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写春天所见之景。
首二句写诗人站在河边远望所见。长长的河堤上绿草连绵,一望无际,绿色迷濛处,堤草与广袤的田野的绿色融汇交接。一场春雨过后,岸边的花儿开得更鲜更艳了。这两句通过拟人、通感的手法,将岸边所见春天的景致写得气韵飞动。“惹烟”用拟人法。“烟”本是郁郁葱葱的春草在阳光照耀下给人的一种迷濛的色感,诗人不用 “含烟”而用 “惹烟”,使无生物变为有生物,传写出了堤草蕴含的勃勃生机。是堤草的葱郁撩惹起诗人的情思,而诗人又反过来把这一份撩人的情思赋予了青草。“压枝红”则写通感。“红”是颜色,原本没有重量,这里用沉甸甸的压枝的重量来表现颜色,真可谓独具匠心,写出了雨后红花的秾艳夺人和欣欣生意。 诗后两句写春光中诗人的境况和感受。
“春醉”这一意象,包容二层语义,一层与上二句诗所写景致相联,“春醉”指醉人的春色。“年来多病辜春醉” 是说以多病之身置于这美好春光之中,实在是有违春意,辜负大好时光。二层与最后一句相联,“醉”实指为醉酒。诗人因为年来多病,不能去酒肆豪饮,而依诗人的豪放本性是多么向往在这大好春光里开怀畅饮啊。正是这种欲饮不能、欲罢不忍的心境,使得诗人生出了无限伤春之感。在这万物萌苏的春天,诗人感到了生命本体的律动,然多病之身既与这醉人春色相乖,又与开怀畅饮之愿有违。正是在景致与身家境况的不和谐里,诗人生发了一种隐隐的失落感。望着河桥上迎风招展的酒旗,唯有惆怅叹息而已。
这首诗写春天所见之景。
首二句写诗人站在河边远望所见。长长的河堤上绿草连绵,一望无际,绿色迷濛处,堤草与广袤的田野的绿色融汇交接。一场春雨过后,岸边的花儿开得更鲜更艳了。这两句通过拟人、通感的手法,将岸边所见春天的景致写得气韵飞动。“惹烟”用拟人法。“烟”本是郁郁葱葱的春草在阳光照耀下给人的一种迷濛的色感,诗人不用 “含烟”而用 “惹烟”,使无生物变为有生物,传写出了堤草蕴含的勃勃生机。是堤草的葱郁撩惹起诗人的情思,而诗人又反过来把这一份撩人的情思赋予了青草。“压枝红”则写通感。“红”是颜色,原本没有重量,这里用沉甸甸的压枝的重量来表现颜色,真可谓独具匠心,写出了雨后红花的秾艳夺人和欣欣生意。 诗后两句写春光中诗人的境况和感受。
“春醉”这一意象,包容二层语义,一层与上二句诗所写景致相联,“春醉”指醉人的春色。“年来多病辜春醉” 是说以多病之身置于这美好春光之中,实在是有违春意,辜负大好时光。二层与最后一句相联,“醉”实指为醉酒。诗人因为年来多病,不能去酒肆豪饮,而依诗人的豪放本性是多么向往在这大好春光里开怀畅饮啊。正是这种欲饮不能、欲罢不忍的心境,使得诗人生出了无限伤春之感。在这万物萌苏的春天,诗人感到了生命本体的律动,然多病之身既与这醉人春色相乖,又与开怀畅饮之愿有违。正是在景致与身家境况的不和谐里,诗人生发了一种隐隐的失落感。望着河桥上迎风招展的酒旗,唯有惆怅叹息而已。
诗以“野望”为题 ,是诗人跃马出郊时感伤时局、怀念诸弟的自我写照。
首两句写野望时所见西山和锦江。西山主峰终年积雪,因此以“白雪”形容。三城,在当时驻军严防吐蕃入侵,是蜀地要镇。
中间四句是野望时触发的有关国家和个人的感怀。三四句由战乱推出怀念诸弟,自伤流落的情思。海内外处处烽火,诸弟流散,此时“一身遥”客西蜀,如在天之一万。诗人怀念家国,不禁“涕泪”横流。真情实感尽皆吐露不由人不感动。
五六句又由“ 天万”“一身”引出残年“多病”,“未”贡微力,无补“圣朝”的内愧。杜甫时年五十,因此说已入“迟暮”之年。他叹息说:我只有将暮年付诸给“多病”之身,但“未有”丝毫贡献,报答“圣朝”,是很感惭愧的。
杜甫虽流落西蜀,而报效李唐王朝之心,却始终未改,足见他的爱国意识是很强烈的。中间四句,由于连用对偶尔将诗人的家国之忧,身世之感,特别是报效李唐王朝之心,艺术地得到有效概括。
七八句最后点出“野望”的方式和深沉的忧虑。“人事”,人世间的事。由于当时西山三城列兵防戍,蜀地百姓赋役负担沉重,杜甫深为民不堪命而对世事产生“日” 转“萧条”的隐忧。这是结句用意所在。诗人从草堂“跨马”,走“出”南“郊”,纵目四“望”。“ 南浦清江万里桥”是近望之景。“西山白雪三城戍 ”,是远望之景。他由“三城戍”引出成乱的感叹,由“万里桥”兴起出蜀之意。这是中间四句有关家国和个人忧念产生的原因。
