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春老柳风寒,握手河桥去住难。越徼烟波愁里望,燕台山色醉中看。
都城春老柳风寒,握手河桥去住难。越徼烟波愁里望,燕台山色醉中看。
昌黎勤苦终登第,东野蹉跎晚得官。惟有别离心独苦,海云山月共漫漫。
昌黎勤苦终登第,东野蹉跎晚得官。惟有别离心独苦,海云山月共漫漫。

huìshìxiàèr--

dōuchéngchūnlǎoliǔfēnghánshǒuqiáozhùnányuèjiǎoyānchóuwàngyàntáishānzuìzhōngkàn

chāngqínzhōngdēngdōngcuōtuówǎnguānwéiyǒubiéxīnhǎiyúnshānyuègòngmànmàn

祁颐

祁颐

祁颐,字思正。东莞人。顺弟。明宪宗成化十年(一四七四)举人。事见清道光《广东通志》卷二七四。 ▶ 2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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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唐宫春昼迟。正舞到、曳裾时。翠云队仗绛霞衣。慢腾腾、手双垂。
我梦唐宫¹春昼迟。正舞到、曳(yè)(jū)²。翠云队仗绛(jiàng)霞衣。慢腾腾、手双垂³
译文:燕归梁·风莲:虽题曰“风莲”,非泛泛咏物,只借以起兴,却不放在开首,放在结尾。兼详下注。¹我梦唐宫:本篇主句。“唐宫”,咏古伤今,下所写舞容,殆即“霓裳羽衣舞”。衣之前后皆可称裾。²曳裾时:指霓裳舞拍序以后始有舞态,详下注。²翠云、绛霞:指舞衣,又点缀荷叶荷花。³慢腾腾,手双垂:大垂手、小垂手皆舞中的名目。白居易《霓裳羽衣舞歌》:“中序擘騞初入拍,….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自注:“霓裳舞之初态。”
注释:燕归梁·风莲:虽题曰“风莲”,非泛泛咏物,只借以起兴,却不放在开首,放在结尾。兼详下注。¹我梦唐宫:本篇主句。“唐宫”,咏古伤今,下所写舞容,殆即“霓裳羽衣舞”。衣之前后皆可称裾。²曳裾时:指霓裳舞拍序以后始有舞态,详下注。²翠云、绛霞:指舞衣,又点缀荷叶荷花。³慢腾腾,手双垂:大垂手、小垂手皆舞中的名目。白居易《霓裳羽衣舞歌》:“中序擘騞初入拍,….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自注:“霓裳舞之初态。”
忽然急鼓催将起,似彩凤、乱惊飞。梦回不见万琼妃。见荷花、被风吹。
忽然急鼓催将起¹,似彩凤、乱惊飞。梦回不见万琼²妃。见荷花、被风吹。
译文:¹急鼓催将起:似用“羯鼓催花”事,而意却无关。此指“霓裳”至入破以后,节拍转急。白诗所谓“繁音急节十二遍”,自注:“霓裳破十二遍而终”是也。词云“似彩凤,双惊飞”,已大有《长恨歌》中所云“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的气象。²琼:训赤玉,可喻红莲。江妃,水仙也,可喻水上莲。如周邦彦《侧犯》“看步袜江妃照明镜”,即以江妃咏莲花。韩愈《辛卯年雪》:“纵以万玉妃。”此句字面当本之,却易雪为荷花,意指嫔嫱之属,应上“唐宫”。题曰“风莲“,借舞态作形容,比喻虽切当,却不点破,直到结句方将”谜底“揭出。这样似乎纤巧。然全篇托之于梦,梦见美人,醒见荷花,便绕了一个大弯。若见荷花而联想美人原平常。今云”春昼梦唐宫“,初未说见有”风莲“也,若梦境之构成,非缘联想;如何梦中美女的姿态和实境荷花的光景,处处相合呢?然则”见荷花被风吹“者,原为起兴闲笔,这里倒装在后,改为以景结情,并非真的题目。词以风莲喻舞态,非以舞态喻风莲也。文虽明快,意颇深隐,结构亦新。
注释:¹急鼓催将起:似用“羯鼓催花”事,而意却无关。此指“霓裳”至入破以后,节拍转急。白诗所谓“繁音急节十二遍”,自注:“霓裳破十二遍而终”是也。词云“似彩凤,双惊飞”,已大有《长恨歌》中所云“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的气象。²琼:训赤玉,可喻红莲。江妃,水仙也,可喻水上莲。如周邦彦《侧犯》“看步袜江妃照明镜”,即以江妃咏莲花。韩愈《辛卯年雪》:“纵以万玉妃。”此句字面当本之,却易雪为荷花,意指嫔嫱之属,应上“唐宫”。题曰“风莲“,借舞态作形容,比喻虽切当,却不点破,直到结句方将”谜底“揭出。这样似乎纤巧。然全篇托之于梦,梦见美人,醒见荷花,便绕了一个大弯。若见荷花而联想美人原平常。今云”春昼梦唐宫“,初未说见有”风莲“也,若梦境之构成,非缘联想;如何梦中美女的姿态和实境荷花的光景,处处相合呢?然则”见荷花被风吹“者,原为起兴闲笔,这里倒装在后,改为以景结情,并非真的题目。词以风莲喻舞态,非以舞态喻风莲也。文虽明快,意颇深隐,结构亦新。

