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骄石崇,与晋争国力。更欲住人间,一日买不得。
行为忠信主,身是文章宅。四者俱不闻,空传堕楼客。
黄金骄石崇,与晋争国力。更欲住人间,一日买不得。
行为忠信主,身是文章宅。四者俱不闻,空传堕楼客。
于濆

于濆

于濆,字子漪,自号逸诗,晚唐诗人,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唐僖宗乾符初(约876年前后)在世。咸通二年(861年)举进士及第,仕终泗州判官。濆患当时诗人拘束声律而入轻浮,故作古风三十篇,以矫弊俗,自号逸诗,有《于濆诗集》、《新唐书艺文志》传于世。 ▶ 47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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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宫,琅邪姑幕人。少孤,年八岁,为人牧猪。乡里徐子盛明《春秋》经,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诵,好之,因忘其猪而听经。猪主怪其不还,寻之。见而欲笞之。门下生共禁,乃止,因留宫门下。樵薪执苦,数十年间,遂通其经。
承宫¹,琅(láng)(yá)²姑幕人。少孤³,年八岁,为人牧猪。乡里徐子盛明《春秋》经,授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诵,好之,因忘其猪而听经。猪主怪其不还,寻之。见而欲¹⁰(chī)¹¹之。门下生¹²共禁,乃止,因留宫门下。樵(qiáo)¹³执苦¹⁴,数¹⁵十年间,遂通其经。
译文:承宫,琅琊姑幕人,幼年丧父,在他八岁的时候,帮别人放猪。乡里的徐子盛精通《春秋》这本书,传授的学生有上百人。承宫从他屋前经过,看见那些学生在朗诵,感到很喜欢,因此忘记了他的猪,一心听徐子盛讲经书。猪的主人对他还未回来感到十分奇怪,便去寻他。看见他在听讲经书,就想用竹鞭打他。学社内的学生一起阻止,猪的主人才没有打他。承宫于是就留在徐子盛门下学习。承宫在那干苦活,上山砍柴,吃苦受累,很多年后,最终精通了这本经书。
注释:¹承宫:东汉人。²琅邪:古郡名,在今山东境内。³少孤:少,年少;孤,丧父。⁴明:精通;懂得。⁵授:传授;教。⁶诸:所有的。⁷庐:屋,此指书舍。⁸好:喜欢,爱好,喜好。⁹怪:对......感到奇怪。¹⁰欲:想要,欲望。¹¹笞:用竹鞭鞭打。¹²门下生:指学舍里的学生。¹³樵薪:砍柴。¹⁴苦:干苦活。¹⁵数:几。
勤奋能使不能人有所作为。
学习须勤奋。
承宫的特点是好学上进,吃苦耐劳
学习要有毅力方可成大业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母郑,亲诲之学,家贫,至以荻画地学书。举进士,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而孤¹,母郑,亲²³之学,家贫,至以荻(dí)画地学书。举进士,调西京推官。始从尹洙游,为古文,议论当世事,迭相师友,与梅尧臣游,为歌诗相倡和,遂以文章名冠天下。入朝,为馆阁校勘。
译文:欧阳修字永叔,庐陵人。四岁时即死了父亲,母亲郑氏一直守节未嫁,在家亲自教欧阳修读书学习,因家里贫穷,以至于只能以芦荻作笔,在地上学习写字。后来考中了进士,并被任命为西京推官。此时欧阳修开始结交尹洙,一起作古文,议论时事,二人互为师友,又结交梅尧臣,吟诗作歌,相互唱和,从此以文章名扬天下。以后欧阳修回京返朝,升为馆阁校勘。
注释:¹孤:指幼年丧父。²亲:亲自。³诲:教导。⁴推官:古代官名。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翕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chù)¹。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稍徙(xǐ)乾德令、武成节度判官。久之,复校勘,进集贤校理。庆历三年,知谏院。时仁宗更用大臣,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皆在位,增谏官员,用天下名士,修首在选中。每进见,帝延问执政,咨所宜行。既多所张弛,小人翕(xī)(xī)²不便。修虑善人必不胜,数为帝分别言之。初,范仲淹之贬饶州也,修与尹洙、余靖皆以直仲淹见逐,目之曰“党人”。自是,朋党之论起,修乃为《朋党论》以进。其略曰:“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以同利为朋,此自然之理也。故为君但当退小人之伪朋,用君子之真朋,则天下治矣。”
