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汝秋来信使稀,移家未睹是耶非。月星绕树乌三匝,风雨横江雁独飞。
忆汝秋来信使稀,移家未睹是耶非。月星绕树乌三匝,风雨横江雁独飞。
岂为故人居赤甲,还从野老款荆扉。东西扰扰皆为客,琴剑空惭坐不归。
岂为故人居赤甲,还从野老款荆扉。东西扰扰皆为客,琴剑空惭坐不归。

wénjìngshǒu--guō

qiūláixìn使shǐjiāwèishìfēiyuèxīngràoshùsānfēnghéngjiāngyànfēi

wèirénchìjiǎháicónglǎokuǎnjīngfēidōng西rǎorǎojiēwèiqínjiànkōngcánzuòguī

郭翼

郭翼

(1305—1364)元昆山人,字羲仲,号东郭生,又号野翁。少从卫培学,工诗,尤精于《易》。以豪杰自负。尝献策张士诚,不用,归耕娄上。老得训导官,与时忤,偃蹇以终。有《雪履斋笔记》、《林外野言》。 ▶ 19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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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胜遗尘事,身闲念岁华。
地胜¹²尘事³,身闲念岁华
译文:身处景物美好的地方,能使人忘却纷扰的凡尘俗事;身心悠闲时,便会记挂起四季的美好景物。
注释:¹胜:风景优美。²遗:忘也。³尘事:世俗交际之事。⁴岁华:年华,亦指美好景物。
晚晴风过竹,深夜月当花。
晚晴风过竹,深夜月当¹花。
译文:晴朗的夜空中,风儿吹过竹林;深夜时分,清朗的月光映照在花儿上。
注释:¹当:对,映照。
石乱知泉咽,苔荒任径斜。
石乱知泉咽,苔(tái)荒任¹径斜。
译文:山泉在乱石中流淌,声音幽咽。小路斜斜,上面布满了苔藓。
注释:¹任:任凭。
陶然恃琴酒,忘却在山家。
陶然¹(shì)²琴酒,忘却在山家。
译文:我无比畅快地寄情于琴韵酒兴,忘记了自己身处深山人家。
注释:¹陶然:舒畅快乐的样子。²恃:倚赖。

  首联“地胜遗尘事,身闲念岁华。”“遗”字极佳,与诗题“自遣”相互呼应,与下文中的“念”字形成掎角之势,暗寓诗人面对春秋代序,生发出迟暮之感的喟叹。

  颔联与颈联主要描写春日的宁静之美。神秘的夜幕下,万籁俱寂的大自然宁静却不死寂,它有泉声、风声,亦有月光的流动,它与白日一样蕴含着无限的生机。“任”字有气韵,一写听任自然之妙,二写诗人的萧散和闲适。

  尾联“陶然恃琴酒,忘却在山家。”陶然幽居“恃琴酒”,可以暂时忘却红尘俗事。“忘却在山家”,表面上看,诗人摆脱了世事纷乱,从而内心从容、恬静、舒适、安详。

  这首诗层次分明,围绕诗题层层展开。诗中虽处处见隐者风貌,然诗题中“自遣”二字却暴露出诗人并非甘心情愿地置身红尘之外,景物的幽静更彰显心境的苍凉。竹影风声,月夜花香,幽泉潺潺,径斜苔荒,在幽境与琴酒间颇有悠然自得之趣。但因“地胜”而暂忘“尘事”,因“琴酒”而“陶然”山家,这种“自遣”是所谓举杯浇愁,并非真能超然物外。

参考资料:
1、 (唐)李商隐著.李商隐集 (第二版):山西古籍出版社,2006年01月第2版:第80-81页
2、 刘学锴,李翰撰.李商隐诗选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12:第68页
宰嚭亡吴国,西施陷恶名。
宰嚭(pǐ)¹亡吴国,西施陷²恶名。
译文:奸臣伯嚭使吴国走向灭亡,却反而让西施承担这恶名。
注释:¹宰嚭:即伯嚭。春秋时,吴国太宰,又称太宰嚭。在吴国与越国的争战中,吴王夫差打败越国,俘虏了越王勾践及群臣,勾践贿赂了伯嚭获得了释放,回国后卧薪尝胆,终于灭了吴国。²陷:落得,这里指承担。
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
¹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
译文:想当年浣纱春水滚滚,声声好像在为西施述说身世的不平。
注释:¹浣:洗。

