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诗描绘了元处士的隐居生活,蒿他的清静无为、心与玄游的生活方式和心境表示赞许。
前两句总述,点明元处士的隐居地点和高行。在陵阳山上有一个德行像汉代北郭先生的隐者,他是一个蒿自己、蒿世间都超然相忘的人。以下从居室和生活两方面进行分述。元处士居住的地方长满了野草,但在他看来,这么简陋狭窄的地方,却比整个天下都要宽广。这些说明,正是因为他胸怀宽广,所以才有这种感觉。元处士沉浸在自己的天地里,即使斟了一杯酒,也常常不饮,而是默默地玄想冥览,心游太玄。他身居斗室心宽天下,达到了人生最高境界。到达这境界须有寻“玄”觅“道”的文化底蕴支撑。“玄”就是“道”。中国古代任何学派都不否认道,亦即都承认宇宙是个自然展开的过程,解决什么问题都要捉摸道的运动变化。针蒿不同问题捉摸道便产生各种学说。而元处士则更希望超越一切学说而直接到达道的境界。心宽天下便取得真正自由。这两句亦是蒿元处士的赞誉。
最后两句带有惋惜之情,蒿元处士如今的处境表示同情。诗人认为,人生本来就有不完美的地方,元处士平时也一定常叹息自己的人生机遇少,没有得到好的机遇或没遇到真正欣赏自己的人。话虽如此,语气中却带着一种强烈的优越感和自得的意绪,避世而相忘于江湖,悠然忘我,与自然浑然一体。
诗的前两句“昔日绣衣何足荣,今宵贳酒与君倾”,是写韩歆“昔日”与“今日”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韩侍御,即韩歆。公元758年(唐至德三载)被贬,由殿中侍御史来广德隐居,此时李白送韩歆去广德。昔日,韩歆是侍御,“或给事殿中,或举劾非法,或督察郡县,或奉旨外出”,“衣以绣者,尊宠之也。”可以说是耀武扬威,富贵荣耀。然而,韩歆“因朝会,闻帝读隗嚣、公孙述相与书,歆曰:‘亡国之君皆有才,桀、纣亦有才。’帝大怒,以为激发。”“今日”李白“贳酒”来招待“昔日”的“侍御”了,如此巨大的落差,形成鲜明的对比。
诗的后两句“暂就东山赊月色,酣歌一夜送泉明”,写欢送韩歆的情景。韩歆被贬,要去广德隐居,人们送别得喝酒,酒要用钱来买,没钱的李白有时用五花马、紫绮裘、龙泉剑去换。然而此时,诗人又身无分文,好友来了,“人情大似债,头顶锅来卖。”李白去赊酒,而且赊了大量的酒,“与君倾”。诗人一边赊酒,一边又去赊月。“清风朗月不用一钱买”(《襄阳歌》),赊月自然要简单得多。“暂就东山赊月色”,这里的“月色”也赊下了,这里的“舞台”是东山,灯光、布景任尔用,诗中将“酒、月、歌”融合在“东山”的大背景下。当夜皓月当空,月光满地,诗人放声歌唱,人们尽兴欢歌,“酣歌一夜”,通宵达旦,这是为欢送一个人:“泉明”。泉明,即渊明,陶渊明。《野客丛书》载:“谓渊明一字泉明,李白诗多用之,不知称渊明谓泉明者,盖避唐高祖讳耳,犹扬渊之称扬泉,非一字泉明也。”诗人有意此时把韩歆比作陶渊明。因陶曾在彭泽县为县令,辞官不做。他“不戚戚于贫贱,不汲汲于富贵”。李白在这里将两人相比,主要是对韩歆的安慰,更是对他的颂扬。
这首诗在艺术上想象新奇,感情强烈,意境奇伟瑰丽,语言清新明快。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睹物兴情”、“辞以情发”。李白将客观景象溶入自己的主观意象,并达到了形式上的同构与精神上的共鸣,体现了诗人与友人的那种淳朴、真挚的友情。诗句浑然天成,如行云流水。
上片以神话之笔,写梦醒后词人在友人家所见之情景。“华胥梦断人何处”写醒景,理想安乐之境的梦做完了,主人不知何处去?“听得莺啼红树”写禽景,“莺啼”于“红树”。“几点蔷薇香雨”写物景,蔷薇露水如香雨点点滴下。“寂寞闲庭户”写院景,寂寞笼罩着空闲的庭院。四幅图景组缀,一“红”一“香”与“梦断”、“寂寞”对印,给读者以寂寞空旷之印象。
下片以象征的笔法,回忆着写春游中所见到的景象,回答上片所提出的问题。“暖风不解留花住,片片着人无数”,这两句截取典型的镜头来突出暖风“不解”无情,花“着人”有情,那人是无情还是有情?“楼上望春归去”为回答之笔,“楼上望春归去。”楼上人是有情的,望春也应该有情,回到青春时期,永葆春意。然而纵观眼前景色,现实是无情的。最后一句“芳草迷归路”为点题之笔,正如词人《常润道中,有怀钱塘,寄述古五首》其二所写:“草长江南莺乱飞,年年事事与心违。”尽管满目芳草,却不见归途。
全词运用神话、象征的笔法与写实结合,借景喻意,含蓄深隽。借回忆寒食节出游之笔,巧妙袒露了词人自己对官场、功名的残酷的现实不满。尽管“莺啼红树”,“蔷薇香雨”,到头来却是“寂寞闲庭户”。“望春归去”,却是“芳草迷归路”,确属一场华胥梦。