译文:范仲淹因著文指陈时弊而被贬谪,在朝官员大多上章为他解救,只有左司谏高若讷认为应当黜除。对此欧阳修写信对高若讷进行谴责,说他简直不知道人间还有羞耻一事。高若讷将欧阳修的信交给皇帝,以致欧阳修被贬出为夷陵县令,不久又迁任乾德县令、武成节度判官。过了很久,欧阳修复任为馆阁校勘,以后又改任为集贤校理。庆历三年(1043) ,兼掌谏院。当时仁宗对在朝大臣进行人事更动,杜衍、富弼、韩琦、范仲淹都参与执政,增加谏官,任用天下有名之士,欧阳修最先入选。欧阳修每次进见皇上,仁宗都询问他以治国执政之事,看哪些是可以做的。因其时国家政事之许多方面都在从事改革,一些小人遂势焰昌炽,大肆攻讦。欧阳修担心从事改革的一些好人难以获胜,便也多次分别就有关问题向仁宗上书进言。当初范仲淹之被贬去饶州,欧阳修与尹洙、余靖都因范仲淹之事而被斥退,世人都视他们为“党人”。从此,朋党的议论便产生了,欧阳修于是作《朋党论》一文以进呈仁宗。在文中他议论道:“君子以志同道合结为朋党,小人因有共同的利益结为朋党,这是很自然的道理。所以作为一国之君,应当摒退小人的伪朋党,而多多提携君子的真朋党,这样,天下就可以达到大治了。”
注释:¹黜:降职。²翕翕:趋附的样子。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服。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
修论事切直,人视之如仇,帝独奖其敢言,面赐立品服。会保州兵乱,以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陛辞,帝曰:“勿为久留计,有所欲言,言之。”对曰:“臣在谏职得论事,今越职而言,罪也。”帝曰:“第言之,毋以中外为间。”
译文:欧阳修论事切直了当,因此有些人把他看作仇敌一样,唯独仁宗勉励他敢于说话,当面赐给他五品官的服饰。适逢保州发生了兵变,因此又任命他为龙图阁直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在告别皇上时,仁宗对他说:“到那里去不要作久留的打算,想要说什么,就随时讲吧。”欧阳修回答说:“我做谏官时可以直接论事,现在论事就超过我职务的范围了,是有罪的。”仁宗说:“只管说好了,不要区别在朝还是在地方。”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州。复学士,留守南京。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
方是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bì),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于是邪党益忌修,因其孤甥张氏狱傅致以罪,左迁知制诰(gào)、知滁州。居二年,徙扬州、颍(yǐng)州。复学士,留守南京。小人畏修复用,有诈为修奏,乞澄汰(tài)内侍为奸利者。其群皆怨怒,谮()之,出知同州,帝纳吴充言而止。迁翰林学士,俾修《唐书》。
译文:正当这个时候,杜衍等人因被诬陷私结朋党而相继罢去,欧阳修慨然上疏说:“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四人,天下人都知晓他们有治国的贤能,正直之士在朝,是邪恶者之大忌,谋臣置而不用,乃是敌人的福份啊。现在这四个人一旦被罢除,而让在朝奸邪之徒弹冠相庆,四邻蛮夷之敌振臂喝彩,臣下我真为朝廷感到惋惜呀。”从此奸邪之徒更加忌恨欧阳修,并借欧阳修外甥女张氏犯罪下狱之事罗织他的罪状,致使他降职为知制诰、滁州知州。到任二年又徙迁扬州、颍州。恢复龙图阁直学士官职,兼南京留守司事。小人皆恐惧欧阳修的重新起用,有人就伪造他的奏章,请求清洗宦官中作奸谋利的人。那些宦官都非常怨恨,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欧阳修,使得欧阳修出京为同州知州,皇上听取了吴充的意见后才取消了这一道命令。升迁翰林学士,让他修撰《唐书》。
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熙宁四年,以太子少师致仕。五年,卒,赠太子太师,谥曰文忠。修始在滁州,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
译文:欧阳修当初在滁州时, 别号醉翁, 晚年改号为六一居士。
随月出山去,寻云相伴归。
随月出山去,寻云相伴归。
译文:跟随着月亮一起走出山中,追寻着天上的云一起相伴着回到家。
春晨花上露,芳气著人衣。
春晨花上露,芳气著(zhuó)¹人衣。
译文:春天的早上花朵上沾满露水,芬芳的香气附着在人的衣服上。
注释:¹著:附着。