  试设想这样一个境界:当残暑季节的清晓,一阵阵的凉风,在水面清圆的万柄荷伞上送来,摆弄得十里银塘红翠飞舞。这晓风,透露给人们一个消息,莲花世界已面临秋意凋零的前夕了。这是空灵的画境,是迷惘的词境。怎样以妙笔去传神,化工给词人出下了这一个不易着手的难题。

  在这首词里,词人通过他灵犀一点的慧思,在笔底开出了异采绚烂的花朵,幻出了一个美绝人天的梦境。出现在梦里的莲花,完全人格化了。她是唐代大画家周昉腕下的唐宫美人,她是在作霓裳羽衣之舞。沐浴在昭阳春昼的旖旎幻境中的她,绛裙曳烟,珠衱飘雾,玉光四射,奇丽袅娜的身影,回旋在人们心上,是非常难以恝置的美艳的传奇。而它的背后已带来了燃眉的邦国大祸。果然,撼动掀天雨点般的急鼓,惊破了舞曲,惊散了凤侣,一晌贪欢的梦境霎时幻灭。“梦回不见万琼妃”,词人声泪俱下地唱出了宗国沦亡的哀歌。“见荷花,被风吹”,这么临去秋波的一转,点明本题,让上面的梦境完全化为烟云。说她是琼妃也好,是荷花也好,幻想与现实,和谐地交织成为完美的艺术图案。

  这词的艺术构思,迥出于寻常蹊径之外。莲华不易传神,风莲更不易传神,咏风莲而有寄托,更难,有寄托而不见寄托痕迹,难之尤难。作者巧妙地通过了梦,通过了拟人化的形象,通过了结层画龙点睛的手法,好像绝不费劲地达到了如上的要求。这是莲,但不是泛泛的莲,而是风中的莲。如果说翠仗绛衣是一幅着色画,那么彩凤惊飞的神态,更是画所不能到。读者读这首词,须得理解作者是宋末的遗民,是南宋亡国历史悲剧的见证人,透过这奇幻浓郁的浪漫主义风貌,去探索它的现实性,它将会使读者更加感到怅惘不甘,当时南宋沦亡的挽歌,还会在读者的灵魂深处荡漾着。

  这是一首有寄托的咏物词,但寄托不同于影射,更不是要使读者去猜谜,它本身就是一种艺术美。这首词,即使撇开它的寄托意义不谈,仍然是一首咏风莲的绝唱,给人以美的享受。清代常州派词论家周济在《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中说:“夫词,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一物一事,引而伸之,触类多通,驱心若游丝之缳飞英,含毫如郢斤之斫蝇翼。以无厚入有间,既习已,意感偶生,假类毕达,阅载千百,馨欬弗违,斯入矣。赋情独深,逐境必寤,酝酿日久,冥发妄中;虽铺叙平淡,摹绘浅近,而万感横集,五中无主;读其篇者,临渊窥鱼,意为鲂鲤,中宵惊电,罔识东西,赤子随母笑啼,乡人缘剧喜怒,抑可谓能出矣。”这首《燕归梁》好就好在入而能出。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曲学虚荒小说欺,俳谐怒骂岂诗宜?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今人合笑古人拙,除却雅言都不知。

