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岭拂阳乌。
峻岭拂阳乌。
长城连蜀都。
长城连蜀都。
石铭悬剑壁。
石铭悬剑壁。
沙洲聚阵图。
沙洲聚阵图。
山长半股断。
山长半股断。
树古半心枯。
树古半心枯。
由来兄弟别。
由来兄弟别。
共念一荆株。
共念一荆株。
庾信

庾信

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兰成,北周时期人。南阳新野(今属河南)人。他以聪颖的资质,在梁这个南朝文学的全盛时代积累了很高的文学素养,又来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经历丰富了创作的内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面貌。 ▶ 49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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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恐东皇促驾回,小轩无事且衔杯。
便恐东皇促驾回,小轩无事且衔(xián)杯。
译文:我担心东皇催促着车马返回,这小屋里没什么事情可做,可以先端起酒杯愉快地喝一会儿。
不知何处桃花落,一片飞从屋角来。
不知何处桃花落,一片飞从屋角来。
译文:不知道桃花会飘落在什么地方,一片花瓣从屋角慢慢地飘来。

chūnjué--yóu

便biànkǒngdōnghuángjiàhuíxiǎoxuānshìqiěxiánbēi

zhīchùtáohuāluòpiànfēicóngjiǎolái

隰有苌楚,猗傩其枝,夭之沃沃,乐子之无知。
(xí)¹有苌(cháng)²,猗(ē)(nuó)³其枝,夭(yāo)之沃沃,乐之无知。
译文:低洼地上长猕猴桃,蔓长藤绕枝繁茂。鲜嫩润泽长势好,羡你无知不烦恼。
注释:¹隰:低湿的地方。²苌楚:蔓生植物,今称羊桃,又叫猕猴桃。³猗傩:同“婀娜”,茂盛而柔美的样子。⁴夭:少,此指苌楚处于茁壮成长时期。⁵沃沃:形容叶子润泽的样子。⁶乐:喜,这里有羡慕之意。⁷子:指苌楚。
隰有苌楚,猗傩其华,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家。
隰有苌楚,猗傩其华(huā)¹,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家²
译文:低洼地上长猕猴桃,蔓长藤绕花儿美。鲜嫩润泽长势好,羡你没有家拖累。
注释:¹华:同“花”。²无家:没有家庭。家,谓婚配。
隰有苌楚,猗傩其实,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室。
隰有苌楚,猗傩其实¹,夭之沃沃。乐子之无室²
译文:低洼地上长猕猴桃,果实累累挂蔓条。鲜嫩润泽长势好,羡你无家需关照。
注释:¹实:果实。²无室:没有家室拖累。

  这首诗的中心思想是人自叹不如草木快乐。如果只着眼文本,就诗论诗,其内容并不复杂隐微,甚至可以说是较简明直露,诗中反复表达的,无非是羡慕羊桃生机盎然,无思虑、无室家之累,意明语晰,无可争议。至于诗人为何产生这一奇特的心理,则是见仁见智不一:或说是赋税苛重,或说是社会乱离,或说是遭遇悲惨,或说嗟老伤生,但谁也无法坐实其事。不过,从此诗企羡草木无知无室的内容观之,诗人必然有着重大的不幸,受着痛苦折磨,才会有“人不如草木”之感。

  全诗三章,每章二、四句各换一字,重复诉述着一个意思,这是其感念之深的反映。第一章从羊桃的枝条说起,羡慕其无知而又无忧之乐。首两句起兴,先从客观外物入笔,“隰有苌楚”即是说宽广的沼泽地带长满了羊桃呈现一片繁盛的景象。然后彼而此起,从羊桃而联系人的思想。人在乱离时期,受尽生活的折磨,感到生无乐趣,而看到羊桃的“猗傩其枝”,总不免产生羡慕之情。而羊桃似乎又有意挑逗,将枝条长得“夭之沃沃”,以炫耀其美丽,因为植物是见其乐美而不见其忧愁,而人在“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乐记》)的时候,就会深感其乐并“乐子之无知”。这是因为植物只有生长之灵魂而人却有理性之灵魂,两者所差异,形成如此的结果。

