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旗亭曲曲阑,禁烟时节未莺残。
便须连夜烧银烛,莫待他年雾里看。
小小旗亭曲曲阑,禁烟时节未莺残。
便须连夜烧银烛,莫待他年雾里看。
杨基

杨基

杨基(1326~1378)元末明初诗人。字孟载,号眉庵。原籍嘉州(今四川乐山),大父仕江左,遂家吴中(今浙江湖州),“吴中四杰”之一。元末,曾入张士诚幕府,为丞相府记室,后辞去。明初为荥阳知县,累官至山西按察使,后被谗夺官,罚服劳役。死于工所。杨基诗风清俊纤巧,其中五言律诗《岳阳楼》境界开阔,时人称杨基为“五言射雕手”。少时曾著《论鉴》十万余言。又于杨维桢席上赋《铁笛》诗,当时维桢已成名流,对杨基倍加称赏:“吾意诗境荒矣,今当让子一头地。”杨基与高启、张羽、徐贲为诗友,时人称为“吴中四杰”。 ▶ 344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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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杀浑闲说!不成教、齐民也解,为伊为葛?樽酒相逢成二老,却忆去年风雪。新著了、几茎华发。百世寻人犹接踵,叹只今、两地三人月!写旧恨,向谁瑟?
话杀¹²闲说!不成教、齐民³也解,为伊为葛?樽(zūn)酒相逢成二老,却忆去年风雪。新著了、几茎华发。百世寻人犹接踵,叹只今、两地三人月!写旧恨,向谁瑟
译文:国事谈论得再多,也简直是白说:难道定要百姓理解:伊尹的功高位显,葛天氏之民的闲适意惬? 想去冬相逢饮酒游湖多快乐,却在风雪中依依告别。别后新添了华发,很少喜悦。人们只知接踵地寻求圣贤,可叹如今只有我俩相唱和,各处一方同望月。 谱写出中原沦丧的旧恨,又交给谁去弹瑟?
注释:贺新郎:词牌名,又名《乳燕飞》《贺新凉》《风敲竹》《金缕歌》《金缕曲》《金缕词》《貂裘换酒》《金缕衣》《风瀑竹》,清人又有名《雪月江山夜》者。双调,一百一十六字,上、下片各十句六仄韵。¹杀:同“煞”,止住。²浑:简直。³齐民:指平民百姓。⁴伊:即伊尹。商时贤臣,名伊,尹是官名。一说名挚。传说伊曾做过厨师,初以烹调技术高为汤赏识,后辅佐汤灭夏。⁵葛::即诸葛亮。三国时蜀汉政治家、军事家,协助刘备建立蜀汉。⁶华发:花白头发,这里指白发。⁷接踵:后面人的脚尖接着前面人的脚跟,形容人多接连不断。⁸只今:如今的意思。⁹瑟:名词动化,即弹瑟,向谁倾诉的意思。
男儿何用伤离别?况古来、几番际会,风从云合。千里情亲长晤对,妙体本心次骨。卧百尺高楼斗绝。天下适安耕且老,看买犁卖剑平家铁!壮士泪,肺肝裂!
男儿何用伤离别?况古来、几番际会,风从云合¹。千里情亲长晤对,妙体本心次骨²。卧百尺高楼³斗绝。天下适安耕且老,看买犁(lí)卖剑平家铁!壮士泪,肺肝裂!
译文:大丈夫何用去忧伤离别?况古来人们融洽相处,只求志同道合。只要两人有一致的见解,就能深察对方的“本心”,即使千里相隔绝,还是像常见面那样亲切。要学习刘备卧百尺高楼,忧国而把家忘却。如今天下太平人人安适,也想卖掉家中刀剑买锄犁,放弃斗争而到老都从事农业。壮士为无用武之地而流泪,愤恨得连肺肝都炸裂。
注释:¹风从云合:意思是同类相从,这里指志同道合的群英聚首共事。²次骨:至骨。³百尺楼:比喻地位很高。斗绝:即陡绝。⁴买犁卖剑:这里是说卖剑买犁,准备回家耕田送老了。⁵平家:平常百姓之家。