  根据理解,结合注释46及郭绍虞《中国历代文论选》,第二句“俳优”应为“俳谐”。

  曲学,乡曲简陋的学问。虚荒,虚假荒谬。小说,无足轻重之说。欺,欺人骗世。

  这首诗是排斥俳谐怒骂的不良习气,体现元好问尚雅的旨趣。我国自古就有“诗庄”的传统,语言庄重而优雅是古典诗歌的特色。诙谐游戏和詈骂的文字被认为难登大雅之堂的。把文章当作游戏、调笑的工具,初见杜甫《戏作俳谐体遣闷》、李商隐《俳谐》,到晚唐时仿效的人便多起来。严羽《沧浪诗话》称宋诗“其末流甚者,叫嚣怒张,殊乖忠厚之风,殆以骂詈为诗”。黄庭坚《答洪驹父书》“东坡文章妙天下,其短处在好骂,慎勿袭其轨也”。苏轼却认为嬉笑怒骂可成文章,《续资治通鉴》卷八十六云:“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常自谓文章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

  但是元好问尊奉的是儒家的“温柔敦厚”、“思无邪”、“发乎情,止乎礼仪”的诗教理论,要求语言符合雅正的标准。因此,元好问不同意苏轼的观点,批评了“俳谐怒骂”的语言风格。元好问认为“曲学虚荒”,“小说欺”,谨奉儒家诗教,这也体现了他保守的一面。

lùnshīsānshíshǒu··èrshísān--yuánhǎowèn

xuéhuāngxiǎoshuōpáixiéshī

jīnrénxiàorénzhuōchúquèyándōuzhī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qī)兮斐(fěi)¹兮,成是贝锦²。彼谮(zèn)³者,亦已大(tài)甚!
译文:各种花纹多鲜明,织成多彩贝纹锦。那个造谣害人者,心肠实在太凶狠!
注释:¹萋、斐:都是文采相错的样子。²贝锦:织有贝纹图案的锦缎。³谮人:诬陷别人的人。⁴大:同“太”。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duō)¹兮侈(chǐ)²兮,成是南箕(jī)³。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译文:臭嘴一张何其大,如同箕星南天挂。那个造谣害人者,是谁给你作谋划?
注释:¹哆:张口。²侈:大。³南箕:星宿名,共四星,联接成梯形,如簸箕状。⁴适:往。⁵谋:谋划,计议。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jī)¹(piān)²,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³不信
译文:花言巧语叽叽喳,一心想把人来坑。劝你说话负点责,否则往后没人听。
注释:¹缉缉:附耳私语状。²翩翩:往来迅速的样子。³尔:指谗人。⁴信:信实。
捷捷幡幡,谋欲谮言。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捷捷¹(fān)²,谋欲谮言。岂不尔受³?既其女(rǔ)迁。
译文:花言巧语信口编,一心造谣又说谎。并非没人来上当,总有一天要现相。
注释:¹捷捷:信口雌黄状。²幡幡:反复进言状。³受:接受,听信谗言。⁴女:同“汝”。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骄人¹好好²,劳人³草草。苍天苍天,视彼骄人,矜(jīn)此劳人。
译文:进谗的人竟得逞,被谗的人心意冷。苍天苍天你在上!管管那些害人精,多多怜悯被谗人!
注释:¹骄人:指进谗者。²好好:得意的样子。³劳人:指被谗者。⁴草草:陈奂《诗毛氏传疏》:“草读为慅(cǎo忧愁),假借字也。”⁵矜:怜悯。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彼谮人者,谁适与谋?取彼谮人,投¹(bì)²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³。有北不受,投畀有昊(hào)
译文:那个造谣害人者,是谁为他出计谋?抓住这个害人精,丢给野外喂豺虎。豺虎嫌他不肯吃,丢到北方不毛土。北方如果不接受,还交老天去发落。
注释:¹投:投掷,丢给。²畀:与,给予。³有北:北方苦寒之地。⁴有昊:苍天。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杨园之道,猗(yǐ)¹于亩丘²。寺人³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译文:一条大路通杨园,杨园紧靠亩丘边。我是阉人叫孟子,是我写作此诗篇。诸位大人君子们,请君认真听我言!
注释:¹猗:在……之上。²亩丘:丘名。³寺人:阉人,宦官。⁴凡百:一切,所有的。

