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滩声急,相忘不闹人。
见孙犹弃水,农圃各文身。
眼出平洋豁,眉逢大雨颦。
豀藏山胁里,绕水每逡巡。
日夜滩声急,相忘不闹人。
见孙犹弃水,农圃各文身。
眼出平洋豁,眉逢大雨颦。
豀藏山胁里,绕水每逡巡。
陈藻

陈藻

宋福州福清人,字元洁,号乐轩。师事林亦之,为林光朝再传弟子。不仕,授徒不足自给,课妻子耕织以为生。卒年七十五。私谥文远。有《乐轩集》。 ▶ 278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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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声无不搅离心,梦泽蒹葭楚雨深。
秋声无不搅离心,梦泽¹(jiān)(jiā)²楚雨深。
译文:秋天的声音都会扰乱客子离人的心绪,云梦泽上芦苇苍苍,凄冷的秋雨下得很浓密。
注释:¹梦泽:即云梦泽。²蒹葭:指芦荻,芦苇。
自滴阶前大梧叶,干君何事动哀吟。
自滴阶前大梧叶,干¹君何事动哀吟。
译文:雨滴自己滴到台阶前的大梧桐叶,关您什么事呢而作哀伤的吟唱?
注释:¹干:触犯,冒犯;关连,涉及。
这首诗也是描写秋天的齐安(黄州)景物,寄托了诗人背井离乡的怅恨心情。全诗写秋日雨景,通过秋声楚雨,阶前梧叶,构成秋雨图画。诗中字字皆秋色,句句皆秋色,吟之身寒,且融入“哀吟”等主观情绪,愁恨袅淡,一咏三叹。
参考资料:
1、 陈邦炎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1077-1078
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东南海之外,甘水¹之间,有羲(xī)²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日浴于甘渊。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
译文:在东海之外,甘水之间,有个羲和国。这里有个叫羲和的女子,正在甘渊中给太阳洗澡。羲和这个女子,是帝俊的妻子,生了十个太阳。
注释:¹甘水:传说中的水名。²羲和:中国上古神话中的太阳女神与制定时历的女神,中国最早的天文学家和历法制定者。
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
译文:有个女子给新生的月亮洗澡。帝俊的妻子常羲,生了十二个月亮,因此开始在这里给月亮们洗澡。
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黍食,使四鸟。
大荒之中,有不庭之山,荣水穷焉。有人三身,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黍(shǔ)食,使¹四鸟。
译文:最荒远之地中有一座不庭山,这里是荣水的尽头处。有一种人,长着三个身子,帝俊的妻子娥皇,生了这个三身国的祖先,这个国家的人姓姚,以黍为食物,役使四鸟 (古代历正凤鸟氏的四属官)。
注释:¹使:役使;使唤。
一曲鸾箫别彩云。燕钗尘涩镜华昏。灞桥舞色褪蓝裙。
一曲鸾箫别彩云。燕钗尘涩镜华昏。灞桥舞色褪蓝裙。
湖上醉迷西子梦,江头春断倩离魂。旋缄红泪寄行人。
湖上醉迷西子梦,江头春断倩离魂。旋缄红泪寄行人。

  “一曲”三句,上片述一位女子与郎君分别时的哀伤。“彩云”,晏几道《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词有:“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句。这里据唐圭璋《宋词三百首笺注》说:“彩云,指小萍,系歌女也。”女主人公说:“自从郎君用凄哀的鸾箫声吹了一曲离别曲与我告别。在柳絮飘舞的分别处,我对郎君说:‘当你走了之后,我将不再打扮自己,从此钿钗上会因沾了灰尘而失去光泽;那铜镜也会因为不去拭拂而逐渐昏暗。’终于郎君离我而去,我久久地凝望着送郎远去,以致身上飘满了一身柳絮,将穿着的蓝裙盖得消褪了颜色,也还不忍离开这与郎君的分别处。”

  “湖上”三句,下片写女主人公盼郎忠于爱情,不生异心。此言“彩云”姑娘,去信告诫郎君:“希望郎君在西子湖畔不要沉湎在酒色之中,以致使我这个在‘江头’天天望郎归的‘倩娘’因相思而‘离魂’(即逝世),从而折断了你我俩的相思红线。”“倩离魂”,用《太平广记》中“倩女离魂”典故,并与上句“西子”映衬。又说:“随信我将把思君的胭脂泪封上,希望羁旅在外的郎君见信后能更加巩固我俩的爱情。”

