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杉制器五尺强,棬如胡椅长如床。方藤细簟曲木枕,意匠颇觉吴工良。
吴杉制器五尺强,棬如胡椅长如床。方藤细簟曲木枕,意匠颇觉吴工良。
高眠稳坐两不妨,坐非箕踞眠非僵。由来万物各有用,一物两用无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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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我在元龙宅,醉卧此床呼不得。归来展转不成眠,梦想犹疑在床侧。
夜来我在元龙宅,醉卧此床呼不得。归来展转不成眠,梦想犹疑在床侧。
吾家老父年七十,此物何由置堂室。祇因为乐胜潘舆,恨不可怀如陆橘。
吾家老父年七十,此物何由置堂室。祇因为乐胜潘舆,恨不可怀如陆橘。
平生有口不惯乞,与子在情宁在物。正是黄香扇枕时,高堂待此无蒸郁。
平生有口不惯乞,与子在情宁在物。正是黄香扇枕时,高堂待此无蒸郁。

jiǎnchén--dōngyáng

shānzhìchǐqiángquānzhǎngchuángfāngténgdiànzhěnjiàngjuégōngliáng

gāomiánwěnzuòliǎngfángzuòfēimiánfēijiāngyóuláiwànyǒuyòngliǎngyòngzhǎng

láizàiyuánlóngzháizuìchuángguīláizhǎnzhuǎnchéngmiánmèngxiǎngyóuzàichuáng

jiālǎoniánshíyóuzhìtángshìyīnwèishèngpānhèn怀huái

píngshēngyǒukǒuguànzizàiqíngníngzàizhèngshìhuángxiāngshànzhěnshígāotángdàizhēng

李东阳

李东阳

李东阳(1447年-1516年),字宾之,号西涯,谥文正,明朝中叶重臣,文学家,书法家,茶陵诗派的核心人物。湖广长沙府茶陵州(今湖南茶陵)人,寄籍京师(今北京市)。天顺八年进士,授编修,累迁侍讲学士,充东宫讲官,弘治八年以礼部侍郎兼文渊阁大学士,直内阁,预机务。立朝五十年,柄国十八载,清节不渝。文章典雅流丽,工篆隶书。有《怀麓堂集》、《怀麓堂诗话》、《燕对录》。 ▶ 1263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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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
斗靡夸多费览观,陆文犹恨冗于潘。
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
心声只要传心了,布谷澜翻可是难。

  这首诗是批评陆机。陆机和潘岳是西晋文坛齐名的代表人物。《世说新语·文学》:“孙兴公云:‘潘文浅而净,陆文深而芜。’”元好问认为“陆文犹恨冗于潘”,写诗如果争相绮靡、篇幅冗长会增加读者的阅读负担,诗歌既然是传达心声与真情,意尽就该言止,不要太多太长,不须摇唇鼓舌,多所铺张。这里也体现了元好问注重诗歌真情实感,反对形式华艳的观点。

lùnshīsānshíshǒu··jiǔ--yuánhǎowèn

dòukuāduōfèilǎnguānwényóuhènrǒngpān

xīnshēngzhǐyàochuánxīnlelánfānshìnán

古陵在蒿下,啼乌在蒿上。
古陵在蒿(hāo)¹下,啼乌在蒿上。
译文:古陵被淹没在野草中,乌鸦在陵墓上啼叫。
注释:¹蒿:野草。
陵中人不闻,行客自惆怅。
陵中人不闻,行客¹自惆怅。
译文:陵墓所埋之人无法听到,只有路过的旅客在独自惆怅。
注释:¹行客:过客;旅客。