  造谣之所以有效,乃在于谣言总是披着一层美丽的外衣。恰如英国思想家培根所说:“诗人们把谣言描写成了一个怪物。他们形容它的时候,其措辞一部分是美秀而文雅,一部分是严肃而深沉的。他们说,你看它有多少羽毛;羽毛下有多少只眼睛;它有多少条舌头,多少种声音;它能竖起多少只耳朵来!”古人称造谣诬陷别人为“罗织罪名”,何谓“罗织”,此诗一开始说:“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就是“罗织”二字最形象的说明。花言巧语,织成的这张贝纹的罗锦,是非常容易迷惑人的,特别是对不长脑壳的国君。

  造谣之可怕,还在于它是背后的动作,是暗箭伤人。当事人无法及时知道,当然也无法一一辩驳。待其知道,为时已晚。诗中二、三、四章,对造谣者的摇唇鼓舌,嘁嘁喳喳,上窜下跳,左右舆论的丑恶嘴脸,作了极形象的勾勒,说他们“哆兮侈兮,成是南箕”、“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捷捷幡幡,谋欲谮言”。作者对之极表愤慨:“亦谮人者,谁适与谋?”正告他们道:“慎尔言也,谓尔不信!”“岂不尔受?既其女迁!”

  造谣之可恨,在于以口舌杀人,杀了人还不犯死罪。作为受害者的诗人,为此对那些谮人发出强烈的诅咒,祈求上苍对他们进行正义的惩罚。诗人不仅投以憎恨,而且投以极大的厌恶:“取亦谮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正是所谓“愤怒出诗人”。有人将它与俄国诗人莱蒙托夫《逃亡者》一诗中鄙夷叛徒的诗句“野兽不啃他的骨头,雨水也不洗他的创伤”比较,认为它们都是写天怒人怨,物我同憎的绝妙好辞,都是对那些罪大恶极,不可救药者的无情鞭挞,都是快心露骨之语。

  在诗的结尾处,郑而重之地留下了作诗人的名字,从而使这首诗成为《诗经》中少数有主名的作品之一。这个作法表明,此诗原有极为痛切的本事,是有感而发之作。它应该有一个较详的序文,自叙作者遭遇,然后缀以此诗,自抒激愤之情,可以题为“巷伯诗并序”或“巷伯序并诗”的。也许是后来的选诗者删去或丢失了这序文,仅剩下了抒情的即诗的部分。

  此诗作者孟子,很可能是一位与西汉大史学家司马迁异代同悲的正直人士。东汉班固就曾在《司马迁传赞》里称惨遭宫刑的司马迁是“《小雅·巷伯》之伦”。这个孟子或许也感受过与司马迁同样的心情:“祸莫惨于欲利,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诟莫大于官刑。刑馀之人,无所比数,非一也,所从来远矣。”(司马迁《报任少卿书》)无怪乎他是如此痛心疾首,无怪乎诗中对诬陷者是如此切齿愤恨,也无怪乎此诗能引起世世代代蒙冤受屈者极为强烈的共鸣。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424-426

xiàng

rénmèng xiānqín 

fěi chéngshìbèijǐn zènrénzhě tàishèn 
duōchǐ chéngshìnán zènrénzhě shuíshìmóu 
piānpiān móuzènrén shèněryán wèiěrxìn 
jiéjiéfānfān móuzènyán ěrshòu qiān 
jiāorénhǎohǎo láoréncǎocǎo cāngtiāncāngtiān shìjiāorén jīnláorén 
zènrénzhě shuíshìmóu zènrén tóuchái cháishí tóuyǒuběi yǒuběishòu tóuyǒuhào 
yángyuánzhīdào qiū rénmèng zuòwéishī fánbǎijūn jìngértīngzhī 
子瞻画丛竹怪石,伯时增前坡牧儿骑牛,甚有意态,戏咏。
子瞻¹画丛竹怪石,伯时²增前坡牧儿骑牛,甚有意态,戏咏。
注释:¹子瞻:苏轼。苏轼工画竹石枯木。²伯时:李公麟,号龙眠居士,善绘人物与马,兼工山水。
野次小峥嵘,幽篁相倚绿。
野次¹小峥(zhēng)(róng)²,幽篁(huáng)³相倚绿。
译文:郊坡里有块小小的怪石,怪石边长着丛竹子,挺拔碧绿。
注释:¹野次:野外。²峥嵘:山高峻貌。这里代指形态峻奇的怪石。³幽篁:深邃茂密的竹林。语出屈原《九歌》:“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这里代指竹子。
阿童三尺箠,御此老觳觫。
阿童¹三尺箠(chuí)²,御³此老觳(hú)(sù)
译文:有个小牧童持着三尺长的鞭子,骑在一头老牛背上,怡然自乐。
注释:¹阿童:小童儿。这里代指小牧童。²箠:竹鞭。³御:驾驭。⁴觳觫:恐惧害怕得发抖状。这里以动词作名词,代指牛。
石吾甚爱之,勿遣牛砺角。
石吾甚爱之,勿遣牛砺(lì)¹
译文:我很爱这怪石,小牧童你别让牛在它上面磨角;
注释:¹砺角:磨角。
牛砺角犹可,牛斗残我竹。
牛砺角犹可,牛斗残¹我竹。
译文:磨角我还能忍受,可千万别让牛争斗,弄坏了那丛绿竹。
注释:¹残:损害。