  上片抒写别后相思之情。起句“话杀浑闲说!”满心而发,肆口而成,盖隐应辛弃疾答词中“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一语,谓去年相叙虽得极论天下大事,然于此“岌岌然以北方为可畏,以南方为可忧,一日不和,则君臣上下朝不能以谋夕”(陈亮《戊申再上孝宗皇帝书》)之时,虽有壮怀长策,亦无从施展,说得再多都只是闲说一场罢了。“不成教、齐民也解,为伊为葛?”紧承前语,补明“话杀浑闲说”的原因。意谓伊尹、诸葛亮那样的事业,只有在位者才能去做,平民百姓是无法去做的,所以说尽了等于没说。此言亦对辛弃疾寄词中称许陈亮“风流酷似,卧龙诸葛”一语而发。其时陈亮尚为平民百姓,辛弃疾则久被罢黜,故有此慨叹。恢复之事既不得施行,英雄之人却日趋衰老,思念及此,更增忧惧,故接下乃云:“樽酒相逢成二老,却忆去年风雪。新著了、几茎华发。”此言复应辛弃疾答词中“老大那堪说”及“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数语,其中蕴含着深厚而复杂的感情:既有去年风雪中抵掌谈论的欢欣,也有眼前关山阻隔互相思念的痛苦,还有同遭谗沮而早生白发的悲愤。“百世”句用《庄子·齐物论》“万世之后而一遇大圣,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及《战国策·齐策三》“千里而一士,是比肩而立;百世而一圣,若随踵而至也”语意,极言相知之难。夫万世遇之尚如旦暮,则百世遇之自如接踵,而知己之人,岂是接踵可得?是以见其难也。

  此语言简意赅,复多曲折,然无板滞晦涩之病,表现出运用典故的高超技巧。“三人月”一语则用李白《月下独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句,极言相念之苦。相知如二人者既甚难得,则会少离多自更难堪。此时孤独之感既不能排遣,忧愤之情又无可倾诉,真是度日如年了。“写旧恨,向谁瑟”即表现此种不胜惆怅的心情。“瑟”字名词动化,“向谁瑟”即向谁弹,向谁诉。

  换头从离别的愁苦中挣脱出来,转作雄豪豁达之语:“男儿何用伤离别?”异军特起,换出新意。接下又推进一层:“况古来、几番际会,风从云合。”壮声英概,跃然纸上。“风从云合”语出《易·乾·九五》:“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本喻同类相从,借喻群英共事。意谓古来英雄豪杰皆建功立业,志在四方,故不须以离别为念。上二语亦隐应辛弃疾寄词中“佳人重约还轻别”至“此地行人销骨”诸句,用豪言壮语来安尉朋友,更见情深而意切。“千里情亲长晤对,妙体本心次骨”二句则隐应辛弃疾寄词中“正目断、关河路绝”一语,谓友人虽远隔千里,而情分亲厚,便即如终日晤对,于我之本心能善于体察,且抉入深微。“次骨”即至骨。“卧百尺高楼斗绝”一句插入陈登故事,盛赞故人豪气。“斗绝”即“陡绝”,高下悬殊之意。此句亦应辛弃疾寄词中“似而今、元龙臭味”一语。《三国志·陈登传》载:许汜往见陈登(元龙),陈登“无主客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许汜怀忿在心,后来向刘备言及此事,还说陈登无礼。刘备却反驳他:“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王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何但上下床之间耶!”陈亮重提此事,既是对故人的嘉许,也是对此辈的痛斥。“天下适安耕且老,看买犁卖剑平家铁”二句暗承前语,影射求田问舍事,故作消沉以写其忧愤。意谓如今天下太平,人人安适,自己也打算耕田送老,学《汉书·龚遂传》中的渤海郡人,把刀剑卖了,换买锄犁一类平民之家使用的铁器。所谓“天下适安”,实是“天下苟安”。陈亮早在《上孝宗皇帝第一书》中即曾指出:“臣以为通和者,所以成上下之苟安,而为妄庸两售之地。”后在《上孝宗皇帝第三书》中又说:“秦桧以和误国,二十余年,而天下之气索然矣。”可见此二句感慨极深。卒章“壮士泪,肺肝裂!”总写满腔悲恨,声情更加激越。陈亮是一个忠肝义胆的人,他在《答吕祖谦书》中说到往常念及国事时“或推案大呼,或悲泪填臆,或发上冲冠,或拊常大笑”,真乃近乎“狂怪”,故知此语乃其心潮澎湃之实灵。

