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深云物清,挹玩洗浮虑。昨日行涧南,飘然即芒屦。
山深云物清,挹玩洗浮虑。昨日行涧南,飘然即芒屦。
风潭耿危彴,晚与樵争度。隔水认梅花,方惊岁华暮。
风潭耿危彴,晚与樵争度。隔水认梅花,方惊岁华暮。
幽人眇江海,乐事期谁预。山月独多情,娟娟迟归路。
幽人眇江海,乐事期谁预。山月独多情,娟娟迟归路。

shānxìngshí--shìdàoqián

shānshēnyúnqīngwánzuóxíngjiànnánpiāoránmáng

fēngtángěngwēizhuówǎnqiáozhēngshuǐrènméihuāfāngjīngsuìhuá

yōurénmiǎojiānghǎishìshuíshānyuèduōqíngjuānjuānchíguī

释道潜

释道潜

释道潜,本名昙潜,号参寥子,赐号妙总大师。俗姓王,钱塘(今浙江杭州)人(《续骫骳说》)。一说姓何,于潜(今浙江临安西南)人(《咸淳临安志》卷七○)。幼即出家为僧,能文章,尤喜为诗。与苏轼、秦观友善,常有倡和。哲宗绍圣间,苏轼贬海南,道潜亦因诗获罪,责令还俗。徽宗建中靖国元年(一一○一),曾肇为之辩解,复为僧。崇宁末归老江湖。其徒法颖编有《参寥子诗集》十二卷,行于世。 ▶ 455篇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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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过泰山侧 ,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而听之,使子路问之,曰:“子之哭也,壹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识之:苛政猛于虎也。”
孔子过泰山侧 ,有妇人哭于墓者而哀,夫子式¹而听之,使子路²问之,曰:“子之哭也,壹(yī)³似重有忧者。”而曰:“然。昔者吾舅死于虎,吾夫又死焉,今吾子又死焉。”夫子曰:“何为不去也?”曰:“无苛政。”夫子曰:“小子¹⁰(zhì)¹¹之:苛政猛于虎也。”
译文:孔子路过泰山边,有个妇人在坟墓旁哭得很悲伤。孔子扶着车前的伏手板听着,派子路问她说:“你这样哭,真好像不止一次遭遇到不幸了。”她就说:“是啊!以前我公公死在老虎口中,我丈夫也死在老虎口中,现在我儿子又被虎咬死了。”孔子说:“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妇女回答说:“(因为)这里没有残暴的政令。”孔子说:“子路要记住:残暴的政令比老虎还要可怕!”
注释:¹式:同“轼”,车前的伏手板,这里用作动词 扶着车前的扶手板。以手抚轼,为古人表示尊敬的礼节。²子路:仲由(公元前542年——公元前480年),字子路,又字季路,鲁国卞人。“孔门十哲”之一、“二十四孝”之一,“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受儒家祭祀。³壹:真是,实在。⁴而:乃。⁵然:是这样的。⁶舅:丈夫的父亲(指公公)。古以舅姑称公婆。⁷焉:于此,在此。⁸去:离开。⁹苛政:繁重的徭役赋税。¹⁰小子:古时长辈对晚辈,或老师对学生的称呼。¹¹识:同“志”,记住。
出自《十三经注疏》本《礼记·檀弓下》。
出自《十三经注疏》本《礼记·檀弓下》。
这篇文章通过“苛政”与“猛虎”的绝妙对比,形象生动地揭露了封建统治者的残暴本性,对封建暴政的鞭挞入木三分。祖孙三代命丧虎口,令人悲悯。但可悲的不在于老虎吃人,而在于以身饲虎却难舍其地。那悲凄老妇的一席话,那一条条离去的鲜活生命,是对当政者,尤其是昏庸残暴者的血泪控诉。孔子提出“德治”,“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拱)之”(《论语·为政》);孟子提出施“仁政”,“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也”(《孟子·梁惠王下》)。表达的都是儒家的政治主张。这则故事,形象地说明了“苛政猛于虎”的道理,发人深省。
阑风伏雨催寒食,樱桃一夜花狼藉。刚与病相宜,锁窗薰绣衣。
(lán)风伏雨¹催寒食²,樱桃一夜花狼藉³。刚与病相宜,锁窗(xūn)绣衣
译文:风吹不停,浓云阴沉,雨时断时续,寒食节马上要来临了。昨夜风将樱桃吹得凌乱不堪。雨天阴冷潮湿,我也小病刚好,是该用炉子烘烤衣物了。
注释:¹阑风伏雨:指风雨不止。²寒食:寒食节。旧俗在清明节前一日或二日,当此节日,禁火三天,食冷食。³狼藉:指樱桃花败落。⁴锁窗:雕刻有花纹图案的窗子。⁵薰绣衣:用香料薰华丽的衣物。
画眉烦女伴,央及流莺唤。半晌试开奁,娇多直自嫌。
狼眉烦女伴,央及¹流莺²唤。半晌³试开奁(lián),娇多直自嫌
译文:我想去唤女伴麻烦她来替我画眉,但又懒得动身,多么希望黄莺给捎个信儿。迟疑半晌才打开梳妆盒,镜中的容貌虽然娇艳,但还是嫌自己不够美丽。
注释:¹央及:请求、恳求。²流莺:啼莺,以其啼鸣婉转,故云。³半响:许久、好久。⁴奁:女子梳妆用的镜匣,泛指精巧的小匣子。⁵自嫌:自己对自己不满。

