头不顾及后面,单靠后面来弥补这种联系,会分外显得吃力。头一句着一个“愁”字,便为下面作了张本。第二句写沧江夜流,着一“急”字,就暗含“客心悲未央”的感情,并给传泪到扬州的想法提供了根据。同时,从环境写起,写到第四句,出现了“月照一孤舟”,这舟上作客的诗人所面临的环境既然是那样孤寂和清峭,从而生出“建德非吾土,维扬忆旧游”的想法便非常自然了。因此,可以说这首诗后面用笔的轻和淡,跟开头稍稍用了一点力气,是有关系的。没有开头这点代价,后面说不定就要失去浑成和自然。
全诗前四句描绘了一幅月夜行舟图:猿声在夜中传来江流滔滔不断,树叶萧萧而下,极写景色的寥落凄寂,同作者凄凄惶惶的心情互为衬映。后四句借景生情,怀念友人,情景融合得很自然。月夜宿孤舟,心中愁闷,自然而生怀友之情,因而热泪横流。该诗写宿桐庐江的夜间景色的旅途的孤寂情怀,将忆旧与乡思寄给朋友,运用情景交融的手法,更加突出作者对旧友的思念和失意后的愤激孤苦。
这首词的上阕描述此妓在饯别时的情景。首先表现她送别长官时的悲伤情态。她因这次离别而伤心流泪,却又似感害羞,怕被人知道而取笑,于是用纨扇掩面而偷偷弹泪。她强制住眼泪,压抑着情感,唱起《阳关曲》,殷勤劝陈襄且尽离尊。上阕的结三句是官妓为陈襄劝酒时的赠别之语:“漫道帝城天样远,天易见,见君难。”这次陈襄赴应天府任,其地为北宋之“南京”,亦可称“帝城”。她曲折地表达自己留恋之情,认为帝城虽然有如天远,但此后见天容易,再见贤太守却不易了。这将是永远的离别。她清楚地知道:士大夫宦迹无定,他们与官妓在花间尊前的一点情意,离任后便会很快忘掉的。词情发展至此达到高潮,下阕全是模写官妓的相思之情。
下阕模写歌妓的相思之情。苏诗《孤山二咏并引》云:“孤山有陈时柏二株,其一为人所薪,山下老人自为儿时已见其枯矣,然坚悍如金石,愈于未枯者。僧志诠作堂于其侧,名之曰柏堂。堂与白公居易竹阁相连属。”苏轼咏柏堂诗有“忽惊华构依岩出”句,诗作于熙宁六年六月以后,可见柏堂确为“新构”,建成始一年,而且可能由陈襄支持建造的(陈襄于五年五月到任)。在此宴别陈襄,自然有“楼观甫成人已去”之感。官妓想象,如果这位风流太守不离任,或许还可同她于画堂之曲栏徘徊观眺。由此免不了勾起一些往事的回忆。去年春天,苏轼与陈襄等僚友曾数次游湖,吟诗作词。苏轼《有以官法酒见饷者因用前韵求述古为移厨饮湖上》诗有“游舫已妆吴榜稳,舞衫初试越罗新”;后作《常润道中有怀钱塘寄述古》诗亦有“三月莺花付与公”之句,清人纪昀以为“此应为官妓而发”。可见当时游湖都有官妓歌舞相伴。“飞絮落花,春色属明年”,是说眼下已是花飞春尽,大好春色要到明年才有了。结尾处含蕴空灵而情意无穷。官妓想象她明年春日再驾着小船在西湖寻觅旧迹欢踪时,“无处问,水连天”,情事已经渺茫,唯有倍加想念与伤心而已。
这首词属于传统婉约词的写法,表现较为细致,语调柔婉。作者善于描摹歌妓的情态,揣测到她内心隐秘的情绪,很有分寸地表现出来,艳而不俗,哀而不伤,切合现实情景。游湖等事,大都有苏轼在场。他了解官妓们的思想与生活,尊重她们的人格,因而能将其情态表现得真实而生动。可以设想:当这位官妓在尊前请求苏轼代为作词以赠陈襄,词人对客挥毫,顷刻而就,她当即手执拍板情真意切地演唱起来,声泪俱下,在座诸公无不被感动,尤其是太守陈襄。
从这首词,可以看到宋代士大夫私人生活的一个方面。宋代统治阶级维持着歌妓制度,在官府服役的官妓,歌舞侍宴,送往迎来虚度青春,没有自由,精神生活十分痛苦。如仪真的一位官妓所说:“身隶乐籍,仪真过客如云,无时不开宴,望顷刻之适不可得。”(《夷坚丁志》卷十二)尽管她们身着绮罗,出入官府,实际上属于“贱民”,处于社会中卑贱的地位。由于职业关系,她们不得不歌舞侑觞,也不可能不与长官们尊前调情。这实际上是封建统治者公开玩弄妇女的一种方式。可见词中的官妓敬劝别酒、缅怀旧事、瞻念未来之时是有许多凄凉的情感,隐藏着对不幸命运的叹息悲伤。她们与长官的情谊,真真假假,很难说清。二者社会地位的悬殊又使他们之间不可能存在真正的情谊。苏轼为应酬官场习俗,实有相戏之意,将这种关系表现得扑朔迷离,真假难辨,非常巧妙。词的真实含意是比较复杂的。它是苏轼早期送别词中的佳作,反映了作者早期创作所受传统婉约词风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