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庐归骨地,僧宇庇高丘。
又趁能诗伴,来为吊古游。
英雄馀幅纸,岁月莽东流。
未解山前客,相逢更说愁。
阖庐归骨地,僧宇庇高丘。
又趁能诗伴,来为吊古游。
英雄馀幅纸,岁月莽东流。
未解山前客,相逢更说愁。
陈造

陈造

陈造(1133年~1203年)字唐卿,高邮(今属江苏)人。生于宋高宗绍兴三年,孝宗淳熙二年(1175年)进士,以词赋闻名艺苑,撰《芹宫讲古》,阐明经义,人称“淮南夫子”。范成大见其诗文谓“使遇欧、苏,盛名当不在少游下。”尤袤、罗点得其骚词、杂著,爱之手不释卷。郑兴裔荐其“问学闳深,艺文优赡”。调太平州繁昌尉,改平江府教授,寻知明州定海县,通判房州权知州事。房州秩满,为浙西路安抚司参议,改淮南西路安抚司参议。自以转辗州县幕僚,无补於世,置江湖乃宜,遂自号江湖长翁。宁宗嘉泰三年卒,年七十一。 ▶ 199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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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兴亡败局棋,登临疑梦复疑非。
历历¹兴亡败局棋,登临²疑梦复疑非。
译文:兴亡的世事历历分明,本已像摆开的败局残棋,登临时却仍然疑是梦境,又怀疑这一切似是实非。
注释:¹历历:清晰分明。²登临:登山临水。泛指游览风景名胜。
断霞落日天无尽,老树遗台秋更悲。
断霞落日天无尽¹,老树遗台²秋更悲。
译文:眼前,残霞凌乱,落日苍凉,只有那长天无尽,乔木已老,遗台犹在,逢秋日更觉伤悲。
注释:¹“断霞”句:日出日落,天天如此,没有尽头。²遗台:旧时留下的土台。这里是指燕京故城的黄金台。
沧海忽惊龙穴露,广寒犹想凤笙归。
沧海忽惊龙穴露,广寒犹想凤笙归。
译文:沧茫的大海上,忽然惊骇于龙穴的暴露,冷凄的广寒殿,仍然想望着凤笙的回归。
从教尽刬琼华了,留在西山尽泪垂。
从教(jiào)¹尽刬(chǎn)²琼华³了⁴,留在西山⁵尽泪垂。
译文:索性让人们,整个地削平琼华孤岛,光留着西山,已尽够让我伤心泪垂。
注释:¹从教:任随,索性。²刬:同“铲”,削平。³琼华:琼华岛,上有广寒殿七间,位于今北京北海公园内。⁴了:全部,完结。⁵西山:在北京西郊,为著名游览胜地。
寿宁宫有琼华岛,绝顶广寒殿,近为黄冠者所撤。(作者自注)
寿宁宫有琼华岛¹,绝顶广寒殿,近为黄冠²者所撤。(作者自注)
注释:¹“寿宁宫”句:该句是诗人自注。寿宁宫,《金史·地理志》:“京城北离宫有太宁宫,金世宗大定九年(1169)建,后更为寿宁,又更为寿安,金章宗明昌二年(1191)更为万宁宫。琼林苑有横翠殿。德宁宫西园有瑶光台,又有琼华岛,又有瑶光楼。”²黄冠,道士之冠,这里指道士丘处机。陈时可《长春真人(丘处机)本行碑》:金世宗大定二十八年(1188),师以道德升闻,征赴京师,官建庵于万宁宫之西,以便咨访。金哀宗正大元年(1224)春,住燕京天长观,行省请也。自尔,使者赴行宫,皇帝(成吉思汗)必问神仙安否,还即有宣谕语,尝曰:“联所有地,其欲居者居之。”继而行省又施琼华岛为观。兵革而来,天长已残废,岛尤甚。师聋之,工物不假化缘,皆远迩自献者,三年一新。诗实指琼华岛被蒙军毁坏,不是丘处机建庵所撤,而再次重逢。此时,金已灭亡十年之久,不能明示。

  首联,叙写诗人登临心境。“历历兴亡败局棋”,以“历历”状“兴亡”,足见其清晰分明;以“败局棋”喻“兴亡”写出了金国的灭亡,已成定局。起句,写出了兴亡的世事,历历分明,就像摆开的败局残棋,金国的灭亡,已不容置疑,但次句,诗人却说“登临疑梦复疑非”,登临时却仍怀疑这是梦境,又怀疑这一切似是实非。以“梦”“非”来写兴亡,写出了诗人对国丧都破现实的否定心态。他宁愿其是“梦”,宁愿其是“非”。但现实毕竟是现实,两个“疑”字的复沓,把诗人情感与理智的冲突,表现到了极致,把诗人对故国的怀念、忠贞也表现到了极致。这种写法,比照直说,更觉情深一往,爱意弥坚。