  词的上片写由狼藉满地的樱桃花牵惹出思妇的一腔春愁。一阵阵的风雨将寒食节催来了,春天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窗外的樱桃花昨天还开得明媚娇艳,一夜风雨便将花儿吹打得散乱满地。由狼藉的樱桃花,她想到了自己美好的青春年华,这飘零的春花“刚与病相宜”,恰好同自己多愁多病的身体一。多病而又寂寞无聊,更加思念远方的丈夫。怎样也排遣不了这种思绪,只好关起窗户“薰绣衣”。“琐窗薰绣衣”句将闺中女子孤单寂寞、百无聊赖的心理状态表现得凄婉、含蓄,耐人寻味。

  下片写这位少妇越是思念丈夫,越耐不住这种寂寥,强打精神为自己梳妆打扮。“画眉烦女伴”,她又想起了丈夫在家时闺房中的乐趣,可现在为她画眉的人远游他乡,她只得“烦女伴”了。“画眉”典出“张敞匦眉”。女伴不在身边,她又得央求侍女莺儿去请她来。紧接着,诗人用“半饷试开奁”这个极细微的动作描写,把人物的复杂心理表现得逼真而细腻。女伴来了,她多么急切地想把自己打扮得姣好动人,可又害怕镜中现出的自已是憔悴多愁的姿容,所以踌蹰半晌,才试着打开镜匣。没想到镜中人是那样柔弱娇美,她不免暗中欣喜,可是立即想到丈夫不在身边,为谁梳妆呢!于是更觉尢聊,连自己也嫌她“娇多”了。刚才的兴致一下被扫尽,心又冷下来了。

参考资料:
1、 纳兰性德.《墨香斋译评,纳兰词 双色插图版》: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10:第65页