  刘熙载《艺概》云:“陈同父与稼轩为友,其人才相若,词亦相似。”辛、陈之词皆有雄深悲壮的特色。但辛词多“敛雄心,抗高调,变温婉,成悲凉”(周济《宋四家词选目录序论》),故别见沉郁顿挫;陈词多“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文心雕龙·明诗》),故别见激烈恣肆。此词则慷慨中有幽郁之致,苍劲中含凄惋之情,风调更与辛词接近。所以如此,盖因当时处境、心绪皆同,又“长歌互答”,深受辛词影响,故于伤离恨别之中,自然融入忧国哀时之感,而情生辞发,意到笔随,写同遭谗摈之愤(开篇二句)则慷慨悲凉,写共趋衰老之哀(“樽酒”三句)则幽暗沉重,写两地相思之苦(“百世”二句)则缠绵悱恻,写寂寞忧愁之郁(上片歇拍)则凄迷欲绝,写建功立业之志(换头二句)则奔放雄豪,写肝胆相照之情(“千里”二句)则深厚刻挚,写鄙薄求田问舍(“卧百尺”句)则激越高昂,写憎恶苟且偷安(“天下”二句)则情辞冷峻,写报国无门之恨(下片歇拍)则声泪俱下。如此淋淋漓漓,周而复始,“一转一深,一深一妙”(《艺概》),真似“风雨云雷交发而并至,龙蛇虎豹变见而出没”(陈亮《甲辰与朱元晦书》),乃愈觉扣人心弦,感人肺腑。其文辞又典丽宏富,平易自然,“本之以方言俚语,杂之以街谈巷歌,抟搦义理,劫剥经传,而卒归之曲子之律。”(陈亮《与郑景元提干书》)如“话杀”、“新著了”、“不成教”、“也解”用民间口语,“百世寻人”用《庄子》、《战国策》,“三人月”用李白诗,“风从云合”用《易》,“卧百尺高楼”用《三国志》,“买犁卖剑”用《汉书》等等,皆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复多作疑问、感叹语气,益增曲折摇曳之致,故兼具精警奇肆与蕴藉含蓄之美,极富艺术感染。

参考资料:
1、 《唐宋词鉴赏辞典》(南宋·辽·金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8年版,第1649页
桂布白似雪,吴绵软于云。
桂布¹白似雪,吴绵²软于云。
译文:洁白的桂布好似白雪,柔软的吴绵赛过轻云。
注释:¹桂布:即唐代“桂管”地区(今广西一带)所产木棉织成的布,尚不普遍,十分珍贵。²吴绵:当时吴郡苏州产的丝绵,非常著名。
布重绵且厚,为裘有余温。
布重绵且厚,为裘(qiú)有余温¹
译文:桂布多么结实,吴绵多么松厚,做一件袍子穿,身上有余温。
注释:¹余温:温暖不尽的意思。
朝拥坐至暮,夜覆眠达晨。
朝拥¹重至暮,夜覆眠²达晨³
译文:早晨披着坐,直至夜晚;夜晚盖着睡,又到早晨。
注释:¹拥:抱,指披在身上。²眠:睡。³达晨:到早晨。
谁知严冬月,支体暖如春。
谁知严冬¹月,支体²暖如春。
译文:谁知道在这最冷的寒冬腊月,全身竟暖得如在阳春。
注释:¹严冬:极冷的冬天。²支体:支同“肢”,支体即四肢与身体,意谓全身。
中夕忽有念,抚裘起逡巡。
中夕¹忽有念,抚裘起逡(qūn)²
译文:半夜里忽然有一些感想,抚摸着棉袍,起身逡巡。
注释:¹中夕:半夜。²逡巡:走来走去,思考忖度的样子。
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
丈夫贵兼济¹,岂独善²一身。
译文:啊,男子汉看重的是救济天下,怎么能仅仅照顾自身!
注释:¹兼济:兼济天下,做利国利民之事。²独善:注重个人的思想品德修养。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安得万里裘,盖裹周四垠。
安得¹万里裘²,盖裹周³四垠
译文:哪里有长达万里的大袍,把四方全都覆盖,无边无垠。
注释:¹安得:如何得到,期望马上得到。²万里裘:长达万里的大袍。³周:遍。⁴四垠:四边,即全国以内,普天之下。
稳暖皆如我,天下无寒人。
稳暖¹皆如我,天下²无寒人。
译文:个个都像我一样安稳温暖,天下再没有受寒挨冻的人。
注释:¹稳暖:安稳和暖。²天下:全国。