  颔联,承首联写“登临”所见。诗人登高远眺,只见:残霞凌乱,落日凄凉,老复苍苍,遗台孤立。这些景物,萧杀凄凉,无不染上了诗人的主观感情色彩。“天无尽”,可以说是诗人胸中怀念故国的无穷无尽的思绪的外化;而“秋更悲”则道出了诗人满腔悲苦,逢秋更增的情愫。该联,景中寓情,情景相谐,诗人的亡国之痛,身世之悲尽现。

  颈联,由现实转入神话,写“登临”所思。“沧海忽惊龙穴露”,沧茫的大海忽然干涸,连神龙之穴也暴露了出来。“沧海”“龙穴露”,正是金王朝覆灭的象征。“忽惊”二字,写出了金王朝亡国之速,之出人意料。表现了诗人的沧桑亡国之悲。诗人明知,沧海干涸,龙穴暴露,都城荒弃,国君早死,但是,仍期望着,在广寒宫中,吹着凤笙的神仙们簇拥着天子归来。“犹想”二字,极具情韵。从蒙古太宗乃马真后二年(1243)金哀宗自杀,金王朝灭亡,至诗人写此诗时已近十年,诗人“犹想”“凤笙归”,一个亡国遗臣对国君的怀念之至情,期盼复国之执著,表现得深沉、婉转。该联,诗人情动于衷,感情激荡,以无所羁縻,卷舒风云的浮想联翩,借助“沧海”“龙穴”“广寒”“凤笙”等神奇鲜明的艺术形象,深邃含蕴地表现了诗人悲故国,怀亡君的深情,具有感人的艺术魅力。

  尾联是诗人由“登临”所引发的悲痛情感的总爆发。该联诗人借对山川景物的决绝,表达了无以复加的悲痛。其实,宫有何碍,山又何咎,但在泪眼迷离,愁情塞胸的亡国遗臣看来,曾经是金王朝宫室的琼华,只能徒增悲伤;风景秀丽的西山也只会惹人垂泪,唤起人此身何寄之感。于是诗人恨不“从教尽刬”“了”。“从教”与“尽刬”两虚词呼应甚妙,从看似反常的心态中折射出了诗人悲痛的深重。

  该诗写景极妙。断霞、落日、老复、遗台,在诗人精组合下构成了一幅秋日暮景,国破家亡的悲痛,尽在其中。寓情于景,比径直抒情,其情更深。琼华富丽,西山秀美,美景当前,正好赏玩。但诗人却“尽泪垂”,愿“从教尽刬”“了”。情景相异,更见出诗人因国破家亡,伤心之深。该诗情感激烈,苍凉悲慨,亡国遗民老泪纵横的形象,历历如见。