mán··lánfēngcuīhánshí--lánxìng

lánfēngcuīhánshíyīngtáohuālánggāngbìngxiāngsuǒchuāngxūnxiù

huàméifánbànyāngliúyīnghuànbànshǎngshìkāiliánjiāoduōzhíxián

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子于郑国,栋也。栋折榱崩,侨将厌焉,敢不尽言?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侨闻学而后入政,未闻以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射御贯,则能获禽;若未尝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
子皮¹欲使尹何²³。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愿,吾爱之,不吾叛也。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人之爱人,求利之¹⁰也。今吾子爱人则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¹¹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其谁敢求爱于子?子于郑国,栋¹²也。栋折榱(cuī)¹³崩,侨¹⁴将厌(yā)¹⁵焉,敢不尽言¹⁶?子有美锦¹⁷,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¹⁸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¹⁹?侨闻学而后入政²⁰,未闻以²¹政学者也。若果行此,必有所害。譬如田猎²²,射御²³²⁴,则能获禽²⁵;若未尝²⁶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²⁷,何暇思获?
译文:子皮想让尹何治理一个采邑。子产说:“尹何年轻,不知能否胜任。”子皮说:“这个人忠厚谨慎,我喜爱他,他一定不会背叛我的。让他到那里学习一下,就会更加懂得治理政事的方法。”子产说:“不行。你如果喜爱一个人,总是希望对他好,做对他有利的事情。现在您喜爱别人,就想让他来管理政事,这就如同让一个还不会拿刀的人去割肉一样,多半会割伤自己。您的所谓爱人,只不过是伤害人家罢了,那么以后谁还敢求得您的喜爱呢?您在郑国如同房屋的栋梁,栋梁折断了,屋椽自然要崩塌,我也会被压在屋子底下,因此怎敢不把自己的全部想法说出来呢!譬如您有一块美丽的锦缎,您一定不肯让人用它来练习剪裁衣服。担任大官、治理大邑,这些都是人们身家性命之所寄托,却让一个正在学习的人来担当。大官大邑与美丽的锦缎相比,不是更加贵重吗?我只听说过学好了然后才去管理政事,没听说过就用治理政事的方式来让他学习的。如果真这么做,一定会受到危害。比方打猎吧,射箭、驾车这一套练熟了,才能猎获禽兽;假若从来就没有登过车、射过箭和驾过车,总是为翻车发生事故(翻车压死)而提心吊胆,那么,哪里还顾得上猎获禽兽呢?”
注释:子产:即公孙侨,郑国大夫。¹子皮:郑国大夫,名罕虎,公孙舍的儿子。²尹何:子皮的年轻家臣。³为:治理。⁴邑:封邑,采邑。⁵少:年轻。⁶愿:谨慎老实。⁷不吾叛也:上古汉语用“不”等否定词的否定句,宾语如果是一个代词,一般放在动词的前面,如“吾”是动词“叛”的宾语,放在“叛”的前面。⁸夫:人称代词,他。下句的“夫”同。⁹治:治理,管理。¹⁰利之:使之有利。¹¹其:难道。用于句首,表示反问。¹²栋:栋梁。¹³榱:屋椽。¹⁴侨:子产名。¹⁵厌:通“压”。下文“厌覆”的“厌”同。¹⁶尽言:无保留地把话说出来。¹⁷锦:有彩色花纹的绸缎。¹⁸庇:庇护,寄托。¹⁹其为美锦,不亦多乎:它比起美锦来价值不就更多吗?这是说官邑重于美锦。²⁰入政:参加管理政务。²¹以:靠,凭借。²²田猎:打猎。²³射御:射箭驾车。²⁴贯:通“惯”,习惯,熟习。²⁵禽:通“擒”。也可作名词讲,指鸟兽。²⁶尝:曾。²⁷败绩厌覆是惧:即“惧败绩厌覆”。这是为了强调宾语“败绩厌覆”,把宾语提前,在宾语后面用“是”字复指。败绩,指事情的失利。厌覆,指乘车的人被倾覆辗压。
子皮曰:“善哉!虎不敏。吾闻君子务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后知不足。自今请虽吾家,听子而行。”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
子皮曰:“善哉!虎¹不敏²。吾闻君子务³知大者、远者,小人务知小者、近者。我,小人也。衣服附在吾身,我知而慎之;大官、大邑,所以庇身也,我远而慢之。微子之言,吾不知也。他日我曰:‘子为郑国,我为吾家,以庇焉,其可也。’今而后知不足。自今请虽吾家,听¹⁰子而行¹¹。”子产曰:“人心之不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抑¹²心所谓危,亦以告也。”子皮以为忠¹³,故委政焉。子产是以能为郑国。
译文:子皮说:“太好了!我这个人很笨。我听说过,君子总是努力使自己懂得那些重大的遥远的事情,小人总是使自己懂得那些微小的眼前的事情。我是个小人啊!衣服穿在我身上,我是知道加以爱惜的;大官、大邑,这是身家性命之所寄托,我疏远而轻视它。假如没有您这番话,我是不会懂得这个道理的。从前我说过:‘您治理郑国,我治理我的封地,在您的庇荫之下,还是可以把封地治理好的。’从现在起才知道,这样做还是不够的。从今以后我请您允许,就是治理我的封地,也要听您的意见行事。”子产说:“人心的不同,就像人的面貌一样。我怎敢说您的面貌同我的一样呢?不过我心里认为危险的事情,还是要奉告的。”子皮认为子产非常忠实,所以就把郑国的政事委托给他。子产因此才能治理郑国。
注释:¹虎:子皮名。²敏:聪明。³务:致力。⁴远:疏远,疏忽。⁵慢:轻视。⁶微:无,非。⁷他日:从前。⁸家:卿大夫的采地食邑。⁹请:请求。¹⁰听:听凭。¹¹行:做。¹²抑:不过,然而。表示转折的连词。¹³子皮以为忠:子皮以子产为忠。是以:因此。