  西施是春秋时代越国人,家住浙江诸暨县南的苎罗山。苎罗山下临浣江,江中有浣纱石,传说西施常在此浣纱,西施滩因而得名。这首是不同于一般的吊古伤今的登临之作,而是针对“女人祸水”这一传统的历史观念,为西施翻案。

  “宰嚭亡吴国,西施陷恶名。”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奸臣伯嚭使吴国灭亡,恶名却推在西施身上。

  上联平平道来,旨在澄清历史事实。据《史记》载,越王勾践为吴王夫差战败后困于会稽,派大夫文种将宝器美女(西施在其中)贿通吴太宰伯嚭,准许越国求和。越王勾践因此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后来终于灭掉吴国。这就是历史的真相。所以诗一开头就道破问题的实质。这个“陷”字用得十分精当,推翻了“女人祸水”论,把颠倒的历史再颠倒过来。

  “浣纱春水急,似有不平声。”小诗的后两句是说,想当年浣纱春水滚滚,声声好似为美女不平。

  议论入诗一般容易流于枯涩,而这首诗却把议论和抒情有机的结合起来。诗人在为西施辩诬的同时,很自然地把笔锋转到了西施滩,用抒情的笔触,描写了西施滩春日的情景。春天到了,江河水涨,西施当年浣纱的滩头那哗哗的江水急促的奔流,好像在为她所蒙上的一层历史的污垢发出如泣如诉的声音,诉说着世事的不平。但是春水毕竟不具有人的思想感情,这一切只是诗人的想象,所以第四句很快补上:“似有不平声”。这“似有”二字,选用得非常得体,真切自然,寄寓着作者深沉的感叹。这一联完全是在抒情中进行议论,在议论中渗透感情。这首诗立意新颖,议论形象而富有感情。将理智和感情自然的糅合在一起,是这首诗的成功之处。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 .唐诗鉴赏大典(十二) :吉林大学出版社 ,2009 :118-119 .
2、 尚作恩 .晚唐诗译释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1987 :286-288 .

西shītān--cuīdàoróng

zǎiwángguó西shīxiànèmíng

huànshāchūnshuǐshìyǒupíngshēng

踏踏马蹄谁见过?眼看北斗直天河。
踏踏¹马蹄谁见过?眼看北斗直²天河。
译文:得得的蹄声,是谁在骑马走过?夜已深沉,北斗星正指向天河。
注释:¹踏踏:马蹄声。²直:当,临。
西风罗幕生翠波,铅华笑妾颦青娥。
西风罗幕¹生翠波,铅华²笑妾颦(pín)³青娥
译文:凄冷的西风掀动罗幕的波纹,脸上的残粉似笑我双眉紧锁。
注释:¹罗幕:罗帐。²铅华:妆饰用粉。³颦:皱眉。⁴青娥:指女子用青黛画的眉。
为君起唱长相思,帘外严霜皆倒飞。
为君起唱长相思¹,帘外严霜皆倒飞。
译文:站起身来,唱一支相思的歌曲,幽怨的歌音逼退帘外的霜色。
注释:¹长相思:乐府旧题,多写朋友或男女久别思念之情。
明星灿灿东方陲,红霞稍出东南涯,陆郎去矣乘斑骓。
明星灿灿¹东方陲(chuí)²,红霞稍出东南涯,陆郎³去矣乘斑(bān)(zhuī)
译文:恍惚间启明星在东方升起,灿烂后天边透出朝霞一叶。我难忘此情此景,也是这时你跨上马与我相别。
注释:¹明星灿灿:天色将晓,启明星灿灿有光。²陲:边地。³陆郎:六朝陈人,本名陆瑜,为陈后主狎客,后用来代指嫖客。⁴斑骓:有苍黑杂毛的马。