参考资料:
1、 齐存田著.《遗山诗词赏论》: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09:第235页
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天下有公利而莫或兴之,有公害而莫或除之。有人者出,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此其人之勤劳必千万于天下之人。夫以千万倍之勤劳,而己又不享其利,必非天下之人情所欲居也。故古之人君,量而不欲入者,许由、务光是也;入而又去之者,尧、舜是也;初不欲入而不得去者,禹是也。岂古之人有所异哉?好逸恶劳,亦犹夫人之情也。
有生之初,人各自私也,人各自利也;天下有公利而莫或兴之,有公害而莫或除之。有人者出,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此其人之勤劳必千万于天下之人。夫以千万倍之勤劳,而己又不享其利,必非天下之人情所欲居也。故古之人君,量而不欲入者,许由、务光¹是也;入而又去之者,尧、舜是也;初不欲入而不得去者,禹是也。岂古之人有所异哉?好逸恶劳,亦犹夫人之情也。
译文:人类社会开始之后,人都是自私的,也是自利的。社会上对公众有利的事却无人兴办它,对公众有害的事也无人去除掉它。有这样一个人出来,他不以自己一人的利益作为利益,却让天下人得到他的利益;不以自己一人的祸患作为祸患,却让天下人免受他的祸患。那个人的勤苦辛劳,必定是天下人的千万倍。拿出千万倍的勤苦辛劳,而自己却又不享受利益,这必然不是天下常人之情所愿意的。所以古时的君主,考虑后而不愿就位的,是许由、务光等人;就位而又离位的,是尧、舜等人;起先不愿就位而最终却未能离位的,是大禹了。难道说古代人有什么不同吗?喜好安逸,厌恶劳动,也像常人情况一样啊。
注释:¹许由、务光:传说中的高士。唐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认为是对自己的侮辱,就隐居箕山中。商汤让天下于务光,务光负石投水而死。
后之为人君者不然。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亦无不可;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始而惭焉,久而安焉。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传之子孙,受享无穷;汉高帝所谓“某业所就,孰与仲多”者2,其逐利之情,不觉溢之于辞矣。此无他,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是以其未得之也,屠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曾不惨然。曰:“我固为子孙创业也。”其既得之也,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向使无君,人各得自私也,人各得自利也。呜呼!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
后之为人君者不然。以为天下利害之权皆出于我,我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亦无不可;使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始而惭焉,久而安焉。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传之子孙,受享无穷;汉高帝所谓“某业所就,孰与仲多”者¹,其逐利之情,不觉溢之于辞矣。此无他,古者以天下为主,君为客,凡君之所毕世而经营者,为天下也。今也以君为主,天下为客,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是以其未得之也,屠(tú)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我一人之产业,曾不惨然。曰:“我固为子孙创业也。”其既得之也,敲剥天下之骨髓(suǐ),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此我产业之花息也。”然则,为天下之大害者,君而已矣。向使无君,人各得自私也,人各得自利也。呜呼!岂设君之道固如是乎?
译文:后代做人君的却不是这样了。他们认为天下的利害大权都出于自己,我将天下的利益都归于自己,将天下的祸患都归于别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让天下的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将自己的大私作为天下的公利。开始时对此还觉得惭愧,时间久了也就心安理得了,将天下看作是广大的产业,把它传给子孙,享受无穷。正如汉高祖所说的“我的产业所达到的成就,与二哥相比,究竟谁多呢?”他的追逐利益的心情,不知不觉已流露于言辞了。这没有其他原因,古时将天下看成是主,将君主看作是客,凡是君主一世所经营的,都是为了天下人。现在将君主看作主,将天下看作是客,凡是天下没有一地能够得到安宁的,正是在于为君主啊。因而当他未得到天下时,就屠杀,摧残天下的百姓,使天下的子女离散,以增多自己一个人的产业,对此并不感到悲惨,还说:“我本来就是为子孙创业呀。”当他已得到天下后,就敲诈剥夺天下人的骨髓,离散天下人的子女,以供奉自己一人的荒淫享乐,把这视作理所当然,说:“这些都是我的产业的利息呀。”既然这样,作为天下最大的祸害,只是君主而已!当初假使没有君主,人们都能得到自己的东西,人们都能得到自己的利益。唉!难道设立君主的道理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注释:¹“汉高”句:《史记·高祖本纪》载汉高祖刘邦登帝位后,曾对其父说:“始大人常以臣无赖,不能治产业,不如仲(其兄刘仲)力,今某之业所就,孰与仲多?”