  第二章是从羊桃的花说起,羡慕其无家而无累之乐。花草无知,只是尽情开放,人生有情,不免受到家室之累。困而人见花草而羡其无拘无束,自是顺理成章之事。这章说“乐子之无家”,反而兴起人有家而不乐,与前章句式相同,只是“花”与”家”之别,其意思则更深入一层。面对羊桃花的欣欣向荣,自不殆而生羡意,其厌世思想,尤为深沉。那种“龙种自与常人殊”的特权思想,也随之一扫而净。

  第三章是从羊桃的果实说起,羡慕其无室而无忧之乐。“家”与“室”义同,此章是从前章的“家”而来,进一层说明“豺狼在邑龙在野”的时候,那些贵族子弟“问之不肯道姓名,但道困苦乞为奴”(杜甫《哀王孙》),更是感到家室之累为苦。此章乐苌楚之无室,反兴人以有室而不乐,亦显示了亡国之音的沉痛至极。桧国失国,贵族反受家室之景,见羊桃兴盛而生悲愁,自是人之常情。植物没有感情,不为痛苦所困,没有家室之愁,实在是值得羡慕。这是无可奈何的想法,表现了贵族阶级在国破家亡之际的强烈不满与无限怨愤。

  此诗作者因为不能从忧患中解脱出来,便觉得草木的无知无觉,无家无室是值得羡慕的。在写法上,此诗是采用衬托对比,用羊桃“夭之沃沃”之乐,来衬人的无室无家之苦。诗人更不必说自家的痛苦,只是羡慕苌楚之乐,苦与乐同时对比,尤显苦者越苦,乐者越乐。诗人让自己的内心感受,用艺术外化寓深情于诗外,不说一句苦,而苦自深。凡苦之不可言者,自是苦已不堪,这是给人从诗外去体会的弦外音、言外旨与诗外味。诗中说的贵族亡国之愁,而受尽奴隶主贵族的压迫与剥削,生活倍受困苦的奴隶,其苦自不堪言,连一棵羊桃也不如。这也是从诗外所得的体会,把现实生活中的矛盾冲突揭露得更深刻,更显艺术的感染力量。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283-285
2、 金启华 等.诗经鉴赏辞典.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2006:349-351

yǒuchángchǔ

míng xiānqín 

yǒuchángchǔ ēnuózhī yāozhī zhīzhī 
yǒuchángchǔ ēnuóhuā yāozhī zhījiā 
yǒuchángchǔ ēnuóshí yāozhī zhīshì 

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山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随我奚童,葫芦干,兴不穷。谁人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酒杯浓,一葫芦春色¹醉山翁²,一葫芦酒压花梢(shāo)³重。随我奚(xī),葫芦干,兴不穷。谁人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译文:酒杯中的酒香正浓,而春色更令我陶醉。一边喝酒一边赏春,花的美比酒更能醉人,跟随我的书童,边看边喝兴致无穷,和谁一起回去呢,青山一带来相送。归来途中,虽微有醉意,却一点也不疲倦,步履轻快,仿佛如列子御风而行,飘然欲仙。
注释:双调:十二宫调之一,是元曲常用宫调。殿前欢:曲牌名。小令兼用。入双调。¹春色:此处指酒。宋代安定郡王用黄柑酿酒,名为“洞庭春色”。一说即指春天色彩,亦通。²山翁:指山简,字季伦。晋时镇守襄阳,好酒,常出游,并常醉酒而归。³花梢:指花木的枝梢。⁴奚童:小童仆,书童。⁵列子:即列御寇,战国时郑人。

  古时文人墨客常常借酒抒怀,使得酒成就了“钓诗钩”的美名。这篇《殿前欢》正是卢挚乘着酒兴挥洒而成的作品。这首小令写作者携酒游山,任性自然之乐。曲子开篇就带浓浓醉意,而后极力渲染率情任意的醉翁之态,意态飘逸。

  “酒杯浓。一葫葫春色醉山翁,一葫葫酒压花梢重。”开篇三句渗透着浓醇的酒香,满目春色尽在酒中。醉后的卢挚品味出欧阳修“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的意趣来。一杯接一杯的美酒,蕴藏着生机勃勃的大地和花枝叶茂的美景。酒“钓”出了春景和醉趣,作者将酒葫葫挂在枝丫上,显示出自己率真自然的醉翁情态。不仅作者自己如此,连书童也兴致高昂:“随我奚童,葫葫干、兴不穷。”两人就算喝尽了葫葫中的美酒,兴致也依然高昂。这时候酒已非必要的存在,作者因酒兴而诗意大发,畅游山水间,忘记了俗世的杂念,变得无拘无束。