  这首诗以设问开篇,“马蹄踏踏谁见过?”这话既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表达了女主人公希望和失望相交织的复杂心情:心上人是骑着马儿离去的,至今不见归来,唯有“踏踏”的马蹄声不时回响在耳边,萦绕在心上。接着展示夜不能寐,坐而吟唱的特定时空。“眼看北斗直天河”,这句有双重含义,一指“夜深”,如注家所诠释的;一指时届凉秋。古人有依据星象的变化来确定季节的习惯,所谓“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按北斗星位置的变化来分辨四季,当玉衡、开阳、摇光三星连成的线直指西方的银河时,这片土地便已进入秋天。秋天是自然界由盛而衰的季节,传递秋的信息的是西风和落叶,它们都引发人的伤感之情。况且正值华年,在饱尝别离的痛苦之后,独守深闺空闱之中,长夜漫漫,能不愁肠百结?“铅华笑妾颦青娥”,正是这种愁苦神情的写照。

  人的愁苦愈积愈深,到了不堪忍受的程度,势必要设法排遣。“为君起唱《长相思》”,就是女主人公选择的排解方式。她的歌声是从内心深处流淌出来的,饱含爱恋,贯串精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连无情的“严霜”也为之动情,竟至掉头而去,不忍卒听。“帘外严霜皆倒飞”,想象奇诡,极富表现力。比起《金铜仙人辞汉歌》中的“天若有情天亦老”来似更进一层,因为“天若”句有比喻词“若”,系或然之辞,而此句表达得如此坚决,就象实际发生的那样,不仅有形体,而且有气势,使难于捉摸的情幻成新奇美妙、可见可感的物象。这就是艺术魅力之所在。

  女主人公感情的可贵突出地呈现在一个“长”字上。自朝到暮,从昏到晓,她的心始终伴随着离去者的身影和“踏踏”的马啼,融进一片痴情。她彻夜难眠,长想思,至于长吟唱,抒发着无尽的恋情,直至东方发白,朝霞升起。她是如此的一往情深,忠贞不渝,而对方,“陆郎去矣乘斑骓”,毫无顾恋之意。多情换来薄情,女主人公徒然陷入痛苦的深渊。“陆郎”具体解释诸本不尽相同。徐文长说是陆贾,“贾在南中,倡家竞留之。”暗示女主人公是青楼中人。王琦以《明下童曲》为本,注云“陈孔,谓陈宣、孔范,陆谓陆瑜,皆陈后主狎客。”狎客薄情,司空见惯,王注似与诗的本意相合。

  仔细品味,此诗与鲍照、李白的同题作品有明显的区别。后二者属“听歌逐音,因音托意”一类,女主人公不是歌唱者,而是在聆听所爱的歌声之后,为之沉吟久坐,抒发爱慕的情意,属“投桃报李”式的情感交流,带有喜剧性质;此诗中的坐吟、起唱者皆为女主人公,男方则无反应,以多情烘托无情,更具悲剧效果。就体式而言,鲍照和李白的作品有七字句,也有三字句,属杂言体;李贺的这首则全是七言句,类似七言歌行。这些表明李贺创作诗歌不愿受前人的缚束,他的主体意识相当浓烈,力图充分表达自我。袭用旧题系出于表情达意的需要,而非模仿的冲动。善于渲染是李贺诗歌的一大特色。这首诗中就多借景抒情的笔墨,不同寻常的是,景物描写不仅仅用作陪衬而已,常常成为题材的主体部分。例如“为君起唱《长相思》,帘外严霜皆倒飞。”乍看起来前一句是叙事。抒情,后一句是写景。经过仔细体味,就会清楚地认识到两者都是叙事、抒情、写景的结合体,不过一者常,一者变;一者正,一者奇而已。“帘外”句运思奇诡,却不难体味。用奇诡的物象和境界,表达几乎人人都能体味的情理,正是李贺的特长,也是他的诗歌独具的艺术价值。