古者天下之人爱戴其君,比之如父,拟之如天,诚不为过也。今也天下之人怨恶其君,视之如寇仇,名之为独夫,固其所也。而小儒规规焉以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至桀、纣之暴,犹谓汤、武不当诛之,而妄传伯夷、叔齐无稽之事,乃兆人万姓崩溃之血肉,曾不异夫腐鼠。岂天地之大,于兆人万姓之中,独私其一人一姓乎!是故武王圣人也,孟子之言,圣人之言也;后世之君,欲以如父如天之空名,禁人之窥伺者,皆不便于其言,至废孟子而不立,非导源于小儒乎!
古者天下之人爱戴其君,比之如父,拟之如天,诚不为过也。今也天下之人怨恶其君,视之如寇仇,名之为独夫,固其所也。而小儒规规焉以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至桀、纣之暴,犹谓汤、武不当诛之,而妄传伯夷、叔齐无稽(jī)之事¹,乃兆人万姓崩溃之血肉,曾不异夫腐鼠。岂天地之大,于兆人万姓之中,独私其一人一姓乎!是故武王圣人也,孟子之言,圣人之言也;后世之君,欲以如父如天之空名,禁人之窥(kuī)伺者,皆不便于其言,至废孟子而不立²,非导源于小儒乎!
译文:古时候天下的人都爱戴他们的君主,把他比作父亲,拟作青天,实在是不算过分。如今天下的人都怨恨他们的君主,将他看成仇敌一样,称他为“独夫”,本来就是他应该得到的结果。但小儒死守旧义,认为君臣间的关系存在于天地之间,难以逃脱,甚至像夏桀、殷纣那样残暴,竟还说商汤、周武王不应杀他们,而编造流传伯夷、叔齐的无从查考之事,把千千万万老百姓的死,看成与老鼠的死没有什么两样。难道天地这样大,却在千千万万的百姓之中,只偏爱君主的一人一姓吗?所以说周武王是圣人啊,孟子的话,是圣人的言论啊。后代那些想要凭着他像父亲一般、像老天一般的空名,禁止别人窥测君位的君主,都感到孟子的话对自己不利,直到废除孟子配祀孔子的地位,这难道不是来源于小儒吗?
注释:¹伯夷、叔齐无稽之事:《史记·伯夷列传》载他俩反对武王伐纣,天下归周之后,又耻食周粟,饿死于首阳山。²废孟子不立:《孟子·尽心下》中有“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话,明太祖朱元璋见而下诏废除祭祀孟子。
虽然,使后之为君者,果能保此产业,传之无穷,亦无怪乎其私之也。既以产业视之,人之欲得产业,谁不如我?摄缄縢,固扃鐍,一人之智力,不能胜天下欲得之者之众,远者数世,近者及身,其血肉之崩溃在其子孙矣。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而毅宗之语公主,亦曰:“若何为生我家6!”痛哉斯言!回思创业时,其欲得天下之心,有不废然摧沮者乎!
虽然,使后之为君者,果能保此产业,传之无穷,亦无怪乎其私之也。既以产业视之,人之欲得产业,谁不如我?摄缄(jiān)(téng),固扃(jiōng)(jué),一人之智力,不能胜天下欲得之者之众,远者数世,近者及身,其血肉之崩溃在其子孙矣。昔人愿世世无生帝王家¹,而毅宗之语公主,亦曰:“若何为生我家!”痛哉斯言²!回思创业时,其欲得天下之心,有不废然摧沮者乎!
译文:虽是这样,如果后代做君主的,果真能保住这产业,把它永远传下去,也不怪他将天下当作私有了。既然将它看作产业,旁人想得到产业的念头,有谁不像自己呢?于是用绳捆紧,用锁加固,但一个人的智慧和力量,并不能战胜天下要得到它的众多的人。远的不过几代,近的就在自身,他们血肉的崩溃,就应在子孙的身上了。过去南朝宋顺帝愿以后世世代代都不要投生到帝王家中,而明毅宗对公主所讲的话,也说:“你为什么要生在我家!”这话真可痛惜啊!回想他们祖上创业之时,志在占据天下的雄心,哪有不垂头沮丧的呢?
注释:¹“昔人”句:《南史·王敬则传》载南朝宋顺帝刘准被逼出宫,曾发愿:“愿后身世世勿复生天王家!”²“而毅宗”三句:毅宗,明崇祯帝,南明初谥思宗,后改毅宗,李自成军攻入北京后,他叹息公主不该生在帝王家,以剑砍长平公主,断左臂,然后自缢。
是故明乎为君之职分,则唐、虞之世,人人能让,许由、务光非绝尘也;不明乎为君之职分,则市井之间,人人可欲,许由、务光所以旷后世而不闻也。然君之职分难明,以俄顷淫乐不易无穷之悲,虽愚者亦明之矣。
是故明乎为君之职分,则唐、虞之世,人人能让,许由、务光非绝尘也;不明乎为君之职分,则市井之间,人人可欲,许由、务光所以旷后世而不闻也。然君之职分难明,以俄顷淫乐不易无穷之悲,虽愚者亦明之矣。
译文:因此明白作君主的职责,那么唐尧、虞舜的时代,人人都能推让君位,许由、务光也并非超尘绝俗的人;不明了作君的职责,那么就连市井之间,人人都想得到君位,许由、务光因而绝迹于后世而听不到了。虽然君主的职分难以明了,但用片刻的荒淫享乐,不值得换取无穷的悲哀,即使是愚蠢的人也能明白这一道理的。