  王廷相主要作为具有唯物主义倾向的哲学家著称于世。但是,他的《与郭价大学士论诗书》,乃是明代诗文批评中如同晨星一现的审美意象的专论。他在这篇文章中指出:“夫诗贵意象透莹,不喜事实粘著,古谓水中之月,镜中之影,可以目睹,难以实求是也……言征实则寡余味,情直致而难动物也。故示以意象,使人思而明之,感而契之,邈哉深矣!此诗之大致也。”将化“直”为“曲”,虚实相同,透莹圆融,远神余味等,视为审美意象的重要特征,可谓觉得诗家三昧。然而,他的诗歌创作与他的意象理论相互矛盾,如钱谦益指出:“子衡五七言研讨,才情可观,而摹拟失真,与其论诗颇相反。今体诗殊无解会,七言尤为策浊,于以骖乘何(景明)、李(梦阳)、为之后劲,斯无愧矣。”(《列朝诗集小传》丙集《王宫保廷相》)钱氏的批评,未免过分苛刻。其实,王廷相的诗歌中,即使在被人称为多粗漫之作的七言古诗中,也可以披沙见金,间有意象和谐的篇章。令人有:“如游五都市中,动获奇宝”(陈田《明诗纪事》丁签卷三)之感。尤其是他的五言绝句颇有摩诘(王维)风致,下亦不失为裴十秀才(裴迪),崔五员外(崔宗之)(朱彝尊《明诗综》卷三十一引宋辕文语。)《古陵》就是其中颇有特色的一首。

  《古陵》诗中的抒情主人公是那位独自惆怅的“行客”。行富的抒情并非是直说,而是以古今交错,虚实相间的手法曲曲道出。前两句以“蒿”为中心视点,上下流动,俯视古陵,仰视啼乌,这就构成了两个意象:蒿下之古陵,蒿上之啼乌。且说中心视点中“蒿”。蒿,野草。古代歌辞中言人死魂魄归于蒿里。“蒿”同于“槁”,人死则枯槁,所以说死人的居里名蒿里。相传齐国东部(今山东东部)流传《薤露》、《蒿里》谣讴。两曲都是挽歌,为出殡时挽柩人所唱。汉代以《薤露曲》送王公贵族出殡,以《蒿里行》送士大夫、平民出殡。显然,王廷相的“蒿下之古陵”中融入了《蒿里行》中某些传统的意象,哀悼的对象是“蒿下古陵”中的士大夫和平民。因为古陵深埋在蒿里,可望可不可即,所以诗人只以“古陵在蒿下”作粗线条的勾勒。如果说“古陵在蒿下”是俯视,是视觉形象,那么,“啼乌在蒿上”则是仰视,是视觉形象与听觉形象兼而有之。由“啼乌”,很自然地使人联想起唐代诗人张继《枫桥夜泊》中的名句:“月落乌啼霜满天”,在所见(月落、霜满天),所闻(乌啼)中呈现出一片幽寂清冷的景象。由“乌啼”,又很自然地使人联想到李白《乌夜啼》中的诗句:“黄云破边乌欲栖,归飞哑哑枝上啼。”感物应心,由乌鸦回巢引发起行客思归的愁绪。

  然而,诗中没有由“啼乌欲栖”直接引出行客思归,而是突然插入一句“陵中人不闻”,由古陵之中的人(实际上指魂魄)“不闻”,反弹出行客闻声而动情。“不闻”,固然是由于“陵中人”丧失了“闻”的功能,也是诗人故作旷达之语,是用欲扬先抑的手法反衬出体察人生、饱尝辛酸的“行富”感物应心的敏感。对于诗人王廷想来说,“啼乌”不再是简单的物象,而是融注着威信人生之感的丰富的意象。所以,他闻乌啼之声而惊心动魄,而独自惆怅。而行客独自惆怅,固然有思归愁绪的侵袭,又融注了《古诗十九首·青青陵上柏》中的某些意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感叹人生短促,犹如远行作客,匆匆走过。作者怀古伤今,感叹人生,凄婉之情油然而生。此种引发,往往可以举一反三。

  这首五言绝句以“行客自惆怅”作结,言已尽而意无穷。由此可见,这首诗故作旷达而情倍凄婉,纯用白描而虚实相间,短小精悍而跌宕起伏,意象透莹而远神余味 ,是王廷想将自己的有关意象理论付诸创作实践的一次成功的尝试。