shānzhōng--wángānshí

suíyuèchūshānxúnyúnxiāngbànguī

chūnchénhuāshàngfāngzherén

放歌倚东楼,行子期晓发。秋风渡江来,吹落山上月。
放歌倚东楼,行子期晓发。秋风渡江来,吹落山上月。
主人出美酒,灭烛延清光。二崔向金陵,安得不尽觞。
主人出美酒,灭烛延清光。二崔向金陵,安得不尽觞。
水客弄归棹,云帆卷轻霜。扁舟敬亭下,五两先飘扬。
水客弄归棹,云帆卷轻霜。扁舟敬亭下,五两先飘扬。
峡石入水花,碧流日更长。思君无岁月,西笑阻河梁。
峡石入水花,碧流日更长。思君无岁月,西笑阻河梁。

  该诗是送别诗的名作,诗意慰勉勿在离别之时悲哀。起句严整对仗,三、四句以散调相承,以实转虚,文情跌宕。第三联“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奇峰突起,高度地概括了“友情深厚,江山难阻”的情景,千古传诵,有口皆碑。尾联点出“送”的主题。

  全诗开合顿挫,气脉流通,意境旷达。一洗古送别诗中的悲凉凄怆之气,音调爽朗,清新高远,独树碑石。此诗一洗往昔送别诗中悲苦缠绵之态,体现出高远的志趣和旷达的胸怀。“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两句,成为远隔千山万水的朋友之间表达深厚情谊的不朽名句。

  “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阙”,是皇宫前面的望楼。“城阙”,指唐的帝都长安城。“三秦”,指长安附近关中一带地方。秦末项羽曾把这一带地方分为三国,所以后世称它三秦。“辅”,辅佐,这里可以理解为护卫。“辅三秦”,意思是“以三秦为辅”。关中一带的茫茫大野护卫着长安城,这一句说的是送别的地点。“风烟望五津”。“五津”指四川省从灌县以下到犍为一段的岷江五个渡口。远远望去,但见四川一带风尘烟霭苍茫无际。这一句说的是杜少府要去的处所。因为朋友要从长安远赴四川,这两个地方在诗人的感情上自然发生了联系。诗的开头不说离别,只描画出这两个地方的形势和风貌。举目千里,无限依依,送别的情意自在其中了。

  诗人身在长安,连三秦之地也难以一眼望尽,至于远在千里之外的五津是根本看不见的。作诗,往往超越常人的视力所及,用想象的眼睛看世界,可以置万山于几席,览千春于瞬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从河源直看到东海。“瞿塘峡口曲江头,万里风烟接素秋”,从三峡直看到长安。这首诗运用这种手法,一开头就展开一个壮阔的境界,同一般的送别诗只着眼于燕羽、杨枝,泪痕,酒盏是不相同的。

  “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彼此离别的意味如何?同是为求官飘流在外的人,离乡背井,已有一重别绪,彼此在客居中话别,又多了一重别绪:其中真有无限凄恻。开头两句调子高昂,属对精严,这两句韵味深沉,对偶不求工整,比较疏散。这固然由于当时律诗还没有一套严格的规定,却也有其独到的妙处。开头如千尺悬瀑,从云端奔泻而下,接着便落入深潭,潺潺流来,飞韵清远,形成了一个大的起伏、一个强的跌宕,使人感到矫夭变化,不可端睨。

  再接下去,第五六两句,境界又从狭小转为宏大,情调从凄恻转为豪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远离分不开真正的知己,只要同在四海之内,就是天涯地角也如同近在邻居一样,一秦一蜀又算得什么呢。气象阔达,志趣高远,表现真正的友谊不受时间的限制和空间的阻隔,既是永恒的,也是无所不在的,所抒发的情感是乐观豁达的。

  结尾两句“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这两行诗贯通起来是一句话,意思是:在这即将分手的岔路口,不要同那小儿女一般挥泪告别啊!是对朋友的叮咛,也是自己情怀的吐露。紧接前两句,于极高峻处忽然又落入舒缓,然后终止。拿乐曲做比方;乐曲的结尾,有的于最激越处戛然而止,有的却要拖一个尾声。这首诗是采用第二种手法结尾的。欣赏古代诗歌,特别是象五律这样既严整又短小的诗歌,不光要吟味它的某些妙句,还要领悟它的章法,它的思路的顿挫、腾跃,变化和发展。文似看山不喜平,诗也如此。