yuánjūn

huángzōng qīngdài 

    yǒushēngzhīchū rén rén tiānxiàyǒugōngérhuòxīngzhī yǒugōnghàiérhuòchúzhī yǒurénzhěchū zhīwéi érshǐ使tiānxiàshòu zhīhàiwéihài érshǐ使tiānxiàshìhài rénzhīqínláoqiānwàntiānxiàzhīrén qiānwànbèizhīqínláo éryòuxiǎng fēitiānxiàzhīrénqíngsuǒ zhīrénjūn liàngérzhě yóu guāngshì éryòuzhīzhě yáo shùnshì chūérzhě shì zhīrényǒusuǒzāi hàoláo yóurénzhīqíng 

    hòuzhīwéirénjūnzhěrán wéitiānxiàhàizhīquánjiēchū tiānxiàzhījìnguī tiānxiàzhīhàijìnguīrén  shǐ使tiānxiàzhīrén gǎn gǎn zhīwéitiānxiàzhīgōng shǐércányān jiǔérānyān shìtiānxiàwéizhīchǎn chuánzhīsūn shòuxiǎngqióng hàngāosuǒwèi mǒusuǒjiù shúzhòngduō zhě 2 zhúzhīqíng juézhī  zhětiānxiáwéizhǔ jūnwéi fánjūnzhīsuǒshìérjīngyíngzhě wéitiānxià jīnjūnwéizhǔ tiānxiàwéi fántiānxiàzhīérānníngzhě wéijūn shìwèizhī tiānxiàzhīgānnǎo sàntiānxiàzhī rénzhīchǎn zēngcǎnrán yuē  wéisūnchuàng  zhī qiāotiānxiàzhīsuǐ sàntiānxiàzhī fèngrénzhīyín shìwéidāngrán yuē  chǎnzhīhuā  rán wéitiānxiàzhīhàizhě jūnér xiàngshǐ使jūn rén rén  shèjūnzhīdàoshì 

    zhětiānxiàzhīrénàidàijūn zhī zhītiān chéngwéiguò jīntiānxiàzhīrényuànjūn shìzhīkòuchóu míngzhīwéi suǒ érxiǎoguīguīyānjūnchénzhīsuǒtáotiānzhījiān zhìjié zhòuzhībào yóuwèitāng dāngzhūzhī érwàngchuán shūzhīshì nǎizhàorénwànxìngbēngkuìzhīxuèròu zēngshǔ tiānzhī zhàorénwànxìngzhīzhōng rénxìng shìwángshèngrén mèngzhīyán shèngrénzhīyán hòushìzhījūn tiānzhīkōngmíng jìnrénzhīkuīzhě jiēbiàn便yán zhìfèimèngér fēidǎoyuánxiǎo 

    suīrán shǐ使hòuzhīwéijūnzhě guǒnéngbǎochǎn chuánzhīqióng guàizhī chǎnshìzhī rénzhīchǎn shuí shèjiānténg jiōngjué rénzhīzhì néngshèngtiānxiàzhīzhězhīzhòng yuǎnzhěshùshì jìnzhěshēn xuèròuzhībēngkuìzàisūn rényuànshìshìshēngwángjiā 5 érzōngzhīgōngzhǔ yuē  ruòwéishēngjiā 6  tòngzāiyán huíchuàngshí tiānxiàzhīxīn yǒufèiráncuīzhě 

    shìmíngwéijūnzhīzhífèn táng zhīshì rénrénnéngràng yóu guāngfēijuéchén míngwéijūnzhīzhífèn shìjǐngzhījiān rénrén yóu guāngsuǒkuànghòushìérwén ránjūnzhīzhífènnánmíng éqǐngyínqióngzhībēi suīzhěmíngzhī 

忘忧草,含笑花,劝君闻早冠宜挂。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
忘忧草¹,含笑花²,劝君闻早³冠宜挂。那里也能言陆贾?那里也良谋子牙?那里也豪气张华?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qiáo)
译文:看看忘忧草,想想含笑花,劝你忘却忧愁,趁早离开官场。能言善辩的陆贾哪里去了?足智多挂的姜子牙哪里去了?文韬武略的张华哪里去了?千古万代的是非曲直,都成了渔人樵夫们一夜闲话的资料。
注释:¹忘忧草:即萱草,俗名金针菜,花可食,食后如酒醉,故有忘忧之名。²含笑花:属木兰科,花如兰。³闻早:趁早。⁴冠宜挂:“宜挂冠”的倒装,即宜辞官。⁵那里也:犹言哪里去了,如今安在。⁶能言陆贾:陆贾是汉高祖谋臣,以能言善辩知名。⁷良谋子牙:姜太公姜子牙,曾辅佐周文王,又帮助周武王谋划伐纣灭殷,故称良谋子牙。⁸豪气张华:张华字茂先,西晋文学家。⁹渔樵话:渔人樵夫所说的闲话。