  此词或是作者追忆杭妾之作。

huànshā··luánxiāobiécǎiyún--wényīng

luánxiāobiécǎiyúnyànchāichénjìnghuáhūnqiáotuìlánqún

shàngzuì西zimèngjiāngtóuchūnduànqiànhúnxuánjiānhónglèixíngrén

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於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弟妹。
自河南¹经乱,关内²阻饥³,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於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guī)弟妹。
译文:自从河南地区经历战乱,关内一带漕运受阻致使饥荒四起,我们兄弟也因此流离失散,各自在一处。因为看到月亮而有所感触,便随性写成诗一首来记录感想,寄给在浮梁的大哥、在於潜的七哥,在乌江的十五哥和在符离、下邽的弟弟妹妹们看。
注释:¹河南:唐时河南道,辖今河南省大部和山东、江苏、安徽三省的部分地区。²关内:关内道,辖今陕西大部及甘肃、宁夏、内蒙的部分地区。³阻饥:遭受饥荒等困难。⁴浮梁大兄:白居易的长兄白幼文,贞元十四、五年(798—799年)间任饶州浮梁(今属江西景德镇)主簿。⁵於潜七兄:白居易叔父白季康的长子,时为於潜(今浙江临安县)县尉。乌江十五兄:白居易的从兄白逸,时任乌江(今安徽和县)主簿。⁶符离:在今安徽宿县内。白居易的父亲在彭城(今江苏徐州)作官多年,就把家安置在符离。⁷下邽:县名,治所在今陕西省渭南县。白氏祖居曾在此。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
时难年荒¹世业²空,弟兄羁(jī)³各西东。
译文:战乱灾荒祖先产业荡然空,弟兄漂泊寄居他乡各西东。
注释:¹时难年荒:指遭受战乱和灾荒。荒,一作“饥”。²世业:祖传的产业。唐代初年推行授田制度,所授之田分“口分田”和“世业田”,人死后,子孙可以继承“世业田”。³羁旅:漂泊流浪。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田园寥(liáo)¹干戈²后,骨肉流离道路中。
译文:战乱过后田园荒芜寥落,逃亡途中骨肉同胞流落离散。
注释:¹寥落:荒芜零落。²干戈:古代两种兵器,此代指战争。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
吊影¹分为千里雁²,辞根³散作九秋蓬
译文:顾影自怜好像离群的旅雁,行踪不定酷似无根的秋蓬。
注释:¹吊影:一个人孤身独处,形影相伴,没有伴侣。²千里雁:比喻兄弟们相隔千里,皆如孤雁离群。³辞根:草木离开根部,比喻兄弟们各自背井离乡。⁴九秋蓬:深秋时节随风飘转的蓬草,古人用来比喻游子在异乡漂泊。九秋,秋天。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
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¹五处²同。
译文:同看明月,分散的亲人都会伤心落泪,一夜思乡心情五地相同。
注释:¹乡心:思亲恋乡之心。²五处:即诗题所言五处。

  这是一首感情浓郁的抒情诗。全诗意在写经乱之后,怀念诸位兄弟姊妹。

  此诗读来如听诗人倾诉自己身受的离乱之苦。诗的前两联就是从“时难年荒”这一时代的灾难起笔,以亲身经历概括出战乱频年、家园荒残、手足离散这一具有典型意义的苦难的现实生活。接着诗人再以“雁”、“蓬”作比:手足离散各在一方,犹如那分飞千里的孤雁,只能吊影自怜;辞别故乡流离四方,又多么像深秋中断根的蓬草,随着萧瑟的西风,飞空而去,飘转无定。

  “时难年荒世业空,弟兄羁旅各西东、”时难,即指题目中所说的“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到白居易和产业,经过这场战乱已荡然无存,骨肉兄弟们为了生计也不得不背井离乡、各奔东西。

  “田园寥落干戈后,骨肉流离道路中。”写战乱结束后的凄凉景象。战乱纷争终于结束了,然而,田地荒芜,杂草丛生,骨肉亲人仍流离失所,漂泊者相望于道。这两联以作者的亲身经历,描写了战乱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历来,战争带给人民的都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亲人们有家不能回,战争一起,田地、产业个部付诸东流,劳命伤则一,所有的不幸都得由人民来承担,兴、亡,最苦的都是百姓。