sòngcuīshìkūnzhījīnlíngzuòqiūcuīzhàngshuǐtíngsòngbié--bái

fàngdōnglóuxíngzixiǎoqiūfēngjiāngláichuīluòshānshàngyuè

zhǔrénchūměijiǔmièzhúyánqīngguāngèrcuīxiàngjīnlíngānjǐnshāng

shuǐnòngguīzhàoyúnfānjuǎnqīngshuāngbiǎnzhōujìngtíngxiàliǎngxiānpiāoyáng

xiáshíshuǐhuāliúgèngzhǎngjūnsuìyuè西xiàoliáng

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大幠,予慎无辜。
悠悠昊(hào)¹,曰父母且(jū)²。无罪无辜,乱如此幠(hū)³。昊天已威,予慎(shèn)无罪。昊天大(tài)幠⁷,予慎无辜。
译文:高高远远那苍天,如同人之父与母。没有罪也没有过,竟遇大祸难免除。苍天已经大发威,但我确实没错处。苍天不察太疏忽,但我确实是无辜。
注释:¹昊天:老天,苍天。²且:语尾助词。³幠:大。⁴威:暴虐、威怒。⁵慎:确实。⁶大:通“太”。⁷幠:怠慢,疏忽。
乱之初生,僭始既涵。乱之又生,君子信谗。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
乱之初生,僭(jiàn)¹始既涵²。乱之又生,君子信谗(chán)。君子如怒³,乱庶(chuán)。君子如祉(zhǐ),乱庶遄已。
译文:祸乱当初刚生时,谗言已经受宽容。祸乱再次发生时,君子居然也听从。君子闻谗如怒责,祸乱速止不严重;君子如能任贤明,祸乱难成早已终。
注释:¹僭:通”谮”,谗言。²涵:容纳。³怒:怒责谗人。⁴庶:几乎。⁵遄沮:迅速终止。⁶祉:福,此指任用贤人以致福。
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君子信盗,乱是用暴。盗言孔甘,乱是用餤。匪其止共,维王之邛。
君子屡(lǚ)¹,乱是用长。君子信盗²,乱是用暴³。盗言孔甘,乱是用餤(tán)。匪其止共,维王之邛(qióng)
译文:君子屡次立新盟,祸乱因此便增长。君子相信那盗贼,祸乱因此势暴狂。盗贼谗人话甜蜜,祸乱因此得滋养。谗人哪能尽职守,只能为王酿灾殃。
注释:¹盟:与谗人结盟。²盗:盗贼,借指谗人。³暴:厉害,严重。⁴孔甘:很好听,很甜。⁵餤:原意为进食,引伸为增多。⁶止共:尽职尽责。止,做到。共,通“恭”,忠于职责。⁷邛:病。
奕奕寝庙,君子作之。秩秩大猷,圣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度之。跃跃毚兔,遇犬获之。
(yì)¹²³,君子作之。秩秩大猷(yóu),圣人莫之。他人有心,予忖(cǔn)度之。跃(tì)(chán)兔,遇犬获之。
译文:巍然宫室与宗庙,君子将它来建起。典章制度有条理,圣人将它来订立。他人有心想谗毁,我能揣测能料及。蹦跳窜行那狡兔,遇上猎狗被击毙。
注释:¹奕奕:高大貌。²寝:宫室。³庙:宗庙。⁴秩秩大猷:多而有条理的典章制度。⁵莫:制定。⁶他人有心:谗人有心破坏。⁷跃跃:跳跃的样子。⁸毚:狡猾。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往来行言,心焉数之。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rěn)¹柔木,君子树之。往来行言²,心焉数之。蛇(yí)蛇硕言³,出自口矣。巧言如簧(huáng),颜之厚矣。
译文:娇柔袅娜好树木,君子自己所栽培。往来流传那谣言,心中辨别识真伪。夸夸其谈说大话,口中吐出力不费。巧言动听如鼓簧,厚颜无耻行为卑。
注释:¹荏染:柔弱貌。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谓“柔即善也,非泛言柔弱之木”。²行言:流言,谣言。³蛇蛇硕言:夸夸其谈的大话。蛇蛇,“訑訑”之假借;訑,欺。⁴巧言如簧:说话像奏乐一样好听。簧,笙类乐器的簧片。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既微且尰,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徒几何?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méi)¹。无拳²无勇,职³为乱阶。既微且尰(zhǒng),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几何?
译文:究竟那是何等人?居住河岸水草边。没有武力与勇气,只为祸乱造机缘。腿上生疮脚浮肿,你的勇气哪里见?诡计总有那么多,你的同伙剩几员?
注释:¹麋:通“湄”,水边。²拳:勇。³职:主要。⁴乱阶:逐渐引出祸乱的一连串事件。阶,阶梯,此为比喻义。⁵微:通“癓”,小腿生疮。⁶尰:借为“瘇”,脚肿。⁷犹:通“猷”,指诡计。⁸居:语助词。⁹徒:党徒。