参考资料:
1、 周啸天.唐诗鉴赏辞典补编:四川文艺出版社,1990:564-566
月挂霜林寒欲坠。正门外、催人起。奈离别如今真个是。欲住也、留无计。欲去也、来无计。
月挂霜林寒欲坠(zhuì)¹。正门外、催人起。奈离别²如今真个是³。欲住也、留无计。欲去也、来无计
译文:经霜的树林里充满寒意,月儿挂在树梢似乎飘飘欲坠。分别的人早起身来到正门之外,多么无可奈何,这伤心的别离。我真想留人你,但只是留你无计;你不得不离开,又担心归来无计。
注释:¹欲坠:指天上月轮西垂,黎明将至。²奈离别:意思是说无法对付离别,不得不就此分手。奈:奈何,无奈。³真个是:即真是,真的是。⁴无计:没有办法。
马上离魂衣上泪。各自个、供憔悴。问江路梅花开也未?春到也、须频寄。人到也、须频寄。
马上离魂衣上泪。各自个、供憔(qiáo)(cuì)¹。问江路梅花开也未?春到也、须频寄。人到也、须频寄²
译文:你骑马而去,离愁聚积在心底;我伫立凝望,襟袖沾满了眼泪。这一别双双憔悴情难言呵,不知那江路旁的梅花,是否已经吐蕊?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我一定折梅频寄,当你到江南的时候,也请你折梅频寄。
注释:¹供憔悴:指双方因离别都呈现出一副憔悴的面容。供:供奉,词中引申为“呈现”。问江路梅花开也未?²频寄:频繁地折梅相寄。

  这首词,是程垓词的代表作之一。在宋金元词苑中,该词牌仅此一篇,程垓的词虽传诵正文,又曾选入《花草粹编》,但因其是一种“僻调”,形式奥妙,写作难度大,不易效仿,所以后人继承这种词风的很少。

  上片写离情之苦,侧重抒写离别时欲留不得、欲去不舍的矛盾痛苦的心情。起调“月挂霜林寒欲坠”,是这首词仅有的一句景语,创造了一种将明未明、寒气袭人的环境气氛。这本来应是梦乡甜蜜的时刻。可是,这里却正是门外催人启程的时候。“奈离别如今真个是”乃“奈如今真个是离别”的倒装语,意思是对这种即将离别的现实真是无可奈何。这种倒装,既符合词律的要求,又显得新颖脱俗,突出强调了对离别的无可奈何。这种无何奈何、无计可施的心情,通过下边两句更得以深刻表现:“欲住也、留无计;欲去也、来无计”两句感情炽热,缠绵悱恻,均直笔抒写,略无掩饰。想不去却找不到留下来的借口;还未去先想着重来,又想不出重来的办法。铁定地要分别了,又很难再见,当此时怎不黯然神伤,两句写尽天下离人情怀。

  下片写别后相思之深。这层感情,词人用“离魂”、“憔悴”作过一般表达之后,接着用折梅频寄加以深化。“问江路”三句,化用南朝民歌“折梅寄江北”和陆凯寄范晔“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诗意,而表情达意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歇拍二句,以“春到”、“人到”复沓盘桓,又叠用“须频寄”,超神入化,写尽双方感情之深,两地相思之苦。

  这首词中,写景色的语言不多,较多地叙述离别的感情,语言朴实,不事夸张,却能于娓娓叙述之中,表达出缠绵悱恻的感情,自具一种感人的力量。这样的艺术效果,与词人所使用的词调的特殊形式、特殊笔法密切相关。其一,此词上下片同格,在总体上形成一种回环复沓的格调;上片的结拍与下片的歇拍皆用叠韵,且句法结构相同,于是在上下片中又各自形成了回环复沓的格调。这样,回环之中有回环,复沓之中又复沓,反复歌咏,自有一种回环往复音韵天成的韵致。其二,词中多逗。全词十句六逗,而且全是三字逗,音节短促,极造成哽哽咽咽如泣如诉的情调。其三,词中还多用“也”字以舒缓语气。全词十句之中,有五句用语气词“也”,再配上多逗的特点,从而形成曼声低语长吁短叹的语气。词中的虚字向称难用,既不可不用,又不可多用,同一首词中,虚字用至二、三处,已是不好,故为词家所忌。而这首词中,仅“也”字就多达五处,其他如“正”、“奈”、“个”等,也属词中虚字,但读起来却并不觉其多,反觉姿态生动,抑郁婉转,韵圆气足。其关键在于,凡虚处皆有感情实之,故虚中有实,不觉其虚。凡此种种形式,皆是由“酷相思”这种特定内容所决定的,内容和形式在程垓的这首词中做到了相当完美的统一。所以全词句句本色,而其感情力量却不是专事矫柔造作者所能望其项背的。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25-1626页