  “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两句,一向为人们所传诵。诗人以“雁”、“蓬”作比:手足离散各在一方,犹如那分飞千里的孤雁,只能吊影自怜;辞别故乡流离四方,又多么像深秋中断根的蓬草,随着萧瑟的西风,飞空而去,飘转无定。“吊影分为千里雁,辞根散作九秋蓬”两句,一向为人们所传诵。诗人不仅以千里孤雁、九秋断蓬作了形象贴切的比拟,而且以吊影分飞与辞根离散这样传神的描述,赋予它们孤苦凄惶的情态,深刻揭示了饱经战乱的零落之苦。

  所以结尾,诗人用“明月”这一自古以来就容易引人遐思的美好意象点明了题意。孤单的诗人凄惶中夜深难寐,举首遥望孤悬夜空的明月,情不自禁联想到飘散在各地的兄长弟妹们。他想:如果此时大家都在举目遥望这轮勾引无限乡思的明月,也会和自己一样潸潸泪垂吧!这一夜之中,流散五处深切思念家园的心,也都会是相同的。诗人在这里以绵邈真挚的诗思,构出一幅五地望月共生乡愁的图景,形成了默契。从而收结全诗,创造出浑朴真淳、引人共鸣的艺术境界。

  全诗以白描的手法,采用平易的家常话语,抒写人们所共有而又不是人人俱能道出的真实情感。清刘熙载在《艺概》中说:“常语易,奇语难,此诗之初关也。奇语易,常语难,此诗之重关也。香山常得奇,此境良非易到。”白居易的这首诗不用典故,不事藻绘,语言浅白平实而又意蕴精深,情韵动人,堪称“用常得奇”的佳作。

参考资料:
1、 吉林大学中文系.唐诗鉴赏大典(十):吉林大学出版社,2009:127-128
2、 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年12月版:第882-883页

wàngyuèyǒugǎn

bái tángdài 

nánjīngluàn guānnèi xiōngsàn zàichù yīnwàngyuèyǒugǎn liáoshūsuǒhuái怀 shàngliángxiōng qiánxiōng jiāngshíxiōng jiānshìxiàguīmèi 

shínánniánhuāngshìkōng xiōng西dōng 
tiányuánliáoluògānhòu ròuliúdàozhōng 
diàoyǐngfēnwéiqiānyàn gēnsànzuòjiǔqiūpéng 
gòngkànmíngyuèyīngchuílèi xiāngxīnchùtóng 

久知老会至,不谓便见侵。
久知老会至,不谓¹便见侵²
译文:早知人生,衰老难辞;不曾想到,来势何迅。
注释:¹不谓:不打招呼。²侵:渐近。
今年宜未衰,稍已来相寻。
今年宜¹未衰(shuāi),稍已²来相寻。
译文:我生今年,理应未衰;不知不觉,老来相寻。
注释:¹宜:应该。²稍已,已经。
齿疏发就种,奔走力不任。
齿疏发就种¹,奔走力不任。
译文:牙齿已松,头年脱落;四处奔走,力已不任。
注释:¹种:形容头发短少。
咄此可奈何,未必伤我心。
(duō)¹此可奈何,未必伤我心。
译文:徒有慨叹,无可奈何;人皆如此,何必伤心。
注释:¹咄:叹词,表示失意或无奈。
彭聃安在哉?周孔亦已沉。
彭聃(dān)¹安在哉?周孔²亦已沉。
译文:彭祖老聃,今日何在?圣如周孔,早归寂沉。
注释:¹彭聃:即彭祖和老聃,为古代长寿者。²周孔:即周公和孔子,为古代圣人。
古称寿圣人,曾不留至今。
古称寿圣人,曾不留至今。
译文:寿者圣者,为人称颂;但无一人,存活至今。
但愿得美酒,朋友常共斟。
但愿得美酒,朋友常共斟。
译文:此时惟愿:美酒作伴;朋友相聚,同饮共斟。
是时春向暮,桃李生繁阴。
是时春向暮,桃李生繁阴。
译文:春光美好,即将逝去;桃红李白,枝叶繁阴。
日照天正绿,杳杳归鸿吟。
日照天正绿,杳(yǎo)¹归鸿吟。
译文:阳光明媚,绿野连天;杳杳归鸿,天际长鸣。
注释:¹杳杳:高远的样子。
出门呼所亲,扶杖登西林。
出门呼所亲,扶杖登西林。
译文:呼朋唤友,出门踏青;手持扶杖,登上西林。
高歌足自快,商颂有遗音。
高歌足自快,商颂有遗(yí)¹
译文:临高快意,放声高歌;犹如商颂,不绝余音。
注释:¹遗音:声音不断,余音袅袅的意思。