听我尊前醉后歌,人生无奈别离何。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无奈 一作:亡奈)
听我尊¹前醉后歌,人生无奈别离何。但使情亲千里近,须信。无情对面是山河。(无奈 一作:亡奈)
译文:请听听我在酒杯前说的这番话,离别本是人生中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感情好的话,即使相隔千里,也会感觉很近,一定要相信:如果感情疏远,即使面对面也如隔山河。
注释:定风波:词牌名,又名卷春空、定风波令、醉琼枝、定风流等。范廓之:即范开,据稼轩同时所作《醉翁操》题序,知范廓之将去临安应试。“游建康”,当是预拟之行。建康:即今江苏南京市。¹尊:同樽,酒杯。
寄语石头城下水。居士,而今浑不怕风波。借使未如鸥鸟伴;经惯,也应学得老渔蓑。
寄语石头城下水。居士¹,而今浑²不怕风波³。借使未如鸥鸟伴;经惯,也应学得老渔蓑(suō)
译文:告诉建康的山和水,再也没有政治上的风波来纠缠我了。即使不能称为鸥鸟的同伴,但是习惯了以后也能像老渔翁一样,身穿蓑衣,在江上垂钓。
注释:¹居士:古代称有德才而隐居不仕或未仕的人。此处稼轩自称。²浑:全。³风波:此指政治上的风波。⁴借使:即使。⁵鸥鸟伴:以鸥鸟为伴。⁶经惯:意指经历一段自我修养,已经习惯于隐居生活。⁷渔蓑::指渔夫。蓑:蓑衣。

  这是一首送别词。

  此词的上片便写情感,写送别。开头三句,“人生无奈别离何”,此是自然之事,亦是情深语,所以无奈者,是人世间终将有别离也,不能不为别离,别离而又无能为,是虽无,亦真不可不为无奈也。即人生中离别是无可奈何的,也是无法改变的。只要亲情真挚,使在千里之外,也觉得很近。正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一种旷达。“无情对面是山河”一句写出作者深沉的感慨,因为建康是当时的抗金前线,词人也多次登建康赏心亭向北眺望中原山河,这次范廓之又要去建康游览,于是引起家国之恨。“但使”二语隽永之甚,“无情”两字,正是词人壮志未酬的忧怨。此处三句语意尤为拓展,既情深意厚,又胸次开阔。对面无情,咫尺天涯,固是路人姿态,若其衷不同,所谋所想为异,理想志意不相侔,根于现实世界之利益关系,则岂仅无情对面是山河而已,所谓无所不用其极以达其目的,世人岂吝为之者邪。

  下片作见惯世面语,“而今”一句,仍可见作者之英雄豪气。由于投降派屈辱求和的政策,石头城下的江水也没有了那种怒涛。自己被排挤、受打击,已经闲居山林,假使不与鸥鸟为伴,也和披着蓑衣的渔父差不多。闲适旷达的背后,是志不得伸的愤懑、牢骚。寄语建康故人,而今归退田园,当无宦海风波之虞。

  此词写送行而不流于感伤。明快爽朗,开人心胸。一起点明离宴,似悲实旷。上下两片,浑然相融,以此短篇而写寻常事,而能见出作者之性情、思想,而有特出之“神味”。

参考资料:
1、 (南宋)辛弃疾著;刘坎龙编著. 辛弃疾诗词详注[M]. 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0.12.第194-195页
2、 于永森著. 稼轩词选笺评[M]. 阳光出版社, 2015.12.第123页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téng)王高阁临江¹²,佩玉鸣鸾(luán)³罢歌舞。
译文:巍峨高耸的滕王阁俯临着江心的沙洲,佩玉、鸾铃鸣响的华丽歌舞早已停止。
注释:滕王阁:故址在今江西南昌赣江滨,江南三大名楼之一。¹江:指赣江。²渚:江中小洲。³佩玉鸣鸾:身上佩戴的玉饰、响铃。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画栋朝飞南浦(pǔ)¹云,珠罢暮卷西山²雨。
译文:早晨南浦飞来的轻云在画栋边上掠过,傍晚时分西山的雨吹打着珠帘。
注释:¹南浦:地名,在南昌市西南。浦:水边或河流入海的地方(多用于地名)。²西山:南昌名胜,一名南昌山、厌原山、洪崖山。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闲云潭影日悠悠¹,物换星移²几度秋。
译文:潭中白云的倒影每日悠然浮荡,时光易逝,人事变迁,不知已经度过几个春秋。
注释:¹日悠悠:每日无拘无束地游荡。²物换星移:形容时代的变迁、万物的更替。物:四季的景物。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阁中帝子¹今何在?槛(jiàn)²外长江空自流。
译文:高阁中的滕王如今在哪里呢?只有那栏杆外的江水空自流淌,日夜不息。
注释:¹帝子:指滕王李元婴。²槛:栏杆。

