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在“静”与“动”的描写安排上十分巧妙,色彩运用也恰到好处:黄色的沙滩,斑驳的渔船,深褐色的堤岸,碧绿的江水,青青的芦荡,白色的芦花,洁白的水鸟,在血红的残阳映照下,更显得色彩浓郁,陆离绚丽,耀人眼目。
“照”、“搁”、“立”、“入”等动词看似平淡无奇,实际运用的十分准确恰当,使整首诗画面生动起来。充分体现诗人炼字的功夫。
译文
译文
江边上空的夕阳笼罩江边沙滩。潮水退了,渔船倾斜着靠在岸边。
一对白色水鸟停在江水旁。闻得有人来,就警觉地飞入芦苇丛中。
“毗陵”,《汉书·地理志》会稽郡县毗陵。注:季扎所居延陵,汉改之。《宋史·地理志》两浙常州毗陵郡。宋置常州毗陵郡,属江苏。
“竹深”两句,应题。即席绘出丁园中的主要景色:竹林。此言园中一大片幽深茂密的竹林拦住了夕阳光,似乎想把夕照美景留住,不肯放它轻易过去。横放斜插的竹枝、竹叶,形成了庞大的阴影,笼罩了林旁的小池塘。“断莽”三句,叙园外之景。此言丁园四周空旷平坦,远处一缕孤烟在地平线上袅袅飘升;浅浅的河水上浮动着败草残叶,这种景色只有深秋季节才能般配啊。“断莽平烟”句,有王维“大漠孤烟直”的意境。“荒亭”三句,复述园景。言园子里那个荒凉的亭子由于要在那里设宴,所以刚刚才打扫好。秋深风紧,我们正好借酒暖身。但是眼前已不再是早春时来过的景色了,所以没有了“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感觉。从此处可知“丁园”是词人常游之地。“障锦”两句,写挡风的围屏。主人用织锦屏风围着“荒亭”,就阻住了西风的肆虐,见那屏风上面一半绘着美人歌舞图,一半书写有龙飞凤舞般的题辞。从词人对屏风中景致的描述来看,可知“丁园”的主人也是个风雅中人。上片描述“丁园”的内外景色。
“独游”三句,从眼前的聚宴联想开去。此言如果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来此的话,那游乐的兴趣就会很快消失;又如果园中的景点太多,也会使人感到眼花缭乱而无所适从;并且走马观花般的匆匆游览,又会使人觉得乐趣似乎太短促些了。三句既照应词题“两别驾招饮”,解决了词人的孤独感和时间上的短促感;又赞美了丁园的景点设置恰到好处。“柳下”三句,述宴中情景。“交车”(或“停车”),似为下象棋,南宋时象棋已风行。“云根”,为园中一假山也。此言在宴饮时,既可以闲适地坐在柳树下,车将、炮跳地下象棋;又能不时回来亭上帽饰交擦互相敬酒;还能够与友人一起出没在假山中间,一笑解千愁。“秋香”三句,由园景生发,宕开一笔,插叙时令。此言秋天的菊花还未凋残,而秋风秋雨已经静悄悄地光临西城。在亭中饮酒的客人(即词人)也被西风不知不觉地吹歪了帽子。“背月”两句,宴散乘舟回家也。因丁园地处城西(从“风雨西城”可知),所以词人在一夜欢宴后,背向着西坠的月亮乘舟而归,只听见群鸦已在两岸的树上迎着朝霞聒噪了。结句呼应词题中“招饮”,词人尽兴而归矣。且“溪树晓”又与首句“斜阳度”遥接,点明这是作通宵之宴也。
这是一首反映贵族女子伤春情态的小调。运用正面描写、反面衬托的手法,着意刻划出一颗孤寂的心。
上片首句写人,“髻子伤春慵更梳”似是述事,其实却是极重要的一句心态描写:闺中女子被满怀春愁折磨得无情无绪,只随意地挽起发髻懒得精心着意去梳理。接下来两句是写景,前句“晚风庭院落梅初”中的“初”字用得极工巧,它使得写景之中又点出了季节时间:习习晚风吹入庭院,正是春寒料峭经冬的寒梅已由盛开到飘零之时。春愁本就撩人,何况又见花落!后句“淡云来往月疏疏”写淡淡的浮云在空中飘来飘去,天边的月亮也显得朦胧遥远。以“疏疏”状月,除了给月儿加上月色朦胧、月光疏冷之外,仿佛那还是一弯残月,它与“淡云”、“晚风”、“落梅”前后相衬,构成了幽静中散发着凄清的景象,完全和首句渲染的心境相吻合。上片运用了由人及物、由近及远、情景相因的写法,深刻生动。
下片通过富贵华侈生活的描写,含蓄地反衬伤春女子内心的凄楚。前两句写室内陈设极尽华美“玉鸭熏炉闲瑞脑,朱樱斗帐掩流苏”:镶嵌着美玉的鸭形熏炉中,还闲置着珍贵的龙脑香,懒得去点燃熏香;织有朱红的樱桃花色的、覆盖如斗形的小帐低垂,上面装饰着五色纷披的丝穗。这里主要写室内的静物,但也有心情的透露,如“玉鸭熏炉闲瑞脑”中的一个“闲”字,不就闪现出女主人公因愁苦无绪,连心爱的龙脑香味也懒得闻嗅了吗!结尾是一个问句“通犀还解避寒无”,句中的“通犀”指能避寒气的犀角,名“辟寒犀”,据唐·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记载:“开元二年冬,交趾国进犀一株,色黄如金。使者请以金盘置于殿中,温然有暖气袭人”,该句意思是说:试问这只金灿灿的辟寒犀角,现在还会不会再把温暖宜人的气味释放出来?句中“还解”的一个“还”字点出了这样的内容:往昔之时,这只犀角曾尽心尽意地为男女主人布温驱寒;而今伊人远去,天各一方,犀角有情也应感伤,你到底还知道抑或忘记了为孤独的女主人避寒的使命呢?词人假借向犀角的设问,进一步刻划词中人触物伤情多愁善感的性格,也使句意曲折婉转、摇曳生姿,好似在微波细纹的水面上,又激打起一圈向周边渐渐扩展的涟漪。
该篇在写作技巧上的特点,值得加以强调的当推:炼字维妙,不着雕痕;未画愁容,愁态毕现。
这首诗总承一、二两首,把牡丹和杨贵妃与君王糅合,融为一体。全诗构思精巧,辞藻艳丽,将花与人浑融在一起写,描绘出人花交映、迷离恍惚的景象,显示了诗人高超的艺术功力。
起首二句“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倾国”美人,当然指杨妃,诗到此处才正面点出,并用“两相欢”把牡丹和“倾国”合为一提,“带笑看”三字再来一统,使牡丹、杨妃、玄宗三位一体,融合在一起了。
由于第二句的“笑”,逗起了第三句的“解释春风无限恨”,春风两字即君王之代词,这一句,把牡丹美人动人的姿色写得情趣盎然,君王既带笑,当然无恨,烦恼都为之消释了。末句点明玄宗杨妃赏花地点──“沉香亭北”。花在阑外,人倚阑干,十分优雅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