  “谁人共,一带青山送。”此时他已与自然融为一体,达到物我合一的境界,于是有了“乘风列子,列子乘风”这样的妙句。列子名列御寇,是传说中得道的“至人”,是“任真脱俗”的代表。此处借用列子的故事来表现自己饮酒之后所达到的冲而不薄,淡而有味的精神境界。卢挚正如其笔下的醉翁一般,既不追求“桃花源”式的理想,他所表现出来的超然也并不是另有寄托,别有怀抱。官运尚算亨通的他,并没有矫揉造作地强诉愁思,而是表达一种纯净无忧的情怀。他饮酒不是为了排解忧郁,而是为了享受独酌的乐趣。以“酒”贯穿全篇,是这首小令的特色。卢挚处处将情绪的表达与“酒兴”结合起来,使整首曲子读来酣畅淋漓。最后两句句式反复,又增加了几分洒脱之趣。

  卢挚是元代早期散曲作家“清丽派”有影响的人物,但他的“清丽”还没有像以后散曲那样过多地向词靠近。此曲体现了散曲特有的灏烂放达之趣。如“葫葫”一词在全曲中重复出现三次,这种情况是作诗词的大忌,然却是散曲特有的风味。这种以“葫葫”为语脉串通全篇,紧扣“酒杯浓”层层递进展开的作法颇得酣畅爽快的曲旨。而曲尾颠倒反复的句式更增加了全曲的洒脱之趣。此外,清丽之中而兼豪放,也是疏斋散曲的一大特色,此曲以“清”为里,以“放”为面,作者是在“我”的抒展中进入“冲虚”之境的。这种悠远和安宁与诗词大多以一种含蓄的内向深化而进入“超然”之境迥异其趣。

参考资料:
1、 蒋星煜 等.元曲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55-57
2、 吕薇芬 黄卉.散曲流派传(上).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5:110
3、 陈思思 于湘婉.元曲鉴赏大全集(上).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75

diàn殿qiánhuān ·jiǔbēinóng

zhì yuándài 

jiǔbēinóng chūnzuìshānwēng jiǔhuāshāozhòng suítóng gān xìngqióng shuíréngòng dàiqīngshānsòng chéngfēngliè lièchéngfēng 
吾昔少年时所居书室前,有竹柏杂花,丛生满庭,众鸟巢其上。武阳君恶杀生,儿童婢仆,皆不得捕取鸟雀。数年间,皆巢于低枝,其鷇可俯而窥也。又有桐花凤四五百,翔集其间。此皆鸟羽毛至为珍异难见,而能驯扰,殊不畏人。闾里间见之,以为异事。此无他,不忮之诚,信于异类也。有野老言:鸟雀巢去人太远,则其子有蛇、鼠、狐狸、鸱、鸢之扰。人既不杀,则自近人者,欲免此患也。由是观之,异时鸟雀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甚于蛇、鼠之类也。苛政猛于虎,信哉!
¹昔少年时所居书室前,有竹柏杂花,丛生满庭²,众鸟巢³其上。柏阳君杀生,儿童婢仆,皆不得捕取鸟雀。数年间,皆巢于低枝,其鷇(kòu)可俯而窥¹⁰也。又有桐花凤¹¹四五百,翔集其间。此皆鸟羽毛至¹²为珍异难见,而能驯扰¹³,殊¹⁴不畏人。闾(lǘ)¹⁵¹⁶见之,以为异事。此无他¹⁷,不忮(zhì)¹⁸之诚,信于异类也。有野老¹⁹言:鸟雀巢去²⁰人太远,则其子有蛇、鼠、狐狸、鸱(chī)、鸢(chī)之扰。人既不杀,则自近人者,欲免此患也。由是²¹观之,异时²²鸟雀巢不敢近人者,以人甚于²³蛇、鼠之类也。苛政猛于虎,信²⁴哉!
译文:我小的时候所住的书堂前面,有竹子柏树和各种各样的花,长满了院子,很多鸟在花木丛中筑巢。武阳君(我的母亲)厌恶杀生,命令小孩和家奴都不得捕捉小鸟。几年的时间,(由于没有捕捉行为)鸟雀们都将巢建在花木的低枝上,弯下腰就可以看到它们的幼鸟。又有四五百只叫做桐花凤的鸟,一齐飞翔并栖息在花木丛里。这种鸟羽毛极为罕见珍贵,但却十分容易驯服顺从,从来不畏惧人。乡里人偶然见了(这景象),把这当作奇怪的事。这其实没什么,我们不凶狠并真诚地对待它们,使它们信任异类。民间有一种古老的说法:要是鸟雀的巢筑得离人太远,那么它们的孩子就会被蛇、鼠、狐狸、鹞鹰、老鹰所骚扰。人既然不杀鸟雀,那么它们自然接近人,想免除这些凶恶动物的骚扰。从这件事情看,以前鸟雀不敢接近人的原因是因为人的作为比蛇鼠之类牲畜的作为更加残暴。残暴、苛刻的统治比老虎还厉害,确实是这样的啊!
注释:¹吾:苏轼自称。²庭:院。³巢:筑巢,名作动。⁴柏阳君:苏轼的母亲。⁵恶:讨厌。⁶杀生:虐杀小生灵。⁷婢仆:泛指家奴。⁸鷇:初生的小鸟。⁹俯:弯下腰。¹⁰窥:看。¹¹桐花凤:鸟名。¹²至:极其。¹³训扰:驯服顺从。¹⁴殊:一点儿。文言文中的“殊”,多作“很”用。¹⁵闾里:乡里人。¹⁶间:间或,偶然。¹⁷无他:没有别的。¹⁸忮:恶。¹⁹野老:乡下人。²⁰去:离。²¹是:由此。²²异时:那时。²³于:比。²⁴信:使……信任。