  文章记述了郑国的上卿子皮和继任子产的一段对话,表现了子产的远见卓识和知无不言的坦诚态度,而子皮则虚怀若谷、从善如流,二人互相信任、互相理解,堪称人际关系的楷模。文章围绕用人问题展开对话,人物形象鲜明突出,语言简练畅达,叙述线索清晰,善用比喻,层层论证,令人信服。

  文章显示了《左传》善于叙事,叙事线索分明,叙述描写详略得当、结构严谨的特点。全文自始至终紧紧围绕用人问题展开,下笔开门见山,收笔一唱三叹,中心突出,线索明确,结构严谨;重点描写子皮与子产的对话,通过对话展现二人在用人问题上的不同态度和个性,表现作者对用人问题的深刻认识,而对子皮如何具体安排使用尹何、子产的想法和做法则一笔带过,可谓详略得当。

  在叙事过程中,作者对子皮和子产的言行描述生动逼真,人物性格跃然纸上。子产对身为上级的子皮劝告,先是委婉的反对:“ 少,未知可否。”看到子皮仍坚持己见,并坦诚表明了内心想法,子产则斩钉截铁地进行反对:“ 不可。”然后细致晓畅而动情地分析了子皮思想的错误性,以自己的高瞻远瞩和诚恳态度感动了子皮,让子皮心服口服地接受了他的劝告,并加强了对他的信任和重视,显示了贤能之士的智慧和才能。而子皮在自己的想法遭到下属的反对之后,不是置之不理,而是坦诚表明自己的想法意图;在听了下属更为坚决的反对和详细分析之后,他不但对下属的见解大加赞赏,而且十分真诚地向对方表示了自己由衷的佩服,十分大度地接受子产的建议,并进一步加大了对子产的信任和重用,这正是作者在《左传》中极力推崇强调的明君典型。