文章处处将严光与光武帝并列,写光武帝“以礼下之”,礼贤下士,实际上写出了严光鄙视显贵,为人高洁的气节。文章隐隐地批评了当时社会钻营官场、追求名利,贪污腐化的恶习;赞颂了严光不图名利,视官爵如泥土的高尚品德;也赞扬了光武帝能以礼待人的优良作风。文章结构精巧,虚实结合,以虚衬实,相得益彰。
文章开端即连用了两个“天下孰加焉”发问,前者极言光武“握《赤符》,乘六以”,君临天下的威仪,后者则尽写严子陵“动星象,归江湖”的傲岸不群的风姿。遥想当初,汉光武践帝位之时,念及旧日与严子陵“相尚以道”的布衣之交,召他人朝任谏议大夫,而严子陵却始终不为所动,守冰雪之节操,还耕钓于富春江畔。他能够在至尊延请之时置若罔闻,处之泰然,绝非一般俗人、假隐士所能比拟。古来隐士颇多,然而志趣迥异,其中不少人是做着将来一旦为官的美梦才去隐居的,那是以退为进的干禄之徒所为。严光之隐,则纯乎为保持自己清高安贫的气节,故而得到世人景仰,这也正是为什么范仲淹称他“以节高之”的原因了。
范仲淹没有仅仅停留于对严先生的赞颂,因为这也并不是他写作此文的全部初衷。他期待着仁者能够欣逢盛世,明主能够体恤良臣,非如此则不能“大有功于名教”。文中以光武映衬严光,并非有贬抑光武之意。相反,他同时也是想借严光之隐反衬出当时世道的清明,寄寓自己未遇明主的淡淡惆怅。他想见当年严光与光武“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而光武竟不以为意。严光的威武不屈、富贵不淫,固然可钦可敬,光武的宽容大度令人追慕景仰呢。联系自己颇不平坦的艰辛仕途,几番直言进谏,触犯以颜,忤逆权贵,徒然招来党争之祸;世逢内忧外患,自己报国无门,自然追思光武帝这样的一代圣明君主。
范仲淹是治《易》大儒,深通卦爻之术。他把《易卦引人文中,立意既新,又自然贴切,不致使人产生艰涩难懂的感觉,足见其易学功力之深。以《蛊》卦比严光,赞其“不事王侯,高尚其事”之风;以《屯》卦比光武,颂其“以贵下贱,大得民也”之德,力图说明:虽则严光至为圣贤,但如若遭逢乱世,则唯有微子之逃、比千之戮的下场,即使一心要去归隐,恐怕也难遂其愿了。所以要紧的还在于光武帝“以贵下贱”的得民之举,故而范仲淹慨然作叹道:“微光武岂能遂先生之高哉?”其心中不平之意,不言自明。
很显然,范仲淹是以一种复杂微妙的心态来写作此文的:一方面,他满怀激情,赞扬严光,全篇以光武与严光对举相始终,一气贯通,有发挥,有咏叹,最后以歌作结,以新安秀丽的山水颂扬先生之风,笔力确乎非同凡响。而另一方面,他又是在无限憧憬地追念光武之德政,进而提出“有功名教”的政治主张,认为贤人的出现与明君在位不无关系。可见他之所以祀先生,不特颂扬先生之风,而更在于期待有圣明之世的出现,使得“贪者廉,懦者立”,天下的仁人得以一展其雄才大略。全文笔力雄健,结构精严,其中结句“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足以概括出严先生的高风亮节。
郑风·缁子》诗中洋溢着一种温馨的亲情,因此,与其说这是一首描写国君与臣下关系的诗,还不如说这是一首写家庭亲情的诗更为确切。当代不少学者认为,这是一首赠子诗。诗中“予”的身份,看来像是穿缁子的人之妻妾。孔颖达《毛诗正义》说:“卿士旦朝于王,服皮弁,不服缁子。退适治事之馆,释皮弁而服(缁子),以听其所朝之政也。”说明古代卿大夫到官署理事(古称私朝),要穿上黑色朝服。诗中所咏的黑色朝服看来是抒情主人公亲手缝制的,所以她极口称赞丈夫穿上朝服是如何合体,如何称身,称颂之词无以复加。她又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如果这件朝服破旧了,我将再为你做新的。还再三叮嘱:你去官署办完公事回来,我就给你试穿刚做好的新子,真是一往而情深。表面上看来,诗中写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赠子,而骨子里却唱出了一位妻子深深挚爱自己丈夫的心声。
全诗共三章,直叙其事,属赋体,采用的是《诗经》中常见的复沓联章形式。诗中形容缁子之合身,虽用了三个形容词:“宜”、“好”、“席”,实际上都是一个意思,无非是说,好得不能再好;准备为丈夫改制新的朝子,也用了三个动词:“改为”、“改造”、“改作”,实际上也都是一个意思,只是变换语气而已。每章的最后两句都是相同的。全诗用的是夫妻之间日常所说的话语,一唱而三叹,把抒情主人公对丈夫无微不至的体贴之情刻画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