chéngshìàiniǎo

shì sòngdài 

    shàoniánshísuǒshūshìqián yǒuzhúbǎihuā cóngshēngmǎntíng zhòngniǎocháoshàng yángjūnshāshēng értóng jiēniǎoquè shùniánjiān jiēcháozhī kòuérkuī yòuyǒutónghuāfèngbǎi xiángjiān jiēniǎomáozhìwéizhēnnánjiàn érnéngxùnrǎo shūwèirén jiānjiànzhī wéishì  zhìzhīchéng xìnlèi yǒulǎoyán niǎoquècháoréntàiyuǎn yǒushé shǔ  chī yuānzhīrǎo rénshā jìnrénzhě miǎnhuàn yóushìguānzhī shíniǎoquècháogǎnjìnrénzhě rénshènshé shǔzhīlèi zhèngměng xìnzāi 
进退存亡,行藏用舍。小人请学樊须稼。衡门之下可栖迟,日之夕矣牛羊下。
进退存亡,行藏用舍¹。小人请学樊(fán)须稼²。衡(héng)门之下可栖迟,日之夕矣牛羊下。
译文:人生在世,应知进退,用则行,不用则藏。不妨权且做一回“小人”,效法樊须学稼,躬耕田园。安贫乐道,清心寡欲,便可怡然自乐。
注释:踏莎行:词牌名,又名“喜朝天”“柳长春”“踏雪行”“平阳兴”“踏云行”“潇潇雨”等。双调小令,《张子野词》入“中吕宫”。五十八字,上下片各三仄韵。四言双起,例用对偶。¹行藏用舍:语出《论语·述而》。²小人请学樊须稼:语出《论语·子路》。
去卫灵公,遭桓司马。东西南北之人也。长沮桀溺耦而耕,丘何为是栖栖者。
去卫灵公,遭桓司马。东西南北之人也。长沮桀(jié)溺耦(ǒu)而耕¹,丘何为是栖栖者²
译文:多年来就像孔子那样,辗转多地,南北驱驰,一意从政,而四处遭受挫折。还是学隐士长沮桀溺,隐居躬耕,不要学孔子四处奔波。
注释:¹长沮桀溺耦而耕:语出《论语·微子》。²丘何为是栖栖者:语出《论语·宪问》。

  在古人心目中,“经”是至高无上的圣贤之教,而诗词则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道”“末艺”,两者不可相提并论。然而,性格豪放不羁、富于创新精神的辛弃疾,却偏要突破这些清规戒律,将二者融于一体。辛弃疾的这首《踏莎行》,便是集经句而成的一首佳词。