  白居易主张诗文“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新乐府序》);又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与元九书》)。这首诗完全体现了他的这种理论主张,既不为艺术而艺术,又不为自我而艺术。诗中反映出他能跨越自我、“兼济”天下的博大胸襟,表现了诗人推己及人、爱民“如我”的人道主义精神,以及封建社会开明官吏乐施“仁政”、惠及百姓的进步思想,激动人心。

  “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是全诗的警句,反映了白居易的思想:大丈夫贵在兼济天下,做利国利民之事,不能只顾独善一身。白居易《与元九书》说:“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仆(白居易自谦称)虽不肖,常师此语……志在兼济,行在独善。”这两句可视为白居易的抱负和志向,也可视为他希望实行“仁政”的政治主张和处世哲学。这是古代正直的、欲有所作为的知识分子的处世哲学。

  作品结尾四句“安得万里裘,盖裹周四垠。稳暖皆如我,天下无寒人”,源于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它表明,两位伟大诗人的博爱情怀都是一致的。宋代黄澈在《巩溪诗话》中曾对两诗的优劣进行了论述。其实这大可不必区分优劣。两人都是面对自我处境的一种超越,只不过老杜并未愁苦于个人饥寒、白氏并未沉溺于个人饱暖而已,皆为难能可贵。无论自身寒暖,诗人心中念念不忘、重重忧虑的都是天下百姓。

  作品艺术的高明之处在于,表面写的是“稳暖”,实质写的是“仁政”。或者说,“稳暖”只是其写实,“仁政”才是其虚拟,即意象创造。白居易在唐文宗大和四年(830年)被任命为河南尹,辖区就是洛阳城。后来,他又写了一首内容相近的诗《新制绫袄成感而有咏》,其中写道:“百姓多寒无可救,一身独暖亦何情。心中为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争得大裘长万丈,与君都盖洛阳城。”同样表达了他的爱民激情,同时也蕴含着他的“仁政”理想。他在《醉后狂言酬赠萧殷二协律》诗中说得异常明确:“我有大裘君未见,宽广和暖如阳春;此裘非缯(古代丝织品总名)亦非纩(细丝绵),裁以法度絮以仁。刀尺钝拙制未毕,出亦不独裹一身。若令在郡得五考(唐制:经五次考绩才可转官。意谓任满),与君展覆杭州人。”显然,白氏所谓“裘”,实乃“法度”、“仁政”的一种象征。不管是“盖裹周四垠”,还是“都盖洛阳城”,均要实施“法度”、推行“仁政”。作为封建官吏,他要维护的当然是封建统治,但在客观上也给平民百姓带来一定益处。

xīnzhìqiú--bái

guìbáishìxuěmiánruǎnyún

zhòngmiánqiěhòuwèiqiúyǒuwēn

cháoyōngzuòzhìmiánchén

shuízhīyándōngyuèzhīnuǎnchūn

zhōngyǒuniànqiúqūnxún

zhàngguìjiānshànshēn

ānwànqiúgàiguǒzhōuyín

wěnnuǎnjiētiānxiàhánrén

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yuán)¹采唐²矣?沬(mèi)³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yāo)我乎上宫¹⁰,送我乎淇¹¹之上矣。
译文:到哪儿去采女萝?到那卫国的沫乡。我的心中在想谁?漂亮大姐她姓姜。约我等待在桑中,邀我相会在上宫,送我远到淇水旁。
注释:鄘(yōng):中国周代诸侯国名,在今河南省汲县北。¹爰:于何,在哪里。²唐:植物名。即女萝,俗称菟丝子,寄生蔓草,秋初开小花,子实入药。一说当读为“棠”,梨的一种。³沬:春秋时期卫国邑名,即牧野,在今河南淇县南。⁴乡:郊外。⁵云:句首语助词。⁶谁之思:思念的是谁。⁷孟姜:姜家的大姑娘。孟,排行老大。姜、弋、庸,皆贵族姓。⁸桑中:卫国地名,亦名桑间,在今河南滑县东北。一说指桑树林中。⁹要:邀约。¹⁰上宫:楼也,指宫室。一说地名。¹¹淇:水名。淇水在今河南浚县东北。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yì)¹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译文:到哪儿去采麦穗?到那卫国沫乡北。我的心中在想谁?漂亮大姐她姓弋。约我等待在桑中,邀我相会在上宫,送我远到淇水上。
注释:¹弋:姓。
爰采葑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葑(fēng)¹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yōng)²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译文:到哪儿去采蔓菁?到那卫国沫乡东。我的心中在想谁?漂亮大姐她姓庸。约我等待在桑中,邀我相会在上宫,送我远到淇水滨。
注释:¹葑:芜菁,即蔓菁菜。²庸:姓。