  此诗主题在于忧谗忧谤,同时揭露了谗言惑国的卑鄙行径。作者应是饱受谗言之苦,全诗写得情感异常激愤,通篇直抒胸臆,毫无遮拦。起调便是令人痛彻心肺的呼喊:“悠悠昊天,曰父母且。无罪无辜,乱如此幠。”随即又是苍白而带有绝望的申辩:“昊天已威,予慎无罪!昊天泰幠,予慎无辜!”情急愤急之下,作者竟无法用实情加以洗刷,只是面对苍天,反覆地空喊,这正是蒙受奇冤而又无处伸雪者的典型表现。

  二、三两章,情感稍缓,作者痛定思痛后对谗言所起,乱之所生进行了深刻的反省与揭露。在作者看来,进谗者固然可怕、可恶,但谗言乱政的根源不在进谗者而在信谗者,因为谗言总要通过信谗者起作用。谗言如同鸦片,人人皆知其毒性,但它又总能给人带来眼前的虚幻的快感。因此,如果不防患于未然,一旦沾染,便渐渐使人产生依赖感,最终为其所害,到时悔之晚矣。作者在第四章中的描述实际上说明了一个道理:天子的独特处境、地位使其天生地缺乏这种免疫力。故与其说刺小人,毋宁说在刺君子。可谓深刻至极。此二章句句如刀,刀刀见血,将“君子信谗”的过程及结局解剖得丝丝入扣,筋骨毕现。“盗言孔甘,乱是用餤”是送给后世当政者的一付清醒剂。盖因听谗者比之进谗者责任更大,故先刺之。可见愤激的情感并未使作者丧失理智。

  四、五两章,形同漫画,又活画出进谗者阴险、虚伪的丑陋面目。他们总是为一己之利,而置社稷、民众于不顾,处心积虑,暗使阴谋,欲置贤良之士于死地而后快。但险恶的内心表现出来的却是花言巧语、卑琐温顺,在天子面前,或“蛇蛇硕言”,或“巧言如簧”。作者的描绘入木三分,揭下了进谗者那张赖以立身的画皮,令人有“颜之厚矣”终不敌笔锋之利矣的快感。

  末章具体指明进谗者为何人。因指刺对象的明晰而使诗人的情感再次走向剧烈,以至于按捺不住,直咒其“既微且尰”,可见作者对进谗者的恨之入骨。那“居河之麋”的交待,使读者极易联想起躲在水边“含沙射影”的鬼蜮。然而,无论小人如何猖獗,就如上章所言“跃跃毚兔”,最终会“遇犬获之”。因为小人的鼠目寸光,使他们在获得个人利益的同时,往往也将自己送上了绝路。从这个角度看,作者不仅深刻地揭露了进谗者的丑恶,也清醒地看到了进谗者的可耻下场。

  此诗虽是从个人遭谗人手,但并未落入狭窄的个人恩怨之争,而是上升到谗言误国、谗言惑政的高度加以批判,因此,不仅感情充沛,而且带有了普遍的历史意义与价值,这正是此诗能引起后人共鸣的关键之处。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17-420

qiǎoyán

míng xiānqín 

yōuyōuhàotiān yuē zuì luàn hàotiānwēi shènzuì hàotiān shèn 

luànzhīchūshēng jiànshǐhán luànzhīyòushēng jūnxìnchán jūn luànshùchuán jūnzhǐ luànshùchuán 

jūnméng luànshìyòngzhǎng jūnxìndào luànshìyòngbào dàoyánkǒnggān luànshìyòngtán fēizhǐgōng wéiwángzhīqióng 

qǐnmiào jūnzuòzhī zhìzhìyóu shèngrénzhī rényǒuxīn cǔnduózhī chán quǎnhuòzhī 

rěnrǎnróu jūnshùzhī wǎngláixíngyán xīnyānshùzhī shuòyán chūkǒu qiǎoyánhuáng yánzhīhòu 

rén zhīméi quányǒng zhíwéiluànjiē wēizhǒng ěryǒng wéiyóujiāngduō 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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