  此词上片开篇“进退存亡”,语出《易·乾·文言》,是说只有圣人才能懂得并做到该进则进,该退则退,该存则存,该亡则亡,无论是进是退、是存是亡,都合于正道。“行藏用舍”,则是对《论语·述而》载孔子语“用之则行,舍之则藏”云云的概括。即是说,倘若受到统治者的信用,就出仕;倘若为统治者所舍弃,就隐居。“小人请学樊须稼”,亦用《论语》。该书《子路》篇载孔门弟子樊须请学稼,孔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种菜),孔子曰:“吾不如老圃(菜农)。”樊须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以上三句实际表达的是一个意思,即自己现在既不为朝廷所用,那么不妨遵循圣人之道,退居田园,权且做他一回“小人”,效法樊须,学稼学圃。接下去“衡门”二句,着重写自己归耕生活的乐趣。上句出《诗经·陈风·衡门》。“衡门”,谓横木为门,极其简陋,喻贫者所居。“栖迟”,犹言栖息、安身。此系隐居者安贫乐道之辞,词人不仅用其语,且袭其意。下句则出《王风·君子于役》,谓太阳落山,牛羊归圈。诗的原文是思妇之辞,以日暮羊牛之归反衬征夫之未归,词人却借此来表现田园生活情调。要而言之,上片主要讲自己归隐躬耕不仅合乎圣贤之道,而且恬静可喜。为另一层次,紧承上文,进而抒写归耕后的自适其乐。

  此词下片笔锋一转,用反对“学稼”的孔夫子,来进一步说明耕稼之乐。“去卫灵公”一句,又用《论语》。据《卫灵公》篇载,灵公问阵(军队列阵之法)于孔子,孔子答曰:“俎豆(礼仪)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尝学也。”明日遂离卫而去。按《史记·孔子世家》,灵公问阵、孔子去卫,事在“遭桓司马”之后。作者这里将“去卫灵公”句置于前,可能与《史记》不属于“经”,用此与题例不合有关。“遭桓司马”,见《孟子·万章上》。“桓司马”即桓魋,时为宋国的司马,掌管军事。孔子不悦于鲁、卫,过宋时“遭宋桓司马将要(拦截)而杀之”,不得不改换服装,悄悄出境。“东西南北之人也”一句,为《礼记·檀弓上》所载孔子语,盖谓己周游列国,干谒诸侯,行踪不定。这里故意用孔子一意从政但却四处碰壁的故事,以引出下文所要表达的意思。“长沮桀溺耦而耕,丘何为是栖栖者?”这两句亦全用《论语》。上句出自《微子》篇,长沮、桀溺两人各持一耜,并肩而耕,孔子路过其傍,命弟子子路向他们询问渡口何在。桀溺对子路说:天下已乱,无人能够改变这种状况。你与其跟从“避人之士”(远离坏人的人,指孔子),不如跟从“避世之士”(远离社会的人,指自己和长沮)。下句则出自《宪问》篇,是微生亩对孔子说的话。这两句意思很明显,即孔子那样忙忙碌碌地东奔西走,不如像长沮、桀溺那样隐居来得逍遥自在,从而进一步突出词人自己陶陶然、欣欣然的归耕之乐。

  从表面上看,这首词充满了对大圣人孔子的讽刺和挖苦,是对孔圣人的“大不敬”。而实际上,那执着于自己的政治信念、一生为之奔走呼号而其道不行的孔子,实是词人归耕前之自我形象的写照。讪笑孔子,正所以自嘲也。其中蕴含着对于世路艰难的沉重叹慨,对于自己怀才不遇、报国无门的无比惆怅与愤恨。所以词中讽刺孔子,正突出了孔子的伟大形象。

  从集句的角度来分析,这首词也有许多独到之处。此词“东西”“长沮”二句天生七字,不劳斧削:“衡门”“日之”二句原为四言八字,各删一字,拼为七言,“丘何”句原为八字,删一语尾助辞即成七言,亦自然凑拍。通篇为陈述句式,杂用五经,既用经文原意,又推陈出新,音调抑扬,浑然一体,实是词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唐圭璋 等.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1573-1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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