  此诗三章,全以采摘某种植物起兴。这是上古时期吟咏爱情、婚嫁、求子等内容时常用的手法之一,也就是说,在上古时期,采摘植物与性有着某种神秘的或是象征性的联系,至于两者之间在文化上为何能牵系在一起或如何发生瓜葛,这与原始交感巫术有关,在此不作详论。但若从现代美学角度来看,以采摘植物起兴爱情等题材,在审美上和爱情上倒也有一定的同构同形关系,因为炽热的情欲与绿意葱茏的草木都可给人带来勃然的欣悦。所以,以“采唐”“采麦”“采葑”起兴,在含蓄中有深情,形象中有蕴意。

  “兴”以下的正文中,主人公完全沉浸在了狂欢后的甜蜜回忆里。除每章改换所欢爱者外,三章竟然完全相同,反覆咏唱在“桑中”、“上宫”里的销魂时刻以及相送淇水的缠绵,写来又直露无碍,如数家珍。似乎以与多位情人幽会为荣乐,表现了一位多情浪子渔色后的放荡、得意心态,其句式由四言而五言而七言,正是这种心态的表露,尤其每章句末的四个“矣”字,俨然是品咂、回忆狂欢之情时的感叹口吻。近人或认为孟姜、孟弋、孟庸当是一人,若如此,似不合《诗经》中运用复沓的家法。《诗经》中用复沓虽只更换个别词汇,但无论更换的是动词、名词,诗意上多有所递进或拓展,比较典型的如《周南·芣苢》中的“采之”“有之”“掇之”“捋之”“袺之”“襭之”,一字之差,却记叙了一个完整的劳动过程;若此诗中三姓实指一人,一者整首诗三章全为重复,不免过于臃肿拖沓,毫无意味;二者也与“群婚性的男女欢会”的诗意不合。

  此诗若依自古以来的“用诗”体例,抛开其隐含的本意,作为一首热烈活泼的情歌来看,也无不可。它的一个最大特色,是自言自语,反复咏唱,每章的前半段只换了两三个字,采集对象换了,地点变换了,美女的姓氏换了,而后半段一字不易。无论是等待、幽会还是送别分手的地方,都没有变换。主人公完全沉浸于自己和美女约会的美好回忆之中。

参考资料:
1、 姜亮夫 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93-95
2、 王秀梅 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95-97

sāngzhōng

shījīng·guófēng·yōngfēng xiānqín 

yuáncǎitáng mèizhīxiāng yúnshuízhī měimèngjiāng sāngzhōng yāoshànggōng sòngzhīshàng 
yuáncǎimài mèizhīběi yúnshuízhī měimèng sāngzhōng yāoshànggōng sòngzhīshàng 
yuáncǎifēng mèizhīdōng yúnshuízhī měimèngyōng sāngzhōng yāoshànggōng sòngzhīshàng 

想人生最苦离别,雁杳鱼沉,信断音绝。娇模样其实丢抹,好时光谁曾受用?穷家活逐日绷曳,才过了一百五日上坟的日月,早来到二十四夜祭灶的时节。笃笃寞寞终岁巴结,孤孤另另彻夜咨嗟。欢欢喜喜盼的他回来,凄凄凉凉老了人也。
想人生最苦离别,雁杳(yǎo)鱼沉,信断音绝。娇模样其实丢抹¹,好时光谁曾²受用?穷家活逐日绷曳(yè)³,才过了一百五日上坟的日月,早来到二十四夜祭(jì)(zào)的时节。笃(dǔ)笃寞寞终岁巴结,孤孤另另彻夜咨(zī)(jiē)。欢欢喜喜盼的他回来,凄凄凉凉老了人也。
译文:想人生最苦的是离别,鸿雁杳无踪迹鱼儿沉入深处,书信断,音讯绝。娇美的模样好屈辱,大好的时光有谁曾经受用,穷家的日子一天天难以支撑,才过了一百零五天上坟扫墓的日月,又到了二十四日夜晚祭灶的时节。实实在在的终年祈祷,孤孤零零通宵叹息,欢欢喜喜把他盼了回来,凄凄凉凉人已老了头发已斑白。
注释:雁杳鱼沉:形容书信全无,音讯渺茫。¹丢抹:即丢丢抹抹,梳妆打扮之意。²谁曾:何曾。³绷曳:勉强支持。⁴一百五日:即寒食日。清明节前一(或二)日距上一年冬至日,刚好一百零五天。⁵二十四夜祭灶:旧俗,每年农历腊月二十四(或二十三)日夜间祭“灶王爷”。⁶笃笃寞寞:周旋、徘徊。咨嗟:叹息。