杜甫“跨马出郊 ”,“极目”四“望”,原本为了排遣郁闷 。但爱国爱民的感情,却驱迫他由“望 ”到的自然景观引出对国家大事、弟兄离别和个人经历的种种反思。一时间,报效国家、怀念骨肉和伤感疾病等等思想感情,集结心头。尤其为“迟暮”“多病”发愁,为“涓埃”未“答”抱愧。
此诗前三联写野望时思想感情的变化过程,即由向外观察转为向内审视。尾联才指出由外向到内向的原因。在艺术结构上,颇有控纵自如之妙。
与《颂》诗中的大多数篇章不同,《那》主要表现的是祭祀祖先时的音乐舞蹈活动,以乐舞的盛大来表示对先祖的尊崇,以此求取祖先之神的庇护佑助。郑觐文《中国音乐史》云:“《那》祀成汤,按此为祭祀用乐之始。”先秦诗史,基本上是音乐文学史,而今天从音乐文学史的研究角度看,可以说《那》具有比其他《诗经》作品更重要的意义,因为此诗不但本身就是配合乐舞的歌辞,而且其文字内容恰恰又是描写这些乐舞情景的。诗中所叙述的作为祭祀仪式的乐舞,按照先奏鼓乐,再奏管乐,再击磬节乐,再钟鼓齐鸣,高唱颂歌跳起万舞这样的顺序进行;最后,主祭者献祭而礼成。按《礼记·郊特牲》云:“殷人尚声,臭味未成,涤荡其声,乐三阕,然后出迎牲。声音之号,所以诰告于天地之间也。”此诗的描写,与《礼记》的记载是相吻合的。
诗首句便用两嗟叹之词,下文又有相当多的描绘乐声的叠字词“简简”、“渊渊”、“嘒嘒”、“穆穆”,加上作用类似叠字词的其他几个形容词“有斁”、“有奕”、“有恪”,使其在语言音节上也很有乐感,这当是此篇成功的关键。虽然它不像后世的诗歌在起承转合的内部结构上那么讲究安排照应,但是其一气浑成的体势,仍使它具有相当的审美价值。孙鑛说:“商尚质,然构文却工甚,如此篇何等工妙!其工处正如大辂。”(陈子展《诗经直解》引)他所谓的“工妙”,读者应当从诗的整体上去理解,这样才能正确把握其艺术性;所谓“大辂”,应是一辆完整的车子,而不是零碎的一辕一轴。
六经皆史,从以诗证史的视角说,此诗是研究音乐舞蹈史的好资料。诗中出现的乐器有四种:衎鼓、管、磬、镛,分属中国古代乐器八音分类法的革、竹、石、金四大类,出现的舞蹈有一种:万舞。《诗经》各篇对鼓声的摹仿是极其生动的,可以使读者从中初步领略原始音乐的力度、节奏和音色。如《小雅·伐木》的“坎坎鼓我”,《小雅·鼓钟》的“鼓钟将将”、“鼓钟喈喈”,《大雅·灵台》的“鼍鼓逢逢”,《周颂·执竞》的“钟鼓喤喤”,《周颂·有駜》的“鼓咽咽”,此篇的“奏鼓简简”、“衎鼓渊渊”,这些摹声的双音叠字词,前一字发重音,后一字读轻声,通过强——弱次序体现了鼓声的力度,又通过乐音时值的组织体现了长短的节奏。从传世实物和考古发掘看,鼓有铜面和兽皮面两大种类,“逢逢”、“简简”、“渊渊”应是对兽皮鼓声的摹仿,“将将”、“喈喈”、“喤喤”则应是对金属鼓声或钟鼓合声的摹仿,它们形象地再现了或深沉或明亮的不同音色。从这一点上说,《诗经》中描绘乐声的叠字词是唐代白居易《琵琶行》“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类描写的滥觞。《那》一诗中所用之鼓为衎鼓,据文献记载,衎鼓有两种类型,一种大型的竖立设置,名为楹或立鼓;一种小型的类似今日之拨浪鼓,较晚起。《那》中之衎鼓当为立鼓,按《释名·释乐器》云:“衎,导也,所以导乐作也。”可知其作用是在祭祀歌舞开始时兴乐起舞。而祭祀时跳的万舞,又见于《邶风·简兮》、《鲁颂·閟宫》。从《简兮)的描写中可以看出,万舞包括武舞(男舞)和文舞(女舞)两部分,男舞者孔武有力,手执驭马的绳索,女舞者容光焕发,手执排箫和雉鸟羽翎。笔者以为万舞是一种具有生殖崇拜内涵的舞蹈。按“万(万)”与“虿”字相通,《说文解字》释“虿”为毒虫,又称“蚳”,是一种有毒的蛙,则“万舞”一名当关联于蛙的崇拜。而据现代学者研究,蛙在上古信仰中是孕育和繁殖力的象征。此诗所描写的万舞是在鼓声中进行的,中国西南地区出土的古代铜鼓上铸的正是青蛙的形象,这些塑像常呈雌雄交媾状或母蛙负子状以表现生殖崇拜内涵,并且《简兮》所描述的“左手执籥,右手秉翟”的万舞形象也常见于铜鼓腰部的界格上,这些都是万舞的原始信仰意义的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