  这首诗附在作者的名篇《滕王阁序》后,概括了序的内容。首联点出滕王阁的形势并遥想当年兴建此阁时的豪华繁盛的宴会的情景;颔联紧承第二句写南浦飞来的轻云掠过画栋,西山的雨卷入了珠帘内,表现了阁的高峻;颈联由空间转入时间,点出了时日的漫长,很自然地生出了风物更换季节,星座转移方位的感慨,引出尾联;尾联感慨人去阁在,江水永流,收束全篇。全诗在空间、时间双重维度展开对滕王阁的吟咏,笔意纵横,穷形尽象,语言凝练,感慨遥深。气度高远,境界宏大,与《滕王阁序》真可谓双璧同辉,相得益彰。

  此诗第一句开门见山,用质朴苍老的笔法,点出了滕王阁的形势。滕王阁是高祖李渊之子滕王李元婴任洪州都督时所建。故址在今江西新建西章江门上,下临赣江,可以远望,可以俯视,下文的“南浦”、“西山”、“闲云”、“潭影”和“槛外长江”都从第一句“高阁临江渚”生发出来。滕王阁的形势是这样的好,但是如今阁中有谁来游赏呢?想当年建阁的滕王已经死去,坐着鸾铃马车,挂着琳琅玉佩,来到阁上,举行宴会,那种豪华的场面,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第一句写空间,第二句写时间,第一句兴致勃勃,第二句意兴阑珊,两两对照。诗人运用“随立随扫”的方法,使读者自然产生盛衰无常的感觉。寥寥两句已把全诗主题包括无余。

  第三、四两句紧承第二句,进一步描写滕王阁的冷清寂寞。雕着精美图画的梁木、用玉做成的门帘朝朝暮暮和南浦的云西山的雨为伴。这两句依然暗含着对比,过去,雕梁画栋的楼阁有王子的居住更显其气势,珠帘有玉面相衬更显其温婉高贵,可如今人去楼空,一派苍凉。

  后四句抒发生命短暂、繁华易逝、人生无常的感叹。读过苏轼《赤壁赋》的读者不禁会想起其中的句子“(曹操)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这是诗人消极心绪的流露。此处抒情手法极妙,不仅有前四句之景为情做铺垫,还有“闲云潭影日悠悠”“槛外长江空自流”之景与情的完美融合。这样,情感就是饱满的、浓厚的、真实可感的,让读者不得不沉浸于其中与诗人共伤悲。

  最后两句抒发“阁中帝子今何在”的感慨,“槛外长江空自流”把人的目光牵引到了更加广阔的空间,把人的思绪带领到了更加纵深的历史。长江不停地无情地流动,时间冷漠地永恒地流逝,历史上无论多么辉煌显赫的生命,都注定凄惨地悄然地逝去。“空”把悲伤之情感抒发到了极致,把消沉之思绪凝结到了顶点,荣华富贵为空,功名利禄为空,情爱道义亦为空。

  这首诗一共只有五十六个字,其中属于空间的有阁、江、栋、帘、云、雨、山、浦、潭影;属于时间的有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今何在,这些词融混在一起,毫无叠床架屋的感觉。主要的原因,是它们都环绕着一个中心──滕王阁,而各自发挥其众星拱月的作用。

  唐诗多用实字(即名词),这与喜欢多用虚字(尤其是转折词)的宋诗有着明显的区别。例如,三四两句中,除了“飞”字和“卷”字是动词以外,其余十二个字是实字,唐人的善用实字,实而不实,于此可见。