zhéguìlìng··xiǎngrénshēngzuìbié--liútíngxìn

xiǎngrénshēngzuìbiéyànyǎochénxìnduànyīnjuéjiāoyàngshídiūhǎoshíguāngshuícéngshòuyòngqióngjiāhuózhúběngcáiguòlebǎishàngféndeyuèzǎoláidàoèrshízàodeshíjiézhōngsuìjiélìnglìngchèjiēhuānhuānpàndehuíláiliángliánglǎolerén

儿自去国至今,为时不过四月,何携去千金业皆散尽?是甚可怪!汝此去,为求学也。求学宜先刻苦,又不必交友酬应。千金之资,亦足用一年而有余,何四月未满即已告罄?汝如此浪费,必非饮食之豪,起居之阔,必另有所销耗。吾儿恃有汝父庇荫,然亦当稍知稼穑之艰难,尽其求学之本分。非然者,即学成归国亦必无一事能为。今汝若此,余今而后恐无望于汝矣!用钱事小,而因之息弃学业,损耗精力,虚度光阴,则国甚大也。余前曾致函戒汝,须努力用功,何竟忘之?光阴可贵,求学不易,此中甘苦,应自知之,毋负老人训也。
儿自去国至今,为时不过四月,何携去千金业¹皆散尽?是甚可怪!汝(rǔ)此去,为求学也。求学宜先刻苦,又不必交友酬应。千金之资²,亦足用一年而有余,何四月未满即³已告罄?汝如此浪费,必非饮食之豪,起居之阔,必另有所销耗。吾儿恃有汝父庇荫,然亦当稍知稼(jià)(sè)之艰难,尽其求学之本分。非然者,即学成归国亦必无一事能为。今汝若此,余今而后恐无望于汝矣!用钱事小,而因之息弃学业,损耗精力,虚度光阴,则国甚大也。余前曾致戒汝,须努力用功,何竟忘之?光阴可贵,求学不易,此中甘苦,应自知之,毋¹⁰¹¹老人训¹²也。
译文:你从离开国家到现在,不过四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带去的那么多钱都花完了?这确实很让人奇怪!你这次去,目的是求学。求学应当以刻苦为先,不必去在乎交友应酬的事。你带去的费用,也是足够用一年多的,为什么四个月不到就花完了呢?你假如花在了应该用的地方,即使一天百金,按财力我也足以供得起你。不过你不应该是像这样的。何况这样的浪费,必定不是花在饮食起居上,一定是另有其他的事耗费的。你也曾读过《孟子》吧,大凡有所作为的人,一定先让他的内心受苦,让他的身体受饿受累,内心忧困,思虑堵塞,这样以后才会有所作为。你倚仗有父亲我的保护,不需要这样,但是你应当知道劳动的艰辛,尽你求学的本分。如果不这样,即使学成回国,也一定是一件事也做不了。你现在这样,我今后可能对你没有指望了!花钱是小事,但因为钱而荒费学业,损耗精力,虚度光阴,就是大事了。我之前曾写信告诫你,一定要努力学习,你怎么就忘了?光阴可贵,求学不易,这中间的甘苦,你应该自己去体会,不要辜负老人的一番教导。
注释:¹业:已经。²资:钱财,费用。³即:就,便。⁴告罄:财务用尽。⁵恃:倚仗,依赖。⁶庇荫:比喻尊长的保护、照顾。⁷稼穑:泛指农业劳动。⁸致:给予。⁹函:信件。¹⁰毋:不要,不可。¹¹负:辜负。¹²训:教诲、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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