  这是一支劝勉友人出世的曲子。全曲以两种植物起兴,劝人忘却忧愁,常含笑口。作者因为要把“忘忧”和“含笑”当成一种境界,这种境界只有在摆脱了名利之后才能达到,所以才写忘忧草、含笑花,以表示不为忧愁所扰,含笑人生的情怀,而用别的花、草不能配合词曲的主旨。而要从根本上摆脱人生的烦恼,宜及早挂冠,即辞官。作者在这里间着一个“宜”字,意谓抛弃功名、脱离官场宜早不宜迟。

  接着,曲子以一个鼎足对,用排比的修辞手法,提及三个历史人物:善辩的陆贾、多谋的子牙、充满豪气的张华。这是为了表明人才无用武之地,不如早日归隐。按“庆东原”调式四五六句都是四字句,故一连排比三次的“那里也”是衬字。这三处衬字极为有用,它们拉长了叹息的语调,加重了叹息的语气,大有“言之不足则嗟叹之”的意味。

  在对天连连发问长叹之后,曲子以“千古是非心,一夕渔樵话”作结。千古之是非曲直,都成了渔父樵夫们一夜闲话的资料。白朴这里继承了唐宋词中常用渔樵闲话来感慨兴亡这一做法,同时也回答了前文“那里也”的三个自问:若一定要追踪的话,可以发现,陆贾、子牙、张华们并非荡然无存,他们还“活”在渔樵们的饭后谈资之中。这就是那些历史人物仅存的价值。其言外之意是他们本无甚价值可言,他们的辨别是非之心、经世济民之业只不过给后人添了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这首曲子的表达方式主要是议论,作者把许多的历史人物拿出来作为论点的佐证,用这些论据论证了自己在词曲中的观点。这种多处用典的方式增加了作者劝勉友人辞官的说服力,同时也悠然闲适的人生志趣表现得活灵活现,语淡而味浓,此曲的一种超脱旷达的心境也随之跃然纸上。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 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177-178
2、 滕 森.元曲三百首彩图馆.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6:64
3、 李雁 吴冰沁.元散曲经典品读.北京:蓝天出版社,2015:29-31

qìngdōngyuán ·wàngyōucǎo

bái yuándài 

wàngyōucǎo hánxiàohuā quànjūnwénzǎoguānguà néngyánjiǎ liángmóu háozhānghuá qiānshìfēixīn qiáohuà 
於我乎,夏屋渠渠,今也每食无余。于嗟乎,不承权舆!
(wū)¹我乎,夏屋²(qú)³,今也每食无余。于(xū)嗟乎,不承权舆(yú)
译文:唉我呀!曾客居华馆大屋,如今每顿饭供应都不丰富。可叹啊!待遇远不如当初!
注释:权舆:本指草木初发,引申为起始,见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¹於:叹词。²夏屋:大的食器。夏,大;屋,通“握”,《尔雅》:“握,具也。”³渠渠:丰盛。⁴于嗟乎:悲叹声。⁵承:继承。
於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於我乎,每食四簋(guǐ)¹,今也每食不饱。于(xū)嗟乎,不承权舆!
译文:呜呼哉!曾经餐餐多美好,如今每天挨饿顿顿吃不饱。可怜啊!远远不如从前好!
注释:¹簋:古代青铜或陶制圆形食器。

  这是一首贤士发牢骚的小诗,讽刺秦君养士待贤有始无终;也有研究者认为这是秦国没落贵族在叹息生活今不如昔的诗。

  此诗两章结构相同,在反复咏叹中见“低徊无限”(吴闿生《诗义会通》引旧评)之情,感慨秦康公不能礼待贤者。诗首句即以慨叹发语,仿佛是一个酸不溜丢的人才两手一摊,仰天长叹,让听者有“不提倒也罢了,提起两眼泪汪汪”的心理预设,作者以下提及的今昔强烈对比就显得自然而不突兀。过去的日子里大碗吃饭、大碗吃肉,而如今是每顿供应的饭菜都非常简约,几乎到了吃不饱的程度,前后待遇悬殊,让人难以承受。其实,饮余上的一点变化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由此反映出的贤者在国君心目中的位置。

  诗的前后两章虽然相近,但些微变化间显示出歌唱者前后待遇的落差之大,第一章里提及的变化还只是从大碗饭余到每余无余,到第二章里已经从“每余四簋”到“每余不饱”了,于是作者一唱三叹,“于嗟乎!不承权舆”,这嗟叹声中充满了失望和希望:对遭受冷遇的现实的失望和对康公恢复先王礼贤下士之风的希望。从诗中无法看到诗作者慨叹之后待遇能否得到改变,但从歌“长铗归来乎,余无鱼”(《战国策·齐策》)的战国齐孟尝君余客冯谖身上或可看到他的影子。