  一般读者都知道柳宗元的诗中总是充满了一种酸楚哀怨,凄婉幽深和感厄愤郁之情。特别是在永州所作诗篇,取境大都以清冷、幽僻、寂静为主色调,读起来给人以郁闷压抑、吞吞吐吐的感觉,总缺少一些豪迈潇洒、明快超脱。而此诗却一反常态,使人耳目一新,在柳宗元诗集中,可算得上十分难得的“快诗”。

  《觉衰》诗的“快”,首先表现在对衰老的态度上。面对提前来临的衰老,他不再是悲悲切切,嗟叹不已,而是显得超脱旷达。这种态度表现在诗的一、二层中。诗的第一层写“衰至”的感受。衰老虽然不期而至,而且来势凶猛。四十岁左右正值盛年的柳宗元,已经是“齿疏发就种,奔走力不任”,显出了十足的老态龙钟之状。诗的开头,可谓是曲尽老态。留下一个应该怎样面对过早到来的“衰”的问题。诗的第二层,是写对“衰至”的认识和理解。笔势一转,陡然生力,表现了诗人的独特见识。他以穿越古今、看透人生的目光,找到了面对衰老的最好的方法——潇洒和超脱。诗中写道:“彭聃安在哉?周孔亦已沉。古称寿圣人,曾不留至今。”古代的寿者如彭祖、老聃,早已消失于人世间了。人人称颂的周公、孔子,也是在时间的长河中归于寂静了。无论是长寿者,还是圣贤者,都无法逃避必死的自然法则。这是一段非常富有哲理的议论。诗人把寿者、圣者同普通人等量齐观,一切的人在衰老和死亡面前,都是公平无私的。因此,大可不必为功名利禄而患得患失,耿耿于怀,也无须因失意落魄而唉声叹气。只有看透了这一层,精神上才能获得轻松和超越。这种见解和情怀,在柳宗元别的诗中很少见到。

  《觉衰》诗的“快”,第二个鲜明特点是行为上的潇洒倜傥。面对衰老,面对春光流逝,许多人都会自伤老大,嗟老叹穷,痛感人生苦短,光阴虚掷,生不逢时,怀才不遇。这大概也算得上中国古代失意文人的通病。柳宗元在此诗中却表现得潇洒豪迈:“但愿得美酒,朋友常共斟”,与朋友常举酒杯,放怀痛饮,何愁之有,此其一也;“出门呼所亲,扶杖登西林”,呼朋唤友,成群结队,郊外踏青,登高抒怀,又何忧之来,此其二也;“高歌足自快,商颂有遗音”。放声高唱古代颂歌,情韵悠扬余音不绝,何闷不去,此其三也。此番举动,其豪迈不下李太白(李白),其潇洒可敌谢康乐(谢灵运),实在让人刮目相看,难怪周珽在《唐诗选脉全通》中评价此诗说:“绝透,绝灵、绝劲、绝谈。前无古人者以此,言人当及时行乐也。”蒋之翘说此诗“失却子厚本色(《唐四家诗》)”。虽然两人评价的角度不同,说法不一,但共同地证明了一点,柳宗元的这首诗,给了读者一种新鲜别样的感觉——快意。

  从《觉衰》这首诗,读者看到柳宗元人生、性格的又一侧面。幽怨、哀叹和凄婉不是柳诗的全部,他的诗同样可以潇洒豪迈,可以旷达超脱。这首诗展示了一个更生动更真切和更全面的柳宗元。苏轼说此诗“忧中有乐,乐中有忧”。此话是颇有见地的。此诗正是忧与乐相互渗透、相互陪衬,超脱旷达使幽怨显得更加婉曲,潇洒倜傥使孤愤变得更加强烈。诗人自己在《对贺者》中也是这样说的:“嘻笑之怒,甚于裂眦,长歌之哀,过于恸哭。庸岂知吾之浩浩,非戚戚之大者乎!”此诗,柳宗元以洒脱的外在形式,抒发出内心深处的哀怨之情,是饱含酸楚地“潇洒”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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