  文章的语言,特别是子皮、子产二人的对话,简炼而丰润,含蕴而畅达,曲折而尽情,极富表现力,是典型的《左传》语言。

吾拟乞归,犬子以田产未置止我,赋此骂之。
吾拟乞(qǐ)¹,犬子²以田产未置³我,赋此骂之。
译文:我请求辞官归隐,但儿子以田产还没置办为由不让辞官,于是写了这首词骂儿子。
注释:¹乞归:请求退休归田。²犬子:对自己儿子的谦称。³田产未置:还没有置备好田地产业。⁴止:劝阻。
吾衰矣,须富贵何时?富贵是危机。暂忘设醴抽身去,未曾得米弃官归。穆先生,陶县令,是吾师。
吾衰(shuāi)¹矣,须²富止³何时?富止是危机。暂忘设醴(lǐ)抽身去,未曾得米弃官归。穆先生,陶县令,是吾师。
译文:我已渐渐年老,力尽筋疲,功名富止的实现要待到何时?何况富止功名还处处隐伏着危机。穆生因楚王稍懈礼仪便抽身辞去,陶潜尚未得享俸禄就弃官而归。穆先生、陶县令那样明达的人都是我十分崇敬的老师。
注释:¹衰:年老。²须:等待。³富止:有功业。⁴醴:甜酒。⁵抽身:退出仕途。⁶得米弃官归:陶渊明当彭泽县令时,曾有上司派督邮来县,吏请以官带拜见。渊明叹曰:“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于是解印去职,并赋《归去来兮辞》,以明弃官归隐之志。
待葺个园儿名“佚老”,更作个亭儿名“亦好”,闲饮酒,醉吟诗。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便休休,更说甚,是和非!
待葺(qì)¹个园儿名“佚(yì)²”,更作个亭儿名“亦(yì)³”,闲饮酒,醉吟诗。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chí)?便休休,更说甚(shèn),是和非!
译文:归隐后一定要将荒园修葺,“佚老园”就是个合适的名字。再建个亭儿取名为“亦好”,便能闲时饮酒,醉时吟诗。一块田地千年之中要换八百主人,一人嘴里又能插上几张饭匙。退隐之后便一切作罢,何须再费口舌说什么是非得失。
注释:¹葺:修缮。²佚老:安乐闲适地度过晚年。³亦好:退隐归耕,虽贫亦好。⁴匙:小勺。⁵休休:罢了,此处含退隐之意。⁶甚:什么。

  “吾衰矣,须富贵何时?富贵是危机”三句直接驳斥儿子用以阻止词人引退的理由,有针锋相对之势。词人的儿子认为词人此时的官位还不够,积蓄的俸禄还不足以购买丰厚的田产,言下之意希望父亲能继续升官,而词人劈头便说:“吾衰矣。”儿子以富贵为念,词人便以富贵的时机、富贵的忧患来回应。“暂忘设醴抽身去,未曾得米弃官归。穆先生,陶县令,是吾师”五句全是用典,故事的主人公有两个,穆生和陶渊明。西汉楚元王刘交以穆生、白生、申公三位贤士为中大夫、礼贤下士,席上专为不喜饮酒的穆生设醴,其孙刘戊继任为王后忘了设醴。穆生看出楚厉王怠慢背后潜伏的危机,毅然辞官。陶渊明曾当任彭泽县令,因为不愿意以五斗米的官俸而低头向乡里的小人,便辞官而去,在农村种地,不求闻达。词人直言要以穆生和陶渊明为师,有及时归隐、远离官场的意思,与儿子希望自己继续留在官场,等待词人以后富贵的想法背道而驰。

  “待葺个园儿名‘佚老’,更作个亭儿名‘亦好’”两句都在第三字后断开,造成了节奏和语意上的奇峭。作者不仅想到了归隐,而且连归后闲居处的亭、园的名字都想好了。“闲饮酒,醉吟诗”两句概括了理想的生活状态,“千年田换八百主,一人口插几张匙”两句引用禅语和谚语,说明人生苦短,眼前占有的身外之物都不能长久,不如看淡。“便休休,更说甚,是和非”三句不仅否认了富贵,而且否认了满足与不满足。

  上片说做官的道路危机四伏,要以穆先生、陶县令这些以前的贤人为师,早点隐退,不要期待功名富贵,言外之意包含对朝廷不能用抗战志士的不满。下片想象归隐田园、饮酒吟诗的乐趣。整首词的语言看似平实通俗,实际上却贯穿各种典故和对前人作品句子的化用。通过给儿子讲述道理,把辛弃疾正直不阿、洁身自好的形象体现出来。