  宋代绘画艺术特别繁荣,题画诗也很发达,苏轼、黄庭坚都是这类诗作的能手。此诗为苏轼、李公麟合作的竹石牧牛图题咏,但不限于画面意象情趣的渲染,而是借题发挥,凭空翻出一段感想议论,在题画诗中别具一格。

  诗分前后两个层次。前面八句是对画本身的描绘:郊野间有块小小的怪石,翠绿的幽竹紧挨着它生长。牧牛娃手执三尺长的鞭子,驾驭着这头龙钟的老牛。四句诗分咏石、竹、牧童、牛四件物象,合组成完整的画面。由于使用的文字不多,诗人难以对咏写的物象作充分的描述,但仍然注意到对它们的外形特征作简要的刻划。“峥嵘”本用以形容山的高峻,这里拿来指称石头,就把画中怪石嶙峋特立的状貌显示出来了。“篁”是丛生的竹子,前面着一“幽”字写它的气韵,后面着一“绿”字写它的色彩,形象也很鲜明。牧童虽未加任何修饰语,而称之为“阿童”,稚气可掬;点明他手中的鞭子,动态亦可想见。尤其是以“觳觫”一词代牛,更为传神。按《孟子·梁惠王》:“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这是以“觳觫”来形容牛的恐惧颤抖的样子。画中的老牛虽不必因恐惧而发颤,但老而筋力疲惫,在鞭子催赶下不免步履蹒跚,于是也就给人以觳觫的印象了。画面是静态的,它不能直接画出牛的觳觫,诗人则根据画中老牛龙钟的意态,凭想象拈出“觳觫”二字,确是神来之笔。诗中描写四个物象,又并不是孤立处理的。石与竹之间着—“倚”字,不仅写出它们的相邻相靠,还反映出一种亲密无间的情趣。牧童与老牛间着一“御”字,则牧童逍遥徜徉的意态,亦恍然如见。四个物象分成前后两组,而在传达宁静和谐的田园生活气息上,又配合呼应,共同构成了画的整体。能用寥寥二十字,写得这样形神毕具,即使作为单独的题画诗,也应该说是很出色的.

  但是,诗篇的重心还在于后面四句由看画生发出来的感想:这石头我很喜爱,请不要叫牛在上面磨角!牛磨角还罢了,牛要是斗起来,那可要残损我的竹子。这段感想又可以分作两层:“勿遣牛砺角”是一层,“牛斗残我竹”另是一层,它们之间有着递进的关系。关于这四句诗,前人有指责其“何其厚于竹而薄于石”的(见陈衍《石遗室诗话》),其实并没有评到点子上。应该说,作者对于石与竹是同样爱惜的,不过因为砺角对石头磨损较少,而牛斗对竹子的伤残更多,所以作了轻重的区分。更重要的是,石与竹在诗人心目中都代表着他所向往的田园生活,磨损石头和伤残竹子则是对这种宁静和谐生活的破坏,为此他要着力强调表示痛惜,而采用递进的陈述方式,正足以体现他的反复叮咛,情意殷切。