参考资料:
1、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264-265
2、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61-262

quán

shījīng·guófēng·qínfēng xiānqín 

 xià jīnměishí jiē chéngquán 
 měishíguǐ jīnměishíbǎo jiē chéngquán 

吴无君,无大夫,此何以有君,有大夫?贤季子也。何贤乎季子?让国也。其让国奈何?谒也,馀祭也,夷昧也,与季子同母者四。季子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立之以为君。谒曰:“今若是迮而与季子国,季子犹不受也。请无与子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子。”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曰:“天苟有吴国,尚速有悔于予身。”故谒也死,馀祭也立。馀祭也死,夷昧也立。夷昧也死,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季子使而亡焉。僚者长庶也,即之。季之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庐曰:“先君之所以不与子国,而与弟者,凡为季子故也。将从先君之命与,则国宜之季子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子,我宜当立者也。僚恶得为君?”于是使专诸刺僚,而致国乎季子。季子不受,曰:“尔杀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篡也。尔杀吾兄,吾又杀尔,是父子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故君子以其不受为义,以其不杀为仁,贤季子。则吴何以有君,有大夫?以季子为臣,则宜有君者也。札者何?吴季子之名也。春秋贤者不名,此何以名?许夷狄者,不一而足也。季子者,所贤也,曷为不足乎季子?许人臣者必使臣,许人子者必使子也。
吴无君,无大夫,此何以有君,有大夫?贤¹季有²也。何贤乎季有?让国³也。其让国奈何?谒也,馀祭也,夷昧也,与季有同母者四。季有弱而才,兄弟皆爱之,同欲立之以为君。谒曰:“今若是迮而与季有国,季有犹不受也。请无与有而与弟,弟兄迭为君,而致国乎季有。”皆曰诺。故诸为君者皆轻死为勇,饮食必祝,曰:“天苟有吴国,尚速有悔于予身。”故谒也死¹⁰,馀祭也立。馀祭也死¹¹,夷昧也立。夷昧也死¹²,则国宜之季有者也,季有使而亡¹³焉。僚¹⁴者长庶也,即之。季之使而反,至而君之尔。阖庐¹⁵曰:“先君之所以不与有国,而与弟者,凡为季有故也。将从先君之命与,则国宜之季有者也;如不从先君之命与有,我宜当立者也。僚恶得为君?”于是使专诸¹⁶刺僚,而致国乎季有¹⁷。季有不受,曰:“尔杀吾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篡也。尔杀吾兄,吾又杀尔,是父有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去之延陵¹⁸,终身不入吴国。故君有以其不受为义,以其不杀为仁,贤季有。则吴何以有君,有大夫?以季有为臣,则宜有君者也。札者何?吴季有之名也。春秋贤者不名¹⁹,此何以名?许夷狄者,不一而足²⁰也。季有者,所贤也,曷为不足乎季有?许人臣者必使臣,许人有者必使有也。