xiāng··yuèguàshuānglínhánzhuì--chénggāi

yuèguàshuānglínhánzhuìzhèngménwàicuīrénnàibiéjīnzhēnshìzhùliúlái

shànghúnshànglèigōngqiáocuìwènjiāngméihuākāiwèichūndàopínréndàopín

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yǐn)¹其雷²,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或遑(huáng)³?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译文:听那隆隆的车声,在南山的阳坡震撼。怎么这时候离家出走?实在不敢有少许悠闲。勤奋有为的君子,归来吧,归来吧!
注释:¹殷:声也。²雷:喻车声。³遑:闲暇。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侧。何斯违斯,莫敢遑息?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译文:听那隆隆的车声,在南山的边上响起。怎么这时候离家出走?实在不敢有片刻休息。勤奋有为的君子,归来吧,归来吧!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殷其雷,在南山之下。何斯违斯,莫或遑处?振振君子,归哉归哉!
译文:听那隆隆的车声,在南山的脚下轰鸣。怎么这时候离家出走?实在不敢有一会暂停。勤奋有为的君子,归来吧,归来吧!

  《毛诗序》关于此诗的主题,不仅今文学派的三家无异议,而且后来的解诗者也无大的争论。虽然所思念的对象不必如《毛诗序》之泥定为“大夫”,但从诗中所称“君子”来看,则这位行役在外者当是统治阶级中人,不可能是平民百姓。

  据毛传与郑笺,前一“斯”字指君子,后一“斯”字指此地。朱熹承袭此说,释为:“何此君子独去此而不敢少暇乎?”(《诗集传》)而严粲释云:“言殷然之雷声,在彼南山之南。何为此时速去此所乎?”(《诗缉》)从上下文看,后一种说法更为顺理成章。感叹之后,女主人公又转念为丈夫设身处地着想:只因为了公事,才不敢稍事休息。想到丈夫一心为公事奔忙,故而接下去才有“振振君子”的赞叹。毛传与郑笺均释“振振”为信厚。朱熹亦承此说。姚际恒《诗经通论》云:“盖振为振起、振兴意,亦为众盛意。”而王先谦的《诗三家义集疏》训“振振”为“振奋有为”,似更切合情理。这样“振振”一词就成了称扬其夫君勤奋有为的赞语了。女主人公作出这样的赞叹之后,却发出了“归哉归哉”的呼唤,表明女主人公虽然明白丈夫是为公事奔走,但还是希望他能早早归来。这种转折实质上表现了情与理的矛盾冲突。《诗序》称“劝以义”,就是着眼于其理的一面,以张扬其伦理教化的意义,但忽视了其情的一面,而且是此诗的主要一面,因而受到后人的质疑。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批评了《诗序》的这一偏颇:“按诗‘归哉归哉’,是望其归之辞,绝不见有‘劝以义’之意。”崔述的《读风偶识》也称:“今玩其词意,但有思夫之情,绝不见所谓‘劝义’者何在。”然而“绝不”云云又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同样失之偏执。还是朱熹概括得好:“于是又美其德,且冀其早毕事而还归也。”(《诗集传》)近人陈子展《诗经直解》称此诗“既劝以大义,又望其生还,可谓得情理之正者也”,诚为中肯之论。

  此诗以重章复叠句的形式唱出了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之情,在反复咏唱中加深了情感的表达。每章均以雷起兴,却变易雷响的地点,不仅写出了雷声飘忽不定的特点,而且还引逗出对丈夫行踪无定的漂泊生活的挂念,诚如胡承珙所云:“细绎经文三章,皆言‘在’而屡易其地,正以雷之无定在,兴君子之不遑宁居。”(《诗经后笺》)“遑”、“息”、“居”三字则层层深入地表现了忠于职守、不敢懈怠的态度。此诗的每一章虽只寥寥数语,却转折跌宕,展示了女主人公抱怨、理解、赞叹、期望等多种情感交织起伏的复杂心态,活现出一位思妇的心理轨迹,堪称妙笔。初读此诗会不得要领,或以偏概全,产生上文所述的岐见,因而姚际恒会这样批评朱熹:“夫冀其归,可也,何必美其德耶!二义难以合并,诗人语意断不如是。”殊不知诗作为心灵的自白,断不是非此即彼的逻辑推理,可以说诗人之语正当如是。此诗之妙正在于其上下不一的语意转折,在否定亦复肯定中呈现活的心灵。此外,此诗的语言简洁朴素,齐言中又有长短相错,模拟说话的声口,在一唱三叹中倾吐衷情,颇为传神。(黄宝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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