  说到这里,不免要触及诗篇的讽喻问题。诗中这段感想议论,除了表现作者对大自然的爱好和破坏自然美的痛心外,是否另有所讽呢?大家知道,黄庭坚所处的北宋后期,是统治阶级内部党争十分激烈的时代。由王安石变法引起的新旧党争,在神宗时就已展开。哲宗元祜年间,新党暂时失势,旧党上台,很快又分裂为洛、蜀、朔三个集团,互相争斗。至绍圣间,新党再度执政,对旧党分子全面打击。统治阶级内部的这种哄争,初期还带有一定的政治原则性,愈到后来就愈演变为无原则的派系倾轧,严重削弱了宋王朝的统治力量。黄庭坚本人虽也不免受到朋党的牵累,但他头脑还比较清醒,能够看到宗派之争的危害性。诗篇以牛的砺角和争斗为诫,以平和安谧的田园风光相尚,不能说其中不包含深意。

  综上所述,这首诗从画中的竹石牧牛,联想到生活里的牛砺角和牛斗,再以之寄寓自己对现实政治的观感,而一切托之于“戏咏”,在构思上很有曲致,也很有深度。宁静的田园风光与烦嚣的官场角逐,构成鲜明的对比。通篇不用典故,不加藻饰,以及散文化拗体句式(如“石吾甚爱之”的上一下四,“牛砺角犹可”的上三下二)的使用,给全诗增添了古朴的风味。’后四句的格调,前人认为是摹仿李白《独漉篇》的“独漉水中泥,水浊不见月;不见月尚可,水深行人没”(《陵阳先生室中语》引韩驹语),但只是吸取了它的形式,词意却翻新了,不仅不足为病,还可看出诗人在推陈出新上所下的功夫。

参考资料:
1、 缪钺等. 宋诗鉴赏辞典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7.12(2012.7重印): 第534-537页
2、 赵山林,潘裕民 编著. 桃李春风一杯酒——宋诗经典解读 :中西书局,2009-10-1:第114-115页
柳条百尺拂银塘,且莫深青只浅黄。
柳条百尺拂银塘¹,且²莫深青只浅黄。
译文:百尺长的柳条轻拂过清澈明净的池塘,柳色尚且还不是深青的,只是浅浅的黄。
注释:¹银塘:指清澈明净的池塘。²且:尚,还。
未必柳条能蘸水,水中柳影引他长。
未必柳条能蘸(zhàn)水,水中柳影引他长。
译文:柳条未必垂到了水中,是因为水中的柳影将它拉长了。

  杨万里的《新柳》一诗描摹细腻,韵味清新,妙手天成,生面别开,颇能代表其“诚斋体”的诗风。

  诗人漫步赏柳,由远而近,视线也由上而下,从岸上柳条,写到水中柳景。作者出人意料地只用了一个非常亲切的“引”字,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不仅照应了前面的“百尺”一词,又描绘出一幅柳条和水中柳影相连相映优美而有动感的图画,富有情趣,表现了作者对新春的喜爱之情。(早春时节是浅黄的柳条,暮春时节柳条是深青的,这里还采用象征的手法)“引”呼应篇首,说明柳条之所以能达“百尺”之长,因水中柳影把“引伸”之故。“引”字描绘出微风吹动,柳枝轻扬,水上水下连成一片的优美画面,把柳影即把新柳,把整个画面都写活了。诗中所表现出来的活泼、新颖、意趣和作者对自然景物的深情,正是其冲破江西诗派冷僻生涩的藩篱而表现的特色—“诚斋体”的特色。

  这首小诗画面清新,节奏明快,读来仿佛身临其境,仿佛沐浴着融融的阳光,吹拂着和煦的春风。字字句句无不流露着诗人爱惜新柳,热爱春天,热爱生活的深情。

  “柳条百尺拂银塘”。作品开篇首先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初春时节柳树池塘两情依依的整体画面。“百尺”写了柳的婀娜与茂盛,“拂”写出了柳的轻揉,像手少女的纤纤玉手轻拂着银光闪耀的池塘。如此一来,一幅清新、煦暖、鲜亮、灵动的春树春水图画就呈现在了读者面前.

  “且莫深青只浅黄”。在这一句里,诗人以浓重的笔墨写柳叶的颜色。“且莫”即“切莫”,有“千万不要”的意思,但在这里应该理解为“一点儿都没有”,就是“一点儿深清的绿色都没有”;“只”限制了柳叶颜色的单一和纯粹,没有其他颜色,只有鹅黄嫩绿,“且莫”和“只”这两个限制性的词语不但传神有效地写出了初春时节柳树的特点,同时还流露了诗人爱惜新柳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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