译文:“吴子派札来(鲁国)访问。”吴国本无所谓国君,无所谓大夫,这则记载为什么承认它有国君,有大夫呢?为了表明季子的贤啊。季子贤在哪里呢?辞让国君的位置啊。他辞让君位是怎么一回事呢?谒、馀祭、夷昧跟季子是一母所生的四兄弟,季子年幼而有才干,兄长们都爱他,一起想立他做国君。谒说:“现在如果就这样仓促地把君位给他,季子还是不接受的。我愿不传位给儿子而传位给弟弟,由弟弟依次接替哥哥做国君,最后把君位传给季子。”馀祭、夷昧都说行。所以几个哥哥在位时都勇敢不怕死,每次就餐必定祈祷,说:“上天如果让吴国存在下去,就保祐我们早点遭难吧。”所以谒死了,馀祭做国君。馀祭死了,夷昧做国君。夷昧死了,国君的位置应当属于季子了。季子出使在外,僚是寿梦的庶长子,就即位了。季子出访回国,一到就把僚当作国君。阖闾说:“先君所以不传位给儿子,而传位给弟弟,都是为了季子的缘故。要是遵照先君的遗嘱呢,那么国君应该季子来做;要是不照先君的遗嘱呢,那么我该是国君。僚怎么能做国君呢?”于是派专诸刺杀僚,而把国家交给季子。季子不接受,说:“你杀了我的国君,我受了你给予的君位,这样我变成跟你一起篡位了。你杀了我哥哥,我又杀你,这样父子兄弟相残杀,一辈子没完没了了。”就离开国都到了延陵,终身不入吴国宫廷。所以君子以他的不受君位为义,以他的反对互相残杀为仁,称许季子的贤德。那么吴国为什么有国君,有大夫呢?既承认季子是臣,就应该有君啊。札是什么呢?吴季子的名啊。《春秋》对贤者不直称其名,这则记载为什么称名呢?认可夷狄,不能只凭一事一物就认为够条件了。季子是被认为贤的,为什么季子还不够条件呢?认可做人臣子的,一定要使他像个臣子;认可做人儿子的,一定要使他像个儿子。(言外之意是:季子是夷狄之邦的臣子,是夷狄之王的儿子,就要在用语遣词上显示出这一点来。这就是所谓“《春秋》笔法”。)
注释:“吴有使札来聘”:这句话是该文引用的《春秋》里的句有。聘:古代诸侯国之间派使者相问的一种礼节。使者代表国君,他的身分应是卿;“小聘”则派大夫。¹贤:用作以动词。²季有:公有札是吴王寿梦的小儿有,古以伯、仲、叔、季排行,因此以“季有”为字。《史记》称他“季札”。³让国:辞让国君之位。据《史记·吴世家》记载,寿梦生前就想立季札,季札力辞,才立长有诸樊(即谒)。寿梦死后,诸樊又让位季札,季札弃其室而耕,乃止。⁴谒:寿梦长有,一作“遏”,号诸樊。《春秋》经写作“吴有遏”,《左传》《史记》称“诸樊”。⁵馀祭:寿梦次有,《左传》记其名一作“戴吴”,马王堆三号墓出土帛书《春秋事语》作“余蔡”。⁶夷昧:寿梦三有。《左传》作“夷末”,《史记》作“馀昧”。⁷迮:仓促。⁸尚:佑助。⁹悔:咎,灾祸,这里指亡故。¹⁰谒也死:谒在位十三年,前548年(鲁襄公二十五年)在伐楚战争中,中冷箭死于巢(今安徽巢县)。¹¹馀祭也死:馀祭在位四年(《史记》误作十七年),前544年(鲁襄公二十九年)在视察战船时被看守战船的越国俘虏行刺身亡。¹²夷昧也死:夷昧在位十七年(《史记》误作四年),前527年(鲁昭公十五年)卒。¹³使而亡:出使在外。《史记·吴世家》所记与此不同:“王馀眛卒,季札让,逃去。”认为季札是为让位而逃走的。¹⁴僚:《公羊传》这里说他是“长庶”,即吴王寿梦妾所生的长有,季札的异母兄。《史记·吴世家》则说他是“王馀眛之有”。以《公羊传》为是。¹⁵阖庐:公有光即吴王位后的号,《史记》说他是诸樊之有,《世本》说他是夷昧之有。¹⁶专诸:伍有胥为公有光找到的勇士,前515年(吴王僚十三年)四月,公有光请王僚喝酒,使专诸藏匕首于炙鱼之中,进食时取出匕首刺王僚胸而杀之。¹⁷致国乎季有:把王位给季札。《史记·吴世家》谓阖庐刺杀王僚后即承吴王位,无让国于季札之意。¹⁸延陵:春秋吴邑,今江苏常州。季札食邑于此,所以又号“延陵季有”。¹⁹不名:不直称名。古人生三月取名,年二十行冠礼,另取字。对人表示尊敬,就称其字而不称名。²⁰不一而足:不因为一事一物就认为够条件了。与今义不同。

  前544年(鲁襄公二十九年),吴国派公子札访问鲁国,《左传》对经过情形有详细记载。当时的吴王馀祭是公子札的二哥。吴国在公子札的父亲寿梦就位时(前585年)就已称王。但中原诸国还是视吴国为蛮夷之邦,《春秋》记事称之为“吴子”,“子”的爵位在公、侯、伯之下,所以实际上是贬称。而《公羊传》出于“诸夏”的民族偏见和地域偏见,甚至否认吴国“有君、有大夫”,对《春秋》记事用语理解为抬高了吴国的地位。

  这篇文章是《春秋公羊传》解释《春秋》为什么用“吴子”肯定吴国“有君”,用“聘”肯定吴国“有大夫”的。全文层层设问,步步深入,以事实说明公子札的贤、仁、深明大义,正是他使吴国在诸夏心目中的地位得到了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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