  另外,诗的结尾用对偶句法作结,很有特色。一般说来,对偶句多用来放在中段,起铺排的作用。这里用来作结束,而且不象两扇门一样地并列(术语称为扇对),而是一开一合,采取“侧势”,读者只觉其流动,而不觉其为对偶,显出了王勃过人的才力。后来杜甫的七言律诗,甚至七言绝句,也时常采用这种手法,如“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口脂面药随恩泽,翠管银罂下九霄”,“流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等。可见王勃对唐诗发展的影响。

参考资料:
1、 萧涤非.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9-20
2、 于海娣.唐诗鉴赏大全集: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9-10

téngwáng

wáng tángdài 

téngwánggāolínjiāngzhǔ pèimíngluán 
huàdòngzhāofēinányún zhūliánjuǎn西shān 
xiányúntányǐngyōuyōu huànxīngqiū 
zhōngjīnzài jiànwàichángjiāngkōngliú 
昔人怀井邑,为有挂冠期。
昔人怀井邑(yì)¹,为有挂冠²期。
译文:过去那些离乡求仕的人,他们也时常怀念自己的家乡,但是,他们最终都能在功成名就之后辞官荣归故里。
注释:郡楼:指滑州城楼。赞皇山:山名,在今河北省西南。¹井邑:乡邑,故里。²挂冠:谓辞官。
顾我飘蓬者,长随泛梗移。
顾我飘蓬者,长随泛梗(gěng)¹移。
译文:叹息自己的仕宦未遇,以致虽然暂得返乡,却不能久留,还要为仕途而继续奔逐。
注释:¹泛梗:漂浮的桃梗。
越吟因病感,潘鬓入愁悲。
越吟¹因病感,潘鬓(bìn)²入愁悲。
译文:我年来多病,常常产生思乡之情;鬓发发白,但未曾建功立业,愈发感到失意。
注释:¹越吟:春秋越国人庄舄在楚国做官,不忘故国,病中吟越歌以寄乡思。后用喻思乡之情。²潘鬓:西晋诗人潘岳,三十二岁鬓发就开始斑白,作《秋兴赋》以感怀。见《秋兴赋》序。后以指中年鬓发初白。
北指邯郸道,应无归去期。
北指邯(hán)(dān)¹,应无归去期。
译文:马上又要离开故乡,这一去归乡无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实现壮志实现,功成名就。
注释:¹北指邯郸道,应无归去期:从滑州(今河南滑县)归故乡赞皇,经过邯郸(今河北邯郸市),言归乡无期。

  “昔人怀井邑,为有挂冠期。顾我飘蓬者,长随泛梗移。”诗的前四句用对比的手法,抒写自己飘泊宦游,功业未就的悲叹。“挂冠”,本指指辞官,但这里的挂冠当指致仕返乡,此据上下诗意可知。后二句笔锋一转,感叹自己的仕宦未遇。诗人以飞转的蓬草和浮在水面的树梗自喻,抒写飘泊之感,十分形象。

  “越吟因病感,潘鬓入愁悲。”这两句诗用了两个典故:“越吟”“潘鬓”来说明自己年来多病,经常引起思乡之情;鬓发早斑,功业未遂,更加感到失意的悲叹。“北指邯郸道,应无归去期。”邯郸,战国时为赵国都城,而李德裕的家乡赵郡战国时属赵,秦为邯郸郡地,诗中即以邯郸道代指通向家乡赵郡的道路。从“应无归去期”这句看,作者当是马上又要离开家乡,而且此去前途未卜,不知何日能够壮志实现,功成名就,荣归故里。

  这首诗在写法上独具特色。开头二句为立论的大前提,作者认为思乡之情,人皆有之。但历观古志士仁人的挂冠归乡,都是在功业成就之后。从而领起以下六句,反衬自己长期宦游各地不得返乡;今虽暂得归乡,而因职事在身,功业未遂,仍不能如古志士仁人的荣归故里的遭际,内在逻辑十分严谨。通读全诗,虽多飘泊失意之叹,但仍然不乏对仕途的热切追求,表现出不做出一番事业就不返乡的进取精神。

参考资料:
1、 林力 肖剑主编.唐诗鉴赏大典 (上、中、下册):长征出版社,1999年11月第1版:第1019-10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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