参考资料:
1、 刘默,陈思思,黄桂月.《宋词鉴赏大全集 下》:中国华侨出版社,2012.09:第502页
2、 章培恒,安平秋,马樟根.《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辛弃疾词选译》:凤凰出版社,2011.05:第201页
3、 刘石.《宋词鉴赏大辞典》:中华书局,2011.08:第997页

zuìgāolóu··shuāi--xīn

guīquǎnzitiánchǎnwèizhìzhǐzhī

shuāiguìshíguìshìwēizànwàngshèchōushēnwèicéngguānguīxiānshēngtáoxiànlìngshìshī

dàiyuánérmínglǎogèngzuòtíngérmínghǎoxiányǐnjiǔzuìyínshīqiānniántiánhuànbǎizhǔrénkǒuchāzhāngshi便biànxiūxiūgèngshuōshénshìfēi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以纾客怀。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lán)¹之西,巷陌(mò)凄凉,与江左²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què),以纾(shū)³客怀。
译文:我居住在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街巷荒凉少人,与江左不同。只有柳树,在大街两旁轻轻飘拂,让人怜惜。因此创作此词,来抒发客居在外的感受。
注释:¹赤阑桥:红色栏杆的桥。²江左:泛指江南。³纾:消除、抒发。
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空城晓角¹,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cè)²。看尽鹅黄³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译文:拂晓,冷清的城中响起凄凉的音乐声。那声音被风一吹,传到垂柳依依的街头巷口。我独自骑在马上,只着一件到单衣裳,感觉有阵阵寒气袭来。看遍路旁垂柳的鹅黄嫩绿,都如同在江南时见过那样的熟悉。
注释:¹晓角:早晨的号角声。²恻恻:凄寒。³鹅黄:形容柳芽初绽,叶色嫩黄。
正岑寂,明朝又寒食。强携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正岑(cén)¹,明朝又寒食。强携(xié)酒、小桥²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译文:正在孤单之间,明天偏偏又是寒食节。我也如往常带上一壶酒,来到小桥近处恋人的住处。深怕梨花落尽而留下一片秋色。燕子飞来,询问春光,只有池塘中水波知道。
注释:¹岑寂:寂静。²小桥:后汉乔玄次女为小桥,此或借之谓合肥情人。

  宋光宗赵惇绍熙二年(1191),姜夔寄居合肥,这首词就是这年春天在合肥写的。

  如小序所说,作者写这首词的目的是“以纾客怀”,可是,通篇都是写景,作者寄居异乡的惆怅,伤时感世的愁绪,尽在不言之中。

  上片首二句先写“巷陌凄凉”。作者写作这首词的历史时期,合肥离南宋的边防线不是太远,是所谓“边城”。“空城”写出城内萧条冷落;“晓角”增添了气氛的悲凉。“马上单衣寒恻恻”,写“巷陌”中的人物,也就是作者自己在异乡边地的感受。“看尽”两句又转入写景,眼前的柳色“鹅黄嫩绿”,和江南十分相似,“都是江南旧相识”,流露出淡淡的思乡情绪。

  过片“正岑寂”三字,承上启下,由柳色想到江南的故乡,但这里毕竟不是故乡,如“小序”所说,“与江左异”,因此才有“岑寂”之感。“正”字引出下文,转写寒食时节。“强携酒”句的“强”字,写出满怀愁绪,本来已无心访人饮酒,但适逢佳节,只好“强携酒,小桥宅”,去找情侣过节,无非是敷衍应景。“怕”字又一转,写作者对春天的留恋,本来无心赏春,而当“梨花落尽”时,眼前会“尽成秋色”,那是会更添惆怅的。结尾三句,紧承上句,叙写“春”将逝去,当“燕燕飞来”之时,就只有一池绿水了。惋惜春光逝去,在写春景中反映边城的凄凉,作者意在排解愁绪,实际上却不自觉地流露出无限烦恼,家国隐恨。

  全词意境凄清冷隽,造句朴素自然,用语清新质朴,绝无矫柔造作的痕迹。本词以写景为主,情在景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一书中谈词的“境界”时说:“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姜夔这首《淡黄柳》是“有我之境”。在柳色春景的描写中,作者的万般愁绪,无限哀怨之情,也就巧妙自然,不着痕迹地表现出来。

dànhuángliǔ ·kōngchéngxiǎojiǎo

jiāngkuí sòngdài 

féinánchéngchìlánqiáozhī西 xiàngliáng jiāngzuǒ wéiliǔjiādào lián yīnquè shūhuái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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